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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了,所以不在家,于是就将柳临风接上了京。等到柳临风风尘仆仆地到了北京,已经是两月里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吏部按照宁熙皇帝的旨意,票拟出来,薛裴忠将军和小儿子薛戎冕将率自己的亲兵和亲信将军调防奉天,薛戎健接替父亲,仍旧回湖广,担任湖南将军,薛戎绍因为有着太后指婚的事情所以一时间还没有具体的职务在身,也因为薛戎绍的婚事悬而未决,所以薛家人等都因此而被特别恩准没有立即赴任,而其余随同南征的有功劳的将士则都回营的回营,上任的上任去了。有的平调,有的升迁,有些没有功名在身的幕僚除了无意做官只想随同薛家父子过逍遥日子的,其余的都赏了功名,分别转作文职和武职,也有进兵部、军机处参赞军务的,也有到其他地方守备将军帐下接着当他的幕僚的。
这一仗,除了成全了薛家一门将军的英名之外,也成全了许多人的报效国家的心愿,而薛家的门人更是似乎在有一夜之间遍布了全国,到薛府辞别的时候,薛裴忠将军每一个都嘱咐了“你是朝廷的命官,有今日,是皇上的提携和你自己的实力与能力使然,我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机会,切莫要私自在各处结党拉派,你们只需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成了,你们好了,我只在边上看着,也就满足了”。言下之意自是不需在更加点明了,等到过往的同僚们都送别得差不多了,临风也就到京了。
临风因为是奉旨上京的,所以也没有能够马上就到薛府中来,这可急坏了薛戎绍薛戎冕两兄弟。天天向母亲打听什么时候庄妃和皇太后能够放临风来薛府中一叙,薛夫人因为得了庄妃相助,因此不急着让临风和他们兄弟见面,每日价只是拖着。偏这临风到京已经三日了,住在内务府为她安排的住处里,足不出户之余,也不见任何人,由于内务府奉了皇太后懿旨在临风的住处加派了关防兵丁,顺天府的衙役和步军统领衙门的兵丁三班轮倒着为她守门,因为太后有“一切随她自便”的懿旨,所以临风说不见,薛夫人便也见不着她。
第四天的早晨,待薛家父子四人都去了兵部之后,薛夫人接顺天府衙役的通报,说柳姑娘有请,于是急忙就带着儿媳妇出门了。
来到那座小小的四合院,兵丁衙役放行两人和随从的丫头老婆子之后,在正屋里,薛夫人见到了将近有五年没有见过面的临风。
柳临风人如其名,弱质纤纤,如弱柳临风一般,五官精致而肌肤细腻,只是脸色稍献苍白了些,人看去也比分手的时候瘦弱了。但是薛夫人心里清楚,临风的确如柳,她连柳枝的坚韧个性都丝毫没有遗漏地相象。
薛夫人道:“临风,你瘦了。”说着就红了眼眶。
临风强行忍住了亲人重见的悲喜交集,见礼道:“伯母,大嫂。”
“哎,来,坐坐。”薛夫人忍住了泪水,将临风按着坐下了,自己和媳妇也坐在了圆桌边上。道:“临风啊,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
临风一笑,笑容中含着无限幽深的含义,没有直接回答薛夫人的话,而只直接开口道:“伯母,我想进宫,见一见皇太后和皇贵妃娘娘。”
薛夫人错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柔顺如临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转念之间,才想到,这孩子其实聪颖灵慧,她会这么说,莫非……
临风又是一笑,道:“伯父伯母从小抚养我长大,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三位兄长待我一如同胞所出,从来没有拿我当过外人。伯母您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次是太后,或者皇贵妃娘娘有意为绍哥哥指婚了,我不能再逃避我和绍哥哥冕哥哥之间的问题,也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了薛家全家,绍哥哥现在正是面对锦绣前程的时候,断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他的前程,请伯母相信我,只要我能面见太后和皇贵妃,我一定能为这件事寻到个满意的结果。至于两位哥哥,我就不想见了,见了,也是徒增烦恼而已。”临风虽然心中滔天巨浪在翻滚,但是还是平静地说完了这些话。
薛夫人长叹一声,终究是接受了临风不会成为自己的媳妇的事实。虽然她也早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其实临风的一再推脱,或许是因为她对戎绍兄弟两人都没有男女之情的缘故,只是一天没有听到她亲自表白,她就宁愿不要相信,因为她爱她的儿子们,不想他们受到伤害,尤其这份感情,青梅竹马,自幼而生,怎么可能让那两个实心眼的孩子说放弃就放弃了呢!要真的可以,那五年前,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戎健的妻子道:“娘,既然这样,咱们还是赶紧安排临风进宫见皇贵妃吧!”
薛夫人点点头,道:“孩子,我来给你梳妆,换件衣服,咱门立刻进宫去。”
※※※
翊坤宫中,庄妃接见了薛家婆媳和柳临风。
“你想见我,有话就直说吧,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薛夫人讲了不少了,你到这里来,我大致也猜得到你是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了,你也不用在我跟前多解释,咱们对对口径,等一下上慈宁宫直接见太后去。”庄妃也爽快,见到临风进宫的请求时,就猜到了是自己最后的隐忧成为了现实——临风不爱薛戎绍兄弟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哎,麻烦啦,就看是要怎么说服太后打消指婚的念头了。可是这好象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太后年初二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要为薛戎绍指婚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说不指就不指了呢!当太后的,说话要算话的啊!
临风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端庄美丽、高贵异常的大清第一贵妇,听见她这么说,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薛戎绍没有被硬是立即指婚了。她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庄妃看着,心想,果然是美丽得让人心疼,难怪会让薛家两兄弟如此情迷于她,这样的纤纤弱质,的确是能够引发所有男人的保护欲。
临风道:“请娘娘恩准,民女想单独和娘娘谈谈,然后单独去见太后。”她不等庄妃同意,就对薛夫人道:“伯母,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我想如果我一个人去见太后的话,或者我成功的机会会大一点。”
庄妃道:“薛夫人,既然这样,你们就回府等消息吧,有了结果,我马上会着人通知你们的。”
※※※
薛夫人于是只有带着媳妇行礼退了出去。回到府中直等到午后时分也没有消息,正着急间,忽然门上人来报,说有宫里的公公来见。薛夫人连忙和大儿媳妇到客厅中来见,只见是庄妃身边的大太监之一常三柏,主子管他叫小三子,其他人都管他叫三公公。薛夫人见是他来,连忙道:“三公公来了,快请坐,来人啊,上茶。”
小三子也是从庄妃进宫起伺候的庄妃,也有十一二年了,他道:“薛夫人不必客气,咱家在这里传完了话,还有事情要办呢,茶就不叨扰了。娘娘吩咐咱家给薛夫人传句话,说是柳姑娘颇得太后她老人家的喜爱,太后她老人家留柳姑娘在慈宁宫住下了。”
薛夫人一愣神,住下了?那么什么时候出来?还出来么?她问道:“说了住多久?”
“那咱家没有听说,也不知道,娘娘说请夫人明天还进宫见见,娘娘有话和夫人说。”
“那,那就多谢公公了。”薛夫人只得无奈地说道,身后陪着出来见客的管家递上一张一百两的龙头银票,薛夫人塞到常三柏的手中,道:“生受了公公了,这点小小意思还请公公笑纳,往后柳姑娘在宫里也要多承您照应了。”
常三柏笑着道:“薛夫人虽然是美意,但是不怕告诉您,庄主子的规矩历来是当着她的面,哪怕是谁赏的银子都收得,背着她,要是有贪墨的行径,出了事,她是从来不保的,所以银票子您还是收回去,您要真有心赏,横竖您也要进宫,明儿再给也是一样。”他停顿了下,道:“原本奴才不该多嘴说这一句,但因为是薛夫人您,所以奴才私下里想告诉您一声儿,柳姑娘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了,说真的,除了奴才自个儿的庄主子,奴才还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像喜欢柳姑娘这样的呢!”他说到这里呷然而止,没有再具体明说下去了。见到薛夫人面色,知道她还不是太明白,笑了笑道:“奴才这么呼啦吧儿的说这些,您现在未必就能明白,等往后,您兴许也就明白了。”
薛夫人道:“啊,啊,多谢公公的指点。那您就好走。”
小三子笑着拱了拱手,道:“那咱家就告辞了。薛夫人留步。”说着出门去了。
“看来,三公公是给临风去搬行李去了。”薛刘氏道。
“可能吧。我现在就在担心要怎么跟绍儿和冕儿说。”
“娘,还是明天见过贵妃娘娘再说吧。”
“也只好如此了,等下我要吩咐一下,所有下人都不可以对老爷和少爷们说起今天我们两个见过临风的事情,你也不可以告诉健儿,明白了吗?”
“是,媳妇知道轻重缓急,不会说。”她是经历过五年前那场暴风骤雨的,太可怕了。
※※※
晚间,薛家父子三人从兵部回来,薛夫人奇怪地问道:“冕儿呢?”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他一个人骑马坠在了后面,转了个弯就没影儿了。”薛裴忠将军道。这孩子,怕是见临风去了。也好,让他去吃吃闭门羹。
薛戎健道:“三弟那么大的人了,爹和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横竖出不了事儿的!”
薛戎绍也是毫无笑意地勉强笑着,说:“三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到了起更再不回来,我出去找找也就是了,他对京城也不是很熟,会去的也就那么就个地方,很快就能找个遍,误不了事。”
薛夫人点头,道:“我也知道,这孩子也是大了,管不住了。”心想,这个冲动的犟小子还是晚点回来的好,免得出了什么事情收压不住,把今天的事情捣腾得大发了,就不好收拾了,绍儿也就罢了,冕儿却是一副冲动得不顾身前身后的脾气,急起上来,会做什么事情真还不好预料,还是等她自己睡了再回来,拖到明天见过了庄再说。她当然也希望事情快些解决,她知道最近除了绍儿的婚事庄妃在操心外,黔亲王府的熹平格格出嫁的事情也够庄妃忙的,她怎么好意思占用庄妃太多的时间呢。
“娘,我饿了,吃饭了,好不好?”薛戎健笑着说道。
“好好,已经准备好了的,就等你们父子回来就开饭。”说着薛夫人陪着丈夫,带着儿子媳妇一起到饭厅吃饭,顺便对着管家说:“给三少爷留点东西,指不定他回来要吃的。”
※※※
第二天一大早,薛夫人如期进宫见庄妃,没有见到平常总是跟在庄妃身边的三位公主,就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三位公主?”
“她们都到黔亲王府去了,”庄妃顿了顿,道:“其实,我是故意支开她们的。”
薛夫人不明所以,道:“娘娘是说……”
“你大概也猜到了,昨天晚上,我去伺候太后晚膳,饭后,太后跟我说,想把昭平指给薛戎绍。”庄妃静静地说完,看着薛夫人。她努力了很久,最终还是让太后把她视如心肝宝贝的女儿之一给做主指婚了出去。“我除了是要和你商量之外,还奉着太后的懿旨,要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这桩婚事,太后的意思是她可以另外挑选合适的人选直到你满意为止,如果你也满意这婚事,那太后就要立即颁懿旨了。”在不确定昭平的心意前,庄妃其实是取保留的态度,只要昭平反对,她也会反对到底,昭平要是愿意,那就另当别论。
“要说不喜欢,那是假的。”薛夫人苦笑道,“昭平公主温柔贤淑,端庄秀丽,绍儿能有这样的妻子是他的服气,也为我薛家门楣添光,说句越礼的话,娘娘不要生气,公主嫁到我薛家,就是我也必定不会委屈了公主,让她受气,何况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只是娘娘您要知道,绍儿是个犟驴子的脾气,虽然外表看起来绵软,其实心里刚强着呢,和冕儿、健儿还有他爹一样,是个撞死在南墙下也不会绕弯子的犟种,他要是固执起来,拉也拉不回来,何况他对临风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一时半刻的,哪里就那么容易撂开了手去呢。”
“就是你这话,我昨儿也和太后说来着,太后当时就驳回了我,说是听了临风的话,再看薛戎绍平日为人,如果他不是那么个痴情重意的长情之人,她也断不肯将昭平这孩子嫁给他。皇家公主的婚事素来难选,这次见到个薛戎绍,那么投了太后的心意,也难怪太后如此坚持了。薛夫人该能理解太后爱昭平的一片祖母慈爱之心。”
“是,臣妾明白。”
“听夫人的话,怕是不反对,是不是?”
“是。”薛夫人说道。既然临风不爱自己的两个儿子,那么尽快为儿子择妻也是她的心愿,端看昭平公主现在是怎么想的了,她要是愿意的话,她也很乐意有这样的一个儿媳妇。昭平这孩子模样、脾气、性格她都很中意,撇开了她公主的身份不谈,哪怕她就是一个平民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姑娘,哪个当婆婆的不想要来作媳妇?只是绍儿也不可太死心眼,吊死在一棵树上,何况还是一棵不为了他而活着的树!
“那夫人就逗留到午前,等昭平和怡平澜平从黔亲王府回来,我当面问过她之后,讨个准信来,咱们一起去见太后,你看好吗?”
“听凭娘娘吩咐。”
※※※
午饭前,昭平、怡平、澜平三个公主果然听话地都回来了。从黔亲王府回来的路上,澜平在马车里,唠叨地发着牢骚道:“熹平一点也不像个当新娘子的样子,看她整日嘻嘻哈哈的,才一个晚上的功夫,竟然就变了样子,也不知道那该死的科尔沁王世子和她说了些什么!”
“你就少说上两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人说好听是旁观者,说白了就是纯粹的外人,我们只能关心熹平,不能在他们两人之间乱出主意。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告诉你澜平,你别给熹平乱出主意,瞎搅和一通的,到时候,谁来收拾残局?你当这是在火烧御花园,罚你写几个字就补过的事情吗?”怡平警告她不要无事生非。
“你还说起火烧御花园的事,我刚才干什么给熹平出主意?不就是希望可以补补我的过失吗?要不是我那天和她们两个人胡闹,熹平也许就不会出这事情了。你知道吗?
我觉得我很对不起熹平,也很对不起四伯伯和四伯母啊!“澜平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她这事儿又不好跟人说,只好自己在夜里偷偷地掉眼泪。她就是顽皮,惟恐天下不乱!出的什么鬼主意去御花园学蒙古人烤肉,弄得御花园里一塌糊涂不说,竟然还陪上了熹平的终生!
“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科尔沁王世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你虽然是有错,但是错却不全在你!”昭平说道。
“是啊,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的了,好在额娘和四伯伯四伯母已经想好了办法,皇阿玛也说了不怪你的,你就安安分分地在一边,等着熹平出嫁就好了啊!”怡平安慰她道。知道自己刚才的口气是重了点。
“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熹平往火坑里跳啊!虽然她嫁过去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将来是名正言顺的科尔沁王妃,科尔沁王世子也不会抗旨不遵,可是难保他会怎样对待熹平啊!我们几个人从小一起玩着长大的,我……”
“我们也担心啊,可是怡平说得对,我们不能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插手,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真有熹平忍受不了委屈的那一日,还有皇阿玛和额娘做主呢!”昭平道。她现在是既担心熹平,又在担心太后给薛戎绍指婚的事情,那是一种她自己都理不清楚的感觉,论起了解,她连薛戎绍的人都可以说是不认识,可是夜半扪心自问,说自己没有怀抱着对他的喜爱那是假的,她怕皇太后为他指婚,也希望皇太后为他指婚,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熹平现在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她对科尔沁王世子情根必然已经深种,否则不会让他近她的身,更加别说是怀了他的孩子了,要知道熹平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早就不是花拳秀腿可以形容的了,即使面对一身彪悍之气的科尔沁王世子,只怕也不会吃亏。可是,科尔沁王世子呢?他的想法是什么?只怕熹平和她琢磨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一样琢磨不清楚吧。她自嘲地笑了笑,道:“澜平,收起你的眼泪,快到宫里了,你这么哭也不是办法,哭得肿肿的眼睛,怎么去见额娘?何况额娘那里只怕还有人来请安呢!”
澜平道:“我知道,我只是要发泄一下,不管怎么样,不看到熹平幸福,我怎么都不会甘心的。”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叫了你不要乱出手的嘛!咱们对熹平的鼎力相助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候,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关心熹平吗?我们和她,也是姐妹啊!”怡平说道,一对睿智洋溢的眼眸闪烁不已,她要是不会关心熹平,那她怡平公主的封号让人倒过来写。
马车得得的进了神武门,向翊坤宫驰去。下了车来,是在翊坤宫的后门,添福儿把马车去安置好,而三个公主则是自顾自回她们的东殿。
第十章
三人分别回寝宫,昭平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精奇嬷嬷一头向自己扎了下来,道:“好我的公主,我的主子,你可回来了,娘娘叫你呢!”说着就忙忙地帮昭平换装,带着她去正殿见庄妃。
“额娘吉祥。”等庄妃接见的命妇告退了之后,昭平才进去。
“昊儿,”庄妃叫着她的小名,“来跟额娘进来。”说着牵了她的手,到自己的书房里去。
见身后跟来了大堆的宫女和嬷嬷,道:“你们都下去,我要和昭平公主单独谈谈,不听我叫,谁敢进来,我让她到宗人府尝尝坐牢的滋味。”说着眼神严厉地扫了昭平的精奇嬷嬷石陈氏一眼,扫得她当即一个冷颤,马上识趣地退下。
“额娘,有事儿吗?”昭平问道。
庄妃坐在她的身边,语气温柔地道:“昨天晚上,我去伺候你皇祖母晚膳之后,你皇祖母跟我说,想要把你指给薛戎绍。”
昭平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