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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品悠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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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儿……”楼太冲见她无意走动,也不勉强,只道,“很早以前,我就听说长孙家的嫁袍绣得好,稍后,听说长孙家的小姐娴熟慧雅,长孙老爷又要求提亲的公子先送上画像,我便前来一试。” 
试?她疑惑地侧眉。 
“在七佛伽蓝,我第一次见到淹儿……”楼太冲浅浅一笑,眼中氤氲恍惚,仿佛回忆……淡淡檀香中,一声幽魅的大吼,他见到一名女子怔怔站在闵友意身边,垂眸一笑,娇憨可人,目光追随,才知闵友意收了掌气,是因为她。及后,闵友意远远招手,她在柱边抿唇一笑,风情自现……就此,他迷在那垂眸一笑的嫣然里。 
娶妻,求贤。他一直这么认为。 
长孙淹定定然看着他,除了浅笑,不做其他表情。 
这幅画面看在长孙幢相眼中,自是郎才女貌,美景和乐。故而,远远雕窗后偷窥的长孙父亲已经开始幼想自己抱孙子的模样…… 
房内,两人没听到长孙老爹心头的窃笑,转看楼太冲画的新作。 
“太冲,你丹青妙笔,这世间,什么最容易画?” 
楼隐侧颜相笑,一片白玉肌肤近在咫尺,低垂的颈,荷色的颊,浑然天成。心头微动,他轻轻答她:“鬼魅易画。” 
“什么难描……呢?” 
绿袍轻荡,楼太冲看向窗外。日影西移,在小小厢院投下大片阴影。静了片刻,他低道:“这世间,最难画的……莫若犬马。” 
鬼魅易画,只因皆是虚相,提笔绘来,就如天马行空,肆意挥洒,而犬马难描,皆因实体真形,人人尽知,一笔一画皆需谨慎。 
“太冲画过人……吗?”近日见他只绘花草,故有此一问。 
“画过。” 
“画得出他的神容……吗?”她望向窗外。 
“他?”楼太冲侧了侧头。 
他……她垂下眸子,眼中有一团朦胧未开的雾气。 
自相逢以来,最先入耳的是他的名声,“武林三蝶”哦,“玉扇公子”哦,好一派令人神往却神秘的江湖人。真正见到他,却是在水如罗的婚礼上,他气急攻心,轻功绝顶,却以“童子拜观音”之势送上他的贺礼,而新娘,是他曾经爱过的人……他爱过吧……   
第十二章 看花阮郎归(4)   
送礼后,他踏风离去,再无留恋。待到再度相见,是在山中的一间茶棚,他顾目四盼,对她颔首一笑。 
面对贝兰孙时,满不在乎的他……落崖时,面无表情的他……收她为徒时,浅笑低语的他……铜钟边,怒目大吼的他……温泉边,瞪目无言的他……遥池宫,教她习剑的他,追在梅非遥身后的他,说故事的他,待到比赛终时凌厉无情的他…… 
人的一生,不同时期会现出不出的面貌,她与他,短短三个月的相识,这些或许只是他无意中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她却全都印在脑海中。如今想来,她竟不知他的情何时系在了她身上。 
这只蝴蝶,莫不是将目标转向她?她记得,玉扇公子好敌方女色,她算是他的徒弟,不算敌方吧,况且,她与他可没什么凄婉恻悱的动人情事…… 
皱眉凝思,楼隐不知何时离去,家中新买的恶犬开始咆哮,前院护卫的脚步声越来越紧,大概,又是他来了……吧! 
叹口气,她转转手边的缬纱玉兰竹团扇,走出书房,无聊地在院中绕圈圈,偶尔脑中画面一闪,她以团扇为剑,比比记在脑中的剑姿。虽然“分花拂柳剑”在他手中舞出来能飞沙走石,但她已认定了,这就是一套杀野猪的剑法。 
家人几乎认定了楼太冲将是她的夫婿,她呢?她自己也认定……了? 
无聊地又转了几圈,她决定做点其他事分分神。 
瞧,她就说自己很无聊了,除了绣花,她这个长孙小姐还能干什么?在家,爹娘哥哥们宠她,自幼不必吃苦,如果哪天家道中落,她还能绣花养活爹娘——这个只能偷偷地想,不能让哥哥们知道,以免他们觉得妹子瞧轻了兄长。 
在家无聊,以后出嫁了,她应该会相夫教子吧……突地,她怔怔盯着院中一簇摇曳的花丛,不知想起什么,一时痴痴。 
那簇花不惹眼,平常的阶前兰花,蕊嫩瓣白,小小的几珠,花上栖了一只……白色的粉蝶。 
她轻轻挥了挥团扇,带动空气,引来暗香浮动,也惊了那只粉白的小蝶,渐飞渐远。 
叹口气,她还是决定回房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无聊小姐。真要计较,她还有一些其他事情可以做做的…… 
磨墨,取纸,翻开一本书。 
目过两行,心绪不定,她忍不住站起,在房子里绕来绕去,绕了半天,拿起楼太冲的画,站在窗边欣赏。画纸突然一动,她惊瞪乌眸。明明没有风,画纸中段竟然前后摇晃,仿佛有人在画后用手指戳来戳去。 
放下画,窗外无人。 
重新展开画…… 
“淹儿!” 
她袅然抬眸,无人,无风,更无……人声。 
难道她已经无聊到出现幻听的地步? 
“淹儿!” 
幻听?她死死盯着楼太冲的画,突然垂手将画合上,窗外,鹤影一闪,腰带旋紫,清清品品,一张笑脸出现在眼眸中,惹她呼吸一窒。 
其象无双,其美无极,近之既妖,远之有望。 
窗外,语笑翩然,君子如蝶。 
“淹儿,你……”他看到桌上摊开的纸,砚里磨好的墨,笑脸垮下来,“你又在抄这个。” 
长孙淹看着这不请自入的闵蝴蝶,心头一软。任他扯去楼太冲的画,她回到桌边,坐下,读书。 
“我哪里……不如他。”闵嫣盯着画看了片刻,丢开,脚一拐,扯过圆凳,闷闷坐在她身边。 
原以为,这次的比赛,也如曾昔一样,赛罢,人回,从此人千里。可她不同,夜来惊梦,他悚然睁眼,成悟:原来,他是蝶,她却不是花,她是——捕蝶人。 
她困住他了,是不是?她将他终身困在密密织就的丝网内,让他望花兴叹,思春困倦? 
不…… 
她身上有一种懒散的美丽,不耀眼,就像她手中细细的绣花针,只那一闪,已吸引他的视线。她软弱,也坚持,她娇憨,也慧黠,最重要的一点,她——不痴。   
第十二章 看花阮郎归(5)   
他还很愤郁地发现,只要提到形俊之人,她的眼睛就会发亮,那亮不强,亦不明显,但莹如湖水,层波荡漾。特别是,他发现淹儿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居然有一本《美男策》,还是她一字一句亲手抄的,他也不止一次见她掩卷长叹——“可恨我生不逢时,无幸遇得兰陵王,生平之憾,生平之憾!” 
听听,这是一个女儿家该有的话吗? 
他翻翻桌上的书,再翻翻她展放一边的书,脸皮微跳,“淹儿,你又准备将谁抄下来?” 
她摇头。 
“这人是谁?”他点点其中一页。 
倾身细看,她微笑,“北齐高澄,史书说:澄,美姿容,善言笑,谈谑之际,从容弘雅,性聪警,多筹策,当朝作相,听断如流,爱士好贤,待之以礼……”念着自己抄下的一段文字,眉颜之间自有淡淡微笑,“虽然高澄有点好色,但玉就是玉,有瑕也是玉。” 
听她清脆肯定,他的眸子仿佛聚了一湖青泉,碧波漫漫。 
“只可惜……”她摇头扼腕,“高澄在二十九岁的时候,死在一名厨子手上。”真是香消玉殒得她好心痛啊。 
“……”碧波开始聚集,渐有风暴趋势,“淹儿,他是谁?” 
长孙淹探头一看,“是宋文公,公子鲍……呀!” 
管他是公子鲍还是包子公,他戳戳特别长的一行字,危险地问:“你抄这么长啊。” 
“嗯,”犹不知危险临近的女子语笑嫣然,“《左传》上记,公子鲍‘美而艳’,当时,宋昭公的妻子王姬倾心于他,为了他,王姬趁宋昭公打猎之际,指使人杀掉宋昭公,将宋国送给了公子鲍。他便是后世所称的宋文公。” 
他不问了。厚厚一本,还有他听都没听过的,那什么……春秋的公孙阏、澹台子羽,三国的吕布,东晋谢安的孙子谢混,北魏的崔浩,五代的慕容冲,唐代武则天宠爱的张易之、张昌宗兄弟…… 
“这张昌宗,便是杨再思赞誉为‘莲花似六郎’的金玉美少年。” 
她如数家珍,他双眼暴瞪。 
他也只是偶尔想写一本《群芳谱》、一本《花间集》,一本《百花录》,但仅仅只限于想,根本没写,她倒好,厚厚一本,存心让他嫉妒是不是? 
这也就算了,反正是死人,但——他哪里不如楼太冲? 
想到这个,闵嫣心中更悒郁了。瞧到她手边的画,他抽过来,不是滋味地再次确定:“楼太冲画的?” 
“嗯。”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借她磨的墨,他提了笔,在楼太冲留下的画上东加加,西点点。她见他半晌无言,表情负气,现出难得的可爱,一时莞尔,探身看去。 
他在画画。 
纸的空白处,他画了一个圆,圆内点了九个点…… 
“你怎会想……娶我?”她无语良久,终究抵不住心中的好奇,甚至,有莫名的期待。 
他的笔仍在画上添添加加,身子一歪,半片俊颜在她眼中放大,“淹儿,在七破窟,我们都讨厌和尚,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她呆呆重复。 
“……”他捂嘴闷笑,笔端不停,点点点,点够之后,突地将唇贴上她玉洁如珠的耳,悄道:“不知道。” 
“……”他这……算不算调戏? 
“我尊讨厌和尚,七破窟里全拿和尚逗着玩,但我们从来不问他为什么讨厌和尚。淹儿,我娶你,当然是因为我……“他突然停了话,以指为笔,描她眉,描她的眼角,荷腮,红唇…… 
她全身僵硬,抚气定神,大气不敢喘。 
形俊……形俊……唇角被他的指尖刮了刮,有点心痒。这一双风流俊品的眼,勾过多少女子的心?又勾过多少女子的心而不自知? 
“想娶……”他抿唇一笑,风情无边。 
那日,他拈酸拈过了头,以往,瞧见喜爱的女子嫁人,他最多喝喝闷酒,那日不同,他只想先将她定下来,先印上自己的标记再说。而且,至今不后悔。   
第十二章 看花阮郎归(6)   
这个徒儿……真不像其他女子,他与她似乎没什么花前月下,也不曾游湖观瀑,含情脉脉,可他就是心折于她对他的那份……纵容。 
“淹儿,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成亲之后,我又……又……” 
“你又喜欢上哪位姑娘,或发现敌方哪位姑娘倾国倾城,你又忍不住扑了上去,是不是?” 
“……”她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虫? 
“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点头。再真不过了。 
“可是,你不觉得,我爹向佛,你讨厌和尚,长孙家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算是与你敌对,我……”她捏捏自己的脸,红扑扑的,“是长孙家的女儿,正符合你玉扇公子的条件。” 
“……” 
“对……吗?” 
他眸星一闪,丢了笔,捧起她的脸,“淹儿,你以为我娶你,只是为了来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美谈?”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咬牙,“爱情美谈可以一段一段又一段,但妻子只有一个,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娶她们。”说完,杏花眼润起浅浅一泓水雾,寻求保证,“淹儿,你不可以负我。” 
这话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那双眼中只有她的小影子,她不敢说话,两人贴得近,唇一动就能贴上他的…… 
“淹儿,你脸红了。” 
“……” 
“淹儿你不会负我……吧?” 
叹气,她小声道:“我以为,你突然说娶我,只是因为比赛结束,你想换一段爱情美谈。” 
自作孽,不可活。他摇头。 
“你娶了妻,便不会再花心吗?” 
他不答,只注视着她。那眼中,没了初见的陌生淡然,比愉悦还要多一东西,甚至,有一种孩子气的霸道和任性……她一定是说什么或做过什么,让这只蝴蝶…… 
没由地,她想笑。 
清脆地笑溢出唇,绕在他指间,他一时怔忡。拉开他捧在脸上的手,她取过楼太冲的画,画上,被他不知添了些什么。 
头上画九个点,表示和尚。头上画满小圆圈,表示菩萨肉髻。头上长两片叶芽……是什么? 
她指指头顶上方有两片豆瓣的人像——他画的。 
他看一眼,清脆道:“飞天。” 
“……”壁画飞天头上有豆瓣吗? 
“淹儿,不是豆瓣,你不觉那些画上的飞天头顶长着两片叶芽吗?”他伸出两指在头上比了比。 
她立即将画卷起来,并决定将这画压在箱子最下方,绝不能让爹看到。突想到什么,她道:“嫣,大哥说,这些日子有位闵姓商人想与长孙家做生意。” 
他眯起两泓杏花春水似的眸,等她下文。 
“三位公子兄弟相称,大哥说他们叫……” 
“闵贤,闵信,闵期。”他淡淡接下她的话,绕起她肩头的一缕垂发把玩,“淹儿希望我做什么?” 
她拉起他的腰带,绣线蝴蝶仍在。嘟嘴无言,指腹沿着这只绣线蝴蝶的轮廓缓缓移动。 
她是不介意看看那三个玉笋似的闵家公子在家中晃晃悠悠,只是,他们的目的太明显,名为谈生意,与哥哥们聊的却是家中琐事,旁敲侧击地怂恿哥哥们退了楼太冲的亲事。 
“你希望我做什么?”她黠笑反问。 
他含笑摇头,眸中有一丝期待,“我不知道淹儿你会让我做什么,如果淹儿希望我去做……我会。” 
睫羽轻轻颤动,她悠悠笑问:“为什么我希望你做,你就……会做?” 
“因为是淹儿让我做。”眼中依然杏花万千,胭脂点点,而语中的肯定,却在那胭脂万点中透了出来。 
她抬眸,“为什么?” 
“因为淹儿说过,蝴蝶哪有不恋花之理。”窗边,瞧她一身红袍,酒香醇口,他就已走火入魔了。 
“……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这句?” 
“你猜。” 
“……我不懂生意,你是七破窟的夜多窟主,你喜欢怎样,便怎样了。”他爱认兄弟便认,不爱认兄弟便不认,没必要因她而改变。   
第十二章 看花阮郎归(7)   
所以,原本应该有一段凄婉的劝亲故事,原本可能会出现的语重心长,全部被她这一句话给轻轻推掉。 
瞧她宝贝似的收起被他画得面目全非的画,他轻声咕哝:“我哪点比不上他。” 
她托腮,眸光轻轻转动,最后定在他脸上,“嫣……人活一世,一定要有件事让自己专心、快乐,才不会遗憾。绣花,抄书,可以令我专心。”她享受安逸,但不怕麻烦,若有麻烦,她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的专心就是花心——闵嫣在心中暗答。 
“为什么要比……呢?”想了想,她取笔,展开他的掌心,轻轻写下一个字。 
比…… 
他瞪着掌心,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比。”她淡淡一笑,弯眉似新月炫华,眼中润泽含光,“比字,两个匕……” 
比,匕匕。 
双匕,伤人,伤己。 
转眼,六月了,细细数来,五六两月间发生的事,竟能扑满一张纸。 
夜多部众只闹到五月末,一夜之间突然从尖锋城消失,她猜是回熊耳山了。闵友意也消失了一段日子,消失的前一夜,他在她窗边待到三更,大抵也就是说夏季赛事快要开始了,他得回去准备。 
不知玄十三将这夏季赛事指给哪位窟主比,她有些好奇。人人相传的神秘七破窟,她若想知道某些事的真相,直接问他,他都不会隐瞒。 
他不在的日子,爹备了厚礼,谢过镖局,送还了护卫。家中恶犬没了咆哮的对象,安静许多。大厨贵伯在她面前挥舞大菜刀的次数越来越少,扫地的家仆也不再将长长的竹扫当少林武棍用。 
闵家三位公子,大公子回去了,将生意交给三公子闵信打点。大哥虽看不出他们与染坊做生意的诚意,却也用不着得罪。 
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多好。她又恢复成无聊的日子,有人订制长孙家的嫁袍,她便绣绣龙凤花绫,不然,读读书,将书中形俊之人单独抄出来,以供他时翻阅。再无聊时,拈根树枝,回忆他教过的分花拂柳剑,偶尔被经过廊道的爹娘哥哥们看到,会惊讶跑来,兴致不减地让她教。 
学武,养生。 
楼太冲的亲事,爹仍然没松口,而当他在某次瞧到她在比划分花拂柳剑,并且在书房里看到她明明压在箱子下面却不知为何跑到桌面上的画时,怔了。 
那画,被那只蝴蝶涂得一团乱,一个大圆里九个小黑点,头顶长着两片叶芽的飞天……楼太冲愣愣瞧了那画半天,笑意不明,只是,来她家的次数少了。 
楼太冲离开时,转身对她说:“淹儿,你相信他吗?” 
“相信……呀!”她自幼便听话,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何来不相信。而且,他由始至终,展现在她面前的便是最真实的一面——花心。 
楼太冲又怔了半晌,再笑时,已是释然。 
楼太冲对她或许有情,她的情,却不知何时网在了那只蝴蝶身上。 
“那么,淹儿,如果哪天长孙伯父向我退亲,我也不会惊讶了。” 
谢谢,是她当时仅能说的两个字。 
再见闵友意时,已是六月之末。 
她照旧无聊了一天,入夜,正剥着大哥新买的猕猴桃,他就像突然飞入花院的蝴蝶,翩翩停在她面前。 
“淹儿,送你。”一只精致的摇摆僧出现在她手边。 
轻功就是方便……坦白说,她真的很羡慕。 
“吃水果。”一盘洗净的猕猴桃,色泽鲜绿,果香扑鼻,是她的回礼。 
他接过果盘,拿着竹筷戳戳戳,突道:“我想到一个让你爹答应我提亲的办法了。”是那帮家伙帮他出的。 
“哦?”她很想听听。 
“嘿……”他闷闷笑了笑,“如果一个大户,一夜之间家财全失,而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另一个财大气粗的俊公子,愿意出资助这位大户,但要求大户将女儿嫁给自己。大户正值家中惨况,又见该公子俊逸风流,当下一口答应下来。淹儿,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第十二章 看花阮郎归(8)   
“……”她拍了拍摇摆僧的圆脑袋。 
“再不然,设计一个惊天大阴谋,生意死对头想要霸占一家大户的产业,而且,大户一个不察,落入了死对头的圈套里。在凄苦哀婉、受命悬衣之际,一位武功高强的公子如天神降临,解救这家大户于危难间,大户心生感激,自愿将家中小女儿许给这位公子。” 
“……”她用力,非常用力地弹弹摇摆僧的圆脑袋。 
窗外浠浠沥沥,雨丝如絮,不知何时洒落人间。她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在猕猴桃上戳出九个小洞洞。这只蝴蝶,画画呢,一个大圆套九个小黑点,再不,就是在东西上戳九个小洞洞,说是香戒。 
“淹儿你说这主意好不好?” 
瞥他一眼,她伸出食指,将摇摆僧的圆脑袋往桌上一压。 
他涂乱的画,是她故意摊在桌上让楼太冲看见的……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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