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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有风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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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泊第一个迎上去,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指并拢夹住桃木剑,从剑柄到剑尖抹了一遍,桃木剑上凝出一层薄薄的光,他凌空劈斩,将一个灵体斩成两段。

    宋游玄掷出一张符篆,这是一张真正的符篆,可不是邢战乱描乱涂的鬼画符可比。符篆在半空中短暂悬停,啪的一声爆裂,一化三,击中三个灵体。他游刃有余,空闲之余还去看苍泊的情况,见他有点吃力,便向他的方向也丢出一张符篆。符篆在半空中就散成了粉末,粉末落在苍泊的桃木剑上,顿时烧成火剑,威力大增。

    苍泊欢呼一声,舞得更加开心了。

    邢战没有桃木剑,也不会画符,他摸了摸腕上的珠串,只觉一股清凉沁入肌肤。一个灵体从他身后的黑雾中钻出来试图偷袭他,他头也不回,向后一拍。只听到一声尖细的惨叫,灵体在他的一拍之下,灰飞烟灭。

    宫牧放下心来,专心与鬼面人战斗。

    火焰在他的控制下变幻自如,虽然看上去形似火,但实际上是充沛浩荡的天灵之力,时而化刀横扫,时而化剑点刺,时而如惊涛骇浪汹涌拍案,时而又如绵绵细网缠绕致死。

    鬼面人借助黑雾,不断隐藏突袭,出其不意地出现,又在宫牧的攻势下隐退。但他多多少少还是被宫牧的烈焰击散,渐渐不支,黑雾被打散后来不及补充,身影逐渐稀薄。

    宫牧愈战愈勇,一人面对重重黑雾,奋力厮杀。

    忽然间,他的思绪飘散,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藏身在黑雾中的鬼面人,而是战场上的千军万马。

    腥风扑面,杀声震天,他身骑白马,在人海茫茫中如入无人之境,千里单骑夺人首级。

    怎么回事?视线有刹那间的模糊,宫牧摇了摇头,定了定神。

    烈焰受他感召,以更加狂热的姿态向鬼面人席卷。

    鬼面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千万张面孔快速地变幻。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神情恍惚地闯了进来,居然是王春旭。

    他从昏迷中清醒,发现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只公鸡在啄他的手,他破天荒地没有吓得直接逃走,而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看见一边是红如火焰的宫牧像降世天神般威严,另一边是一团面目狰狞的黑影,当即又吓得一步路都走不动,软绵绵地靠在墙壁上。

    宫牧一看见他就喝道:“快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别说他现在连逃跑的胆子都没有,就算有又何尝跑得过鬼面人。

    鬼面人看见王春旭像沙漠中的看见绿洲,身影消失在黑雾中,下一刻出现在王春旭面前。

    王春旭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一声“啊”只来得及叫出一半,鬼面人钻进了他的身体。

    这个鬼面人本就靠王春旭的邪气滋生,如今本尊在前,对鬼面人来说是大补。

    王春旭身体瘫软,眼珠上翻,四肢抽搐了几下后没了动静。再睁眼时,眼睛漆黑没有眼白,神情大变,虽然还是王春旭的面容,但神态已变成了鬼面人。

    “找死!”宫牧虚空一抓,一道火焰出现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剑的形状。

    他双手持剑,足尖点地,轻身一跃。

    鬼面人刚刚附身还无法很好的控制人的身体,只是勉强跨出一步后,被宫牧拦住。

    宫牧毫不犹豫,双手送出,火焰之剑当胸穿过。

    王春旭面部扭曲,嘴角抽动,与身体重叠的一个虚影在疯狂地扭动。

    所有的灵体都疯狂了,它们叫嚣着,带起阴冷的狂风,在房间里乱窜。邢战三人聚在一起背靠背,一致向外。

    烈焰掀起的火浪吹散了宫牧的长发,冷峻的目光愈发衬得他明艳动人,绯色衣袍与火舌一起飞舞。

    他用尽全力,将火剑再向前一刺。

    随着尖锐的嘶鸣,黑影从王春旭身上散去,王春旭瘫软在地,再次昏迷不醒。

    黑影无法再聚拢,连鬼脸都模糊了。

    宫牧轻声一声,抽出火剑,再次刺向鬼面人。

    轰的一下,鬼面人像碰到火的油一样烧起来,转瞬间烧成灰烬。当鬼面人被灭时,黑雾也随之消散,被吸引来的散灵一哄而散。

    房间里一片狼藉,家具被打得七零八落,满地的玻璃碎渣好像被龙卷风袭击过。

    “打完了?”苍泊还意犹未尽,到处寻找没及时逃走的灵体。

    宋游玄弹了弹衣摆上的灰尘,即使刚刚经历了一番战斗,也丝毫无损他的气度。

    邢战先是看宫牧,刚才他被鬼面人击中时痛苦的模样深深印在邢战脑中:“你没事吧?”

    宫牧挑起下巴骄傲道:“当然!”

    邢战眯眼一笑:“越来越厉害了嘛。”

    宫牧的嘴角微微翘起:“当然!”

    两人互不示弱地对视,又不约而同地一笑。

    邢战再去看王春旭,他没有什么外伤,但呼吸很弱,估计是魂魄受惊,需要静养一段日子了。

    “小苍,把他送去医院。”邢战使唤道。

    “好的!”苍泊愉快地答应,可把人架起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我干这种苦力活?”

    邢战眼一瞪:“你不干谁干?难道让宋大师干吗?”

    苍泊连忙摇头。

    “那不就行了,快去!”

    苍泊任劳任怨地把人扛走。

    一地废墟中,唯有鬼面具还静静地躺在地上,青面獠牙,面目可怖。一袭红衣垂在鬼面具上,宫牧弯腰拾起,神情又变得凝重。

    “这东西必须毁掉!”宋游玄站在他身后。

    宫牧对上宋游玄的视线,后者严肃地重复:“必须毁掉!很危险!”

    邢战向他们走来:“是这样的,宋老板,这面具……”

    宫牧按了按邢战的手:“好的,这就毁了。”

    话音一落,面具燃起火焰,宫牧手一松,鬼面落地。

    火光刺目,鬼面在火焰中碎裂、碳化,黑洞洞的眼窝即使在烈焰中也深不见底,裂开的嘴似乎在嘲弄着世人。

    鬼面最终成为灰烬,被风吹散。

    宋游玄看着它烧完才松了口气。

    邢战本想阻止,但相信宫牧不至于糊涂事,便没有再说什么。

    几人离开王春旭的家,小区里恢复了平静,墨染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点亮的路灯上小虫飞舞,有着夏夜特有的宁静。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邢战说:“宋老板,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把钱给你送来。”

    “不必了,我不需要。”宋游玄摆了摆手,“我有一件事要去办,之后一段日子都不在,我们就此别过。”

    “哎?现在就走?那么着急?”邢战惊讶,原本还想再问问他关于鬼面具的事。

    “宜早不宜晚,我不太喜欢耽搁,等我回来再聚。”宋游玄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邢战说了声再见,再一看他,人已在数十米处远。

    这回可好了,辛辛苦苦弄到的鬼面烧了,似乎知道点什么宋游玄又走了,线索再次中断。

    半夜三更打不到车,邢战只能步行往城市的主干道走。

    夜晚气温虽高,但并不闷,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邢战也不着急,悠闲地散起步来。身边宫牧拖着长袍与他并肩而行,焰光熄灭,他一身绯衣如一株红珊瑚,黑暗愈发衬托出他的妖冶。

    邢战想到鬼面具就心疼,费了那么多工夫最后什么都没有:“他说烧掉你就烧掉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宫牧语气平淡:“那面具没用了。”

    “什么叫做没用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拿在手上什么都感觉不到,那就是一张普通的面具。”宫牧面色微沉,“我们进屋的时候已经晚了,鬼面人是摘下面具,不是要戴面具。”

    邢战闻言心情沉重,沉思片刻后长叹一口气。

第26章() 
第二天,每天都往水月人家跑的苍泊意外地没有来,邢战给他打了电话,告知苍溟海身体不适,需要他在家照顾。虽然有些好奇但邢战没有多问。

    “行吧,他不来我就自己把钱分了。”

    邢战的面前放有码成钱砖的现金,前前后后王春旭总共拿出了六十万,全部在这里。

    他原本打算都给宋游玄,因为毕竟是依靠宋游玄的架势才能把王春旭绕得团团转。但既然宋游玄拒绝接受,邢战也不勉强。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么多钱?”

    宫牧蹲在他身边看,虽然他对金钱没有任何需求,可看见堆在眼前的现钞还是觉得相当壮观。

    邢战把六十万一分为二:“这三十万就以苍泊的名义捐给医院吧。”

    “为什么你自己不捐给苍泊捐?”

    “按理说应该用宋游玄名字捐的,可你也知道他来历怪怪的,我不好冒冒失失给他惹麻烦,再说恐怕他真不在乎。然后捐钱这种事多傻呀,我不想干,就便宜苍泊吧。”

    他把一堆钱推到一边。

    “然后剩下三十万……”邢战看了眼规规矩矩站在边上的何文斌,何文斌莫名地回视。

    昨夜从王春旭那儿回来,宫牧就将钱老太的鬼魂送去了地府,何文斌本也应该跟着一起,但他不愿意去,宫牧也懒得管,但何文斌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就一路跟回了水月人家,看了一上午妹子后无聊地飘在邢战屋里。

    看着王春旭又是吓晕又是掏钱,何文斌心中的怨恨已淡了不少,魂魄也变得干干净净,不像最初时不时有化成厉鬼的迹象。

    “你说你家里还有个老母,那把你平时汇钱的账户给我吧。”邢战道。

    何文斌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我还能跟鬼说话吗?”邢战一说出口就发现自己真讲了句废话。

    何文斌又意外又慌张,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不、不,这钱、钱我不能要!”

    “这钱本来就应该是王春旭赔给你的,有什么不能要的?”

    “不、不,都是你的钱。”

    “是我帮你跟王春旭要的!别傻了,快点把账户告诉我,哪有给钱还往外推的?别磨蹭!”

    何文斌当即眼睛就红了,虽然没有眼泪,可低着头,肩膀不停地抽动。

    他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头脑,只能做做小工,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也从来没有人会主动给他钱,没想到邢战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居然会帮他这么个大忙。

    何文斌笨口拙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即就跪在了他面前。

    邢战头痛道:“哎呀,你干什么?大清国早就亡了,你快点起来!就算是个鬼也是个男人,不要随便给人下跪!啊,当然女鬼也不能随便跪人的!”

    何文斌不肯起来:“你对我真好,比我妈对我还好!”

    这算什么类比?邢战听了有点糟心:“你妈生你养你,你没能给她养老送终已是不孝了,别再说这样的话,快点起来!”

    何文斌又哭了一会,邢战好不容易才劝住,宫牧在一边看得只觉好玩,眯着一双杏眼冲邢战似笑非笑。

    邢战记下何文斌母亲的汇款账户,瞄了眼笑眯眯宫牧。宫牧又恢复了少年的模样,婴儿肥的小脸俊俏可爱,这段日子他几乎长时间保持成年人样子,忽然看他又变成小孩子,一时竟还有些不习惯。仔细再看,邢战发现他的身体都比以前淡上不少。

    昨夜一战虽然宫牧什么都没说,但很明显对他来说消耗很大,以至于无法维持住最佳状态。

    邢战心里闷闷的,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似的有点喘不过气,他找了个袋子装好钱,再看看宫牧,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你想去旅游吗?”邢战没头没尾地问道。

    宫牧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邢战转向何文斌:“我记得你说过你老家在山区,靠近原始森林,那里景色应该不错吧?”

    何文斌骄傲道:“那当然,我老家可美了!”

    邢战又对宫牧道:“想去玩吗?”

    天地间自有灵气,宫牧曾经刚说过越是接近自然的地方灵气越是充足,也越利于他修行,在城市里也就公园那一小块地方勉强算得上大自然,但野外山林就不一样了。

    他记得宫牧的话,也看出宫牧消耗极大,自然而然地为宫牧打算,他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宫牧没有心脏,可心口的部位又酸又暖。

    在宫牧灼热的目光下,邢战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咳咳,去不去啊,给个话!”

    “好。”宫牧轻轻说出这个字,不自觉地微笑。

    “太好了!我好多年没休息过,终于能有机会放松放松了!”

    他连为人着想都说得那么委婉,不会让人感到尴尬。

    邢战先去银行汇了钱,回来就开始着手旅游的事。

    何文斌老家在偏远山区,听他说那里连公路都没有通,火车到了省城后要换长途,下了长途得步行走上十几公里,还有段山路很不好走,当地人管那一片叫野狼窝。

    邢战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来了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他在订火车票的时候十分高兴,说和鬼一起旅游就好,只要买一张票就够了,真省钱!

    宫牧鄙视了他一番,一个六十万送出去手都不抖一下的人,少买一张火车票就能高兴成这样。

    买完火车票邢战收拾行李,安排好茶坊的工作,第二天就出发前往何家。

    火车开动,驶出城市,广阔的蓝天与一望无际的农田令人心旷神怡。

    听着火车压过轨道的声音,邢战倚在窗下眺望,忽然感到腿上一沉,宫牧坐在了他的腿上。

    “干什么!”因为边上有不少人,邢战把声音压得极低。

    宫牧面无愧色:“你没有给我买票,我只能坐你腿上。再说了,我也没有重量。”

    “你不是会飘吗?”

    “能坐着为什么要飘?”

    他说得好有道理,以至于邢战无法反驳。他一个少年坐在腿上理应并不违和,可为什么邢战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呢?这种奇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邢战僵硬地把头转向窗外,视线却凝固在了窗玻璃上。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中,邢战还是邢战,但宫牧却是成人的模样。

    镜中的宫牧侧着身,舒展开修长的四肢,一只手搁在椅背上,几乎完全将邢战圈在怀里,就好像古时候的风流王爷搂着他心爱的美人。

    “你看你干了什么!”邢战喝道。

    坐在邢战边上的人不小心将瓜子皮丢在了地上,被他凶神恶煞地一吼,连忙把瓜子皮捡起来。

    镜外的少年宫牧无辜道:“我什么没干啊。”

    镜中的成人宫牧修眉张扬地挑起,嘴角的笑意狡猾妖媚,泼墨似的长发衬得绯袍艳如灼灼榴花,一派风流似仙似妖。

    那一瞬间,邢战感到目眩神迷。

第27章()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巨狼带着一群小狼来到这里,他们成群结队,凶残冷酷,他们夜夜对月长嚎,占山为王。狼王吸收了月之精华,成精化人,每天晚上都会潜进村子,叩开一姑娘的房门,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离去。久而久之,人们称这里为野狼窝。

    在长途汽车上,何文斌向邢战他们讲述了家乡的故事。

    邢战听了后哈哈大笑:“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们那里狼多,所以才叫野狼窝的?”

    何文斌憨厚地笑:“我也是听村里的一个老头说的,我妈说其实就是因为山里狼多,所以才叫野狼窝的,小时候她还总吓唬我说不睡觉就会被狼叼走。”

    邢战又回味了一遍:“啧啧,看来这狼妖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宫牧的眼睛斜了过来。

    邢战立刻改口:“封建迷信要不得!你们村一共才多少人,一共才多少女的,那狼妖夜夜做新郎可能吗!”

    “邢大哥说得对。”何文斌道,“不过你们还真别说,就那个跟我说故事的老头,人家都说他三百多岁了,就是狼妖跟人生出来的。”

    “是不是他每个月圆之夜还会变成狼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何文斌完全没有领悟到邢战的幽默感,邢战很失望。

    “你们那里真有很多狼吗?”邢战问。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

    “那有人山上被袭击过吗?或者家里的家禽牲畜被要死过吗?或者农田被破坏过吗?”

    何文斌仔细回忆:“好像……都没有吧,不过我们那里没人上山的。”

    “为什么?”

    “因为山上有狼啊。”

    邢战无语,因果关系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邢战不想再讨论了,但总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下了长途车,在何文斌的带领下他们往山里进发。

    此时此刻邢战真切感受到做人真是辛苦,另外两个只要飘就行了,自己还得辛辛苦苦一步一步走。幸亏邢战当兵时的底子还在,这些年也没少锻炼,虽然嘴上一直在抱怨,其实健步如飞。

    进了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致呈现在眼前,茂密的丛林像绿色的丝绸将群山覆盖,潺潺的溪水是缠绕其上的丝绸,薄云漂浮在山头,阳光像剪碎的金子从枝桠的缝隙里洒落。如斯美景,令人心旷神怡,非复人间。

    也许是因为人烟稀少的缘故,这里的森林山脉基本保持着原始的风貌,极少有人工开采的痕迹。听何文斌说这里是有不少产物的,只可惜不通公路运不出去,于是山是好山,水是好水,但人窝在里面,过得艰难。

    起初还有人踩出来的大路,翻过一座山,渐渐地路变得难走,有些地方连像样的山路都没有,一侧是悬崖,另一侧就是深谷,很是险峻。

    眼看日薄西山,夕阳迎面照来,邢战停下脚步遥望前方。

    “就快到了。”何文斌道,“天黑前一定能到,你可以住我家,就跟我妈说是城里来的朋友。”

    远行的游子带着归家的喜悦,何文斌眼睛亮晶晶的,连话都比平时多,行走时一根树枝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拨,手却从树枝上直接穿过。

    刹那间,笑容凝固在他脸上,他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没有人能看见他,没有人能听见他,现在的他不过是游荡在天地间的野鬼。

    眼中的神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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