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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短篇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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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实例证明。”少丰向姐姐诉苦。
    网球场中,有人逾时不走,占用了他们的时间,周凌宇不愿与人交涉。少丰忍不住:
“喂,你们该走了。”
    “是吗?”那个年轻女子掀掀嘴角,“我还以为你们是拾球的。”
    少丰铁青着脸:“小姐,做人公道些。”
    那女子走过少丰身边,故意撞了少丰一下,少丰踉跄后退,周凌宇连忙扶住女友。
    少丰气急:“去向她讲道理啊!”他只是傻笑。少丰气得扔下球拍而去。
    少华说:“也许,他是个君子。除开这一点呢?”
    “样样都好,”少丰神色放缓,“细心,体帖,上进,一切以我为重。”
    “那么,忍耐一点。”
    少丰却越来越烦恼。星期五,她兴高采烈安排节目,周凌宇却说:“我周未没空,
对不起。”
    少丰一怔:“那么,下星期五。”
    “接下来这三个月,我都不行。我要主持集训。”
    少丰无言,男友认为工作比休闲重要,她无话可说,叮嘱道:“多打电话来。”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周凌宇不但人影不见,连声音也失踪了。少丰从前最讨厌那
种时时抱怨男朋友没时间陪自己的小女人,可现在她也忍不住满腹牢骚。
    少华劝她:“有志气的男人,决不做脂粉奴隶。”
    “他最近只有星期一晚上才和我通电话,声音疲倦到极点,说着说着,半响没回音,
原来睡着了。我才知道我会催眠。”
    少华问:“你相信他吗?”少丰点点头。
    少华生活经验比较丰富,她觉得周凌宇有事隐瞒。这个被谈论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他的皮肤晒成了金棕色。少丰吓了一跳:“我以为你在办公室苦干,不见天日。”“我
要陪客人打高尔夫球。”
    少丰说:“我很想念你。”“我也是。”他们拥抱了一下。
    少丰说:“顾慈家的泳池开放,邀我们去玩。”“我陪你。”
    过了半小时,就发生了不愉快事件。邻居是洋人,嫌他们喧哗,前来警告。不过是
下午四点,大白天,有人觉得洋人欺负华人。所有男生都跑去据理力争,少得不亦尔乎,
后来连女生也加入了战团。主人家生气,要叫警察来主持公道。
    可是单单不见了周凌宇,少丰四处找他,发觉他在帆布椅子睡着了。少丰像是被淋
了一盆冷水,好不失望。这人那么会逃避,将来怎么依靠他?有的男人一生只会躲在女
人的背后,难道周凌宇就是这种人?
    少丰伸手去推他。周凌宇醒来:“咦,什么事,连警察都来了?”
    少丰冷冷地看着男友,说:“我们走吧。”少丰心中不是滋味。
    送她到家,周凌宇说:“少丰,我有话想同你说。”
    “我累了,改天吧。”“我有重要的话想同你说。”
    “那么,上来喝杯茶慢慢说吧。”不是想提出分手吧?少丰意兴阑珊,一早说明白
也好。
    周凌宇喝过茶,忽然微笑道:“少丰,我向你求婚。”
    少丰楞住了。若是半年前听到他求婚,她会高兴得大跳大叫,可是今天,她有些犹
豫。
    周凌宇取出一个首饰盒,打开,少丰看了她一向喜欢的那只钻石戒指。她取出把玩
片刻,始终没有往无名指上套。
    周凌宇问:“你需要考虑?”
    少丰点点头:“我奢望一生只结一次婚。”
    “你放心,婚后我一定以家庭为重。”
    三天后的晚上,少丰已经准备休息,门铃响了,是周凌宇,他身穿一身黑衣。少丰
不由笑道:“打扮得像飞贼,去哪里?”
    周凌宇凝视着她,把她紧拥入怀。“喂喂喂,干什么?”
    “永远爱你。”
    少丰啼笑皆非:“来,泡一杯咖啡给你,慢慢说。”
    “不,我有急事。”
    少丰不悦:“你一天到晚来去匆匆,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传呼机忽然响起来,他转头就走。少丰顿足:“这人除了懦弱,还添了一丝鬼
祟。”她真想把戒指扔回给他。她感慨万千:真没想到找对象比读书、升职都困难百倍,
明明以为了解他,忽然之间又变得陌生。少丰落下泪来,摊牌的时候到了。
    那天晚上,少丰辗转反侧。在不安中渐渐入睡。
    铃声一阵接一阵。一定是做梦,闹钟响,这肯定是她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夜。少丰睁
开双眼,咦,不是闹钟,是门铃。“谁?”
    “是我,少丰,请开门。”
    少丰好生奇怪,看看钟,是清晨五时三十分,离周凌宇上一次来刚刚六小时。她连
忙打开门。少丰看到他额角巾着胶布,仿佛受过伤,浑身是泥灰。
    “怎么回事?”“少丰,”他轻轻说,“先给我一杯热咖啡。”
    “然后,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他微笑着点头。
    少丰的心定了,她到厨房去泡咖啡,准备听故事,可出来时却发觉周凌宇已睡着了。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少丰决定请假半天。电话响了,她怜起听筒。
    “少丰,快看电视新闻!”“看新闻?”少丰莫名其妙。
    少华不住催促:“是,快点。”
    少丰只得扭开电视,的确是一宗大新闻。黑暗中只听到枪声卜卜,一队黑衣人迅速
扑向一栋旧式大厦。记者紧张旁白说:“本台接获线报,飞虎队采取行动袭击不久前一
连串银行抢劫案犯的秘密巢穴……”
    那黑衣黑裤好不熟悉,只不过蒙着头,看不到五官。少华睁大眼,只听大厦里有爆
破的声音,火光四射,呼喝声不断,警车呜呜开到。
    忽然,记者大声欢呼:“抓到了,抓到了,前后不过六分钟。”果然,疑犯一个个
被押出来。
    少丰疑惑起来,问姐姐:“新闻关我什么事?”
    少华说:“你看下去。”记者继续说:“他们现在收队了,飞虎队屡建奇功,是警
方不可缺少的精英部队。平时,他们不轻易暴露身份,有时,连家人都不知道他们担任
着这么重要的任务。”
    记者追上去,拦住一个黑衣人,那人蒙着脸,额角渗出血来。
    “队长,对这次英雄式行动有何置评?”
    那队长不出声,礼貌地后退,少华大声问:“看到没有?我在六点半录了下来看了
多次,那队长是周凌宇,自己人一看就知。”
    少丰呆若木鸡。
    “少丰,大智若愚。”少丰轻轻接上去:“大勇若怯。”
    少华笑道:“一向被你怪责懦弱无能的原来是飞虎队队长。”
    少丰似有所悟:怪不得他没时间与妇孺争吵,真正的大男人不会在小事上计较。少
华说:“好了,真相大白,天下太平。”
    少丰唯唯诺诺。她放下电话,关掉电视,走过去轻轻抚摸周凌宇额角的伤口,周凌
宇动了动,少丰连忙缩手。
    她沏上一杯热茶,边喝边想,把存在心底的疑点逐一化去。她到睡房取出首饰盒子,
打开,拿出戒指,套在无名指上,细细地欣赏订婚指环,忍不住悄悄笑起来……。


    (感谢JOZ提供此文,该作品原题《飞虎》,本文略有删节)

 
骗子



作者:亦舒


曾经一度,嗯,大概有一年左右吧,齐仲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她叫林长风。 
他连她的名字都迷恋,时时在心中默诵。 
秀丽俏皮的长风却有一个非常坏的习惯,她喜欢迟到。 
每次的会,不论是的谁,总得迟到,是长辈呢,迟十五分钟,的男朋友,迟半小时,例迟。 
上班也迟,天天迟足一小时,她在林兴国律师行做事,老板是她慈父。 
迟到的她一抵现场总是娇俏地道歉,大部份人都会原谅她,坐着等,又不累,算了。 
唉,打扮需时嘛,况且,漂亮的小姐,哪个不迟到。 
只有耿直的齐仲才会与女友正式讨论这个棘手的问题。 
“长风,守时是帝皇的美德。” 
长风笑笑,“我不是贵族。” 
“迟到真是坏习惯。” 
长风收敛了笑容,“我不想一个人坐着干等。” 
“没有人叫你早到,准时即可。” 
“我家没有钟。”赌气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 
“你送只钟给我。” 
“华人的规矩,钟是不能送人的。” 
“那别怪我迟到。” 
齐仲选了一只钻表送女友,可是,美丽的长风仍然改不了迟到的习惯。 
都快论婚嫁了,齐仲的心温柔地牵动,也只得随她去,再说她,怕伤了和气。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一日,齐仲在办公室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你姑妈来了,住宇宙酒店一三二房,你买份礼物去采望她,她怪想念你。” 
“遵命。” 
下了班,立刻去北欧著名银器店选了一条项链,赶到宇宙酒店。 
半途手提电话响,是长风找他。 
“想吃芒果芝士蛋糕?好,三十分钟后在宇宙酒店咖啡室等你。” 
齐仲的姑妈是国际著名的名画家,作风有点像乔治亚奥姬芙,略带商业性,十分受欢迎,生意做得颇大。 
白衣白裤中年的她迎出来与齐仲拥抱。 
“送什么给什么都有的国际名人呢?” 
姑妈说:“一个吻。” 
姑侄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她送齐仲一幅素描,他们又谈了一会儿,齐仲才告辞。 
他准时到咖啡座等女朋友。 
呵,又迟到了。 
这次迟了很久,廿五分钟后还不见人影。 
齐仲有点不耐烦,目光浏览,被他看到邻座女客。 
不论有没有女朋友,男性总是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 
邻座女郎真的十分标致。 
傍晚,已经在喝香槟,穿便装,可是有股娇慵味道,五官特别,大眼睛配肿唇,与长风那种传统秀丽不同。 
她伸伸懒腰,站起来就走。 
侍者追上去:“小姐,账单。” 
她瞪一瞪大眼睛,“我住一三二号房。” 
侍者被慑住,“是,是。” 
女郎转头离去,留下一阵令人迷惑的香氛。 
齐仲这才想起来,他姑妈正住在一三二号房,何尝认得这个野性女郎,白请她大吃大喝。 
骗子。 
都会桌什么人都有,大骗子骗财骗色,小骗子骗吃骗喝。 
齐仲并没有起来叫酒店守卫抓住那女郎。 
想必是肚子饿了,才做这种事。 
长风终于来了,伸手在男友肩上一拍,“怎么,等得呆了?” 
齐仲一看表,发觉她迟了足足四十五分钟。 
假使她稍为准时,齐仲就不会看到刚才那一幕。 
不知怎地,齐仲有点反感。 
浪费别人时间,是非常自私的行为。 
他不出声,客观地打量女友,只见她若无其事的叫了蛋糕与饮料。 
晚饭的时间都已经到了。 
齐仲不想多讲,那晚,他很早送了长风回家。 
在书房埋头苦干时,不知怎地,老是想起那女骗子的大眼睛,真奇怪。 
长风打电话来:“你今天不高兴?” 
他淡淡答:“没有。” 
语气完全变了,叫他自己都吃一惊,缘起,缘灭,连当事人都控制不了,从前等她等得心甘情愿,每一分钟都是兴奋的期待,此刻,齐仲的想法完全不同。 
他不愿意每次约会都等上三刻钟。 

长风在另一头说:“明天一起去吃墨西哥菜。” 
“明天我有事。” 
“什么事?” 
“我姑妈自纽约来。” 
“是名画家齐玫丽?” 
“正是她。” 
“齐仲,介绍我认识。”长风语气兴奋。 
“让我看看她有没有时间。” 
一次,约了齐仲的外婆喝茶,她也迟到半小时,害得齐仲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幸亏老人明白事理,不予计较,这次,不必了。 
齐仲说:“我还要写一份报告。” 
他挂断电话。 

第二天下午,他到酒店去替姑妈查账,果然,一瓶克鲁格香槟,一客白路嘉鱼子酱已打入账目。 
他想了一想,第六感告诉他,那女郎会再出现。 
他们那种人多数有胆色,无智慧,不知该何时收手,一次得手,尝过甜头,定会再回头。 
差不多时间,齐仲到咖啡座去等。 
一样是等,且不知伊人会不会出现,但是齐仲不介意,人,有时候真怪。 
等了不久,目标出现了。 
女郎穿白衬衫,窄脚牛仔裤,却踏一双红色细高跟拖鞋,妖异中带些天真,邪气里见艳丽。 
她大胆地坐下,一点也没有惧色,依旧叫了香槟。 
侍者认识她,笑着说:“是一三二号房挂账吧。” 
她头也不抬,“正是。” 
齐仲笑,呵,故技重使。 
他站起来,走到女郎而前,轻轻说,“一三二号房?” 
女郎冷冷抬起头来。 
呵大眼睛水灵灵,小肿嘴仿佛有千言万语,这样美貌女子,在都会中应吃得到大茶饭,何用学宵小骗一瓶酒? 
当下,她板着脸说:“走开,不然,我叫护卫员。” 
贼喊捉贼呢。 
齐仲还来不及开日,一名护卫员已经走近。 
那大汉说:“这位小姐,请随我到办公室。” 
女郎脸色发青,僵坐着。 
齐仲立刻问:“什么事?” 
“先生,与你无关,这位小姐冒认住在一三二号房。” 
噫,东窗事发。 
没想到姑妈那么精明,每天都查账。 
“小姐,你不能不付钱。” 
齐仲开口了:“我姑妈齐玫丽住一三二号房,”他取出名片,“我们挂她账,不信,请你与她说话。” 
护卫员挤出一个笑容,“昨天——” 
“抱歉,昨日我与朋友喝了一瓶酒,忘了告诉她,是我错,由我负责。” 
护卫员立刻拨电话到一三二号房,讲了几句,笑容满面说:“齐小姐说,以后请你在单上签个名。” 
他说完就退下。 
齐仲对那骗吃的女郎说:“来,我们换个地方。” 
那女郎已没有适才那么神气,不过大眼睛仍然无惧。 
她与他走出宇宙酒店。 
齐仲说:“以后,换个地头。” 
她嗤一声笑出来,“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 
齐仲答:“我没有那样讲过。” 
“大不了赶出去,明日挣到钱,一样照来。” 
“何必到这种咖啡座。” 
“游客多呀。”原来是伴游女郎。 
齐仲微笑,“那你又没人结账。” 
她露出沮丧的样子来,“东南亚经济不景气,日本人韩国人台湾人全不来了。” 
连她们都受影响,可见社会运作真是一环扣一环,有一个环节松脱,全民受罪。 
齐仲生性活泼大胆,可是这个时候,也知道女郎不是善男信女,不便与她太过熟络。 
他说:“再见。” 
那女子却说:“齐先生,谢谢你。” 
眼尖,刹那间已看到名片上的小字。 
齐仲暗暗佩服。 
“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齐仲微笑,她们一定都有个可爱的,容易上口的名字,不是叫咪咪,就是叫珠珠,要不,叫明明,或是芝芝。 
“我叫杨云云。” 
果然,叠字,缠绵,像乳名,搬到公众场所来叫,已经掀开一层纱。 
齐仲觉得太危险,向她扬扬手,往停车场走去。 
事情完了吗?当然不。 
过两天,姑妈要回纽约,齐仲负责送行。 
临上飞机,她同侄儿说:“男人也有名誉,交朋友要小心。” 
齐仲微笑,“才喝你两瓶酒,话就多了。” 
“忠言逆耳。” 
把老人家送走,齐仲松口气。 
一转身,看到个熟悉的苗条的身型,不知怎地,他的心咚一跳,长腿细腰,那样婀娜,难道是—— 
那女子看到朋友,回过头来,啊,不是她,是另外一个美女,整个城市都布满正在寻我机会的美人儿,长得好真是幸运。 
齐仲低着头回公司。 
长风已经找过他好几次,秘书说:“林小姐有急事。” 
齐仲知道她脾气,所谓大事,不外是心爱的时装被人捷足先登之类。 
他还来不及覆电,长风又找上门来。 
“我十分钟后到你办公室。” 
“长风,我有事要做,可否稍等?” 
“我有要紧事。”她的声音紧绷。 
“十一点半我才有空。” 
宠坏了,齐仲作为她的男朋友,也有责任。 
她铁着面孔上来,齐仲亲手替她斟一杯咖啡。 
“可是掉了一只心爱的耳环?” 
长风不出声。 
“我陪你去挑最新的款式。” 
“齐仲,你不忠。” 
齐仲吓一跳,明明是清白身,却无缘无故涨红面孔,“你说什么?” 
“许挺峰说在宇宙酒店咖啡座看到你与艳女卿卿我我。” 
哗,通天眼顺风耳,世人太爱管闲事。 
长风双目通红,“这么多年来你目不斜视,我也不过贪你这点好,现在你人已变。” 
“那不过是点头之交。” 
“她是歌星王宝娟可是?” 
“不不不,她说她姓杨,我不知她是什么人,你请放心好不好。” 
“以后,每天下班,我都要你陪着我。” 
齐仲一听,不禁啼笑皆非,这岂不是比结婚更惨?此风不可长,不可让东风压倒西风,长风欺压齐仲。 
“长风,我有人身自由。” 
“你不答允?” 
“没有成年人会答应如此苛刻条款。” 
长风出言侗吓:“你可是想分手?” 
齐仲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觉一愕,仔细沉吟,这倒是另一个选择,这样娇纵的女友,如何服侍她一辈子。 
这时,秘书来催齐仲开会:“业主在等呢。” 
“抱歉。”齐仲站起来。 
长风真不会挑时候,偏偏闹到人家办公室来,话没说完已经被打断。 
一小时后,齐仲自会议室出来,长风已经走了。 
秘书同齐仲说:“林小姐说,请你想清楚了答覆她。” 
齐仲啊一声。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赶了去道歉赔小心,那天晚上,他工作至深夜。 
累了,蒙头大睡,天未亮起来,神清气朗,淋浴后一个人去酒店吃早餐。 
八时未到,咖啡座没有什么人,一眼看到她在角落看报纸吃烟肉蛋。 
理智点,应该即时离去,换别的地方坐,可是齐仲身不由己,双脚自动走到她身边。 
“你好,这么早?” 
女郎抬起只眼,眯成一条线,“咦,真巧。” 
这才看清楚她身上还穿着灰紫色缎裙,分明一夜未寐,可是丝毫没有倦意,脸上仍闪着莹光,真天生该吃这行饭。 
她摺好早报,“请坐。” 
齐仲老实不客气坐下,“怎么老碰到你。” 
“也许,是我紧紧跟着你。” 
齐仲问:“环境好些没有?” 
“托赖,这两天有阔客,我们这种人,早已习惯三更富,五更贫。” 
“总也得有点节蓄。” 
她笑笑,“没想过。” 
齐仲正在踌躇是否要问她拿电话号码,女郎忽然看着他身后说:“唷,不好,那可是你的女朋友?面色如墨。” 
齐仲以为她开玩笑,一转头,却看见长风与朋友正站在门口。 
碰上了,真奇怪,像一场独幕剧,重要的角色全部聚集一堂,一决雌雄,在该刹那解决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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