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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再醮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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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简年纪尚小,还不明白嫡出、庶出之间的差别,崔家也从来没有人与他说这些。他想了想,又问:“庶出,就是像我三世父、五阿兄那样?”
    卢十一娘微微颔首:“嫡庶有别,你再长大些,进学之后便会渐渐明白了。说起来,阿实,你可曾启蒙?”
    “今天正好启蒙了。”崔简想起早晨与阿爷在一起写字,便忍不住笑眯了眼,“阿爷教我写篆书、汉隶、楷书,还写了《千字文》给我临帖。”
    卢十一娘微怔,终于露出了一个异常明媚的笑容:“阿实,你阿爷很疼你呢。”
    “嗯!”崔简连连点头,“我阿爷,是世上最好的阿爷。”尽管他知道,自家阿爷很多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但这并不妨碍他崇拜和憧憬阿爷,更不妨碍他敬爱和依赖阿爷。
    卢十一娘松了口气,笑着接道:“你过得好,那小姨母便放心了。”
    崔渊跽坐在茵褥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卢十郎与崔澄讨论进士贡举之事。这卢十郎的年纪与他相差无几,态度也甚为从容自若,但或许因为中了一州解头的缘故,说话间颇有几分自信甚至自傲的意味。当然,身为五姓子,又在故乡颇有文名威望,自傲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却从那种自傲当中,感觉到了些许对他的审视甚至于轻视。
    崔子竟崔四郎并不是不曾受过审视与轻视,也并非受不得审视与轻视。年少刚成名时,他受到圣人夸赞,又拒绝圣人的征辟,便有各种议论涌过来,他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前两日,他那未来舅兄打量他时也颇为苛刻,言辞中多有试探与机锋,但他也能够理解他并不相信自己会是九娘的良配。
    只是,这卢十郎分明奉了长辈之意,想继续崔卢两家的两姓之好,在贡举之事上又欲得他家阿爷举荐,却在他面前流露出这种情绪,也不明着说到底是为什么,简直是不知所谓。难不成他以为,他崔子竟须得怀着好涵养一直忍耐他不成?或者,他崔子竟必娶卢氏女不成?或者,他若不愿意娶,还有人能逼着他娶不成?
    崔渊眯起了眼睛,瞥了旁边的崔澹一眼。崔澹性子直,但眼光向来锐利,也不耐烦这样的“亲戚”。两兄弟互相瞧了瞧,决定将这人扔给大兄处置便是。既然是长兄,自然须得劳累一些。
    于是,崔澹率先起身,道:“大兄、卢十郎,我与同僚有约,也是时候出门了,便不多陪了。”他拱了拱手,以示抱歉。卢十郎自然连声道“无妨”,客气地起身相送。
    只是,没待崔澹走出几步,崔渊也立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道:“我还有幅未完成的画,忽然生了些灵感,耽误不得。既然大兄与卢家十舅兄相谈甚欢,便多担待一些罢。”
    卢十郎听了,脸上微微一僵:“既然子竟事忙,便随意就是,我倒是无妨。不过,若有机会,可否让我欣赏欣赏书画双绝崔四郎的那些画作?我于行书一道也颇费了些功夫,也想请子竟点评一二。”
    崔渊挑了挑眉,说是点评,怎么听起来却像是不服输的挑衅?“罢了,我暂时没什么空闲。而且,你我性情似乎不怎么投契,欣赏点评这类事还是与知己友人一同做更畅快一些。想必,卢家十舅兄在长安也能结交到更对脾气的朋友,我这等闲云野鹤之辈便不奉陪了。”
    卢十郎神情骤然一冷,崔澄露出一个苦笑,瞪了幼弟一眼:“卢十郎,我这幼弟性子一向狂放无礼,莫放在心上。坐下来罢,我们接着说,别理会他就是。”
    卢十郎遂脸色难看地坐了下来,好不容易才勉强勾起了嘴唇:“呵,不愧是盛名远扬的崔四郎。”
    当然,他这句讽刺,已经走远的崔渊也听不见了。他与崔澹出了外院,神色皆轻松下来。
    “这卢十郎究竟有什么可自傲的?”崔澹冷哼道,“区区幽州解头而已,我泱泱大唐每年有多少个这样的解头?!省试入第者又有几人?!实在是井底之蛙!雍州那些个入第的举子,哪个比不上他?更别提国子学、太学里那些苦读上进的世家子弟了。”
    “一州解头,自傲一些也无妨。”崔渊倒是比他更淡然些,“他见我与他同龄,却只痴迷于书画之道不务正业,赢得了一些虚名,所以才瞧不起我罢。不过,二兄,我可半点都不愿意接近这么一位堂舅兄。”如此这般的性情,这人便是当真省试入第,大概在官场上也走不得太远,恐怕还不如他那两位门荫出仕的正经舅兄呢。范阳卢氏的这一房,已经没落到如此程度了?
    崔澹挑起眉:“你若是想入仕,就算是考进士科又如何?省试及第也不在话下!只是你志不在此而已。”
    崔渊摇了摇首,失笑道:“二兄将进士科看得太低了。若换了我去考,恐怕连府试也未必能过。”见崔澹似有些不以为然,他又道:“这一阵,我也结识了一位有真才实学的雍州举子,改日将他引荐给阿爷,二兄可有兴趣一见?”
    “什么人?”崔澹随口问。
    “太原王氏三房嫡支,王七郎。”崔渊回道。
    崔澹细细一想,嘿然一笑:“原来是他。他一向装得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去考进士科?若你哪天邀他过来,便叫我一声。当年狩猎抢我猎物之仇,我可还记得呢!”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偏你竟然还记得。”崔渊不由得又笑了。
    两兄弟暂时别过之后,他便自顾自地往“点睛堂”去了。只是,行到点睛堂附近时,他却发现,崔简正牵着一位少女在院子里徘徊说笑。他皱了皱眉,立在院门前,静静地望着他们。在他看来,卢十一娘与卢氏并不相像。许是她还年轻,与阿实相处时也有些陪着顽耍的意味,更像是阿姊照顾幼弟。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也就差了十岁,可不正是长姊与幼弟么?
    不过,即使有阿实在,他与卢十一娘若是这样私下见面,毕竟也不合适,很容易引人多想。于是,他悄悄地转身离开了,信步往园子里走去。直到中午进午食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出现。崔澄只得独自陪卢十郎用午食,送走了客人之后,便循着仆人所言,到园子里寻找他的踪迹。
    待崔澄找到崔渊时,他正泰然坐在几棵桂树下,颇为惬意地煮酒自斟自饮。
    “四郎,卢十郎虽有些无礼,但你今日也做得过了。”崔澄伸手要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崔渊抬眉道:“大兄,他来我们崔家做客还能对主人无礼,我又何必给他什么脸面。不甩袖而去已经很是克制了。”
    崔澄一叹:“卢家毕竟是你的妻族,阿实的母族。与他们家闹僵了,于阿实有什么好处?”
    “大兄不妨倒过来想一想,若有这样的舅父,于阿实又有何益?倒不如不来往得好。”崔渊淡淡地道,“他也不过是堂舅兄而已,正经的两位舅兄都不曾这么不给我颜面呢!若是因我疏忽卢氏而恼我,我倒是坦然接受了也无妨。如今不过是文人相轻而已,还不许我狂上一狂了?岂不是白费我在外头的名声?”
    崔澄听了,一时竟无言以对:“你便等着阿娘责问你罢!我方才去见她,她可是一心想让卢十一娘嫁进来呢!”
    “我不会娶卢十一娘。”崔渊淡然答道,“阿娘若想要这么一位媳妇——不如让大郎娶了她,虽是错了辈分,但年纪上倒很合适。”
    崔澄哭笑不得:“胡言乱语!这也是你这做姊夫、叔父的能说得出的话?!”
    崔渊笑哼了一声。错辈婚姻这样的事在五姓七家中也并不算罕见,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当然,同一家如此做亲确实很不妥当便是了。不过,不论如何做亲,他若不愿娶,便谁都勉强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MUA,继续更新
    卢家是阿实的母族,说极品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极品→ →
    不过,现在好像除了赵郡李氏没有人出现之外,其他六家都有人出来了……给大家总结一下:
    女主家:太原王氏
    女主娘、表姊:陇西李氏
    女主嫂嫂:清河崔氏
    男主家:博陵崔氏
    男主娘:荥阳郑氏
    团子娘:范阳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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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坚持己见

傍晚;一家之主崔敦终于回府了。于是,崔家人再度齐聚一堂,在正院内堂中一道用了丰盛的夕食。用过夕食之后,崔敦斜倚在凭几上,扫了一眼底下的儿孙们,又看向郑夫人;问道:“怎么觉着你们都有些沉闷?日间发生了何事?”他事务繁忙;早便不记得卢家晚辈来访这等小事了。
    “没什么。”崔渊神情自若地答道,“阿爷;我最近想着,阿实和五郎也都到了该启蒙的年纪了。转年之后;可否从族里寻个先生来教他们?如此;阿韧再过两三年也能过来与他们一同读书,叔父叔母便不必操心此事了。”
    崔敦抬起眉,欣慰地抚了抚长须,转向崔澄笑道:“都是当阿爷的,到底尽不尽心,真是一听便知啊。怎么就能差得那么远呢?”
    崔澄讪讪地看了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崔会一眼:“阿爷教训得是,都是儿子的错。”他既是如此说了,小郑氏也垂下双目道:“也是儿疏忽了,向阿翁、阿家请罪。”父母皆认错了,大郎崔笃、三郎崔慎、崔蕙娘、五郎崔会也都跟着拜倒在地。
    “行了,只是让你们俩上些心而已。”崔敦挥了挥手,“别以为大郎、三郎、蕙娘都大了,便将五郎给忘了。”说着,他又瞥向崔渊:“寻先生一事,便交给子尚罢。子竟,你也跟着看看,挑个你们都觉得合适的。记住,须提携那些家境虽一般,品性却不错的崔氏子弟。”
    “是,阿爷放心。”崔澄、崔渊齐声应道。博陵崔氏二房虽显赫,但也仅限于嫡支而已,有些分支早便已经没落了。族中置有大量族产祭田供他们日常生活所需,却毕竟无法维持世族的体面,于是族人间也便渐渐有了高下之分。既有紧紧依附嫡支,靠着他们的日常节礼过活的;亦有自强不息,干脆便成了耕读之家的;甚至更有些罔顾博陵崔氏名声,靠着家中女儿收取大量聘礼的。崔敦作为二房之主,素来赏罚分明、毫不留情。只是,他如今虽然身居高位,却仍然须得谨慎小心。即便想提携族人,也须得越发不动声色方可。
    说到此处,崔笃、崔敏、崔慎、崔蕙娘与崔会便先告退了。孙辈中,便只留下了靠在自家阿爷身边不愿走的崔简与懵懵懂懂的崔英娘。
    “可还有其他事?”于是,崔敦又问。那些孙辈们不宜听见的话题,此时便可提起来了。
    “阿爷是不知道,今日那卢十郎来拜访,话里行间却很是自命不凡,还敢瞧不起子竟!”崔澹趁着崔澄尚未出言,立刻为幼弟说起话来,“只不过区区幽州解头而已,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一些!”
    郑夫人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崔澄、崔渊道:“你们兄弟俩怎么不曾提过此事?”
    “也不是正经的舅兄,无须说这些。”崔渊满不在乎地回道。
    崔敦却是笑了起来:“子放,你也未免将子竟看得太高了些。瞧不起他又如何?舍掉什么书画双绝的名声不提,他身为人子、身为人夫、身为人父,又做了多少能让人瞧得起的事?咱们一家除了他无所事事之外,皆已经出仕,还不许旁人瞧不起他么?”
    料不到父亲竟是这般态度,崔澹一噎,一时竟无法答话。而崔渊却像与己无关一般,漫不经心地又作出了走神之状。倒是他身边的崔简撅起了嘴,对祖父指责自家阿爷感到非常不高兴。但他是晚辈,就算是仗着年纪小,在这种场合也不能多语。
    “阿郎,卢家这个时候遣了卢十郎与卢十一娘来访,无非为了三桩事而已。”郑夫人接道,“一则想定下四郎与卢十一娘的婚事;二则是在来年省试里推举卢十郎之事;三则是提醒我们,卢家已经出了孝,丁忧的卢二郎与卢六郎也是时候谋个合适的职官了。”
    没待崔敦回答,崔渊便出声道:“婚事绝无可能。我不会娶卢十一娘。”
    郑夫人蛾眉微蹙:“你今日没见过阿实与卢十一娘相处,瞧起来便像是阿卢再世一般和睦。为了阿实,你也不愿与卢家继续做亲么?”
    “卢十一娘是阿实的姨母,往后自是能够继续往来。”崔渊答道,“在阿娘眼中,难不成以阿实为借口,便能左右我往后的亲事了?不论我娶何人,皆只因我想娶,如此而已。不然,我宁可不娶,免得又祸害了一个可怜人。”
    “四郎你……”郑夫人有些恼了,“你以为阿娘不知道,前两日你去见了何人?!”
    “我本便无意隐瞒,阿娘知道了也无妨。不过,此事尚是我一头热,她根本毫不知晓。若于她名声有碍,也都是我的错。”崔渊平静地接道,“此生我若再娶,非她不可。在她答应之前,我不想再提续弦之事。”
    “是哪家女子?”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崔敦问。崔澄、崔澹也一脸好奇,倒是小郑氏、清平郡主似是想到什么,皆看向了崔渊与他身边的崔简。
    “阿爷,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在这时候给她添什么麻烦,因此不方便提她的闺名。”崔渊解释道,“我相信她的品性,也觉得她与阿实相处更像母子。若是将她娶了家来,便算是无憾了。”在他心中,父亲崔敦身为博陵崔氏二房嫡支家主,在儿孙婚姻上的顾虑反倒比母亲郑夫人更现实一些。郑夫人还能以情动人,崔敦却更多地会考虑与王家联姻将给崔家带来什么益处。至少,在目前来看,崔敦定会认为,太原王氏女不如范阳卢氏女——虽说两家这一房的嫡支都不曾出什么高官,但至少卢氏全族中还有位范阳郡公,五品以上的高官也有几位。太原王氏则是遍寻族中都不曾出过服绯之官,没落衰退之相已是难以更改了。
    崔敦望了望幼子,略作沉吟,对郑夫人道:“既是如此,此事便不可操之过急。至于其他两件事,倒是举手之劳。但范阳郡公眼看着便要升迁吏部考功员外郎,正好主持来年的省试。此事,不妨交给他们卢氏自己人便可。丁忧补缺,须得再等等。四年大考时才会有好缺,到时候帮卢家人看看便是。”
    “多谢阿爷。”崔渊俯身拜下。
    郑夫人一声叹息,望向仿佛听不懂又仿佛什么都懂的崔简。她不愿相信,幼子便如此固执。倘若博陵崔子竟欲续娶的消息传出去,什么正当好年华的五姓七家女娶不得,又何必将就一个和离之妇?何况又是已经出家为女冠的妇人!事到如今,她须得好好想一想对策方可。
    该说的事都已经说了,时候也不早了,崔家三兄弟便向父母告退,各自带着媳妇儿女,回了自己的院落。
    当崔氏父子两人手牵着手,走回点睛堂时,崔简突然问:“阿爷不想娶小姨母,想娶王娘子?”尽管自家阿爷与祖母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出来,但一向聪慧敏感的他自然联想到了真相。
    崔渊颔首:“你觉得她如何?”
    “我喜欢王娘子。”崔简毫不犹豫地回道,“不过,阿爷,我觉得……突然要唤她阿娘,还有些别扭。”在内心深处,他认为谁都不能取代自己的阿娘。因此,听着祖母总是将小姨母与阿娘放在一起说,其实他并不觉得愉快。小姨母便是小姨母,永远也不会变成阿娘;王娘子也是王娘子,同样不是他真正的阿娘。
    “生你的阿娘只有卢氏。”崔渊道,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必勉强自己。你只需想着,和九娘在一起生活高不高兴便可。将她当成你最亲近的长辈,像信任阿爷一样信任她,像敬爱阿爷一样敬爱她,便足够了。”
    崔简眨了眨眼睛,笑了:“我不会勉强自己,阿爷也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如果是为了我,阿爷娶了不喜欢的人,我也会不高兴。王娘子……已经是一位我最亲近的长辈了。虽然比起她,我更喜欢阿爷,但我会努力更喜欢她的。”
    “很好。”崔渊勾起嘴唇。
    没两日,郑夫人便又下了帖子邀了卢十一娘过来顽。崔渊自然明白她的用意,便刻意避了出去,在外院待了许久。只是,当他突然一时技痒,想回点睛堂继续作画时,却不期然地在路上遇见了正与崔简一同散步的卢十一娘。
    “阿爷!”崔简眼尖,发现了自家阿爷,立刻拉着卢十一娘奔了过来,“阿爷去哪里了?怎么刚才不与我们一同用午食?”
    “有些事忙。”崔渊不得不找了个借口,有些冷淡地朝着卢十一娘微微颔首致意。既然他不想继续与卢氏联姻,便不能给这位内妹任何可能会引起误解的态度与举动,也只能冷漠一些了。
    “见过姊夫。”卢十一娘蹲身行礼,瞧着两父子的举止,又垂目想了想,忽然道,“姊夫可知,郑夫人将我邀来是为何意?想必定是很清楚罢,不然也不会避而不见了。见到姊夫之后,我便明白了,其实姊夫并没有与卢氏再续姻亲的念头。”
    崔渊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挑了挑眉,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位内妹的性情,倒是与他所知的卢氏的性情并不相像。当然,他也更欣赏这样直爽的脾性,彼此说话不用太费心思,也更容易坦诚相对。
    “姊夫怕是不知,我家中阿爷已经打定了主意,将我这个女儿再嫁入崔氏。”卢十一娘脸上流露出轻讽,“博陵崔氏二房嫡支,目前是博陵崔氏最显赫的一房之一,他又如何舍得断掉这门姻亲?只顾着要将我这个女儿的一生,去换我两位兄长的前程,也不管我是不是愿意,崔家是不是有意。”
    崔渊神色微松,缓声道:“岳父想得太多了。若是为了两位舅兄出了孝求职官一事,崔家当然会尽力,毕竟卢氏是阿实的母族。”有个实力强大的母族,往后也能支持与庇护阿实,自然是件好事。
    卢十一娘苦笑道:“但一个外甥,总不如一个女儿来得放心些。我先前也曾想过,若是阿实过得不好,便是顶着姊夫的冷眼,嫁过来照顾他亦是无妨。可如今见阿实过得这么好,我实在想不出嫁入崔家于他有什么益处,甚至于崔家有什么益处。也只有我那阿爷与兄长,才能从这桩婚事里获益罢了。”
    “于你也是毫无益处。”崔渊微微一笑,“十一娘,你如今处境很是艰难罢,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便是。”
    卢十一娘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大胆地道:“希望姊夫千万别答应联姻之事。而且……而且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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