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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分不清[于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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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理他,是他多虑了,你看我今天精神挺好的,是不?”她笑道。

“是啊,但……大人,你毕竟是户部出身,用不着做这些粗重活儿的,何况现在工程顺利,背后有首辅大人当靠山,没人敢插手千预,你可以多休息啊。”

“早点做完,大家都安心嘛。”她掩去呵欠,见孙子孝傻傻盯着自己,她又展笑:“好了,你要没事,也快回去吧。”

“大人,一郎兄要你回小屋子,不准回大通铺。”

她扮了个鬼脸,道:“我知道了……孙子孝,你有话要说?”

“大、大人……小屋子里今晚不会只有您吧?”孙子孝不知该不该说。

“本来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啊。”她哈哈笑道:“我要先回去了,明早见。”   

“明、明早见……”一郎兄与怀宁到工程另一端去,阮侍郎应该知道他们今晚不会回来睡,那也早该知道屋子里是谁了吧?自阮侍郎与东方非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后,附近县官一改态度,个个巴结,逮到机会就送礼……孙子孝摸摸头,明知这是官场常态,但他总觉得阮大人虽笑着收下,却不怎么欢喜。

“这次的礼……大人应该会喜欢才是。虽然不敢相信,可是这种风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大人今年都二十多了,没人见过他上青楼,尤其还生得那副样子,自然也……”不知为何有点沮丧,算了,今天去挤大通铺吧。

阮冬故不知他复杂的心思,一路摸黑走回小屋子。   

这里虽有官舍,但每天来回一趟实在浪费时间,加上官舍仆役开支的费用可以是十来个工人几个月的薪资,她宁愿住在这里,就近监工。

皇朝内官俸本就少得可怜,官舍本来也没有这么奢侈,全是由邻近的知县合力送上的“贪污钱”。

贪污钱啊……她叹了口气,不能同流合污互给好处,她永远没有办法去完成她想做的许多事,但收的刹那,心头的痛感比断指还痛,痛到她曾躲起来嚎啕大哭,现在……她不哭了,几乎麻痹了,也许将来她还会收得很快乐,她自嘲想道。

一进屋里,她也没点烛。她眼力算是不错,进房之后直接走到柜前,上头摆着东方非曾送过的两份大礼。

一是被泼墨的折扇,另一个则是断成两半的扇子。

直到这两年,她才发现这些礼物是别有用意的。东方非当年的讥讽,如今到底成真了没有?现在的阮冬故,到底是被泼了墨,还是断成两截了?

“不想了不想了。”她是怎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做的事她必须去做。   

明天天未亮她就得起床,要让一郎哥发现她的倦容,她可又要听训了呢。正要脱下外衣,忽然察觉有人在房里。

也对,她癸水来时总会不舒服,一郎哥跟怀宁总是会备好热水,守在门外等她沐浴。她开心叫道:二郎哥,你怎么不点灯?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来人忽然逼近,从身后用力抱住完全不设防的她。

她大惊失色,别说一郎哥不会有这种举动了,来人身上的气味也不对劲

糟,是有人偷袭!



皇城,内阁——

“这是什么啊?”东方非懒洋洋地打开奏折,一目十行地速阅。“这么多官员联名上奏曹泰雪对社稷有功,理应受封……要封什么?”他眉角微挑,睇向浑身僵硬的卢东潜。“卢东潜,本官是不是太看重你了?以为你这株墙头草还有点作用,留在内阁能抓到本官的把柄。结果呢?这两年来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份奏折原直通皇上,如今却流到我手里,你说,本有心放任你们的本官,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为奏本票拟的群辅在旁,暗自相觑,谁也不敢发声。

“首辅大人……”卢东潜颤声道:“东潜……东潜并无背叛大人之心,这份奏折,东潜、东潜完全不知情……”

“东潜东潜,你也配叫这名字吗?”东方非十分不悦,薄唇冷笑:“你以为我当真不知情?国丈引曹泰雪人宫,受皇上重用,全是为了除掉我,到时,先架空我的权力,再卸去礼部尚书之职,你呢?他们给你什么好处?首辅这个位置?”

“大人!东潜不敢!”   

东方非哼了一声,将奏折一抛,不经意地问:

“告诉本宫,就算今天你是首辅吧,你想以这个身分做些什么呢?”

“东潜真的不敢……”

锐利的丹凤眸一瞪。“本官在问你话,你也敢不照实答?”

“东潜不敢!”卢东潜有些虚软地说:“下官……下官若真有一天当上首辅,下官必……必会为民谋福,为皇上做事,为社稷鞠躬尽瘁……”

“哈哈!”东方非配合地笑了两声。“好个鞠躬尽瘁啊,原来你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态在做事吗?本官听了真是好生的感动……”真是天差地远,若是阮冬故说出这种话他会心痒难耐,卢东潜说出这种话他只感好笑。

“大、大人……”

“卢东潜,你放心,本官不会对你下手,你在我眼里不成气候,要当墙头草就去吧,要能抓到本官把柄就来。哈哈,鞠躬尽瘁,你要真有此心,就算只是一个小小官员也能做事,你入内阁几年了?到底做过什么事?”讥讽之情毕露。

“下官……下官虽然不才,但户部阮侍郎也好不到哪儿去……”卢东潜不服低语,他隐约觉得首辅拿他俩比较,尤其年前首辅与阮东潜颇有交情的风声传出,他更觉得首辅大人拿他当废人看待,全是那个阮东潜害的。

东方非听他提起阮冬故,勾起他的兴趣,问:“阮东潜跟你一样?怎么说?”   

“大人……阮东潜虽在外地负责整治水患的工程,但他照样收贿……”

“收贿?这我倒不清楚。”这一年来收过几份公文,虽说是户部侍郎呈上的,但一看字迹就知是她义兄代笔。他今年逢节时也收到阮冬故的“厚礼”,他看了老半天,只觉得这傻姑娘作风真是乱七八糟,送给堂堂首辅的大礼竟然远不如太医收的,后来经青衣提起,他才明白那份大礼是该地的特产。 

当时他笑得乐不可支。这个阮冬故在想什么?她到底是送礼给首辅,还是送给东方兄呢?

视线慢慢垂下,终于正视眼前的卢东潜。阮冬故收贿?真想看看当时她收贿的神情,是不甘心还是痛哭流涕?真想亲自看她受挫偏又不想看她受挫,这种复杂的心思逐渐明朗,他却置之不理。

哼,小小一个无骨卢东潜也敢跟阮冬故相比?

“是受贿啊!”卢东潜心里不屑,嘴里却恭敬道:“下官上个月还听说,有官员私下行贿他,竟然异想天开,用……用……”

“用什么?”行贿还能有什么花招?若是别人受贿,他连理也不理,但事关阮冬故,他总是有兴趣。   

“用……用男人……”卢东潜语露嫌恶。

“什么?”   

“大人,阮侍郎有那方面的嗜好,所以……他们送年轻男人给阮侍郎。”语毕,卢东潜等了一阵,不见回应,他小心地抬起头,赫然发现东方非难得面露惊讶。“首辅大人,您不知情?”

震惊过后,东方非脸色逐渐抹青,咬牙问道:

“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账,胆敢以人身为礼?”顿了下,寻思道:“照说,阮侍郎够机灵,不该收个没有用处的礼物才是。”

“不,收下了。据说是趁阮侍郎独处时,半夜送进房的,隔天一早那男宠才出来……”卢东潜坦白道。

“啪啦”一声,扇子断成两截。

“阮冬故是什么东西?也敢收下这种礼!”东方非恼怒骂道,要是让他查出是谁送的礼,他非要让那混蛋吃不了兜着走!

莫说阮冬故是女儿身了,就算她是个男的,也不该莽撞收礼,有人送什么她就收什么吗?

怎么收?

一想到在乌漆抹黑的夜里,两人在干什么勾当,他就无由来的怒火攻心。纵然这个混蛋直姑娘不懂谈情说爱,也不该任个外人蛮干胡来!傻瓜!笨蛋!   

“本官记得……上个月治水工程已完成第一阶段了,是不?”怒火之中,他犹带冷静,唤来群辅。“程如玉,本官有事离京请长假,内阁就交给你了。”   

群辅里一名中年男子讶异,连忙道:“大人,万万不可啊!现在国丈势力不同以往,皇上身边有他安排的曹泰雪,您要是现在离开京师……”东方非要是被斗垮了,会有一票官员会因此失权?内阁首当其冲啊!

东方非哼声:“你以为本官任由他在我眼皮下坐大是为了什么?要有本事斗垮本官,就尽管来吧,我还求之不得呢。”神态傲慢,完全不把日益掌权的国丈放在眼里,反而离京已成定局,容不得他人劝阻。

目睹这一切的卢东潜,从一开始的错愕,到最后内心狂喜,差点掩不住脸上的精打细算。

原来、原来东方非不是没有弱点,而是他的弱点让人意料不到!

没有人会想到,另一个东潜竟然会是东方非的弱点之一啊!



“放饭了!放饭了!”   

滚滚江涛浪声混合此起彼落的吆喝,阮冬故应了一声,正要跟着去拿饭,后领忽然被人揪住,她回头看了怀宁跟凤一郎,笑道:

“一郎哥,我顺道帮你们拿吧,不抢快点是不行的,我好饿呢。”

“怀宁去就好了。”凤一郎温声道:“大人可以乘机到树下打个小盹。”

“我不困……”她摸摸鼻子,想起一郎哥时常提醒她,要懂得拿捏距离,与工人太过亲热,只会让人爬到她的头顶。“好,我眯一下眼。”

她乖乖跟着凤一郎走到较远的树下。偷觑他一眼,见他脸色虽然平静,但也知道自两个月前的某夜之后,一郎哥跟怀宁就几乎不曾离过她身边。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她随意盘腿坐在乎坦的泥地上,然后枕在他的肩上。凤一郎微微一怔,正要她注意外人眼光,后来又想她昨晚三更才睡,只好闭口不言。

“一郎哥,你还在生气么?”她合上眼问道。

“没有,我没气,我只是担心外人怎么看你。”

“既然是外人,就不必多管了。”

“你今年二十一了,我实在担心啊……”

“哈哈!”她轻笑:“等工程结束之后,我也二十五上下了吧,那时我要是真的变了,一郎哥,你一定要带我离开官场,不要害到百姓。到时候你跟怀宁还没成亲生子的话,那就找个偏僻的地方,我们三人结芦而居吧。”

凤一郎想像她勾勒的美景,微笑道:“好啊,”

“唔,不过怀宁可能没法跟我们走了,我瞧有好几个姑娘在喜欢着他呢……”

“冬故,你明白什么是喜欢吗?”没等到她的答覆,就知她累得睡着了,怀宁拿饭过来,他连忙比个手势噤声,通常冬故连饭都没吃就睡着,就表示累坏了。

她看起来永远精神十足,但她毕竟是姑娘,肉体不比精神,好几次她身骨疲惫,仍还是强撑着精神在工人间穿梭,她只是个户部侍郎,不是工头啊。

若不是朝中无能人,她何必身兼数职!

怀宁看她睡着,面无表情地坐下,埋头吃饭。

“别吃光,冬故会饿着。”凤一郎轻声提醒,看怀宁闷不吭声地吃着,而且专挑冬故爱吃的菜色。他忍不住暗自失笑,轻声说道:“怀宁,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怀宁没应声。

没答话就是没有。怀宁一表人才,可惜像个闷葫芦一样。

“将来你要还没成亲,咱们也能全身而退的话,就找个偏僻处一块住吧。”   

“不可能。”怀宁头也不拾的。

凤一郎听他否决,也没多说什么。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梦想,冬故性子热情又积极,就算她辞官了,也只适合住在大城市里济弱扶倾,只是……正因她冒名女扮男装入朝,将来若要彻底抹去被认出的危险,只能委屈在小乡镇里终老。

那是说,如果他们真能自官场退下的话。   

“如果我死了”你陪着她吧,她嫁出去,难。”怀宁忽然说道。

“怀宁,你多想了。”凤一郎平静地说。

“我有心理准备才会跟着她一块闯的。臭老头说过,我的命是会葬在她手里的,当初领我上山学艺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不在乎。没有阮冬故,我只是个没有名字的乞儿;有了阮冬故,怀宁至少有过短暂的光彩。”

“尊师并非神人,就算他懂得占卜异术,也不见得是……”

怀宁耸耸肩。“臭老头也说过,冬故在她十九那年会失去她身体的一部份,虽然晚了一天,发生在隔年正旦,但终究是应验了。”他抬起头,正视凤一郎。“凤一郎,将来我真走了,再也无人保护她,到时候你们会走得更艰辛,如果真不行,拖也把她拖离那个是非之地吧。”

凤一郎默然良久,才低声:“我知道。”

怀宁说完这辈子最多的话后,埋头继续专挑冬故贪爱的菜色吃光。

凤一郎垂下视线,看见冬故断了尾指的左手动了动,心里微讶,正要看她是不是醒了,马蹄声忽然由远而近。

这一条车道是当日他们为了便利运输石块重树,才勉强清出来的。平日绝不会有一般马车通过——

“不对,冬故起来,是京师官员来了!”

双头马车,红漆车轮,车身带金,上有贵族标帜,京师里是谁来管这工程?明明冬故将“贪污钱”原封不动往上打通关节,皇城里也有东方非在撑腰,为什么会有朝官千里而来——

阮冬故立刻张眼,一看马车,脱口:“是东方非!”

“东方非?”凤一郎纵然天生智慧,一时也猜不出东方非的目的。京师国丈权势因道士曹泰雪而扩大,朝中官员墙头草,纷纷投靠国丈,东方非理应在京师保住他的势力,不是吗?

“能在这种难走的道路上搞这种花样,怕也只有一个官了,是不?一郎哥。”她哈哈笑道,迎风走向马车。

凤一郎古怪地看她一眼,与怀宁双双跟上。

车夫将车门打开,出现的果然是一年多没见的东方非。

“下官阮东潜真是该死,不知首辅大人千里而来,有失远迎,请大人降罪。”

东方非哼笑,在马车里注视她良久,才懒洋洋地朝她伸出手。

她有趣地看了他一眼,阻止凤一郎跟怀宁上前,笑着伸臂让他扶住。他视若无睹,反而握住她的右手下了马车。   

阮冬故没在意他的亲热,眼角觑到车内似乎还有名女子在。

“阮侍郎,这工程,你真是尽心尽力啊。”

“下官只是尽本份而已。”她垂下眸微笑道。

东方非看她较之去年,更显沉稳;。他目光随意扫过未完成的工程。这段区域只是工程中的一小部份而已,放眼所及不是涛涛江水,就是成群工人在搬运重物,满地的疮痍难以入目,实在难以想像她一名弱质女流在这种地方待了两年之久。

“大人若需要巡察,请让下官陪同。”

“让你陪同,好听你详细说明工程的进展吗?你只是个户部侍郎,不是工头啊。本官早在你送达京师的公文里读个一清二楚。”

阮冬故展笑道:“首辅大人能过目,那是下官的荣幸。”

东方非看她今年更加圆滑,不由得松开手,露出谜样的诈笑,道:

“阮侍郎,本官一向喜欢送人礼物,你说,今年本官会送你什么礼呢?”

“原来大人是专程送礼,下官真是诚惶诚恐……大人今年送的是一把黑扇?”她扬眉,浑然不在意。

“哈哈,扇子岂能代表你性子?本官听说你原籍常县,十年前常县患灾,走的走,留下的也只对十五、六岁的你有个印象而已,你曾住在阮卧秋家里三个月,后而进京赶考,是不?”

阮冬故听他专程前来,专提起陈年旧事,不由得暗自戒备,点头道:

“下官确实在阮卧秋家里住上三个月。”

“那么,阮府的人,算是最后见到还没进京前的阮东潜了?瞧我为你带来谁?阮家总管,你出来瞧瞧,这个阮东潜可是你最后见到的那个少年阮东潜?”

阮冬故闻言,顿时失去从容,迫不及待地抬头看向从马车出来的女子。

女子约三十八、九岁,相貌清丽中偏俊,一身商家女服,她一见到阮冬故,便难以掉开视线。

“凤总管!”凤一郎忽然上前喜声:“果然是你!数年不见,你还是一样没变,你还记得咱们吗?我家大人曾借住阮家数月苦读——”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东方非喝斥,锐眼转向阮家总管凤春。“你看清楚了?在你眼前的是谁?”

凤春嘴唇抖了抖,与阮冬故激动又直率的眼眸相望许久,才眼眶泛红,低声说:“这是我家……我家少爷曾大力夸赞的阮东潜。”

“你可要看清楚了,阮东潜也有二十五了吧?你眼前这个阮东潜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若是错认,你也算犯了欺君之罪,你懂严重性吗?”东方非沉声道。

阮冬故瞪着他,秀容流露怒气。“大人,你还在怀疑下官的身分?”

“这倒没有。打你默写文章后,本官就‘深信不疑”你的身分,可你要明白,你负责的工程由我关照,自然有人会以为你是我的人,如果他们要找你麻烦,不把你逼上诛九族的绝境,怕也难泄他们对本官的心头之恨,本官当然要详加确定你的身分,也好让阮家的人明白事情轻重,免得到时他们无故否认,连累本官。”

阮冬故闻言,立即明白了他话中含意。原来他亲自带凤春来,是要凤春亲自看过她,将来好能圆谎……当初,真没瞒过他吗?

“大人。”凤一郎在她身后轻喊。

阮冬故回神,迎向凤春,拱手轻笑道:“凤总管,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平日的爽朗不复见,只留孩子气的腼腆。

凤春不舍地看着她俊中带美的脸庞,哽咽道:

“别来无恙,阮大人。当日我家少爷一直等你报喜,哪知你就此没了消息,咱们还当你是忘恩负义之辈呢。”

阮冬故扮了个鬼脸,淘气笑道:

“是我忙着公务,忘了跟大……阮兄报喜。”忽而见凤春流下泪,她暗叫不妙,以为久别重逢让凤春失态,才赶紧要再搭腔,凤春忽然握住她抱拳的双手。

“一路上我听首辅大人提过,你的左手……”轻轻抚过那原该有第五根手指的缺角,凤春颤声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哈哈,小事一桩,凤春你可别哭。”她不好意思,索性搂凤春入怀。她的个头还小凤春一点,看起来像是少年抱少妇,有点不成体统。

“大人,孤男寡女,这举动对凤总管名声有损。”凤一郎轻声提醒。

“这倒是。孤男寡女相拥,对谁都不好,阮侍郎,你对男男女女都一个德性啊,哼,你瞧这是什么?”东方非令青衣拿出几张纸来。

她一头雾水接过来,上头歪七扭八的字比她还丑,不,这根本不是丑,是……

“是画?一层一层的方块,七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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