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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正在前厅呢。〃管家沈福抬袖擦汗,一把年纪了,跑得这么快实在吃不消啊。
芊芊绞紧了手帕:〃爹是怎么说?〃
〃老爷还没答应,不过看秦公子的架势,有些难推啊。〃
芊芊一拍桌子:〃难推也得推。〃
芊芊急急赶往前厅,一进厅门便直接扑向沈长青:〃爹,你没把女儿给卖了吧?〃
沈长青搂着女儿哭笑不得:〃什么卖?你说什么胡话呢,人家秦公子是来提亲,可不是来买猪的。〃对着女儿眨眨眼。
芊芊明白了,转头质问秦天磊:〃秦大哥,我一向视你为兄长,对你也算以诚相待,今日为何为难与我?〃
秦天磊急急解释:〃不是,芊芊,秦大哥是来提亲,不是为难你啊。〃
〃芊芊不记得曾与秦大哥有过什么海誓山盟,更没有什么定情信物,秦大哥何来自信芊芊一定属意于你?〃芊芊气势逼人,〃还是芊芊曾经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让秦大哥误会?若是如此,芊芊在此向秦大哥赔罪。〃言罢,行了一礼。
秦天磊没想到芊芊的反弹这么强烈,面上抹不开,也生出了一丝着恼:〃难道秦大哥在芊芊的心中就这么糟糕,完全不入你的法眼?〃
〃那倒不是,秦大哥是个好兄长,好朋友,可惜芊芊与秦大哥并无儿女私情。秦大哥无论家世、人品、才干皆是上选,但不是芊芊的有缘人。秦大哥不适合芊芊,芊芊也不适合秦大哥,芊芊希望自己找夫君,而不是盲婚哑嫁。〃
〃盲婚哑嫁?你我也相处过一段时日,如何能说是盲嫁哑嫁?〃秦天磊的脾气也上来了。
〃成婚乃是人生大事,秦大哥既与芊芊相识,可曾问过芊芊心意?秦大哥连问都不问一声,便贸贸然前来提亲,芊芊又该作何想?芊芊除了知道秦大哥姓秦名天磊,是西北秦家堡长子,武功盖世,性格豪爽,仗义助人外,再无更多了解。夫妻相处几十年,单凭短短数日的相处,与一些表面上的家世人品,难道芊芊就该放心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予你么?更何况,芊芊还不知你家中高堂是否为你定了亲,贸贸然答应了,芊芊是为妻还是为妾?就算是没有定亲,你是否有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之人?又或者是红颜知已,红袖添香之人?婚后要是这些人找来,芊芊是不是还要高高兴兴地喊一声妹妹,将夫君拱手相送?〃芊芊言辞激烈,噎得秦天磊无话可说。
看着堂上气氛有些压抑,沈长青轻咳一声,上前打圆场:〃好啦好啦,芊芊你就不要生气了,秦公子也是一番真情,虽然今日提亲有些冒失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提亲不成,也不要互生怨怼,你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秦公子,你说呢?〃
秦天磊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秦大哥今日失礼了,在此向芊芊赔罪。芊芊,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芊芊大方地笑了:〃当然,与秦大哥做朋友实在是件爽快事,芊芊当然不会推拒。〃
沈长青也笑了:〃秦公子,此事就此揭过吧,你与芊芊还是好朋友,你我两家仍是互通有无的合作伙伴。如若不嫌弃,就留在这一起用午膳吧?〃
〃好。〃秦天磊顺着台阶下了。
经过此事,秦天磊认真反思了一番,芊芊是个极有主意的女子,此次提亲没有问过她的意思,引得她强烈反弹,想要收复她的心,势必得花费更多的心思了,好在她还小,他还有时间争取。
知道秦天磊来提亲,虽然最后被妹妹拒了,但哥哥的心里还是强烈不安,总是患得患失、郁郁寡欢。他知道芊儿总有一天会及芨,会有人上门提亲,但没想到这么快,他私心地希望日子过得慢点再慢点,多些与芊儿相处的时光,不想去管以后,他只想抓紧眼前的时光,贪恋着芊儿的美好,他完全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芊儿另有所爱,他会怎么样。
秦天磊收到了家信,要回西北了,临行前跑到沈府找芊芊。
秦天磊依依不舍地看着芊芊:〃芊芊,我收到家信,说是母亲病了,我要回家一趟。不过我很快便会回来,你等我。〃
芊芊其实不讨厌他,相处久了也有了友情,现在他要走了,倒真有些离别的伤感了:〃一路保重,放宽心,许是伯母想你了,等伯母见到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芊芊,你,你会不会想我?〃秦天磊难得地红了脸。
芊芊不自然地笑了笑,举杯喝茶,掩去了几分尴尬:〃秦大哥,你我虽然相识不长,但志趣相投,芊芊视你为兄长,自然会想念的。〃
秦天磊没有听到希望的答案,心中有些失望,悻悻地聊了几句,方才不情愿地起身告辞。
芊芊心中只有哥哥,自然无法回应秦天磊,看着秦天磊离去的背影,芊芊只能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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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还微带着些许凉意,芊芊坐在院里听丫鬟们聊八卦,东家长西家长,市井流言时时有新段,没有电视和电脑的夜晚,芊芊就靠着听八卦来打发。丫鬟们聊着八卦手上也没闲着,有的编花绳,有的打络子,有的剪窗花,芊芊为了听更多更详尽的八卦,对于丫鬟们从事副业是很纵容的,甚至还提供丝线、琉璃珠和花纸等,让她们更有动力。
谈兴正浓时,突然一个黑影掉到了院中,惊得丫鬟们一片轻呼,紧紧地围在芊芊身边。芊芊派了一个丫鬟去喊巡夜家丁。
黑影一直不动地趴在地上,大家也不敢上前去查看。巡夜家丁来了,还带着棍棒和绳子,芊芊让家丁先把黑影给捆了,这才敢上前细瞧。丫鬟们举着烛台照明,芊芊让人将黑影翻过来,原来是个年轻的男人,年约十七八岁,五官俊朗,是个小帅哥。小帅哥昏迷着,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
芊芊当场命令所有下人禁言此事,她想听八卦,但不想做八卦人物,一个年轻男子身负重伤,昏倒在未婚姑娘院中,芊芊都可以编出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了:男子与女子相爱,可惜双方家长不同意,男子来私会时被人打伤,重伤昏迷前赶来见女子最后一眼,多么可怜的一对鸳鸯啊。
芊芊让人去请大夫,同时拿出一瓶自制的金创药,让家丁给男子包扎止血,这男子的伤口太多,需要紧急处理。
将男子安排到客房后,芊芊去了沈夫人的院子,向沈夫人禀告了此事。沈长青外出巡视铺子去了,后宅的事虽说是芊芊做主,但沈夫人还是要知会一下的。
沈夫人有些担心:〃芊儿,这男子来历不明,将他留在你院中,怕是会连累你的名声。〃
〃娘,那男子身上受了伤,失血过多,现在昏迷了,还不知有没有内伤,女儿是担心将他搬来搬去,要是损伤了脏腑,就不好了,女儿名节再重,也重不过一条人命。〃
〃这倒也是,不过女儿啊,今晚你还是来娘的院中休息,那边就让你哥哥去照看着,行吗?〃沈夫人退了一步。
〃行。〃
大夫来了,仔细查看了那男子身上的伤口,有三处大伤口,七道小伤口,好在没有内出血,多养几天也就好了。哥哥来沈夫人院中禀报情况,沈夫人松了口气,连连念着阿弥陀佛。
☆、出门游玩
第二天一早,沈夫人和芊芊回了听夏院,那男子还在昏睡中,不过换了衣服,洗了脸,看起来比昨夜清爽了许多。沈夫人略问了问便回了主院,芊芊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补眠。
睡了一趟回笼觉,芊芊感觉精神好多了,昨晚担心男子的伤,一直不敢深眠。听丫鬟回话,那男子醒了,芊芊梳洗了一番便去看望。
男子靠在床头,精神有些不济:〃多谢小姐搭救。〃
〃不必言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方?需不需要派人去你家中知会下你家人?〃
男子露出一丝苦笑:〃在下杨劲风,独身一人,无牵无挂。〃
〃哦,可否告知为何会受伤掉落于此?〃
杨劲风一脸窘相:〃说来有些难堪,在下被人追杀,一路逃亡,钱财用尽,饿了两日,又受了伤,路过贵府时,一时脱力方才掉落。〃
〃被人追杀?你得罪了什么人?〃芊芊起了警惕心。
〃此事说来话长,在下会尽快离开贵府的。〃杨劲风连忙说道。
杨劲风不想说,芊芊也不勉强:〃你先休养几日再走吧。〃
两日后,杨劲风主动前来告辞。
〃多谢沈小姐高义,小姐的救命之恩杨劲风永记心间,不过劲风麻烦在身,不能再留在贵府徒添麻烦,劲风就此告辞。〃杨劲风说完就走。
〃慢,杨兄,你身上没有银两,出外如何生活?〃芊芊问道。
〃无碍,杨某自有出路。〃杨劲风强撑道。
芊芊朝贴身丫鬟锦屏使了个眼色,锦屏立刻步入内室拿出一个包裹。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应应急吧。〃芊芊递过包裹,〃银子在里面了,还有两套换洗衣服,几包药,记得按时吃药,路上小心。〃
〃多谢沈小姐。〃杨劲风很感动,〃劲风无以为报,敢问小姐,劲风能否做些什么来答谢小姐的馈银之恩?〃
芊芊想了想:〃看你应该有些武艺在身,能否教我哥哥几招,也好让他防身。〃
〃当然可以。〃杨劲风一口应下。
杨劲风很尽心地教了一套拳法,哥哥勉强打了个全套,芊芊学了几遍便领会了。教好拳法,杨劲风才放心离去。
不知怎地,这事就流传了出去,然后府里常常有江湖人士拜访,都是囊中羞涩,需要银两接济的。芊芊明白他们的心思,请他们教导武艺,如果可以,留下些功夫图册,然后付给他们数目不等的银两,算是他们的教习费。一般他们都教些基础招式和入门功夫,独门功夫或高深功夫,江湖中人视若珍宝,哪肯轻易外泄。芊芊也不在意,本来嘛,自己就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多学些招式以防万一,她主要是为了哥哥,让哥哥多学几招用以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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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路州多了许多江湖人士,听说今年的武林大会要在邻城康城举办,芊芊想和哥哥一起去凑个热闹。芊芊缠了沈长青三日,沈长青终于松口了,答应让她去看看,不过不许她离开哥哥半步,身边还得多带家丁。芊芊很庆幸自己重生于这个商人家庭,家风没有那么死板,而且亲生爹娘都很疼爱她,爹更是对她好得没话说,不然她哪能随随便便出门,还想去看武林大会,根本连大门都出不去。
昨日刚下了场雨,道路泥泞不平,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半日,芊芊的腰都快摇断了,正在看到前面有座小茶寮,芊芊赶紧喊停。
〃哥,我们到茶寮里坐坐吧,我的腰都要断了。〃芊芊捶着纤腰下了马车。
〃好。〃哥哥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茶寮。
坐下后,芊芊让小二拿空茶杯和一壶热水来,她自小喝惯了好茶,茶寮里的茶她哪里喝得下,还不如喝白开水。
兄妹俩正闲聊着,茶寮里又来了一拔人,看样子是一家人,父母带着一双儿女。那女儿看起来比芊芊大上一两岁,一进来便扫视了每张桌子,在沈新宇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坐下后还频频看过来。
芊芊撇嘴:〃什么人呀,眼珠子都快粘到你身上了。〃
哥哥微微一笑:〃芊儿吃醋了?〃
〃哼,你不许看她。〃
〃哥哥说过,只看你一人。〃哥哥也学会讲甜言蜜语了。
〃好了,我们走吧,留在这里白白让人占便宜。〃芊芊讨厌那女儿的眼光,起身走了出去,哥哥赶紧跟上。
入了康城,哥哥选了间客栈,让家丁们将行李送入房间,把马照顾好,然后带着芊芊在大堂用膳。芊芊不喜欢闷在房里用膳,既然出来了,就在外面坐坐,听听各地消息。没想到在这里他们又与那家人狭路相逢了,那女子还拉着兄长一起走了过来。
〃两位好,请问我们兄妹二人可以与两位共桌吗?〃女子笑问。
〃坐吧。〃芊芊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姓章,这是我哥哥章世谦。〃章姑娘拉着兄长坐下,章世谦带着尴尬的微笑。
〃我姓沈,这是我哥哥沈新宇。不知两位是哪里人士?〃
〃我们是吴城云开山庄的,此次来康城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不知你们是否也是?〃
〃我们从路州来,不是江湖人士,只是听说武林大会在康城举办,便来参观参观。〃
〃既然都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不如我们一起结伴同行吧。〃章姑娘迫不急待地邀请,却被章世谦拉了一下。章世谦对小妹实在有些头疼,这也太不矜持了。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顺路拜访一位世伯。〃芊芊淡淡地拒绝。
〃哦,这样啊。〃章姑娘的语气难掩失望。
两对兄妹又聊了会儿废话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间,芊芊闷闷地抱着哥哥,也不说话,自己跟自己生气。
〃怎么了芊儿?还在气那位章姑娘?〃哥哥回抱芊芊,嗅着她的发香。
〃什么章姑娘,明明就是只章鱼。〃
哥哥忍不住轻笑:〃是是是,芊儿说得对,就是只章鱼。〃
〃哥,你注意点这家人,不许被他们骗走做他们家女婿。〃
〃傻芊儿,哥哥有那么笨吗?这么不相信哥哥?〃
〃哼,万一那章鱼看上你的美色,来个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那芊儿可要寸步不离地看好哥哥哦。〃哥哥低头吻上芊芊的娇唇。
〃路州,姓沈,我是知道路州有个沈家商行,不知道是不是那家?〃章老爷拈着胡须回忆,〃沈家三代经商,不仅是路州地界上的大商行,而且在整个南方都开有店铺,沈长青膝下有一儿一女,听说儿子还是个秀才,如果那沈新宇是沈长青的儿子,倒是个好目标。〃
〃爹,等下我们找来小二问下不就知道了,既然是大商行,那些客栈小二自然是知晓的,如果他是沈家商行的长子,这个金龟婿我肯定会钓上手。〃章晓冬信心满满。
〃小妹,女儿家要矜持。〃章世谦皱眉。
〃哎呀,哥哥,你放心啦,小妹我会注意的,现在不是没外人么。〃章晓冬翻了个白眼。
〃听小妹说了你们与沈家兄妹的谈话,沈新宇几乎没开过口,似乎那妹妹更厉害些,小妹,你要小心。〃沈夫人说道。
〃嗯,我会留意的。哥,要不你去搭搭话?〃章晓冬逗着自家哥哥。
〃小妹!〃章世谦的脸都有点黑了,他一向自律,行事以圣人为标准,是家里的异类。
〃好了,我们先确定沈新宇是不是沈家商行的长子,如果是,女儿,明日你主动与沈新宇说话,尽量多在他眼身边出现,争取他的注意,我和你母亲会帮你拖住那妹妹的。〃章老爷很快做出决定。
〃嗯,爹,我去找小二。〃章晓冬很积极。
小二来了,确定了沈家兄妹就是沈家商行的公子小姐,章晓冬得意地笑了。
☆、阴差阳错
沈芊芊本以为出去逛了一天再回客栈,应该就看不到那家人了,没想到章晓冬就等在大堂里,还亲热地上前挽着她,说担心他们独自前行遇到江湖匪类,所以等了他们一天,大家一块去龙翔山庄,路上有个伴,也安全些。芊芊面上应承着章家的好意,心里却烦得要死。
在章家的盛情相邀下,芊芊与哥哥只能与章家人同行,然后芊芊开始了郁闷的旅途。章晓冬天天缠着哥哥,而芊芊则总是被章老爷章夫人绊住,章夫人特别关心她的童年、兴趣、喜好,简直像是长辈一样对她嘘寒问暖,芊芊郁闷得内伤。章世谦似乎也为家人的行为感到烦恼,不过身为人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避开。
芊芊再次痛恨古代交通的落后,一天磨磨蹭蹭走不了几十里路,好不容易熬到了龙翔山庄,芊芊差点跳下车欢呼。
为了安全,江湖人士与普通民众是分开住宿的,芊芊和哥哥终于能喘口气了,不用从早到晚面对着章家人。
交了钱领了参观牌,凭牌登记住宿,房间有好有差,价格不等。芊芊挺佩服将武林大会商业化的古人,这样既满足了普通民众的猎奇心理,又能赚钱。
武林大会再过几日便要召开了,芊芊想和哥哥出去爬爬山,看看风景,不然留在山庄里只会被章家人缠住。哥哥这几日被缠怕了,也想出去避避。可是还不等他们出门呢,章鱼又来了,说是想带哥哥去见几个朋友,大家认识一下。芊芊才不肯放人呢,斜靠在床头,直嚷着头疼。哥哥很聪明地推辞说要照顾妹妹,请章晓冬自便。章晓冬还磨磨蹭蹭地不想走,平地一声雷,〃芊芊〃,一道旋风急急卷进了房内,秦天磊来了。
芊芊从没有这么庆幸过秦天磊的出现:〃秦大哥,你怎么来了?〃
满脸尘土色的秦天磊大咧咧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是代表秦家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刚刚才到。之前拐去路州,想邀你们一块来玩,没想到你们已经出发了,我就直接赶来了龙翔山庄,刚下马就过来了。〃
〃久别多日,就由小妹作东,为秦大哥洗尘。〃芊芊很开心,转而对章晓冬说,〃章姑娘,秦大哥是我们兄妹的好朋友,我们久别不见,想聚一聚,你和你朋友的聚会我们就不参加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下次再见也一样,那,我先走了。〃章晓冬失望地看了一眼哥哥,不舍地走了。
三人重聚,芊芊和秦天磊很开心,特别是秦天磊,喝了两坛酒,还直喊再上,芊芊赶紧阻止他,说醉酒伤身,浅酌即可,秦天磊这才放下了酒坛。
洗尘宴吃完,三人各自回房休息,结果芊芊和哥哥在房门口,又见到等候多时的章晓冬。
〃沈哥哥,这是解酒汤,我看你们久别重逢一定会多喝几杯,就备下了解酒汤,你快喝了吧。〃章晓冬含羞地看着哥哥。
〃呃,这。〃哥哥看着芊芊。
芊芊接过解酒汤:〃章姑娘这汤真是送的太及时了,我刚才喝了不少,哥哥都没怎么喝,还是给我吧。〃一口灌下汤,章晓冬想阻止都来不及。
〃这,这,这碗解酒汤是给沈哥哥的。〃章晓冬眼神闪躲。
〃没关系,你的心意哥哥领了,难道我不能喝?那我吐出来好了。〃芊芊作势要吐。
章晓冬连连摆手:〃不用了,喝了就喝了吧,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着章晓冬离去的背影,芊芊有些莫明其妙。不过等她回了房躺在了床上,她就知道章晓冬为什么这么奇怪了,这解酒汤里放了*春*药*。芊芊在床上滚来滚去,浑身燥热,下身春潮泛滥,忍不住用手抚慰自己。
〃叩叩叩,芊芊,在吗?〃秦天磊敲门。
靠,什么时候不来偏这个时候来,芊芊假装听不见。
〃芊芊,芊芊,在吗?〃秦天磊坚持不懈地敲门,似乎想把这门给敲破了。
芊芊打开一条缝,躲在门后露出脑袋:〃有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