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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展昭醒了，小蝶此时正侧躺在自己身旁，睡得很安详，那有节奏的鼻息一阵阵地传到展昭身上，带着小蝶宜人的体香，顿时又让展昭忍不住想入非非。展昭看着小蝶，他喜欢小蝶此时表现出来的柔弱和娇小，他喜欢把小蝶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他喜欢用自己强大的身躯保护着小蝶，小蝶就像他的一件珍宝，晶莹剔透，让他爱怜不止。不由自主地，他为小蝶拉了拉被子，用手轻触小蝶的脸，体会着此刻难以言说的美好。这一碰倒把小蝶碰醒了，小蝶幽幽地望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这时，展昭由侧卧改为了平躺，把双手撑在头下，看着天花板，顿了一会儿，有些怅然；“小蝶，我展昭始终欠你一个名分，每次一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你。”
“师兄，你别这么说。你为我着想，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名分不名分，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小蝶经过了这么多事，也看开了许多。
“可是我不能让你一辈子都留在这儿，我要你堂堂正正地做我展昭的妻子！”展昭语气坚定，更有一份对未来的憧憬。
“难道你是说，我们现在就偷偷摸摸？”小蝶故意笑道，“师兄，还是慢慢来吧。经过了这么多事，现在我一心只想陪在你身边，其它的，什么都不想。师兄，你体谅体谅我，我只想象这样陪着你，我只想陪着你……师兄……”小蝶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展昭胸膛，头枕在他的腋下，面颊紧紧贴住了他的身体，好似要努力摄取他身上的温度。展昭见状，也搂住了小蝶，仿佛要让她全身都嵌入自己，看着小蝶闭着眼睛在自己身上缠绵着，展昭立刻被融化了，他把头轻轻靠近了小蝶，也闭上眼睛，忘情的低声说：“小蝶……小蝶……你答应我，永远……永远都陪着我，答应我……”
十四．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二人幸福相守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差不多两个月过去了，初夏刚刚结束，但天气并没有太炎热，这一天中午，展昭在厨房里准备着碗筷，小蝶在前厅擦桌子准备吃饭，突然胸前一堵，头上有点泛晕，小蝶急忙跑到后院，用手紧紧按住胸口，吐了起来，之后她慢慢直起腰，才觉得舒服多了。接着小蝶一阵怅然，手臂不由自主地来到腹部，手掌轻轻地抚着：自己怀孕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展昭？如果告诉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瞒又能瞒多久呢？
“小蝶！小蝶，吃饭了！”展昭在前厅叫她，小蝶收起思绪，调整了一下，走了回去。
饭桌上，小蝶依然心不在焉，到底要不要说？要不要说？她一直困扰着，展昭倒是很兴奋，“小蝶，快吃啊，你怎么不动筷子呢？今天的菜很好吃啊，来，吃鱼。”说着便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小蝶碗里。
小蝶勉强一笑，夹起鱼肉放在嘴边。闻到鱼腥味，小蝶胸口突然又痒痒的，只是这次的冲劲和闷感来势凶猛，她没能忍住，本能地放下碗筷，用手捂住了嘴，她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这一切都被展昭看在眼里，“小蝶，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事。”小蝶只是摇了摇头，展昭却一直担心地看着她，小蝶重新拿起碗筷，努力吃下了一小口米饭，再次放下了碗，脸上有些无奈。
“小蝶……”展昭看着她，亦是关切亦是询问。
“师兄，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小蝶说完，又开始纠缠之前的问题，该怎么跟展昭开口，她知道展昭关心她，但是怀孕这件事，却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小蝶，小蝶……”小蝶只顾自己想，展昭连叫了她两声她都没能听见。“小蝶！”
“啊？”她这才回过神来。
“这么大声叫你都听不到，还说没事……小蝶，你最近总说没味口吃不下饭，到底哪里不舒服？”展昭也放下碗筷；担心极了。
“……师兄，其实我……我只是有点儿累，可能是天气太热了，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小蝶话到嘴边，但还是没能说出来。
展昭不放心得看着她，“我带你去看大夫吧，你脸色很差，我实在放心不下。”
“不用了师兄，我真的没什么，自己的身子我还能不清楚吗？”小蝶依然坚持着。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小蝶不愿意，那就无论如何也劝不动，“好吧，我扶你进房休息，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自己去就好，你快吃饭吧。”
“看着你这样子，我哪还有心情吃饭呢？”展昭满面愁容。
“师兄……”小蝶看着展昭原本的好心情因为自己全都消失了，也伤心起来。
“好了，别说了，走，我扶你进去。”展昭把小蝶扶到床上，让她躺好，自己则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很是疼惜，很是遗憾，“小蝶，包大人今天要审一件重要的案子，恐怕我晚上就不能来陪你了……”
“你公事重要，不用担心我。”小蝶劝着他。
“不担心？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展昭一边说一边帮她拉好被子，突然，展昭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用手抚着她的脸，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想让我担心，就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好不好？”小蝶听着来自这个铁血男儿的柔声恳求，顺从地点了点头。
开封府，一位老者和一个年轻姑娘跪在公堂上，老者虽然年迈，但也精神矍铄，那姑娘只有十八九岁，生得眉清目秀，眼中还透着一股英气。
“堂下所跪何人？”包拯正义凛然的声音回荡在公堂之内。
“回禀包大人，我老汉李海州，这是小女李哲玉，我们父女二人都是杭州的普通百姓，素闻包大人青天之名，今天来到开封府，是要状告杭州府尹周晨，望包大人为我父女做主！”
“你有何冤情？”
“包大人，杭州府尹周晨，看上小女哲玉年轻貌美，但那周晨今年五十有余，除了周夫人，还有四房姨太太，个个都十分骄横，小女年方十八，试问我又怎么忍心送羊入虎口，叫我女儿去侍奉他？老汉拒绝把女儿嫁给他，谁知周晨竟派人强取，无奈之下只好让小女先躲藏起来，暂避其锋。但那周晨三天两头派人来我家中捣乱，小儿李哲奇去杭州府衙理论，竟被活活打死，我妻子见家中遭劫，又痛失爱儿，没过几天，也郁郁而终。周晨害我家破人亡，但他是杭州府尹，我们老百姓又能拿他怎么样？当时，老汉也想一死了之，但听人说包大人明镜高悬，全心全意为百姓申冤，这才找到女儿，草草葬了妻子和小儿，跋山涉水来到汴梁，希望包大人为小人一家申冤报仇！”
那老者说到此处，已是老泪纵横，那姑娘跪在旁边，痛哭不已。
“你二人可有那周晨派人行凶的证据？”
“我这儿有一封当时周晨写的提亲文书，街坊邻居都可以证明他的恶行！”
“好。你的冤情本府听明白了。本府定会尽快查明真相，若真有此事，一定还你个公道！你二人远道而来，就先在我府中住下，也有利于本府查明案情。退堂！”
“威武！~~~~~~~~~”
那老者和女儿同时叩头，口中不断言谢。
开封府内堂，包拯、公孙策、展昭、白玉堂以及开封四杰聚在一起，讨论案情。
“公孙先生以为此案情况如何？”包拯问道。
“早就听说杭州府尹周晨为人不正，百姓早有不满，看来李家的冤情并无虚假。况且周晨把抢亲行凶之事，做得不隐不避，依学生之见，此案并不难办。”公孙策胸有成竹。
“本府也有同感。”包拯微笑着，“如今只要派人到杭州，找到愿为此案作证之人，那周晨便不打自招。”
“既然如此，大人，不如就让属下去一趟杭州？”展昭问道。
“那倒不必，此案虽涉及杭州府尹，但单就案情来讲，尚算容易，；杭州之行本府会派别人前往。展护卫，你可知道本府为何要留李家父女在府中居住？”包拯略有深意的看着展昭。
展昭低头稍一思索，疑惑着； “莫非，大人是怕有人要加害他们？”
“不错。”包拯点点头，“周晨如果知道他们来到汴梁告状，定会对他二人不利。所以，他二人的安全，还要劳烦展护卫和白少侠。”
“包大人你放心，有我跟展小猫在，一定没事儿。”白玉堂轻松自信地说道。
十五．东边日出西边雨
吃过晚饭，展昭一人在房中，忽然听见院子里两个丫环在聊天——
“你知道吗，我大嫂有身孕了。”
“是吗，那要恭喜你们家了！”
“哎，其实怀孕很辛苦的，我大嫂现在吃饭总没味口，但却想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经常想吐，有时候又吐不出来；尤其是闻到了鱼腥味，刚有身孕就这么辛苦，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实话，我都有点担心的不敢嫁人了！”
“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展昭听到这里，想起小蝶，恍然大悟，但他还是有些疑虑，不敢肯定，便一个箭步冲出房门。
小蝶正在前厅刺绣，忽然听到急迫的推门声，抬头一看，只见展昭站在门口，心急火燎的。
“师兄？你不是说晚上不过来吗？”小蝶站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展昭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来，抓住小蝶肩，语气神色中充满焦急，“小蝶，我有事要问你。”
“你说。”小蝶有点儿被展昭的样子吓住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小蝶，你是不是有了身孕？”展昭关切着，期待着。
小蝶心里一惊，眼神不自在地离开了他的脸，“你……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小蝶，你真得有了身孕？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展昭喜不自胜，高兴得像个孩子，他一边说一边不断摇着小蝶肩，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小蝶，来，你快坐下！”他扶着小蝶坐下，自己则蹲在小蝶跟前，握着她的手，有些埋怨地望着她；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还让我一直担心你。”
“我怕……我怕你会不高兴。”小蝶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是啊，小蝶从没想过展昭会开心成这个样子，他喜悦的神色竟让小蝶有些不知所措，但此时展昭的行为已经让小蝶一扫心中的忧虑，感到了深深的安慰。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有身孕，我不知道多开心呢！”展昭顿了顿，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小蝶，我们成亲！以前你说不想成亲，我都可以依你，但现在不一样，你有了身孕，我们就一定要成亲，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啊。你听我说，十天之内，今天这件案子就可以审毕，最多再等十天，十天之后，我们就准备成亲，好不好？”展昭充满了深情和期待，小蝶看着展昭脸上的激动和欣喜，以及那来自内心的强大的幸福感，已经无法拒绝，她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小蝶终于答应了！”展昭心中一喜，其实当他提出要成亲的时候；还在担心小蝶会拒绝；“太好了，小蝶！太好了！你终于……你终于肯嫁给我了……”展昭竟有些语无伦次。“小蝶，你有了身孕，以后就别再操劳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做……还有，听说有身孕的人会想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马上买给你……还有，就算你没有胃口，也不能不吃饭，以前一个人吃的饭现在两个人吃，你却越吃越少，这怎么行呢？还有；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应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还有……”展昭恨不得一次把话全部说完。
小蝶看着他傻傻的表情，又感动又好笑，“师兄啊，我现在只不过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除了因为害喜，有时候不舒服之外，跟平常都没什么两样啊，何必搞得这么严重呢？我有身孕，好像你比我还紧张似的……”
“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紧张呢？小蝶，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哪里不舒服，要赶紧告诉我，别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知道吗？”展昭叮咛着，似乎无论怎么叮咛都不足够。
小蝶只是不断地点头，“师兄，你不是有公事的吗？还是快回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好，那……你自己注意啊。”展昭起身准备走，又忽然停了下来，“小蝶，不如你跟我到开封府去住，我多找几个人照顾你，这样我也放心。”展昭的激动一直没有消减。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师兄，你要再不走，我就要赶你出门了。”小蝶有些不耐烦地笑着，但展昭的“大惊小怪”却让她无比温暖。
展昭自嘲般地笑了笑，“那……那我真的走了，记住，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展昭依然不住地说着。小蝶送展昭出了门，回来后一个人靠在门背后，右手轻抚腹部，想着展昭所有的举动：原来师兄会这么开心……小蝶很满足：不久以后，我就要嫁给师兄，不久以后，我就要为他生儿育女……笑容堆满了整个脸庞，她抛开了之前一切的阴影，只想沉浸在此刻无限的幸福当中。
展昭满心欢喜回到开封府，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边喝边笑，此刻在他心里，除了小蝶，除了知道小蝶怀孕的喜悦，已经容不下其它任何的事了。
“猫儿，猫儿！”白玉堂叫着他，“你吃错药了，怎么一直傻笑个不停啊？”展昭似乎没有听见，只顾着自己开心。“哎？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高兴成这个样子……”白玉堂无奈得在他身边坐下。
展昭这才瞟了他一眼，依旧笑着，“你知道吗，小蝶有身孕了！”
“什么？”白玉堂愣了，展昭也觉察到白玉堂浑身的一颤，想起他对小蝶的爱意，展昭收住笑容，转头看着白玉堂惊愕的脸，换作平静的语气；“小蝶，她有了身孕。”
白玉堂低下头，止不住黯然神伤，“没想到……你们俩居然已经……”白玉堂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你强迫她的，看不出你正直的展小猫也会干出这种事？”他语气里满带善意的嘲讽，展昭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热，连耳根都发红了，谁知白玉堂又严肃起来，“那……那你准备怎么办？”
展昭喝了一口酒，“小蝶已经答应我了，等这件案子了解了，我们就成亲。”
“是吗？那……我就先恭喜你了……”白玉堂不禁有些失落，“好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开心吧。”说着他便站起来，又拍了拍展昭的肩，“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看着他凄凉离去的背影，展昭知道，他在心痛，“会好的，他一定会没事的。”展昭默默地想。
回到房中，白玉堂又陷入苦闷，“小蝶……她怀孕了……她有了展昭的骨肉……他们要成亲了，小蝶就要嫁给他了……哎，外人始终是外人呐……”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照进了农舍，小蝶的心情亦像这阳光一样，温暖明亮。听到敲门声，她缓缓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玉堂？你怎么来了？”
“你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惊讶？”白玉堂一笑，笑中更有点点苦涩。小蝶也有些无奈的一低头，把他迎了进来。
二人在桌边坐下，白玉堂先开了口：“我听猫儿说，你们要成亲了？”小蝶点了点头。
“那，我先提前恭喜你了。”白玉堂平静得说着这一席话，内心却如刀绞。接着，他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露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发簪，“这支紫玉簪，我送给你，算是贺你新婚之喜。”
小蝶看了看那支玉簪，温润的紫玉透着点点光华，的确非常名贵。面前的白玉堂，这个深爱着自己的人，现在却给自己送来新婚的贺礼，小蝶知道他表面虽然没什么，但内心一定苦不堪言，正想开口，白玉堂却打断了她——
“你不要推辞，这是我对你和猫儿的一番心意。来，我帮你戴上。”白玉堂站了起来，在小蝶发髻上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的位置，将玉簪轻轻插了上去。看着小蝶乌黑的长发，以及那长发下美丽的容颜，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白玉堂竟有些情不自禁，心中波澜起伏，他想抱她，想吻她，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而小蝶却不免感叹，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男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怪只怪，造化弄人，自己心里牵挂的永远只能是展昭。
感受着小蝶身上传来的阵阵气息，白玉堂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尽量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小蝶，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好，我送你。”小蝶也站起来，正准备转身的一刻，突然腹中一紧，随着“啊”的一声呻吟，声音不大却很凄惨，小蝶一手紧紧按住腹部，一手撑住了桌沿。白玉堂见状，想都没想就本能地冲了上去，从后面搂住小蝶的肩，“小蝶！”白玉堂关切地望着她，只要再近一步就可以碰到她脸上的肌肤，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白玉堂心里也紧张起来。忽然发觉自己的行为很冒失，他立即松开手，退开一点儿距离，顿了顿，“小蝶，你现在有了身孕，要多注意身体。”
“你都知道了？”小蝶直起腰，脸上还残存着因为刚才的痛苦留下的不安。
白玉堂故作轻松，“那个展小猫整天自顾自的傻笑，想不知道也难啊！”
小蝶嫣然一笑，脸上泛起红晕。白玉堂却忽然茫然若失：这样的笑，就只有在提起展昭的时候，才能看的见……
“小蝶，你刚才……没什么大碍吧？不如我陪你去看大夫？”看见小蝶不舒服；白玉堂心里也一直揪着。
小蝶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两天总是觉得腹中一抽一抽的，不过都很正常，没什么。”
白玉堂知道她一定会拒绝，“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小蝶送他出门，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在心里，她却感激着，愧疚着。
十六．倒是无晴却有晴
白玉堂回到开封府，吃过午饭，准备回房休息，正好看见展昭从房中出来，就走了过去，“猫儿，你是不是要去找小蝶？”展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白玉堂有点儿无奈，“如果你是去找小蝶的话，记得带几副安胎药过去，她身子不舒服。”
展昭一听，立即走到他跟前，神色慌张，“你见过小蝶？她怎么了？”
“我早上去给她道喜，把紫玉簪送给了她。”白玉堂还是若无其事的平静。
“我问你她怎么会不舒服啊？”展昭听他答非所问；更着急了。
“有身孕的人不舒服是常有的事儿，你都快当人家相公了，怎么还这么胡涂？”白玉堂责怪着，“她要是肯让我照顾，我还用得着跟你说吗？真是的！”
“玉堂……”展昭知道，白玉堂不比自己少关心小蝶，更因为无法照顾小蝶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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