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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短篇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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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可能会那样想,可是郭先生,写作是非常辛苦的一个行业,能放下也是好
事。”
    “说的是。”
    “郭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问候一声而已。”
    小郭挂断电话。
    他找盛雪,其实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过听到盛雪已经归隐,也就改变主意,不去
打扰她。
    小郭在报上读到一则新闻。
    标题是“红作家为人恶意用刀伤害右臂,暂不能写作”。
    内文:“新进作家钟曼怡近三个月一直为人跟踪,曾求警方保护,昨晚九时,钟自
外返家,为跟踪者用刀刺伤右臂,当时,凶手大叫钟氏退出文坛,以免妨碍她发展云云,
凶手女性,名程真,年约廿余……”
    小郭读完新闻,有点震荡,是同一个程真。
    她仍然没有好好坐下来写,仍然怪社会不给她机会,仍然怪他人挡路。
    去了盛雪,来了钟曼怡,真是天亡程真。
    要全体行家退出,才能够发挥才华,这种人,到底有没有才华?
    恐怕连理智也无。
    下午,小郭事务所的电话响了。
    “盛小姐,久违久违。”
    “郭先生,客套话不说了,你读到新闻没有?”
    “你那边也看到了?资讯发达,天涯若比邻。”
    “可不是。”
    “那段新闻真令人沮丧。”
    “程真为什么不肯好好地写?”
    “我不知道。”
    盛雪说:“我入行那么久,一直有人批评流行小说千般万般不是,又把时下名写作
人弹劾得一文不值,批评者浩叹文坛无人,可是,他们又不肯写篇佳作示范,何故?”
    小郭回答得十分幽默,“有些人写,有些人批评嘛。”
    “咄,光说不做,还一直站一角冷言冷语讽刺那些做得满头大汗的人。”
    “可是盛小姐,汗是不会白流的啦。”
    盛雪笑,“你说得是。”
    “新婚生活可好?”
    “还过得去。”
    “几时发表新婚日志?”
    “对于一个寻找归宿的人来说,那日志乏善足陈。”
    小郭哈哈大笑。灯



作者:亦舒


选自亦舒短篇小说集《钟情》

美宝姑妈去世了。 
独身,未婚,享年五十四岁,他们施家第三代共有堂表兄弟姐妹十一人,美宝姑的遗嘱十分奇突,大屋捐给慈善机关,但侄子外甥们可以到屋内去挑一件纪念品,无论什么,只要是屋内的陈设,不论价值,取了便可以离开。 
施丰是美宝姑第三个哥哥的第二个女儿,她奉律师之命,于指定的日子与时间在大宅的门口集合。 
小丰在众兄弟姐妹中,只算中人之姿,相貌比她突出的,大有人在,有一两个表妹,看上去简直像电影明星,讲到学问,起码有三位表哥已经获得博士衔头,都轮不到小丰。 
她与她父亲都是家中比较普通的人物。最最聪明能干漂亮的,也许是美宝姑。 
在创业阶段,她很赚了一点钱,大宅华丽而堂皇,小一辈很乐意到这里来作客。 
这是最后一次了。 
来之前一夜,施太太问女儿:“你会选什么?” 
小丰老实的答:“我不知道,什么都可以。” 
“你的姐姐妹妹们可不会这样想。”施太太笑。 
“她们聪明得多。” 
施太太感喟地说:“她们的母亲也聪明。” 
“没有关系,”小丰说:“美宝姑生前对我很好。” 
十一位年轻人都到齐了,互相打过招呼。 
张律师推开大门,说道,“请随便,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拿走,只准一件。” 
小丰听见她三表姐笑问:“三角钢琴也可以吗?” 
“没问题。”张律师答。 
他们好象不大悲戚。小丰却心怀重压。 
她缓缓走进大堂,这间大宅有七间睡房三间厅堂一个图画室一个书房,她都走遍了,知道陈设中有不少古董。 
只见大表哥一个箭步上前,捧起了客厅中央那只青花的美人耸肩瓶,说声“谢 
谢”,便笑着离去。 
其余的年轻人纷纷效尤,并不打算逗留太久,匆匆检查有什么特别名贵的东西,犹如参加一个寻宝游戏。 
小丰想,美宝姑真体贴,去世后都不忘提供这样好娱乐给他们。 
只听得六妹小俭一声欢呼,她在书桌上一只纸盒内找到只翠绿玉镯。 
小丰怔怔地在书房坐下。 
架子上有不少宋版书,十分名贵,不知道有谁识货,捡了回家。 
张律师看见小丰没有行动,诧异地问:“还不动手?当心好东西都被人挑走。” 
小丰笑笑,不响。 
“想念姑妈?”张律师猜到她的心事。 
小丰点点头,姑妈生前最喜欢坐在书房内,点一枝烟,放一只轻音乐唱片,与她聊天。 
小丰双眼润湿,“她还正当盛年呢。” 
张律师叹口气。 
“我有时觉得她其实相当寂寞。” 
张律师拍拍她的肩膀。 
不到半小时,年轻人都已经找到他们要的纪合品,包括十八世纪法国挂毯,一张齐白石的石榴图,钻石胸针,以及黄金座钟。 
他们高高兴兴的离去。 
只剩小丰一个人了。 
她难以取舍。 
七八岁的时候,学习有困难,美宝姑自愿教她英文,每逢周末,她使到这间书房来,坐在桃木大书桌前,跟着姑妈,逐个英文字读,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说起英语来,便带标准牛津音。 
张律师在她身后温和的说:“小丰,时间到了。” 
小丰点点头,伸出手去,轻轻取过书桌上那盏台灯。 
张律师再一次讶异,“它?” 
这种台灯市面上仍然有得出售,数百元一盏,要多少有多少。 
施美宝对它有感情,因为她当会计行学徒的时候,就在这盏灯的光线下挑灯夜战,所以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小笑笑笑,“是,它。” 
张律师会意,“你做得很好,它的确是最佳纪念品。” 
“它伴了姑妈三十年,也可以伴我三十年。” 
“来,小丰,我们一起走吧。” 
当天回家,小丰便把台灯安放在书桌上。 
施太太说,“我记得这盏灯,你姑妈靠它起家。” 
“我也会靠它起家。” 
“小丰,你的资质比你姑妈差远了。” 
“我可以努力,人一,已百,将勤补拙。” 
施太太笑。 
在接着的一年中,那天那几个取得纪念品的少年人纷纷将礼物变卖。 
当然只除了小丰,那盏台灯不值钱。 
她每天在灯下做功课,说也奇怪,小丰有种感觉,姑妈好似就在她身边,七八岁时学英文的情形历历在目。 
四年大学生涯一晃眼过去。 
小丰毕业后找到工作,时常把文件带回家做到通宵达旦。 
她苦笑着对台灯说:“你照过我姑姑不知多少无眠夜,现在又来照我,你最了解我们的苦与乐。” 
台灯的铜座已生出氧化斑点,绿色的玻璃罩倒还十分完整,它当然听不懂小丰的话。 
为着出入自由一点,小丰稍后决定搬出去住。 
施太太并不反对。 
小丰说:“我不能一直同父母住到八十岁。” 
施太太问:“你不打算结婚?” 
“没有理想对象,何必屈就。” 
“有人照顾有个伴,总比独身好。” 
“你放心,”施丰笑,“我会照顾自己。” 
她把台灯小心翼翼带到新居去。 
小小公寓里有一间书房,不设顶灯,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这盏台灯。 
小丰渐渐学会喝一杯来松弛神经,有时,她也在公寓内招呼异性朋友。 
她没有爱上小林,但喜欢他说话风趣,外貌英俊。 
他们因一次公事认识,第二天他便约会她,两人看过戏吃过饭,都有意思作进一步发展。 
一天他如常送她回家,到门口,他抱怨:“你从来不让我进屋喝一杯咖啡。” 
小丰笑笑,“请进来喝一杯咖啡。” 
小林很聪明,他选了书房那张安乐椅坐下,开了音乐,等小丰自厨房做好咖啡出来。 
他想了想,伸手熄掉台灯。 
只余客厅的灯光隐隐约约透进来,情调不知多么好。 
小林洋洋自得。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轻微的啪的一声,跟着,台灯亮起来。 
小林一怔。 
怎么一回事。 
明明已经关掉,怎么又通了电,小林再度按下开关,熄掉台灯。 
他扬声问,“施丰,咖啡做好没有。等了大半天了。” 
施丰在厨房回答:“我这是蒸馏咖啡,就好了。” 
她还没讲完,台灯又亮起来。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它的灯光,好象比一般灯泡刺目。 
小林哼一声,“你不喜欢我?好,我也不喜欢你。” 
他蹲下,把台灯插头拉出来。 
灯熄灭了。 
小林得意地拍拍手。 
他再次对台灯说:“告诉你,你可斗不过我。” 
谁知就在这一刹那,台灯第三度自动开亮。 
小林吓坏了,他退至一角,瞪着台灯,插头明明悬空搁在地板上,与电源离得远远的,这盏灯不可能发光,这间屋子怪不可言,不能久留。 
他转身想走,偏偏施丰捧着咖啡进来,两人一撞,咖啡泼翻在地。 
“喂,”施丰惊问:“你怎么了?” 
“我,我,我忽然想起有件要紧事,我先走一步。” 
他满头大汗,匆匆拉开大门离去。 
施丰莫名其妙,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回进屋内。 
小林看见什么。 
她推开书房的门,看到落在地上的台灯插头,怪不得灯熄了,她把它插上,书房登时大放光明。 
施丰叹口气,早知不叫他进来。 
没想到他坐到一半会得后悔。 
自那天起,小林对她的感情明显降级,仍然非常客气,但已无亲昵表示。 
施丰只得听其自然,不是每段邂逅都得有枝有叶,开花结果。 
每天,她仍然在台灯下努力工作。 
很孤苦的时候,她会对它说,“母亲说得对,我的天分同姑姑比,差了不知多少倍。” 
做完工夫,她在灯下看爱情小说,她最喜爱的书有茶花女与咆吼山庄。 
她也听音乐,一直到深夜,书房仍然轻轻传出细细碎碎的乐声。 
施太太来看过她,说:“不错你这个窝的确很舒服,但还是结婚的好。” 
施丰笑得弯下腰去。 
半晌她说:“我有这盏灯陪我够了。” 
施太太伸手摸一摸灯,“你并没有为施美宝找到伴侣,但是希望你会为我女儿找一位。” 
“妈妈,它只是一盏台灯,不是月下老人。” 
施太太瞪女儿一眼,“你知道便好。” 
“每个人都忍不住对它自言自语。” 
“它的历史悠久。” 
“可不是,我得到它都差不多十年了。” 
“如果你有个女儿,把它传给她,岂不好。” 
施丰侧头想一想,“姑姑还有我们这班不成才的小辈,我们什么子嗣,甥侄都没有,我们才真正孤苦。” 
施太太惋惜说:“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一辈,故意回避姻缘,故意不结婚。” 
“相信我,母亲,不是故意的。” 
“家里多年没有婴儿的欢笑声,我们觉得寂寞。” 
可爱温婉的母亲终于抱怨了。 
施丰摊摊手,“不止我一人呀,咱们十一人当中,只有大表哥结婚生子,但离婚后,儿子也不跟他,且从母姓。” 
“真是胡涂。” 
施丰苦笑。 
每次送走母亲,她都觉得累。 
解释永远使人疲倦。 
小林之后,她认识沈世雄。 
世雄比小林木讷,施丰不大喜欢他,他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 
他是她的新同事,两个人要合作做一个报告。 
这样年纪,到图书馆去做功课,未免可笑,周末,她请他到她家书房工作。 
皆因她家电脑储藏的资料比较齐全。 
第一个下午,两人为了一个小问题,争执起来,弄得相当不愉快。 
“到此为止。” 
她请他走,并且喝冰冻啤酒消火。 
第二个星期六,沈世雄又来了。 
带来许多资料,证明是施丰的错,小丰更加讨厌他。 
真笨。 
她想用纸镇掷死他。 
星期一,她向上司求换走沈世雄。 
老板拒绝,“沈世雄很有实力,经过这段适应期,你会喜欢他。” 
“永不。” 
老板笑,“施丰,真的不能给你别人,请为公司设想,稍作委曲。” 
施丰气鼓鼓回到自己座位,同事都不敢打趣她,怕她反面,大家都知道她不喜欢沈世雄。 
当天晚上,小沈找上门来。 
施丰去开门,见是他,说道:“我不记得约过你。” 
他也铁青着脸,“我有话要说。” 
施丰不得不接待他,“十分钟后我要出门赴约。” 
他瞪着她,“你同老板说要把我换掉?” 
“是又怎么样。” 
“小姐,你不觉得你的偏见会影响我的声誉?” 
施丰下不了台,叉着腰说:“你这个人难以相处。” 
“我难以相处?”小沈长长太息,“只因为我没有学那些人那样天天带着花来向你献媚就叫做难以相处?” 
施丰十分震惊,“胡说,我人缘好,他们喜欢我,你不得侮辱同事。” 
“是吗,那么,为什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施丰最受马屁?” 
施丰耳畔嗡的一声,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刻毒地批评她。 
她定一定神,“沈世雄,请你马上走。” 
“没问题,我可以求调,保住你那慈禧太后的位置。” 
施丰双手颤抖,用力在沈世雄身后拍上大门。 
她回到书房,开亮了台灯。 
她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双脚发麻,才改变姿势。 
她真没想到人看她同她看自己有那么大的差距。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好上司好伙伴,虽不致于英明神武,亦做得到公正廉明。 
没想到沈世雄把她看得那么幼稚低级。 
施丰气苦。 
那一夜,一闭上双眼,就听得沈世雄责备她的声音。 
她睡不着,在灯下发呆。 
不知多久没失眠了,沈丰时常开玩笑地说她从来不怕睡不好,她只怕一眠不起。 
台灯温柔的照着她,她诉苦:“他误会了,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台灯当然没有回答。 
施丰又说:“他们对我有偏见,成功本身是最吸引的箭靶,全世界的人都想挑战我。” 
说出口,才觉得这话太自大太自怜,忙把灯熄掉,回卧室睡觉。 
事情拆穿之后,施丰满以为沈世雄会向上级反映他不满的情绪。 
他没有。 
那天发完脾气之后,他好象更木讷更沉着了。 
施丰找不到把柄,只得继续与他合作。 
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公事,连“你好吗”、“天气不错”都懒得敷衍。 
你别说,也有好处,工作进度迅速。公司可不管他俩是爱人抑或是敌人,公司只看成绩,老板认为施丰与沈世雄是最佳拍挡。 
一次,小丰无意中看到小沈戴着只米奇老鼠腕表,她纳罕了,照说,一个有童心的人可能是坏人,但偏偏他又这么怪僻。 
一次世雄看到施丰案头有一整迭漫画书,也想,她不应该是个俗人。 
计划到最后完成阶段,两人仍然僵着不谈私事。 
傍晚,旅丰做了三文治,开一瓶白契安蒂,大嚼大喝,并不招呼小沈。 
小沈受不了那香气引诱,掷笔而起,“我出去吃晚饭,半小时即回。” 
就在这个时候,台灯忽然熄灭。 
小沈一脚踏空,摔一跤,头撞在台角,“哎呀”,他惨叫一声。 
旅丰冷笑,“走路都不会走。” 
她听得小沈呻吟。 
她放下食物,“你怎么了?” 
他微弱地回答:“头上开了花。” 
“我的天。” 
施丰用力把他拖到客厅亮光处,一看,额角有血,她很镇静,扶他在长沙发上躺下,取出救护药品,检查过,发觉只是伤了油皮。 
她问:“觉得怎样,撞得可厉害,要不要看医生?” 
“我没事,给我喝一口酒。” 
施丰连忙斟酒给他,他一口喝尽,叹曰,“可救贱命。” 
“你真的没事?” 
“躺一会儿就可以了。” 
她替他敷药黏膏布。 
转头回到书房,看见台灯好端端亮着。 
“你怎么了,”小丰轻轻问:“忽明忽灭,怪吓人的。” 
恐怕日久失修,插扑什么的有点松,有空要修一修,毕竟四十年历史了。 
表兄弟姐妹们的纪念品怕早已换了钱花得光光,只有这一盏灯,仍然伴着她。 
古欧洲结婚戒子故意不用贵重金属做,就是怕当掉卖掉,用心良苦。 
施丰说:“灯呀灯,我还未成家立室,可不准你退休。” 
回去看沈世雄这家伙,老实不客气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丰倒是不怪他,真够累的,说起来仿佛老土之极,每一分成果都靠血汗换取,偏偏又是事实。 
她看看钟:噫,都十点多了。 
施丰和衣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堕入梦乡。 
书房里的台灯,在这个时候,又静静熄灭,公寓内漆黑静寂一片。 
天亮。 
施丰睁开眼睛,她闻到咖啡香。 
得起床准备上班了。 
还没来得及记起昨夜的事,施丰便看见一个男人的面孔探进房门,她惊怖,失声尖叫。 
“是我,沈世雄。”他也会尴尬。 
“你昨天没有走?” 
“对不起,”他搔搔头,“我睡着了。” 
施丰只得用成年人的手法来处置这件事情,把昨夜统统在记忆里抹除,完全不提。 
“你做了早餐?” 
“我饿极了。”他赔笑。 
这小子把人家的家当自己的家,宾至如归。 
“你的头怎么样?” 
“没事,血已止住。” 
施丰伸一个懒腰,跑进厨房用早点。 
感觉怪怪的,原来她未曾试过与父母以外的人在家吃过早餐。 
小沈说:“今天可望结束整个报告。” 
听了这句话,施丰惆怅起来,一个多月来冤家似朝夕对着,互相憎恨,只希望早日完成工作,可以脱离苦海,现在眼看报告可以面世,心里却生出一股寂寥之意。 
人就是这么怪。 
她添多一杯咖啡慢慢喝。 
沈世雄忽然说:“施丰,我要向你道歉。” 
小丰看他一眼,“算了,昨天即使没有我,你也不会失血至死。” 
“不,我的态度太鲁莽。”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小丰已经听明白。 
“我何尝不是。”她叹口气。 
小沈笑了,“我们分头梳洗,下午一点钟见。” 
小丰点点头,两个人到现在,总算有点了解。 
这次送走沈某的心情不一样,这次她希望他会再来,并且打算予他较佳待遇。 
她跑到书房坐下,喃喃自语:“人,真是一时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台灯忽然一暗一亮,一明一熄,连续三次。 
小丰跳起来。 
她瞪着它。 
“你是在与我说话?” 
灯不再有动静。 
不能再拖了,小丰找出工具箱,把台灯插头打开检查。 
呵,地线松掉了。 
她用熟练手法把松脱部分上紧,试过多次,又开又关,证实台灯完全正常,才去梳洗妆扮。 
小丰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沈世雄,可能会是她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一个人。 
他准时来了。 
小丰比平时沉默,两人如往日般苦苦工作,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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