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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妍怔了一下,蓝郁伸出双手从她怀里接过小朗交给护士,对她说:“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他,我要同郝妍说几句话。”
护士接过小朗放进小车里,推到一边去。蓝郁一直看着她们走远才收回视线,停在郝妍的脸上:“我们坐下来谈一会儿,好吗?”
郝妍仍有些怯意地看着她,一边还去张望小朗。蓝郁摇摇头,伸出手去扶着她走到长椅上坐下。这时正值傍晚,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愈来愈微弱的余光仍旧照得郝妍睁不开眼,连连避让,最后索性将脸掩进长发里,一双大眼睛透过发丝悄悄地打量蓝郁。
蓝郁轻叹了一声,伸手拨开郝妍脸上的发丝,扶着她肩膀说:“不要怕,我是你的朋友,真的,我认识你的老公秦朗,我们很熟的,要不然他不会将小朗交给我照顾的。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郝妍仍旧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安地交换着位置揉搓着。
蓝郁看着她,喃声道:“为什么会是这种结局呢?在我的印象里你可能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因为你是我最爱的男人的至爱。他为了你放弃了很多,甚至是一个杀手的冷血。自从你出事后,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给你报仇,可以不吃饭、不睡觉,甚至当我不存在。如果我爱他少一点,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我对他说我要走了,我不能留在这里看他每时每刻都在爱着你。可是现在我看见你那么瘦弱、那么苍白、那么无助,我就很难过,他在这九年里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难道最后就是这种结局吗?我知道你受过很多的苦,可是为什么你非要变成这种样子,让所有爱你的男人都心灰意冷,萎靡不振。秦朗想要去和乔伊人同归于尽,大村每天都在练习杀人,他们都想为你而死。为什么啊?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们最想要的结局?”
蓝郁说得泪眼迷离,郝妍则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仔细地想。蓝郁垂着头,无声抽泣着,突然一张纸巾伸到她的眼前,她惊了一下,迅速抬起头望去——大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们的身后,正默默地看着她们。
“你怎么会来?”蓝郁迅速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问道。
大村在她们面前蹲下,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郝妍的脸上,怜爱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放在脸上轻轻抚摩着。蓝郁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眼里有些失意和落寞。郝妍一看见大村立刻笑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是我,是我。”大村几乎有些哽咽,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在她耳边轻言细语着。
蓝郁慢慢从长椅上站起来,准备离去,大村突然叫住她:“不要走,蓝郁,我有话同你说。”然后松开郝妍对她说:“乖,坐在这不要动,我马上叫护士把小朗抱来。”郝妍起初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后来一听见他说“小朗”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大村看得心痛,闭了闭眼睛,这才站起身子走向蓝郁说道:“我们去汽车那边谈。”说完首先走开。
蓝郁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动,停了一会儿,看见护士推着小朗正向这边走来,郝妍已经很安静了,这才掉过头跟着大村走去。
医院门前广场上停着一辆很显眼的奔驰新款,大村靠在车门上,静静地等着慢步走来的蓝郁。
蓝郁走近后打量着他身后的新车,问道:“你又换车了吗?你真是一点都不会为日后考虑,挣多少花多少,也不留点钱防身。”
大村用手用力地拍了拍车身,不以为然道:“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挣钱就是享受,反正到头都是一死,能享受时就好好享受。”
蓝郁摇着头,叹道:“是不是你对你的感情也是这样随意?明知今生不可能跟郝妍在一起,还要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她身上。你究竟在赌什么?”
“你问我这个问题?”大村笑得很不屑,“对于一个杀手而言,你说他能赌什么?我告诉你——是命,赌的是命,赌它值不值钱?值多少钱?”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命值多少钱?”蓝郁问道。
大村很认真地思索着,然后很快地回答道:“可能在一些人的眼里一文不值,而在有的人眼里却是无价之宝。”
蓝郁笑了起来:“一文不值我能理解,可是会在谁的眼里是无价之宝呢?”
大村将一直在空中游移的视线集中在她脸上,一字一句道:“会不会是你呢?”
蓝郁迅速移开视线,不看他的脸去看远处。
大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突然伸手从车座上拿起一束早就准备好的红玫瑰举到她面前。
“什么意思?”蓝郁没有伸手去接,视线在那束红玫瑰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他。
“送给你的,你不要?”大村耸耸肩。
蓝郁回头望了望长椅上的郝妍,说:“你应该去送给她。”
大村没有说话,点点头又将花放回去,转过来时脸上已是一片怅然。
“你误会我了。”蓝郁看着他,“我是想对你说不要再为我烦心了,你是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束花,我要的东西你无法给我,所以我说你不要再为我分心了。”
“我懂了!”大村点着头,问道,“你真的要走吗?”
蓝郁点着头:“是的,我还是想走,我总是担心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几天怎么都睡不好,老是梦到你杀人。”
大村不以为然地笑着:“我以后不会再去杀人了,我准备留在这里,想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起初我以为你会接受这束花,为我留下来,现在看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了。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不会勉强你的。你什么时候动身,我送送你。”
蓝郁走近他,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说道:“你不要来送我了,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坐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
“也就是说两个小时后你就离我千万里了?”大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她的脸颊,恋恋不舍道,“没有你我还真的不习惯,这些年来你总是在我最危急时守侯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
“不要再说了。”蓝郁轻轻挣脱他,“我今天来这里看郝妍就是想要让自己输得心服口服,现在我找到答案了,我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比起郝妍,我真的是很幸福,真的。”说完,蓝郁转过身去,慢慢离去。
大村像尊雕像般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地消失在视野里。很久他才转过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郝妍走去。
三十三
蓝郁低头看着那张支票,说道:“在深圳,人人都是为了钱做事,包括感情的付出。大村以为我对他那么好也是为了钱,这张支票上的数字仿佛就是他最后想对我说的话。……我不想要,你还给他吧,我们俩之间这么多年了要真想谈钱,这点钱不够。”
蓝郁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秦朗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蓝郁回过头看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他说:“还有什么事吗?秦朗。”
秦朗走进来,看着地板上的行李箱,问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蓝郁摇摇头:“没有什么了,反正我来时带的东西就不多。”
秦朗点点头,在沙发里坐下,看着她:“明天几点的飞机?”
蓝郁说:“十点。”
秦朗说:“正是法庭宣判的时候,你真的不想听完结果再走吗?”
蓝郁摇头:“无论怎样那个女人都会遭报应的,这是天意。”
秦朗说:“我发现你有点宿命。”
蓝郁一脸怅然:“要是我的感觉不会出错就好了,避开一些事情,真的,我有种预感,这两天一定会出事。”
“会出什么事呢?”秦朗奇怪地问着,“这两天你总是说这种奇怪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仿佛世界末日一样,到底会出什么事啊?”
蓝郁困惑地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总是心神不安,有种很强烈的预感——”
秦朗关切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太累了?最近全靠有你照顾小朗,否则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蓝郁说:“你不要这么客气了,小朗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很快乐,不用想那些伤脑筋的事。”
秦朗看着她:“你真的准备放弃大村?”
蓝郁一阵惆怅:“不放弃又能怎样呢?他会爱我吗?”
“可是你很爱他啊。”秦朗说。
蓝郁一阵感伤:“算了,顺其自然吧,也许是我们的缘分不够吧!”
秦朗也低下头去,惆怅不已。
蓝郁说:“我走后,无论怎样你们一定要小心,处处都要谨慎,就算是为了郝妍和小朗。”
“我明白,谢谢你,蓝郁。”秦朗从沙发上站起来,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大村给你的。”
蓝郁接过支票看着上面不小的数字,问道:“大村人呢?”
秦朗说:“他明天可能不能去送你了,他说他一定要去看乔伊人的下场。”
“明天你们都去吗?”蓝郁问道。
秦朗点着头:“是的,我今晚就去医院接郝妍,明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席乔伊人的审判会。还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谭伟,刚才他打电话来说他明天十点的飞机到,你走的时候他正好到。你若是肯留下来也能认识一下他,他帮过我们,是个好人——”
“肯定也是个深爱郝妍的优秀男人。”蓝郁笑道。
秦朗笑笑,没说什么。
蓝郁望着他,叹着:“你的太太真的是很优秀,这么多好男人都喜欢她,让人嫉妒啊!”
“其实大村对你——”秦朗话还未说完,蓝郁就打断他,“不要再说了,我们之间可能这辈子真的是有缘无份,我要是有你对郝妍的一半执著就好了,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半途而废。”
“看出来了。”秦朗笑,“你跟着大村来到这里却不能为他留下来,典型的事倍功半。”
蓝郁低头看着那张支票,说道:“在深圳,人人都是为了钱做事,包括感情付出。大村以为我对他那么好也是为了钱,这张支票上的数字仿佛就是他最后想对我说的话。”
“你不要想得这么复杂,大村不是这个意思。”秦朗解释道。
“不要再替他辩解了,我太了解他了。”蓝郁将支票又还给秦朗,“我不想要,你还给他吧,我们俩之间这么多年了要真想谈钱,这点钱不够。”
秦朗没有说话,收起支票:“好吧,明天可能我们都不能送你了,你保重!”
蓝郁的眼睛已经红了,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小锦盒,递给秦朗说:“这是我送给小朗的幸运符,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我也算是代替他妈妈照顾了小朗这几个月,我真的很喜欢他,等我下次回来你就让他认我做干妈吧!”
秦朗接过锦盒,连连点头:“一定,等郝妍的病情好些,我们就带着小朗去一趟深圳,专程去认你这个孩子干妈。”
蓝郁这才一扫刚才的满脸阴霾,眉开眼笑起来:“真的?不要骗我,愈快愈好!”
秦朗点着头,发出朗朗的笑声。
大村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他们,悄然走开。
晚上,蓝郁很早就上了床,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着,无心睡眠。
大村坐在汽车里拼命地吸烟,手里拿着蓝郁的相片一直在看。
秦朗从医院接回郝妍。晚饭后保姆在厨房里收拾碗筷,郝妍在卧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伸手摸摸这触触那,一副新奇的模样。保姆在厨房里看得好奇,悄悄跑过来对秦朗说:“太太好象已经不认识这里了。”秦朗摇摇头,小声说:“随她去吧,医生说她的记忆随时都有恢复的可能性,不要打扰她。”保姆应声离去后,秦朗这才抱着小朗坐在地毯上玩电动玩具,不时地抬头看看郝妍,见她一副开心的样子,才放心地低下头去继续跟小朗玩。
午夜时分,蓝郁突然从恶梦中惊醒,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大口地喘着气,然后用手紧紧抓着头发,痛苦地叫着……
大村头歪在汽车坐垫的靠背上沉沉睡去,蓝郁的相片掉在坐垫上,他一只手搭在半开的车窗上,手指中的香烟早就熄灭,一截长长的烟蒂落在地上。
郝妍紧紧依偎在秦朗的怀中,脸上是一种幸福的神情。秦朗一直没有入睡,靠在床栏上凝视着熟睡中的郝妍,突然一滴眼泪缓缓落在她的脸上,他埋下头去紧紧地贴着她的脸,低声呜咽着。
摇篮里睡梦中的小朗突然咧着嘴笑了……
三十四
……郝妍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唇,凝视着与她一样中弹无数的大村,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说着:“谢谢你…陪我…到最后……”
早上八点钟,蓝郁已经在酒店总台退房,酒店服务生将她的行李送上出租车,替她拉开车门。蓝郁钻进汽车,车子开动后她便转过脸去看车窗外流动的街景,一脸的怅然。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打开音响放了一会儿音乐,见她仍旧是满脸惆怅,就将音量关小,找了个话题自顾自地聊起来。司机在闲聊的过程中问了她很多问题,她一直都是敷衍:点头或摇头,后来司机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她才突然感起兴趣,连声问他是不是一天都是晴天、温度有多高、风大不大。司机回头看看她说,小姐,你都要去机场马上离开这里了,怎么还对这里的天气感兴趣。她这才蓦地感悟到此时她已是愈来愈远地离开大村他们,汽车每往前开一米她就距离他们愈远,等到出租车终于驶进机场时她的心情已经沉重得难以负荷。
蓝郁下了车,拖着行李车神情恍惚地地站在候机大厅里,望着安检处拥挤的人群,手脚一阵发麻,根本就抬不动脚向前迈出一步。
法院门前,秦朗带着一身盛装的郝妍和小朗随着听审的人群缓步走进法庭。
大村坐在车里,没有出来,刺眼的阳光照在敞开的车蓬上,大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试图抓住眼前的一缕阳光。
蓬头垢面的乔伊人被庭警带出来,站在审判席上,接受公诉人的质问。
公诉人向法庭出具大量证据指证被告,乔伊人的律师竭尽全力替她辩护,乔伊人则一脸的心不在焉,视线一直在听审席上找寻秦朗的身影。当她一眼看见坐在前排的秦朗和他身边的郝妍,还有郝妍怀里的小朗时,她的神情骤变,一下子由麻木不仁变得专注起来。她狠狠地盯着他们,目光凶狠而仇恨。
秦朗冷冷地注视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退缩。
郝妍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失去的记忆此刻统统又都记起,眼里一反往日的怯意,目光里充满鄙夷和愤恨。
公诉人指出乔伊人涉嫌多项罪名,他们通过大量的调查取证发现她除了非法藏毒、谋杀罪之外还有巨额行贿、贪污等经济罪行,建议法庭延时宣判,以便他们获取更多确凿的证据指证被告。
法庭经过短暂商议后同意公诉人的请求,然后询问乔伊人的辩护律师被告对此有什么要求吗。乔伊人突然开口说:“不用延时了,我都认罪,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说着她将目光转向秦朗,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求一个人站在证人席上接受我的律师的询问,这对你们调查案情很有帮助,他是很重要的证人。”
法庭一阵骚动,公诉人立刻提出异议,乔伊人将律师叫过来,耳语了几句,律师心领神会,走到法官面前坚持乔伊人的意见。
秦朗望着乔伊人,目光复杂而隐忍。
郝妍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说:“如果她要求的那个人是你,你可以拒绝。”
秦朗点点头,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坦然面对着众人纷纷朝他射来的探询目光。
法官询问乔伊人的律师被告要求的那个人是谁。律师看了乔伊人一眼,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秦朗的脸上——
“这个贱女人不想活了。”汽车里的大村突然狠狠掐灭香烟,从怀里掏出枪开始装子弹。
候机大厅的扩音器里一遍遍地播放着通知:飞往深圳的XX次航班登机时间已到,请未登机乘客速登机。蓝郁从椅子里站起来拖着行李车缓步走向出境口。
乔伊人的律师终于向法庭说出秦朗的名字。
秦朗终于闭上眼睛,长吐一口气。
郝妍紧紧抱着小朗,泪水顺着脸颊汹涌地滑落,滴在小朗的脸上。小朗好奇地伸出手在郝妍的脸上抓来抓去。
法官示意庭警请出秦朗,庭警走向秦朗——秦朗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郝妍一下拽住他的手,他回头看看她冲她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然后就大踏步坦然走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
乔伊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秦朗毫不避让地迎着她的目光,脸上的神情坚决而沉静。
乔伊人的律师开始向他询问——
——请你向法庭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叫秦朗,今年二十九岁。
——你的职业?
——自由职业者。
——可以具体点吗?比如说你曾经在911迪厅做过DJ……
——我曾经做过很多工作,DJ只是其中一个。
——你是什么学历?
——大学本科。
——那为什么要去迪厅做DJ?
——生存所迫。
——你的家境怎么样?
——一般,我的父母在外地。
——那你靠什么养活自己,做迪厅的DI,还是其他,比如有钱人供养……
——靠我自己。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好吧,我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你认识我的当事人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女朋友的父亲的情人。
——这么说你们很熟?
——应该是。
——据我了解,你曾经在我的当事人的公司做过,而且你们的关系很亲密。
——……
——请你回答这个问题,这对案件的调查很重要。
法庭一阵骚动,法官同公诉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说道:“证人如果认为这涉及个人隐私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不!”秦朗抬起目光注视着众人,视线在郝妍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法官,“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有一个请求——”
“请说!”法官点头。
秦朗看着不停流泪的郝妍:“我请求我的妻子和孩子暂时退庭,我的妻子有病,请你们照顾一下她——”
“不——”郝妍突然抱着小朗站起来大声说道,“秦朗,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走吧!郝妍。”秦朗一脸心痛,“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大村就在外面,你去找他,他会照顾你和小朗的。”
郝妍啜泣着:“我的病忽好忽坏,我没法照顾小朗,你要是再有什么意外,谁来照顾我们的孩子?他没有一个健康的妈妈已经很可怜了,你难道还想让他失去爸爸吗?”
法庭上一阵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秦朗再也压抑不住,猛地转过身体面对着乔伊人,大声道:“你很想让我们出丑,是不是?好,我告诉你,你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我等着你。这一天我已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