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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短篇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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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货色十元八块就可以上床。 
你不相信?可以问社会署李姑娘。” 
我惭愧的低头。 
“我现在有什么不好,闲闲地赚六七千,大学生也没这么多,有了钱,钟意做什么就什么,说不定供一层楼给弟妹住。” 
爽爽说:“你还能做多久?” 
“谁管它?” 
“你约我出来做什么。”爽爽问。 
“我很闷,很不开心。” 
“为什么吗?” 
“想离开林仔。” 
“林仔待你不好?” 
“闷,想去跟小胖。” 
“小胖好过林仔?” 
“闷。” 
“闷可以听音乐,看书。” 
张碧琪冷笑,“林姑娘比社会署的李姑娘还会讲笑话。” 
爽爽笑,“也没关系,你喜欢聊天,随时约我出来。” 
我讶异于这个十五岁女孩子的沧桑、失落、凄凉、成熟、堕落、旁徨,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人跟我活在同一陆地上。 
碧琪说:“你与李姑娘都持我不错,只是谁也救不了我,我太坏了。” 
“如果觉得自己坏,为什么不学好?回家同妈妈住。” 
“妈妈又接上了人。” 
爽爽很愤怒,“对方是个什么人?” 
“澳门来的,银蛇头寻生活的打手。她说她行老运。” 
“我去跟她说话。”爽爽很气。 
“算啦林姑娘。”碧琪投熄最后一枝烟,站起来,“这一顿我来付账。” 
“碧琪!” 
碧琪已经抓起手袋走开。 
我用双手捧着头,这个女孩子,真巴不得可以把她按在一大缸热肥皂水中,用一把刷子,将她刷干净,送到一块干净地方。 
我喃喃自语:“没有用,这种实例也许有三十万个,救得一个,救不得第二个。” 
爽爽说:“救得一个是一个。” 
“你不是真的要见她妈吧?”我吃惊。 
“为什么不是真的?” 
“当心她拿刀砍你!” 
“要不要来开开眼界?” 
我气结,“我能不去吗?有个男人在身边,至少可以保护你?” 
“你,保护我?”爽爽大笑,“百无一用是书生。” 
我差些跟她打架。 
我真的怕有什么事会得发生……那种人家,女人都是妓女,男人都是黑社会。 
我坚持陪着爽爽去探险。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很多,他们并不住木屋区,我们免了涉水登山,他们住在很肮脏的下等住宅/工厂区,虽然嘈音烦人,地方浅窄,但到底不受天灾影响,况且如今到处租金都不便宜。 
伊们一家挤在小小的单位中,大大小小的孩子进进出出,个个面孔上有不羁之色,双眼充满挑衅不满,像是随时可以拔出刀来打一架。 
他们与爽爽似乎很熟悉,她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伊自顾自在一张小桥上坐下,示意我也坐,没多久布帘内的房间传来一声咳嗽,有人问:“是林姑娘?”声音沙哑。 
爽爽扬声道:“是。” 
我想这个女人就要出来了,一定是又麻又疤,面肉横生,满嘴金牙,腰宽十围,哪还用问? 
布帘一掀,跑出来的女子却使我吓一跳。伊何止不难者,简直美得很呢,才四十上下年纪,头发烫得蓬蓬松松,用东西扎着,生了多名孩子,身材却尚见规模,鹅蛋脸,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憔悴亦遮不住她的秀丽,碧琪只及她母亲十分之一好看,我真的呆住了。 
她缓缓在爽爽对面坐下,“林姑娘真好,又来看我们。” 
爽爽说:“你还没有戒掉?” 
她讪讪地,“快了,快戒掉了。” 
爽爽说:“你害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这些孩子。” 
“孩子大了,自有孩子的世界。隔壁惠嫂的女儿大了,做了武侠片大明星。”她陪笑说。 
爽爽笑:“你想碧琪做大明星?” 
“有人向她提过,说什么演回她自己,现身说法等等,我哪里理会那么多。” 
那女人真像言情小说中形容的火坑红莲。 
然而看得出她是自愿的。 
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她脚趾上一般搽着红色寇丹,非常鲜艳夺目,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悲剧感。 
我推推爽爽的手指,叫她别在这里传道,没有用,人家不把她当生番煮来吃掉,已算是天大的面子。 
爽爽亦暗暗叹口气。 
我到了半晌,也不见有人问我是谁,没有谁关心来来去去的男人。 
“碧琪想回来。”爽爽尽最后努力。 
那女人问:“真的?”倒是有一丝喜悦。 
“但是她希望你戒掉。” 
她又尴尬起来,“我戒我戒。”敷衍得不象话。 
我再推一推爽爽。 
爽爽只得站起来告辞。 
女人如获重释,立刻送客。 
走到街上,爽爽骂我,“你干吗?人家办正经事,你偏偏拉拉扯扯的。”她把气出在我头上。 
“这女人自甘堕落,又生那么多孩子陪她,应该枪毙,亏你还有耐心同她慢慢说这个说那个。” 
爽爽很低潮,“其昌,其实你说得对,像她那般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生孩子?联合国应该草拟法律,不该生的人而生,格杀勿论。” 
我反问:“杀谁?父母还是孩子?” 
“当然是父母!” 
“这些孩子的性格品质得自他们父母真传,杀了也是白杀,你太不现实。” 
“那应该怎度办?” 
我摊摊手,“学我,不闻不问,作育那些有前途的英才。” 
“你别以为你站干地上,坏人迟早染污这个社会,到时你那些英才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这个问题太大,爽爽,你何必杞人忧天?” 
“人人不忧,天塌下来怎么办?”她声音越来越大。 
“有人在忧呀,不是有那么多社会工作者吗?你只是个女记者,你的职责只是忠实地报导新闻。”我也拔高了喉咙。 
“其实,我们别吵架。” 
“是你先吵起来的。” 
“我胸口作闷,想呕吐。” 
“坦白的说:我也是。” 
爽爽忽然调皮的问:“咦,你的经手人是谁?” 
我为之气结,白她一眼。 
“爽爽,你有时间的话,不如筹备一下我俩的婚事吧O” 
她低下头。 
“我们该结婚了。” 
“我没说不结。” 
“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年才得十二个月。”我说:“一下子又一年,你嘛,越来越大,你母亲嘛,老以为我没有诚意,两下不好,是不是?” 
“婚后没自由。” 
“你要什么自由?” 
“采访新闻的自由。” 
“你的意思是,工作时间上的自由?随你出入奔波,置家庭不顾,而我不得有异议?” 
“所以呀,我不忍叫你这么委曲。” 
“太笑话,难道你怀着孩子也这么劳碌?” 
“暂时来说,我不宜结婚。” 
我冷笑,“待你想结婚之时,我不一定侍候在侧。” 
她怒目相视,“那么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我不敢到别的女人身边去,我怕我没有那么长命百岁等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她又笑起来,“赵其昌,你越来越讨厌。” 
我欢曰气。 
人家女孩子热衷事业,不过是在没找到男朋友时作为消遣,过度一番,爽爽简直对工作入迷,家里什么都不理,单靠一个钟点女修,我有时也问我自己:这么外向的女孩子,会不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我暗暗叹口气。 
有时候半夜一点,她还坐在报馆帮着译最后电讯,两点多看完大样,与编辑相偕吃宵夜去:猪红粥、油炸鬼,白天睡觉,电话的插头拔了出来,待我放学的时间,约下午三四点,她才起床。 
这还是平时的工作时间,真的有要紧的新闻要赶的话,我的天,那才厉害呢,像上次越南难民潮涌入香港,她有一星期不眠不休的记录。 
那时我一见到她,大吃一惊,喊道:“你自己都成了难民。” 
这便是林爽爽。 
我也尝试说服她转向娱乐版服务,她一口拒绝,叫我少侮辱她。 
这个倔强的女人,叫我又爱又恨。 
很多记者不兼摄影,但是她不一样,她的摄影技术一等一,许多外国的新闻杂志都向她买照片,这方面的天才为她带来不少的外快,是以她的私家摄影器材也是行内人最好的。 
对着这么一个女朋友,我有什么好说呢? 
我下过哀的美敦书:本年内一定要结婚,否则── 
“否则怎么样?”她问。 
“否则,”我无可奈何说:“否则我哭。” 
本来这一阵子水静河飞,没有什么新闻可做,偏偏她又迷上张碧琪,不可救药。 
一年不知有多少家长向警方报失失踪少女,除非爽爽是上帝,否则如何救这些兵知的灵魂于水深火热? 
果然不出我所料,过了半个月左右,爽爽报告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张碧琪牵涉在一件伤人案里,有人因她持械杀伤情敌。 
我反而安慰爽爽,“也许这不是她的错。” 
“她坦白同我说,两个男人她都不喜欢,但故意挑拨他们为她打一架,你知不知道结果如何?三死两伤,她身上背着那么大的血债,依然若无其事!”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造孽,你猜她怎么说?” 
“‘闷’。” 
“对了,其昌,真被你猜到了。” 
“她们的心思不难猜。其实我们何尝不闷,天天上班下班,挤在人喜中,在教室内、永远教那几课书……只不过我们控制得好而已。” 
“那不然,其昌,暑假你可以去欧洲,你叫他们去哪里?” 
我抓抓头发,“可是他们也不应就此操刀杀人呀。” 
“人心变了,戾气十分,他们的兽性毕露,其昌,我非常的失望。” 
“我早说过你,热情的人容易失望,这是必然的事。” 
“其昌,同时我也觉得累。” 
“天天工作廿四小时,想不累也不行。” 
“其昌,我决定休息一下。” 
我心一动,莫非时机已经到了? 
“我告了一年的假,停薪留职。” 
“呵,天大的喜讯。”我雀跃。 
“我们可以结婚了。” 
就这样我们便乐洋洋的筹备起大事来。 
不是说笑,多谢张碧琪,要不是她摆出一副堕落得烂心烂肺的样子出来,我的爽爽对她那伟大的事业尚念念不休。 
我们在一、两月间便办妥一切。 
新居、新家俱一应俱备,我为这头婚事早已准备了三五年,婚后其乐融融,爽爽不再出去跑新闻,只在家撰些杂文稿,空余时间把一头家打理得整整有条。 
有一天下午,她说:“原来张碧琪被判入女量监禁所一年。” 
我冷笑,“她还算女童?” 
“其昌,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社会上的渣滓。” 
“还有。” 
“什么?”我没好气。 
“她母亲死了。” 
“怎么死的?”我非常震惊。 
“原因不详,听说是自然死亡。”爽爽说:“其昌,不一定要在欧洲念大学的女人才可以恋爱,碧琪的父母很相爱,孩子们也很听话,直到他父亲在地盘意外丧生,她母亲才自暴自弃,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不是理由,坚强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可以生存下去,况且这毕竟还是安泰的社会,只要肯劳动,就可以图得温饱。” 
“好了好了,别慷慨潋昂地演说了。” 
我叹息。“你看,你的努力全都泡汤。” 
“还有。” 
“我不要听。” 
“这件事你非听不可。” 
“我不要听。” 
她啼笑皆非,“赵其昌,我有了孩子。” 
“什么?”我跳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不是说不要听?” 
“唉,我是不要听港闻呵!”我大力拥抱住她。 
快做爸爸了! 
“想想人生如此多灾多难,把孩子生下来……太不够义气了。”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我说:“坚强的父母,生不出懦弱的孩子来。” 
“到底要苦苦挣扎。” 
“别消极好不好?喂,你那份工作,也不必保留了吧?” 
“想不到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一下子投降做了主妇。”爽爽自嘲的说。 
“马不停蹄,会累坏,休息一下,东山复出,岂非更美?”我安慰她。 
“唉,其昌,这社会的节拍这么快,停下了来,哪里还追得上?别哄我。” 
我尴尬的笑。 
爽爽安心在家养胎,一切平安,无话即短,我们过得很幸福,事实证明爽爽能文能武,能收能放,确是才女。 
爽爽临生产的时候,我常常在傍晚与她在附近散步。 
一日我们正在谈将来生男生女的问题,迎面走来一个少女同我们打招呼。 
我俩一时间没把她认出来。 
少女笑,“我是碧琪呀。” 
“碧琪!”爽爽叫出来。 
她那头长发剪掉了,衣服也素净得多,脸上全无化妆品,端端庄庄的一个少女。 
“林姑娘,”她说:“恭喜恭喜,你快做妈妈了。” 
“碧琪,你近况如何?”爽爽又开始查根问底。 
“我出来了。” 
“是,我听说。” 
碧琪说:“现在我在一间厂里做。” 
“太好了,碧琪,我很替你高兴。”爽爽既看外又欢喜口 
碧琪世故的笑笑,“我发觉最后救你的还是你自己。” 
我说:“讲得再对没有。” 
爽爽与她交换地址,我们便分手。 
爽爽说:“哈,说我没用?救不了人?碧琪怎么改邪归正?希望在人间,赵其昌,你没想到吧?” 
“巧合而已。”我说。 
“好,将来我的儿女一定要做社会工作者。” 
“不做记老吗?”我取笑她。 
“看到碧琪终于得救,我实在非常非常开心。” 
我说:“我也是。” 
“你关心吗?”爽爽不置信。 
“你关心的一切,我也关心。”我由衷的说。 
我们紧紧握住了手。 



女朋友
作者:亦舒
我有两个要好的女朋友,一个常见面,一个不见面。
常见面的差不多每天见,行街一块儿行,看戏一块儿看、写完稿以后通个电话,一
聊可以聊半天。
没见面的那位已经八个月没见了,只摇一个电话给她,让她教训了一顿,但非常心
甘情愿,因为欠她实在太多,不好意思再见她,先得设法将前债还了,再欠新的,这债
是感情方面的。
这两个女孩子都对我很好,好得惊人,除非说是前世欠下的,否则很难想象到为什
么,生平有这么好的两个女朋友,也够满足了。
两位小姐都还没结婚,学问和知识都比我高许多倍,有这样的朋友,确是漫话讲,
有时候自己想想,也莫名其妙。不知她们觉得我有什么好?
每个女人都应该有好几个好的女朋友,没有几个,最低限度也要有二个,有心事可
以倾告。有想不开的事情可以互相劝慰,有女人觉得快乐的,可以一起快乐。女人待男
人不妨坏点,但是对女朋友必须要够坦诚,够真心,女人不对女人好,还有谁对女人好
呢?只有头轻脚重的女人,才会巴巴的去讨好男朋友,得罪了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的女人必然是难堪的女人,不容易相处,极难伺候,男人绝对吃不消。
女入婚后不适宜再单独与男朋友来往.也许这样说法是不够新派一点,但是与女朋
友在一起,远比与男朋友一起轻松,无所不谈,无所不笑,太开心了。我老是觉得我那
两个女朋友,对我好过我对她们,心中歉意越来越浓一竟想不到弥补的办法来,希望日
久见真情,有一天等我有帮忙的机会,定然尽力而为。但她们的环境都比我好,我又不
希望有一天她们会变得要我出力,心理上也够矛盾的了。有这么两个女朋友,也是我的
福气,值得开心的一点。好多人以为我大概是没有女朋友的,事实上刚刚相反呢。女学生 





亦舒 
她是我的学生,所以我不能约会她,不能与她说话,不能对她笑,我只可以待她如一个学生。 
这样的压抑,我觉得很困难,因为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而我只是一个男人。可是这是学校里的规则,教授不得与女学生有任何不适当的行为,我不能害她,我最多去了工作不干,她的学业却很重要。 
事情是这朴的,我因读书读得早,甘五岁半拿的博士,再做了一年研究院工作,不过是快廿七岁。因为亲戚有孩子来读寄宿学校,请我照顾,我乐得在这里找一份工作,算是拿个经验,将来找正式的工作,比较容易,碰巧这间小大学请低级讲师,我便来应征,没想到居然录取了,年薪是低得不能再低,但坦白的说,我并不在乎,仍然住若父母买的房子,开着我的小跑车上学。 
这间小大学只分开几个系罢了,但凡是小大学,那些科目都是千奇百怪的,既不实际又没有用,不外是室内装修,服装设计这一类,学费高,订起来轻松,凡是家里有几个钱的孩子们,都进来胡闹几年,拿张文凭。大学里女生多过男生。 
我教建筑。室内装修多多少少牵连到一点建筑上的问题,我那土木工程的博士就如此糟塌了,说起来,真有种杀鸡用了牛刀的感觉。 
我是大学里唯一的中国讲师,那些外国的女学生是很大胆的,对中国男人大表兴致,常常借故问东问西,我讲课,她们一手拿着笔,一手托着腮,蓝蓝绿绿的眼珠瞪着我,我转到东,她们跟到东,我转到西,她们的目光跟到西,又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有种被她们目光强奸了的感觉,实在受不了。 
我有时侯跟妹妹发牢骚,妹妹常常提醒我“人必自侮,然后人悔之”。“你别穿牛仔裤,别举止轻挑,别跟人家挤眉弄眼,我不相信那些女学生会把你吃掉!”她骂我。 
唉呀,我的天。我日日穿套西装,一条领带,头发也剪短了。皮鞋只穿黑色的,简直像老僧人定一般,她还这么取笑我,叫我做人难。 
妹夫说:“你别讲,洋女孩子很放肆的,不好怪家明,他又长得秀气,不能怪他的女学生动 
我回到校务处,便打听她的名字。果然是念时装设计的,那位女老师说:“苏?是的,中国人,可是在伦敦出生的呢,她成绩好极了,去年自缝一件衣服,拿去参展,把皇家美术学院的学生打垮了,不得了,你们中国人,跑到哪里都这么出色,连个小女孩子都这样。” 
苏几岁? 
“今年是她最后一年,也廿一岁了。”女教师说下去,“中国人真有本事,就说你吧,多少人一定以为你是大学生,谁知道比我还高两级!”她一脸的雀斑都挤出了笑意,还拋来一个媚眼。 
我的妈,真受不了,我逃命似的逃开了。 
我跟妹妹说起,妹妹又教训我:“你算了吧,小哥哥,女学生是不能碰的,情愿去勾搭人家老婆。英国人最要面子好看,你去了工作事小,影响名声事大。” 
我愤然说:“没有这种道理,她并不是我一系的!” 
“可是校方怕你偏袒她,考试时把题目通知她,你难道不明白?” 
我很失望。 
妹妹说:“算了,这种出风头的女孩子,男朋友不晓得多少,人家未必看得上你,你去冒这种险做什么?男人就是这点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好,终究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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