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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结轻轻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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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见到人影,就听到她对管家说:“阿姨,我好饿!有没有点心吃?”

范仲禹纵容一笑,转头道:“野丫头!家里有客人呢!”

一个年轻帅气的短发少女走到茶几前露齿而笑,“何叔叔、何婶婶好。”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范小姐穿着一件白T恤、破烂牛仔裤,手拿篮球,慧黠的双眸闪烁着淘气的光芒。

剑丰看着这女孩,暗忖道,外貌尚可,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这会是母亲喜欢的媳妇……?且慢!拿篮球、穿牛仔裤参加画廊酒会?台湾的艺术风潮有如此前卫吗?揭开谜底的是何李玉凤,她和蔼可亲地问:“去打球呀!月仙?”

范家幺女绽开笑靥,“是呀!36比21,我队大获全胜!”

回家途中,剑丰轻松地驾驶老爸的宾士,毫不费力地超越两辆轿车,没有见着范大小姐,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何李玉凤犹未死心的安慰自己,“没关系,改天再带你去拜访范伯父。一次不见两次见,总会让你看到蓉仙的。”

“罢!罢!罢!”剑丰模仿平剧老生腔调,自己忍不住失笑道:“才见了一次,就让我损失近千万,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我可送不起第二次!”

“说这什么话?”何李玉凤薄责。“你上一次不是也邀林代表入股吗?既然要提携别人赚钱,倒不如帮你范伯父!”

“妈!林代表他姊夫是县政府建设课长。”何剑丰轻描淡写。

何李玉凤不语,倒是何泰成开口了,“玉凤,你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怎么说?”她不解的问。

何泰成分析,“你想想,仲禹兄虽没说得很清楚,但是大小姐受邀当女主人,一定是有了很要好的异性朋友,更何况大小姐那种人品,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何李玉凤颇为勉强地答道:“可是我看她和剑丰很‘速沛’。”

“妈,那是你一厢情愿!”剑丰加入游说行列。

“这傻小子没那个福气,也高攀不上。”何泰成沉声说。

何李玉凤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打心里喜欢蓉仙。

“哎,”剑丰咋舌,“难不成要我表演‘横刀夺爱’不成?妈,婚姻要靠缘分,不可强求,这点道理连小学生都懂!总之,我和这位天仙美女无缘,算了吧!”

何李玉凤赌气,“我不管你就是了!”

何泰成清了清喉咙,“至于你范伯父投资的事……”

“放心吧!”剑丰笑着说:“姻缘不成仁义在,您答应的事,我总不能出尔反尔,拆老爸的台吧!”

花钱消灾,这点钱能买得他的自由,真是太值得了!剑丰想。

蓉仙手捧着一束奼紫嫣红的郁金香进门,马上引得月仙惊呼一声:“哇,好漂亮!姊!”

“是姊漂亮还是花漂亮?”蓉仙笑着说:“讲话也得注重文法,不能没头没尾!”

“知道啦!”月仙吐吐舌头,“人家又没读中文系!是石大哥送你的吗?哦,我是指花,别再挑人家语病了!”

“我买的。”蓉仙边说边整理枝叶,准备插入花瓶中。

“哎!我就知道!石大哥那个楞石头哪里会想到送你花。真是没趣!”月仙哀声叹气。

“青云的画展办得怎么样了?”范仲禹关心的问。

“反应很好呢!”蓉仙笑着说。

“嗯!”范仲禹点头,“那孩子不错,有才华!”

晚餐时,月仙得意地报告她篮球队获胜的消息,以及与死党靖平、小胖、颂唯的糗事。

十八岁的高中生还没有感受到联考的压力,神情一派天真。

听到父亲谈及投资的事,蓉仙不禁一怔。家中的财务她很清楚,出多进少一直是她忧心的事,难得有这种开源良机,蓉仙对何氏夫妇的援助万分感激。

“虽然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可是爸爸也得为你们打算呀!总不能两手空空让你们嫁出去吧?”范仲禹笑道。

“嫁?谁要嫁了?”月仙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

“何叔叔实在太有心,怕你年底竞选没经费,才邀您入股。”冰雪聪明的蓉仙一猜便着。

“他对我实在没话说。只是这些钱财事务,也不知该如何报答。”范仲禹感慨。

蓉仙怕父亲感伤,连忙劝解:“何叔叔是重情义的人,对钱财看得淡。他也不是那种施恩望报的伪君子,您和他相知一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对!我太小看人了。”范仲禹笑道。

“就是嘛!”蓉仙回答。

寒风飒飒的冬季,宣传车开始大街小巷地“恳请支持XXX”,正式为选举季拉开序幕。

短短倒数十天的正式选举天数还未开始,一些“偷跑”的候选人已经广发文宣、插上旗海。

相形之下,范仲禹的竞选处就显得颇为寒碜,包括骑楼也不过三十坪大的空间,挤满了祝贺的彩球、花圈、花篮。

志愿帮忙的街坊邻居咧着嘴笑,“人多气旺,天气冷,大伙儿挤一挤更温暖。”

身兼会计、总机、秘书的蓉仙忙得不可开交,虽说每四年总要这般忙乱一次,但也够她受的。四年前月仙还小,帮不上忙,现在又升高三了,蓉仙更不想让她操心,于是服务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都得靠她。

范仲禹有二十多年的从政经验,由板桥市民代表到县议员,是真正从基层做起的民意代表,在往昔民风淳朴时,选举并不那么复杂,不过这几年风气大变,新闻媒体称之为“民主政治的阵痛期”,像范仲禹这种文人风骨,不善作秀的候选人选来倍感吃力。

范议员既不“偷跑”,一些靠选举吃饭的“专业人士”早就被其他候选人挖走了。另一个原因也可能是范仲禹两袖清风,没什么油水可捞,一正式步入选举期,冷热立见。

何泰成急得跳脚,“剩没几天了,服务处还这样冷冷清清的,像什么样?”

“你别急!”何李玉凤劝他,“你看别人闹烘烘的,其实不过是些油腿光棍白吃白喝,能成什么气候?”

“输人不输阵啦!输阵就歹看面!”何泰成没好气道。

“你不受气?人家3号送手表、7号送相机、8号送香菇礼盒,连最不济的2号还送香皂哩!不然你也学学人家!”何李玉凤反唇相稽。

“哎,”何泰成哀声叹气,“我是为范大哥担心呀!”

“我也很担心呀!你跳得半天高有什么用?倒不如帮他多拉票!”何李玉凤道。

“说得也是!”何泰成莫可奈何,“只是没买票就少了几分胜算!”

“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仲禹兄这几年清廉帮助民众的表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何李玉凤安慰丈夫。

“做官清廉,吃饭拌盐!”何泰成感慨,“若是我,再怎样为民喉舌也得先安顿好家计,你看,每次选举仲禹兄就得典地卖屋,何苦来着?”

“咦?这话可奇了,你不就是钦慕他这点清高风骨吗?”何李玉凤带笑问。

“算你对!”何泰成也笑了,“昨天我到服务处看了一下,花圈匾额、饮料糖果都不缺,就是少了烟,你叫人送一箱过去,看是黄长寿还是白长寿……不!干脆各一箱好了。”

“好啦!知道了!”

真是内忧外患!

蓉仙的脸色苍白,先是有人打电话来捣蛋,一连串三字经骂得没有经验的总机小姐痛哭流涕,接下来是一位广播小姐和年轻的宣传车司机跑到新庄宾馆偷情,被逮个正着,这下可好,一辆宣传车出了状况,影响了众人士气。

然后是2号的周冲,似乎是冲着10号的范仲禹来,只要宣传车从服务处门前经过,别说恭贺了,马上提高扩音器音量便喊:“范仲禹!不要买票啊!国良党的不要买票啊!”

工作人员都楞住了,一打听之下,2号周冲玩的正是“搏命三郎”似的把戏,只要非他族类,到服务处门口就大声嚷嚷叫人别买票,和3号候选人的工作人员还曾起肢体冲突,后来实在是犯了众怒才收敛些。

不过对范仲禹则有恃无恐,吃定了范仲禹的助选人员大多是老弱妇孺。

这天,范仲禹的政见发表会不巧和周冲同一地点,一后一先。周冲的演讲颇具耸动魅力,听得一小撮人频呼过瘾,等到他说完,范仲禹的讲台也在对面搭好,听完周冲演讲的人似乎无意散去,准备再去听范仲禹的政见,好做个比较。

周冲的助讲员故技重施,末了的临去秋波依然是大声吆喝:“姓范的!不要买票喔!”

他们的政见是“除三害”,架设麦克风的瘦林啐道:“什么除三害?别忘最后一害是周冲自己!妈的!”

为了这句“不要买票”的中伤,蓉仙已经好几天睡不着,她颤抖着声音问瘦林:“麦克风可以使用了吗?”

瘦林讶异,“可以,范小姐。”

“请……拉我一把。”蓉仙低声道。

沉默并不一定是懦弱,但会被人误解是默认。

第一次站在众目睽睽的讲台上,蓉仙双脚颤抖,她打开了麦克风--“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好。10号范仲禹以前没有买票,这一次也不会买票。”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发抖的声音,“我们的政治是出了什么问题?除了金钱、暴力、偏激的言论以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吗?一个从政近三十年的敦厚读书人,为什么得忍受这种流言污蔑?是因为他默默耕耘,不懂作秀?”

周冲的助选员用扩音机嚷嚷:“讲台语啦!台湾人讲啥北平话!”

蓉仙闭上双眼,纤细的身影摇摇欲坠,她又深吸一口气张开双眼,泪珠盈睫,“我和各位乡亲一样,祖先大多是一、两百年前由‘唐山过台湾’,来自闽南、广东一带,在台湾落地生根,胼手胝足建立家园,怎么去分辨谁是台湾人?既然同在这块宝岛就是一家人,真要区别的话,也只有原住民同胞才配称做是台湾人。身为近代中国人,我们的苦难已经够多了,不应该再分化、斗争。

如果吵闹是民主必须的过程,那么,我恳请各位乡亲多一分理智,多一分慎思,选贤与能。谢谢!10号范仲禹也预祝周冲先生顺利当选,为民服务。”

蓉仙简短数话缓缓道来,荏弱娴静的神态吸引了众人注意,鸦雀无声之后是如雷掌声。

她向台下深深一鞠躬,所有的人都看到她双膝颤抖的情况。

为范仲禹助选的蔡里长精神抖擞,“太好了!范小姐!这番话说得让他们哑口无言!”

蔡里长转用台语说:“要讲台语?好啊!乎我甲伊拚一下!”

他站上讲台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大伙午安。刚才那位小姐是咱的议员——不是鱼丸啦——的大千金,一位真古意、不懂世事的查某囡仔,听到别人污辱伊老父才站出来讲话,请大伙搁再掌声鼓励一下!”蓉仙面红耳赤,听着蔡里长颇为满意地继续正题:“人在讲:‘好酒沉瓮底’、‘姜是老的辣’,等一下咱大伙做伙来听范议员的演讲,确实没澎风……”

当天晚上,范仲禹的竞选服务处人声沸扬,笑语喧哗。

“周衡这叫做‘吃不到羊肉,惹得一身骚’!”

“他打的如意算盘,柿子捡软的吃,总算也踢到铁板子!”

“大小姐口才真好,才几句话而已,挽住了那么多民众听演讲。可惜!她如果哭的话,同情票会更多!”

“呸!什么时代了!用哭的就有票?不然你去请个‘五子哭墓团’来,不是更灵!”

“你娘咧卡好!乌鸦嘴!”

“啊!歹势!歹势!我讲不对啦!”

“该打!”

“乎伊死啦!”

众人兴奋不已,互相嘲谑,一扫过去几天的阴霾。

剑丰将BMW停在大门口,心里直犯嘀咕,老妈也真是不死心,送香烟随便请个人送就好了,硬要派我来!她大概指望我对范蓉仙一见倾心,天雷勾动地火,马上展开恋爱攻势!一个口嚼槟榔的男子晃到他面前,“请进来坐,里面奉茶!”

剑丰对他一笑,“我送烟来给议员,马上走。”

男子眼睛一亮,“哪有马上走的理由?大伙儿都是自己人,来!来泡茶!”

他转头唤接待小姐,“将这位先生大名登记一下,写个谢条!”

剑丰还待推辞,已经被拉住手臂,不得已只好入内一坐,接过众人奉上的茶及槟榔,同那位男子称谢。

周围的话题还绕着蓉仙打转,剑丰聆耳细听,弄清了原委,重新勾起了好奇心。

他在留名簿以及谢条上签上老爹何泰成的大名。举目四望,并没有符合老妈所形容的长发年轻女子,他忍不住问:“哪一位是范小姐?”

嚼槟榔的男子大而化之,随意说:“在里面打电话拜票的那位小姐就是了!”

略坐一会,剑丰起身藉故上洗手间,打算一探佳人庐山真面目。

蓉仙正好起身,站在木门内侧,搜寻着上一届的里长资料及开票纪录。

面对玻璃窗的是两位临时聘用的工读生,正用电话向选民拜托惠赐一票,其中一位黄小姐也是长发披肩。

剑丰信步踱来,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长发女子——门后的蓉仙,正好是在剑丰所见不到的死角。

他不由得感到一丝失望,长发白肤、圆润娟秀的范小姐的确令人望之可亲、平易近人;不过距老妈口中所描述的窈窕淑女、天仙佳人还有一段距离。

可见得老人家的好感,往往会美化事实。哪里找才色兼备的女子?剑丰暗忖。

他径自走出人味杂沓的服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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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缘情结轻轻绾第三章



第三章

选举是外行人看热闹,舞龙弄狮、明星云集好不风光,放黑函、洒狗血,看得小市民们一吐怨气,好不过瘾。

内行人看门道,最后两天的全力冲刺,各家胜负已经可以看出端倪,对竞选连任的范仲禹也下了定论,默默守成的老议员和来势汹汹的周冲包定了火车尾与落选头,至于谁上谁下,则是不到最后关头势不能揭晓。

投票日终于到了。

一早,何泰成便坐立难安,不停打电话为好友催票,左邻右舍频频叮嘱,到下午无事可做时,就跑到范仲禹的竞选服务处等候开票。

相较之下,何李玉凤就气定神闲得多,她约好发型设计师、美容师,将自己打扮得容光焕发,才打电话召来儿子当司机。

剑丰不禁抱怨,“坐计程车就行了,还让我东奔西走!”

“不肖子!人家古代还有舍身救父母的呢!叫你送我一程就抱怨东、抱怨西的。”何李玉凤扬眉,半真半假骂道。

“好!好!只要别逼我见范小姐就成了。”剑丰讨饶。

“我知道!强摘的瓜不甜。”她无奈地说。

剑丰嘻皮笑脸,“弄得不好,还得吃上窃盗官司哩!”

“贫嘴!”她啐道。

剑丰开着新买的保时捷来接母亲,在美容中心引起一场骚动,年轻的助理、设计师交头接耳:“好帅喔!”

“哇靠!我也想要一件那种皮夹克!”

“很新潮!”

何李玉凤不明就里,直到儿子拍她肩膀喊了一声:“妈!”她才回过头来。

看儿子的打扮,她倒抽一口冷气,“你……你从哪弄来的这种衣服?”

全套义大利小牛皮夹克、皮裤、麂皮鞋,剑丰黑得彻底,集时髦、叛逆、邪气、帅劲于一身。

他摘下太阳眼镜吊在裤腰上,对母亲露齿而笑,“妈!可以走了吧?”

看到那辆黑色跑车,何李代凤发出哀鸣,“你干嘛开这玩意见来?你是打算去应征最后舞男吗?”

“妈!走啦!时间快来不及了。”剑丰轻松道。“等到开票后才去,就太没诚意了!”

何李玉凤气馁,数落道:“你以为你今年还是十八、九岁的小阿飞不成!”

“我的心还年轻!”剑丰涎脸说道。

“第287票箱回报:10号137票,1号103票,2号32票,3号……”

“请再重复一遍!”蓉仙急急问。

“第273票箱开票数统计出来了!”王小姐放下话筒,将写好各候选人得票数的小纸条递出去,电话随即又响起。

“第几票箱?麻烦再说一次!”邻桌的黄小姐正跟另一个回报票数的电话奋战不休。

“喂?什么?麻烦你说大声一点。哪里?”另一位负责接听电话的李小姐,拿着原子笔蓄势待发,“第276票箱?好!请说!”

木板隔间的“机密办公室”内,四位小姐马不停蹄地应付接踵而来的电话报数,将每一个票箱开票情况送出到门外的总干事手中。范议员的支持者群聚在竞选服务处内外,屏息看着临时搭建的巨大告示栏中一格格填满的票数,并议论各候选人的差距。

“喔!你看,5号的票数开得很齐全哪!第一高票稳是他了!”

“没法度啦!伊的势面好,漫天撒钱!”另一位老者无奈道。

人群嗡然作响,大家的心情随着得票率高低而起伏。范仲禹一度和2号周冲形成拉锯战,七点多时,范仲禹的竞选服务处开始燃放鞭炮;依总计票数,范仲禹以八百七十三票的差距胜过高票落选的周冲,吊火车尾顺利当选。

“好佳在!有当选就好!有当选就好!”

欢呼声、掌声之中,满脸疲惫的范仲禹沙哑地道谢:“多谢各位乡亲的支持,多谢!”

十余天的劳碌奔波,个中辛酸并不是笔墨可以形容,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他打起精神和恭贺者一一握手道谢,鞭炮、烟火,硝烟四起,呛得范仲禹一阵猛咳,月仙赶忙上前扶住父亲。

“来!来!大伙儿来拍照留念!”

欢喜愉悦的混乱中,镁光灯齐闪,也有人拿起V8摄影机猎取镜头,剑丰无聊冷眼旁观的想着,如果落选的话,现在不怕是鸦没雀静的?“请范议员和范小姐合照一张!大小姐是幕后功臣呢,怎么可以躲起来?”

众人兴奋趣味,硬是“请”出了办公室里的蓉仙。

蓉仙含羞带怯,接受众人的恭维,只见她梨涡浅现,欠身向众人致意后,便返到父亲左后侧。

连日的辛劳让蓉仙消瘦不少,更显得袅袅纤秀,双眸秋水翦翦。

剑丰为之惊愕,他实在不相信,自己居然会错得这么离谱!一个活生生的古典美人从诗词歌赋中走了出来,惊为天人是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字眼。

年近三十正在商场中活跃的剑丰,所见过的美女何止千百?从灼灼红星到酒国名花,美艳不可方物的众家美女,几乎是如出一辙地在外表修饰下工夫;珠宝首饰、绫罗皮裘,除了声色夺人外,再也没有什么可喜可爱的长处。

求学时期,剑丰不只一次地对古诗词上形容美人的词句存疑:飞燕、昭君、西子、杨妃……。那些诗词歌赋可能多有润饰,要不然就是新时代女性缺少了一点耐人寻味的气质,则美矣,却不耐久看。

“一面风情深有韵”、“态浓意远淑且真”,许久不曾使用的词汇,蓦然浮现在剑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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