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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女神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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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别人忙得要死的同时,我们的唐大姑娘唯唯似乎闲得有点儿过分,爱玩、爱闹、爱笑的性子不因将嫁做人妇而改变。虽然她的家人在盘龙岭,好像也遇阻不了她想恶作剧的欲望,反而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她还教坏本来很乖巧的玉笙小姑娘,两人联手捉弄她们的师父(在唯唯的设计下。颜天宇欢天喜地地收了玉笙为徒,打算将小小年纪的她塑造成文武双全的高手)。

这日,唯唯在教完小师妹玉笙一些欺负师父的「心得」後,既开心又悠闲地在绽雪楼前和小花儿堆雪人,玩得好不开心哦!

可惜,不巧被她的娘亲唐夫人经过给叫进绽雪楼。目前她的家人都住在绽雪楼。

唯唯朝小花儿挥挥手,示意她继续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绽雪楼。

「有事吗?娘。」唯唯眼里还依依不舍地望向她才堆到一半的雪人。

唐夫人拉著唯唯在床榻边坐下,慈祥地伸出白细的柔荑,轻抚著唯唯乌黑的长发,温柔地道:「唯唯,你从小就跟著师父在山里长大,为娘的没有教导你姑娘家该知道的事、该守的规矩,是娘不对。过些日子你嫁为人妇後,可不能再调皮捣蛋了,免得丢了洛大当家的脸。知不知道?」

唯唯心虚地应了一声,眼中有抹痛苦的神情,仿佛有种被困住的感觉。

这下她是进退两难!别看唐夫人一副温柔婉约的样子,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有点儿可怕,曾把唯唯吓得一拐一楞的,良久才回过神来。所以现在她可不敢轻捻「虎」须——母老虎的,怪不得她爹被管得死死的,至今还没有想纳妾的胆子。

「这可关系著你一生的幸福,你得捺著性子听娘说娘些姑娘家的规矩,首先——」

「娘,不用了。」唯唯胆大包天地打断唐夫人的话,苦著一张脸,「你要说的我早就知道了,洛大哥老是在我耳边‘唠叨’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无聊死了!」

唐夫人温柔地笑道:「你知道这些一规矩就行了,娘也不多说了。你自个儿去玩吧!」

「噢!」唯唯逃难似的奔离绽雪楼,连堆雪人的兴致都消失了,反正离娘越远越好。

她冲到外头拉著小花儿,拔腿就跑。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小花儿气喘吁吁地道,有这种好动的小姐就有这样的坏处,老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盲目的钻动。

唯唯倏然停下,後头的小花儿差点儿撞了上来。

「对了,方泓今天怎麽没见到他的人?」由於近来盘龙岭上涌进太多宾客,出入的分子太复杂了,所以卓野把身旁的贴身护卫方泓派到她的身边保护她,而唯唯则是愉悦地接受。拜托!有人供她「玩」,她哪会拒绝啊!只差没有感激得痛哭流涕。

小花儿丢给她一个很受不了的眼神,斜睨著她道:「小姐,你不是派他到山下的罗丰镇买你最爱吃的桂花蜜饯吗?」

说实在的,她小花儿还真替方泓打抱不平!以往他在魁首老人家身旁护卫时,可说得上威风凛凛,没想到被调到唯唯身边後,竟沦为「跑腿」的小厮,三天两头地往罗丰镇买桂花蜜饯,因为小姐吃零食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唉!不知方泓何时得罪了唯唯姑娘,才会让她整得那麽凶。小花儿为他致上最深的同情!

「噢!」唯唯失望地道。「怪不得我觉得浑身不对劲,原来我的桂花蜜饯没了。」

她看起来有点儿无精打采。

「小姐,忍耐吧!」

「对了!」唯唯双眼突然一亮。「我在邵姊姊那边还寄放一些蜜饯,我们快去要回来。」

唯唯又拉著小花儿猛往澄塘楼跑去。

由於方月华尚未找到,所以皖尧和行青还待在盘龙岭上,一方面等待消息,另一方面则参加卓野和唯唯的婚礼。而他们夫妻俩现在就住在澄塘楼。。。。。。。。。。。。。。。。。。。。。。。。。。一到澄塘楼,唯唯一反刚才的猛跑猛镇,反而拉著小花儿慢慢「潜」进紧闭的大门,然後,猛然用力推开大门,大声地喊著:「邵姊姊。」

躺在床上亲密拥吻的两人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迅速分开,满脸通红又尴尬地看向唯唯。

「你……你……这个坏蛋干嘛欺负邵姊姊?」唯唯鼓著腮帮子,生气的道。她赶紧冲到行青身旁检查她的「伤势」,一下把脉、一下摸额头的。

皖尧惊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哪有欺负她。」

是我们夫妻俩在「增进感情」被你打断,我都没说话了,你还敢恶人先告状。皖尧在心里很火大地把她臭骂一顿,并庆幸自己还没有跟青儿进行到宽衣解带的程度。

「还说没有!」唯唯指在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明明看到你把邵姊姊压在床上,重重地扯她的头发,你还敢说没有!就算是你们夫妻不合,也用不著扯邵姊姊的头发出气啊,真是没风度!」她搂著双肩突然剧烈抖动的行青,义愤填膺地道,一手还安抚性地拍拍行青的肩膀,以为行青不禁悲从中来,泣不成声愣回难过自己没有识对人,竟嫁给一个没良心的夫婿。

倏忽——皖尧浑厚的大笑声伴著行青柔媚的娇笑声在房内大声响起。这小妮子可真是绝呀!

她又说错了吗?

唯唯和小花儿面面相觑,心想,皖尧把行青压床上扯她的头发不是欺负她吗?那麽是在干嘛?唯唯黑亮的双眸中充满了浓浓的疑问。

「邵姊姊你该不会是怕吕大哥骂,所以隐瞒事实,不要怕,唯唯给你靠,你老实告诉我吧!」这是她自我推论的结果,聪明吧!

「喂,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游戏’,小孩子不要多问,更不可以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皖尧以前本来有点儿厌烦她的——因为她老是藉故缠著青儿,一缠就是一整天,害他老是不见青儿的踪影;或是在他们夫妻俩练剑和散步时,突如其来地把青儿「拐」走。现在他却觉得唯唯好可爱哦!她一心一意地想要保护她的邵姊姊,而把他当作假敌人般厌恶。只要他一靠近青儿,她就能及时出现,一口咬定他欺负她的邵姊姊,就好像现在这个情形一样。

如今他想通了这个道理,对唯唯的行为也较能够理解,不再有排斥她的念头,因为她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古怪得有点儿可爱,怪不得能捉住他师弟卓野的心。

「游戏?什麽游戏会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扯别人的头发?好可怕哦!」唯唯很可爱地打寒颤道。

皖尧他们夫妻俩又被她给逗笑了。

「一点也不可怕,好玩得紧咧!」皖尧坏坏地笑道。

行青轻呼一声,连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好玩?」唯唯双眼一亮,激动得两颊都露出了兴奋的红晕。凡是有好玩的事,她都不会轻易放过。「有什麽好玩的?」

行青急切地否认,「没有。」

「邵姊姊,你真没有义气,你们自己玩得那麽开心,却又不与我‘分享’。真小气!」唯唯圆睁著眼,鼓著腮帮子气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若是讲了,卓野师兄肯定饶不了我的,不如你去问他吧!师兄那麽宠你,一定会告诉你。」行青实在非常为难,全怪尧哥干嘛说「好玩」,明知道唯唯对好玩的事最有兴趣,也最没有抵抗力了。现在好了,惹得她问东问西的,要是传人唯唯家人的耳中,一定会怪他们教坏唯唯的,唯今之计只好全推给卓野师兄,反正他们是未婚夫妻,又是尧哥的师弟、自己的师兄,所以唯唯去问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唯唯使劲摇摇头,没好气地咕哝著:「我才不要咧!」

这一定有问题!

皖尧与行青脑中同时浮起这个问题。平时唯唯最爱跑去找卓野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内容包罗万象,有时撤撒娇,怎麽今日那麽反常呢?八成她又闯祸了!

「由不得你!」卓野突然出现,挡住了唯唯的逃生路线。

「洛大哥,你怎麽在这里?」唯唯噘高著嘴直抱怨,身子悄悄地往左边窗户移去,趁卓野向皖尧他们打招呼时,看准了时机往窗户扑过去。她的武功虽然很烂,但爬窗户这种小玩意儿可难不倒她。

可惜,她被卓野捉住身後的衣服,像小猫似的被拎了起来。

「你还想逃!」卓野挑眉看向她。

「洛大哥,你的武功好厉害哦!才一眨眼的工夫,你就逮住我了。」唯唯双眼明亮又崇拜地看著他,其中谄媚的意味非常浓厚。

他低笑,松手把她放了下来。「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霁心楼,玉润坊的师傅正在等著。」

原来唯唯躲躲藏藏地避了他一个上午是为了这件事啊!又要量身做衣服了,其中自然包括一套贵重的凤冠霞被。

「不要啦!上次你替我订做的那些衣服还有好多没有穿呢!而且玉润坊的衣服价钱贵得离谱,我是在替你省钱,你还不高兴。」唯唯挨向他,摆出一副体贴的表情,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玉润坊是飞鹰社经营的商号,让他们赚一点钱也是应该的,你用不著担心。你只要别乱出鬼主意就行了。」指的是唯唯上次私自替他订做的那些衣服,至今他还没穿过。

问题不是出自於剪裁,而是颜色太过奇特,不是红色就是紫色。

「噢!」

卓野向一旁强忍住笑容的皖尧和行青告辞,牵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唯唯走了出去。

第八章拜堂的前一日,唯唯就住进了盘龙岭附近村镇的大客栈里,等待著明日的迎亲队伍。

似乎明日的成亲拜堂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她早早就上床安寝,很快就入眠了。

成亲当天,实在是忙碌又累人的一天!

一大早,罗丰镇就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因为迎亲队伍已经来到客栈接人了,镇上的百姓也都围在主要大街的附近,准备等待迎亲队伍的游街。

飞鹰社为了宴请各方的宾客,除了在盘龙岭上摆了一百桌外,更在罗丰镇内办了五百桌流水席,大手笔地宴请镇内的村民和宾客的随从享用,算一算,里里外外加起她穿著非常累赘的礼服,盖著红巾盖头,被扶上花轿,等热热闹闹游完街後,到霁心台的大厅拜堂。

花轿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上了盘龙岭,而唯唯的头也昏了,只见下了花轿的她步履蹒跚,差点向前扑倒在地,所幸身旁的媒婆顺手扶住了她。

唯唯在心中偷偷地驾著,全怪玉润坊做的凤冠太过笨重了,害得她走起路来像只大笨熊一样。真是难看!完全把她理想中待嫁新娘的美丽画面给破坏了。唉!

唯唯手牵著一条红绫布,又是跪拜又是起身,全由身旁的媒婆和丫发小花儿来帮忙,否则依她那一身沉重累赘是不可能独自「跪拜」完全程的。

终於——随著在场宾客的拍手鼓噪声,一句「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时,唯唯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虽然被盖在红巾下没有人瞧见。

唯唯被扶进了卓野住的篱落楼内。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四处张贴双喜字,使向来沉肃朴实的篱落楼充满了热闹的气氛。

媒婆在她耳边轻道:「唐姑娘,你要乖乖坐在这里,千万不可以乱跑,或是把头上的盖头掀开哦!记祝」

唯唯一听媒婆要丢下她,连忙掀起盖头一角,问道:「什麽时候我才可以吃些东西?

人家的肚子好饿哦!」从清晨到现在她还不曾吃过东西,肚子自然饿得叫翻天了。

「等新郎进来掀了头巾後,你们两人喝过交杯酒,就可以吃些桌上的吉祥菜肴。」

媒婆摇著头离开新房。当了三十多年的媒婆,她第一次看见这麽「勇敢」的新娘,就连在洞房花烛夜她都「面无惧色」,只担心饥饿的肚子,丝毫不害怕接下来的重头戏——洞房。不知是迟钝到毫无知觉,还是大胆到无所畏惧。

等媒婆步出新房,唯唯才出声催促伺候在旁的丫鬟小花儿。

「小花儿,快把我的桂花蜜饯拿出来给我解馋。」唯唯一手扯下红色的盖头。

「小姐,你不可以把头巾拿下来啊!」小花儿轻呼一声,又把头巾盖回唯唯的头顶。

「蜜饯拿来。」唯唯伸出白玉般的手掌,大大方方地要起蜜饯来。

小花儿无可奈何地拿出已被魁首列为禁品的蜜饯,遍在唯唯手上。

「小姐,省点吃。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放心,洛小哥答应我以後只要他有下山,就会替我偷带桂花蜜饯上来。」这是卓风笞应给她的结婚礼物。

「噢!」小花儿正要说几句称赞的话时,却发现有一名姑娘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门口,她不禁尖叫出声,赶紧护在唯唯的身前。

「怎麽了?」唯唯又拉下头巾道。

她看到一身黑衣劲装的方月华时,还真是吓了一大跳,方月华怎麽又来找她麻烦了!

以前她是带著好玩的心情被方月华擒住,现在她可没那个闲情逸致陪方月华玩游戏了。

唯唯站起身,把个子比她还小的小花儿推到身後。缓缓地摘下凤冠道:「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今日你又来找我做什麽?总不会是来恭贺我新婚吧!」

方月华艳丽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道:「只有你死,才能稍泄我心头之恨。」

唯唯大受侮辱地跳了起来,不平地道:「这关我什麽事呀!」一向人见人爱的她被人如此怨恨还是头一回咧!她那小小的可爱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也难怪她会大声的抗议。

月华愤恨地道:「是你多管闲事救了行青那个贱人,害我没有机会嫁给皖尧,变成吕夫人;是你煽动陈师爷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头儿策动内乱,使血狼帮元气大伤,欲振无力,把我与贾帮主称霸武林的美梦打破了。你说,我不该恨你吗?」她那花容月貌已被仇恨扭曲成丑恶的线条。

唯唯被她充满恨意的话吓了一跳,不禁用手拍拍胸脯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废话少说!纳命来!」她拿起剑向唯唯砍了过去。

唯唯快速地将小花儿推向窗边,希望她能爬出去求救,自己则机伶地躲过迎面而来的那一剑,嘴裹不忘大喊:「救命呀!杀人啦!」

唯唯绕著桌子跑给她追,看见小花儿还楞在那里,不禁大声嚷著:「小花儿,快跑出去求救啊!」

就在这麽一个不留神,唯唯被方月华拿剑在後背划了道伤口,伤口大概满深的,否则她怎麽会有晕眩的感觉,虽然一时之间还不会疼痛到难以忍受,但也挡不了多久了。

小花儿本来已听从唯唯的话跑了出去,但一听到唯唯的痛呼声,又转身跑了回来,用力扶住她,不让她倒下。

「你又回来干嘛?」唯唯气道。

「帮你呀!」小花儿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会被你害死。」她埋怨道。本来她想靠著小花儿的出去求救获得生机,没想到小花儿又跑了回来,唯唯头晕目眩地想著,再也跑不动了。

而这两名呆呆的主仆,只有眼睁睁地看著那把锋利的长剑住她们身上砍去呢!

「蔼—」两人同时尖叫出声。

可惜剑还没来得及砍在她们身上,方月华就被制倒在地了。制住她的是一脸盛怒的卓野。幸好他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赶来。

卓野怒吼地道:「去前厅找颜前辈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小花儿虽然被他的怒吼声吓得半死,但仍快速地跑了出去。

卓野大步地跨向唯唯摇摇欲坠的娇躯,大手一横地抱起她,没想到惹来她痛得像鸭子一样「啊!啊!」叫个不停。

「你弄痛我了!洛大哥。」唯唯痛得冷汗直流,差点儿昏厥过去。

原来卓野只看到满地的血迹,还不知道她伤到哪里——唯唯穿著红色的霞帔——才会不小心弄痛了她。

他满脸懊恼地把唯唯平放在床上,让她侧躺著,自己则坐在床沿,小心翼翼解开她的衣襟。

「洛大哥,你在干嘛?」唯唯一脸惊恐地抓住自己的衣襟,虚弱地问。

卓野小心地板开她紧抓衣襟的手,眉头紧蹙地道:「替你检查伤口。」

显然他很气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她才刚嫁人洛家就受伤,也难怪他会怒不可遏。

「噢!可是你不能偷看哦!」天!这小脑袋究竟装了些什麽?都什麽时候了,她还有心倩担心这个。

卓野真想一手把她捏死!丈夫看妻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还敢警告他。一个受伤的人哪来心思「胡思乱想」!

「你放心好了。」当务之急是先骗骗她,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免得背後的伤口血流不止。

不过,她的担心实在是非常多馀,因为她的伤口在背後,就算卓野再怎麽君子,无可避免地还是会被他看光光了。

就在她东遮西掩的干扰情况下,卓野终於把她的衣服脱完了,也使得他终於看到了她背部的伤口。

一道血口由她的右肩膀处延伸到腰部上方,大约有他一个手掌的长度,伤口不但很深而且血流的速度非常快,已经染红了被褥。

他眉头深锁的表情,让唯唯以为他又要训她了,连忙开口辩解:「洛大哥,你不要骂我。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是她无缘无故跑来砍我一剑的,而且我是受伤的病人,你应该‘更’温柔地对待我才对呀!」暗示著他的表情太过严厉吓人!

「既然知道自己是受伤的病人,就应该乖乖地在床上,别净说些有的没的。」

这时颜天宇带著卓风匆忙地冲进来。

「让开,让开!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外头候著,等会儿小花儿送热水过来时,再让她进来,其馀的人都不准进入。」他威严十足地下命令,然後把门关上,将注意力转向唯唯。

颜天宇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嘴裹不忘笑道:「丫头,你怎麽老是闯祸啊?」

「师父,人家的背痛得要死,你还有问工夫训我。」唯唯发出微弱的抗议。

「你这伤口太深太长了,待会儿还有你痛的咧!」他高兴地咧嘴直笑,仿佛很得意唯唯终於有落入他手里的一天了。

「师父,我知道你对我的‘怨恨’很深,但千万不可以公报私仇哦!免得坏了你一代名医的头衔。」她看师父笑得跟傻子一样,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这师父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办法整她,所以她乾脆把话挑明了,免得遭到不明的「暗算」。

颜天宇的意图被她识破,心里还真是不高兴,只见他敲了她一记响头,道:「你当师父是那种公私不分的小人吗?真该打屁股!好了,闭上嘴乖乖地休息吧!」他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紫玉瓶。

唯唯一看到那个瓶子,马上哇啦哇啦地大叫:「师父,你好狠哦!居然用最痛的止血散,怎麽不用‘冰心散’呢?」

「缺货。」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然後把止血散住她背部的伤口均匀撤去,对她杀猪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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