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责任两个字,重如泰山。
他作为军机首尊,如此之大败,就是他的责任,逃也逃不了。
“陛下,末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也敢于承担战败之责,但是末将对陛下的处置有些不服,末将不愿赋闲在家,我可不在乎首尊之位。但是我想要戴罪立功!”
潘凤抬起头,一字一言的说道:“我愿以沙场一小兵做起,请陛下成全!”
“你还真的是一个猪脑子!”
孙权无语的拍拍额头,一脚揣了过去:“朕这话都白说的,还一小兵,朕让你一小兵!”
“陛下息怒。潘将军,你可是堂堂的一个军机首尊,就算陛下如何被迫无奈,罢你职务,让你赋闲在家,在军方之中,那一个军团敢用你啊!”
张昭连忙站出来,拉住的孙权,然后对着潘凤微笑的说道。
“陛下,我可以去讲武堂!”潘凤想了想,张昭说的也对,他终究是从军机首尊的位置退下来,军衔还是上将军,爵位还是大吴四大国公,谁敢用他啊,便退而求从的说道。
“你去个屁!”
孙权一听,更加愤怒,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朕在家里面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沉下心来了,再来见朕,没有朕的命令,要是敢踏出家门半步,朕让人打断你的腿!”
“诺!”
潘凤浑身一颤,连忙垂头领命,心里有些嘀咕:“不去就不去,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啊!”
“滚,朕不想见到你!”孙权没好气的到。
“是!”
潘凤抬头,眼眸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气冲冲的孙权,连忙灰溜溜的离开了御书房。
“陛下,为何如斯生气?”
张昭看着潘凤的背影,有些不解:“让他去讲武堂也是一件好事!”
“子布,你说潘无双这厮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军方老大,统帅军方上百万将士,他怎么还是一股脑的想要上战场冲锋陷阵呢?”
孙权有些叹气了说道:“朕不是生气,是恨铁不成钢!”
“呵呵,原来如此,陛下,其实他本来是一个直脾气,这么多年,他能压着性子坐镇中央,已经很不错了!”张昭微微一笑,目光之中有一抹异色:“陛下是打算对他另有所用?”
“当然是另有大用,军机处可是一盘棋,朕如果想要下好这盘棋,无论是那一颗棋子朕都不能弃!”
孙权闻言,点点头,琥珀碧眸划过一抹睿光,平静的说道:“潘凤现在赋闲下来,那是无奈之举动,但是日后他对于朕来说,可是有大用!”
“大用?”
张昭闻言,灵光一动,浑身一颤,目光有些骇然,他看着孙权的神色,忍不住吐出了三个字:“磨刀石?”
“哈哈,张首辅果然是一个决定聪明的人,不过聪明人都容易夭折,因为他们常常口无遮拦,朕的张首辅,你想到就好,不用说出来,不然朕可会是恼羞成怒,杀入灭口!”
孙权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到:“因为你说出这句话,就显得朕有些太无耻了!”
“微臣在想,如果在陛下心中,内阁也是一盘棋的话,我张昭将会沦落成为谁的磨刀石!”
张昭平静的说道。
磨刀石,可把一柄到磨的锋利,也可以把一柄倒磨断,是石断还是刀断,那可不一定的?
“你自己认为呢?”
孙权耸耸肩,坐下来,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气茶,微笑的反问。
他是有些无耻的让这些老一辈成为一块块磨刀石。
但是没有这些磨刀石,那些年轻一辈,成不了大气。
“顾雍,还是鲁肃?”
张昭眯眼。
也许将来接替他位置了有一天会是次辅朱治,但是朱治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等到自己退下来,他在再接位,顶多就是抗几年,过渡一下内阁权利而已。
自从周瑜退场之后,内阁第二代接班人,估计不是顾雍,就是鲁肃了,如今在内阁,就这两人风头最为鼎盛。
“是谁不重要!”
孙权嘴角微微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重要的是,你这一块磨刀石得把他们给狠狠的磨出来!”
“陛下,当着微臣的面说这句话,你可不就是一般的无耻了!”
张昭撇了他一眼,很不爽的说道:“我现在还没有退下来呢,让你这么一说,我总感觉自己早晚要被后浪扑死在沙滩上,有些纠结!”
“哈哈哈!”
孙权仰天大笑:“不仅仅是你,朕早晚也有一天会被后浪扑死在沙滩上,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是宿命!”
“陛下这诗句真是大气磅礴!”
张昭闻言,心中一震,双手拱起,恭维的说道。
“好了,别恭维朕了,潘凤朕解决了,但是新任军机首尊好像还没有消息!”孙权微微眯眼:“朕让你给程普透点底,你做的如何了?”
“我已经去见过程普了!”
张昭点头,微笑的说道:“还真的让你猜中了,他血未冷,心未熄,请他出山应该不难,不过我估计他有些纠结,这还需要陛下亲自打开他的心结!”
“看来朕要去钟山见见这个叔父了!”
孙权无奈的揉动了一下额头的太阳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从御案上拿出一份奏书,然后递给张昭:“子步,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这是刑部尚书的请辞!”
“朕知道,朕只是问你,沈尚书为什么要请辞!”孙权道:“据朕所指,无论是高名,还是公孙康,想要接任尚书位置,都是欠点火候啊!”
“陛下,不是沈尚书撂担子,是沈尚书恐怕不行了!”张昭叹了一口气,低声回答:“他已经病重时日无多,估计就这么几天了!”
“什么?”
孙权闻言,目光睁大,浑身一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朕?”
“一个多月之前他就已经下不了床了!”
张昭苦笑的说道:“当时我们朝廷上下,都在盯着关东战役,他也不想因为这事情劳烦陛下,所以没有让人上报!”
“老尚书兢兢业业为大吴劳碌奔波,如今累到恐怕也是因为朝廷事务!”
孙权心中有些伤感:“朕当初就应该早点放他离开,也许他还能安享晚年!”
“陛下,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环,这不关你的事情!”
张昭安慰的说道。
“明天朕亲自去看看他,那如今刑部的事情,内阁是什么意见?”孙权冷静了下来,沉声的问道。
“沈尚书举荐高名,但是内阁有大臣举荐公孙康!”
张昭道:“这已经讨论了好一段时间,不过自从陛下在金陵遇刺,神捕司遭到弹劾,公孙康背了黑锅,他出局了,如今内阁已经初步议定,高名接位!”(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程普出山()
翌日。
一早的时候,孙权就已经出宫去了,他今天要亲自去了刑部尚书沈府的府邸,慰问一下即将临行的老人,当朝八部尚书之一,内阁大臣,刑部尚书沈符。
沈符其实不是一个什么历史名人,他在历史上从没不曾留下蛛丝马迹,但是在如今的大吴朝之中,谁也不可否认他沈符的功劳。
法之一道,关乎整个朝廷的清明和安稳。
孙权所推举的是法治天下。
而执法之人相对来说就更是重要了。
沈符执法,有雷霆手段,也有刚柔并济之心,可谓是此道之中的高手,无论是当年的小司直,还是如今权倾大吴的刑部尚书,在这方面他都做的很好。
孙权甚至认为,已经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这些年,他一直拖着年迈而多病的身躯,在朝廷的第一个火线上来回折腾,从来没有能安心修养,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精神,当然,孙权也知道,沈符所为了从来都不是自己这个君王,而是大吴天下。
他才是一个真真正正无私大功之辈。
孙权甚为敬佩。
“沈老,朕来看你了!”
孙权看到沈符的时候,这老头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身负法度的那股威严了,奄奄一息,垂暮即死的躺在病榻上,就差那一口气了。
“陛下!”
仿佛是回光返照吧,沈符昏昏沉沉多日,听到孙权的声音,忽然之间就睁开了眼眸,苍白的面容之上回涨一丝丝的血色,他看着孙权的面容,枯草般的脸庞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臣也算是为大吴,兢兢业业一辈子,从没有没有辜负朝廷半分。今日即将临行,可否求陛下一件事情!”
“沈老请说!”孙权面容正色。
“臣有二儿,才能之上皆为碌碌之辈,而且心性不稳。实在难成大器,金陵城为大吴帝都,是是非非,关乎天下安危,这里搅动大吴风云的太多。在这里的每一寸天空都是一个个漩涡,臣实在不愿他们日后成为别人所利用的一枚棋子,还请陛下下旨,让他们离开京城!”
沈符的声音艰难的说道。
他曾参与立法,建立大吴法度,更是刑部尚书,门生不少,这留下的也许是福泽,但是也有可能是灾难。
他不想自己那两个有些不成器的儿子,成为日后朝廷争锋的牺牲品。
“沈老。朕还护不住两个功勋之后吗?”
孙权叹了一口气。
沈符是开国功勋,更是大吴四品爵位的侯爷,他之后也算是金陵城之上的贵族。
“陛下,臣执法多年,杀戮无数,也算是伤天谴,如今想要自私一把,并不想要他们两人掺和这大吴风云,踏错一步,就是死路一条。我只是希望他们能远离这一切!”
沈符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皇上乃是大吴君主,你能护住了从来只有大吴江山,而不是任何一个人!”
“朕应你了!”
孙权沉吟片刻。他明白沈符的心思。
沈符自认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并非才能之辈,如果是利用他留下的福泽作威作福,总有一天会栽的,他就是想要自己的子孙后代安稳一点。
“谢谢陛下!”
沈符脸庞上舒张出来了一抹笑容。
“沈老,你为大吴,鞠躬尽瘁。操劳多年,朕实在无以为报,仅当是代大吴,给了行一礼,当整个大吴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执法清明!”孙权毕恭毕敬的行一礼,有些深沉的说道。
“陛下,我曾不负大吴,但是大吴也不曾负我,我沈符当年只不过一介白衣,得遇先皇良主,方有今日,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先皇之恩,从未忘怀,今日也算是以命报之,幸也,幸也!”
他闭上了自己眼睛,心无遗憾之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神色很安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沈老走了,以国礼葬之!”
孙权面容有些低沉,步伐有些沉重的走出了厢房,半响才抬起头,目光对着厢房外面候着的所有人,带着一丝丝感伤的说道。
“是!”
众人闻言,面面相窥之下,浑身一颤,连忙俯首领命。
国礼葬之,那可是当年孙权登基之后,在礼部订下了一个礼数,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
“高名,公孙康,沈老为大吴之法,兢兢业业一辈子,尔等为刑部,给他亲自送行守孝,知否?”孙权转过头,目光看着后再刑部两大巨头,平静的说道。
这也算是朝廷为沈符送行了。
“诺!”
两人俯首,毕恭毕敬的领命。
他们听到沈符故去的消息,心中都有些感伤,特别是高名,沈符算是他授业恩师,当年他从锦衣卫脱身,在地方干的时间不长,就进入了刑部系统。
是沈符手把手的教会了他如何执法,如何才能用更合适的手段去完成执法。
虽未曾正式拜师,但是沈符在他心中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师尊。
……
从沈府出来之后,孙权突然抬头,目光看着那蔚蓝而万林乌云的青天,心中有一抹感触,他的面容有些落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执着啊!”
历史上诸葛孔明说出这句话,他总感觉其实有些夸张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多么公正的人,都应该有私信。
但是今日看到沈符之后,他忽然明白一点点。
这世界还真有些人,可以用尽精力去做一件事情,最后哪怕死在自己的岗位上。
“陛下,我们是回宫吗?”
曹阳小碎步上的龙撵,低声的问道。
“不,去金陵讲武堂!”孙权回过神,走上的龙撵,平静的说道。
“诺!”
上百禁卫军的护卫队伍听命,抬着龙撵,向着城外钟山的讲武堂而去。
……
夕阳如虹,晚霞映照。
巍峨的钟山之上,一座雅致的书院之中。学子纯纯,欣欣向学,朗然读书声音笼罩在残阳之下。
而在这一座雅致而恬静的书院的隔壁,也有一座学院。武学院,金陵讲武堂,在这个学院之中,却气氛大为异同,这里仿佛一座军营。训练和萧杀的气息凝聚在的三里范围之内。
“陛下亲临金陵讲武堂,微臣作为讲武堂祭酒,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程普沉寂在山上数载,气息越发的深沉起来了,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大礼。
他知道孙权的来意。
敬而远之的态度明显是打算吊起来卖。
“叔父这是打朕的脸!”
孙权微微一笑,大步走进将讲武堂,目光看着一个个武学子在做晚课训练,俊朗的脸庞上有一抹满意的神色:“叔父这些年做的很好,如今金陵讲武堂。武学子的质量好了不少,乃是军中人人想要争夺的人才!”
“陛下有些过奖了,微臣这些年也是只略尽棉力,希望能做的更好而已,毕竟他们都是人才,将来都会是我大吴将官,肩负将士安危,不容一丝一毫的怠慢!”
程普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欣然,这些年,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讲武堂。有这个规模和影响力,那时当然的。
“叔父谦虚了!”
孙权走上了讲武堂的最高处的山岗,双手背负,目光向着讲武堂校场之中。数千学子训练的时候,散发出来了那一抹朝气,碧绿色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异彩:“这些人才军中的根基,叔父虽离军方,但是却为军方的军官奠基了基础,此乃大功是也!”
“当不得陛下如此赞誉!”
程普站在孙权身后。听着孙权这话,并没有太多的神情,神色有些默然。
“叔父,你休息了这几年,如今养精蓄锐,也该上阵杀敌了!”
孙权感觉自己讨了一个无趣,摸摸自己的鼻子,直接说明来意了。
“陛下,臣老了,这辈子就想要终老与这讲武堂,还请陛下成全!”程普闻言,平静的眸子之中划过一抹精芒,却很淡然的回答。
“这可不想你说的话?”孙权眯眼:“叔父还是记恨仲谋当年的一杯小酒乎?”
秦淮河上,杯酒释兵权。
估计程普认是认命了,但是作为和孙坚打天下的元老,终究心中有些芥蒂,认为孙权是过河拆桥。
如今孙权居然亲自请他出山,要是不傲娇一把,他都不好意思回到朝廷去。
“微臣不敢!”程普冷然的说道。
“当年之事,你我皆然明白!”
孙权沉声的说道:“朕做的是有些过的,你心中有气也是正常的,但是如今大吴百万将士军心不稳,唯有叔父而稳之,叔父乃是明白事理,清楚大局之人,相比不会为一己私怨,枉顾我大吴将士之安慰吧!”
“小狐狸!”
程普闻言,差点脑溢血,这小狐狸越来越狡猾了,大义凛然一把一把的来,一下子击中了他的软肋。
“陛下,并非臣不愿,之事臣早已久不管军中之事了,这些年大战连连,寸功为建,如今就算出山,可让百万将士而信服!”
程普看孙权这么有诚意,当年的那点怨恨也不是很在乎,他更加在乎了是,离开军方数载,已经变得有些寂寂无闻的他,还能压得住军中那些巨头吗?
大吴军中,巨头可不少。
潘凤下来了,而有资历和威望登上军机首尊的人选也不少哦,吕布,鞠义,贺齐,黄忠,祖茂,孙策……
这些可都是实权有资历的大将,这些年他们率领大军,为大吴朝开疆辟土,征战无数,立下了一个个赫赫的功劳。
特别是吕布。
天下第一武将,如今飞虎军团司令,手握军权,还是军机大臣,仅次于潘凤之下的上将军,当年他还是军中变法的先锋大将,在如今军中早已经根基深厚。
只要孙权愿意支持,以他这些年南征北战建立的功劳,还有他在军中的威望,要是上位军机首尊,这也说得过去。
而自己呢?
不过只是讲武堂的一个祭酒,以前的资历,早已经过去,他可不认为凭借着这点小小资历,自己还有能力压得住这一群悍然之辈。
“叔父,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很多,但是最合适的人只有你!”
孙权身躯笔直,双手背负,抬头看着夕阳一点一滴的落下去:“你应该很清楚,如今军机处的局面已经有些失控了,朕要的只有一个字,稳,而能平衡四方,稳住这个局面的人,唯独只有你一个而已!”
“平衡四方?”
程普的政治智慧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孙权请他出山的缘由。
他不是没有人用。
只是用一个,另一个就不服,所以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而如今唯一能够平衡几大军团的争锋,唯独他这个局外人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有些感叹孙权用人手段的凌厉。
“叔父,关东已定,中原很快就要落入我大吴的战旗之下,能在大吴征战中原,一统天下的历史上留下一笔的机会已经不多。你难道就甘心在这钟山之上,渡过余生乎?”
孙权目光真诚的看着程普。
“自然不甘心,只是当年无情赶我们离开朝廷的是你,如今让我们回来的也是你!”
程普叹了一口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孙仲谋的手段可比先皇要厉害多了!”
后面这一句话,算是他答应出山之后的一个心情感叹。
“为了这大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