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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不稳地站起身来,说实在的,武林高手其实是没有那麽容易喝醉,不过他人在武当,多年之後的武当,又是这麽好的酒,实在不想白白错过浪费了。
小师弟的样子变了很多,个性也变得越来越不有趣,可是本质还是一样的。
这个让他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
他哼着歌,脚步还是颠颠倒倒,小师弟的手很快就过来搀扶他,他觉得有点好笑,就算他跳起舞来也不会跌倒的。
可是小师弟的手和怀抱,真的是蛮温暖的。
身在古今馆,老张从来就不是吃素的修道人。
如果是小师弟的话~
他藉着酒意,喔呵呵地笑出声音来。
◎
少侠擂台的复赛,比的是团体赛。
以四人为一个单位组合,可自行组队,因此,多数队伍都会选择和自己门派,或者有结盟的门派选手一起组队。
一共一百名的选手将被分成二十五组,每组四人当中又会被两两搭配,上擂台与他组搭配对决,比赛采综合成绩计算制,华会裁判将就「胜负」、「默契」、「招式运用」三种分数做综合计算,其中「胜负」占百分之五十,「默契」和「招式运用」则占了各百分之二十五。每组四人的成绩将加总成该组的总成绩,分数最高的七组共二十八人,即可进入单淘汰制之决赛。
而能进入前二十八强的参赛者,基本上就会藉由华会公布的讯息,陆续接到来自各行各业、世界各地的委托了。
古今馆的参赛弟子莫元和柯亦宣,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少侠擂台的门派,但因为「关系」良好的关系,很快就找到组成小组的队员。
崆峒派的程亚捷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和古今馆的两位,以及四师兄常敬之一起划入小队当中。
程亚捷的五个师兄当中,大师兄和二师兄老早就表明不参赛了,三师兄这一次也被招募为工作人员而不予参赛,因此,参赛弟子当中最有机会夺冠的,就是也是去年冠军的四师兄常敬之、季军的五师兄汪典,以及最近进步飞快的小师弟程亚捷自己。
一般来说,为了能让自家门下弟子能有更多机会,崆峒这几个突出的选手,应当要带着自家开枝散叶出去的弟子们一起比赛才是,毕竟成名者越多,对门派的实力和名声就越有帮助。
不过崆峒领先其他门派,已经多年,对掌门梁乐水来说,他有更有兴趣的东西。
今天穿着亚曼尼宝蓝色西装的掌门,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唇上的小胡子,一边仔细观察镜中自己的仪容。腰身窄而合衬,裤管刚刚好盖住手工订做皮鞋的上缘,鹅黄色的领带跳而不抢,镶着翡翠的领带夹和袖扣则贵气而不俗气。
他并不是自恋者,他只是认为,对外表的仔细,展现出来的,是对自己的尊重。
他并不是普通人。
他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崆峒派的掌门。在他的手上,崆峒派被壮大到足以独步武林的声势,少林武当这些历史悠久的门派,全都跟不上他经营的手段,最多只能发发观光财,赚赚劳力钱罢了。
他不同。
他已经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看过太多人事变迁、潮起潮落。他知道必须跟着潮流走,只有进入「表世界」,武术,才有存在的价值,才不致於真的变成濒临绝迹。
事实上,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华山论剑和少侠擂台,都已经变成商业经济价值大於武术义理精神的活动。
而他,就是坐在那最颠峰的人。
人生到达像他这样的高度,几乎是没有什麽东西是得不到的。权、钱、势、色,都是手到擒来,就连他收下的六个弟子,每一个都足以名动整个武林。
他的人生几乎没有遗憾了……只是几乎。
他这一生只有一个遗憾,一个得不到的人。
不过,也近在眼前了。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接着就只要……
「乐水。」
他顿了一下,回过了头,「兄长?」
「今夜……」声音轻轻地,「可别忘了。」
「嗯,我知道的。」
他下意识拉高衬衫的领子。
不知怎地,他愉快的心情,被稍微打了折扣。
◎
能和学长及学长的师兄同在一组,令莫元感到安心不已。
四个人约在赛场附近的咖啡店里,讨论分配搭档的议题。
「当然是我跟小元……」小柯理所当然的发言还没有落下,就发现自己好像被白了一眼,「啊、当我没说……」
眼前三个对象,一个是把他当成妨碍者看待的优等生学长,一个留着一头黑人般的发辫,虎目厚唇,一来就一脸无聊的样子。怎麽看,都是可爱善良友善的小元同学最棒啊!
「莫元和我,师兄和小柯。」程亚捷主导了发言权,他的四师兄常敬之自然是没有意见,莫元也没有意见,柯亦宣同学只好放弃挣扎,天性乐观的他,主动伸出友好的手,「常……先生?请多指教。」
男人挑了一下眉头,看在小师弟的面子上,拍了这大个子的手背一下,「江湖人称『无常』,叫我无常吧。」
「无常……哥?」小柯犹豫地道:「这要叫可以吗?」
「可。就这样吧。」男人长腿一伸,站起身来,「我先走啦师弟,约了人~」
「四师兄!」程亚捷不满地站起身来,「明天就要比赛!」
不过对已经走职业好多年,而且还是去年的擂台冠军的男人来说,实在是有点认真不起来,尤其他和老五早就打算,要稍微放一点水(但绝不可以被发现)给这个自尊心很高的小师弟,好早日摆脱这个大拜拜式的比赛……「哎,小师弟,放心吧,我会罩着那小子的……姓……小陈是吧?」
「是小柯……」
「哎,就这样罗~」男人拍拍小师弟的头,「你也知道我难得可以回家待一阵子,总得和『朋友』聚聚嘛~」
程亚捷脑中闪过几日前闯入客房时,看见的床上披散的金发,咬咬下唇,「嗯。」
「走罗~小柯同学,也请你多指教了。」
「嗯、嗯嗯……」小柯嘿嘿笑了一下,对於明天的比赛,反而更加不安起来。…
「吃饭睡觉打东东」怎麽这麽顺啊~感觉像是某人的一天似的。。。。。。。bbb
很抱歉我剪片了!〈(_ _)〉这是打东东的防爆页,打东东详情请笑纳~本文应插入於第六十八回的第一个分隔符号之前。
六十八点五
那一夜,高震东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的大师兄喝醉了酒,一边跳舞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他的舞一点都不性感,类似欧巴桑会在公园里跳的那种土风舞或韵律舞,可是又结合了一点太极的姿势,无论如何,他边跳就边把海绵宝宝的睡衣脱掉了。
他只能像是被点穴一般地站在原地,他以为自己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大师兄,不过如果现场有镜子的话,他会发现他的表情意外的压抑。
大师兄不仅脱掉了宽松的睡衣裤,就连那条洗得雪白大概已经穿了十年有的松垮垮裤衩,也被脱成了一个麻花的形状,默默地在床脚边卷曲。
「小东啊~为什麽站在那里?」大师兄光着屁股坐到床上去,满脸都是酒意的通红,「过来啊~~」
「呃……」他感到却步,「还是……」
「小东东,你都已经是一派掌门了,怎麽还这麽婆妈啊?」
他在江湖上,可是人称铁面掌门高震东,只要是事关侵犯武当派的话,他下手之狠辣,出招之无情,都是让对手或阴谋者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保证。而也打从他接下掌门之位後,武当派虽沿袭过去的所有规范,可坐掌门位的人一旦不同,稍微略嫌悠闲的武当,也渐渐转变成严肃自制的武当了。
无论如何,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不曾有人这样亲昵地喊他的名字。
他迟疑地走了过去,大师兄成太字型躺在床上,从头顶到脚趾头,都毫不吝惜地让高震东看了个清楚。
「大师兄……」
「小东东,你为什麽还穿着衣服?」
「呃?」
「快点脱掉上床来吧~」
「大师兄?」
在床上的张镐一点也不性感,用手撑起头斜躺着看着他,「小东东,大师兄的话,你不听了吗?」
大师兄真的喝得很醉,而跟喝醉的人,基本上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高震东大可以把这醉鬼丢在房间转身离开,反正喝成这副德性根本也不可能走得了。
「小东东再不过来的话,嗯……嗝~~」
「不要叫我小东东。」他板着一张脸,「已经夜了,大师兄早点安寝,师弟告退。」
「……小东东不理我的话,嗝,小东东、嗯、那二师弟在吗?还是五师弟?啊、还是乔师父最好了嘛~~~乔、师、父★!」
不知怎地,他怒从心来。
违反了自己刚刚做下的「转身离开」的决定,他大步向前,「大师兄,你到底想干什麽?我奉陪!」
「小东东好凶喔~~」散落着一头黑发的青年眉开眼笑地,「快点上来!」
他解了鞋子,脱下外袍,仅着西装长裤和白色衬衫坐上了大师兄的床缘,大师兄靠了过来,手圈着了他的腰,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啊~小东真的长大了呢。」
「嗯。」看着这样的师兄,他心中一柔,掌心拂过师兄带着一点微鬈的发丝,「大师兄,累了的话,就睡吧。」
「一点也不累,今天我什麽事都没做啊。」
「唔……」
「小东累了吗?当掌门很累吧?」
他摇摇头,「等大师兄回来……比较累。」
醉酒的青年沉默了几秒,「呐,小东,我给你赔罪吧。」
「赔罪是不必,只要大师兄……大师兄!」
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青年藉着头就枕在大腿上之便,居然用嘴咬住他裤头上的拉链,叽地一声拉开,接着居然用嘴翻找起来~
「大师兄!」他一惊想要推开对方,他的师兄圈住他的腰的手却束得更紧,没一会儿,本来就有点蠢蠢欲动的小东东,就被大师兄找到了!
「找、到、你、啦~小东东~★」大师兄兴致勃勃,居然张嘴一口就咬住了小东东的头,高震东惊呼一声,这时真想出力逃脱,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性器被大师兄含在嘴里。
这个太过超乎现实的想法完全超越了他多年来的任何梦境,可是偏偏感觉又真实得无法忽略。
大师兄的口腔非常温暖,柔软的唇将小东东吮得湿润晶亮,抬头挺胸。
他身为武当派的掌门,十岁起就随着师父练功修道,一门心思除了武功还是武功,从来就不曾想过别的东西。大师兄带着其他师兄们玩的时候,他总是不屑一顾,觉得那是浪费时间,当然有就少掉了很多跟同龄人讨论青春期问题的机会。
後来当晨起的自然现象发生的时候,他着实苦恼了一阵,後来才偷偷去问过了大师兄的意思,这样说来,教他用手的人,好像也是这个人。
後来大师兄不知所踪,他被推上了这个位置,高高在上,高不可攀,高到……除非他愿意走下台阶,不然无人胆敢去碰触他。
他努力克制着在大师兄嘴里爆发的冲动,无论如何,这肮脏的慾望都不应该弄脏大师兄的嘴,可对方却更故意地加重了舔吮的强度,甚至沿着小东东的柱身,进攻了更下方的囊袋与弹丸的部份。
就算他是圣人,此时也已经到了极限。
更何况,他想着这个人,已经有二十年。
「小东东累积了好多啊~都这个年纪了,啧啧啧啧,还真不简单……」伏在他跨间的青年喃喃道,嘴里因为满满都是稠白的体液而显得略微鼓鼓地,「小东,舒服吗?」
他哧哧喘息着,看着他的大师兄咕噜一声居然就吞下了他的浊液,更让他惊恐的是,他才刚刚被放开的性器,居然又自顾自地竖立起来。
「小东真的很压抑耶~」大师兄啾了小东东一下,「你这二十年来,没有女人?」
白发的代理掌门沉默地摇摇头,正暗自运功想把太过活泼的小东东催眠下去。
「也没有男人?」
他瞪大眼睛,低吼一句:「没有!」
「是喔~~」大师兄嘴角还沾着一点点白浊,眼睛闪闪发亮到让他产生不妙的预感,下一秒他就被大师兄压倒在床铺上……照理他也不可能这麽容易就被压倒,他可是一介掌门武林高手,不过……他是、大师兄啊……
浑身散发醉意的青年跨坐在小师弟的腰上,不知何时他的性器也高高昂起,毫不遮掩地落在对方的眼里,被看的人不害羞,看的人却尴尬地不知道应该把视线放在哪里,好像无论眼球怎麽移动,都无法不去注意那根向上挺立的肉柱。
「呐,也帮大师兄吧,就像以前我教过你的一样。」
他抿了抿唇,手掌伸了过去,握住了对方的阴茎,对方发出一声叹息,「快开始啊,小东……」
他开始上下勒动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样那麽听话,师兄的性器在他手里逐渐又变得更大了些,这人还主动揽上了他的肩,腰跟着他的手掌前後摇动着,「嗯~~小东、可以更使劲些~~」
他咬咬下唇,觉得自己也越来越难耐起来,和大师兄行床笫之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得显得悖德,他身为武当……不、是大师兄身为武当掌门,难道……
可世事流转,过去女子连足都不可让丈夫以外的人见,现在大剌剌穿着热裤逛街的少女到处都是。过去只要牵一下小手,就是你的人了,现在同居两三年,要不要结婚还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小、小东,我、我可要射了……」
他加快了速度,感觉大师兄的阴茎在他手里被摩擦得异常灼热,大师兄发出了类似哭泣般嘤嘤的声音,他感觉自己胀得更大了,雄性的本能简直要淹没他的理智。
接着大师兄射在了他的掌心,人则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地,趴到了他的胸前。
「你还……很硬耶,小东。」
「嗯。」
「有跟男人做过吗?」
「没有。」
「女人总有吧?」
「嗯……」
「想进来吗?」
「进去哪?」
「我的身体。」
「……大师兄,你……」
「不趁着我喝醉的时候,以後说不定都没有机会罗~」
「……想。」
「很好。」
黑发青年撑起了自己,让高震东竖起的性器,抵在自己的後庭,「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到过武当的内力了呢。」
「唔?」
既没有拓宽,也没有前戏。
对到了张镐这个高度的武林高手来说,放松後庭的禁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毕竟是把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地摊放在他人面前。
开始时其紧无比,小东东只进去了一颗头,就觉得疼痛难当。
不过绷紧的肌肉,却慢慢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时间过去得并不很长,他的性器便感受到了松动,接着,噗地一声,畅快无比地闯了进去。
大师兄微微倒抽了口气,他则是被过多的快感包围起来,接着就是绵长的、几乎像是永无止尽的插入与抽出,他管不了这无道德的声响将落在整栋建筑物所有耳聪目明的练武者耳里,管不了大师兄原本在他心中那仙风道骨的形象和对真正掌门的不敬。
这一刻,他什麽都没有办法想。
他只想一寸一寸地感受这青年体内每一寸包裹住他的部分,一分一分感受
自己从全身细胞喷薄而出的漫天快感。
他感觉自己根本无法软下,一次之後还有一次,一个体位之後还有另外一个体位。
简直就是由生到死,又从死里重生。
无穷无尽。
不过,这本就是一个太过现实的梦。
他的师兄啪地一声,给了他额前一掌。
「也太过头了吧你!都几次了……」
他根本没有数,也觉得完全可以继续下去。
「天都快亮了,被你的徒子徒孙看见也无所谓?」
他们个个都是练武之人,用听的大概也都能猜到了大概吧。
「……小东东,是大师兄把你教成整夜不休止的夜之帝王……吗、嗯啊~~等等啊、你……」
或许是吧。他想,怎麽会,这麽的、这麽的舒服……
「给我停住啊你!再、再不停、我、我要变回来了喔!」
变回来……什麽?
後来,听说从前代掌门的房间里,听到了代理掌门的惨呼声。
心有余悸的小老头穿起自己的运动裤,裤头拉得高高的,醉一早就藉着「运动」散光光了,
闪进了浴室一待一个时辰。
心有余悸的代理掌门,脸色苍白地走出房门,接下来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将因为心理创伤的关系,不会有「晨起的困扰」了。
六十九
少侠擂台的复赛,是团体赛。
团体赛估计一天将举办一到多场不等,之所以无法确认场次时间,乃是因为一场比赛,有可能延续一整天,也有可能在一分钟之内就结束了。端看各门各派各弟子的程度与经验。
此次进入前百名的参赛者当中,有二十一名武当弟子、二十名少林弟子、十八名崆峒弟子,十五名华山弟子、十名峨眉弟子,其余十六名,才为其他门派瓜分,因此古今馆能占到两个名次,当然算是非常好的成绩了。
武当身为五大门派之一,又是历史悠久的名门大派,二十一名入选者当中,一共分了五组,多出来的一个人,则选择与两名华山弟子,以及一名非五大门派的弟子联盟。
武当年轻一辈的好手余廉州直接师承掌门高震东,是本次比赛当中具有夺冠呼声的选手之一,他的个性喜开他人玩笑,却因为经常口不择言,言词过分,简言之就是拥有毒舌,所以在分组的时候,自然地变成需要和其他门派合作的那一个。
他心中自然不是很乐意,「看来大家都很爱互相取暖嘛~」一边说着这样的发言,一边耸肩顾作潇洒地接受了师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