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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我肮脏还是她故意整我,等我咬了一口「阿给」以後,才知道这东西不过就是豆皮加冬粉而已,味道是还不错啦,基於这「阿给」东西吃起来味道还挺特别的,我又多叫了一份。
当我在大肆享用著这所谓的淡水名产时,殊不知我身旁的晓燕已频频滴下豆大的泪珠,直到我发觉旁人都用著一种怪异的眼光看著我时,我回眼一瞧,才知道晓燕已是泣不成声,我赶紧咽下了口中的「阿给」,关心道∶「晓燕,有什麽事吗?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很容易让旁人引起误会的,先别哭了好吗?」
「没什麽,我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而已,当初我也曾经跟黄英杰来到这里吃过阿给,这里有我跟黄英杰共同的回忆在。」
这下子我了解晓燕要做什麽了,我终於了解她洛u |不惜耗去大量的时间,也坚持要到淡水来,原来晓燕想回忆她与黄英杰在一起的日子,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我疑问道∶「晓燕,猪脚面也是奶们曾经去吃过的东西吧,包含奶央求我与奶到淡水来,就只是为了回忆奶与黄英杰过去的日子,我说的对不对。」
晓燕没有回答,但从她怀有愧疚的神情,我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原来我只是别人的代替品而已,这是个我所经历过的最大笑话,哈哈哈哈哈哈 。」
我反讽似的向晓燕抗议著,我不知道洛u 漱 |在这时起了一丝妒意,我想我对晓燕,可能真的存有一丝毫的感觉在吧,只是那种感觉,并不像我爱怡欣那般的强烈。
「不,你误会了,其实当你到满庭芳来看我时,你的绅士行为已让我对你有了不同的看法,过去那些人知道自己来了酒店,个个就像是要捞回本钱一样,极力的玩弄我们,不过你不同,虽然你曾经抱过我,但是我从你身上得到了我想要的尊重,後来怡欣一直陆陆续续的跟我说些有关你的事,我不敢相信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人,对你便渐渐的有所好感,直到我与黄英杰分手後,瞧你与怡欣恩爱的模样,我心中的妒恨便越来越重,我才知道,原来我跟怡欣一样,已经深深爱著你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误会奶了,抱歉。」
本来我成了别人的代替品,心中真的很不是滋味,听了晓燕这一段真情的告白後,这才满足了我心中的虚荣感,以前老是被女孩拒绝的我,现在居然有两名女子同时爱上我,我只能说这可能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吧,不过这对我而言可不是什麽好艳福,只能说是一场灾难而已,今後我该如何面对这两名美丽而善良的女孩呢?这个问题我可想不出答案。
黄昏,我牵了晓燕的小手走到淡水河边,欣赏著这美丽的夕阳,我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之间并没有再说些什麽言语,只是静静的瞧著夕阳的晚霞,在旁人的眼里,或许我与晓燕是对令人称羡的情侣,但实际上,我们并不是,我不过是她临时的情人而已,再过十八个小时,这一切就会结束,我依然是那个深爱著怡欣的男子,而晓燕依然是怡欣最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这麽做是对或错,我这样是否已算背叛了怡欣,即使只是心灵层面上的。
渐渐的,太阳已落下了地平线的彼端,不知不觉中,时间竟然过的这麽的快,当我惊觉时间的流逝後。我瞧了瞧身旁的晓燕,看她睡的香甜,可能正在做著什麽好梦吧,或许她在梦境中遇上了我,又或者她在梦中找到了过去的黄英杰,这一点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我未来的十几个小时,是属於晓燕一个人的,任谁也抢不走。
夜晚,气候渐渐凉了,湿冷的海风徐徐的吹来,寒冷刺骨的海风,让晓燕自梦中惊醒。
「咦,已经夜晚了吗?我睡多久了?」
「抱歉,我不知道,可能有一段时间了吧,要不要回去了?」
「不,我想珍惜你承诺给我的时间,我要好好利用这剩下的十几个小时,我们去阳明山看夜景好吗?」
天哪,早知道就不该答应晓燕,她的要求还真多,我无奈的摇头道∶「好,走吧,我们去看夜景。」
不用说这一定又是她们曾去过的地方,我这时开始咒骂起黄英杰那个骗了晓燕的人了,好端端的干麽带晓燕去那麽多地方,害我现在得这麽辛苦的陪她。
阳明山的夜景是台北一个重要景点,就与淡水的夕阳一样,景色相当优美,也是情侣们喜欢去的地方,不用说到了那里又是人山人海的。
光是从淡水到阳明山这段路程,就已经耗去了我不少时间,本来我还在想著,待会儿又是人挤人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一天阳明山上的人并不多,彷佛是为了迎接我与晓燕到来般,阳明山上的人潮比以往少了许多,这让我心中大呼快栽。
走在路上,我发现了一个地点不错的凉亭,以这个角度欣赏台北市的夜景相当不错,更棒的是,那做凉亭现在呈非占领区状态,是个不错的地点。
「晓燕,就这里好了,这个地点不错。」
「嗯,这里是我与黄英杰第一次亲吻定情之处,没想到你也会选了这个地方。」
「咦,这麽巧呀。」
有了这次的经验後,我觉得自己可以去买乐透彩了,据说买乐透彩中头奖的机率,比走在路上被雷劈中的机会还小,人潮零散的阳明山、又让我选上了她们定情的地方、同时这里也没有人占领,这个机率应该是比被雷劈中的机会小了吧,於是一个一夕致富的想法已在我心中悄悄形成,选用我的生日及怡欣的生日,再配合我的幸运数字,一组号码就出炉了。
我牵了晓燕的手走向凉亭,看那椅子有些脏,基於骑士精神的考量,我将椅子擦好後,才让晓燕坐下。
「晓燕,请坐。」
「嗯,看你平常粗枝大叶的,没想到这会儿还挺细心的,难怪你能追上我最好的朋友。」
「开玩笑,这是向无数人请教而来的绝技呀,可惜到了现在才有机会使用。」
我开了最大程度的、不甚高明的玩笑,还好尚能激起她的幽默感。
不知怎的,晓燕她很喜欢靠在我的肩膀上,或者贴近我的怀中,可能是因为我吨位大的关系吧,给了她相当的安全感。
「志明,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你尽管问啊,我想我能答的出来。」
「你是不是喜欢过我?回答我好吗?」
这个问题可考倒我了,说不是好像不太对,说是也不行,我绞尽了脑汁,努力的思考著这个问题。
其实这也是我心中一个难解的习题,我左思右想,最後我想出了一个答案。
「记得不久以前,怡欣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不理我,当时我慌张的不知所以,我只说了一句,不可否认的,我曾经为小燕子所迷,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真正喜欢的人还是怡欣,这个答案可以吗?」
「难道你真的不曾喜欢过我,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与晓燕双目而视,认识的这一段时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瞧见她如此认真、坚定的眼神,我避开了她的目光,淡淡然道∶「我不否认我曾喜欢过奶,奶很美,只要是人都会喜欢上你。」
「好,最後一个问题,假使重新来过,你同时遇上了我与怡欣,而我并不是个酒店里赚皮肉钱的小姐,怡欣也不是酒店里的柜台小姐,你会选择哪一人。」
瞧她如此认真的模样,我半开玩笑道∶「可不可以两个都选。」
「别开玩笑了,快回答我。」
「这,我,我」
糟糕了,这该如何回答,晓燕与怡欣一样,老是喜欢想些莫名其妙,而又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烦人问题考我,唉,女人都是一样的烦,我真的已开始後悔起交女朋友这件事了,但後悔归後悔,眼前的难题还是得先解决才行,於是我含糊回答道∶「我只能说,奶们都很有希望,这样的答案可不可以。」
「不,你只能在我们两人中选一个,快说你会选谁。」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了,只是我怕我的答案会伤了她,迟迟一直不愿说出答案,因为我并不想欺骗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一个曾让我深深入迷的女孩。
「快说啊,别让我再等待下去了好吗?」
该来的还是会来,我想我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那只会更深深的伤了她而已,我认真的回答道∶「晓燕,如果让我重新遇上奶们,我想我还是会爱上怡欣吧,这并不是说奶比不上她,相反的,奶比怡欣美丽、身段又好、个性又温柔,这些都是怡欣比不上奶的地方。」
晓燕显然无法接受我的答案,她继续质疑道∶「既然我比她好,洛u A还是会选她?难道你还是在嫌弃我曾当过酒店的小姐吗?」
「不,不会的,我知道奶有自己的苦处,我从来不曾嫌弃过奶,我也一直当奶是自己的好朋友般看待,如果我真选择奶的话,我便不会计较奶的过去,真的,我也不知道说什麽,我只能说怡欣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不知怎的我就是只喜欢她一人,过去我老对女孩子凭感觉选择男朋友这件事嗤之以鼻,没想到现在我也犯上这个毛病了,很可笑是不是。」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想她还是无法相信我的话吧,但实际上确是如此没错,我对怡欣强烈的爱恋,是晓燕远远比不上的。
晓燕没有再质问我,从她的悲伤神情看来,我知道她很失望,或者是接近绝望了吧,她瞧了瞧自己的手表,独自喃喃道∶「还有十个小时,只有十个小时了,时间竟是这麽的快。」
晓燕不说我都还没发觉,现在已是凌晨一点了,来来往往的人潮早已消失无踪,偌大的阳明山上,只剩下我与晓燕两人,要是这时候有人来抢劫的话,那就不得了了。
「哈啾,哈,哈啾」
对喔,现在天气已变凉了,连我这九十几公斤的大男人都觉得有些冷,更何况是穿著单薄的晓燕呢?我脱除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後,瞧晓燕激动、闪著泪光的神情,她现在应该是对我这温柔的举动感到很感动吧,晓燕掩著小脸,投入了我的怀中道∶「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般好,我」
晓燕她闭上了双眸,俏丽的脸庞微微上扬,细嫩的朱唇有著些许颤动,我想她这是希望我亲吻她吧,这已超出了我的限度之外,基本上我双唇的专利权只属於怡欣一人,即使我先前已尝过了晓燕的浅浅朱唇,我只想说那纯粹是一场误会。
为了逃避晓燕这激情的举动,我点燃了一根菸,这是我从异性朋友那儿学来的,有根菸在手上,至少对方要做出什麽事情来之前,还是会有所顾虑。
「晓燕,看看夜景吧,台北市的夜景真的很美,不是吗?」
「咦,喔对,夜景真的很美。」
我感觉出晓燕的声音中有一股落寞感,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我亲吻她,可惜她来晚了,如果她来早了点,或许她还有一丝毫跟怡欣竞争的机会。
我点著菸,暂时先将晓燕撇在一边,独自一人走到凉亭边,望著美丽的夜景,这时我若有所思的道∶「晓燕,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能够停止的话,你会希望从哪一段开始。」
「嗯,我想先听你说。」
「如果可以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希望能回到最初我、奶还有怡欣三人在怡欣家里碰面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很快乐,不会像现在这样,奶呢。」
「我啊,我只希望现在剩下的这段时间能够停止,这属於我和你的时间与空间。」
我想这是她再次的表白吧,可惜晚了一个多月,否则历史可能就要改写了。
「好了,别说这些了,要不要换个地方逛,这里人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强盗什麽的。」
「不,我想待在这里,你就一直陪我到天明嘛,我想看看阳明山的日出。」
「好吧,只要你喜欢就行,我会陪奶到底。」
其实我很想拒绝晓燕的要求,我觉得她真的有病,而且还并的不轻,现在离天亮还有五个多小时,她居然说要在这里等著,好欣赏阳明山的日出,天气这麽冷,她也不想想看,我的外套现在在谁身上,就算她不觉得冷,也该考量一下我的状况,哪天我要是真的感冒了,我一定会向她讨回看病时所付的一百块挂号费。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傻,根本没本事还要打种脸充胖子(虽然我本来就是胖子),这几天我的睡眠严重不足,居然还答应陪晓燕二十四小时,落的现在得在阳明山上吹寒风的下场,而且还捞不到什麽好处,天底下也只有我这个笨蛋会干这种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很乾脆的便靠在凉亭里的柱子边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晓燕才慌忙的将我摇醒道∶「快,快点看,太阳出来了。」
「喔,是吗?」
我睁开眼睛,才发觉我拿晓燕的大腿当枕头睡起大觉来了,这可真有点不好意思,我换了个角度後,慵懒道∶「晓燕,从现在开始,除了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或者有人来抢劫,又或许发生了大地震外,就别叫醒我,让我再多睡几个小时好不好。」
「哼,不行,离十一点前还有五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你还是属於我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好好,我马上起来就是了。」
尽管心里非常不情愿,我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陪她欣赏阳明山的日出。
「志明,知道吗?日本的男孩子会心仪的女孩去看日出,接著在日出後许下心愿,据说很灵的喔,要不要试试看。」
「这样啊,我试试看好了。」
晓燕在这时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的许著自己的愿望,看她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将信将疑的跟著许下愿望,只是我人比较贪心一点,一下子便许下了三个心愿。
「好了,你许下什麽心愿呢?」
「我啊,不多啦,不就是怡欣能原谅我、拿下皇冠小说奖首奖,以及得个乐透彩头奖这一类的。」
「嘻,你还真贪心耶,想不想知道我的愿望呢?」
「嗯,说说看也好。」
晓燕微微笑道∶「我希望你能与怡欣有好的结果,真的,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谢谢,有奶的祝福就够了,我想怡欣她会原谅我的。」
「看在我为奶们祝福的份上,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做得到。」
晓燕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轻轻道∶「在将你还给怡欣之前,你能亲吻我,给我留下一个回忆吗?」
「很抱歉,这一点我做不到。」
「那再拥抱我一次,只要再一次就好了。」
我深吸了口气後,将晓燕轻轻拉进我的怀里,这是我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让步了,我没有理由再去拒绝像这麽一个美丽的少女。
晓燕这时紧紧的抱著我,在我怀里喃喃道∶「真希望时间能暂停,那麽你就永远属於我了。」
我与晓燕拥抱了很久,静静的让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直到怡欣的来电响起。
「唯,你现在是不是跟晓燕在一起,快回答我。」
「是啊,对了怡欣,我一点时去找你好吗?我现在还走不开。」
「是啊,你尽管去陪晓燕好了,知不知道我等你的电话等了一晚,你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这次我真的不想在见到你了,还有你跟晓燕说一声,说我很高兴认识她,她连我的男朋友都要抢,我会永远记住她的,再见,不,永远不见。」
「喂喂喂喂」
怡欣说了几句气话後,气冲冲的将电话挂掉,我想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看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只要撑过这半个小时,我就要去向她解释了。
「志明,很抱歉,又害你跟怡欣吵架了,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不,没关系的,我再向她解释就好。」
从这一秒起,我一直坐立难安,深怕怡欣真的会将我舍弃,晓燕瞧我心神不宁的模样,关心道∶「志明,我们先去找怡欣解释好了,晚了我怕她会更生气。」
「不,还有十几分钟,我得做一个守信用的人,如果连对奶这二十四小时的承诺都做不好,日後我要拿什麽去爱怡欣,再等一下子好了。」
「嗯」
终於,这最难熬的十五分钟过去了,现在已是上午十一点整,我已完成了对晓燕的承诺,当我迫不及待的要前去向怡欣解释,晓燕将我叫住道∶「志明,知道吗?刚刚我们好像灰姑娘那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与灰姑娘,当十二时的钟敲响後,灰姑娘就变回原状,又是一个贫苦的农家女,虽然狠心的後母一在的阻饶她,但是王子
最後还是找到了灰姑娘,并允诺要爱她一生,而我,却是在十二时的钟声敲响後,变的一无所有,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给了我这麽多美好的回忆,你真是个好人。」
「好,别说了,我了解你的意思,现在还是先去帮我向怡欣解释吧。」
我与晓燕为期二十四小时的情人关系落幕了,或许在我的我心里也有著那麽一点的不舍吧。
第十章 误会冰解
我骑著机车,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奔向怡欣的家,只是这里是台北,警察抓的很紧,我才没像上回在台东一样,又连闯了几十个红灯,即使循规蹈矩,我仍然在很短的时间内赶到怡欣的住处。
在她的门前,我犹豫著要不要打开深锁著的大门,我犹豫了好久好久,始终没有勇气开启这道在我与她之间的阻碍,倒是晓燕做事较我直爽的多,不像我如此优柔寡断,她拿出皮包中的钥匙,打开了这道冰冷的铁门。
即使门已打开,我仍然没有勇气进去面对怡欣,优柔寡断的我已没有立场再见到她,我犹豫不决的丑态让晓燕大感光火,她退到我身後,硬是将我推进屋子里。
我见到了醋劲大发的怡欣,本来已编织好的的千言万语,现在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正当我鼓起勇气要像她说明一切时,她顺手拿了一个瓷杯往我身上砸来,我没有避开,任由她将瓷杯砸在我身上,我不是没能力闪躲,我只是想让她发 一下心里的气愤而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