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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为了谁 作者:青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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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裸露的面积很小,连周边都算在一起,充其量也不过三五公分,然而这三五公分,对一个敏感的异性的吸引力与诱惑力,以及由此所产生的刺激,是相当之大,相当之强烈的。就像管中窥豹一样,虽然只看到一点,但以点代面的联想是无穷的。你看,面对此情此景,就连对女人的免疫力比一般人强几倍的郝基玉,也难免有些失控,不然他为什么一个劲儿的干咳哪?但他到底与众不同,他能用高出水面几倍的,理智的大堤,挡住风涌而起的感情的潮水,他郑重其事的俯下身去,张开他那两张肥厚的,足以使女人着迷后主动投怀送吻的嘴唇,对准王悦腿上的伤处,像牛犊儿跪乳一样,猛吸起来。他边吸边吐,吐出来的血全是黑紫色的,直到把渗进蛇毒的黑紫血液全部吸出,见到鲜红血液的时候,他才算罢休。为了防止伤口渗血,也是为了慎防尚有余毒继续漫延,在缺少包扎物的情况下,他毫不犹豫的扯烂了自己金利来短袖衫儿,给王悦做了一下简单的,但很有必要的包扎……
  开始他搀扶着王悦,后来他看她一瘸一瘸的,速度太慢,怕耽误上药,他干脆弯了腰让王悦爬上去,说他背着她走要快一些。
  王悦不肯,可经不住他一打二吓唬,为了不至于像他所说的成为缺一条腿的维那斯,她只好听他的命令,乖乖地爬扶在他那宽大厚实得像山一样的脊背上。
  他一口气儿把王悦背下了小岛,来到艇上一看,明明已经钓了半桶螃蟹了,那些多肢多爪的小动物,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沿着桶壁往上爬,但还没有爬到中间就都掉下去了。明明见爸爸背着他的老师,又见他老师的腿上缠着绷带,知道是出了事,但因从何起,事从哪发他不清楚,忙放下手里的钓线,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问:“爸爸,王老师怎么了?”
  “让蛇咬了!”
  “蛇?是什么蛇?”
  “金环蛇”
  “哎呀!我在动物园里看过那种蛇……那……可是毒蛇呀!”
  “毒已经吸出去了!”
  “那得赶快上药啊!咱们那专治蛇毒的药不是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船舱内的急救箱里。”
  “我去拿。”
  “好!我去准备盐水,为她洗洗伤口。”
  明明像一条灵巧的小鱼似的,一抹身便以训练有素的爬行本领迅速的爬进了船舱;与此同时,郝基玉也三步两步窜进了厨房,待明明拿着药瓶二番爬出舱门的时候,郝基玉已经用盐水为王悦洗过了伤口。他接过明明递上来的药瓶,打开胶盖儿,在王悦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洒上了一层银灰色的粉沫。据说这种跟蛇一样阴森可怕的粉沫,是他们老郝家的祖传秘方,不过,你别看那粉沫颜色阴森可怖,还真管用,洒上去不到一刻钟,伤口本身的灼痛,以及由它所引发的整个一条腿的麻木感全然消失了,看着她张美若花朵般的脸上又重新精神焕发,华彩飞扬的时候,父子俩都如释重负似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摆脱了紧张氛围的明明,轻松下来之后,眼珠一转来节目了:
  “哎!爸爸,你忘没忘记,你过去曾领我到木偶剧团看过一出戏。”
  “木偶剧团到是去过,看过什么戏可不记得了。”
  “我记得,叫猪八戒背媳妇。”
  “噢,我想起来了,那出戏很有趣儿,你当时笑得把裤子都尿了。”
  “刚才我又看了一遍猪八戒背媳妇。”
  “啊,你又看了一遍,在哪儿?”
  “就在这儿?”
  “对!是两个活人扮演的。”
  “活人?”
  “比木偶演的精彩多了。”
  “两个活人?是谁?”
  “是……”
  戏,发展到这儿,已经接近尾声了,早已心知肚明的王悦,见郝基玉那个傻观众,被一个五岁的小儿子愚弄来愚弄去,不仅无所查觉,相反津津乐道,她真替他着急。
  其实早在明明刚一进入角色的时候,王悦就知道他要借题发挥,出他们两个大人的洋相,她想出头制止,但她考虑再三,没有轻举妄动,一是他们爷俩像说相声似的,捧逗严紧,一隙不透,她找不到切入的机会。二是她认为一般小孩子都有一个特性,往往你越不让他干的事,他越要去干,你要出头制止,不仅不能揍效,有可能还会起到抱薪救火的作用,为此她一起在等待机会,现在看是火侯了,也就是说,她果她再不创造机会强行切入,那小猴头卖完关子一抖包袱,他们两个可真的要难堪了。想到这儿,她就在明明准备抖包袱还没抖的时候,冷不防,从斜里穿插进去:
  “明明,你又要搞恶作剧,不许胡闹!”
  明明听老师叫他,偷偷瞟了她一眼。
  他见老师脖子粗脸红的样子,知道她已经猜测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她怕他把事情说破让她难堪,她是在向他提警告,让他晓以利害哪!
  调皮的小东西,他竟然懂得调大人的胃口,对老师的警告故意摆出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我行我素的姿态,弄得王悦干着急,没咒念,只有忍气吞声,听任他的摆布。
  “明明,你,你在搞什么鬼?”一直蒙在鼓里的郝基玉,从王悦对明明的态度上,发觉有些不对,他不问王悦,反问明明。”
  明明转过身指着他的头说:“你这猪脑子和人脑子就是不一样,实在太笨了,难怪你老上孙猴子的当!”
  “啊!闹了半天,你说我是猪八戒?”
  “难道不是你一口气把我老师从荒岛背到艇上来的吗?”
  “啊!原来你真的说的是我?你这小混蛋,竟然敢同你爸爸和老师开玩笑,简直太目无尊长了。”郝基玉这番话是对明明说的,但他的眼睛却在看着王悦。他想从她的脸上找到明明恶作剧后她所做出的反应。说也巧,她就在他看她的时候,她也正抬起头来看他,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四目相接的。
  但他们谁也没说什么,只是彼此的脸都在发烧,不过只是凭感觉,看不到,是如血的残阳,满天涂红,为他们做了最好的掩盖。
  这次荒岛一行,郝基玉如同感冒后出了一场透汗,轻松多了。自太太出走,他精神受到重创之后,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宿将,在情场上不过输掉了几个筹码,他就输不起了,终日郁郁寡观,顾影自怜,像一个前后无依,左右无助的弃儿。王悦的出现,如一缕春风,似一束朝阳,受光合作用的影响,他那一度陷入混沌的生活,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似乎看到他头上令他窒息的阴霾在开始缓解、断裂,同时又看到在那雾锁云横的天边上,出现了一道驱云逐雾的彩虹,这一切意味着暴风雨即将过去,属于他的那片蓝天还会重新属于他。此次荒岛不过小试牛刀,使他的自信心进一步的得到了验证。在他的五岁的小儿子揭穿迷底,把他们双双推向尴尬境地的时候。他们相互都看了对方一眼。
  虽然看过一眼之后她再也没有看过他,但只那一眼就够了,那一瞬间传出的信息,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何等珍贵。他看得出,他如果牵着她的手双双跳下爱河,她不会顾及水的深浅。然而关键时刻,他在雷池边儿上停住了,他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那双眼睛几年来像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心里,真要下决心拔掉它,其痛苦是不堪忍受的。
  其实他所想的,与王悦所想的也一样,也不一样,说一样,得承认,她并不讨厌他,他的聪明才智,他的敬业精神,使她由衷的钦佩。他,以及她那聪明绝顶的儿子的不幸遭遇,让她倍感同情。现实一点儿说,与其说她对他们是爱,还不如说她对他们是怜悯。不过,他真执着的牵起她的手,同她双双跳进爱河,虽然她不情愿,估计也不会挣脱,因为他有权力爱她,她也有权力为人所爱。可是,让她像当初对钟瑞那样不顾一切,全身心的投入,似乎是不可能的,也是办不到的。尽管钟瑞已经从她的视野里消失了,但,他并没有从她的心里消失,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所不能取代的,她对他刻骨铭心的思念,是永远永远也不会中断的。她同朋友们到卡拉OK多次,那首“心雨”是她每次必唱的歌。但歌词的最后几句,全让她改了,改得和原歌词的意思截然相反,原歌词是这样: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最后一次想你,
  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她改后的歌词是这样:
  想你,想你,想你,我一直都在想你,
  即使有一天成为别人的新娘。
  我也会默默地想着你。
  哪一次唱那首歌,她都是流着眼泪从开始唱到结束的。可见她对钟瑞的感情是何等之深。不过,她这个人是理智型的,关键时刻,她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老牛那样,把饥不择食时胡乱吞下的草料,再重新返到口腔里反复咀嚼,然后又像狗儿舔受伤的爪子那样,自己医治自己的创伤。
  从开始向钟瑞投怀送爱那天到现在,她的头脑一直非常清醒,她理智的确认,她同钟瑞是属于有缘没分那一种。她也知道,她如果仍像过去那样,为了得到钟瑞的爱,自欺欺人,抱定他有家没家我不管,只要他爱我就够了的,对人对已都极不负责的轻率态度,她与他将永远同光明无缘,将永远藏身在黑暗里,过着那离经叛道,违法乱纪,被世人摈斥的生活。
  爱是自私的,有些人为了得到它,永远拥有它,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包括卑鄙的、下流的,甚至是残酷的。不过王悦不是那种人,从骨子里就不是,做为她要想得到和永远拥有钟瑞的爱,根本不必采用上述手段,只要她牵着钟瑞的手,用她那美丽动人,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他当她的面,给她一个承诺,钟瑞是决不会让她失望的。但,如果她不那样做,受伤害的只是她王悦一个,如果她那样做了,那受伤害的人就太多了。为此,她反复斗争了很久,最后她终于痛下决心,像做人工流产似的,把那团带有血肉生命的爱,从她的身心里摘除了。她走了,默默地走了,把他还给了他的亲人,从此她唯一保留的,是她对他的思念,浸着泪、泡着血的思念。
  对于郝基玉传过来的信息,她不是一点感应没有,但,她不能自欺欺人,不能让爱她的人得到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不能再做一次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的蠢事了,为此她反馈给他的信息是爱味的,琢磨不定的,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
  从无名荒岛回来之后,郝基玉根据王悦提出的建议,彻底修改了对荒岛的开发方案,董事会几经讨论,认证后,他把修改意见,迅速的传至到了大洋彼岸。他的合作伙伴,一改上次在香港时的消极冷漠,马上让公司派人过去与他洽谈。偏巧这个时候,郝基玉一位侨居美国的朋友,来信说美国加州有一家医院,专治小儿麻痹,并说已为他联系好了一切住院治疗的事宜,让他迅速送明明去美国……本来,这对郝基玉来说是件两全齐美的事,可,原来开发荒岛的可行报告已经批下来两个多月了,陷进感情深渊里不能自拔的他,只顾埋头去品尝爱的苦果,没有精力去顾及开发的事情,如今时过境迁,加之原来的报告被彻底修改,需要重新申报。为了不耽误工程的进度,他不能扔开经他一手承办的事情,最佳的办法是大洋两岸双管齐下,同步进行。而要想达到预期效果,需要选一个有办事能力,精通外语且完全能够体现他意见的人去美国洽谈。这个最佳人选,他公司内的所有职员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最后他把视线投到了公司外的王悦身上,他认为没有谁比她更为合适了。首先那个修改开发荒岛的合理化建议是她提出的,她既然能够说服他郝基玉,就一定能说服他的合作伙伴儿。另外,送明明去美国治病也非她莫属,因为她是他们父子俩心目中共同崇拜的偶像,尤其明明,对待她的爱远远超过他的亲生母亲。有几次他以开玩笑的口吻对她说:“明明这么喜欢你,你干脆做他的妈妈算了。”她听了未置可否,也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道:“明明的妈妈在你们的家庭中,还保持着一个做妻子和母亲的权力,让我做明明的妈妈不成了第三者插足了嘛?他听了之后虽然表面上在笑,但心里边却像蜂子蜇了一样难受。
  对于他一个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来说,在人事启用上,他有独断专行之权力,一经他决定下来的事,没有极特殊情况是不会改变的。他的这一决定,是王悦所始料不到的,尽管她摆出种种理由做为托词,最后还是在盛情难却之下,接受了这个对她自己颇具挑战性的工作。
  她带上公司的重托,带上他心爱的儿子出发了。在他送他们上飞机场的路上,他乘明明不注意,偷偷塞给了她一封信,小声告诉她:“看的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能让明明发现,我等你从美国回来后做出答复。”
  看当时他那执着劲儿,她无法推脱,也推脱不了,只好红着脸接过那封估计是在他贴身衣服兜里揣了好长时间,当时还带着他体温的信,然后迅速的把它塞在了她手拎包安全系数比较高的那个夹层里。
  到了美国后,凭她的聪明才智,和她那口说笔译无比精通的英语,很顺利的办成了公与私两件大事。兄弟公司在开发合同上签了字;明明被妥善的安排进了医院;在她躺在宾馆里享受胜利后的喜悦的时候,才想起他交给她的那封信,她从皮包的夹层里取出信,展开在床头灯下:
  王悦:
  正当我的事业方兴未艾,我踌躇满志,准备再创辉煌的时候,万没想到我的后院起火了,那同我手牵着手,在人生的旅途上走了七八个春秋,我一生中最爱的人,突然背叛了我,和他人私奔了,这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事。这沉重的打击,对我来说,真像五雷击顶一样,一时间弄得我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仿佛是一只折帆断桨的小船,被风暴掀翻,从波之山,一下子跌进了浪之谷。那一段时间,我真同一个玩物丧志的人似的,一心只想着她,没有她,我感到,我没办法在那样痛苦的折磨中继续活下去了,没有她我对于一切一切,包括我那辉煌起来的事业,全都丧失了信心。有人劝我,大丈夫何患无妻,就你的自身条件,找三条腿的蚕没有,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何必为一个坏了良心的女人,把你自己连同你自己十几年来所开创出来的事业全部都葬送了呢?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也很实际,虽然我在朋友们的规劝下,支撑了起来,可我的感情却仍在痛苦的泥沼中跋涉。
  我始终有一种感觉,认为她没有走远,也不会走远,只要她听到我的呼唤,她就会回来的。我真的到处在呼唤她。不仅是我自己,我还动用了全国各地的宣传媒体,帮助我一起呼唤她:不知她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故意装聋作哑,时至今天,我喊破喉咙,望穿秋水,也没有听到她的音信,看到她的影子。
  正是我一筹莫展,忧心如焚的时候,你主动推开我那面永不开启的门,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我的生活。你的出现,像春风,融化了我这冰冻了许久的心海,似春雨,给我干枯的感情世界里送来一片新绿,你以你无与伦比的女性之美,征服了我,还有我的儿子。
  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仁兹的上帝,是他委派你这位圣洁的天使,来拯救我颓废的灵魂?看来对于我百呼不应的人,我不能再浪费感情了,我要把这真贵的感情,留给真正懂得珍惜我感情的人。不过,我得向您坦诚相告,至到现在,至到我把这封信交给你的时候,我的心里还在想着她,荒岛之行,做为爱你的男人,我本可以勇敢的牵着你的手,把你环入我的港湾,可我在雷池边儿上停住了,没有往前跨越半步,为什么?不瞒你说,正是因为想起了她……
  既便和你相处之后,我也不敢保证,我是否能把她从我的记忆中彻底清除。我认为你会用你那温馨的手掌帮助我试去那一抹与我们的生活极不谐调的色彩。是的,你决不会让那片污浊的云彩遮住头上那块儿属于我们的、蔚兰色的天空。
  这次去美国,关于你的使命,我不担心,凭你的能力,我深信您会完成的很出色。我担心的是,你看了我的信后会怎么想,因为上述一切,毕竟是我的想法,在没同你构通和取得你的认可之前,只能算是一方情愿,说的难听一点儿叫自做多情,天啊!我若真落个自做多情的后果,那可太惨了,那我只好去投河、上吊或者喝滴滴畏了。求求你,千万别让我落到那样一个可卑的下场……
  王悦看了郝基玉写给她的信之后,像个怯场的考生,面对考卷,两眼发直,不知所措。
  从北京回到厦门半年多了,开始,由于心情不好,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她哪一国两制的小房间里,用书本排忧解愁;但尽管她深居简出行动隐密,最后还是让她的朋友们知道了,消息究竟是怎么不胫而走的,不得而知。
  她的朋友,大多是中小学时代的同班同学,如今都是厦门各界的骨干、精英,其中有三个男同学,一个叫李超,是市委宣传部文艺处的处长,另一个叫凌若欣是工商银行的代理副行长,还有一个叫杜健,是位模范个体户,跟她的朋友钟瑞一样是玩电脑的。早在中学时期,他们三个人对王悦就情有独钟,然而,王悦由始至终拿他们三个人当一般的朋友对待,从来没考虑在原有的基础上把他们的关系再引深一步。
  三个人穷追不舍了一段之后,看看没什么起色,只好一一撤退了。
  这次听王悦从北京回到了厦门,尤其让他们感兴趣的,不,应该说引起他们重视的是王悦仍旧是个单身贵族。三个人当中,虽然都有女孩在纠缠,但他们均以王悦做为选择标准,在那样高标准面前,能入帏的女孩实在太少了,可以说微乎其微。这样一来三个人的婚姻大事便搁浅了,以至到如今还是筷子夹骨头——三根光根儿。
  王悦在厦门的再度复出,他们又都死灰复燃了,也就是说,追求的目标又出现了,可以有了的放矢了。他们三个在没向王悦展开攻势之前,曾策划于密室,相互间搞了个口头上的君子协定,三个人当中无论哪一者追到王悦,其他两位均要无怨无悔,立即退让,决不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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