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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丢了形象,从而只是简单地说出来处。
“遇难?”俨然,那伙人不解。
“就是从上面掉了下来。”我指着旁边的滑坡。
“奶奶地,竟然连当年盟主封的死道都开了,为了以免后患那魔头今日是非除不可了!”以身材魁梧的侠士道,领头的人听罢点头赞同。
“你们两个小心点,这里原本有哼哈二将在此看守一个大魔头,可前阵子那魔头竟磨断铁链残忍地将哼哈二将杀死,我等乃刀门弟子特奉师命来此将魔头缉拿,要事在身恕不奉陪。”那伙人与我们别过后便匆匆离去,其中那位魁梧的侠士还提醒道:“公子要小心倒在路上奄奄一息的人。”
我和邵安一头雾水的目送那伙人离开,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盟主?难道会是唐莫那家伙?记得三年前唐莫的确曾联手几大门派的掌门除掉武林第一大魔教——嗜血盟,相传那嗜血盟几乎是一夜崛起连端几个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门派,那次喋血事件一时间引起武林公愤,从而嗜血盟才招来灭顶之灾。
该不会是唐莫那时又起了慈悲心肠,没有一剑结果了那个魔头而是将其关起来准备以德感化他吧?唐莫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固执,他决定的事情就算几大门派的掌门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死活不让,而谁又敢跟武林盟主过意不去?
而如今要命的是,那个魔头不仅没被感化,反而还杀了守卫自己逃了出来!
总之,路上要注意避开奄奄一息的大魔头——我暗暗告诉自己。
接着我与邵安在迷宫般的隧道里艰难地寻着出口,期间不免又碰到过另外几伙人,看来这次几大门派的掌门都不约而同地没有选择再与唐莫联手,而是私下里把得意弟子派出来进行围剿争功。
正走着,邵安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
“什么?”我问。
“少爷……奄奄一息……”他支吾道。
“什么奄奄一息?”一连走了几个时辰,我的心里早已开始烦躁不安——这里到底有没有出口?
“就是刚才那个大侠说的奄奄一息的……”
见邵安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恐惧,我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
“那还伫在那里干甚?快逃啊!”我没敢侧头,拉着邵安反向一阵狂奔。
“少爷,别往那里跑!”邵安突然叫道“那边地上趴着好多奄奄一息的人!”
闻言我顿时疑惑——难不成那个嗜血盟的大魔头有很多个?
第四回。
阴冷的地道里,墙上的火把“嚓嚓”作响,墙上的人影随跃火摇曳,我顺着邵安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右前方拐角处的确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十个人,均被人活活砍下四肢,有的伤口还渗着乌血,多是出气远大于进气的濒死者。
抽气间,不免吸入一股夹杂着腥味的湿气。
“少爷……”邵安在一旁紧拽着我的衣袖,如此血腥的场面令他惴惴不安。
“没事,这些人应该都不是嗜血盟的。”据我所知嗜血盟一贯穿黑衣绣莲花图腾,而并非眼前这些淡灰劲装。
或许,这些人应该也是那些门派派来的弟子。
印象中,有人曾告诉我,嗜血盟的人一般是不杀人则已,一但杀起人来必封喉毙命,决不会做出诸如此类让人痛不欲生的残忍手段。
我脑海中隐隐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随即又将这种荒诞的想法给否定了。
我走上前去撕了些碎布给那几个伤口渗血的人草草止血,虽说当初在旭药师那里只学了些皮毛,但基础的止血包扎我还是会的。
期间,有几个还未昏迷的伤者虚弱的告诫我们莫再管他们,赶紧离开这里。见状我只得苦笑:我也很想离开这鬼地方,前提是走得出去。
包扎完毕后,我起身长叹口气——其实这些人中毒已深早已没救了,我所能做到的只是让他们死得抻头点。
临走前,有个人再三告诫:
“小……心……提……剑……的…。。”
我闻言心猛地一沉,之前的疑虑顿时迎刃而解——为何这里总是走不出去,为何那些人寻了那么久也没见到大魔头,为何他们之间就不曾有人想过那大魔头可能已经离开这个隧道?
在这种不毛之地,他们又是靠什么为生?
我倒吸一口冷气,脚不觉地往后挪动,突然后脚跟似乎踩到什么硬物。我低头一瞧,竟是几根带有焦黄的白骨!!!
没错,这个迷宫是个没有地图就几乎永远也走不出去的迷魂阵,而那些人是认定了魔头会在迷宫里而执著寻找的狂士,他们靠的是以人肉为生!
“少爷……”邵安抓着我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平日总是懵懵懂懂的他似乎也能察觉到我们这次是大祸临头。
我抖了抖嘴,俯身从地上捡起两把落剑,递给绍安一把——本公子绝对不要死成那副模样!
“走。”我道,心中的怔营久久不能平复。
之后很长的一段路上,我始终摆脱不了死亡的恐惧与人性的挣扎。
我不知道,当我们自己的干粮用完后,我会不会也回去啃那些白骨……
途中又遇到过几拨人,在这些人之中有旧面孔也有新面孔,每逢相遇我都颔首一笑,抱拳拱手打个照面,可一但分道扬镳,冷风袭袭吹过,早已湿透的亵衣显得格外冰凉,我便再也止不住四肢的颤栗。
“少……爷……”一滴渗水顺着顶上的石乳流下,轻轻地落在地上,邵安扯了扯我的袖子。
“何事?”我疲倦地回道,一连三个时辰的提心吊胆与迷途跋涉我早已乏力,若是现在有个天仙美人和一张床摆在我面前任我选一,本公子可能真的就只会破天荒地撇开美人去选择那张床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我们?”邵安几乎是用气在说话,声音近乎飘渺。
听邵安这么一提,我屏气凝神,隐隐约约地感到后方有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离我们最多不下三十步的距离,应该只有一人。
是魔头还是食人狂?
此刻我竟冒出个好笑的念头:我倒宁愿选择前者,至少能死的爽快些。
正想着,一只手突然同时搭上我和邵安的肩膀,我心跳一漏,这才发现我俩已不知什么时候顿足伫在原地如同木头。
“大胆!我乃扬名武林杀人无数天下无敌的玉面公子唐小虎,想活命的就给我速速离开!”“哇呀,不要吃我啊——”我与邵安同时回头,我双手挥乱剑迎敌,他一手扔利剑抱头。
“你猪啊!把剑给我捡起来!”我气得快吐血,我以势吓敌再乘乱逃命的作战计划被这猪头全给搅浑了!
“别打!别打!这位公子你误会了,我是吃素的!”那人一连接下我的首创招数,笔着剑向我解释道。
“那你是不是那个魔头?”我不敢收剑。
“魔头?什么魔头?”他一脸茫然,俨然不知我们所云。
“呼~不早说!”我只感到一阵虚脱,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两个手腕隐隐作痛——打架这种事还真是不适合本公子!
我坐在原地歇息,邵安一幅可怜兮兮地模样过来认错讨好。
“少爷,你饿不?”他小心翼翼地的问。
“废话!”我没好气地答道,经过方才的激烈运动我腹中早已咕噜不止饥饿难耐。
邵安一听便乐了,赶紧解开包裹。可一看才发现,里面的馍馍早已被泥水浸泡,根本不益食用。
你搞什么鬼!
我瞪邵安一眼,身上的包裹湿了那么久这小子怎么都不察觉!
“我这里也有食物,你们要吃不?”那人从一开始就站在我们身旁,颇为好奇的打量着我们这对主仆,七尺男儿宛如一个七岁孩童般天真无邪。
“好啊,拿来看看!”我招手邀他过来坐下,待他转身取下背上的包裹时我才发现此人竟随身携带着一个重量级的行李。
待他解开包裹,我和邵安不由惊叹——好多干馍!
怪不得此人说他吃素。
我拿起一块干馍放在嘴里咬下一口嚼了几下,第一次发现这种干巴巴的东西竟是如此美味,近乎胜过我平日吃过的所有三珍海味。
“敢问仁兄尊姓大名?”我边吃边与那人攀谈。
“我?”那人迟疑许久,脸上露出愧色“抱歉,我不记得了……”
“那么仁兄又是哪里人,为何落入此地?”
“这个……抱歉,我已没印象了。”
“。…。。你在此地呆了多久了?”
“快有三年了。”
“仁兄你慢用,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我忽然站起拉起一旁的邵安调头就走。
“少爷,为什么走啊?”本坐在那里啃馍啃地津津有味的邵安被我这么突兀地拉走,踉踉跄跄地差点摔了一脚。
“少废话!”我此刻心情差到极点,我怎早没想到唐莫那家伙会冒然地用他独创的摄心迷魂咒将大魔头催眠,尔后从零开始慢慢教化。无论如何,魔头就是魔头,还是远而避之的好。
刚走几步,那人却从后面无声地追上,一晃眼便已出现在前方。
“我想起来了!”那人喜笑颜开,连同脸上的胡扎也顿生熠熠生辉,仿佛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
“很久以前有人叫我徐子卿!”他道。
徐子卿?
我修眉一挑,当初唐莫不是说那魔头不是叫炎月么?
正待我还想问些什么,只听不远拐角处“哇!”的一声,随即传来冷器相击的乒乒声并夹杂着许多人的谩骂。
“你们好卑鄙!”
“彼此彼此,你们也莫在那里给老子装君子!”
“啊——”“啊——”“啊——”“你们不得好死!啊——”随即传来几声痛不欲生的惨叫,想必有人即将成为佳肴。
“待会记得给他们喂毒。”事后有人吩咐道,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我只觉胃中一翻,险些把方才吃下去的干馍统统吐出。
唐莫啊,唐莫,若你有幸能看到在你统治的武林之中竟有这般丑事,你还能够安心闭关么?
“有人!”突然有人叫道,不待我们反应过来那伙人便已提剑冲过来,果然是我们最先碰到的那伙刀门弟子。
“奶奶的,原来这小子和大魔头是一伙的!”那名身材魁梧的侠士道,一双虎目刹泛红光。
“大魔头?”徐子卿竟在一旁为我们开脱:“想必是你们误会了,他们两个都不是魔头。”
这家伙还以为那帮人口中提到的大魔头指的是我们!
“奶奶的,死魔头,别以为你又换了套衣服老子就认不出你了!”那侠士喝道,率先挥剑上来,其余人一见有人动手便也齐齐攻来。
我见势不妙拉上近乎石化的邵安拔腿飞奔,逃亡间只觉耳边传来有嗖嗖风声,下一刻却见徐子卿如同健豹般轻身疾速的飞至前端。
“你怎么也跑?”我心里更是急不过,这家伙不是该在那里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么!他若走了那伙人岂不是先拿本公子开刀?
“逃命。”徐子卿名正言顺地答道,仿佛我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慢,徐兄可否也带上我们?”趁徐子卿还未跑远,我赶紧叫道。
“好!”徐子卿竟爽快答应,疾步而至将我和邵安一左一右夹在腋下,运气飞奔。
第五回。
“呕——呕——”此刻我只觉腹中翻江倒海,一手扶在墙边呕吐不止。
“少爷,你把手指放舌根上压着,都吐出来就不难受了。”邵安在一旁轻轻地替我拍着背。
“不——呕——”我此刻已经难以言语,平日我乘千里马的时候都潇洒自如,不想今日竟在这小小轻功上吃瘪“呃——”还是说徐子卿的脚程已远胜于千里马?“呕——呕——呕——”本公子的胃啊,平日我也待你不薄,你又为何这般欺我……
“他们追来了。”徐子卿道,走上前来准备继续夹着我俩逃命。
“慢!呕——要是再来一次本公子定会死在路上!呕——这里——呕——有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我艰难地说道,短短几句话近乎用去了我全身的力气。
“有。”徐子卿不假思索道,我险些被气得晕厥——有你不早说!
“快!快!呕——快带本公子去!”无奈人在屋檐下,本公子只能不与“救命草”计较。
徐子卿将我们带到一个较为隐蔽的死角,轻敲石墙上右数第十块黑曜石,那堵将路封死的石墙便自动挪开,只觉眼前豁然一亮,前方出现一条白玉铺砌的小道,小道两边的高墙均由金砖修筑,路边每格五十步左右各摆一架落地式琉璃宫灯。
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竟还会有如此豪华奢侈的一面。
再看邵安,那小子早已看得发傻。
“还愣着做甚?这些东西你又不是在唐家没见到过!”我将邵安一拍,为邵安这种见钱眼开的表现极为不齿。
徐子卿走至左边第一架宫灯将其顺向旋转,只觉耳边传来石门沉重的挪动声音,再回头时,后方已无路。
“就在前面。”徐子卿为我们引路。
不知是这遍地白玉的寒气抑制住了我腹中的热浪,还是因为经过了一段短暂的散步我的身体已有所恢复,总之,在之后的一段路上,我腹中的闹腾已逐渐息偃。
跟着徐子卿,我们来到一间宽敞舒适的雅间。
“你以前住这?”我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如宫殿般豪华的地方,玉床、丝被、夜明珠、玲珑宝灯……件件都不亚于宫里,简直是受帝王般的待遇,若不是地上散落的那条长长地铁链尤为碍眼,谁又能想到这里实用来关押一名阶下囚?
真不知唐莫那家伙当初心里是怎么想的!
“以前的那两个守门的呢?”看到门口地上的一小摊干血,我不禁想起了之前刀门弟子口中所提到的那两个被徐子卿干掉的守卫。
“安葬了。”徐子卿道,随后又解释:“不是两个,是一个。”
“一个?”
“对,就一个,那人似乎名叫‘哼哈二将’。”
……
……
“看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要不要换套衣裳?”徐子卿径自将金柜打开,满满一柜子的衣裤缎袍顿时呈现眼前。
“呵呵,多谢徐兄!”我和邵安将一身潮湿的衣服从里到外逐个更新,更衣期间我猛然想起方才那位彪悍的侠士说所言:
'奶奶的,死魔头,别以为你又换了套衣服老子就认不出你了!'
由此可见,这徐子卿应当对这里的路线了如指掌,才会在空闲之际常回此处换身干净的衣裳,从而那伙人即使拼得粮绝精疲都丝毫找不着他。
“你知道这里还有路可以通向外面么?”我试探着问道。
“这里共有三条路通向上面,不过其中一条已被那些人封死。”徐子卿答道,我一听便来了希望——这么说除了我之前掉下来的那个洞,这里定还有第二个出口!
“徐兄可知道那个出口在哪?”我此刻只想趁早离开这鬼地方,这辈子都不曾受过那么多惊吓,回头得找个美人调剂一下心情。
“嗯,哼哈二将就是被我埋在那出口旁的山坡上的。”徐子卿笑道,满脸自信的表情。
“咦?徐魔…呃,徐少侠既然知道出口怎么不离开这里?”一旁的邵安此刻与我想到同样的问题。
“不知道。”徐子卿很随意的坐在一旁啃着玉盘里的几个小野果,敢情那也是从外面摘回来的。
“不知徐兄能否带我们二人出去?”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离开,总之这种地方我是不愿再呆半刻!
“好,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待明早我再给你们指路吧!”徐子卿将柜中的衣物统统搬出,偌大的空柜足足能装下四个人。
“你们就躲这里。”
我和邵安极为突兀的望着徐子卿——都到这里了还躲什么?
“你们俩快点进去!过了戌时我就帮不了你们了!”徐子卿急促地瞟了眼桌上的一个水槽状的怪东西,远远的看去,那东西上面隐约刻有子、丑、寅、卯之类的文字,随着槽中凹陷处水滴的聚集,中央的一块木质轮轴正缓缓转动。
“戌时?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我半信半疑迟迟不想踏进衣柜,不像邵安那小子早已在里面安然蹲坐。
“轰!”不待徐子卿回答,不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响,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
“不好!他们把石门炸开了!”徐子卿突然将我往柜中猛地一推,反手锁上柜门。
“哎呦!”我一脑袋狠狠地撞到了柜板——这徐子卿就不知道先打声招呼再推!
“少爷,你撞哪了?我给你揉揉!”黑暗中,邵安在一旁低语。
“这黑黢黢一片的你怎么揉?还不快把你的脚从我靴子上挪开!”我一手轻轻揉着额头,方才撞击的地方此刻肯定已经起了个小包。
“哈哈,死魔头你果然在这里!今天我们刀门就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祸害!”外面传来噪杂的喝骂声,可以想象刀门那伙人此刻是何等张扬激奋!
“几位大侠,你们真的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人,趁时间未到你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徐子卿那家伙竟还在一旁好言好语,我在柜中很是头大——这个魔头还真是被唐莫教化的很成功来着。
不一刻,外面便传来冷器相击的声音,我的心此刻也不由得悬起——徐子卿,你可不能被那些人干掉啊!你要是死了谁来给我们开门?被关在这死不透气的金柜子里本公子早晚会憋死!
“扑通!”一声,似乎那边水槽里有什么东西掉落。只闻外面徐子卿一声惊呼:“不好!你们快走!”
霎那间,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声惨叫,随后空气顿时凝固,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死寂。
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死了?徐子卿是死是活?
我屏住呼吸,只觉四周寒气逼人,胸口起伏加剧。
'不自量力!'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不带任何感情,如同冷剑利器直直刺穿我的心房。
痛!我一手捂着胸口,只觉来者不善额上渗满冷汗——并非我唐小虎胆小,而是这个人俨然已经达到以声杀人的境界!
“少爷,你哪里不舒服?”一旁的邵安似乎察觉到我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闭嘴!”我赶紧喝住,这个时候怎能发出丁点声响?不想活了你!
'谁在那里?'下一刻,只觉眼前倏然明亮,紧闭的柜门忽然间被人从外面打开,电光火石间一把寒剑已指于喉间。
……
“徐兄你这是干甚?快把这伤人的东西收起来吧!”看着眼前的徐子卿突然露出一派严肃冷酷的表情,我一时间竟难以适应。
'是谁告诉你本座姓徐的?说!'只觉喉间的剑尖又离我进了半寸,我艰难地咽下一口涎水,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唐莫啊唐莫!我当年就说要你多去实践一下你偏不听!事实证明你苦心钻研出来的摄心迷魂咒果然还是失败了!
第六回。
曾几何时,我唐小虎对天宣称:这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不采园中花不识情滋味儿。后来,当父亲将我轰出家门令我流落街头(?)的时候,我的观念则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我忏悔(?):这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不听老人言。如今,当与我共伴十八年之久的脖子陷入他人剑下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更正:这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曾相信一只披着羊皮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