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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上得二楼,正听到外面那罗霸道高声吟诵自己的诗句,引得江面上喝彩不迭,不由得心中偷乐,转头见到张玉娘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把那些自吹自擂的话缩进了肚子里。 走到一间雅室门前,嫣儿掀开珠帘,笑道:“请二位进去便是,幽兰小姐等候多时了。” “怎么回事?”叶云隐约感觉今夜有些怪异,就算是自己才学过人,被幽兰看中了,邀请自己私会,这张玉娘跟在自己身边,这侍女却也并不阻止,天底下哪里有嫖院还允许别人参观的道理?莫非其中有诈? 此时却也由不得叶云多想,那张玉娘却是好奇心大起,当先走了进去,叶云见张玉娘已经走入,当下也只得跟着走进房间,刚抬头打量房中装设,却听得一声轻响,嫣儿已经将房门关上。 叶云心中有些着慌,转头看去,却见这房中装饰淡雅,朝着江面的小窗紧闭,幽兰俏立窗边,见到二人进来,转过身来,嫣然一笑,口中道:“幽兰见过张小姐,张公子。” 张玉娘哪怕再不懂风月,此时也已经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了,这幽兰哪里还是上次所见的一身华服绸衫,玉佩叮当?此时她一身皂色紧衣剑妆,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落,眉目间不施半分粉黛,清丽脱俗,亭亭玉立,小桌上斜斜放着一把黑鞘长剑,这哪里是要纵情声色、风月无边的模样?要说施暴动粗,杀人灭口,倒是还有几分相似。 “你认识我?”张玉娘后退了一步,右手已经悄悄握住了叶云的手,好像这样才能让她心里安定一些。 “松阳张府的千金大小姐,才女张若琼,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幽兰轻笑一声,轻抬玉手,“请坐下说话。” 叶云此时反而放开了来,见张玉娘还在犹豫,当下笑道:“既来之则安之,玉娘,咱们这边来坐。”拉着张玉娘在一旁坐下,张玉娘被叶云拉着手,芳心稍霁,幽兰款款行来,替二人斟上香茶,后退两步,忽然盈盈拜倒在地,两人均是惊讶无比,忙道:“小姐这是为何?”
第四十章 真身
却说这房间中气氛处处透着诡异,幽兰替二人斟上香茶,盈盈拜倒,叶云和张玉娘对视一眼,心中极为诧异,急忙起身虚扶道:“小姐这是为何?” 幽兰却并不起身,泣道:“此事事关幽兰身世,还望二位施加援手,幽兰定当结草衔环,以报二位恩德!” 张玉娘见幽兰娇娇怯怯,珠泪盈眶,自然有一番楚楚可怜之处,她起先心中莫名有愤然之气,不顾大失礼数,强行跟叶云上来,本是存心要来瞧瞧这幽兰究竟是何等狐媚,没想到幽兰上来就哭得如带雨梨花一般,心顿时软了,当下扶起幽兰道:“幽兰小姐,你有何伤心事,不妨说来听听,你既已知我身份,倘若有何为难之事,说不定我也能一尽绵力。” 幽兰站起身来,轻轻拂去泪珠,请二人重新坐下,轻声道:“好教二位得知,小女子本名姓王,乃是王公讳晋卿六世孙。” “哦?”叶云乃是来自后世,对于王晋卿自然是再为熟悉不过,传世作品《渔村小雪图》卷,现藏故宫博物院;《烟江叠嶂图》卷,藏上海博物馆,叶云都早已看过,而张玉娘也是博学多才,熟知史书,当下讶然道:“若琼当真是失敬了,想不到竟然是名门之后。” “哪里还有什么名门之后?”幽兰苦笑摇头道,“自祖上获罪之后,王家每况愈下,竟然连祖上的尸骨都不得返乡,实在是羞愧之极。” “怎么回事?”叶云与张玉娘都是齐齐吃了一惊,张玉娘熟知典故,惊讶问道,“当年王晋卿虽获罪连坐,流徙千里,但并未赐死,怎么会有‘尸骨不得返乡’此说?” 幽兰拜泣道:“二位不知,先祖当年遭贬,后路遇风寒,路过松阳便告病发,郁郁而终,仅有一老仆随身侍奉,本待雇人将先祖遗骸送回太原祖居,奈何那老仆年老体弱,又是悲伤过度,一病不起,遂央人将《晴岚晓景图》手迹和一封信函送至太原祖居,先祖长子得信后,便千里迢迢来到松阳,打算迎先祖骨骸回乡。” 听到此处,张玉娘不禁开口问道:“那你又如何会流落松阳,还……还在这烟花之地?” 幽兰微微一叹,摇头道:“不劳张小姐下问,当年那人将信函交给王家之前,路遇暴雨,那信已被打湿,后面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多’字,祖上只当到松阳便可知分晓,便没有细问,谁知来松阳之后,明察暗访,却始终不知先祖遗骸所在,故而便在松阳长住下来,一边寻些生计,一边探访遗骸下落。” “如此说来,王家竟然已在松阳探查五代之久?”叶云和张玉娘都是悚然动容,张玉娘立起身来,对幽兰盈盈施了一礼,轻声道:“王小姐孝心可动上天,玉娘叹服不已。” 幽兰起身回礼,苦笑道:“王家人丁单薄,传至这一代,一年前父母早逝,并无半个男丁传下,倘若幽兰无法再寻获先祖遗骸,只怕……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叶云与张玉娘对视一眼,不由得对幽兰肃然起敬,叶云点头道:“于是你便栖身怡红院,迎来送往,立下三个考题,言明有谁能破此三题,便委身于他?” 幽兰脸上露出萧瑟之意,点头道:“正是如此,但是幽兰在怡红院已有一年之久,却无一人能破此三题,直到前几日巧遇二位,幽兰方才动了心思。” 张玉娘沉吟半晌,疑惑道:“前面两题倒也罢了,这第三题,我张家世居松阳,却也从未听闻有以‘多’字开头的地名。” 幽兰抬头朝叶云看去,点头道:“因此幽兰这才借今日赏月诗会,邀二位前来。” “我们?”叶云疑惑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连沈佺都没有办法找到这以‘多’字开头的地名,我们又如何能得知在何处?” 幽兰莲步轻移,点头道:“正要借助……” 她口中说话,身子已经转到张玉娘身侧,忽然右手一动,一指正点在张玉娘耳门穴上,这耳门穴在耳屏上切迹前、张口呈现凹陷处,属少阳三焦经。张玉娘身子一软,神智顿时昏迷,被幽兰伸手一把抱住,幽兰的后半句话才说了出来:“……张公子的盗墓绝技。” 叶云猛然一惊,霍然立起,却见幽兰连连摇头道:“张公子莫要惊慌,幽兰自知此事机密,断然不能让他人知晓,故而暂且点了张小姐的穴道,一时三刻必然醒转。” 叶云冷眼旁观,见幽兰抱起张玉娘,轻轻放在床上,冷笑道:“我只是区区一个下人,哪里有什么盗墓绝技?” 幽兰轻声道:“家父曾言,大凡盗墓高手,皆有铜印在身,上刻八个小字,乃是: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因此幽兰断言,凡破此题者,必然是……” “必然是盗墓高手?”叶云冷哼道,“我又为何非要帮你?” 幽兰听得叶云语气有些不善,却也并不惊慌,回转身来,跪倒在地,将左袖卷起,露出一条欺霜赛雪的粉嫩玉臂,泣道:“幽兰身无长物,只有一物赠于张公子,此生为奴为婢,粉身碎骨,也绝无半点怨言。” “谁要你什么粉身碎骨?”叶云皱起眉头,连连摇头道,“我一个下人,哪里有收奴婢的道理……” 叶云话刚刚说到一半,却顿然停住,他见到幽兰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赫然有一粒朱砂红痣,愣了半晌,这才期期艾艾问道:“这……这莫非是……” “张公子猜得不错!”幽兰头垂的极低,轻声道,“幽兰虽流落风尘,却始终是处子之身,倘若张公子助我,幽兰便将此物奉上。” 叶云却是呆了一呆,原本他见到幽兰如此一个明艳绝伦的大美女,竟然还是处子,只要自己出手,这样一个大美人便是自己的娇妻美妾,心中油然升起一丝喜悦,但是只是愣得片刻,便勃然大怒,低喝道:“好个王家后人,竟然如此不知自爱,便是为了一具骨骸,便要作践自己,这样的女人,我要来作甚?” 幽兰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却见叶云重重一挥手,迈步向前,伸手抱起张玉娘,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幽兰急忙跪行到叶云身侧,哭道:“公子倘若不肯助我,幽兰实在无言面见先祖啊。” 叶云停住脚步,低头望去,却见幽兰满脸泪痕,心中叹息一声,沉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出不出手,难道就是为了你的身子?你也忒瞧我小了。” 幽兰死死拉住叶云裤腿,哭道:“幽兰知错,还请张公子责罚。” “这倒也罢了,”叶云摇头道,“要我出手不难,你自己好好想想,拿出什么相应的代价来报答,倘若我满意,便出手助你一次,又有何难?” 幽兰愕然半晌,再要抬头,却见叶云已经抱着张玉娘离去,不由得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坐地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PS:抱歉的很,下雨打雷,全区停电,一直到半夜才来电,这一章晚发了,请各位见谅!还请各位读者大大多赏赐些推荐票! 顺便推荐两本大神马甲书: 历史类《将相本无种》,书号1407455,依然是擅长的唐代历史。 都市黑客类《疯狂的硬盘》,书号1401421,这边书乃是起点远古大神的马甲,当年斩烽火平众生,牛叉无比,各位可以去瞧瞧他的新作。
第四十一章 遇险
刚出房门,叶云便抱着张玉娘,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只是他身处画舫之上,不敢放声大哭,只见他脸上肌肉不停抽动,如喷泉一般的泪水生生憋回泪腺,直往肚里咽去,一张脸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双眼微红,嘴唇颤抖,龇牙咧嘴。此等表情难度之高明,纵然是世界一流影星也决计模仿不来,当真是教人叹服不已。 如此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女,倘若叶云刚才答应出手,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自然可以轻易收入囊中,但是叶云转念一想,为了一具死了上百年的尸体,幽兰便能够轻易将自己身子出卖,就算跟了自己,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倘若又来这么一次,那他叶云脑袋上的那顶帽子,只怕有些绿油油的不太好看。尤其是幽兰表现的那一手干净利落的点穴法,他日夫纲不振,却不是平白养了只母老虎? 却说叶云思想只是想岔了一会儿,刚出房门却立刻后悔了,多好一美女啊,为了死了上百年的先祖,连自个儿冰清玉洁的身子都给卖了,这年头,可是程朱理学大行其道的年代,不管其他,只要叶云施展点手段,还怕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飞到天上去不成?不说死心塌地,弄些个贞节牌坊什么的,要让幽兰不红杏出墙,却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尤其是幽兰一身的本事,给自己当个红粉保镖什么的,岂不是一举多得?想到这里,叶云这才闷声大哭,若不是生怕旁人看到,只怕早已泪流成河。 其实这也是叶云当了多年处男的后遗症,前世中叶云从小便是循规蹈矩的一个好孩子,跟着老爸学习摸金绝技,挖坟掘墓、鉴赏文物、通晓字画的本事炉火纯青,奈何这三条都是需要大智慧,大毅力,更是枯燥不已,尽管年长后春心勃动,却也只能对着藤兰高树泻火,若非如此,怎会见到张玉娘真实**,便会鼻血长流?真有幽兰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送上门来,反而是患得患失,想的太多,竟然平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难怪叶云出门后便是大为悔恨,恨不能再返身冲回房去。 叶云正在无声的干嚎(这个难度相当的大),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急忙收起了悲容,转头看去,却见那个娇俏侍女嫣儿慢慢的走过来,脸上尽是惊讶的神色。 “张公子,您怎么……”嫣儿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小姐是什么样的打算,因此她见到叶云这么快便出现在房门时,她感觉或许小姐和这个张公子谈崩了。 “嫣儿,”幽兰出现在门口,好像弱不禁风一般,娇躯摇摇欲坠,神色惨淡,低声道,“代我送送张公子和张小姐……” 叶云刚站起身来,便见到幽兰伸手一指,张玉娘的穴道便被解开,“嘤咛”一声,幽幽醒转,茫然道:“怎么回事?我怎么睡过去了?” “没事没事,”叶云强笑道,“你只是刚才惊讶过度,一下昏过去了而已。” “惊讶过度?”张玉娘睁着一双大眼睛,迟疑半晌,却见到自己被叶云抱在怀里,不禁惊叫一声,急忙从叶云怀中挣脱开来,羞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里,她此时尚身穿男装,玉面羞涩,说不出的异样俏丽。 幽兰感激的向叶云点点头,叶云心中却也是如同翻了五味瓶一般,后悔不迭,只是刚刚在房中已经把话说满了,此时万万没有再出尔反尔的道理,当下低声道:“幽兰小姐,我刚刚说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找我。”说此话的时候,实在是后悔得心头滴血,多好一个美少女啊,如此大好机缘,竟然被自己一番胡思乱想又错过了。 “是,恭送张公子!”幽兰不敢正眼去看叶云,只是低着头,侍女嫣儿伶俐之极,哪里不知两人之间没有谈好条件?当下福了一福,轻声道:“二位请跟我来。” 送走叶云与张玉娘二人,嫣儿急匆匆回到房间,急问道:“小姐,可曾谈妥?” 幽兰此时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听得嫣儿问及,当下原原本本的将她和叶云的对话复述了一番,叹道:“这张十六为人光明磊落,我原本打算倘若他能助我,便以身相许,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急公好义,坦坦荡荡,我……我这次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嫣儿轻“啊”了一声,脸上尽是向往之色,点头道,“原来那张公子竟然是如此深明大义,更兼得才华过人,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幽兰微微摇头,轻声道:“何止是一句‘赞叹不已’?此人当真是世间少有的伟丈夫,倘若……倘若他能助我,我便是下嫁于他,也……也……” 幽兰“也”了半天,忽然觉得自己一个待嫁少女,竟然说出如此羞人话语,不禁俏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去,嫣儿自幼跟随幽兰,自然是深知小姐心思,当下格格一笑,故意逗趣道:“小姐莫不是看上那张公子了?”幽兰顿时玉面生霞,伸手便去追打嫣儿,嫣儿叽叽咯咯笑着跑开,满室春光。 却说叶云匆匆下得画舫,心中早已经是后悔心痛如刀搅一般,哪里知道自己这胡思乱想一番,竟然歪打正着,反而让幽兰主仆二人倾心不已,有分教:叶云错着,空留美人之思;幽兰倾心,徒博春风微叹。 张玉娘身子有些发软,与叶云相互扶持着,从侧梯下了画舫,见江面上星星点点,不知有多少小船在江上游曳,煞是好看,叶云转头四顾,却见来时那小船依然在画舫下等候,当下扶着张玉娘上了小船,那船夫唱喏一声,双臂较力,已经将小船荡开。 远处江面上有小船飘荡,有人高声叫道:“张公子,这边来!”听得那声音耳熟,叶云钻出船舱,喜道:“大小姐,快瞧,那是陈武他们。” 张玉娘却坐在小舱中没动,脸上隐有忧色,摇头叹道:“十六,你今日可得罪沈家苦了,他日只怕多有麻烦。” 叶云回身笑道:“这算得什么,我在张府暂避一时,再过得数月,还怕他沈佺下毒手不成?” 张玉娘不知叶云意图所指,轻叹一声,默默不语,却见西侧有一条快船,四桨齐划,如飞而来,叶云起先并未注意,直至快船近身,这才慌了手脚,放声大叫,张玉娘与船夫齐齐惊呼,窥得真切,见那快船重重的撞在小船上,轰然声响,叶云在船头站立不稳,一跤跌落水中。 PS:请大家给点推荐票吧!
第四十二章 隐士
叶云落水,众人顿时大乱,陈武等人急忙催舟赶上,张玉娘也是连声惊呼,那艘快船上的众壮汉却是哈哈大笑,拔起了船舱中的鱼叉,胡乱向水中抛刺,直到陈武等人赶上,那艘快船这才调转了船头,如飞逃遁而去。 “快救人,快救张十六!”张玉娘已经慌乱成一团,若不是那船夫拦住,只怕她也跳了下去,众护院除了陈武跃上船头,保护张玉娘之外,其他几人都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找了约莫半个时辰,陆续有人露出水面,高声叫道:“小姐,夜里水底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瞧不清,找不到张十六。” “啊!”张玉娘本立在船头,听到众人回报,不禁双腿一软,跌倒在船上,哭道,“张十六,是我害了你啊——” 天色已大亮,江面上一叶小舟,随波飘荡。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渺渺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一首苏轼《水调歌头》刚刚唱到尾声,在舟尾操浆的一个青衣小童,突然站起身形,遥指岸边,向那白发渔翁叫道:“大伯,你瞧那是什么?” 渔翁依然无动于衷,轻笑道:“早就见了,你大伯什么死人没见过,这钱塘江淹死几个人,又算得什么?或为情所困,或走投无路,寻死之人还怕少了?” “不对!”那青衣小童摇头道,“我分明见到他还动弹了一下……” 话没说完,青影闪动,身影已经纵跃向岸边。 这青衣小童不过十一二岁光景,小小年纪,施展的竟然便是神乎其技的轻功绝技,只是他显然太过年幼,足尖点在水面,却也打湿了一双软底快靴,幸好小船距岸边不远,几个纵跃,便落在江岸,伸手扶起那具“尸体”。 那渔翁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伸手揽过船桨,拨转了船头,笑道:“君儿,你这‘登萍入水’,可实在不怎么高明,这区区三五丈的水面,竟然还打湿了靴子……” 小童刚刚上岸,将那人身体放平,在他胸口连点三指,笑道:“大伯,你是不是嫌君儿爱管闲事?” “你爱管便管吧,”那渔翁苦笑道,“三元搜神,你救便救罢,还用内家真力推宫活血,你这是学了一身功夫无处显摆啊?还是闲得没事,习练我教你的这搜神指?” “都有!”那小童抬起头来,嘻嘻笑道,“大伯,我每日只和你钓鱼捕虾,实在是闷得慌了,好不容易让我的一身功夫有了用武之地,还不好好的操练一番啊?” “好好好,”那渔翁也上得岸来,笑道,“我说不过你,只是你这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倘若被外人瞧见了,只怕是平白笑掉了大牙,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