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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不作声,脸色惨白得像一缕鬼魂,继续搀扶着他往前走。
“你们交往得还算顺利吧?”他忽然问。
“你怎么知道我跟启圣交往的事?”
启圣?叫得多亲热,而她老是叫他总裁或黑总裁。
唉,他的腿都瘸了,哪还有力气跟别人争风吃醋?!更荒谬的是,他们的恋情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自然有办法知道。”他涩涩地说。
关于她的一切,黑泽男几乎无所不知。
他派在于珊身边暗中保护她的保镖骆驼,每天都会把她的状况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
每一天,詹启圣带她去吃了哪些好吃的,他们在哪家咖啡店逗留,甚至他在哪条路口吻了她,骆驼都会详细告知。
每一天,黑泽男都觉得于珊离他愈来愈远了。他痛苦、他愤怒,但他能怪谁?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是他把自己推人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于珊只不过是一颗听从命令的棋子,他要她离职,她就去尖端;他要她跟詹启圣在一起,而她果然也办到了。她很听话,不愧是他最忠诚的小秘书!
自从得知她和詹启圣正式交往,黑泽男也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女人玩过一个又一个。
人家说,隔夜茶有毒不能喝,他则是玩过女人,隔夜就丢。
女人没有毒,有毒的是他,他身中剧毒,于珊是他唯一的解药。
但是她跟他,渐行渐远。
是他亲手把她推开,可是到头来,他竟然恨起她的“听命行事”。
“总裁。”她感觉他的呼吸变得浓重,知道他开始感到吃力了。“你走得太急了,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老妈子一样动不动就罗罗唆唆的?”他在她面前像个孩子,连脾气都控制不了,对其他人他不会这样,可是于珊总是轻易让他失控。
“我是为你好。”
“省省吧!你只要对詹启圣好,我用不着别人对我好,也不要跟你有牵连,知不知道?”
“我知道。”她又顺从了他,任凭他用话语切割得她体无完肤。
“可恶!你干嘛一副被我欺负得很惨的样子?”她的顺从再度激怒了他,他这样无理,这样混蛋,她为什么不生气?她可以轻易推倒他这个残废,或使劲甩他一巴掌,但是她干嘛什么都不做,像个小媳妇一样任由他百般欺陵?
“你没有欺负我,你处处为我着想,我始终对你心怀感激。”于珊说。
黑泽男停下疲惫的脚步,看着地上相依偎的两条影子,一阵巨痛袭上他的心。
“有人说过你是天下最愚蠢的傻子吗?”他不断给她机会离开他,她却笨得一直往他这里靠过来。
“我爸和我妈都说过。”她一脸的执迷不悔,“可是他们说我傻人有傻福。”
“你在这里拖着我这个残废,也算有福?”
“跟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含泪看着他,‘现在也是,我很幸福!总裁,能静静地陪你走一段路,我真的觉得幸福。”
“你以为这么说,我听了会高兴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不会让你更生气。你的确有权利对我生气,但是你可以气我,千万不要气坏你自己的身体。”
他像哑巴吃黄连,哑口无言。
“你爱詹启圣吗?”他干哑地问。
“是的。”她面无表情地说:“总裁,我疯狂地爱着他。”
“骗子!”他掐紧她的肩膀,“你一点也不爱他,为什么要说谎?”
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仰望着他,露出悲哀的笑容,“是你希望我那样说的,如果那样说可以让你消气的话,我可以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爱詹启圣,我爱詹启圣,我爱詹启圣……”
“别说了!”他怕在把自己逼疯以前,会先逼死她。
“我爱詹启圣……”
“够了!于珊!”他猝然拥她入怀,紧紧搂住她。
她环抱他的腰,用她的身子分担他的重量,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颤抖的嘴唇不住地呢喃:“我爱詹启圣……”
他低头亲吻她冰冷的头发,然后抬起她的脸,用嘴唇封锁了那两片说谎的嘴唇。
“唔……总裁……我爱你……她不自觉地说出心底的真心话,“爱你,于珊爱你……”
那一刻,黑泽男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她是多么的残忍,他不断强迫她违背心智去做一切他觉得对的决定,可是那对的决定,对他和她,却都是最坏的决定。
“我知道……于珊,我知道……”他却混帐的叫她去跟詹启圣在一起,“于珊,对不起……”他再度贴紧她的唇,尝到了她咸咸的泪水。
“总裁……”她踮起脚尖,疯狂地回吻他,“别再叫我走,如果你对于我还有一点点感情的话,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会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
“不了,于珊,我再也不会叫你走了……”他终于明白,叫她走简直比杀了她更残忍。“我会保护你的,于珊,即使瘸了一条腿,我会用生命保护你。”他挣扎着离开她的嘴唇,嗓音嘎哑地说:“现在,帮我一个忙。”
她含泪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扶我到那棵树下好吗?”
依循着他的眼神,她看到不远处那棵枝叶茂密的大树。
“好。”她不疑有他,立刻搀扶着他来到大树下。
他背靠着树干喘息,而她望着他阴暗的脸,他回望着她,两人注视彼此好几秒,忽然,她明白他用眼神传达什么,也明白他来到隐密树下的意图,双颊不禁泛红。
“过来。”他嗓音嘎哑地呼唤她,饱含欲望的双眼盯着她,朝她伸出手。
她缓缓靠近他。
他紧紧拥住她,再度温柔地亲吻她的嘴。
“喔……总裁……”她轻轻打颤。
“我是你的泽男,你的男人……叫我……”他的指头插进她柔软的头发中,就像那夜他爱着她的时候一样。
“泽男……泽男……”她疯了似的呼喊他,那一夜的火热和甜蜜又回来了,他又变成她的男人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对他起了反应,只有他吻她的时候,她的乳尖才会敏感的挺立起来,就像现在,迫切需要他的安慰。
而他感觉到了,隔着衣料,搔弄着她硬挺的蓓蕾,热力迅速穿透单薄的衣裳……
薄薄的衣物逐渐变成令人难以忍受的障碍,他放肆地解开她胸前的两颗钮扣,大掌探进去,占领只能属于他的乳房,他听见她嘤咛一声,旋即低头用嘴唇取代了手掌,进行另一次更火热的占有,他用舌头一遍又一遍的勾勒着她乳房的形状,将她推到欲望的巅峰。
她仰起颈子,让他的嘴顺利从她的胸口往上游移,吸吮她细致的颈部肌肤,她的十指插人他浓密的黑发中……
“黑泽男,放开于珊!”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响起。
紧抓着衣襟,于珊回头,看见詹启圣紧握着拳头,怒气腾腾的朝树下走来。
不消片刻,詹启圣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喷火的眼神在黑泽男和于珊之间来回打转,鼻尖嗅到一股浓浓的情欲味道。
他注意到于珊胸前的衣扣被解开了,目光变得深沉而痛苦。他连一个吻都要得小心翼翼,黑泽男却轻易就触犯了他心中神圣的领土。
他的目光从她凌乱的衣衫移到黑泽男的脸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竞敢引诱她!”
说着,他冲上去,抓住黑泽男的肩膀,一拳挥向他的下巴。
于珊尖叫一声,奔到黑泽男身边,黑泽男的身体晃了一下,但他推开于珊。
“你到旁边去!”
黑泽男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直身子,甚至连树干都不肯靠一下。
“还手啊!黑泽男!”詹启圣挥舞着拳头,对他叫嚣。
黑泽男似乎没有动手的打算。
“黑泽男,你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来啊,反击啊,打我啊……”
于珊倒抽一口气。黑泽男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向他挑衅,没有男人受得了……
但是他的反应让人惊讶,他面无表情,缓缓抬手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
相对于他的平静,詹启圣愈显疯狂,他不停的朝黑泽男挥拳。
黑泽男被打得东倒西歪,但是始终坚持不肯倒下去。
“别打了……”于珊想要冲上前去制止詹启圣,但是一只手拉住了她,她回头,看到田蜜蜜,就像看到救星,赶紧哀求的说:“救救黑总裁!”
“黑总裁可不是不堪一击的男人。”田蜜蜜评估了一下情势,“让他们去吧,男人本来就是精力过剩的动物,打架也是痛快发泄的方式。”
“可是……”
于珊看着黑泽男右眼肿得像颗大核桃,鼻孔和嘴角不断淌出鲜血,他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还没抬头,詹启圣又朝他的鼻子猛挥一拳。
“噢!”她伸手捣住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
“别逃避!我想黑总裁希望你能看着……”田蜜蜜双手环胸,‘称欠詹启圣的,还有他欠詹启圣的,他是想连本带利统统还清吧!”
“不要!我欠启圣的,应该由我自己去还,没道理让总裁替我挨打。”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了她,他都已经瘸了一条腿,还要他怎样呢?
田蜜蜜拉住她,“让他替你还吧!你看不出来吗?他还得心甘情愿。”
“不要!”于珊害怕的大叫,“我看不出来,只知道他快没命了!”
田蜜蜜快要笑出来,真是所谓的当局者迷,黑总裁离没命的程度还差得远,而且他渗着血的嘴角挂着的不是笑,又是什么?他被揍得很爽呢!
那个詹启圣也当真是好样的,敢把黑总裁当作沙包拼命的打,她原本以为詹启圣只会要嘴皮子,没想到他的拳脚功夫也颇令人刮目相看,看来她应该对他重新评价……
于珊挣脱了田蜜蜜的钳制,在一记重拳落在黑泽男的胸膛以前,冲过去挡在两个男人之间。
“走开!”
两个男人同时对她发出一声暴喝,接着又瞪着彼此。
“我不走!”于珊抱住黑泽男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脸上的伤口数也数不清,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超过十个,英俊的脸孔整个变形,血水不断从伤口渗出来。“启圣,你打我好了,黑总裁没有勾引我,他根本不要我,他从头到尾都叫我走……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硬要留下来勾引他……
“你说什么?”詹启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是你自愿趴在黑泽男的身上,让他对你为所欲为……”
“你别听她胡说!”黑泽男推开于珊,拖着一条腿来到詹启圣面前,“都是我的错,尽管把你的怒气和不满发泄到我身上!”
“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不敢打死你?”詹启圣边说边拗指关节。
于珊听得心惊胆战。
“我从未质疑过这一点!”黑泽男坦然地迎视他的目光,“当初就是因为知道你勇敢又有勇气,所以我才会选择把于珊交托给你。”
“既然你当初选择不要她,现在干嘛又要回头来招惹她?”
“抱歉!詹老弟,是我错了。”
黑泽男望着于珊,于珊也热烈的注视他。
“我没办法把于珊交出去,我忘了她是个人,而不是货物。她有她的自由意志,不是我高兴把她送给谁就能送给谁。”
“既然她不是货物,那你干嘛忙着在她身上乱盖戳印?”
“戳印?”黑泽男微微一愣。
在场几个人的目光瞬间全都看向于珊脖子上的红印,她满脸通红的垂下头,悄悄躲到黑泽男的背后。她的举动意外的化解了暴戾血腥的气氛,詹启圣和田蜜蜜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于珊的脸更红了。
很显然的,这场架是没办法打下去了。
“我只有一个疑问。”詹启圣望着从黑泽男背后怯怯地采出头来的小脸蛋,心里一痛,“于珊,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要答应我的追求?”
“抱歉。”她脸上写满了歉意,“我以为自己可以爱上你。”
“但是你显然做不到!早知如此,为何要试呢?”难怪他吻她的时候,她老是推推托托、闪闪躲躲。
“对不起。”于珊羞惭地说,垂下眼睛,“启圣,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道歉,我要听实话。”詹启圣看着黑泽男,“是黑总裁的意思吗?黑总裁叫你跟我在一起,所以你才答应我的追求,是不是?”
于珊咬着嘴唇不说话。
黑泽男立刻开口,“我说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继续打我,没问题的。”
“你当然没问题,但是我打不下去了。”詹启圣干涩地说,捏捏自己的指头,“就算打死了你,也只能得到于珊的恨,而不是爱。”他自嘲的一笑,“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愚蠢的事吗?”
“抱歉,詹老弟,请你原谅我这个口是心非又瘸了一条腿的男人!”黑泽男面目全非,眼睛红肿,弯下腰,以前所未有的谦卑态度说:“我郑重请求你,请你把于珊还给我。”
詹启圣的双眼突然发热,没想到黑泽男会为了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到这种程度。但是他才不会被这个抢走于珊的男人感动,连忙调开视线,结果看见刚刚告诉他在庭院里可以找到于珊的那个女人,她对他眨了眨眼,他愣了一下,仔细一看,觉得她好生眼熟,然而他忘了她的名字,不过他会把她搞懂的,从以前到现在,他唯一搞不懂的女人只有于珊一个……
他转头,看着黑泽男,“抱歉,黑总裁,我没办法把于珊还给你,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她!她一直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他潇洒地走向那个女人,单刀直人的开口。
“小姐,请问芳名?”
“田蜜蜜。”田蜜蜜甜蜜蜜地回答。
詹启圣吹了声口哨,“真是人如其名!方便将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田蜜蜜依然一脸甜蜜蜜,用甜得可以掐出蜜的声音说:“我三年前给过你了耶!詹经理。”
说完,她一巴掌打在詹启圣脸上,揪着他的耳朵走开。
于珊急忙将轮椅推到树下,让黑泽男坐下来休息。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忽然有致一同的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哎哟!”于珊笑得流出泪水,“原来启圣三年前得罪了田蜜蜜却不知道。”
“我看这下有得他受了!”黑泽男摸摸被詹启圣揍成像猪头的肿脸,忍不住幸灾乐祸地说:“田蜜蜜长得一脸甜甜蜜蜜,但是发起火来,可是十足的惊天地,泣鬼神。”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被詹启圣打得那么惨,现在轮到他被田蜜蜜整治了……他忍不住又笑了几声,可是该死的,脸还真痛。
“总裁,你还好吗?”于珊弯腰抚摸他的脸。
“还好啊!”他设法维持男子气概。
“很痛吧?”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简直糟糕透顶。“我立刻请人送你去医院。”
“只是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连忙制止她,像个怕打针的孩子。“千万别送我进医院,之前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现在我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就怕。”
“对不起,总裁,你跟我在一起,总是遇到不好的事……”
“别胡说!”他急忙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是我自以为聪明,把你当皮球踢来踢去,我活该被打。你不会怪我吧?”
她摇摇头,却对发生在黑泽男身上的一切感到内疚。
上次他们共度一夜的结果,是他被人砍断了腿。
刚刚那阵短暂的激情后,他又被詹启圣揍得面目全非。
如果他再跟她亲热一次……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恐怕她真的得替他收尸了。
“你怎么了?于珊,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他捏捏她冷冷的小手。
她摇摇头,甩掉脑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不祥念头,跪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仰头看着他,“你的看护在哪里?”
“你找她干嘛?”
“既然你不想上医院,至少得让专业的看护替你疗伤换药啊!”
“没有了。”他说。
“没有了?”
“我的脾气这么坏,她受得了我一个月就不错了,一出院我就把她遣走了,结果我们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启圣告诉我……”
他挑起眉头等她说下去,她却闭嘴不语。
“他对你说了什么?”他追问。
“没什么。”她觉得自己真是小鼻子、小眼睛,一个半月前的事她居然还记得。
“你没办法说谎的,于珊,你一说谎就脸红。”
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在他询问的眼神下,支支吾吾地坦承,“他说那个看护比电影明星还漂亮,还有一大堆白衣天使围绕在总裁身边,说你简直是……乐不可支。”
“他这样告诉你的?”黑泽男皱起眉头,“想不到那家黔为了得到你的芳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相信他吗?你以为我看你哭成那样跑掉之后,还能乐得起来吗?”
“我不知道。”她低下头,瞪着他的腿,“你看到我的时候,也老是在生气。”抹了抹脸,她站起来,“不论如何,伤口还是要处理,我先推你进去再。”
“不急!”他抓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陪我说说话好吗?于珊,我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总裁,你的腿才刚好……”她在他怀里不安的动了动。
“别动!”他按住她,双手环抱她下盈一握的小蛮腰,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别担心,我很努力的让伤口复原得又快又好,为的就是要让你能够坐在这里。”
她抬头看着他,眼里盈满了感动的泪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电动轮椅吗?”
她摇摇头。
“因为我得把手臂练得更结实,才能丰牢地抱住你。”
“噢!总裁!”她没料到今夜会听到这番深情的告白,真是死而无憾了。“抱歉,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就算你打我、骂我、赶我,我都不应该离开……”
“别说傻话,你比我更难过。我的伤口看得到,能治疗,可是你受的伤在心里,于珊,我真的对你感到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对你生气,看你泪流满面的离开更让我心痛,可是当时我躺在病床上,断手断脚,动弹不得,觉得自己就像个废物一样,没办法保护你,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你送到安全可靠的地方,而詹启圣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人选,可是……自从知道你答应跟他交往开始,我就后悔了……”
“你找人监视我吗?”她忽然开窍了。
“不是监视,是保护。”他摇摇头,紧张的望着她,“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别说一条胳膊、一条腿。”大掌轻轻柔柔地抚摸她的发,“如果有人胆敢动你一根头发,我一定会加倍跟他讨回来。”
好一会儿,她无法言语,心中被满满的爱意填满了。冷月高高,夜风徐徐,但是她此刻觉得好温暖。
“雷警官有查出什么吗?”她问。
“进展不大。”
“你怎么老是把雷警官说得像个笨蛋一样?”
“你错了!”他纠正她,“我一点也不觉得他笨,他精明得像只老狐狸,连你的主意都敢打!”
“我说过,我没将手机号码给他。”她怕他又发神经,急忙再度澄清。
“但是你没否认他跟你要过手机号码,不是吗?”他挑了挑眉头,一副先知先觉的样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