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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际回荡,在她的感觉里,就仿佛那一段扎根在她心里并不断生长着的旋律,让她痛并快乐着。好像是求也求不得,避也避不开。所以,在莫雨尘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继续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
水岸 十二(1)
大约一周后的一个周末夜晚,唐隐忠刚刚参加完学校的优秀带头人报告例会,有些倦意,按照习惯,独自在报告厅旁的练琴房外的校内花园里散步,按照他的习惯,散完步会到琴房练一会儿琴,感到完全放松后才会离开学校去一家小饭馆吃点酒菜,然后才回去。
这一刻,他闲漫地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忽然间听到隐约的琴声从身后传来,他很好奇,在这周末的晚上,还有谁会在这里练琴?于是循声而去,他越靠近,那琴声仿佛越强烈,他听出来对方弹奏的是莫扎特的著名的钢琴曲《安魂曲》,他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被这琴声吸引,因为弹奏的是那样纯熟,感情又是那样投入,而且准确,但他仿佛能够听出在表面的平静安宁之下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狂乱情绪。唐隐忠一直走到练琴房的窗边,止住了脚步,他透过白色的窗纱看见大教室内半明半暗的温暖的光线和若即若离的一个少女的影像。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和危险的神秘使他不能按照惯常的理性来冷静的对待此刻的一切。于是,他从后面绕过去,站在门边聆听,乐曲换成了肖邦的《革命》,那似狂浪一般波涛汹涌的低音部分回环往复,使他震撼、焦虑。当这种焦虑无可抑制时,唐隐忠猛地推开了那道紧闭着的厚实的界限之门——琴音响彻整个教室,一层层的回音将一切淹没。眼前的整个景象让他惊呆了。莫雨尘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坐在琴凳上,双手在琴键上不停地飞扬,绸缎般黑色直发垂至腰际,随着双手与身体在旋律的节奏中的摇摆而四处飞扬,三角琴架上燃着一根白色蜡烛,整个教室只有这种光,看上去有些微晃动的暖色烛光。此刻在烛光和音乐映衬下的莫雨尘,在唐隐忠的眼里,就像个天使,也像个精灵,勾人魂魄。
《革命》的强烈旋律并没有因为唐隐忠的闯入而终止,而是越来越强烈,直到这一曲结束。然后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唐隐忠看见少女的脸向自己转过来,他仿佛第一次看清,那是一张多么不可思议,充满诱惑力的脸,而他以前只是觉得它很清纯。他的血液开始沸腾,烛光在晃动,变得微弱,莫雨尘一句话也没说,用手指解开那白色丝麻长裙领口的飘带,然后一颗,一颗,将扣子解开;接着,她娴熟的将这一件外裙脱掉。唐隐忠像个木头人似的呆立在那儿,看着她的每一个自如的动作,当她褪去那件裙子后,他看见了几乎透明的衬裙,也是白色的,但只是层薄如蝉翼的几乎透明的轻纱,于是,她那线条流畅的微微丰腴的乳色的肉体在那层垂落到脚面的轻纱的作用下显得更加神秘。他的心瞬间被击中,变得狂野。因为在他那可以说是糜烂的肉欲世界里还从未体会过这种美,像迷梦似的夺人心魄的美。他正等待着被它淹没,可是琴声又响了起来,是那首缠绵悱恻的小夜曲,连绵不断的旋律就像潮水一般把他们浸润。有一个瞬间唐隐忠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想看个真切,于是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哗”的一下,整个教室被照得雪亮。琴声戛然而止。
莫雨尘挺直身体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背上全是冷汗。她的肉体在日光灯下一览无遗。
“别慌,我,”唐隐忠尴尬地说,立刻把灯关上,向莫雨尘走去。
一步一步,他走到她身后,接近她,用耳语说:“继续,接着弹吧。”莫雨尘也没有回头,慢慢放松下来,注意力集中在乐曲上,继续弹奏起来,音乐再度响起,在那缠绵的不断回环往复的连续的八度和弦中,莫雨尘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撩起她的衬裙,从她的腰部缓缓缓缓向上——伸到她的胸部,触碰她的乳头,她尽力坚持着弹奏,却听到了接连几个跳音,她的双手在剧烈地颤抖。就在这时,他突然狂乱的揉捏着她结实的乳房,接着一把把她从腰部抱了起来,“啊”,她压抑地叫了一声,然后被他翻了过来,她看见了他的脸,那刚毅的线条变得模糊而扭曲。他猛烈而无助地在她身上搜索着,而后,剥掉她的内裤,她因为恐惧有点想逃,但是,他的手已经刺入了她的私处,她感到一丝轻微的疼痛,于是挣扎起来,唐隐忠一手按着她的身体,一手拉开西装裤的拉链,猛地扎进了她的私处,伴随着一个刺耳的低音他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而他的动作却更加狂放和粗野,仿佛莫雨尘是那些让他憎恶的娼妓。当他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并松掉手的时候,莫雨尘“哗”的一下从钢琴上跌下来,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衬裙上全是血;他看见她的脸,似乎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他用那琴架上的最后一小截蜡烛照她的脸,发现她还在抽搐。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一张椅子上,过了一会儿,见她不再抽搐了,说:“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粗暴。没想到你是第一次。”他说。
水岸 十二(2)
“您不会讨厌我吧?”莫雨尘望着他,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努力不使自己哭出来,轻声地说。
“你说呢?回去好好休息吧,你需要休息。”唐隐忠看见她从痛苦疲惫的面容中挤出一丝笑容,觉得她像个妓女,他那刚有些柔情的脸顿时冷硬了。
时间消逝了,生活依旧进行着,莫雨尘每天上课,练琴;等待唐隐忠,但是他再也没有出现,再没有在周末的晚上在学校散步;他只是上课,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直到有一天,他在不经意中随手翻开了水叶送给他的那本小说:《情殇》。他读到了那个场景,那穿两层白色纱裙的少女,在深夜教室的钢琴前弹奏,点燃一支蜡烛,等待那个她想要得到的男老师,她想着怎么表演,怎么脱衣服,想着她的每一举每一动……
看到那里,他“啪”的把书摔在地上,心像被扎了似的。就在那个傍晚,他主动打电话给莫雨尘,约她周末晚上十点在练琴房见面。
第二天晚上十点,莫雨尘准时到了练琴房。她穿的还是那件白色的长裙,里面的衬裙洗的很干净,洁白无暇。她到的时候,琴房里没有人,她还是坐在钢琴前,没有开灯,但是,窗子敞开着,晚风一阵阵地吹进来,那白纱的窗帘由于被人用绳子系了起来,所以没有那天整片飞舞的壮观的美丽,只是微微地抖动,倒是她的裙摆飘了起来,迎着风,像在舞蹈。
“怎么不开灯?你也不弹琴了?”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着。
莫雨尘站起来,看见唐隐忠向她走过来。“哦,我来的时候没有人,我这就去开灯。”她慌张地说。
“不用了,我有蜡烛。”说着唐隐忠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蜡烛,用打火机点燃。黑暗的教室里燃起火光的色彩,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又变得飘忽不定,似梦似幻,很不真实。
莫雨尘站在那里,看着唐隐忠在烛光中酱红色的脸,悠悠地说了一句:“您爱我吗?”
“爱?你开始问问题了,终于开始问了。这是一个经典对白的问句。可是,莫雨尘,我的小天使,我只想教你弹琴……”
于是,他走到庞大雄伟的钢琴旁,在窗台上滴了几滴蜡油,将蜡烛粘上去,接着,他优雅地坐在琴凳上,开始弹奏肖邦的小夜曲,一首接一首,那琴声就如同梦幻之音,又似潮汐,夏日夜晚的海浪,似暗涌,轻易地攫取了莫雨尘所有的情感,意识,渴望;她的灵魂。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周末夜晚。摄影系的研究生要在校园里拍外景,一共三个人,有两个在本部拍,其中有一个选择的就是这间钢琴教室旁边的“后花园”。当他拿着带探照灯的摄像机经过琴房时,忽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断断续续,时而流畅优美,时而停顿走音的异常的钢琴声,出于好奇就走过去,当从远处看见那暗淡的光线时,他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决定走到窗前去看个究竟。当这个年轻人来到钢琴教室的窗前,立刻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那是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钢琴教室前台的大型三角钢琴上交欢。他们整个的身体一丝不挂,缠绕在一起,男人一只手疯狂地抚摩女人的全身,一只手按着女人的另一只手在琴键上敲击,那声音与他们做爱的节奏几乎吻合。
在窗外看到这一幕的人感到既震惊又刺激,像猎奇一样的拿起摄像机摄下了这场性爱的全部过程。
“你知道吗?莫雨尘,其实你的天赋不在别处,就在模仿和想象力上。你很爱我是吗?爱我的话,就这样和我在一起吧,以这样的方式,我喜欢纯洁的人变得放荡、淫贱,你快乐吧?钢琴曲的高潮应该和性爱一样,永不停止,那我们——一个艺术家的创造力也应该这样,就不会停止,无论你曾经多么痛苦,受到过怎样的伤害,都不能停止。小姑娘,明天和我去参加一个艺术家的聚会吧,我会让你体验到更加刺激的一切,对,你的天赋就该在这些方面体现。”在最后的释放中,唐隐忠这样对莫雨尘说。莫雨尘第一次以女人的震惊、狂野、沉醉、妩媚的表情注视着他。仿佛她的自我已彻底不复存在。唯一支撑她的就是她所感到的对他疯狂的爱。为此,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如果必要,她甚至可以奉献她的生命。她从中体会到的正是那天晚上水叶所说的伟大的爱情,也正是她从少女时代起所幻想的、绝对的、唯美的爱。她愿意为此而这样毫无理智地、一味地燃烧下去。
星期一的上午,整个学院因为这组公开的镜头几乎炸开了锅。人们争相传阅从网上打来的“精彩”图片,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院,并且传到了社会上去,一个记者从校园网上看见了图片,他把它当作头等新闻,一天以后就发到了报纸上。这样,关于艺术学院师生性丑闻的事情就已经成为了具有社会性影响的事件了。
水岸 十二(3)
莫雨尘疯了一样寻找唐隐忠的时候,学校正式通知她的父亲莫名,表示要劝退她。莫名像被电击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在家里狠狠地抽打了莫雨尘。莫雨尘被打得皮开肉绽。她还是要找唐隐忠,其实这个时候,唐隐忠已经带着水叶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个国度。莫雨尘找不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真的像疯了一样,最后是在给未平的电话中听说水叶在新书的新闻发布会后就和一个出了丑闻的著名钢琴教师一起远走高飞了,传闻去了最富裕的南方,这使文学界知道她的人非常震惊。
莫雨尘呆呆地放下电话,不再掉一滴眼泪,她在那个夜晚服用了两百颗安眠药。
半年后,莫雨尘康复了,并在一个普通高校读了文秘专业。她的琴在她得知唐隐忠和水叶双双离去的夜晚,被她用斧子劈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碰过钢琴。所有的碟片和关于肖邦等音乐家的资料都统统被烧掉了,丝毫不剩。
水岸 十三(1)
飞机像一只大鸟,用温暖的母腹裹夹着远行的人们,从地面往云端,一下、一下均匀平稳的上升。最后穿越云层,飞到了高空。
在这个下雪的初春,莫雨尘平静的生活被一封信打破,尘封的往事被揭开,并发出真实的气息。水叶寄到莫雨尘家里去的是一封短信。她在信上告诉莫雨尘,唐隐忠患了绝症,只有或许几个月的时间了,他自从那次事件出国后再也没有回国,现在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水叶说她很快要离开英国,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她无法再陪伴他。尽管她知道莫雨尘或许会恨他们两个人,但是,她还是希望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莫雨尘能够陪伴他度过。
莫雨尘经过一番思考,一场激烈的内心交战,最后决定去伦敦,见水叶和唐隐忠。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此事,没有和他的丈夫和父亲商量。她只是花一周时间办了三个月的旅游签证。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请一个长假,至少要一个月以上。然后,给家人留下一封信,给水叶拍了电报,说一天后到。
在给楚安平洋洋万言的信上,她把这个埋在内心六年之久的秘密和盘托出了,她不知道他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的,她只是说,她一定要去见他和她,希望楚安平可以原谅和理解她的过去,她说她不能再逃避了,因为自从他们走了,杳无音讯后,她的灵魂也被带走了,或是留在了那些破碎的记忆中,她说她要去面对她的过去和内心。但她会回来,而他也有重新选择的自由。在信的结尾,她请求楚安平替她向父亲解释一切。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后,莫雨尘终于抵达了英国伦敦机场。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她还来不及整理纷乱的思绪,新的“现实世界”已向她扑面而来。去接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路上他们沉默着,车一直开到了一所庞大的哥特式的歌剧院。
“嗨,亲爱的,好久不见了。”水叶给了莫雨尘一个贴面的轻柔的拥抱,并把她介绍给身边的男友——晚会的举办者,——银行家,弗兰克先生。一个身高有一米九十的白种男人,金黄头发,蓝眼珠。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水叶用流利的英文对他说:“She is my best girl friend in China。”(她是我在中国最亲密的女友)。弗兰克热情地伸出手,莫雨尘只是向他点头微笑,用英文说了句:“你好。”然后侧过脸对水叶说:“水叶,我想你让我从南京到这里,不是为了见你的新男友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单独谈话?”水叶淡淡笑了一下,拉着莫雨尘走到一个小隔间里。
“莫雨尘,你想知道什么?是六年前我为什么会和他一起走,还是说现在他怎么会生病,还是你都想了解?”水叶认真的望着对面的女孩,回忆起若干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执着的充满幻想的眼神,如今,她还能从她的脸上看见那份执着,但是,幻想的神采已经退却了,变成一种中年人才会有的沧桑感。
莫雨尘无语,默默的望着窗外灿亮的伦敦夜景。
“好吧,我都告诉你。六年前,在你和他有真正的亲密关系之前,在一次偶然中我认识了他。是在他的个人钢琴演奏会和我的那本新书的新闻发布会上,我们都因为几个熟识的韩国朋友的缘故而参加了彼此的活动。我们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又觉得是在两个可以相互沟通的圈子里,觉得新鲜而没有障碍,当然,必须承认,那时我就被他的艺术才华和成熟强烈吸引了。我自认自己已是阅人无数,但是当时,他带给我的印象是出乎意料的。开始我并没有什么心思,因为我知道他是你狂热迷恋的人。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和他会怎样开始,所以我对你说了一些今天看来也许很不应该说的话,但是,当时也是情之所至,我还是想请你原谅。后来我和他有过几次偶然的邂逅,都是谈话。慢慢就熟悉起来。记得有一次,他喝了点酒,谈到他过去的事情,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谈到他那精致而残酷的童年生活,有点像破碎的童话。接着是他那不为人知的恐怕令他至今不能摆脱的情感厄运。他也曾经有过爱情,就像我,就像你,就像许多人,可是,他爱的人不仅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背弃他而且从来没有爱过他,整个就是个骗局。那时候,我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她们在深夜十二点离开伦敦剧院的咖啡厅,由水叶的司机,那个去机场接莫雨尘的男人开车送到了伦敦湖畔的城市中心医院。
莫雨尘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水叶在休息室等她。看见唐隐忠后,雨尘的胃部便开始痉挛。她看见他的脸,他闭着眼,也许在熟睡,也许只是闭着眼。那留在她印象中刚毅的脸部线条,如今有些扭曲。他很消瘦,原本丰满的两颊明显地凹陷下去。以至于改变了那方正的阳刚气十足的脸型。松弛的皮肤是蜡黄色,在暗淡的夜灯照耀下,就像是粘上了一层油彩。但是,她觉得他并不陌生。所有的委屈就在她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完全冰释了。那种感觉就是一种强烈的渴望。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会被潜藏在内心的山洪彻底冲垮。所有的形象、感受再次回来,就仿佛她对手指在琴键上的动作一般,当所有的疼痛成为回忆后,那回忆总是那样熟悉而甜蜜。看着那苍白的嘴唇,她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柔情,无限的美感,无限的渴望,她想去吻他,但是,她没有,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直到水叶来叫走她。
水岸 十三(2)
在门外,水叶说:“你明天再来看他吧,以后你可以每天来,只要你愿意。”
她们走了,在雨尘转身离去的瞬间,唐隐忠的眼角渗出一滴温暖的泪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莫雨尘进入病房,在窗台前插完花,向他转过脸来,他一直盯着她看,他那样仰卧在床上,背靠着一个厚厚的海绵靠垫,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他用力挺直身体,说:“莫雨尘,你怎么来啦?你从哪里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你怎么会来?”即使震惊,他的声音犹如游丝一样,而隐藏在那种虚弱背后的力量在莫雨尘看来却丝毫没有减退。在他的话语中,她一下子清醒了,她感到自己又抓住了那种东西,若干年前他对她那种致命的吸引。
“告诉我,你怎么来的?怎么知道的我的境况?这么些年,你过的怎样?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他虚弱的身体的原因造成的还是因为别的。
“不,对我来说,它没有过去,就是现在,此刻,在我心里,我正在和你做爱!”她一字一顿地说,斩钉截铁的口气依然让唐隐忠震惊,就像第一次在钢琴前看见她赤裸的身体。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他颤抖着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只是那样轻轻地一下,又垂了下去。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你当时为什么那样就离开我了?连一句话也没有?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样无足轻重吗?”雨尘终于说出口这句憋在心里多年的话。
“雨尘,我无能为力,我以为你的崇拜对我而言只是负担,你和水叶最大的不同就是你的执着超过了现实,超过了你所幻想的对象所能承受的,那种感情是我不能信任的,即使存在,我也不能承受。”唐隐忠的话语像一柄尖刀插入莫雨尘的心脏。
“那么你,和她,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