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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姑娘也笑的不行了,直对我道:“真有你的。”
我一手叉腰,一手谦虚地摆着:“这招天女散花,不过是小意思。”
“原来这叫天女散花,名字起得真好。不过这样还算是便宜这个恶霸了。”
“没错。”我指着姓唐的,眼睛却飘向黑寐,意有所指道:“我不是好惹的,惹到我的人我一定让他尝尝我的厉害,可别落在我手上。”黑小子,说的就是你,明白不?
“我先回客栈。”他无视我的话,自顾自走开去。我怒,这人总是漠视我的话漠视我的存在,把我忽略得太彻底,我恨恨地对着他的背影用手当做机关枪啪啪啪开了很多枪。
那位姑娘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的脸,问道:“你在干吗?”
我很拘谨地憨笑了一声:“没,没什么,刚刚,手有点抽筋……”
我很无赖
慢慢走回客栈,知道了那姑娘名叫冷灵。我一不留神说出了口:“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要成亲吗?”
冷灵疑惑地看着我:“啊?你怎么知道?”
我呐呐笑着,把那天看到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听完直摇头:“那个蠢材,整天咬文嚼字,真是愚不可及。我从小习武,只想找个学武之人当相公,绝不可能找一个文弱书生。让我嫁给他我宁可当尼姑,所以逃婚了。”
好样的,有魄力,我不禁对她崇拜有加。
“我准备行走江湖找一个相公,生米煮成熟饭,看我爹娘还能不能把我嫁给那个书呆子。”
我笑道:“幸福靠自己争取,先下手为强,好主意啊。”
她四下看了看,靠近我道:“跟你在一起的那个黑公子是不是你情人?”
闻言,我跳开两米,叉腰道:“当然不是,你不要乱说,我跟他有仇的。”
她走过来拍拍我肩膀:“不是就好,既然不是你男人,那我就要下手了。”
下手?我心里一毛,眯眼道:“你该不会是想……”
“没错。这男人看上去不错,我对他有点兴趣。只要不是你男人,我就准备大胆下手了,早点解决丈夫人选早些安心。”
我呵呵傻笑了一声,提醒她:“这黑小子话很少,人比较冷,你做好思想准备。”
冷灵点头:“不管怎么样,先试了再说。”
“好。我其他不能做,只能帮你拖住他。他有把柄在我手里,肯定会跟着我,愿你早日将这块石头攻下。”我发现我很喜欢这个冷灵,也乐见她的好事。灵机一动,我鬼头鬼脑在她耳边道:“你有没有什么药,就是那种……春药什么的,要不,直接霸王硬上弓……”不怀好意地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毛。
冷灵微怔,随即大笑。
晚上,我正在做梦,被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地去开门,看见冷灵翩翩立在门外。
“简萧,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来跟你告别。”冷灵微笑着,略带英气的脸充满着神采。
我马上清醒过来,揉揉眼睛道:“怎么要走了,不是说要搞定黑寐吗?”
她摆了摆手道:“别说了,这人实在是冷。我昨天晚上去找他,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出去。我假装手被茶水烫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混蛋,真是不解风情。”我快无语了,恨不得掐死他,我早就说过应该一把春药完事的。
冷灵笑着点头:“所以我也不白费功夫了,我没那么多时间来软化他。我得继续上路,继续寻找相公。”
我只能安慰她:“那你路上小心,别急,一定会找到的。”
“嗯,简萧,有缘再见。”冷灵挥了挥手,很潇洒地和我告别。
“再见。”我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忽然羡慕起她来。这个冷灵武功好,人又漂亮,性格大方开朗又洒脱,做事雷厉风行,拿得起放得下。相比起来,我算什么?碰到感情问题只会鸵鸟一样躲起来,平时也胆小怕事,得过且过混日子,果然不是干大事的料。
吃早饭的时候,我细细观察着黑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圈淡影,光用看就觉得平滑细腻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轻薄一下,可眉眼间透出的凉意却又让人及时收手。青葱十指,纤长有力,身材也是一等的好,是个绝顶男色,也难怪冷灵想把他定为种子选手。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差点被迷倒,可惜后来他抛弃我,我对他异常心寒。
尽管如此,也不能看着这黑小子走上歧路,我觉得我有必要以知心姐姐的身份对他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你干什么?”他放下手里的包子,却没有抬头。
“你这又是何必呢,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小子,身边还是有个女人好,难道你准备一直一个人,还是说你喜欢男人?”我自诩我很有电台午夜情感节目主持人天赋。
他不回答我,通常我说三句他才会回一句,我也习惯了。
我继续苦口婆心耐心开解:“你这样怎么行呢?你还那么年轻,哪能没有女人?有男人就有女人,这是铁打不动的事实……”
“你真的很罗嗦。”他放下碗筷,离开大厅。
类似的话我听他说过太多次,已经麻木。不过这次我没有反驳他,而是一个惊醒住嘴了。我绝对鬼附了身,我这段话居然和周不通那只苍蝇高人开解白手帕的话如出一辙。难道说我和周不通学了轻功,连他的苍蝇神功也一并学了来?我从头凉到脚。
好的不学学坏的,真是罪过罪过,我可不能成为苍蝇侠女到处惹人厌。
我的扫黑行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这段时间黑寐那小子就是我的目标,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只要一想到当日他抛弃我,我就胸闷郁结难解。虽然人家没有义务要带上我,可我……就是气量狭小。
我竭尽所能地给他制造麻烦,当然,都是一些小麻烦。像我这样的人,也惹不出什么大麻烦,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了他的东西,他不得不跟着我,这就是我最大的筹码。只可惜,我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对于这一点,我抑郁难平。
这会,我们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左右两条路。眼见黑寐抬脚正往其中一条道上走,我习惯性唱反调:“走这条。”
说完,埋头就往另一条道上走,他只得背着手慢慢跟着。
脑子一得空,就全都是怎么找他麻烦的愁绪。已经很多时日了,我还是没能好好整到他,心里真是憋了一肚子气。
脚踝上忽然缠上一圈……“啊。”随着我的一声惨叫,我迅速头朝下倒立,然后提升,离开了地面。很快地,我就被吊在一棵树上。该死的,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所有的陷阱都针对我?
脚被绑得很疼,全身血液倒冲,人也晃来晃去,顿时头昏眼花,难受非常。清醒到发生什么事,第一反应叫道:“黑寐,快救我。”
一把匕首飞了过来,割断了绳索,瞬间我的身体直往下掉,头朝地。终于在我快撞到地面的时候,有人伸手接住了我,正过我的身体。倒立到正立,我天旋地转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听了他好一会心跳才稳定住心神。
这个怀抱熟悉而又安逸,我慢慢睁开眼睛,抬眼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我脸微微红了一下,放开他,跌坐到地上,埋怨道:“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什么都跟我作对。”
“你别老想着对付我就没事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我瞄了他一眼,原来他早看出来我对他心怀不轨,看来我手段太低级了。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我就想唱这首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翻来覆去就是苦唱这两句话。
“别唱了,很难听。”冷冷的一声喝止。
我低着头,很听话地住了嘴,心里却越想越难受,这个时候他还对我这么凶。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从来没干过坏事,从来没害过人,霉运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不放。好不容易有个帅哥追我,我还被歧视得一塌糊涂,当烂泥一样被嫌弃;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一直在走霉运,被人绑架多次,几次在生死边缘派回,称得上命运多舛;前几天掉坑,今天还被倒吊,什么事都让我碰上了。我本来应该好好地过着最美好的大学生活,好好地谈恋爱学习,和爸爸妈妈开开心心过着小日子,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走不走?”……还有这个讨厌的家伙,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
我抬头大声吼道:“我不走,你要走你先走。”
他看着我,脸上竟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让我捕捉到了。真是天下奇观,那时在海上在荒岛上形势那么严峻我也没见他慌过,难道是被我澎湃如潮涌的眼泪唬住了?还是说我的哭相真有那么难看?
“好好的哭什么?”语气已没有之前的强硬。
“我哭关你什么事?我就是难过,想哭,你要是想哭的话你也哭啊。”我语无伦次地嚷嚷。
他不出声,也不前行,只是站在我旁边。我忽然想到周不通曾经说男人最受不住女人的眼泪,莫非是真的?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
思及此,一个狠心,抱着膝盖埋头进去开始哇哇哇痛哭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还抑扬顿挫,一波波往上,堪称鬼哭狼嚎。先前的哭是真哭,现在则是真假参半,不,假的居多,几乎全假。
哭了好久,也没动静。我心一凉,琢磨着都哭得这么昏天黑地了,该怎么下台阶才好。是假装哭得厥过去,还是自己收拾一下眼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拍拍屁股继续上路?那也太矬了。终于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某人的声音响起:“别哭了。”
我停下来,抬起浮肿的眼睛看他,看他还敢不敢再凶,再凶我就继续哭,今天誓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咱武功没你高,可总有比你强的地方。
“能不能走?”他视线落向旁边,不看我。
我抽噎着小声道:“不能,我没力气。”随即又低下头,此话不假,哭真的很累人,而且刚才倒挂了一会人还难受着。
一声低骂:“女人真麻烦!”
什么?还对我凶? 我盘腿坐好,哀怨地看着他,加重呼吸,然后捂住脸做出泰山崩塌马上又要抱头痛哭的前兆,还没等我嚎出声,就又听到他喝止的声音:“别哭了,想干吗?”
我放下捂脸的手,非常满意。如果是其他男人,我肯定得让他们当人力车夫背我,不过这个人可能不行,万一他拒绝我不是很没面子?见好就要收才对,我指了指旁边的包袱,凄厉道:“我拿不动,你替我背。还有,以后你不许对我凶,还要走在我前面,有坑你先掉,有绳你先吊,总之你得保护我的安全,不然你的环我说什么都不会给你。”怎么样,够仁慈了吧。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嘶嘶撕激战了很久,他终于平静地弯下他高贵的腰捡起我的包袱,往前走。
我暗笑三声,二话不说马上跟上。看来这招悲泪弹很有用,不过不能常用,多用就没效果了。
有时候要制服一个人,不一定要靠武力……咱终于赢了一次,虽然不太光彩,可好歹赢了。
同睡一床
天慢慢黑了。我不禁懊恼起来,都是我挑的好路,我们要走的那条大道因为下雨山体滑坡被封死了。
我还真是扫把星投胎转世而来。
“黑寐,怎么办,我们往回走?”我看着眼前的碎大石,无奈道。
他微一思索,道:“折回去也来不及,先去附近村落借住一宿。”
村落?我四周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不远处有炊烟升起,这小子观察力就是比我强。
这个小村落只有七八户人家,我们找了个已经点灯的,轻轻敲门。
开门的是位拄着拐杖的老爷爷,我恭敬道:“老人家,我们行至此地,道路被阻,能不能借宿一宿?”
闻言,那个老爷爷笑了,慈眉善目道:“我一看见陌生人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道路被阻,这两天村里借住的人很多,快进来吧。”边说别领着我们进去:“你们运气真好,这村里就两户人家还空着。”
我连忙道谢,老爷爷对着里屋叫了一声:“老太婆,出来,有客人。”
“诶,来了。”布帘被揭开,一个弯着腰的老奶奶慢慢走了出来,一脸慈爱的笑容。我实在没想到会是两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顿时觉得太过打扰,嗫嚅道:“打扰,两位老人家了。”偷偷瞄了黑寐一眼,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你们来了反倒热闹。”老奶奶扶着腰摆摆手。
老爷爷也乐呵乐呵道:“是啊是啊,家里都十几年没来过客人了,就我们老夫老妻怪冷清的。”
难道他们没有子女吗?我当然不好问出口。老爷爷热情地张罗:“我们晚饭刚做好,你们肯定还没吃吧,一起吃。”
“多谢老人家。”竟然是黑寐的声音,我也赶紧道了声谢。这小子还算懂礼貌,虽然还是表情淡淡,可是声音的戾气明显少了。
晚饭是半锅粥和两样素菜,虽然简陋,却也吃的有滋有味。边吃边聊,两位老人家也很健谈,想必这么多年没有外人到来,他们也很孤单。
老爷爷指了指我和黑寐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犯愁了,兄妹?合适么?普通朋友?两个普通朋友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老人家会怎么想?我瞥了一眼旁边的黑寐,他正慢慢喝着粥汤,也不给我一个讯号。我吞吞吐吐着:“这个,这个……”
老奶奶轻轻打了下老爷爷,眉头皱纹舒展开,在我听来带着点撒娇:“死老头,这么蠢,一看他们就是两小情人。”
黑寐动作一顿,我也僵了,赶紧低下头。
老爷爷恍然大悟状:“对对对,你们是不是和戏里唱的那样,是私奔出来的小夫妻?”
这么俗套的关系都能想出来,倒真是省得我们自己撒谎。我闷声不说话,黑寐自然也是沉默,我们等于默认。
两个老人家显得很高兴,过了一会老奶奶咳起来,老爷爷轻轻帮她拍着背,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这样就好了,我刚刚还愁怎么办呢。我们这除了我和我老伴那屋,就剩一个空屋,既然你们是小夫妻,那就无妨,无妨了。”
“啊?”我惊呼出声,虽然我们在荒岛上也就两个人,可那性质不一样,共睡一屋怎么行?
老爷爷纳闷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抓耳挠腮地,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能有空房间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样吧,多谢两位老人家。”黑寐一锤定音。我侧头看向他,他放下碗筷,动作安闲得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爷爷笑道:“还是小官人爽快。”老奶奶也笑道:“小媳妇害臊嘛,正常的,正常的。”
我只好尴尬地笑着。
我坐在床沿,苦着脸。说我命好吧,经常露宿荒野和大男人一起过;说我命不好吧,还都是些帅哥。真是荒谬,我第一次裸体被陌生的白手帕看了,第一次同床对象是这个我看不顺眼的黑小子。
布帘被轻轻掀开,黑寐走了进来,我赶紧往边上又挪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还没睡?”
“嗯,等你呢。”说完一咬舌头,脑子打结了,还真当自己是他小媳妇啊。
盯着灯光下他的影子发呆,过了一会发现他已经脱了外衣,我抓紧胸口的衣服马上站起来。注意到我的举动,他低哼了一声,略不屑道:“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怕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我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故作轻松开玩笑道:“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是个正常男人看见我这样的美女都心有不轨。”再很夸张得双手交叉护紧胸口,备战状。
他解下黑发的唯一束缚,任一头黑发宣泄而下,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梦幻迷离,带着蛊惑。抛去周身的一股冷漠不说,此人很有妖孽潜质,我顿时觉得口渴难耐。
“我对女人没兴趣!”
什……么?等了半天等到这句话,我惊得说不出话,这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位美男和银魔一样也喜欢男人?靠,这个世界太混乱了,帅哥都喜欢男人那我们女人怎么办?都古佛青灯去么?
他又吐出一句话:“上床,里面,睡觉。”短短几个字,却似命令般不容人抵抗。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扭扭捏捏。于是脱了外衣,顺从地爬上床,滚到里面贴着墙角,背对着他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装死。
过了一会,灯灭了,一个人在我身边躺下,我尽量控制住呼吸,不让它泄露我的紧张。
过了很久也没什么动静,终于在他平稳呼吸的带动下,我也很快睡着。
略微动了一下,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还有那枕头,真是比我现代的软枕还有舒坦。我又蹭了两下,纳闷:这里有这么舒服的枕头吗?
有点不对劲,小心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果然是黑寐那个美男。他正专注地看着我,黑瞳如墨,有着我看不懂的意味。我现在的位置,正趴在他胸口。这……
我一骨碌爬起来,只沉默片刻,就决定恶人先告状:“你这人睡相怎么这么差,跑我这边来干吗?”
他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缓缓起身下床,也没理我,径自穿上外衣。我咧着嘴苦笑,我以前睡相很好的。
他转过头,我赶紧摆上嚣张的态度,抬高下巴看着他。
“把床铺整理一下。”
“嗯好。”我们两个,也只能我善后,善后……
我爬下床套上外衣,然后掀起被子,瞬间被雷劈了。黑寐顺着我的目光,眼睛落向床单,只一眼就忙转开了视线。
我开始出现幻觉,一个头多个大,用余光偷偷斜了黑寐一眼,简直尴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很快走出房间,我扑到被子上狠命捶着被子,狠命地捶,还有比我更羞愧的人吗?还有比我更没有脸面的人吗?我的好朋友居然来了,还让一个男人看到了。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黑寐是个未满十岁的纯真孩童,什么都不懂。黑小子,你就忘了刚才的事吧,求你了。
捶完被子开始捶脑袋,苍天无眼,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幸亏我包袱里总是备了一些女性用品,不至于找不到东西太狼狈。别怀疑,不是草灰,是棉花做的。如果是草灰,我第一个跳湖自尽。
吃早饭的时候黑寐很自觉地避开了我,算他识相。洗好碗筷,我捧了床单被单拿去院子里洗。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哀嚎,我的形象啊。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黑寐?我苦心营造的高大形象全都毁于一旦了。
想到换下来的衣服没拿,就又回房一趟。再走到院子的时候发现两位老人家正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悠闲地梳头。
“老太婆,帮我找找,还有没有黑头发?”老爷爷使唤着老奶奶。
老奶奶高兴答道:“好来,我看看啊。哎呀老头子,你真的老了,头发全白了。”
老爷爷嘿嘿嘿嘿笑着。
“你也替我找找,我自己都看不到我的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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