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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一见蓝司洛无辜的眼,她暗暗地责备自己反应过度——这家伙跟她不过第二次见面,怎么可能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我只是不喜欢人家莫名其妙称赞我。」她叹口气取出他订的书。「算了,刚才的事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对你那么凶。」
见她表情和缓,蓝司洛暗松了口气。「只要你不生我气,怎样都好。」
白雪正想说话,睡得正香的巧巧突然发出哀鸣。「呜——」
她立刻抛下蓝司洛轻拍小女孩肩膀。「巧巧怎么了?别哭别哭,什么事跟白阿姨说。」
「我梦见外婆摔倒了……」巧巧在她怀里啜泣,突然又说:「肚子饿饿……」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念头乍起乍落,完全没点逻辑。白雪摸摸巧巧头发。「白阿姨冰箱有吐司,我去帮你烤一烤涂上厚厚草莓果酱好不好?」
巧巧开心点头,白雪一进茶水间,巧巧目光马上落在蓝司洛身上。
「你在做什么?」巧巧眨巴着大眼问道。
蓝司洛微微一笑,指指旁边位子要她自己来瞧。巧巧难敌蓝司洛魅力,一、两分钟时间己开始蓝叔叔长蓝叔叔短。
白雪看见就这一幕——小女孩坐在蓝司洛怀中,大眼亮晶晶注视他手中铅笔。两人表情专心,就连她端着吐司跟阿华田出现也没发现。
「还有人要吃草莓吐司吗?」
「白阿姨快过来!」巧巧献宝招手。「蓝叔叔画的,有两根辫子的是我,旁边这个是你!」
白雪一瞧,忍不住多看了蓝司洛一眼。
纸上有着她刚才搂着巧巧说故事时的速写,简单几笔便将小女孩圆圆脸蛋与她纤细身形完全表现,还有她脸上的笑——白雪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中托盘,一边纳闷,她刚表情是这样吗?笑得如此温柔?
「吐司!」巧巧欢叫过来,白雪拿了张小椅垫高托盘,软声提醒她阿华田烫,要小口小口喝。
「谢谢你帮忙照顾巧巧。」她目光自巧巧欢愉的小脸上挪开。蓝司洛着迷地看着她,他好喜欢她现在的眼神,既温柔又放松。
「等等。」他突然抬手触碰她头发。
白雪吓了一跳,身体倏地往后弹。好在蓝司洛及时拉住她,她才没撞上在她身后吃吐司的巧巧。
「你头上有面包屑。」他拿到她面前证明。
「——谢谢。」她面红耳赤地挲着头发,为自己的笨手笨脚感到不中用好意思。
巧巧瞧瞧白雪又看着蓝司洛,不太明了两人怎么会突然抱在一起又分开。她猛然想起。电视连续剧好像也有类似动作。「喔,你们两个在谈恋爱!」'热A书吧&;独@家*制#作'
「你在的说什么?!」白雪吓了一跳。「什么谈恋爱!」
「电视上都这么演啊!」巧巧人小鬼大。「男生女生抱在一起,然后就啾……」她做了一个亲嘴的动作。「就是恋爱了啊!」
小孩感觉真是敏锐,完全瞒不了他们。蓝司洛一脸佩服。
「我哪有跟他——」白雪回头一瞪蓝司洛,见他不说话猛笑,恼了。「你快解释清楚啊!」
「解释什么?」
他竟然说这种话!「你这个人——」白雪张口欲骂,却突然记起自己不应该在巧巧面前生气。「算了!」她恼怒起身不想再理蓝司洛,他却突然抓她却不让她走。
「我叫蓝司洛。」
「我管你叫什么名字——」白雪直觉回嘴,不过再一想他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她回头朝临旁书柜看了一眼,蓦地记起自己曾在哪见过这名。「圆桌武士Lancelot(兰斯洛特…加龙省)?」
蓝司洛叹气。「答对。」就猜她应该会知道他全名典故。
白雪俯视蓝司洛,这会儿换她笑到肚子痛。一个有着泰迪熊眼睛的男人叫兰斯洛特…加龙省——天呐,终于被她找到一个跟她名字一样经典的人!
也莫怪白雪反应如此夸张,兰斯洛特…加龙省可是中世纪阿瑟王传说中,最勇猛多情的圆桌武士,但眼前的男人——白雪瞪着蓝司洛圆圆黑眼,脑里再次想起那名字,泰迪熊。
一个拥有武士名字气质却像泰迪熊的男人——白雪又一次大笑。
「换你了。」
「什么?」白雪揩去眼角笑泪。
「你名字啊。」
她看他一眼,她什么时候答应要告诉他名字了?
见她仍不回答,蓝司洛突然向吃着吐司的巧巧发问:「巧巧,蓝叔叔问你,巧巧的妈妈是不是有教你,人家问你名字的时候要大方、清楚的说出来?」
「对啊。」小女孩点头附和。「巧巧每次上台都会很大声告诉台下小朋友,我叫林巧巧。」
「那你说,白阿姨听见我问她名字她却不说,该怎么办?」
「不可以这样喔!」巧巧煞有其事地摇着手指头。「妈妈常跟爸爸说,大人要以身作则。」
「大人要以身作则。」蓝司洛强调,笑得好不无辜。「听见了没白阿姨?」
这家伙还真聪明,料定她不可能在巧巧面前耍赖——白雪深吸口气,豁出去。「我姓白,单名一个字,雪。」她垂低头等待即将到来的大笑。
「白雪。」蓝司洛反复念着得来不易的名字。他之前问过妹妹Shine,没想到连她也只知道她绰号叫「王子」。好美的名字——这名字真适合她!
「你不觉得好笑?」白雪惊讶地看着蓝司洛。几乎所有人听见她名字,都会来上一次夸张的爆笑,他竟然没取笑她?
「哪里好笑?」蓝司洛一脸不解。
白雪没想到自己还得提醒他注意「就……我的名字跟我本人……」
「很适合啊。」他理所当然点头。「你皮肤白,五官精致又秀气,白雪这名字活脱就是你给人的感觉。」
她瞠目结舌。这男人品味真的很特殊——他竟然会觉得她跟她名字很搭配!她自小学毕业后就没再听人这么提起过。「我投降,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没人这么说过?」蓝司洛一脸惊讶。
「废话!」白雪起身要他看仔细一点。「想想上次那家伙叫我什么,还有我的绰号,你应该听过Shine提过,「王子」,你认为别人为什么会这么喊?」
「大概是因为他们只见过你帮朋友伸张正义的那一面。」蓝司洛微笑。「像你刚搂着巧巧说故事,还有上回目送朋友离开的表情,都非常有女人味啊。」
「巧巧看过白阿姨哭哭喔!」巧巧突然插话,从她表情,八成是误会现在是在比谁比较了解她的白阿姨。「上次大毛死的时候。」
「大毛是谁?」蓝司洛问。
「巧巧……」白雪捂脸呻吟,她们不是约好了吗?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怎么这么容易就泄露了呢?
「大毛是猫咪。」巧巧童言童语地说着,橘子色的大毛是野猫,常常在书店讨食,前一阵被车撞死,白阿姨哭得多伤心的事……「我也哭了……」巧巧说着眼眶也红了,蓝司洛摸摸她头安慰。'热A书吧&;独@家*制#作'
「巧巧真的很喜欢白阿姨喔!」
何止!巧巧挺起胸膛宣布:「巧巧长大要跟白阿姨结婚,还要赚很多很多钱买书给她,还要带她去坐马马……」
蓝司洛脑子立刻浮现手长脚长的白雪挤在小孩坐的电动「马马」上,忍不住笑。
「嘘。」白雪警告一瞪。
蓝司洛赶忙收起笑容。「我知道,不能伤她心,对吧?」
「什么?」巧巧一脸不解。
蓝司洛正要回答,突然感觉胸前口袋一阵震动。是手机。他掏出一看,轻轻皱了下眉头。「巧巧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
白雪与巧巧看着蓝司洛拿着手机走到门外,巧巧停了几秒扯扯白雪衣袖。
「白阿姨。」她脸颊红扑扑。「蓝叔叔好帅喔,你等一下可不可以帮巧巧问,巧巧长大可不可以跟他结婚?」
白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赚钱帮她买书,才多久就变心了。
她摸摸巧巧脸蛋。「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问比较有诚意吧?」
对喔!巧巧脸色大亮,一待蓝司洛讲完电话再进门,她一骨碌扑进他怀里。「蓝叔叔,我有问题要问你……」
蓝司洛轻松抱起巧巧,依她示意将耳朵靠近。
「可以吗?」说完巧巧企盼地看着他。
蓝司洛看了白雪一眼,她一耸肩要他自己处理。
「但你刚不是才说要跟白阿姨结婚?」
「是跟白阿姨结完婚再跟你结婚啊!」小妮子答得多理所当然。
「可是我记得警察伯伯有规定,一个人一次只能跟一个人结婚,也就是你有了白阿姨就不能再跟我结婚——」
是这样吗?巧巧转头望向白雪,白雪点点头。
她大惊失色,眼泪当场滚下。「那这样子,我以后也不能跟爸爸、妈妈结婚喽?!」
「巧巧别难过,蓝叔叔有一个很好的法子。」他抱着她走来白雪身边。「只要我跟白阿姨结婚,就像你爸爸妈妈一样,你不就可以同时跟我们在一起了?」'热A书吧&;独@家*制#作'
没错!巧巧破涕而笑。「蓝叔叔好聪明!」
但白雪却不喜欢他这主意。「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她跟他结婚,小孩童言无忌他也跟着胡言乱语!
蓝司洛与巧巧两人互相对看。「你白阿姨好像不喜欢这主意?」
「你再胡说。」白雪是真动了气,她认为他的话己超过玩笑程度。「以后就别再来了。」
糟糕,弄巧成拙!蓝司洛暗想。看她表情似乎很不喜欢他刚才那有所意图的探问。「好,我不说。」他转头跟巧巧说话。「巧巧对不起,蓝叔叔公司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我得先走了。」
「你还会来跟我玩吗?」巧巧抱着他不放。
他瞅瞅白雪,她脸上还残有一丝压抑的不悦。他摸摸巧巧脑袋。「如果你白阿姨还欢迎我过来……」
巧巧回头扯着白雪衣袖央求同意,不知不觉她竟成了两人的小邱比特。
奸诈,竟然利用小孩说项。白雪瞪着蓝司洛。「如果你蓝叔叔答应,下次不会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不反对。」
「耶,白阿姨说你可以再来找我玩!」小家伙才不管前头叭啦叭啦一堆但书,她只听她想听的部分。「打勾勾,蓝叔叔一定要再来喔,我们约好了!」
「当然。」蓝司洛摸摸巧巧的头,直起身望着白雪说道:「我会再过来。」
第二章
晚上,白雪与大学好友芹相约见面。芹三天前刚从法国旅游回来,买了点礼物要给白雪。
两人来到一家名叫'Moon'(月亮)的咖啡馆,才不过半小时,芹男友阿凯已连打了四通电话要她速速返家。
阿凯非常忌讳女友与白雪私下见面,只要知道芹又去找白雪,他一定找尽借口要芹马上回家。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阿凯摆明就是怀疑白雪性向。
谁要她长得这么俊美,连男人都比不上!
见芹讲电话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白雪比了个离开的手势。'我也该走了,明天还得上班。'
'讨厌!'芹恼怒地合上手机。'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改天我上班时间去找?。看阿凯怎么拦我!'
她喝光杯里的桔茶站起身,本要掏钱结帐,白雪表示她付就好。
芹给了白雪一个临别拥抱,忍不住抱怨。'要是我家阿凯有你这么体贴就好。'
'谢谢你的礼物,快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望着好友匆匆离去的背影,白雪心头过蓦地涌上一股淡淡寂寥感受,尤其一想到芹称呼男友的方式——'我家阿凯',多亲昵,自己在这世上活了二十五年,还不曾当着谁的面这么说过。。。。。。
想到哪去了!白雪一拍额头要自己别胡思乱想,拎着包包走来柜台。
'先生,你的东西。'女服务生好心送来纸袋。
'我是女的。'白雪回头道谢,不忘提醒她。
'对不起!'女服务生窘得脸通红。白雪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早就习惯了。白雪推门走出咖啡馆,不知怎么搞的,拂来的晚风让她眼睛有些酸,她停下脚步深吸口气,低头翻找车钥匙准备离开。
突然——
'白雪?!'
一道似曾相识嗓音自身后传来,白雪转头,不意撞见她这辈子最不想再遇见的男人,她大学时代学长,也是她初恋男友——柯桦青。
她脸上血色倏褪,忍不住觑瞧左右搜寻逃跑空间。这个时候,她多想拥有一身飞天遁地的功夫,眨眼消失地球表面。
'好久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相对于柯桦青的惊喜,白雪表情分外冷淡。
人常说时间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但看着柯桦青淡色的眼眸,白雪心头从未彻底痊愈的伤口仍汩汩沁着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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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别光顾着说话,不介绍一下这位帅哥怎么称呼?'柯桦青身旁男子插话。'你好,我是阿青的朋友,他们习惯叫我阿碰。'
柯桦青转头瞪。'我刚说话你没听见,她是女的,名字叫白雪。'
男子瞪大眼打量白雪全身,随后大笑。'哇,我第一次看见长得这么man的白雪——公主——哇哈——哈哈——'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等柯桦青友人笑完,白雪说完回转身就走。
'等一等,'柯桦青急忙留人。'我还有话要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白雪侧身闪过他伸来的手臂。
柯桦青不死心再拦,白雪恼怒一瞪。'你再伸手别怪我不客气。'
'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柯桦青皱眉看着白雪。没错,当初是他不对,他不该接受同学打赌试验她爱男或女。'我承认我当年的确伤了你的心,但事后我道歉过了不是吗?'
白雪不可思议地瞪着柯桦青。他怎么会以为初恋梦碎的心痛,是简单几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他知道他女友曾经找了一群人包围讥嘲她吗?他知道她当时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向同学打听那场赌局?他可以想象当她发现事情真相时的震撼吗?最残忍的是,她最后还得强打精神去听前几晚承诺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说——'对不起,我只是跟人打赌才会找上你。'
白雪自尊多强,受的伤害就多大!她愕然地发现那些亲吻,那些承诺,全都只是一场赌局——事实上柯桦青根本不喜欢她!
她紧闭双眼告诉自己不要哭,她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再三心碎。
'既然你问心无愧,还留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柯桦青讨好地笑。'或许是我一直忘不了你吧。'
太可笑了!白雪转身走人。
'嗳!'柯桦青一时情急抓着白雪手腕,她还来不及喊他放手,一只手突然介入,顶开柯桦青。
白雪抬头,惊讶发现竟是蓝司洛。
说来也真是巧,白雪与芹相约的'Moon'咖啡馆,正好是蓝司洛所有。他刚开完会打算进'Moon'巡视一趟再回家休息,怎知会在门口撞见白雪与柯桦青。
不是故意偷听,但蓝司洛就是忍不住关心。他站柱子后边等了半响,两人似乎认识。
'我姓蓝,蓝司洛,我是——'说到这他稍停了下,看着白雪轻轻眨了下眼睛。'小雪的男友。'
白雪愕然。她今天在走什么烂桃花运,接二连三跟男人纠缠不休?!
趁柯桦青还在消化他刚才宣言,蓝司洛接近白雪,嘴贴向她脸仿佛要送上一个吻。
'如果你想早点走人,就配合一下吧。'他以第三人听不着的音量小声说。
白雪斜眸看他。
蓝司洛又说:'我只是想帮忙。'
'原来你已经有了交往对象——'柯桦青一摸自己头发,表情失落带着一点不甘愿,他心头还清楚地记着白雪当年对他的百依百顺。'我本来以为。。。。。。''熱%書M吧*獨5家(制/作'
不等柯桦青说完,白雪一拉蓝司洛手臂。'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了。'
一见她要走,柯桦青又说:'白雪,留个联络电话给我好吗?难得在这里遇上——'
这人怎么这么纠缠?白雪正要开骂,蓝司洛扯她衣袖摇头。
'交给我——'他的嘴无声表示。
白雪不想管了,她一翻白眼闭上嘴。她现在只想早点回家休息,被柯桦青这么一搅乱,她头都痛了。
'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气。'蓝司洛转身挡住柯桦青。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紧绷。
最后柯桦青死心退开。
'我们走。'蓝司洛领着白雪通过马路,他车就停在这。
'他还在吗?'白雪问。蓝司洛回头,点头。
'看他的表情,不等你走他不会死心的。'蓝司洛打开副驾驶座门。'先上车吧,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没错,她的确很累。白雪揉揉额角上了蓝司洛的车。
RangeRover(越野路华)车宽椅软,随着车子行进,白雪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不少。
'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你。'她转头注视蓝司洛。
''Moon'(月亮)是我的店。'蓝司洛瞥她一眼。
白雪讶异,这么巧。
'我一共经营三家店,一就是你刚看到的'Moon';第二是'荷塘',第三是开在台中的'月色'。'
只要对台湾餐饮业不陌生,一定听过他刚提起的三家店名——想不到他竟然是老板。
'你早就知道我人在你店里?'她眉头一皱。
'我哪那么神!'蓝司洛笑。'从你店里离开后我就进公司忙到刚才,怎知那么巧我正打算回家前进'Moon'看看,没想到会在门口遇上你。'
原来是这样。白雪点头,忽然想到地说:'啊,忘了跟你说,谢谢你帮忙。'
一般有钱人鲜少像他一样,这么乐于助人,白雪想起两人头次见面。明明他大可装作没看见,但他却还是义不容辞主动帮忙。
'我本来还担心你会嫌我多事,'他没忘下午她曾严词提醒他'不要胡说'。'但刚看你表情好像快哭了一样。'
白雪看他一眼,眼里尽是惊讶。还以为刚才自己掩饰得很好——她摸摸脸颊,不太懂为什么柯桦青没察觉到的情绪,他却发现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白雪佯装没事微笑。
'是吗?'他突然触碰她眼角。'那这是什么?'
白雪一瞧,他指尖上凝着一颗眼泪,她仓皇摸脸,全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了?
'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你。'蓝司洛轻挲她头发。他体贴的低语仿佛咒语,一说,白雪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滂沱落下。
濡湿脸颊的泪勾出她心头许多回忆。
白雪从小就比一般女生高,再加上遗传自爸爸的俊美长相,比一般女生略低的嗓音,在她自己还没意识到之前,其它人已经回她外表把归类进坚强、可靠,不敏感脆弱的框架里头。'熱%書M吧*獨5家(制/作'
除了上回被巧巧撞见她因大毛的死而哭,白雪前一次在人前落泪距至今已快十年。
十年前,她哭同样是因为小动物。学校校工养的杂种狗被车撞断一条腿,心疼至极的她抱着狗狗浑身血污的身子飞奔去兽医院。回来却听见同班同学嘀咕,说她长得这么冷静,却为了一条狗受伤落泪,感觉很像在演戏、好假。
外表中性的她偏生了一副敏感心肠,大概是从那时开始,白雪慢慢学会压抑情绪。不管在外头遇上再伤心难过的事,她总足忍着、忍着,就连自个儿家人也没见她哭过几回。总非得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