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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兵躲在内王城内,变作了缩头乌龟,连外城的四个城门的守军都撤回了。师陀京城,就只除了回纥兵那一片地方之外,其他十分之九的地方,都是老百姓可以自由来往的天地。
但王宫里存粮充足,据乌获所得的消息,至少可以支持一年。内王城里有回纥兵五千,加上纳罕的“御林军”为数也将近一万,他们武器精良,坚城深壕的固守,老百姓想攻破它,那也是极为不易的。
第二日又得到一个消息,泰洛带领一小队精兵,冲出王城。这小队精兵都给老百姓歼灭,但泰洛却逃脱了。根据这个情形判断,泰洛一定是回国去讨救兵,以解师陀京都之围。
针对这个形势,字文虹霓决定回北芒山义军总部,估计全国的百姓,听得女王脱险的消息,一定会风起云涌的组成义军。到了水到渠成之日,宇文虹霓便可以号召义军,将回纥侵略军都赶出去。
计议已定,当下分拨人马,宇文虹霓带一小队精骑赶回北芒山。辛芷姑与展伯承、铁凝三人陪她回去。空空儿和浩罕则留下来协助乌获,围困王城,以防回纥兵突围。空空儿留在师陀京城,还怀着一个心愿,很想再斗一斗雪山老怪司空图。
话分两头。且说字文虹霞这一行人赶回北芒山,一路无事,到了北苍山,只见气象已是大大不同。北芒山上,本来已是被回纥兵烧成一片焦土的,如今又已是绿草如茵,野花遍地,生机蓬勃。自然现象方面是如此,人事方面的变动更大。
去年当义军的大寨被攻破之后,山寨烧成瓦砾那是不用说了,义军死亡殆尽,剩下来的也不到数百人了。但如今又已是联营结寨,更胜从前。他们未到山寨,只见山坡上已是一片黑黝黝的人群,欢呼雷动,迎接他们的女王回来。
原来木里已得快马报讯,预料他们今日会到,是以率众出迎。一行人进了大寨,木里立即向字文虹霓报告,在乌获人京之后,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义军已经是从四方而来,如今义军的地将近两万之众,还有不少义军,估计在这十天八天之内,亦将会到来。
字文虹霓又是欢喜,又是诧异,说道:“我只望重振旗鼓,如愿已足。不料在你的经营之下,更是大胜从前。你怎能在这几个月中,便聚集了这许多义军?”
要知师陀乃是一个小国,人口不过一百多万,可以当兵的男人不到三十万人,能有两万义军聚集一处,已差不多是全国兵力的十分之一了。
木里道:“这都是仰仗陛下的深得人心。”宇文虹霓笑道:“你不必和我说奉承的话。”木里道:“另外,就是乌获将军的功劳了。他临走之前,一派人到四方去劝说百姓参加义军。经过了被回纥占领的一年多,老百姓都吃尽了苦楚,故而这次的号召,很是成功。”
宇文虹霓笑道:“这么说来,回纥兵的残暴,虽是坏事,但也把咱们的老百姓刺激起来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木里道:“两万义军,有一半以上是最近几天来的。陛下脱险,百姓奔走相告,在人烟稀疏的大草原,就用鼓声传讯,如今全国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了。所以我估计在未来的十天八天之内,来的将会更多。另外我还要禀告陛下,义军中妇女也很不少。”
宇文虹霓更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铁姑娘你也可以给我训练一队娘子军了。”
木里的估计果然不错,再过七八天,还未到十天,北芒山上义军络绎而来,人数已接近四万,原来的营寨都不够住了。
可是就在他们回到北芒山的第八天,宇文虹霓同时接到了两个报告,一个是边境的义军飞骑送来消息,说是国纥从附近几个小国抽调驻军五万,号称十万,由拓拔赤的侄儿拓拔雄在做元帅,已经通过吐谷浑的国境,前锋部队,开始侵人师陀国的境界。边境义军,无法防守。
另一个报告则是乌获送来的,倒没有甚么新的情况,只是乌获所拟的一个计划,禀告女王,请她定夺的。自泰洛突围之后,乌获已预计回纥必有援兵来到。敌人紧守着王城,老百姓缺乏武器,难以攻破。
是以乌获的计划,想请宇文虹霓即派一支义军赶来京师,在对方的援军未到之前,先把京师的回纥军歼灭。免得他们里应外合,战局又生不测。
宇文虹霓接到了这个报告,立即定下了“兵来将挡,水来上掩”的对策。把北芒山的义军分为三部,她自己率军一万,堵截人侵的回纥军;木里领军二万,开赴京城,和乌获会合,用优势的兵力,尽速歼灭盘踞王城的敌人。另一部分约有数千人则留守北芒山。
木里接了命令,却是有点迟疑。宇文虹霓道:“怎么,你嫌兵力不够吗?”木里道:“不,正好相反。我用不了这许多军队,京师的回纥兵不过五千,我有一万人配合京师的义军已足够了。倒是陛下的兵力似乎太少吧!回纥人侵的军队有五万之众呢!咱们的义军虽然士气昂扬,但敌人五倍于我,只怕难以堵截他们的铁骑吧?”
宇文虹霓道:“不然。我这一万人是准备用来固守乌石关的。乌石关乃是我国的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只要守着了乌石关,敌人纵有十万之众,亦难飞越。但京师的敌人却是坚城固守,拓拔赤帐下高手甚多,他的五千亲军又是从回纥军中精选出来的士卒。你们的兵力必须多过敌人数倍,才能速战速决。”
乌石关在天狼山上,形势奇险。回纥的援军从北部侵人,必须通过天狼山才能前往师陀国的京都。木里是个懂得用兵的将军,他考虑了宇文虹霓的战略计划,觉得很有道理。只是担心宇文虹霓未必能够赶在回纥的人侵大军之前,抢占乌石关。但宇文虹霓之意已决,他也只是好遵守命令了。
乌石关离北芒山较近,离边界较远。但宇文虹霓是接获了回纥人侵的消息之后才出发的,这么一来,双方和乌石关的距离就差不多相等了。但宇文虹霓另外却有一个有利的因素的,沿途的义军必定会给侵略军以骚扰,阻迟他们的行程,宇文虹霓就是根据这个因素决定她的战略的。
字文虹霓的战略是定得不错,但却不料“天有不测之风云”,在他们行军的途中,碰上几天霖雨。他们要经过几百里的草原,若是风和日丽的日子,草原是最适宜于行军的。一碰上了霖雨,情况就大大不同了。草原上一片泥泞,人马都很难走。但这一万义军仍是不畏艰苦,尽了最大的努力向前行进,只比他们预定的日期迟了一天,便到达了天狼山。
这天天气不好也不坏,天色阴沉,但没有下雨。宇文虹霓抬眼一望,只见山顶云雾封锁,乌石关隐隐露出一角。上面有没有人,那可就看不清楚了。字文虹霓心里想道:“回纥兵是要来解围的,俗语说救兵如救火,如果他们已经占领了乌石关,决没有在乌石关驻扎下来的道理。如今既然没有发现他们的部队下山,想必他们尚未到达。”于是字文虹霓立即下令抢关。
不料到了距离乌石关数里的一处险要之处,忽见乌石关上正竖起一面血红的大旗——这是回纥的军旗。霎时间金鼓齐鸣,刀枪如林,山头上出现了千军万马!
原来拓拔雄精通兵法,他用急行军抢先占领了乌石关,这几天由于霖雨的关系,沿途的义军人数既少,又缺乏人马,是以行军颇受影响,虽然有几处的伏击,但却阻挡不了回纥主力骑兵的行进。给拓拔雄早一日先占了乌石关。
拓拔雄预料师陀国定有义军前来堵截,他权衡利害之后,与其冒着在平原和义军决战的危险,不如在乌石关上以逸待劳。偃旗息鼓,等待义军自投罗网。这么一来,宇文虹霓的这支军队被天气所误,迟了一天,反而受他所算。
回纥骑兵从山顶冲下来,一面用长枪大戟挑起石块滚下山去。乱箭如蝗,飞石如雨,师陀这支义军未曾得与敌人交锋,受伤的已是不少。宇文虹霓急速下令队伍散开,弃了坐骑,人自为战。
天狼山上乱石嶙峋,义军弃了坐骑,各自找寻掩护的处所,或在石笋丛中,或在大树背后,处处阻击敌人。在这样“人自为战”的混乱情况之下,回纥的大队骑兵,虽然不能说是完全失了作用,但已不能收到预期的效力。
回纥有一部份步兵进行搜索,骑兵则在四围盘旋,一发现师陀兵士,便用乱箭射去。霎时间山坡上展了一场场极为惨烈的恶斗。义军虽是连日奔波,个个疲劳,但仍然浴血奋战,以一当十。
宇文虹霓和辛芷姑、展伯承、铁凝等人一起,杀伤了数十回纥骑兵。此时人自为战,已用不着字文虹霓指挥了。有认得宇文虹霓的回纥军官大叫道:“快来,快来!师陀国的女王在这儿。”
宇文虹霓大怒道:“好,来吧!”接过一支敌人射来的冷箭,双指一弹,反射回去,一箭穿喉,登时把那个大叫大嚷的回纥军官射死。
辛芷姑冲入敌阵,这时正有一百多名回纥步兵要来包围宇文虹霓。辛芷姑运到如风,没有时间多杀敌人,剑锋所到之处,只是刺对方的要害穴道。不过片刻,中剑倒地的已有数十。辛芷姑的剑法狠辣无比,给她刺着了关节穴道的敌人,无不痛得滚地狂嚎!剩下的那几十名回纥士兵吓得魂散魄飞,一哄而散。
忽听得有人纵声笑道:“原来是你这贼婆娘给师陀的女王保驾,你那当家的老猴儿呢?好呀,”这次你们都不用达了!”此人正是泰洛。
辛芷姑怒道:“你是我手下败将,我还怕你不成?”挺剑上前,便要迎战泰洛。秦洛哈哈一笑,忽地说道:“巴老大,这贼婆娘的丈夫空空儿,你敢不敢惹她?”
泰洛旁边闪出一个脸如锅底的汉子,“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为了空空儿在师陀国,我还不会来呢。好,我就先拿他的浑家消遣消遣!”辛芷姑大怒,厉声斥道:“什么东西,胆敢无礼!要杀你何用我的丈夫?看剑!”
辛芷姑恨他狂妄,这一剑便想取他性命。黑汉子左手拿一把锯齿刀,右手拿一把长剑。辛芷姑号称“无情剑”剑法的奇妙天下无双,一招“山抹微云”使出,剑锋微颤,方向不定,变幻莫测。只待敌人出手招架之时,她便可以觅隙进攻,乘虚而人。
那知这个黑汉子竟是个武学的大行家,守着“敌不动,己不动;敌一动,己先动。”的武学要诀,辛芷姑的剑锋未曾指到,他的锯齿刀只是横在胸前。右手的长剑则剑锋下垂,护着下三路。
辛芷姑心道:“你想后发制人,好,我且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剑锋一出;使了一个虚招,虚虚实实,突然就利过去。这一剑上刺他小腹的“中平穴”,下刺他膝盖的“环跳穴”,剑锋横抹,又有斩腰截肋之功,一招四式,凌厉狠辣,兼而有之。
那汉子不禁喝了一个“好”宇,锯齿刀一展,形如雁翅,斜抹削出;那柄长剑,剑锋一横,却使山劈斫的招数。他用刀使出剑法,用剑却使出刀法,饶是辛芷姑见闻广博,也是初次碰见这种“刀剑互易”的路数。”
刀重剑轻,武学高手若遇刀剑并使的敌人,心中必定先有个“分寸”,因对方兵器的轻重不同而有不同的应付。那知这黑汉子“刀剑互易”,辛芷姑冷不及防,不但她的一招四式给敌人全部破解,而且她的青钢剑也给对方的锯齿刀压住,险些脱手。正是:
剑影刀光逢敌手,血雨腥风战一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十七回 兵火浮家豪杰恨金风送爽义师来
辛芷姑毕竟是剑术高手,善于临机应变,一觉不妙,立即剑走轻灵,一招“夜叉探海”,摆脱了锯齿刀,剑光一绕,反刺对手背后的“风府穴”。
那黑汉子似乎料到她有此一着,反手便是一剑。那知辛芷姑的剑势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黑汉子的反手剑格了个空,辛芷姑的剑招已是变为“天沾衰草”,这一招悄无声的刺出,看来似是轻如柳絮,其实却是式中套式,招里藏招,真力直贯剑尖,若是给她刺着,纵然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也要受到重伤。
黑汉子也委实了得,辛芷姑这一剑已是使得轻灵之极,仍然给他听出风声。忽然间只见他一个滑步回身,锯齿刀一拍,辛芷姑转过剑锋,没有给他的锯齿刀拍着,但却给他的长剑荡开了。
辛芷姑硬接了他的刀剑两招,虎口隐隐发麻,知道对方的功力在她之上,不觉暗暗吃惊:‘回纥宫中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只怕当真要空空儿才能制服他了。”
但辛芷姑与空空儿这对夫妻有一样相同的脾气,越是碰到强敌,便越是精神,她虽然暗暗吃惊,却也不惧,当下一退即上挥剑再攻。
那黑汉子哈哈笑治“无情剑果然名不虚传!但也还奈何不了我吧?”辛芷姑道:“打过方知!”话犹未了,一口气闪电般的使出连环七剑。这次她已知道对方是?刀剑互易”的路数,应付起来,便不似初交手时的容易上当了。她这连环七剑,又快又准,变化又极迅捷,每一招都是避实击虚。对方的功力虽比他高,却也不忙于应付。不过黑汉子的一刀一剑,不但内功沉雄,招数也是独创一家。有时是刀剑互易,有时则又是刀剑的正宗招数。辛芷姑的奇诡绝伦的剑法,竟然也占不了这黑汉子半点便宜。
原来这黑汉子名叫巴大维,乃是回纥的第一高手,不过,他不似泰洛的在四方走动,所以名气反而没有泰洛的大。泰洛情知不是辛芷姑的对手,是以有意用激将法,挑拨巴大维去对付辛芷姑。他才好四出身来去擒字文虹霓这也是泰洛比巴大维狡猾之处,擒获对方的女王,当然是更大的功劳。
泰洛越过了辛芷姑,哈哈笑道:“师陀已有真主,你还要罔号称王么?北芒山上已经擒你一次,这次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吧。”
宇文虹霓大怒道:“无耻番贼,北苍山上受你暗算,我正要报此仇:”一剑刺出,泰洛使出毒掌的功夫,腥风扑面。使出了空手人白刃的招数,便与字文虹霓恶斗起来。
宇文虹霓横剑削出,剑峰一颤,抖起了三朵剑花,左刺“白海穴”,右刺“乳突穴”中刺“璇机穴”,剑势飘忽不定,似左似右似中,令人捉摸不透,
泰洛吃了一惊,心道:“想不到她做了女王,武功居然没有荒废。”缩手变招。字文虹霓运剑如风,“嗤”的一声,饶是泰洛躲闪得快,衣襟亦已被刺穿一洞。
原来那日北芒山上,字文虹霓是和司空猛先斗了数十招,泰洛随后到来,用毒掌令得她头晕目眩,这才给回纥兵的绊马索绊倒受擒的。当时宇文虹霓已是斗得筋疲力尽,不能运气御毒,是以泰洛一发毒掌,便即成功。其实泰洛与字文虹霓还未算得见过“真章”。泰洛因为那日成功得易,未免有点轻敌,不料一上来就险些吃了大亏,泰洛心中一凛,这才不敢不认真对付。守文虹霓。心急报仇,第三剑跟着刺出。连环三剑,一气呵成,回剑极为凌厉,但第三剑的力道却要稍弱一些。
泰洛一个“剑身滑步”,一声大喝,双掌推出,荡得宇文虹霓的剑光四方流散,腥风扑面,宇文虹霓闭了呼吸,也不能不退后一步,但心中亦是微微一凛。
他们两人的武功各有擅长,本来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但宇文虹霓因为连日奔波,泰洛则是以逸待劳,在气力上先占了便宜。十数招过后,宇文虹霓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剑招使出,颇有力不从心之感。
回纥的一个军官率领百多挠钧手,一拥而上,便要来擒字文虹霓,这些挠钧手一手提着盾牌,一手挥舞挠钩,是回纥军中挑选出来的劲年加以训练而成的一个兵种,专门在战场上使用来擒拿对方将领的。
铁凝使的是家传宝剑,有断金截铁之能,挥舞宝剑,一连削断了七八柄挠钧。展伯承的内功经过空空儿的指点,这一年来的进步神速,虽然未到一流境界,亦已有开碑裂石之能。他一攻入了敌阵,立即剑掌兼施,挠钩手的盾牌给他一拳打着,盾牌或是反砸回去,或是脱手飞去。展伯承跟着便是一剑刺中对方的要害。如是者剑掌兼施,片刻之间,也杀了回纥的十多名挠钩手。师陀的士兵有数十人赶来,挡住了敌人的攻势。
展伯承道:“凝妹,你去助字文姑姑。”铁凝应了一个“是”字,回身一掠,剑光如练,疾刺泰洛后心。泰洛喝道:“你这黄毛丫头也来送死。”反手一掌,心想铁凝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本事,即使打不着她,毒掌所发的毒气腥风,科她也难以禁受。那知铁凝的本领虽然不足与泰洛相比,轻功却是她的特长。
泰洛反手一掌打出,铁凝一飘一问,身法有如流水行云,轻灵飘忽。泰洛的一拳打了个空,所刮起的毒气腥风,也因为给铁凝避开了正面,所受的影响不大,铁凝立即剑走偏锋,刺泰洛的“愈气穴”。泰洛衣袖一挥,把她的宝剑拂开,铁凝又已转过他的左方,依然是抢攻的招数。颇的剑法已是辛芷姑的衣钵真传,变化奇诡每每出乎泰洛的意料之外,所欠的不过是功力不足而已。
泰洛若是单独对付铁凝,铁凝大概能应付出十招开外。但如今泰洛的主要敌人是宇文虹霓,只能用两三分精神来对付铁凝。这么一来,却是大受铁凝的骚扰,宇文虹霓喘过口气,剑法恢复了水准,与铁凝联手,登时占了上风。
但辛芷姑和巴大维恶战,却是要稍稍吃亏,师陀的士兵人自为战,敌我两方都是伤亡颇大,比较起来,回纥兵伤亡的更多。
但因回纥兵力五倍于师陀的义军,即使伤亡较大,也还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展伯承率领的那一队义军,也给回纥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幸宜挠钩手已给展伯承他们杀得伤亡造尽,威胁不到字文虹霓。而在混战之中,回纥的骑兵也不敢放马过来践踏。一来是因为主帅有令,必须生擒师陀的女王,二来也怕误伤了己方的大将。
不过,整个形势总是大大不利于师陀。混战中回纥的几名武士跳下马背。一齐来攻守文虹霓。这几个武士本领都很不弱,展伯承与铁凝联剑抵挡,才勉强抵挡得住。但宇文虹霓却又必须独挡泰洛的了。
字文虹霓气力渐渐不加,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道:“今日之败,都是我指挥不当,误了军机之故。我身为一国之主,决不能让敌人再次擒我。“当下打定了主意,与泰洛拼个两败俱伤,倘若伤不到泰洛,紧急之时,便即回剑自裁,宁教身死,决不再次受辱。
字文虹霓连使险招;泰洛初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