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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怎么样?”
枫没理林沣,表面地阅着报纸。
“我问你呢,小方怎么样了?”
枫无表情地盯了林沣一眼,时间大约五秒。
在与枫相识五年的记忆里,没有过枫的这种片段,林沣隐约感觉有事情发生。林沣没有再问下去,他突地不想去明白,这似乎与自己的性格不吻合。在年轻的岁月里,没有东西可以隐藏,也没有事情不想刨根问底。
“我先睡了。”
林沣轻轻地说。
枫心理并不舒坦,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林沣。认识林沣至今,从未隐瞒过什么,包括结交异性朋友,去相亲等等。
“你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兄弟好了。”
枫说得不高,但很清楚。
换作以前,林沣一定要追问几个为什么;但这次他止住了,更准确地说此刻他并无这种念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我知道了。你也睡吧。”
关了灯,枫侧躺而睡。
二人背靠着背,这是二人各自睡觉的习惯,一切无异样;但二人都无法入睡。
林沣想尽力控制自己的脑子,强迫自己睡着;可脑海里飞速地闪过许多镜头,好象电视里的场景,一幕接一幕,没个结束。
小方拉住枫的手,不管枫的表情(枫的表情有些不快,但并非讨厌不平),尽情地倾诉:枫,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如果硬要说我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我认识你太晚;我不要你离开林沣,他是我的好兄弟,但你总不能不让我想你吧;我只是希望有时能跟你聚聚,聊聊天,或是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我将乐意至极。别跟我谈小璐,我会对她负责,我仍会想你。枫挣脱而去。
小方不管枫的反应,使劲抓住枫把她揽在怀里,口中喃喃自语:“我不让你离开。我管不了那么多兄弟情谊。只要你跟林沣分开,我马上就跟小璐分手。我真的受不了!”
“这是你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认为爱一个人就是不顾一切地得到她,不管伤害多少亲朋好友?”枫用劲推开小方,继续说,“我当你还是朋友,所以没有完全跟你断绝往来;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们只好成陌路人了。”
“不要……”
枫带尘而去。
……
林沣觉得头痛,但不愿意动弹。枫知道林沣睡觉的习惯,倒在床上不到五分钟准能进入梦乡,除非白天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林沣不敢再胡乱想象,再恣意想下去,挑战的不仅仅是承受力。
他相信枫。
这事跟枫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正证明了枫的魅力,自己的眼光。
小方跟自己相比,是没有任何竞争力的,去担心什么了?再说感情无所谓对与错,小方也没错。
林沣不停地开导自己。
可有一点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不住在一起,也许就没这事了。曾有年龄大点的朋友提醒自己,这方面要注意点,自己只是一笑了之。
别想了,什么事都未发生,庸人自扰!
睡觉!
枫没有告诉林沣细节,她不想让林沣惆怅;更何况只是一半的事实,不去谈论就是无形。好朋友,有些错误犯上数次都无妨,但有些错误哪怕犯了半次都可能荡尽所有情谊缘分。
林沣以前追女孩子可疯狂了,但也从未涉及到朋友的朋友。
但枫还是有些不悦,针对自己。
明知道小方有想法,就不应该去看他,更别说单独,即使是与林沣同去,也要尽可能找理由推掉。如果不去,就没事了,时间久了想法就淡了没了。可枫隐隐约约听到内心深处断断续续的呼唤,好奇或者说是猎奇在推动自己,不管量为何,只要质相同,尝试了解一下,否则总存在心结。
是不是自己骨子里有些坏,枫这样问自己。
枫第一次有了这个念头,或许真的存有好奇的心理。
傍晚那一幕滚动播放在脑幕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品味完小方烧的饭菜,枫进了小方的房间参观。因为与同住之人陌生,枫不便停留在所谓的厅里。进与不进只是瞬间的决定,或是根本不用决定,去看小方,又怎能不进房间?
枫随意坐在床沿,浏览房间的布局。方松半靠在书桌上。
“小璐来的次数多吗?”
“好象来过一次。”
小方回答得勉强,枫觉得小方似乎不愿意提小璐,语气平淡如蒸馏水。
“怎么,跟小璐吵架了?”
方松缓缓地摇了摇头,“也许她跟他们不熟吧,再说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太远。”
“你有考虑过跟小璐住一起吗?”
“以后也许会吧。她跟同屋的两个女孩子相处得很好。”
“小方,我要早点回去,今天林沣的大学同学陈成过来了,大学时我跟他也很熟。”
“这么快就走?”
方松好象在自语。
“要不改天我跟林沣一起来看你?”
枫起身提包说。
方松没有应话,靠在那里未动,但枫明显听到了他的呼吸,厚重快速。
枫认为自己应该赶快离开,她意识到小方的血液在汹涌;但脚步移动得并非合拍。
就在枫伸手触摸房门手柄的刹那间,方松的呼吸已经从腹部滑过胸腔跃出,变成了小号,只是多了些沙哑。方松用劲抓住枫开门的手。
“我不让你走!”
语气肯定,带着颤音,搀杂血气方刚。
枫只感到心脏“咯噔”一下弹了起来,弹到哪里,脑子里空白。
枫本能地摔开了方松的手,表情一下子失去了往昔的柔和甜美,气愤与无辜霸道地抢占了脸部的百分之百。
“你要干吗?我可是你兄弟的老婆!你弄痛了我。”
枫的声音大而尖。
“Sorry,我害怕。”
方松退回了原位。
“你害怕什么?我上次都跟你讲得十分清楚了。难道你就不怕失去林沣这个兄弟?”
“我怕,可我……”
方松的声音小如蚊。
“你,你,你什么?”
“枫,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熬得好难受。”
“这都是你自找的,放着好好的小璐不珍惜。”
“也许吧。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急着搬走吗?其实李先生加了点钱,价格还是蛮便宜的,我也很想跟林沣住一块,他是个能力和抱负都很强的人,只是缺少那么一点点机会。”
“看来林沣没白交你这个朋友,他老在我面前提起他刚来那会,你是如何帮他的。”
枫打断了方松的话。
“是呀,跟林沣太有缘了。我就是怕自己成天对着你,无法控制自己。”
“谢谢你了。”
“别在这里给我说风凉话。”
方松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
“好好珍惜这份兄弟情吧。林沣很看重你们的兄弟感情,但如果被他知道你的这种想法,他会毫不犹豫断绝跟你的所有往来。”
“你会让他知道吗?”
“这要看你怎么做了,别忘了林沣的智慧。”
“既生瑜,又何生亮?”
“这都哪里跟哪里,不搭界。”
方松感到奔涌的血流人为地朝下落,他也努力在配合。
“小璐真的不错,能干又贤惠;你烧的菜也不错,只是你刚毕业不久,需要去积累很多东西。我先走了,以后有事打电话,或者给我发mail。我们还是朋友。”
说完,枫再次抓住了门柄。
方松的血流速度飞快,一秒前他已感觉血液恢复了正常流速,可就在枫再次开门的十分之一秒,血不是疯流,而是震荡成湖。
方松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枫,把她甩在了床上,提包飞到墙上撞落到地上,响声清脆刻骨。方松失控地扑向了枫。
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怔怔地呆呆地死盯着方松。可方松呼吸的气流已强烈地到达了自己的嘴唇。方松的眼球惊现疯狂的攫取。
方松一阵猛啄枫的嘴唇和颈脖。
“啪!”
枫以四分之三秒的速度清醒过来,给了方松重重地一记耳光。
“你这是在侮辱我!”
方松机械地晃了几下头,攫取逃离眼神,木讷取而代之。
“啪!”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到底怎么啦?我追求自己的爱有错吗?我好害怕,你一走出这门我就不可能再有机会;为什么不等我再强大些时才认识你?难道我就这么差劲,连你的第二选择都不行……”
方松起身跌坐在床沿,也给了自己一耳光,喃喃自语。
“你好自为之吧。”
枫从床上爬起,使劲拍了拍衣服,从地上拾起包,夺门而出。
夺门而出的同时,眼泪也夺眶而出。
枫哭了。
哭得很短,一分钟不到,准确地说四十九秒。
她理不清哭泣的理由。
在内心她并不恨小方,一直觉得小方还小,为人比较热情好胜,做朋友不错。但这种朋友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在瞬间将兄弟之情的所有组成部分抛弃入厕,这难道仅仅是不成熟?
为自己叹息,也为林沣叹息。
林沣比较唯美,唯美得有时大智若愚。
枫下意识地用左手掌搓了搓右手掌,还有些痛,生平第一次打人,是男生,是朋友,这是最后一次。
肯定!
原来人要做出几乎完全不符合自己个性的事情,需要的时间可以是这样的短暂。
身旁的林沣鼾声渐响,枫也平静了许多。
其实林沣正数着羊,心里还暗下决定,从陈成搬走以后,再也不与兄弟同住一屋檐。
三
“林沣,去复旦怎么走?”
陈成问。
“没去过,倒是一直说去看看,可惜没什么理由。人民广场应该有车到吧,那里可是上海的交通枢纽,去什么地方的车都有;好象西藏路跟霞飞路有537能到。”
“霞飞路在哪里?”
“不好意思。霞飞路其实就是淮海路,我也是前些日子准备个促销方案去查旧资料才知道的。哦,对了,你去那里干吗?”
“约会?”
陈成鬼笑了笑。
“真的?”
“假的?!”
“不错,一来就忙上了,看来是有些我的风格,难怪穿得如此正式。”
“我先去了,回来再跟你分享。”
“去吧。顺便替我看看复旦妞怎么样。”
“我会的。要不要我给你留点痕迹?”
“什么痕迹?‘林沣到此一游’?”
“放个屁吧。”
“这个创意不错,这样吧,我先放一个,装在塑料袋你带过去直接放出来就行了,省得你麻烦。”
“走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随你。”
陈成走了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林沣一人,今天是星期六,可枫要上班,她就职于台资企业,台资企业似乎有六天工作的喜好。
干什么呢?总不能守着八个频道的旧电视来回调换吧?上网玩游戏也没劲,出去逛也没什么好逛的,要不一人去咖啡吧发呆,说不定还能有艳遇?去新天地的星巴克,那里二楼有色彩圆润的舒适沙发,最重要的她是新天地的左门,更是最显眼的门,且价格最低,消费起来不会老去想钱包的一日三餐。
就这么决定!换衣服!走人!
有人说,新天地是最容易发生一夜情的地方,平素白日里穿得很白领很职业很地道的女性往往都会改变装束,尽现妩媚动人,一个挑逗的眼神,一次不经意地摩肩擦身,一两句裸露的对白,也许今夜各自就不用回家,或去宾馆,或回办公室。林沣为此刻意许多晚上独自守侯,可都是失望,也许是门路不熟吧。
衣服换好,正准备出门,手机响了,是单位同事Betty的来电。
“干吗?星期六还要来骚扰我?”
林沣习惯性地夸张地笑着说。
“那我挂电话了?”
二人的口气克隆般的象。
“别!别!别!给你开个玩笑,没什么事我想你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没事就不能想你。”
“饶了我吧,虽说我惜香怜玉,但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你可是有绿叶的红花。”
“不跟你瞎扯了,今天有空打麻将吧,三缺一?”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Betty呀,你能不能以后换个其它的理由来找我,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别的共同语言,比如说一起去晒晒太阳、喝喝咖啡?”
“算了吧,你这种花花公子。你到底有没有空?”
“你说呢?”
“那老地方,十二点?”
“我还没吃午饭。”
“在棋牌室里叫好了。”
“从来没见你工作这么积极。哪些人啦?”
“另外一男一女,都是我朋友,女的你以前在一起打过牌的。”
“你们家拖油瓶呢?”
“他说不准。”
“我本来要去新天地的。”
“干吗?约了人?”
“没有。一个人就不能去看看?”
“一个人有什么好去的,三缺一,多难受。”
“你就知道我耳根子软,一听到女人温柔的话就没原则了。这样吧你求我,我就去。”
林沣鬼笑一声。
“胖子,求你了。”
“小妹妹,真乖!来叔叔给你吃糖。”
“去你的。”
“我一会儿打的过来。”
林沣很快出了家门,拦了辆叉头。
在出租车上,林沣给枫请了个假,枫叮嘱别太晚回来。
他是嗜赌的,如果没有约束,可以象现在的青少年迷念网络游戏一个月不下线。对于赌,林沣有着自己的认识,男人不赌不行,尤其是成功人士,必须具有赌博的特质,比如胜象险中求,无法判断时靠直觉,能通宵达旦熬夜等等。所以有朋友叫打牌,一般情况林沣准会前去,除非真有特别重要的事或需要陪枫。
林沣回家时,枫跟陈成正在客厅里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气氛热火。
“跟你大嫂聊天开心吧?”
林沣玩笑着问。
“林沣,你还别说以前碍于你老人家的淫威跟大嫂说话不多,今天陪大嫂等你回来,才发现原来跟大嫂聊天比跟你舒服多了。”
“是吗?怎么个舒服法?”
“大嫂多耐心,又有见地,跟你呢,总是被你说教。”
“我有这么多话?”
林沣耸了耸肩。
“话倒不是特别多,就是大道理太多。”
“去你的。”
林沣走近枫,拉着她的手,温柔得变声地说:“老婆,不好意思;不过我今天回来得还是挺早的?”
“值得表扬。”
“表扬就算了,只要你不生气就行。”
“算你识相。你们聊吧,我先上床了,别搞得太晚。”
“是!老婆大人!”
枫进了房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多吧。”
“也不早吗?看来约会蛮成功吗?”
“今天赢了没?”
“你说呢?”
“看样子就知道结果不错。林沣,说真的,大嫂真的不错,到现在我都没完全想明白,大学时你怎么就把大嫂给追上了?要长相,你不帅;论身材,又不高大;说财力,你穷得很……”
“再说下去,我就一文不值了。”
林沣打断了陈成的话。
“你还真以为自己值钱啦,不就是长了张会说话的嘴。”
“这倒是实话。”林沣停了停,继续说,“陈成,今天我有些累了,明天再陪你聊天。”
“不会吧?以前你打通宵精神都好得不得了,我记得在大学时最长的一次好象是打了三天三夜,完了不睡觉还有力气陪大嫂。”
“这你都记得。那时有的是精神。”
“要不明天我再跟你说吧?”
“真的有事?就现在吧,干吗要等到明天?”
林沣的个性之一,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扫朋友的兴。
“我先去换双拖鞋。”
林沣进了卧房。
“老婆,你先睡好了,我跟陈成再聊会儿。”
“别太晚,上床不要吵醒我,也不要忘记抱我。”
林沣换了拖鞋,轻轻地拉上房门。
“说吧,是工作上的事,还是感情上的事?我都感兴趣。”
“其实今天我是去见一个人。”
陈成的语气平静中含有不平静。
“什么人,这么正式?”
“我也不认识。”
“别人介绍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见的人是男的,实际上要见的人是女的。”
“你在说什么?简单点,具体点。”
“我慢慢讲给你听,还等你帮我拿主意。”
“好吧,我不打断你;不过你得讲快点,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心急。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很有兴趣。”
说完,林沣掏出三五,点燃一根,熏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县城隔壁邻居跟我父母关系特别好,都二三十年的老交情了。有个女儿正在日本读大学,一年后毕业,毕业后直接去加拿大,工作她哥早就给安排好了;她没男朋友,从小到大也没谈过恋爱,她们家不愿意她找个老外,文化差异太大,又怕不了解的人会有其它动机,所以想找个熟悉的。”
“那倒也是。”
“他们觉得我挺合适的,年龄学历都相近,有共同语言,我人也老实,而且彼此知根知底;所以他们就找到我爸我妈,我爸我妈刚开始不太愿意,因为他们不想我离家太远,春节不回家都难;后来被他们说动了,他们的条件也简单,既然大家都很熟悉,先认识认识,等春节她回国,大家再相处相处,都觉得不错的话,就直接结婚;然后我跟她去加拿大生活。”
“反正你英语还不错,在加拿大生活应该没问题。”
林沣笑着说。
“那女孩人怎么样?”
“不太了解,只是听说人很安静,跟大学时候的大嫂差不多。”
“长得怎么样?”
“没见过,我也是今天刚看了照片,还可以。”
“看起来机会不错。”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跟她哥见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