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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仙侠] 斗仙姿 作者:皇甫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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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有什么言语,哗然一声,存诫堂朱门洞开。
沈清松领着侍卫,庄重地走了进去。

瞬息间堂前十数名心怀各异的男女,均是静穆噤声。
丁闲呼吸一窒。

存诫堂十分高大,几乎可以称为巨大。
堂上并无座位,只是高高供奉着沈氏先祖的巨大金像。
堂下是一大块一大块深色青砖。

如此恢宏巨大的殿堂之内,却跪着一个极清瘦的背影。
深青色砖地上,那女子一身鲜白里衣,十分醒目,却又显出十分的伶仃。
丁闲眯眼凝视那背影。若照肩膀的宽度来说,跪着的女子,至少比丁闲高出半头不止。
但她衣袖下的手臂,却极瘦削,几乎与丁闲的手腕一样粗细。
虽然清瘦至此,但丁闲一眼便看出,这名女子应该是常年练武习剑之人。她的四肢线条犹如一只极其清瘦的豹子,只要略微用力,便可纵横。

“大小姐。”
沈清松喊出了丁闲意料中的名字。
丁闲看不见沈清松的神情,但听出她语声中,比适才相见时,要多了浅浅的温柔。心中暗忖,这位大小姐,先是引得沈扶桑情切如此,又令沈清松柔和相待,在沈府之中,显是有着不低的人缘与威望。
此时此刻,诸位弟妹均锦衣华服在外观看,这位身份尊贵的嫡出长女,却孤独一人,在这刑堂之中,也不知跪了多久。

那女子略微低头,似在等待命运判定。
沈清松略清了清嗓。
“国师有令,传家法重鞭,责一百。”

堂下跪着的女子只是淡淡跪在那里,腰背笔直,并无任何反应。
倒是堂外那名最为美丽的女子,嗤地冷笑了一声。

沈清松向后瞟了一眼,并不多话,便退至了侧面。
六名侍卫动手,从堂侧搬上来铸铁刑架。
此时天色已暮。
阵风微凉,吹得丁闲浑身一个哆嗦。

片刻之间,堂下女子便被吊在刑架之上。丁闲侧面望她身上灰痕,忍不住悄悄问沈扶桑,“她是不是已经跪了很久?”
“三天。”沈扶桑语带惆怅。“你应该已经晓得了,她便是你夫君的双生长姊,讳为上微下行。”
“沈微行……这名字一点也不像女孩。”
“她性子也不像。”沈扶桑低声道。
“哦,很粗鲁?”
“怎么会。”沈扶桑白了丁闲一眼。“大小姐才华天赋都最为出色,心志坚强,绝不可逆。”
“过刚易折。”丁闲随口接话,却又打了个冷战。

今次不是因为暮风,而是眼见一名侍卫从沈清松手中接过锦盒,取出了一条长鞭。
鞭身黝黑,似是蟒皮。长鞭粗大,侍卫将其浸在一桶水中,然后取出来,以一干布缓缓擦拭。

丁闲听距自己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短装少年,低声略颤,正问身边的少女道,“姐姐,这么粗的鞭子,大姐姐可受得了?”
那少女亦是劲装束发,神情一片的沉重阴郁,极勉强地答,“大姐姐根基深厚,自然受得了。”
“可受家法时不是不许运功相抗么?”少年反问。
少女沉默不语。

这个问题,亦在丁闲心头盘旋。
堂中侍卫,已然将整条长鞭擦净。长鞭吃透了水,露出油亮之色。
侍卫低声道,“大小姐,请留心了。”便抬手扬鞭。

破风声极其惊人。
长鞭抽落时的闷响倒不刺耳。
出乎意料,丁闲并未听到沈微行的任何呼叫之声。

侍卫退了半步,朗声道,“试鞭已毕。请女使验刑。”
沈微行身上的白衣绽裂开来。一道血痕,慢慢洇出来。
沈清松垂眸,面无表情道,“验毕。”

侍卫又再举鞭。
那问话的少年,已不敢看,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
今次鞭风如疾密的雨点一般落下。
连叫人喘息的机会也无。
十次鞭打,挟卷着劲风,落在沈微行单薄的肩背之上。

十鞭下来,她身后衣服已被完全抽碎。
殷红的血流下来,滴在青砖之上,颜色相似,并不可见。
纵横的鞭印,每一记都是皮开肉绽的效果。

侍卫又请沈清松验刑。
沈清松意态迟缓,凝顿半日,才点了点头。

丁闲不可置信看住眼前情况。
“沈府家法,就是这样?”
沈扶桑咬牙道,“平日多是藤鞭。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动重鞭。”
“这样打下去,打一百鞭?”丁闲实觉荒谬。

言语间,侍卫已然再次举鞭。
又是十记重鞭,在一次呼吸之间,便不停歇地抽落。
沈微行身上已是伤痕密布,虽还是一声不吭地承受,但呼吸声音,已是十分粗重。
沈清松垂首示意继续。

“住手!”
丁闲心中血气上涌,推开沈扶桑便喝了出来。
侍卫倒是一惊。
什么人,敢在此刻喊出这两个字来?

沈扶桑阻止不及,瞪大双眼沉声喝道,“丁闲,你疯了?”
“我没有。”丁闲索性不管不顾,走上前去。“这不是家法,这是要把她活活打死!”

“你是什么人?国师法旨,也是你可以违逆?”守在外围的侍卫铁面含怒,拦住丁闲。
“原来是你。”沈清松伸手拦阻欲要将她拿下的侍卫。“闲姑娘,你走错路了。”她语声冰冷,“扶桑,还不带闲姑娘回去休息?”
“是。”沈扶桑急忙应答,上前来抓丁闲的手臂,行动之间,竟带了真力。

丁闲略晃一晃,避开沈扶桑的一招。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国师大人——女儿是该用来宠的,不是用来这样打的!”
姑丈在时,对住凝小姐,那是如何地宠爱迁就?
天下父母之心,恨不能摘了天上星月,来疼惜儿女。
权凝偶有风寒不适,沈辰便花了多少的心思,遍采名药,长夜守候,不休不眠。若权凝有几分好转,姑丈便费尽心思,炮制天下的美食佳肴与奇趣之物,哄凝儿片刻欢愉忘形。

沈清松厉声斥道,“大小姐是国师的女儿。应该如何对待,与你无关。扶桑——”
沈扶桑今次的来招,是丁闲无法躲避之精妙。
丁闲却还不甘,“她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再怎样也是这里的大小姐,为何要受这样的刑罚?”
沈清松冷笑了一声,“你焉知她没有?”

丁闲怔住。
沈扶桑已钳住丁闲。

眼见就要被沈扶桑强硬拖走,丁闲忽然见到,双手被吊缚在刑架之上的沈微行,略微回首。
沈微行的侧面轮廓,清秀到了惊人的地步。
隐约间神色,平淡镇定。
就好似如此狼狈苦痛的处境,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沈微行声音低哑。
她淡淡道,“我没事。”
三个字,便令丁闲瞬息间觉得,堂前的一应锦衣华服,公子美人,俱都失却了颜色。

“走吧。”沈扶桑毅然拖她离去。
丁闲被拖出十余步,还想挣扎,“……你也不想她这样。为何不去求国师大人手下留情?”
“等你设法见到国师大人,一百鞭早已经打完了。”沈扶桑叹了口气。“况且,昨日国师本要处死大小姐。今日不过是鞭责,已算万幸。”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沈扶桑拖着丁闲疾步如飞,低头不语。





☆、(4)初见夫君

走到紫微阁时,天色已几乎全暗了。
很冷清安静的地方。未推开门,已可从墙外见到里面四五层高的黛青色小阁。

户门虚掩。
“紫微阁是夫人的居所。大少爷和大小姐住在两侧的平房里。”沈扶桑低声交待。“国师对夫人们与下人们都很好,但对少爷小姐们都……颇为严厉。二十岁前不许住楼房,亦不许下人伺候,一应生活起居,都要自己照顾自己。”
“夫人不是已经……”
“是。所以现在紫微阁里面只住着伺候夫人的沈修竹。唉,不知是否我也要住进来。”沈扶桑扶额,“进来吧。”

与华丽无匹的国师府相比,这里还真真是素朴无华。
初春时分,小巧的院中只有几株灰黄的植物,连一块假山半点花苞也无。中间的小阁上提着“紫微照命”四字;沈扶桑所述的两侧平房,好似燕尾一般绵延铺开,各有三间,看来倒想是下人住的地方一般。

“少爷住在东侧——”沈扶桑忽然语声一凝,生生顿住了脚步。
丁闲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枯败的小院子一角,竟放了一张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面色苍白,很瘦,垂着眼眸,裹在一怀的灰色皮裘之中。
他气息安静,绝无进逼之势,是而沈扶桑与丁闲两人双双未能发现他的存在。
却听沈扶桑叹了口气。
“大少爷,春寒料峭的,您坐在这里做什么?”

丁闲细细看他。
此人,便是……便是,自己,要与之相伴一生的,未来夫君了?
是了,沈微止与沈微行乃是孪生姐弟。沈微行亦是苍白,而瘦。
但沈微行身上有逼人的气势。沈微止却更似国师沈盘,似一盘极静极静的水,极深极深。

紫微阁的小门洞开。一名面貌与沈清松相似,气质却温暖和蔼许多的女子走出来。
“我才从前面过来。国师对大小姐的发落,已经告诉大少爷知道了。他怕在房中犯困,便坐在这里,等大小姐回来。”
沈扶桑皱眉,“大少爷久病,吹不得风。不如还是不要等了,困就先睡,明日自然能相见的。”

她们兀自交谈。
丁闲兀自盯着沈微止凝看。
直看到沈微止抬起眼眸。

好漂亮,却又好无精打采的眸子!
丁闲心中暗赞了声,并不移开眼神,与沈微止对视了片刻。
“你是丁闲?”
裹在皮裘中的大少爷,悠悠开口。

沈扶桑这才醒悟过来,向着沈微止敷衍一礼。
“大少爷,这位就是闲姑娘。国师命我服侍她。——天色太晚了,你们这样也看不清楚彼此。不如入房掌灯吧?”
沈微止摇摇头。他眉目之间,有挥之不去的悒悒神色,“烦修竹姐姐带丁姑娘入阁内休息吧。”

丁闲皱眉。
闲姑娘倒也算了。
丁姑娘。如此疏远?
沈微止不喜欢自己?

“我不累。”丁闲抢在沈修竹开口之前。“我在院中陪陪大少爷就好。”
沈修竹与沈扶桑对视一眼。
显见,沈微止在院中静坐,是在等沈微行归来。
亦很显然,沈扶桑并不想让沈微止那么快就见到还不知是什么境况的沈微行。

沈修竹用眼神阻止了沈扶桑开口。
她暖暖一笑,却看住丁闲。
“闲姑娘,扶桑自小是大小姐与大少爷的伴读。她脾气不好,你今后与她相处,若有得罪之处,修竹在此先行代为赔礼了。”
丁闲恍然。“怎么会。扶桑姐姐的脾气十分直率坦荡,是女中君子。”
沈修竹微叹。“如此便好了。我要服侍夫人擦身——年纪渐长,近日总觉手腕酸痛。扶桑,你不若上来帮我?”

她轻巧巧便将沈扶桑调走了去,好叫丁闲与沈微止能有机会单独相处;或者可以培养培养情愫?
沈扶桑那么听话便跟她上了楼,怕是本来也没太大勇气,等看沈微行归来的模样。
一时间,院中簌簌风起。

丁闲慢慢走到沈微止身前,蹲下来,仰头,看他。
她身量瘦小,蹲在地上,便如一只大山猫一般。
沈微止纵然垂眸,亦不免被她占据视界。
“……丁姑娘的性情颇为活泼。”
“妾身不是活泼,是村野。”丁闲答,“大少爷的性情,却很是沉静。”

沈微止忍不住笑了一笑。
他破颜一笑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单纯,像个孩子一般。
丁闲心中有柔情泛起——无论如何,这是她的夫君。
从第一眼见,她就努努力力,去爱慕他。
只盼望,他是个值得她爱慕,值得她努力之人。

努力并未白费。
沈微止语气温柔了不少。“抱歉,我一直病着,又忧心姐姐的事,不能够好好招呼你。”
“我知道。”丁闲点了点头,“我和你一样,我从那边路过,见到你姐姐……我也担心她。”
丁闲想起那回头的一眼,和一句话,沉吟下,又道,“她说她没事。”
沈微止苦笑了笑。“你不过是第一日入府。为什么担心她?”
“她是你的姐姐,便也是我的姐姐。”
“凝儿也是你的姐姐。”
丁闲不解,“凝小姐……是姑丈的义女,自然也是我的姐姐。”她忽然心中一动,似有什么线索片片串连了起来。“大小姐被处家法之事,是不是和权凝有关?”
沈微止停滞了片刻,反问,“你什么都不知道?”

丁闲摇摇头。片刻后却又道,“我知道掳走凝小姐的恶人名叫贪狼。一个月前,他闯来山间,说什么二十年前有约定,要与姑丈斗命。但那时姑丈卧病已有两年,并不能与他相斗,他……便掳走了凝小姐。”
“之后呢?”
“之后……姑丈日夜忧心。直到三日前,姑丈接到据说是遍发天下的……喜帖,是那恶人所发,说已迎娶凝小姐为妻。姑丈见帖吐血,尔后……便不治了。”
丁闲低声复述。
若非此变故,她现今还在山中,与凝小姐一同,无忧无虑地嬉戏,畅想未来夫君的模样,打打闹闹,无比地惬意着吧?

如今权凝被奸人所获。自己则成为面前男子的妾室。
恍如隔世。

“贪狼掳了凝儿,本不为娶她,而是迫沈府与他斗命,履二十年前之约的。”
沈微止的声音悠然融在风里,却惊到了丁闲。
“所以……难道?”丁闲忽然猜到。
“你好聪明。”沈微止看了她一眼。“父亲炼丹在紧要处,便派姐姐出战。姐姐输了此斗,按照惯例,要输与对方一样东西。”
“他……他要了凝小姐?”

沈微止抿嘴不言。
丁闲忽然叫起来,“罪魁祸首是那恶人,为什么要责备大小姐呢?”
“出战不力,已是重罪;祸延亲长,更不可恕。”沈微止一字一字,有力地答。
“力有未逮而已,并非有心啊!”
“打了败仗的将领,不过也是力有未逮,却为何会被论罪?”

丁闲一时间觉得有无数道理可讲,又一句也讲不出来。
片刻后她终于想起一事。
“我入府时带了一封姑丈的信。”
沈微止终于点头。“二叔噩耗传来,父亲本欲处死姐姐为殉。幸得你携来二叔为姐姐求情的遗言。”





☆、(5)长夜难眠

简单的对话,好似已经耗了沈微止不少的气力。
他不再理会丁闲,只是支在肘上,闭目养神。
丁闲发着愣,坐在沈微止身侧的花坛上。

片刻之后,沈微止忽然站了起来。
他身量颇高。
丁闲隔了好片刻,才察觉到有人前来的脚步声——沈微止看似病弱,但从这察观之术来推断,内功筑基,丁闲几可认定,绝对可列入一等高手之列!

夜色中拂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草叶香气。
门扉无风自动。
沈微行推门走了进来。

她披着一件黑色长衣,孤独一人,似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就这样自行走了回来。
丁闲终于看见沈微行的面貌。
如果说那日在堂前那名姿容最美的锦衣女子,犹如世间上最为惊艳的一枚花朵;
那沈微行就好像极寒冷的天气里,挂在极高的天上,一轮细狭而锋利的冷月。

丁闲看得略痴呆了片刻。
令她更诧异的是,沈微止刹那之间,眸中慵懒之色全收。

“是怎么回事?——纵使池岸、阁风、池亭三人联手设阻,我亦不相信你会输给贪狼。”
沈微行与沈微止。
丁闲看住这姐弟两人有相似,却又各自有着各自鲜明特征的面孔。

沈微行缓缓开口。“我的确输给他。”
沈微止眸中星芒闪动,哪里还似一个病人。
“……你在维护什么人?”他沉沉逼问。

“你看不出来她很累么?”丁闲忽然扬声。
沈微止未料到丁闲插入他姐弟对话之中,一时错愕,“什么?”
她纵使乖乖站在沈微行身后,尽足了妾婢应有的样子,但心思智慧,却终不肯停转。
“我说,她是人,不是神仙。任凭是谁,挨一顿这样的鞭子,也应该立即躺下来,上药,然后睡觉。”
丁闲瞪着自己未来夫君,丝毫不管他的气势是凌厉也好,是温和也罢。
她觉得正确之事,便无畏去做。
纵然是沈微止,也一定会认同。

沈微行的眼神扫向丁闲。
丁闲略低头,浅浅行礼。
“妾身丁闲,见过大小姐。”

“我知道。”沈微行略笑了笑。“——多谢你。”
“……谢,谢我什么?”
“我身上伤势,微止不便处理。能否有劳丁姑娘相助?”
“大小姐太客气了……叫我丁闲就好。”
丁闲边答边瞪了沈微止一眼。这对姐弟双双称她丁姑娘,令丁闲颇为气苦,偏又无可奈何,只好借机瞪一瞪便罢。

沈微止被瞪得哭笑不得。忽然他似省起什么,浓眉一挑,“平日里,都是慧儿追随在姐姐左右。”
沈微行深深看住自己的双生兄弟。
沈微止似领悟到了什么,眸中浮起薄薄的怒意。
沈微行转身,向着西面的平房走过去。
丁闲看看沈微止,便跟过去。

“等一等。”
沈微止叫住丁闲。
皮裘大氅下,递过来一个桃木盒子。
“这是父亲先前命修竹带回来的雪龙丹。姐姐知道用法。丁……丁闲,我姐姐的伤势,就劳烦你了。”
他声音低而沉重。
丁闲隐约觉得,两姐弟之间,在先前的对话中,好似已经传递了什么要紧的讯息。
但眼见沈微行已要进屋,忙接过丹盒,向沈微止匆匆一礼,便追了过去。

踏入沈微行的闺房,丁闲不禁愣了一愣。
纵使与山间结庐生活的沈权凝,甚至丁闲自己的房间比起来,此地都实在过于简陋朴素。
基本上,一张窄床,一张方桌,两个凳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屋角有个小小炉灶,上面是个焦黑的水壶。桌上有两个杯子,连茶壶也不见。

丁闲的判断没错。
沈微行的确已是强弩之末。丁闲进来的时候她已燃起灯,然后走回床边。
几步路程之间,沈微行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被自己屋里的凳子绊倒。
丁闲顾不得什么,身形一晃,略缩了几步地寸,堪堪扶住了沈微行的身子。
“天,你身上好烫。”她勉力将沈微行扶到了床上。“……希望这什么雪龙丹真的有用才好。”

沈微行安静地伏在那里,看着丁闲忙来忙去。
丁闲麻利地舀了一壶水,生火烧上。然后打开房中唯一的盒子,翻找出剪刀。
“忍一忍……水马上就烧好了。你一定很渴了。但是还是要先处理伤口……等一下和衣服粘到一起,会疼死你。”
她把灯挪到床头,然后直接用剪刀剪开了沈微行身上的黑色长袍。

丁闲倒吸一口冷气。
面对绵延成片的伤势,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哪些是白色里衣的碎屑,哪些是翻卷的皮肉,哪些又是暂时凝结的血痂。
她曾经为权凝处理过山中不留心造成的割伤或毒蛇咬伤。
但眼前这般惨烈的伤势,完全在她的想象之外。

“还是我来吧。”
门口劲装束发的女子,已站了有一小会。
丁闲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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