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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短篇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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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 
天芝说:“唷,八字还没有一撇,刚刚开始找房子,烦死人。”她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欢愉。 
我很难过,德松这一生真是顺利,一切仿佛从天上跌下来,叫他来不及接。 
“咦,恭喜我们呀。”德松说。 
我懒洋洋地点点头,米酒味清,但根快就上头,我有点昏晕,打了个嗝。 
“他醉了。”德松皱皱眉头。 
他嫌弃我。我心中冷笑,我又不求他什么,管他爱不爱坐在这里,我自顾自吃。 
气氛有点不良。 
天芝解围,“老朋友这么久没见面,怎么不好好的谈一下?怎么把话念在心中?” 
德松有点不好意思,“志强自从回来后,一直怪怪的。” 
“我看他是不习惯香港。”天芝说。 
“他本来就是香港去的,才五年而已,怎么?变外国人了?他不见得有美国的护照。” 
我抬起头来,原来德松对我也有敌意,原来我没有误会他,原来我们两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为了什么使友谊发酸? 
我想起初中时分,我与德松也曾经交恶,为了一个小女孩子,女人真是祸水。 
那小女孩才十二岁,却已发育得似模似样,一双娇滴滴的眼睛,令得小男生为她赴汤蹈火。 
她叫我教她打乒乓,又叫德松教英文,我们两个人不知是被她利用着,便与对方不耐烦起来。 
一日在操场上为着争替她拾一本书,我故竟撞了德松一下,他就骂我,我们足有大半个学期不说话。 
此刻想起来,多么无聊,争争争,为那样一个没有更心的小女孩。 
直到她家移民往英国,我们才发觉几乎班上每个男生都被她用过。这个女孩大了不晓得怎样。 
我默默吃完面前的食物,召来伙计结贩。 
天芝按着我,“说好我付。” 
我微笑,把账付掉。 
也没向他们说再见,使扬长而去。天芝不应把德松叫出来。 
第二天,酒醒后心情反而好起来。我劝解自己:职总归要升的,女朋友总归找得到的,我有的是时间,一切慢慢来。 
说出来没人相信,回来香港,一半是为德松,但此刻我极欲忘记这个人。 
我又没同他争天芝,争也无从争起,但他莫名其妙把我当仇人。 
妈妈一直在那里嘀咕“德松失了踪”,我也不置可否,年底,我转了一份工作,情况好许多,颇获公司重用,心情也大好。 
工作愉快对男人说还是重要的,试想想,一天八小时,如果看的尽是冷面孔,那多难堪,久了自信心宣告完蛋,做人窝窝囊囊,变成纯为生活奔波,三五十年后,我便是我的爹。 
一日开会,我碰见殷天芝,她愉快的说:“香港多么小。” 
我问:“你现在是殷小姐还是张太?” 
“我仍然是殷小姐。”她说。 
“年底了!还没结婚?”我非常意外。 
“有很多复杂的、技术上的问题,无法解决。”她说。 
我微笑,“金钱可以在这种疑难杂症上大展其才。” 
“你说得对,”天芝有点无奈,“可是我们没钱。” 
“怎么,张先生与夫人视若无睹?”我更意外。 
“来,我们去喝杯啤酒。”天芝说。 
她一见面便把我当老朋友,这一点我早就发觉。 
我与她走出会议中心,才发觉天在下两,那种灰色的、细碎的毛毛雨,增加寒意,令你想起欧洲的早春。 
我拉拉衣襟,这时候我经济上颇上轨道,已经置了不少新衣服,在外国的小镇二套西装可以穿十年,在香港?上季的衣服已经过时。 
天芝当然是最时髦的,她非常把衣服,很压得住,颜色文选得文雅,看上去舒服之至。我们到大酒店咖啡店坐下,我觉得很温馨,以前我与女友们也爱在寒雨天喝杯东西挡挡寒气。 
“婚期可能会推迟到明年中。”她说。 
我说:“其实婚礼是丰俭由人的。”其实不该说这种话。 
她看我一眼,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结果改口,“仿佛听说,你现在做事那边很重用你。” 
“马马虎虎,此刻比较有安全感。”我承认。 
“还是没见德松?”她问。 
“没有。” 
“真奇怪,你没回来之前,德松天天提看你,老说志强如何,等你真的出现,他反而什么都不说了。” 
我沉默一会儿,然后说:“也许我们想家中的对方,不是真的那个人。” 
“我明白上她微笑,“有时候我们只肯相信我们愿意相信的事与人。” 
“我——可以约你出来吗?” 
“我始终是德松的女友。”她坦白。 
“你爱他?”我仍在赌气。 
“我已投资太多的时间在他身上,恐怕回不了头。” 
“胡说。”我微笑,“我不相信。” 
“真的,我跟他有感情,”她说:“即使是他的缺点,也值得原谅,当下或许生气得要破口大骂,但随即又与他有说有笑,大家都有得失,谁是谁非?,” 
“我枉作小人?”我解嘲的说:“这一年来,你是我努力生活的目标,你不相信?” 
她礼貌的说:“如果是真的,我很骄傲,也许当我真正跟随你的时候,你反而没了目标。” 
真会说话,我拍拍她的手,“天芝,我有种感觉,我们俩才会是好朋友。” 
我送她回家。 
当日夜里,德松打电话来臭骂我,我说臭骂!那是真的臭骂,无端端祖宗十八代都牵涉在内,说我勾引他的未婚妻。 
我也不分辩,借了耳朵给他让他“尽情倾诉”,说到后来他也累了,静止,以为我也会发作,但是我只是轻轻放下话筒。 
真孩子气,我不会有勇气做这种事,当面发话骂人?太难了,我若讨厌一个人,远远避开也就是了,还跟他算得清清楚楚?干嘛? 
德松这些年来在荫蔽下,根本没有长大过。 
我没有与他争辩,心中一直想着多年前那些宝贵的七彩玻璃弹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花无千日红,人无百日好。 
从小到大,绝无间断的友谊,就此丧失在一个女郎手中。 
吃不到羊肉一身膻,我苦笑。 
第二天是天芝来向我道歉,她说:“不知怎地,昨天我跟德松提起见过你,他就炸起来,一点因由也无,好不气人,怎么,他侮辱你是不是?” 
“是的。”我说。 
“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生气。”天芝说。 
“我也没见过。”我仍然维持风度与幽默感,“不知道原来他火气大起来,一样会说粗话。” 
“都是我不好。” 
“不要内疚,”我说:“完全是德松对自己及对你没有信心,其实我凭什么跟他比?他一向是天之骄子!况且你亲口拒绝了我。” 
我活该,是我不好,见到德松有什么,心怀妒忌。不过感情这件事很难说,我被他骂了,因此得到天芝的关心,也认为值得。 
“别看低你自己好不好?”她说:“在我眼中,你并不是失败者,你一样有你的好处。” 
“小姐,在香港,平治以及出入华筵之外的好处,鲜为人知。”我苦笑。 
“那你也太肴小人了。”她不悦。 
“或许是,天芝,你们快快结婚吧,结了婚省得我在一旁以小人姿态出现。” 
“我跟他大吵一场,凶吉未卜。”天芝说。 
“什么?”我大感意外。 
“打算到欧洲去逛避,散一下心,”她说:“我回来再说。”她挂了电话。 
他们为我闹蹙扭,我觉得不安,把头枕在写字治面,呆呆的不出声。母亲说我尽会发呆,叫她损心。 
那天半夜,我们家的门铃震天地响起来,老爹咕哝着去看门,来人是德松,喝得醉醺醺地,满脸通红,口口声声要找我。 
我硬着头皮从房间出来,原以为他要揍我,谁晓得他一把抱住我的腰,大哭起来。 
我一把将他扯入房,他更是哭个不停。 
我长长太息。 
他说:“求求你,志强,求求你,她是我唯一爱的人,我一向不是你的对手,求你不要抢去我心爱的人。” 
我呆住,“你不是我对手?德松,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不是我的对手?” 
“一直都是你胜利”,他哽咽,“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有那种魅力,其实你要怎么样的女孩子都唾手可得,何必要与我作梗?” 
我看着德松,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自卑。 
“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得父亲接受她,”德松说下去,“你又来搞乱,我求求你,志强:……” 
我苦涩的说:“你醉了,德松,我保证不会破坏你们。” 
“你保证?”他摇撼着我,“你保证?” 
我惨白的说:“我保证。” 
“你保证也没有用,”德松颓然,“她越来越看不起我,怪我什么都靠家里,事事要侍候父亲的面色,她常常叫我学你,称赞你如荒野里的狼,一切自力更生,有声有色。” 
德松伏在我床上痛哭失声。 
我拿一块冷毛巾替他敷脸,过不久他沉沉睡去。 
我叹口气,搬到沙发上去渡过一宵。 
第二天早上,母亲板着面孔教训我:“朋友妻,不可戏。”由此可知,昨天晚上的有关对白,她都听了去。 
她照顾德松起身,煎了醒酒的浓茶给他,我很惭愧,坐在一边不出声。 
妈妈不表示什么,她借故出去探访亲戚,我们家的地方小,若要让我与德松好好说话,她就得避开。 
德松像是忘记昨夜做过什么。他也有点讪讪的,我们俩相对无言,尽吸烟。 
终于我说:“记得吗?十五岁那年,游泳比赛,你得了第三名,我什么也没有,咱们在这间客厅中,也是相对无言。” 
他说:“十多年了。” 
“嗯,”我点点头,“母亲做了酸辣面给我们吃,我们才和好如初。” 
他用手抹了抹面孔,“咸丰年的事,还提来作什么?” 
我笑,“咱们不但已经长大,而且已经老大。” 
他说:“谢谢一切,我有点事,要先走。” 
我很惆怅,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成年人才会露出真性情。 
我站起来送客。 
他忽然转身说:“志强,你昨晚说的话,算不算数?” 
我没说什么,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他走了。 
天芝爽朗活泼,样子标青,无异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但我相信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还是可以找得到的,德松,德松永远是我的朋友。 
隔很久,我都没有再听到天芝与德松的消息,他们两人像是一齐失了踪。 
我升职那天,觉得世界太美丽,活着真是好,轻轻松松回到家中,把好消息告诉母亲,举家欢喜欲狂,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庆祝。 
临睡的时候,母亲说:“嗳,我差点儿忘了,德松终于结婚了。” 
我好不怅惘,一颗快乐的心又沉下来。 
“——但是新娘子不是那个古怪的女孩子。”妈妈取出大红喜帖,“你看。” 
我一看,咦,奇怪,新娘的名字叫梁凤儿。 
我连忙拨个电话给德松。 
。他的声音喜气洋洋!活脱脱像个新郎伯,“恭喜我,我娶得个好太太,她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虽然没有太多的生活经验,但爹妈都喜欢她,志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为我做伴郎——”他终于找到那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了。 
我打断他,“天芝呢?” 
“谁?”他愕然。 
“天芝。” 
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啊,她。” 
“她在香港吗?” 
“大概是,我不知道。喂,志强,我爹替我们置了新房子在天后庙道,一切都布置好了,有空来坐,志强,我太太会做潮州菜,你——” 
我啪一声挂断电话。我发觉我根本从来没有认识过德松,从来没有! 
我打烂电话,才找到天芝,我约她出来,她不肯,我说:“我这就找上门来。” 
不管三七廿一,就上门去。 
她不得不开门,招呼我进她的小公寓,她瘦了一些,精神很好,并不见憔悴,只是有点无奈,她穿一条呢长裤!一双男装平跟鞋,配件薄毛衣,潇洒动人,我吁出一口气,我爱她,我知道,第一眼看见她就爱上她,但当其时,她是我老友的女友,现在她已卸下那个名份,一切不同了。 
“找我什么事?”她低声问。 
“当然有事,许久不见,约你出来聚聚也是很应该的。” 
“何必偏偏是我?”她很有深意的问。 
“我不知道,也许是缘份吧,”我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放心。” 
她仍然低着头,黑发如瀑布般洒下,在灯下闪闪生光。 
“我与德松说过话,”我说:“他好像很快乐。” 
“当然,那位小姐比较适合他。”天芝爽快的说:“我一直引起他与家争执,到后来,他受到经济封锁,他很自动的放弃了我。” 
我补上一句,“你并没有再争取他。” 
她仰起头,“没有,我猜我没有。”笑。 
我说:“我知道有个吃意大利菜的好地方,要是你不怕胖的话,那里的芝士菠菜面一流。” 
“谁怕胖?我怕的是生老病死。”她大笑。 
“来,我们走吧。” 
“好。”她抓过手袋,取过银匙,“走。” 
一二三我们就重头开始。 
注定的,我这次回来,不过是为了要认识她。 
妈妈亦不太喜欢她,不过不要紧,正如她告诉德松,我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我懂得克服困难。 乐园 





作者:亦舒 
我这个人童心未泯;每年必去迪斯尼乐园玩耍,渐渐也觉得乏味,不过仍然每年单刀赴会--因为其他的朋友认为此举过分天真;已不感兴趣。 
气氛还是很好的。 
游客众多,孩子们快乐之难以掩饰,跳着叫着,尽兴玩耍。游乐场游戏花式多,场地又干净,难怪他们那么开心,真的,能够令孩子们欢笑,是一大德政。 
我通常在迪斯尼旅馆住一晚,看“小铃叮”在天空放了烟花才走。小飞侠与小铃叮是我心爱的卡通人物。 
我的童年过得并不愉快,父母亲极早离异,母亲很少来探我,孩提时期应有的温馨都享受不到,因此长大成人,还很留恋儿时一切,这是可以理解的。 
我驾车抵达的时候是下午,先把简单的行李搁旅馆房间,然后淋个浴,开始我一年一度之狂欢。 
小张曾经笑我,“往拉斯维加斯是同样时间的旅程,但是纯情小生的绰号不胫而走。 
买了一叠厚厚的入场券,我先到凉亭去吃一个大大的香蕉船冰淇淋。 
一个小女孩坐到我面前来。 
“嗨。”她说。 
我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小女孩。 
她大概六七年纪,头发是天然曲的,整齐地梳两角辫子,穿白色小T恤,牛仔裤,一双凉鞋,手中拿着米奇老鼠帽子。 
“嗨。”我说。 
“请我吃香蕉船?”她提议。 
“没问题。”我替她叫了客香蕉船。 
她的家长一定在附近,我四周围看了看。 
“你是跟谁来的?”我问道。 
“嗯,妈妈带我来。” 
“喜欢这里吗?”我问。 
“喜欢,刚才我们坐过山车,哗,真刺激。”她形容着,“我拼命尖叫,每个人都尖叫。” 
我忍不住笑,她似一只活动洋娃娃,怪不得有些人那么喜欢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宝宝。”她眨眨大眼睛。 
“正式名字呢?念书时学校用的那个。” 
“我姓甘,叫宝宝。” 
“哦,原来是甘小姐,我可以叫你宝宝吗?” 
“当然可以。”她大口大口地吃冰淇淋。“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伍安真。” 
“啊,伍叔叔。” 
“对了。”我讶异于她的机灵。 
这么小便这么似一个大人,现在的孩子真了不起。 
吃完后我们俩擦擦嘴,我说:“宝宝,再见。” 
她跳下椅子,追随在我身后。 
“咦,你别跟着呀,你妈妈呢?” 
“我们走失了,我最后一次见是在半小时之前。宝宝晃着头看她婉上戴的米奇老鼠花表。 
“我的天!”我惊呼,“你为什么不早说?” 
“妈妈说,遇事不要惊慌失措。”她说。 
我啼笑皆非。 
“快,跟我来,我领你去寻人处。”我拉起她的手,匆匆地走出凉亭。 
经过棉花糖档,她又要看,我只好买一枝给她。偏偏马路上又遇到白雪公主与七矮人出巡,她更加津津有味地留恋。 
“宝宝,快点走,”我催她,“你妈妈这下恐怕都急疯了。” 
宝宝的脸一沉,似模似样地说:“她?她才不会急呢!” 
我诧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她不爱我,她骂我。”宝宝赌气答。 
我一把抱起她,“骂你也是为你好,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妈妈,我们要赶快走。” 
“我喜欢白雪公主。”宝宝仍然气定神闲。 
“我喜欢那黑心的巫婆。”我没好气。我时候真会被孩子气死。 
到了寻人处,我老远就看见一个华籍少妇焦急地站在那里东张西望,高、苗条、衣着与相貌都与她女儿一样,换句话说,她长得很漂亮。 
见到我抱着宝宝,她马上奔过来,“宝宝,吓坏我,这位先生,劳烦你把她送回来。” 
我放下宝宝,她没有同她母亲表示亲热。 
那少妇怒气中烧骂女儿:“你是故意走失的,是不是?从没见过象这么坏的孩子。” 
我开解:“好了,好了,慢慢教她。” 
那少妇忽然悲从中来,用手帕掩着脸哭起来。 
我大惊失色,哪个男人不怕女人哭?我立刻说:“宝宝,你看,气得妈妈哭了,还不向妈妈道歉?” 
宝宝也吓住,连扑过去:“妈妈你请别生气,是宝宝不好,妈妈--”她也揉着眼睛哇哇哭起来。 
要命,两个女人一起哭,你说怎么办? 
我只好默默不作声,坐在一旁。 
是那少妇先停止流泪,把宝宝搂在怀中,这个时候宝宝也累了,只是抽噎。 
那少妇说:“这位先生,谢谢你把她带回来。” 
“别客气,”我说:“应该的。” 
宝宝累得走不动,又说脚痛。 
少妇无奈地说:“走一阵我们就到停车场了,来。” 
我说:“由我来背她吧。” 
我一把背起宝宝。 
“这孩子……”少妇叹口气。 
我说:“我叫伍安真。” 
“伍先生,”她说:“真不好意思。” 
我边走边说:“你们是坐游览车来的?” 
“不,我们是当地人,伍先生,阻你游兴,才叫人惭愧呢。” 
“我也是当地人,”我说;“所以你别客气,我在此地租了一间房间,不妨让宝宝洗把脸,睡一会儿,你说怎么样?” 
少妇婉拒,“不好吧。” 
我不言语,中国人确是保守得多。 
我把宝宝背到停车场,她已经睡着。 
少妇开了车门,我把宝宝放下在后座,一摸她的手心,好烫。 
我连按她的额头,扬起一条眉,“太太,你孩子发烧。” 
少妇急忙过来用手试验,“哎唷。” 
“还是到我房间去躺下叫医生吧,太太,你放心,我是正经人。” 
少妇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 
我抱起宝宝往回走。 
“太麻烦你了。”秀丽的脸上很多忧虑。 
“助人为快乐之本。” 
“我一直没发觉她有热度。”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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