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亦舒(短篇集)-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此可知,复出是万万不可的,要不写它一辈子,认了命。
    我始终不明白张爱玲何以会再动笔,心中极不是滋味,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究竟是为什么?我只觉得这么一来,仿佛她以前那些美丽的故事也都给对了白开
水,已经失去味道,十分悲怆失措。世界原属于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这是不变
的定律。

                               美男美女
    
    (选自亦舒散文集《自白书》)
    
    隔六个月后,又有空再观电视剧。别的我实在不想说了。大家看看诸名电视
剧小生:潘志文、周润发、伍卫国、冯淬帆、贾思乐、刘志荣、阿伦、张国荣、
嘉伦、何守信、陈欣健……天下如果只剩下这些男人,我宁愿半夜跑到缆车径去
敲简而清的房门――他未必就开给我,但我高贵的选择。
    这些小生的嘴脸跟德性!那时方盈跟我齐齐研究过,他们的行为举止是有模
式的:一律的毕挺西装,如果戴领带,必然七彩缤纷,一个大三角结,要不撇开
衬衫领子,三粒钮不扣,露出金链子,挂个泰国金佛,或是一块假玉,腕戴卡地
亚手表,半高跟皮鞋,皮埃卡甸腰带……还有,烫头发!
    脱下西装,个个换上窄脚裤,小领子,夹克――君有没有去过丽花剃头店?
对,就像丽花洗头仔模样,摩登到顶尖,一不小心,滑下来摔死了,没一点生气。
    夜夜打开电视,看的就是这样的面孔。奇怪得很,一般人口中的靓仔靓女从
来我是免疫的,毫不动心,如陈玉莲、温柳媚、李影、褟素霞、卢宛茵、梁小玲、
潘冰嫦、森森、余安安……只觉恶俗。
    电视中只喜欢沈殿霞。旦角如要作选择:黄淑仪。
    这是什么年代,“美人”岂能只有一张脸。学识起码打五十分,仪态姿态廿
分,性情品格廿分。剩下十分给眼睛鼻子已经很伟大。许现在落后派男人仍然坚
持与胸脯屁股计较,不过女人的思想一向比男人先进,(虽然谈锡永一直说女人
说的话可不予受理)女人早发觉男人的身材面孔不算一回事,否则吾友如黄沾先
生焉能如此吃得开。而世界如果净剩邓光荣与秦祥林,恐怕我要痛哭流涕地求简
而清收容。
    我想只有很小很小的人才喜欢典型的美女美男,我不欲钻研灵魂学,可惜人
生不止齐齐跳到床上去那么简单,如果一个男人或女人在十五分钟内便令同伴打
呵欠,那么这个人美极有限――这只是我本人的意见,不代表明报周刊。打开明
周当中那页,读者们可以找到普通眼睛认为最最漂亮的男女。但我的眼不是普通
眼。我有七分上佳的品位,因此绝少看电视了,四个电视台按来按去,如果没有
英语旧片、卡通、《可伦布》,便读柏杨杂文、时装杂志、读者文摘。(也会想
看诗经,可是下班后太太疲倦。)我把施南先生的照片自妇女与家庭剪下,贴在
荷包中的小镜子上,闲时取出一看看,以凉耳目。
    各花入各眼,粤谚最佳的一句。自行了断
廿多岁的青年要做一个小型手术,今他父亲担心不已。
因我们家一贯实施自行了断,故觉突兀。
十七八岁之後,但凡有这种事,例不告知家长,免他们担心。
当年老匡弃学从军,当上解放军,每次行军通中国乱走之前,必定写好一大堆信,
托友人 每隔十天八天代寄一封到香港给母亲,永远报喜不报忧,少年的我也读过那工
笔蝇头小楷家 书,多数不着边际地与母亲讨论红楼梦与西厢记之类,那时,他不过廿
三岁。
 
弟在英国胡佛汉顿胃出血倒地不起住院多日,我们要待事过情迁五六年之後才知道
消息, 也无人表示特别同情,那年他十八岁。
 
轮到我做手术,两次都未有知会老人,可是不幸照片被某周刊围上黑边登在封面上,
并有 标题说在深切治疗部急救,老父一惊,拨电来问,幸亏早已出院,若无其事,对
答如流,敷衍 过去。
 
又不是没得救,劳动父母做什麽,他们的工作早已完毕,何苦叫他们白白担惊受怕。
有什麽事,包括天塌下来,统统自我了断。
 
(此文原载于亦舒散文集《寒武纪》,感谢lycee提供文章。)做梦的女人



作者:亦舒
——选自亦舒短篇小说选《红鞋儿》

她自然不叫美嫣、佩芳、月秋、艳琴、丽娟、麦芬、富珍、美蓉、蓓蕾、紫玉、君文。 
虽然有一半中国血统,褐色眼珠黑色头发,她却没有中文名字,她叫贞节,姓麦士美伦。 
她说得一口好粤语,朋友在她姓舆名中各取一字,叫她麦贞。 
麦贞长得很漂亮,骤眼看似日本化桩品的月历女郎,大眼睛、浓眉毛,雪白的面孔,融合东西方美女的精华。 
男人曾然喜欢美丽的女人,虽然我是一个穷小子!只在大机构中做一份卑微的工作,但我爱美的心态,同一般公子哥儿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公子哥昆可以立刻约会美女、开出名贵的房车,接她俩到游艇上跳舞,我不能,我只有看的份儿。 
不错,她有车子,一部很大的开蓬跑车。 
她邀我上车。 
她把车子倒退,一不小心,撞到墙角,卡拉一声、尾灯一定全部碎掉。 
我吓一跳,这种车修理起来,非同小可,但转头看看她,她却一点不在乎,非常悠然,将车子掉头而去。 
她是千金小姐吗,气质上似乎还差一点点,不过排场很接近,也许,也许她父亲是暴发户。 
我老板说的,一个人在积聚到三五七百万的时候,特别喜欢炫耀财富,到真的富甲一市,把一亿几千万随手捐出作慈善用途时,又不肯认有钱了。 
许多许多富翁,穿着普通,排场亦平凡,真人不露相,好不深沉。 
但对于这样的年轻女孩子,又能要求些什么? 
她把车子驶得飞快,在山上兜风。 
初夏的风尚有凉意,拍面而来,轻快舒畅,身边又有美女,我多希望我的敌人可以在此刻看到我。 
最后她向我要电话号码,我写给她。 
“我们或许可以做一个朋友。”她侧着头说。 
我点点头。 
“当然,你穷,你没有钱,”她略为夸张的扬看手,“不过不要紧,父亲很开通,他不会介意。” 
我莞尔,向她道别。 
她说话无异是鲁莽一点,但不失可爱。 
没想过会接到她的电话. 
“我是贞节,记得吗。” 
当然记得。 
“要不要出来跳舞?我请客,别担心钱。” 
她特别重视钱。 
“我不喜欢跳舞,咱们聊天吃茶,好吗。” 
“聊天,谈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也好。”她有点迟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同人谈天。 
“我来接你。” 
“不不,我自己开车出来。” 
这次,她的车子是蛋黄色的意大利牌子,时速可以在廿秒钟内增至一百二十公里。 
她喜欢开车,开得快,开得好。 
她打扮得极之考究,那种时髦的裙子动辄要三五千一件。 
在咖啡室,她告诉我,她父亲有贵族血统,德国某大公爵,正是她父亲的表伯公,所以算起来,她亦是蓝血人。 
她自幼在伦敦长大,家里面有十五间房间,位置在丽晶公园,“时常看见皇族进进出出,好几次他们也朝我看,大抵是觉得我长得漂亮吧。” 
她父亲很富有,在马来亚有橡胶园、在瑞士有药厂、在南非有钻石矿,在印度有茶庄什么生意都做,三藩市与巴黎都有别墅。 
“他很生我气哪,”麦贞说:“我不肯好好读书、本来想我读医,我考取牛津大学,管家褓姆园丁都说我了不起,但是我嫌牛津大学太闷气,于是叫他们保留学位,迟些再入学,说不定明年我会考虑读史丹福,现在华裔美国人从政的前途很好,或许我会读政治,在三十五岁前入主白官,你说好不好?” 
她一直问我好不好。 
说到得意之处,她神情很野,双目闪闪生光,我看得入迷。 
“你呢,”她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答:“我打算做你的听众。” 
她笑了:“我有没有条件拍电影?有许多导演找我,我在第五街的冰淇淋店就遇到过史匹堡,你听过他的名字?他叫我打电话给他。” 
我再叫一壶咖啡。 
麦贞伸一个懒腰,娇慵的说:“上帝真恩宠我,我前面有的是康庄大道,爱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父亲拨了一个基金给我,随我花钱,你说,到埃及去住半年好不好?” 
好好好。 
“抑或是巴黎?上次我到狄奥屋去订晚装,他们说要输半年才替我做,气得我!我听说嘉洛琳公主十天内就可以拿到衣裳,同他们抗议,说出父亲的名字,他们才知道厉害。我又改变主意,转到圣罗籣屋去了,我一年穿衣服,起码一百万。” 
这一连串名字,对牛弹琴说了也是白说,我一电概念都没有。 
“是不是太花费,你说呀。” 
“年轻人,不要太奢靡。” 
麦贞吐吐舌头,“我不会节省,也无必要节省,我有购物狂,跟着爹爹到世界各国去开会,买东西买惯了。” 
我问:“你可是在本市念中学?” 
“当然不是,”她似宝石般的眼珠转了转,“谁耐烦在这里读书?我在瑞士念小学,我会说英语德语法语及西班牙语,我有五个补习老师,不然怎么进牛津。现在想起来,麻省理工也不错……不过我对文学有特别兴趣,你知不知道有本书叫红楼梦,唉呀,我最爱啃那本书,我告诉你,原来薛宝钗是大坏蛋哪。父亲说我学贯中西,他也弄不懂,为什么我对文学这么容易上手。” 
她用手撑着头,秀发如云般散下。 
“我想写一本书!叫‘麦士美伦家族’,它会畅销,跟‘教父’及‘大将军’一样,我看中英国的湖区,过些时候,到该处去住一年,完成我的著作。父亲已替我联络好经理人,他打电话来催我呢,一说便个多小时,长途电话单子时常一万几千,你没有类此经验吧。” 
已经叫到第三壶咖啡,看看时间,不早了,建议回去。 
麦贞很惬意的说:“同你聊天,很开心,改天我们再出来。” 
我早说过,我愿意做她的听众。 
我们竟成为朋友,每隔一两个星期,她便约会我,同我倾诉她心中事。 
她父亲很久没回来了,在加拿大谈生意,在多伦多,他家有大幅地皮,不知用来盖什么好,如果造住宅大厦,就以她命名:贞节大厦。 
她咕咕的笑,“住在该处的女子都得规规矩矩。” 
说到市内有才气的女子!她又评头品足一番,“什么,”很诧异,“做那种位置,一年才六十万,年薪低于一百二十万,我是不做的。你的收入如何?” 
“我月入一百二十万的——利息。”我幽自己一默。 
她笑得前仰后合。 
忽然之间,她用手按住我的手,“我同你是朋友,贫富悬殊不要紧?” 
我亦没有自卑。 
我凭劳力换取金钱,我尽我的力,发我的光。 
“你羡慕我?” 
我默默头。 
“你有没有我快乐?” 
我缓缓说:“麦贞,快乐与美貌,金钱、权势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一怔,忽然之间堕入深思。 
她本来一直活泼泼,手舞足蹈,得意非凡,一旦静下来,却另有一番样貌。 
她说:“今日不谈了。” 
她纳闷的上车,又是一辆新车。 
“改天再见。” 
这次她着实冷我一冷,有一个月不来电召。。 
终于还是请我吃法国菜。 
她肩上搭着黑色长貂皮大衣,嘴唇搽玫瑰紫,用银叉挑起薄片的三文鱼吃。 
谁说她不似千金小姐。 
“好吗?”我问。 
“我去了东京及夏威夷。”她懒懒的说。 
中午她都要吃龙虾、喝香槟、蜗牛、还有鱼子酱、三文鱼一齐来,最贵的便是最好的,不管日同日对不对,时间配不配。 
“陪我买鞋子。”她说。 
我并不介意替她捧盒子。 
她坐在法国皮鞋店内,一双一双的试,同我说:“某女士平日夸生活豪华,还是要到减价时节方在巴黎买这只牌子的皮鞋。”言下之意,她当然胜过多多。 
她几乎把脚踏下去就说好,打算把整片店买空。 
一共廿七双。 
有几双七公分高的鞋子,美得似仙德瑞拉的玻璃鞋,由她穿上,更加没话说。是的,她确是有购物狂。 
麦贞着店员替她把东西送到酒店去。 
她对我解释:“家里一年一度大装修。” 
我看看表,一时间已过,我要上班了。 
“嗤,你那份工作!”她不屑。 
我正颜说:“麦贞,每个人都有工作美,我的职业是正当为社会服务的行业,不要说这种话。” 
她气馁,“你总是与我争论,不怕我不理你?” 
我摇摇头,“你知道我有诚意。” 
“诚意,是。”她喃喃的说:“诚意。” 
“明天,我们出来吃饭。” 
“明天不行,我父亲回来,有事。” 
“那么后天,我做一顿晚饭给你吃。” 
“你会烹饪?” 
“会。” 
“好,”她说:“一言为定,后天。” 
她没有来。 
我一早买好作料,做了四川风味的三菜一汤,等她。自六点等到九点都不见人我有点闷,有默失望。 
明知靠不住,还要约她,简直白讨苦吃。 
整桌的菜,放在台子,任由冷却,也无以收拾,更无心独食。 
我开一罐啤酒,看电视上的歌唱节目。 
门铃却急促的响起来。 
麦贞站在门外。 
她穿着睡袍,外罩长狐狸皮,头发蓬松,双眼肿如核桃。 
哭过了。 
“我能进来吗。”她沙哑看喉咙。 
“欢迎。”我说。 
她一进屋,抽抽嗒嗒的又哭起来。 
“喂,陪我跳舞去。” 
“小姐,你穿着睡衣呢。” 
“反正这年头的舞衣与睡衣也差不多。”她朝我挤挤眼。 
呵,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不是要同我说话吗。” 
“咦,你这个傻瓜,同你有什么好说,你都不懂。”她的声音忽然温柔起来,用手捏捏我的面颊,“你懂什么,嗯?” 
这个小动作好不销魂,我的心一荡。 
“来,陪我去吧。” 
舍命陪君子的人是很少的,舍命陪美人的人前仆后继。 
我换了衣服陪她出去。 
去疯狂的士可内遇见一大堆熟人。 
小甲是从前的同事,阿乙在公事上有来往,老丙是出名的玩家。三人都穷,所以都肯与我打招呼。 
甲问我伴侣在何方。 
我但笑不语。 
“同谁来?你一向最乖,这么夜还不去见周公?” 
他们大概逐间舞厅孵,不到清晨不归。 
麦贞自化妆间出来,精光四射的双目朝他们身上一溜,甲乙丙三人实时噤声。 
他们搭讪几句就走开,麦贞问我,“你也认识这些人?” 
“这个城市能有多大,自然认识。” 
“小瘪三。”她蔑视的下评语。 
“你也知道他们?” 
她不言语。 
“别为他们不悦。”我说:“我会跳四步,来。” 
那夜颇为尽欢。 
第二天几个好事之徒就来找我,硬把我拉出去吃午饭。 
“你同莉莉走?” 
“你怎么认识莉莉的?” 
“莉莉身价很高,好小子,你很有办法哇。” 
我看着他们,冷静的问:“谁是莉莉?” 
“你昨夜的伴。” 
“你们喊错人了,她不叫莉莉。” 
“错?”甲大笑,“我怎么会错,这么大的红牌阿姑,我怎么会走眼。” 
我以很沉着的语气同他们说:“我的朋友姓麦,我们不必再谈下去。” 
他们面面相觎,作不得声。 
过很久,丙说:“那是莉莉,你要当心,她不是好人。” 
我仍然微笑,不出声。 
“她是本市天字第一号掘金娘子,别怪我们不警告你。” 
我并没有钱。 
“这个女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穷小子?” 
我说:“吃饱就可以走了。” 
由我付账。这班人真是,侮辱我的朋友还要我结账。 
麦贞是怎么样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猜不到。谁也不用提醒我。 
其实她没有骗我。 
她编的故事是粗糙的,不切实际、飘渺的,一点可信的价值都没有。 
是我自己愿意做她的听众。 
在那些不真实的故事片断中,她得到发泄,而我,我当听精彩广播剧。 
什么是真,什磨是假。同自己说谎的又不止她一个人,多少聪明人都过不了这一关,日日对牢镜子自言自语:我多么美多么能干多么聪明多么富有。 
有什么不对呢,人总得活下去,哄哄自己,日子容易过一点。 
我这个人交朋友,只看人家对我好不好,从来不计较人家是什么身份。 
我与麦贞——无论她叫什么名字——做朋友是做定了。 
她对我说:“父亲要我嫁人呢,他看不得我吊儿郎当的,但有什么男人令我倾心?我自己什么都有:房子、游艇、钻石、皮裘、现钞、股票……我还差一座岛,一间堡垒,以及一队兵,我要做女皇,在岛上扯我自己设计的旗徽。” 
她哈哈笑起来。这么富幻想,这么享受她自己创作的故事,她已把这件事视为乐趣。 
她是一个说故事的人,与报上以第一人称日日絮絮地与读老细语的写作人没有什么分别。 
只不过我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父亲说我的婚礼要最豪华、最盛大、最热闹,在所不计,必定要把它搅起来。” 
“会不会邀请我?”我问。 
“当然,当然。” 
“谢谢你看得起我。”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她神气活现的说。 
“是。” 
“怕只怕官客名单上漏掉一个半个名字,就得罪人。” 
“已经决定要结婚?” 
“还没有,我不肯结婚,我想做事业,玩也玩够,也该做点事。” 
“要向哪一行进军?” 
“有两方面值得动脑筋,开精品店我是不干的,无聊。我想办一家女子仪态大学,专门让中学女生学法文、时事、以及生活讲究的一面。还有,在离岛办健美营,专帮爱美女士减肥做运动,同时好好休息及享受阳光空气。你说好不好?” 
我点点头。 
“钱不是问题,父亲会资助我。” 
我仍然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两个主意实在不错,都是外国极流行的生意经,如果我有铜钿,我也会支持她。 
“所以暂时还是不结婚的好。”她拍拍手。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又这么年轻,她所说的一切呓语,很可能在明天,就可以变为真人真事。 
谁敢讥笑她,谁敢者不起她? 
“父亲说,他总共就生我一个孩子,要什么给什么,天上月亮也搞给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缺乏安全感。”她摆摆头,“我身边从来没断过男孩子,他们也对我千依百顺。像你,你不见得对别人这么好,是不是?” 
这话倒是真的,我暗暗舒日气。 
在一个下大雨的周末晚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