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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短篇集)-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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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均在第二天一早不告而别,她乘车到火车站回伦敦去乘飞机。
    天方蒙蒙亮,雾很重,容均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贝茜?”
    那女子转过身来,果然是贝茜庄逊。
    对方同样讶异,“你也往伦敦?”
    容均托辞,“去办一些事,你呢?”
    “我去投靠亲戚,也许可找到一份工作。”
    容均点点头。
    她与她坐在同一部车厢里,容均取出一本侦探小说看,她不想与贝茜讲太多话。
    可是贝茜不管她听不听,还是说下去:“……到後来,简直不知如何取悦他,一言
不合,拳头招呼,他自己遇到不顺心的事,照样打骂妻子,我可以忍,但是脸上的伤痕
不能瞒人,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自尊,终於,我要求分手,他拿起了刀……他毁了我
一生,然後我知道他再婚,并且胆敢带着新娘到镇上来,我决定破坏他,相信我,他那
脾气决不会改……”
    容均的视线一直在书上。
    真是不幸,找不找得到好的伴侣,纯靠运气,苏成神的表面条件何等优秀,谁会猜
到骨子里他是一个那样的人。
    容均想说话,抬起头来,发觉贝茜庄逊已经不在了,当然,逐格车厢找,一定可以
把她找得到,可是容均没有那样做。
    回到家,她立刻单方面找律师申请离婚。
    苏成坤来找过她一次,咬牙切齿,“你竟会听得那女了的谗言──”
    他动怒,额上青筋绽现,扬起拳头。
    容均很镇定的看住他,“当心!这不是某小镇,这是一个大都会,你这一拳下来,
我保证你身败名裂,一辈子不用再混。”
    苏成坤从来没听过那样冰冷的声音。
    他居然放下了拳头。
    容均怕他再到她写字楼来找她,十分忧虑,渐渐形容有点憔悴。
    那种紧张情绪,要到大半年後才能消除。
    那是因为律师通知她:“茹小姐,苏成坤君忽然上我处签了离婚书,恭喜你,你俩
的婚约可望几月後解除。”
    容均苦笑,恭喜她,可不值得恭喜之至,她大大松下一口气。
    终於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她搬了一个新家,又转了一份工作,下意识想摆脱从前种种,家人十分谅解,尽量
支持她,对不愉快之事只字不提。
    有时在马路上,忽然看见有一个人像苏成坤,她便会吓一跳,连忙低头疾走,躲到
对面马路的店铺里去,半晌不敢出来。
    容均太息。
    当初怎麽能够在一起,也真是费人疑猜。
    她一向最痛恨暴力,那一次,她挡在贝茜庄逊身前,捱了苏成坤好几掌,之後一整
个礼拜一边身子都疼痛不已。
    到今日犹有馀悸。
    自幼她是父母的爱女,因为根深蒂固知觉自己是珍贵的,故此她十分自爱,决不会
容许任何人来伤害她。
    做错了不要紧,可是需即刻回头,并且以後绝对不再犯同一错误。
    可是接到离婚书那日,她还是痛心地哭了一场。
    然後,听到苏成坤订婚的消息。
    容均真想学贝茜庄逊那样,跑去警告那个准新娘,寄一封信去,同那个女子说:
    “让我来告诉你,关於你丈夫苏某的秘密……”
    但是她的理智终於战胜了冲动,她没有那样做,她维持缄默。
    也许苏成坤已学得了教训,也许,茹容均的牺牲就是为着成全他改过自新。
    可能这一次,他的婚姻会得成功。
    有时候,容均也希望贝茜庄逊这个人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说不定,她此刻可能仍
是苏成坤太太。
    秘密拆穿了,她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不能再接受苏成坤。
    是她的性格造成了她的命运。

    (此文选自亦舒中短篇小说集《寂寞夜》,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1995年出版,感
谢网友joy提供此书。)

 


蜜月酒吧
作者:亦舒
    朱挑来到这幢旧楼,几乎没掩着鼻子,梯间、走廊,都洋溢着异味,不知是人的气
息还是动物的排泄,她已经穿得比较朴素,可是还是惹人注目,这一带少有那么整齐的
女子。
    看准了门牌,她按钤,有老妇人走出来,隔着铁闸诧异地上下打量她,“找谁?”
    “姚子珍。”
    “呵,找姚姑娘。”老妇打开了铁闸。
    原来子珍只租一间房间住,环境这样窘迫,比想像中更差。
    “你是姚姑娘朋友?”
    朱桃点点头。
    “她欠了半年租你可知道?我们做包租也有苦衷,人人欠租,血本无归。”
    朱桃连忙问:“多少?”
    老妇斜眼看看朱桃:“二千七一个月。”
    朱桃一止刻打开手袋,她有备而来,数了现款给老妇。
    老妇喜出望外,“原来是贵客,姚姑娘住尾房。”
    朱桃连忙穿过走廊去找子珍。
    她们初出道之际,这种房间不过租三四百一间,可知物价飞涨,真正厉害。
    房门虚掩,未桃轻轻推开,“子珍,子珍?”
    她听见沙哑的声音:“谁?”
    “是我,朱桃。”
    那声音的主人恍若隔世,“你是朱桃?”
    “是。”朱桃走近。
    小房间内杂乱无章,脏衣服丢得一地,到处是吃剩的食物,像个狗窝。
    呵,一不小心,子珍竟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蓬着头,燃起一支香烟,“你来看我?”
    “听说你有病。”
    “是,会传染的肺病。”
    “今日的特效药很容易治好肺结核,只不过六个月期间需耐心服药。”
    “人客一听就怕,我丢了工作。”
    朱挑不出声,有点坐立不安,以前,子珍是行内美女,皮肤白,轮廓分明,长腿,
蜂腰,三两年不见,今天又憔悴又苍老,都几乎不认得了。
    子珍援一搔干燥的,一半染黄,一半焦黑的头发,“朱桃,多谢你来看我。”
    “我听到消息很挂住你。”
    “你近况如何。”
    朱桃答:“我结了婚。”
    子珍问:“同谁?”黑暗的小房间里,她的双眼却发光。
    未桃自手袋内取出厚厚一叠钞票,“子珍,别推辞,给你养病。”
    姚于珍自然不会拒绝,她立刻把钞票抓在手中,幽幽叹口气,“朱桃,姐妹当中,
就你一个人长情。”
    朱桃低声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小心。”
    “谢谢你。”
    朱桃点点头,转身就走。
    她实在不便久留,也不能把地址电话告诉旧时同伴,丈夫知道了一定不高兴。
    她匆匆走回街上,松了一口气。
    司机看到她,立刻把车驶近。
    她上了黑色大房车,吩咐司机驶回家中。
    往山上的路整洁宽敞,同道才的环境有天渊之别,朱桃的背脊爬满冷汗,只差一点
点,朱桃就是姚子珍。
    故事,得从三年前说起。
    朱桃才十八岁,家贫,母病,弟弟需读书,父亲早已弃家不顾,她不得不出来找工
作。
    经人介绍,来到一间中下级夜总会附设的酒吧做侍应生。
    工作制服包括短裙、小背心、高跟鞋,必需化妆。
    酒吧叫蜜月,在行内颇有点小名气。
    每日下午五至七时的快乐时光洒价减半,很受白领欢迎,他们给小费相当疏爽,女
侍态度限着热情。
    在蜜月酒吧,朱桃认识了姚子珍。
    子珍是个美女,做女招待是暴珍天物,她比朱桃还小一岁,可是思想成熟,比朱桃
聪明十倍。
    她手下有一班熟客,天天来捧场,子珍陪他们唱歌猜拳,收人很好。
    她见朱桃新来生涩,时时照顾她,带她出场。
    “朱桃,挺胸,收腹,微笑,别怕羞。”
    朱桃一宜感激子珍,可惜她在这方面资质欠佳,收人同子珍比,差一大截,能支付
母女生活费,于愿已足。
    但是,她有她的好处,她从不欺场失场,像个白颌女,上下班非常认真。
    一日下午,朱桃进休息室扑粉,“来,朱桃,我们一起去坐格子。”
    她拉着朱挑出去。
    外头坐着一桌客人,一共五六个男人,年龄由廿多至四十多不等,正在聊天说笑。
    朱桃一听坐始于三字就打冷颤,她是侍应生,不是舞女,她还想维持最低限度尊严。
    可是客人已经拉开椅子,“请坐,两位小姐,这边来。”
    原来,他们都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同事。
    于珍笑嘻嘻地问:“谁是老板,谁是伙计?”
    一个中年人立刻说:“我们全是伙计。”
    那是一个身型略为粗壮但是不失爽朗叫周会达的男人。
    朱桃立刻发觉他对子珍有极大好感。
    谁没有呢,朱桃暗笑,一样的制服,穿在子珍身上,就是不一样。
    坐一会儿,朱桃推事忙,站起来,去酒吧取酒给客人。
    酒保阿刘笑说:“朱桃你手段不如子珍。”
    朱桃点头,”一班人当中,就她最出色。”
    “下个月她要参加香江小姐选举,说不定飞上枝头,接着嫁人豪门。”
    朱桃笑:“艳色天下重嘛。”
    阿刘说:“你倒是不妒忌。”
    朱桃轻轻答:“各有前因莫羡人,各人修来各人福。”
    阿刘点点头,“你很好,你会有福气。”
    朱桃去递酒的时候,发觉子珍对周会达一点兴趣也无,她只缠着年轻英俊的王国才
猜拳。
    那天晚上,下班时候,子珍同朱桃说:“我约了小王。”
    朱桃点点头。
    “你呢?”
    “我回家陪母亲。”
    “你这样死板板,做到几时?”
    朱桃类然,“不知道。”
    “朱桃,你要利用机会挣点钱。”
    “我不懂。”
    子珍跺脚,“你这块老木头,有机会我教你。”
    “好,好。”
    “你要听我的才是。”
    “一定一定。”
    子珍换过衣服走了。
    怎么样赚钱呢,不是已经在支薪了吗,比一般初入行做信差或办公室助理的收入已
经好很多。
    酒保阿刘看着子珍婀娜的背影说:“那样聪敏的狐狸女也有致命伤。”
    朱桃好奇问:“是吗,那是什么?”
    “她的死穴叫小白脸。”
    朱桃笑了。
    回到家里,发觉母亲身体较早些时爽健,她心头宽慰。
    再检查弟弟功课,发觉科科一百分,更觉辛苦有代价。
    那晚,睡在小床上,她想:都会中不知有多少像她那样的贫女,正挣扎求全,内心
十分凄惶,可是因为年轻,不久,也睡着了。
    蜜月酒吧生意照常非常的好。
    子珍与那王国才走得非常密切,不过,不必替她担心,她不会全心全意对待任何一
个男人,同时约会的,还有电视台编导小甘,以及银行经理阿余,都长得一表人才。
    朱桃省吃省用,半年内节储了一笔小款子,心里略安。
    在这种地方,做三两年,再不跳出去,她不会原谅自己。
    一日下午,合该有事,朱桃早到,子珍随后也来了。
    一进休息室便皱着眉头税:“讨厌。”
    朱桃转过头来,“是说谁?”
    “那个阿叔。”
    朱桃笑,“谁?”
    “那个周会达。”
    “呵他,他很好呀,给小费很疏爽。”
    于珍坐下来,“真俗,连名字都说,他就快会发达。”
    朱桃笑,“你真挑剔。”
    “阿叔在外头等我陪酒呢。”
    “还不去?”
    “我不喜欢阿叔阿伯,年纪大了,身上有股味道。”
    朱挑不语。
    “未桃,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小王说,这个周会达是他们广告公司的老板,朱桃,你去应酬他。”
    朱桃一怔,“不是说一班人全是伙计吗?”
    “他不想认,伯有人敲竹杠吧,其实是老板,生意进账不错,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吃
过苦,挣扎到今日,手头松了,想寻找娱乐,我把他交给你了。”
    朱桃愕然,“什么,你为什么要放弃这好机会?”
    子珍冷笑”声,“本市不知有多少这种中小型老板,哪里应酬得那么多,况且,他
长得丑,五短身材,四四方方一个大头,还有老婆及四个小孩,不算肥肉。”
    朱桃笑了。
    子珍说:“我自后门溜出去,今日告假,你去应酬他。”
    “喂,喂。”
    子珍笑说:“下个月我参加香江小姐选举,得了第一名,请你吃鱼翅。”
    她抓起手袋,一溜烟似自后门走了。
    朱桃并没有把周会达当傻瓜,她出去招呼他:“你好,周光生,喝什么,我替你
做。”
    周会达见是她,便问:“子珍呢?”
    “她忽然觉得头痛,回家休息去了,女孩子有周期性病,盼你原谅。”
    “嗯。”
    他不是个笨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沉,但是很快又开颜,真是,出来
玩是寻开心,何必计较。
    朱桃觉得他器量大,被人作弄,而不动气,算是难得。
    “我喝威士忌加冰。”
    “我陪你。”
    “朱桃,你比子珍懂事。”
    朱桃但笑不语。
    周会达叹口气,“工作沉闷紧张,我不过想松口气,找个人说说话。”
    朱桃问:“周太太呢,她不陪你聊天?”
    “她,白天炒股票,晚上赌沙蟹。”
    “呵。”朱桃意外。
    “到了今日,总算不必为收人担心,却发觉自己竟是那样寂寞。”
    “孩子们呢?”
    他总算露出一丝笑,“二子二女叫做十分听话。”
    “那么,与他们多交通呀。”.“多年来我担任传统严父角色,一时放不下架子,
不习惯与他们又说又玩。”
    是中年危机,朱桃微笑。
    “朱桃,你几岁?”
    “快十九了。”
    “比我大儿只大三岁,但聪明懂事百倍。”
    “穷人的子女早当家。”
    “家境不好?”
    朱桃无奈,“不然怎么会在这里找生活。”
    那天,她陪他聊了个多钟头,查到周会达回公司赶工夫为止。
    他给了十分优厚的小费。
    于珍去了何处?一定与那小王在一起。
    酒吧阿刘说:“出来做这一行,目标要分明,否则,一辈子别想上岸。”
    朱桃忽然说:“做任何一行都得勤工吧,有人不知把握机会,该工作时嬉戏,还讥
笑别人不懂得停下来寻开心,十年八载黄金时代过去,身无长物,一事无成,徒呼荷
荷。”
    阿刘笑说:“你明白,子珍却还在睡梦里。”
    “子珍长得美,不要紧。”
    “是吗,今年至美是她,明年又另有其人了。”
    过两天,周会达又到蜜月酒吧。
    朱桃迎上去,“子珍告假,她打算竞选香江小姐。”
    周会达说:“我不是找她。”
    “呵。”
    “我找你。”
    朱桃很高兴,替他斟了威士忌加冰。
    只听见周会达长叹一声,“朱桃,我妻子欺骗我,她另外有人,已被我发觉,证据
碓凿,不得不离婚。”
    朱桃吓一跳,不禁同情起这个男人来,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把手轻轻放在
他肩膀上。
    周会达用手揉了操面孔,“他俩在全世界各地幽会,许多亲友都见到,我却被蒙在
鼓中,真丢脸。”
    朱桃静静听他申诉。
    “赚钱,做生意,我有点办法,对女人,我一筹莫展,现在,她掉过头来要向我拿
大笔赡养费。”
    朱桃安慰他:“她是你四个孩子的母亲。”
    “你说得对,好来好去,她仍然漂亮,我的致命伤是喜欢好看的女子,真没想
到……”
    他心绪已经乱了,一直灌酒,很快酩酊,趁朱桃走开,他离开酒吧,外套、公事包,
全忘记拿。
    朱桃追上去,已经不见他人影。
    她怅惘地想:真没想到男人也会那样失意。
    第二天,他派人来取回公事包,那人正是小王。
    朱桃问:“子珍好吗?”
    谁知那小王冷笑一声二人家快飞上枝头了,哪有空见小白领。”
    朱桃连忙噤声。
    接着一段日子,她看到子珍的照片登在报纸娱乐版上。
    但是,周会达却并没有再来蜜月酒吧,朱桃有点想念他。
    只是,她不敢主动与客人联络。
    在酒吧里,灯色迷人,三林下肚,甚么话都可以说,出了门,客人不一定愿意认识
她们。
    子珍初赛入了十五名内,新闻多维维,一下子成了城内新的名女人。
    可是决赛时却三甲不人,她失败了,向记者哭诉选美黑幕重重,有人故意排挤她。
    不过三日之后,新闻沉寂,不了了之,都会中又多了一个落选美女。
    朱桃问小刘:“子珍还会回来蜜月酒吧吗?”
    “不会了,她已过了这个阶段。”
    “她可有与你联络?”
    “傻女,她早已忘了我们。”
    朱挑惆怅,可是那天下午,她遇到了一件开心事。
    她看到了周会达,他又在蜜月酒吧出现,并且,精神已好得多,仿佛已经解决了最
烦恼的事。
    朱桃由衷高兴地迎上去,“周先生,好久不见。”
    “朱桃,请坐,我有事与你商量。”
    朱桃看着他,“体气色很好。”
    “谢谢你,公司生意很好,与前妻也已和平分手。”
    朱桃点头,“一切可以从头开始了。”
    “是呀,我开了一家花店,少个可靠的人打理,你可愿意帮我?”
    朱桃一怔,半晌才会意过来,连忙点头又点头。
    那边酒保阿刘耳尖,听到周会达的建议,不禁喃喃说:“命中有时终需有,无心插
柳柳成荫。”
    朱桃也离开了蜜月酒吧。
    奇是奇在那家花店也叫蜜月,规模不小,光是送花的小货车就有三辆,共十多名伙
计在她手下做事,朱桃忽然升为主管,下属称她朱小姐。
    像做梦一样,她跳出苦海,在花店边学边做,压力虽大,也渐渐习惯。
    朱桃最大本事是以诚待人,谦逊有礼,上上下下都喜欢她。
    周会达开始约会她,他们之间渐渐培养了真感情,彼此珍惜对方,相敬如宾。
    周会达因无后顾之忧,事业上三级跳,财产比从前增进十倍。
    最难得的是,朱桃与他四个孩子也相处得不错。
    朱桃是一个没有侵犯性的女子,即使有人针对她,她也只装作不知不觉,非常沉得
住气,周会达最欣赏她这一点。
    翌年,两个大孩子到美国升学,周会达与朱桃的感情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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