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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次的任务必要的杀意是免不了的。”老板没有回头,径自说道。
在痞子似的外表下,没人能猜到季君影以前是凶狠残暴出名的国际杀手,直到老板找上他成为天堂的一员,他才金盆洗手。
经过多年的历练,他已经将身上所有肃杀血腥的气息洗尽,脱胎换骨的成为影子,若非这件事引起他的杀意,否则他将会是永远的痞影子。
一旦激怒他,任何人都得死!而且是死无全尸。
车子缓缓驶向无人肯经过的偏僻街道,停在一幢摇摇欲坠且藤蔓丛生的小公寓前,车子的主人不禁逸出不敢置信的惊呼。
“这是你家!?”季君影用手指着那幢公寓,活似见鬼的朝齐彦宇大吼。
怎幺看都像是没人住又有传奇故事的鬼屋,这家伙居然能住在这里而好好的不吭一声,他只能说佩服。
齐彦宇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脸部表情,也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季君影蹙起眉,想忽略心中那一丝丝心疼,不由分说便激活引擎,将车子开走。
齐彦宇紧张的抬起头来。
“你……你做什幺?要去哪里?”他不明白季君影的想法,只能一味的紧张。
季君影瞥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充满惊恐,他停了声。“放心,不会害你,你这条命是我的,不好好玩一玩就急着丢怎幺行。”他看起来有那幺可怕吗?
对齐彦宇而言,有。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即使害怕得浑身颤抖,他仍忍不住问。
“我家。”他不耐烦的回道。
※※※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一带齐彦宇进屋子,季君影就如是说,口气是那种不容人反驳的霸道。
“我——”
“嘿,难道你听不出我语气的强硬吗?”
不等齐彦宇开口问为什幺,季君影就早他一步跩跩的打断他的话,让他只能低下头嗫嚅着:“听……听得出来。”
没办法,他没那个勇气对他凶,更何况季君影还是个他看不透的神秘人物。
他没忘,在天堂时那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的杀气自他眼中闪过,就算他还是一副凡事无关痛痒的表情,但是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犹记得老板在天堂所说的话。究竟他是怎幺样的一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痞子?抑或还有其它?他是否连在现实生活中都在伪装?
唉!齐彦宇,你还有空去理会别人的生活态度吗?别忘了你达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而选择堕落与不归路,还有资格去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吗?他在心里自问。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好奇。
当他在沉思时,见他没有反应的季君影又有意见了——这次是对于齐彦宇外表给人的感觉。
大白天的,他却穿得一身黑,不见任何年轻色彩,活像带丧,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气息:一头蓬松如稻草的头发、皮肤刘黑又没光泽、整个人又瘦瘦小小的活似女孩子……天啊,这怎幺活!光看到就让人敬而远之、不想理会。
再加上他住的那幢公寓,真可谓是“有其屋必有其人”,看了就让人想吐血。
不管,他决定了,既然要收留他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就必须把他改造到自己能接受的程度。他可不想以后一大早起来看到他心情就不好,虽然自己的脾气已改了不少,但也无法忍受看到他每天死气沉沉的模样。
对,就决定这幺做。
于是,他二话不说的拉着他的手就走,让神游太虚的他足足吓了一大跳。
“你……你又要带我去哪里?”齐彦宇被他拖着走,惊恐的问。
这个人……怎幺这幺霸道!
不过,季君影似乎从来没有彬彬有礼过吧?
“改造。”他又跟刚刚一样丢下两个字,只是这次有点耐人寻味。
改……改造!?改造什幺?改造飞机还是机器人?齐彦宇傻眼,难得自己还有兴致开自己玩笑。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一定会因为季君影而不一变。
而事实上,真的是如此……
※※※
“麻烦你帮我处理他的头发,无论用什幺方法、什幺形式,要剪、要理、要烫、要剃……总而言之,帮我把他的头发弄好就是。”
“请你拿出你们店内看起来最舒服、最轻松、最有年轻气息的衣服,价钱不是问题,快点拿出来吧!”
“你们有那种快速见效的美白产品吗?”
在季君影无法挣脱的箝制下,齐彦宇被迫穿梭在各种商店、药局、理发店,包括瘦身中心——呢,扣掉这个,这间是季君影走错地方。在如此的改造计画折腾下,齐彦宇早已是晕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
当他再回过神来时,站在镜子前面的他已经是焕然一新,与先前判若两人,这样的自己令他怔愣。
“这……”这是他吗?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他,原本荙松的头发经修剪梳理后已服贴着头皮,黝黑的肤色不再是惹人厌的带黄没精神,一身洁白的衣饰也不再深黑、活似带丧……他变了好多,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一旁的季君影满意的点点头,“嗯,这样看起来舒服多了。”至少不会给人带衰的感觉,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样他不怕每天都会心情不好了。
“你……”齐彦宇呆呆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替他改造。
他的性命已经是他的了,当任务一完成,他大可以夺走他的性命当作报酬,现在他却反而像是在倒贴他。为什幺?他不懂。
看出他眼中的疑惑,他的直觉是他想太多。
“你以为我是那种草首人命,又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吗?”就算他以前是,也早就金盆洗手啦。“你的命虽然是我的报酬,但你不一定要以死来答谢。”
闻言,齐彦宇傻住了。他怎幺会知道……
但是季君影现在并不想跟他讨论自己怎幺会知道这件事的问题,他径自将手中的袋子全丢给他,差点把他砸昏。
“你现在唯一能报答我的,就是让自己维持像这样干干净净的,让我看得顺眼、能高高与兴的被我使唤就行了,其它的你不用管太多。”
报答?看得顺眼?商高与兴的使唤?
齐彦宇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他注定得栽在季君影手上,从一开始便注定好的。
“没问题吧?”季君影懒懒的问,事实上口气却是肯定得可以。
“没……没问题。”他能说有问题吗?他倒想问问。
瞥了他一眼,季君影微扬起嘴角,“不错,还能在心里跟我唱反调,表示你已经开始在改变了。”
“呃?”齐彦宇看向他,一脸错愕。
从刚刚到现在,他可是受到不少惊吓。因为季君影一次又一次把他内心的想法全都摊出来说,他不被吓到才怪!
他怀疑他会读心术……
“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我没有读心术那种特异功能。”
想法才刚浮现,季君影的话又幽幽传进耳里,害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不想让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你最好学着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过……你的命既然是我的,我就不希望你瞒我任何事,你记清楚了。”
这话真绝,给他鼓励又泼他冷水。齐彦宇悄悄的想。
季君影当然看出来他在想什幺了,但这次他并没有多说什幺。
从他看见这个小朋友到现在,他发觉他真的很可爱,只是他自己不晓得而已。
不过,当然,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
“齐总裁,请等一等!”
“齐总裁,请说说您是如何成为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吧!”
“齐总裁……”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嘈杂不休的喧哗声,吸引住季君影和齐彦字的全副注意。
季君影先是不以为然、不惑兴趣的就想离开,但齐彦宇却怔怔地脸色刷白,没有跟上季君影渐行渐远的脚步。
天!我怎幺会到这里来?齐彦宇一见到前方那幢商业大楼,一颗颗巨大的汗珠便莫名的从额角沁出,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这时,从停在商业大楼前的奔驰轿车内走出一个略显福态、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看到他,齐彦宇更是失神的站不稳身子,全身开始不住的颤抖。
是……是他!摇晃了下,背部突然出现一股力量支撑着他,手心的温热经由他的背传遍全身,他惊慌地回过头,季君影那张永远一副不屑的脸立即映入他眼底。
“喂,做什幺?别连站都站不稳好不好,你营养不良啊?”他蹙起眉,虽然只是嘴上说说,他也真的觉得齐彦宇是很营养不良。
嗯,等会儿得捉他去补一补,不然别人要是告他虐待“童工”可就不好了。他在心里盘算。
“我……”强烈的恐惧让他说不出话来,身子异常的颤抖引起季君影的疑虑。
“喂,现在又不是冬天,你也不是没穿衣服,干嘛抖成这样?”不太对劲!他微微把支撑在他身体后面的手缩紧,发现他颤抖的程度都可以当电动椅了,这太夸张了吧!
“求你……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离开?”季君影对他的要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漫不经心的环视四周,他瞥向适才嘈杂不已的地方,一看到被记者媒体包围住的中年人,他总算知道症结所在。
难怪他会抖成这个样子,原来是看到杀父仇人——齐人韦了。他扬起了然的笑,表情旋即转变为险恻的冷肃。
也好,就趁现在向齐人韦打声游戏开始的招呼,也省得他再花时间找他。
“别急着离开,好戏正要开始。”拉起齐彦宇的手朝另一边走去,季君影又恢复一贯玩世不恭的态度。
齐彦宇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明了他的用意。
他……他只要能远离恶梦就好,并不想玩什幺游戏啊!
“我……”
“别忘了你为什幺要买愿望,我不希望这项任务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你再怕,也要配合我的行动。”彷佛脑后有长眼睛能看透他的想法,季君影平板的口气听不出有什幺情绪变化。
也许是自己的想法和看得顺不顺眼的关系,他就是看不惯齐彦字的懦弱。对他而言,对敌人产生害怕的感觉就等于输了一局、矮人一截。
更何况,齐彦字的害怕也会拖累他——让他玩的兴致大减,只觉得怒火燎心。
是啊,季君影说的没错,他会用性命买回自己应得的幸福,可不是在扮家家酒说说笑而已,他愿意以命赌命,若是示弱而临阵退缩,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是否该听从季君影所说的?他是有那个决心,但自己的心却总是忍不住瑟缩。他真的好怕……
“是男人的话就要试着自己走出恐惧,提起你所有的勇气。”
“我不会……”他的嗫嚅让季君影停下脚步,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快被他的态度弄到崩溃,他真想杀人!
第一个壳的就是眼前这个没身分背景、没家世钱财、又没胆子的齐彦宇。
“好吧,既然无法提起你最大的勇气,那你总该要信任我的能力吧?”真奇怪,为什幺他要这样对他谆谆教诲?真是去他的!“你不信任我,那你要我怎幺帮你呢?我可不希望原本计画好的策略被你的懦弱胆小、不敢报复的心态坏了程序。”
啧,第一次讲这种开世大道理,真不是普通的别扭。
“我……”
“别老是我我我的,让人听得很烦。”他不耐的打断他。“你只要回答我一句话,你信不信任我?这样就够了。”
信任他?齐彦宇愣了一下,望进季君影深邃的眼,那种打自心里面就想相信他的念头立即浮现。
诚如他第一次见到天堂的老板一样,没有任何迟疑。
“好,我相信你。”在那幺一瞬间,他终于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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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你来这边做什幺?”
在一家布置优雅的咖啡馆里——的厕所,小小的空间中传来齐彦宇疑惑的惊呼,只见季君影将出入口的门关上锁起,企图霸占整间厕所不放,齐彦宇不禁开口制止:“这样不好吧。”
进来人家店里没有点东西吃也就算了,还霸占人家的厕所,好象有点过分。
可是季君影才不吃这一套,他就是我行我素,怎样?
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就黏到齐彦字的脸上,令他颤抖了下,逸出惊叫。
“啊——”
“叫什幺叫,别吵!”季君影凶神恶煞的警告。
他只好闭上嘴,不过,感觉真恶心。
他不晓得这其实就是季君影场容的工贝,在执行任务期间,这些工具他从不离身。
季君影在营齐彦宇认真“整容”的同时,双眼不自觉的注意到齐彦宇紧抿的双唇,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这唇看起来这幺漂亮,不晓得尝起来是什幺滋味?他的心思一时不察便飘扬,当发觉到自己的想法时,他猛地回过神。
天啊,我在想什幺?齐彦宇可是男人吶!
不过,他还没试过吻男人,不晓得感觉如何?
不不不,季君影,你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怎幺净想这些荒谬的事呢?
可是试一试也不错嘛。
不行、不行!
哎呀,随便吧!
径自像个笨蛋一样人神交战个不停,发愣的季君影让人不知到底是哪一方辩论胜利。
倒是发现季君影停下动作的齐彦宇,既疑惑又不安的开口:
“喂……你怎幺停下来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便让季君影全神贯汪的盯着他的唇看,闭上眼的他却仍不知。齐彦宇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空气似乎有点窒人吶。
季君影瞧了他好半晌,终于低头覆上齐彦字的唇,轻轻的吸吮。
“唔……”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齐彦宇被震撼窜遍全身。他错愕地想睁开眼,却又不敢贸然睁开,只能呆呆的任凭季君影吻着他的唇,知道自己吓得不轻。
天啊!他……他在干什幺?齐彦宇心里恐怕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晕。
而他之所以不敢睁开眼,是因为凭着温热的气息一直吹拂在自己脸上,想也知道季君影现在离他有多近,他可不希望一张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那可不是一个晕字可以形容。只是为什幺……他竟然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季君影觉得吻够了,还他唇瓣自由,齐彦宇却险些站不稳身子,还是季君影一把扶住他。
“你……你为什幺……”他真的吓得不轻。
“没什幺,只是想试试。”趁他闭上眼,季君影舔舐着唇上的湿意,觉得吻齐彦字的滋味比想象中要好。
他似乎有点上瘾了,他扬起笑。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着一次尝完。
试试!?齐彦宇咋舌,哪有人拿这种事随便乱试的…
他该说季君影疯了吗?还是他原本就该接受他异于常人的想法?
问题是……谁会接受这种事?
“好了,别动,妆还没弄好呢。”看穿他的想法,季君影若无其事的扳正他的头、抬高他的下颚,迫使他动弹不得。
真是鸭霸得可以!“你——”正想问个清楚,又感觉到一团油油、像面团的东西糊上他的脸,迫使他自动闭上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吃到那些恶心的东西。
满意的看着他乖乖闭嘴,季君影的笑意更深,情不自禁又吻了他的唇一下,令齐彦字的脸立即刷红,却又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
他还来!?天啊!真希望这个“酷刑”快点结束。
※※※
过不久,令齐彦宇煎熬的酷刑总算结束,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他又错愕、怔忡、惊诧。
“我……你……这……”他有些精神错乱的用手指指着镜子、指着自己、又指着季君影,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双眸也瞪得老大。
镜子中的他已不是他,而是“季君影”。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试试看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而正在作梦。
咱的一声,他感觉到脸皮麻麻痛痛的,他不是在作梦!
酷刑完后又是打击,他今天过得可真是刺激!
没空搭理他,季君影径自拿起东西为自己“补妆”。
不一会儿,他补妆完毕,一转身又让齐彦宇吓得快昏倒。
因为在他面前的不是季君影,而是“齐彦宇”。
这年头还有古代的易容术吗?绝对有,至少它正在他眼前发生。
“走吧,你还愣在那儿干嘛?”故意无视于他大惊小怪的好笑神情,季君影拉着他就往外走。呵呵呵,真有趣。他在心里笑得人仰马翻,心情不自觉飞扬起来。
而齐彦宇则只是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任凭季君影将他拉出厕所、拉出咖啡馆。
※※※
好戏……要上场了吗?
对兴致勃勃的季君影而言,的确是这样没错。
看到方才走进商业大楼后浪多久又走出来的齐人韦,马上被守候在一旁许久的记者逮个正着而疲于应付,季君影露出淡淡的冷笑。
“喂,你——”齐彦宇话才刚起个头,季君影马上打断他。
“别喂来喂丢的,我有名字,叫我影子。”季君影翻翻白眼,心里有点不爽的纠正他的称谓。
“影……子。”他怯怯的叫一声。
“嗯。”季君影满意的点点头,又马上回头看向他的猎物,完全忘了齐彦宇其实是有话要跟他说的,齐彦宇只好又叫他一声。
“喂……影子,你到底要干什幺?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多久?”他不要待在这里,他内心仍有恐惧存在。
“如果你现在敢出去指证他,我保证我们现在就走。”没回头,季君影轻描淡写的回道。
出去指证齐人韦!?此时在齐彦宇心中浮起的不是勇敢,而是胆怯。如果他敢,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季君影无疑是摆明了告诉他不准现在走。
“怎幺?不敢?”见他垂下头,不用他说季君影也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