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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子叹息一声,拖着包袱踩着木质楼梯慢慢地下了楼。
女子望着远处城楼,逃离的人群从她的眼皮底下匆匆而过。
曾经舞乐喧嚣的瑶歌城一去不复返了。
她哀哀地叹了口气:“七郎,我怕是等不到你了。”
当阳光隐匿到了山后,盛极一时的瑶歌城终究是成了空城。
只剩那个叫阿妮的女子斜靠在木楼上眺望着渐渐暗下去的远空。
偶尔有一两只野狗狂吠着走过,拖出死在家中的人尸,拖到杂草丛中啃食。
阿妮觉得绝望极了,她在等死。
夜幕降临,死寂了一整日的瑶歌城忽然亮起明烈的火把,那些火把像是岩浆一样从城门涌入城中。
打着火把的金兵发现了斜靠在燕来楼二楼已经入眠的姑娘,就像是饿狼看见了肉一般的冲了上去。
阿妮被声音惊醒,靠在栏杆上止不住地发抖。
她尖叫着:“不要过来!”
可那些长年累月都在外打仗的金兵哪管,带头的摩拳擦掌骂骂咧咧:“老、子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今天终于可以泻泻火了!”
一哄而上的小兵被这个头领拦住:“要上也是老、子先!你们他、妈的排队等着!”
说完他便扯掉了下身繁重的盔甲,露出男人坚挺的命根子。
他手舞大刀向阿妮走过去,阿妮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求饶。
领头的金兵啐了一口,骂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燕来楼是什么地方!瑶歌城有名的妓坊!你他、妈装什么黄花闺女!伺候好老、子和老、子的兄弟,老、子就饶你不死!”
阿妮见自己在劫难逃,又不想毁了自己苦心经营卖艺不卖身而留下的清白身子,于是心思一横,准备翻身跳下楼去。
可谁知领头的金兵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怀里,用那张满是腥土味地嘴巴开始啃食阿妮细嫩的皮肤。
阿妮挣扎不得,手脚被小兵按住,身上的衣服被那头头三下五除二地剥光,只剩让人垂涎欲滴的玉体。
阿妮哭喊着哀求,却更加激起了金兵的发泄*。
他毫不留情地抽了阿妮几耳光,然后一口咬住阿妮高耸的双峰,用他那粗糙的双手来回游走在阿妮曝在人前的身子上,笑声和着口水一起流淌在阿妮的口里,恶心极了。
领头的大兵足足在阿妮的身子上停留了一刻钟的时间,完事后,他大臂一挥,将早已心灰意冷的阿妮扔到了其他小兵的怀里。
只说了一句:“赏你们的!”
然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一刻尽兴欢的燕来楼。
后来的阿妮,只能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她被二十八个金兵足足蹂躏了一夜。
直到她嘴角溢血下体出血他们才放过她。
有人见她可怜丢了床被褥盖在她身上,然后再离开。
金兵走后,被洗劫一空的瑶歌城连野狗的踪影都看不见。
依稀可见当初繁华的木楼和精致的牌匾还在昭示着过往。
恢弘的城楼上悬挂地守城将的尸体已经不知道被谁偷了去。
从天空望下来,鳞次栉比的楼宇中间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在支撑着这座城过去的繁华。
她的声音透过细风传向各处。
她连流泪都会觉得疼:“七郎,我等不到你了。。。。。”
然后她回想起昨夜种种,悲愤地咬舌自尽了。
说到这里,赤子那张稚嫩的脸居然露出一丝丝哀色。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我从那路过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估计早就含恨而终了。”
我虽然一直不习惯一个六岁的小孩用成人般沉稳的口气说话,但是听完这个故事,我还是应声附和地叹了一口气,道:“阿妮真可怜,赤子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赤子扬扬眼睛,十分骄傲地道:“那可不,若不是我给了阿妮第二次生命,她怎么去报仇?”
我预感不妙,蹙了蹙眉头:“报什么仇?”
赤子瞪大眼睛:“当然是那些金兵啊!我教会了阿妮如何吸血后,她就跑到军营里将一整个营的金兵都吸成了干尸!”
我咽了咽口水,想要教导赤子这不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可惜他话锋转的太快,我只得继续听着:“虽然阿妮报了仇,可她这么些年依然不开心,我陪她从东找到西,从北找到南还是没有找到她的七郎。。。。。。。”
赤子嘟囔了一句,悄悄地瞟了一眼立在窗边背对着我们的潜:“也不知道那个死男人跑到哪里去了,害的阿妮苦苦等了三年。若不是遵守和他的约定,阿妮也不至于落个那样的下场!”
我觉得他说的对,于是连连点头附和:“那最后阿妮呢?”
赤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被邵连赟抓走了啊!”
我弱弱地“哦”了一声。
“哦”完才反应刚才故事中的那个悲情女子是谁。
于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难道阿妮就是tiffany?”
赤子嫌弃地看着我:“不然我给你讲这么多?”
我的嘴唇不住地抖,记得第一次见tiffany还穿走了她的裙子,可现在知道了她曾经的故事再想起她的脸,却觉得心里像是有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着血肉。
我咬咬唇:“那,那,那我们快出发吧!”
赤子撅着嘴:“你现在倒是答应的利索,可别到了跟前掉链子。”
我猛地摇头。
在我心里,与tiffany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对我总算是不错的,对我好的人又经历了那么惨的事,我的心里就开始煎熬。
我无法见到老者在街边售卖几块钱的小玩意,那时我总会掏出身上的钱能买几样是几样。
我也无法见到母亲带着孩子孤苦的站在火车站广场等着丈夫从人流出出现,那时我总会等到他们一家团聚才会离开。
这世上有太多可悲的人在受着不同的苦,我总是怀着怜悯的心看着他们,却无法做太多。
就如同现在我知道了tiffany的过往,知道了她曾受过那样深刻的苦,也猜到了她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而吸血鬼的一辈子太长,所以痛苦的事也变得更加难以让人忘记。
“吸血鬼的感情总是会比人类放大很多倍,也就是爱就会十分爱,恨就会十分恨,疼就会十分疼。”
赤子幽幽地开口,想要将这种悲凉的气氛推向*。
于是我再也忍不住,起身信誓旦旦:“没关系,交给我了,邵连赟那边我负责拖住,你们行动一定要快!”
话音刚落,赤子跳着拍手站起:“太好了,我们去邵氏庄园!”
44 其实不真实()
若说他们是黑夜精灵,披星戴月,能体会黑夜不同的魅力。
那我就是黑夜里的睁眼瞎,披星戴月,困意四起,迈不开步子,直不起腰。
我带着七分倦意三分清醒随他们来到了邵氏庄园。
看着眼前被爬山虎和铁栅栏围裹住的恢弘建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在深夜去拜访邵连赟。
于是我为难地看了一眼潜,问道:“你会不会不高兴?”
潜沉着脸不说话,倒是一旁像个矮矮的石头墩子一般的赤子开了口:“快别墨迹了,tiffany比较重要,潜才不会不高兴!”
我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些酸楚,于是乎只是糯懦地应了一声,用手机拨打给了邵连赟。
手机接通没有多久邵连赟便接了起来,听声音有些意外。
我紧张地握了握手机,解释道:“我弄丢了家里的钥匙,几个朋友又都恰巧不在顾市,实在没有地方去。。。。。”
电话那边传来十分轻快的回答:“我来门口接你,马上。”
挂了电话,我忧心地回头望了一眼潜,而后对赤子说道:“你确定tiffany在邵氏庄园里面?”
赤子扬扬下巴:“没问题,关押吸血鬼的秘密基地一定就在这个庄园里!”
我咬了咬下唇,再重新看向潜:“那待会儿我想办法套取到线索后就通知你们,要小心。”
潜全程紧锁眉头,一言不发。
他的眼里静谧像是谷底的死水,看不清波澜,猜不透心思。
他就这样深深的看着我,然后忽然他和赤子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发现,邵氏庄园的大铁门自动开启,一袭休闲运动衫的邵连赟开着一个高尔夫球场常见的电瓶车停在我的面前。
他笑着看向我,眼里透着许多闪烁的光泽。
“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他跳下车来,走了两步站在我面前。
穿着运动衫的他顶着月色看起来既舒服又温暖。
他的个头和尚白相当,没有潜那么高,但是对于我来说,都是得仰视的人物。
于是我仰头冲他苦苦一笑,说道:“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
邵连赟笑笑:“哪有那么客气,你能想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说罢,他自然地来牵我的手,我想躲,却想到今晚的目的,于是按耐住内心的不适顺从地被他牵着上了车。
邵连赟坐在前面,扭头朝我笑笑:“带你转转我家。”
我抿唇一笑,坐在很不一样的电瓶车上,欣赏着华丽的不可一世的邵氏庄园,仔细地捕捉着赤子口中那个四面环水的地方。
第一次来邵氏庄园是为了给邵连赟拿汤,没有认真观察过,这次才算是正式地参观起了这个堪称顾市地标性建筑的庄园,内心的震撼溢于言表。
“你看,那个是我最喜欢的玻璃花房。。。。。。”
我顺着邵连赟的手看过去,玻璃花房被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幽若的灯光照出花房里花草的影子,朦胧中透着清新的美感。
“我知道那个。。。。。”我循着记忆说道:“花房旁边的是你家独立的厨房,上次就是在那里见到的娟姨。”
邵连赟不知怎得忽然沉下了脸,声音变得冷冷的:“你见过她?”
我虽有察觉,但也没多想,点点头道:“娟姨人很好,虽然她只是你们家的阿姨,但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关心你,上次你生病,她嘱咐了我很多。。。。。”
“一朵。”
他突然打断我的话,转了话题:“你饿不饿?”
我这个人出了名的健忘,刚说出口的话哪怕没说完我也就会不记得了。
于是就跟着邵连赟的话题拐到了食物上。
我出门前刚刚吃了潜做的夜宵,这会儿自然是吃不下了,可我要找到那个四面环水的秘密基地的话,用食物来拖延时间应该会不错。
于是我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将头点的似小鸡啄米一般勤快。
邵连赟这才又笑了起来,说道:“我让厨房给你做一些过来。”
我连忙制止:“不用了,你家有没有泡面?”
邵连赟一愣:“这个东西,还真没有。”
我尴尬的笑笑:“反正随便什么东西,我们拿到有水的地方吃好不好?”
邵连赟蹙蹙眉:“为什么要去有水的地方?”
我佯装环视了四周,赞叹道:“你家这么漂亮,今天晚上又有这么多的星星,如果在一个又有水又凉快的地方吃好吃的,人生多圆满?”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陶醉,邵连赟似乎也跟着我一起陶醉了起来。
他转过身去一扭电瓶车的钥匙,说道:“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这样吧,我让厨房炖一些甜品送过来,花不了多少功夫。”
我听他这样说,也不再推辞,重要的是,只要带我将庄园每一处有水的地方看过就好了。
我坐在这个既小巧又很有速度的电瓶车后,努力克制住席卷不停的困意,装出一幅兴致勃勃的样子缠着邵连赟陪我欣赏夜景。
“这里不好,水旁边树木太多,有蚊子。”我嫌弃的指了指邵连赟口中的人工湖。
即便眼前的湖水碧波粼粼,大有一副园林之风,但因为只是一片湖泊,湖泊中心并没有建筑,于是我找了理由让邵连赟接着带我去下一处有水的地方。
邵连赟脾气好,又想着我好不容易来到他家,一定要尽足地主之谊,于是也不顾已经快午夜还依旧拉着我在庄园里到处跑。
我一边感叹邵家太过有钱一边用意念跟瞌睡虫作斗争。
当邵连赟将我带到一处小型喷泉旁时,我又嘟起了嘴:“这里光秃秃的没什么可看的,在这里看星星一点也不浪漫。”
邵连赟无奈,继续开着小电瓶车在庄园里转圈。
他一个人在前边呢喃自语:“有水的地方?有水的地方?”
他呢喃了两句突然停下了车,转过身来煞是严肃的看着我。
“一朵,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邵连赟聪明,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透了我的心思。
好歹我也演了两天戏,不能就这么快招了。
于是我在心里揣摩了一下,很快就打消了邵连赟的疑心。
因为我对他说:“你白天对我说的话,是真的么?”
邵连赟眉心一动,眼光忽然变得深情:“你是因为那个事才来找我的?”
我点头:“因为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所以。。。。。。”
我咬了咬唇:“所以我想考虑看看。”
邵连赟一听,喜色从眼底溢了出来。
他从驾驶位上跳下,一改往常稳重模样窜到了我的身边坐下,迫不及待地对我表起了真心。
他说:“一朵,我是真的喜欢。。。。。。”
我忙打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埋着头尽量让他察觉不到我的神色,细声说道:“我从小就喜欢有水有星星有漂亮房子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慢慢聊,好不好?”
我知道,正常人听到我说这样的话时一定能体察到有什么不对。
可邵连赟若真的像他所说的那般喜欢我的话,就不算正常,也就不会猜到我的意图。
我这样想着,于是更加底气十足。
邵连赟笑得灿烂,又跳回了驾驶位,说道:“下面这个地方我不常带人去,但是绝对让你满意,有水有星星有漂亮房子,待会儿还会有人送来甜羹。。。。。”
他说着话已经将车子开向主屋的后面,走上了一条羊肠小道,拐来拐去终于到了他口中不常带人去的地方。
我四周一看,心下有些激动。
面前正是一片用鹅卵石圈起来的不大的水池,池中的水围绕着一个精美的木屋缓缓流淌,从源头流完一圈然后再回到源头,循环往复。
我站在原地,邵连赟则漫步过来轻轻搂着我的肩膀。
我不适地退了两步,朝他尴尬的笑笑:“这里好美。”
邵连赟点头:“那个木屋是我亲自设计的,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这里溜达。”
我转了转眼珠,捂着肚子:“好饿,吃的什么时候来?”
邵连赟道:“我打个电话催一催。”
说着话他便退到一旁去打电话,而我也抓紧这个空隙将定位发给了潜。
我正在想着找什么样的借口与邵连赟离开这里,谁知等他打完电话回来时神色有些焦急:“老爷子突然叫我有要事商量,要不你在木屋里等我一会儿,这会儿是23点45分,我过十分钟就来。”
他说完,扳过我的肩膀关切地问我:“你困不困?”
我忙摇头:“不困,你快去吧。”
他笑笑,转身朝车走去:“待会儿我带着吃的过来。”
45 分崩离析()
邵氏庄园设计的颇有江南园林的风范,处处的景致都很有点睛之笔。
若不是我早前知道关押吸血鬼的秘密基地是在一处四面环水的地方,我兴许还会喜欢在木屋里多逗留一会儿。
可惜既然我知道了这个地方有猫腻,那我便没有了欣赏美景的兴趣。
而是顶着七分清醒的脑袋探头探脑地走进了被水池围绕的木屋。
再回头看了看邵连赟开着电瓶车远去的身影,余光扫过池水,忽然觉得池水在泛着银色的光泽。
唔,有钱人家的池水跟别的地方的都不一样。
我埋头进屋,却发现只是一个二十来平米简简单单的木头房子。
里面摆放着上好的红木家具,还有一幅巨幅的油画挂在墙上。
我随意跺了跺步子,发现一处放了软垫子的美人榻。
心想着反正已经把定位发给了潜,现在一边休息一边等他们就好了。
于是我义无反顾的跌进美人榻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是短短的几秒钟,困意四袭,我终究抵挡不住,睡了过去。
梦中一片喧闹声,从未有过的喧闹声。
仿佛有人在吵架,亦或是打架。
我似乎听到了我的名字,我似乎还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可我想睁开眼,却是徒劳。
我在梦中笃定地认为这是鬼压床。
于是又努力让梦中清醒的大脑回归平静。
我默念小时候外婆教我的心经,果然起了些许作用。
喧闹声渐小,我的梦境总算是平静,不过我倒是听到了一句清晰的话语声。
“不要伤害她。”
我想,应当是外公也从西方极乐赶来让小鬼们离我远远的。
于是安全感爆棚。
我终归是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黑夜的短暂只有在夜眠之中有所体会。
明明漫长的不得了的时刻,却也能够一瞬就过去。
待我睁开眼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怎么在这里?
我环视四周,入眼的皆是极具现代化色彩的油画和摆设。
整个屋子宽大且明亮,落地窗被一层洁白的缎面窗帘遮掩住,透进来柔和的光。
床是欧式宫廷般的华丽模样,四根床柱连着腾空的帐幔,乳白色的漆身上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时下最新的曲面电视,无声地停留在黑色的屏幕上。
然后就是我,我穿着质地上好的丝绸睡衣,裹着轻巧的鹅绒被呆坐在床上。
“我这是在哪里?”我呢喃出声,声音不大,还是引来了一个穿着橘色格子制服套裙的女孩。
女孩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笑容甜美,有两个梨涡挂在唇边。
她的声音还带着稚嫩的娃娃音,说道:“您好,冼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蹙蹙眉,联系昨晚的事情问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