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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脑海里似乎有道声音一直在和她对话,她连不想听都不行,而且这声音,似乎还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我是谁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让你了解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她连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都搞不清楚,又得了解什么事情?真是莫名其妙。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变成江寒露了,你必须以这身份在这里活下去。对方如是交代。
为什么?我明明就不是这个人,为什么我却要以他的身份活下去?
她就是她,又不是别人,为什么要以别人的身份活下去,那原本的她和江寒露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的灵魂和江寒露调换,让你到唐朝来,我可是用心良苦,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呀。苦口婆心的口吻。
你是说我的灵魂穿越时空到唐朝来了?那我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朋友,那些认识的人……
都已经属于江寒露的了。声音回答了她的疑问。
为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到唐朝来了?这……怎么可能……她无法置信的感到震惊不已。
说实在话,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并不属于你,所以你现在要开始学着放下过往一切,重新融入这里的生活。
为什么?
呃,这个……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反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江寒露,所在的时代是唐朝,长安西市才是你该生活的地方,懂吗?
我可以说不懂吗?
不懂你也要懂,总而言之,记住我的话就对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我有空会再回来看你的。
什么?等等……
对了,为了帮助你能更容易适应这样的改变,我在你脑袋里动了点手脚,不过你别担心,这对你绝对不会有任何伤害的,暂时就先这样,后会有期。这次是真的说再见了。
“喂,别走呀—”
双手在空中乱挥乱抓,猛然一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原来是在睡梦中和人对话,直到这一刻才惊醒过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从床上坐起身,看着四周景物,古朴的家具、床帐,满室的雕梁画栋,床上绣着美丽花纹的锦被,窗外花草扶疏的清新风景,她看不到一样现代高科技产物的痕迹,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东西,让她根本就无法适应。
“难道……梦中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来到唐朝了?”
她摸摸脸蛋,赶紧走下床,来到铜镜面前,结果这一看,她心马上凉了一半。
这张脸,和她原本的样貌有七分相似、三分不同,眉宇间隐含英气,她有些不敢置信。难道她真的进驻到那个叫江寒露的人的身体里了?
她真的要取代江寒露活在唐朝?她再也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了?
“哎呀,少爷你终于醒了。”
正当她还在对着镜子发愣时,一名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一看到主子苏醒过来,马上松了口气,“少爷你这次可吓坏小梅了,幸好你只昏迷半天而已,再睡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气,简直无法相信,“你、你叫我少爷?”
小梅困惑的瞧着主子,“不叫你少爷,那要叫什么?”
什么这个江寒露……是男的?
“天哪……我现在变男的,这干脆叫我直接去死算了……”
她错愕的抚着胸口,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她好好的一个女人居然被换到男人的身体里,这教她怎么有办法接受?
她一点都没有兴趣当男人呀,那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把她给弄到男人的身体里,她不要啦!
“那个该死的家伙,我不要当男……呃?”
她低下头,看着单衣之下平坦的胸口,总觉得手上的触感怪怪的,她赶紧背着小梅掀开单衣,才发现胸口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布条,那种感觉就像是……故意要把胸部压平一样……
她赶紧拆掉布条,小巧的胸部马上获得解脱,她的呼吸也不再困难,再尴尬的往胯下一摸?嗯,没有不该有的东西存在,再摸摸喉咙,似乎有点喉结,但女生并不一定没有喉结,有些是遗传因素、有些是内分泌影响,更有些只是纯粹脖子太瘦没有肉的关系。
综合以上几点,她终于下了个结论,原来这个家伙之前都女扮男装,因为喉咙上有小小的喉结,古代的医学知识又没有那么发达,大部份的人也就让她给瞒混过去!
“少爷,你到底在干什么?”
小梅看到她把身上的缠胸布条给解下,马上靠过来,抢过布条帮她重新缠上,小梅的动作一点都不留情,非常用力的扯紧布条,力求把胸部压到最平,这让她顿时又有了喘不过气的感觉,终于回过神,讶异的瞪着侍女。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啦!”
“这样最好,不是吗?”小梅继续缠胸大业,已经做得非常顺手了,“之前几次缠得松了,你就频频念着我,我可不想再被你给念到耳朵长茧。”
说起她的小姐为什么会变“少爷”,这就得细说重头了。当年小姐出生,就被江湖术士说她的命不好,很容易夭折,最好从小就当男孩子养大,要不然恐怕女儿活不到成年。
老爷和夫人是非常迷信的人,一听到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爱女有可能夭折,赶紧遵照江湖术士的话,把她当成男孩子来养,就这样让她一路女扮男装到大,而江寒露也从来没有女人的自觉,始终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个男的。所以知道她真正性别的,除了几个和她切身相关的人之外,江宅内没多少人知道,大家都以为她真的是“少爷”。
“啊?真的?”
“少爷,你真的怪怪的。”将胸部给重新缠绕完毕,小梅一脸狐疑的瞧着她,“这样好了,少爷,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知道。”
小梅微微抽了口气,有点不敢相信,她可是跟在小姐身边十年的侍女,小姐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那……跟你一起去芙蓉园的那一个侍从?”
“不知道。”抽气声再次响起,“那、那你还记得江家任何一个下仆的名字吗?”
“全都不知道。”
“天哪!”这下小梅终于惊叫出声。她刚才还以为小平说三子脑袋坏了,要赶紧去找大夫来是说笑的,“少爷,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试着想要解释,“我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记得的东西和你们完全不相干,或许该说,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少爷’呀。”
“少爷,不要紧、别担心!”小梅慌慌张张的冲出门,想去看看大夫来了没,边疾走还边说道:“你先在房内休息一会,大夫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
在侍女离去之后,房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无语的瞧着四周陌生的景物,就算之前不相信,现在也不得不相信了。
她真的来到唐朝,进驻到江寒露体内,所以现在的她叫江寒露,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一个小露了。
她颓丧的跪坐在地,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天哪……
第二章
“唉……”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已经是她成为江寒露的第七天,但她还是非常不能适应,只好沮丧的足不出户,懒懒的缩在床上不想起来。
没有任何先进的现代设备,晚上没有灯火她根本就不敢踏出门,而且还无聊到死,对于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要她马上接受,那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就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在房里,没有任何可以吐露心情的对象。
大家都不知内情,只以为她是落水受了凉,兼失去记忆承受不了打击,所以才看起来病撅佩的躺在床上,也就不打扰她休息,而她也懒得和他们解释,省得又被当成神智不清,再去请大夫来看看她。
她的下半辈子真的就要在这遥远的年代过完一生?她还是无法接受事实,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逃避了。
但奇怪的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脑海中关于过去的印象似乎逐渐变淡,不管是生活或是所认识的人,那速度快得让她不敢置信,总觉得过往的一切似乎变得……很不真实。
那就好像,她的记忆刻意被淡去,好让她不去那么在乎从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融入这个世界……
难道……这就是那神秘声音所谓的动手脚?
“唉……天哪,胸部缠得真的有够紧,我快死了……”
江寒露一边哀怨,一边忍不住碎碎念。没想到她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小梅还是不放过她,继续躁躏她已经小得可怜的胸部,总是说什么以防万一,要是有什么人突然闯入,那就会不小心露馅的。
她不懂,为什么来到唐朝之后,她就一定得这样子女扮男装不可,就只因为狗屁江湖术士的一句话吗?!但想抗议,也找不到人可以抗议了,因为她在唐朝的父母感情太好,好到在三年前已经一起驾鹤西归去当神仙眷侣了。
难道她往后的日子就得这样不男不女的永远持续下去?不要!她一点都不想要这样啦……
“天哪,少爷、少爷不好啦!”
正当江寒露咳声叹气到一半之际,小梅突然急急忙忙的冲人房,一脸的着急,“快,少爷快起床整理一下自己的装扮。”
然而江寒露还是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起身,“小梅,又怎么了?'’
“是崔尚缇登门拜访了,亏他还有胆踏入江家来见你!”一提到他,小梅就气呼呼的,“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可得负好大一半的责任!”,
“啊?崔尚缇?”这谁呀?
慢了半拍,她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她被人从湖里捞起暂时清醒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和学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好像……就叫崔尚缇?
如果她不是原来的她,那个崔尚缇还会是她所认识的学长吗?啊!不管了,总之得先见到人再说。
江寒露马上跳下床,随便抓了件外衣披上,就急急忙忙的冲出房去,连侍女都不顾了。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一点才行,要不然说什么她都没办法冷静下来!
“少爷,你走慢一点呀!”小梅赶紧追了出来,“就算你要去找他算帐,也不必跑得这么快吧?”
往前奔跑了一小段路,江寒露突然顿下脚步,害追着她的小梅险些整个人撞上她的背,吓得她赶紧煞车,才没酿成任何灾难,“少爷,怎么了?”
只见江寒露突然尴尬的回头一笑,“小梅……大厅该往哪走呀?”
“……〃
大夫来看过,小姐身体上虽然没有任何外伤,但在落水之后脑袋似乎就有点怪怪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暂时失去记忆,所以要她在一旁提点,她得善尽职责。
没想到小姐连自己的家该怎么走都不记得了,真是可怜呀。
“少爷,你就在后头跟着我走吧。”
“谢谢。”
一来到大厅里,江寒露就看到崔尚缇正坐在客位喝着茶,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就脱口喊道:“学……”
一看到她出现,崔尚缇马上放下茶盏,完全不给她好脸色瞧,“江寒露,看来你还活得好好的嘛,那我就不必再感到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了。”
“……”
她有些受伤的瞧着他,只因为眼前的这一个学长,除了外表一样之外,个性和态度都跟从前的那一个学长不一样,就像是两个灵魂本质不同的双胞胎似的。
她不由得自嘲的苦笑。明明穿越时空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崔尚缇当然不可能会是学长,那她到底又在奢望些什么?
大概是不甘心吧,她不甘心就那样莫名其妙地被学长给甩掉,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投射的心理。
看着她那落寞的表情,崔尚缇的眉微蹙,不懂她到底怎么了,“你的身体依旧不舒服?”
要不是听说这个家伙被他从湖里救上来后,就大病一场,甚至连脑袋也有些不清不楚,过意不去的他也不会破例来到江家,看看他的真正情况,毕竟人是因他而摔下去的。
结果现在一看,这个家伙真的很不对劲,原本嚣张兼皮皮的态度不见了,反倒变得…有些娘儿们?
以往只要看到他就主动招惹的江寒露此刻却是异常安静,面对这样的情况,崔尚缇益发的感到不习惯。
“不舒服,我全身都不舒服……”江寒露有些沮丧的坐在主位上,像是姑娘家一样的开始伤春悲秋,“不只身体不舒服。我的心也好不舒服……”
从前的江寒露讲话虽然没那么低沉,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偏高且柔,这让崔尚缇不由得微打寒颤,感到很不可思议。马上瞧着随侍在一旁的小梅,“你们需不需要再去唤大夫来给你们家少爷瞧瞧?”
小梅微带些敌意的回答,“这当然,不过这不需要崔公子担心,咱们少爷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她可是和小姐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所以就算崔尚缇长得再多么俊秀,长安城内有多少女人迷恋他,她也是不为所动。
“唉,学长……”
为什么要让她在唐朝遇到一个和学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这简直就像是在挖她伤口,让她痛完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她自怨自艾的想着。
既然如此,你就把他当成是你的学长,然后重新追回来。这样不就好了?
“啊?谁在我耳边说话?”
江寒露偏头纳闷的瞧向侍女,只见小梅也一脸困惑的回望她,不懂她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少爷,你……还好吧?”
她一点都不好,居然有幻听的情况发生,以为这厅内有第四个人在和她讲话!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并不是幻听,我不是曾经说过,有空我就会回来看你?声音又出现了。
她吓坏的赶紧捣住耳朵,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原来这声音就是她在梦中所听到的那一个,“你到底在哪里?”
这下不只小梅错愕,就连来探病的崔尚缇也不由得错愕起来。这江寒露真的是病得不轻呀,该不会根本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小梅当机立断,马上替主子送客,“崔公子,咱们少爷还在休养当中,不方便接见客人太久,这点要请你见谅。”
“我知道,可以看得出来。”
崔尚缇也不罗唆,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上东市的崔家,我父亲长年在外办货,倒也认识不少奇人异士,说不定能帮上你们的忙。”
江寒露直到这一刻才回过神来,发现他们俩似乎都把她当成疯子在看,“等一等,我、我可以解释的……”
崔尚缇难得友好的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继续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就算两人素不友好,看对方病得这么严重,崔尚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嘲讽的话,双方恩怨就暂时摆在一旁,他倒开始同情起这个家伙了。
在他离去之后,小梅紧张兮兮的对主子叮咛,“你继续休息,我再去请另一个大夫过来。”
“……”
直到人都走光,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你到底躲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
我不能出来,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那就麻烦了。
“但你这么做,会让我被别人认为是疯子呀。”
没人要你真的回答出声音,你可以和我心灵交流呀。声音如此建议。
“……”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很忙,还得去办别的事,所以你要问就快点问,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拿乔的咧!
虽然觉得这一切都扯到一个极点,但她没得选择,只能和这个声音商量——
为什么会有两个长得一样的学长存在?
这个世界是很奇妙的,无奇不有,不是一个简单的原则就能够全部解释得清楚的,况且都有双胞胎的存在了,你又怎能肯定,这世界上没有另一个长得和你几乎一样的人存在?对方反问她。
呃,这个……
有点玄,但似乎又有那么一点道理,虽然她还是听不太懂。
所以啦,你就直接把他当成是你的“前男友”,趁着现在这个好机会,想办法把他给追回来就是了,哈哈……感觉很看好戏的口吻。
前男友?但他明明就不是…
那好呀,你可以不理他,把他拱手让给别人,然后害自己后悔,我没话说。
“那怎么行?”心思单纯的江寒露马上就中了激将法,情绪激动的直接喊出声来,“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弥补心中的缺憾,怎么能够就这样把他让给别人?”
失去学长之后,过了三年她依旧对他念念不忘,现在好不容易又遇到另一个“学长”,即便明知道两个是不同的人,她还是忍不住会想,或许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以另一种方式在弥补她。
况且她也不能再颓丧下去了,她必须有个目标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振作起来,既然回不去二十一世纪…
很好,想通就好,那么当务之急就得让自己尽快熟悉现在的处境,好坚强的继续活下去。声音又道。
我会的。她得把自己当成打不死的蟑螂,得发挥杂草般的韧性,绝对不能被这样的意外给打败,只要有心的话,她相售自己一定可以适应的。
“没错,我一定要振作起来才对,绝不能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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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东市内,珍宝坊。
珍宝坊,顾名思义就是贩卖各种珍贵宝物的地方,因此坊内的顾客大都非富即贵。
此刻,崔尚缇捧出一只小檀木盒,将盒内一块白底红纹的玉佩拿出来,递给今日上门来的贵客。
“裴大人,这是您托本坊制作的玉佩,请您看看,还满意吗?”
这块玉佩非常独特,以白色的玉为底,中间却有红玉的纹路,而那红玉蜿蜒的模样就像一条龙,崔尚缇便叫玉匠照着红玉的纹路刻出一条红龙来,再将白玉底雕上云纹,巧夺天工,是珍品中的珍品。
尤其那白玉红玉镶嵌是自然天成,就更显现得出这块玉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