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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肯教一下昱昱那丫头怎么打算盘,我们今后就不会饿肚子了。」既然是有求于人,卢武衫此时的脸色可以说得上是和蔼可亲。
「光是学会打算盘,是挽救不了寒月宫的颓势。」阎铭阳难得中肯地说了一大串话。
不过,看到这里的摆设都那么陈旧,不禁叫人打从心里感到好笑和同情,寒月宫好歹也是名震江湖的神秘门派,怎么会穷得跟破庙里的老鼠一样呢?
「怎么说?」卢武衫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为银两烦恼过,直到这一年他才体会到金钱的重要性。
「算盘打得再精,也只能算是治标不治本,你们应该另辟财源才对。」阎铭阳见他们可怜,又多说了几句话。
「有啊!我们最近正在努力当中。」卢武衫得意地咧嘴一笑,同时停下脚步,朝眼前这座半圆型的建筑挥了挥大手。「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成果。」
阎铭阳诧异地挑起英挺的剑眉。「成果?」在宫殿后头加盖一座丑不拉叽的圆屋算什么成果?
「没错!这间就是我们的温室。」目前他正集中所有的人力赶建这间半圆型的冰屋,只要建好,至少他们的三餐就有着落了。
「做什么用的?」阎铭阳从未听过「温室」这么新鲜的名词,不免有些好奇。
「因为快要没钱买菜了,所以我们要尝试自个种一些蔬果,如果种得活的话,我们就不怕饿肚子了,以后还可以把菜拿下山去一买呢!」卢武衫愈说意愈陶醉,整个人简直沉醉在对将来的美好憧憬中。
阎铭阳翻了翻白眼,以平静、自我控制的嗓音问道:「这个馊主意是哪个笨蛋想出来的?」他开始怀疑寒月宫住的都是些没长脑子的人了。
「你觉得这个方法不聪明吗?」卢武衫的眼眸透出不高兴的光芒。
「笨死了!」阎铭阳毫不留情地批评。
「哪里笨了?」这可是他们集思广益后的智能结晶耶!这臭小子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无情地批评他们伟大的计划。真是太可恶了!
阎铭阳讥讽地掀起嘴角。「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盖了这间冰屋,结果只为了种植些不值钱的菜,你觉得哪里聪明了?」
姑且不论成功与否,光是效益上就划不来了。
「呃……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样做……」经他这么一分析,卢武衫突然觉得这个计划果然只有蠢蛋才想得出来。
那他们忙了大半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卢武衫陷入一阵茫然中。
「一群呆子。」阎铭阳忍不住摇头。难怪寒晴晴会笨成那副德性,原来全是被上面的人「教坏」的。
卢武衫气愤得倒抽一口气,这臭小子是什么态度啊?就算他们此举有欠考虑,也轮不到他来批评啊!
「走吧,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开工了。」他把冰锥塞到他的手中,不悦地推了推他的身体。
阎铭阳挺直着腰杆,身体动也不动,倒是他的俊眉全拢在一起了。
「你该不会是当真吧?」
「废话!都大老远走到这里了,不做一下多浪费啊!」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最好「操」到他哭爹喊娘。阎铭阳先是无法置信地瞪着他,接着低咒一声。
「该死!」
第七章
“二少爷!?”惊喜的男人声音在阎铭阳的身后响起。“你怎么也在寒月宫!?”
阎铭阳闻言,脸色一沉。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二少爷,你不记得我啦!”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庞赫然出现在阎铭阳的眼前。“我是小六啊!”
阎铭阳皱起眉头,把堆在地上的冰砖一一砌在半成型的墙上。
杨六像是习惯他的冷漠般,继续热络地讲下去。“我是帐房的二儿子啊!小时候还曾经跟五小姐玩在一块呢!”
“你是铭柔的玩伴?”阎铭阳总算抬起头看了他一下。铭柔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妹妹,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是啊!五小姐以前待我们这群下人最好了,常常拿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们,不像其他少爷、小姐老爱欺负我们。”杨六忍不住露出怀念的笑容。“五小姐是阎王岛上心肠最好的人了。”
阎铭阳俊朗的脸浮现淡淡的笑意。“铭柔的心地确实善良。”
“唉!可惜三年前五小姐得了一场急病,不然——唉,老天真是不长眼啊!”杨六不胜欷□。
倏地,阎铭阳的俊脸冷凝了起来。“铭柔不是得了急病。”
“不是得了急病,那五小姐怎么会突然疯……疯掉呢?”杨六瞪大了眼。
“你用不著知道。”若不是见他是真心关怀他的妹子,阎铭阳才懒得跟他嗦这么多话。
此时,另一个男人好奇地靠过来。
“杨老弟,你在跟谁说话啊?”
“沈大哥,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阎王岛的阎二少爷,是我小六以前的主子。”杨六热心地当起介绍人。
“原来是阎二少爷。”沈海冰略有保留地微微一笑。对方虽然来自阎王岛,但由于是二房所出,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利用价情,不过,朋友是愈多愈好,他不介意多结交一个朋友。
杨六一脸热切。“二少爷,沈大哥是‘威武镖局’的总镖头,他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哦!”
阎铭阳朝沈海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地上的冰砖,继续做他的事。
“二少爷,你是被谁抓来的?”杨六丝毫不在意他那淡漠的态度,反正他从前就是这个样子。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二少爷是怎么幸运地被抓了进来?还有是哪个姑娘看上二少爷了?
“寒旻旻。”阎铭阳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一棍打在他后脑勺的深仇大恨。
“哇……”杨六艳羡地吸了一下口水。“是寒月宫的宫主耶,二少爷竟然被宫主瞧上了!”
真是太与有荣焉了!不过他的阿桃也不错,又乖巧又漂亮,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打算期满后继续待在这里,为寒月宫效力。
沈海冰的眼眸闪了一下。“寒宫主真的看上你了?”
他的条件、人品不比眼前这男人差,为什么他只被一个小小的宫女瞧上,而他却是被宫主瞧上?
“什么看不看上!你们讲这种话还是不是男人!”阎铭阳鄙夷地轻哼一声。这两个人真不像样,简直丢尽男人的脸!
“二少爷,话不是这么说,要是我们没被看上,怎么会被抓来此地呢?”杨六得意洋洋地抬头挺胸。
沈海冰充满自信地接著他的话说下去。“没错!这代表我们够优秀、够完美,才会被寒月宫的姑娘看上。”
“随便你们怎么说。”阎铭阳不耐烦地抿起嘴唇。奇怪!明明都是男人,怎么聚在一起就像三姑六婆一样讲个没完?
“小六,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他想托他带句话回家。
杨六面露惊讶之色。“二少爷,小六不打算离开啊!”
“为什么?”
“因为小六很喜欢寒月宫的环境。”杨六早已爱上此地了。“这里虽然伙食烂了点、工作辛苦了点,但是住在这里的人都很单纯,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相亲相爱,实在比外面好多了。”
在这里住习惯了,他反而无法适应外头的生活,说他丧志也好,说他没用也行,他就是想继续待在寒月宫内和阿桃厮守在一起。
“算了。”阎铭阳不想勉强他,转向沈海冰。“那你呢?”
“我?”沈海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不急,反正住满六个月,就可以自由离去了,急什么?”
他对人生还有更大的野心,他不会一辈子待在这种无趣的地方,不过,一切得等他的艳福享够了再说,届时,他会在武林上闯出更响亮的名号来。
这时——“喂!你们三个冰奴不要偷懒!快给我工作!”卢武衫的雷吼声不客气地传过来。
阎铭阳攒起漆墨般的眉,愤懑地迎上卢武衫的瞪视……真吵!
***
当晚。
“你在看什么东西?”累了一整天,阎铭阳只想赶快上床睡觉,偏偏还有人不识相地伏在桌案前,专心地看著一本厚厚的簿子。
只见寒晴晴心无旁骛地扳起十只青葱似的玉指算了半天,才郑重地拿起毛笔在簿子上填了几个数位。
“你到底在看什么?”阎铭阳对她的忽视感到十分不悦。
“嗄!?”寒晴晴迷惑地抬起小脸。“你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阎铭阳没啥好气地走到桌案旁,那双锐利的黑眸扫了桌上的本子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上面又黑又红的,看起来不像普通的书册。
寒晴晴慌张地趴在桌上,不让他看那本簿子。“没、没什么。”好丢脸哦!千万不能让他看见她算错了一堆帐,不然他一定会觉得她很笨。
她那神秘兮兮的态度勾起了阎铭阳的兴致。“别挡著,让我看一下。”这丫头竟然也有秘密。
“不……不可以。”寒晴晴宁死不屈地护住帐本。
她对阎铭阳不是没有惧意,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阎铭阳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但是个性非常龟毛,她只要每天把房里的东西收拾好,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他就不会闹小别扭。
说穿了,阎铭阳其实是很好哄的,就算自己不小心惹毛了他,他也只是冷言冷语地骂了几句,再不然就是瞪得她心底发毛而已,不像其他男人会乱打人。
况且,她大姐说过阎铭阳的武功很烂,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他又打不过她,她怕他做什么?
一个会随身带著不入流飞镖的人,武功一定奇烂无比,否则他干嘛没事带著飞镖防身啊?
“别闹了,快闪开。”阎铭阳看到她整个人趴在桌上,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保证看了以后……不会笑。”寒晴晴羞得简直没有脸见人了。不过是接下帐本几天,她发现自己算错的帐比大姐一整年算错的还多,帐本都快要被她改到烂了。
阎铭阳慢条斯理地从她的身体底下抽出那本神秘的簿子。“我什么时候笑过你了?”
“也对。”他都是骂她比较多。
“这是什么鬼东西?”阎铭阳不解地瞪著手上这本又破又烂的本子。
“寒月宫的帐本。”寒晴晴一脸惭愧地垂下脑袋瓜子。
阎铭阳怀疑地眯起黑眸。“是卢武衫叫你拿来的?”敢在他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女人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你是指帐本吗?”寒晴晴谨慎地询问。
阎铭阳沉稳地翻起手中的帐本。“还会有别的吗?”
“帐本已经摆在桌上好几天了,阎公子,你没注意到吗?”这几天忙著服侍阎铭阳,她也是到了今天才有空算帐。
阎铭阳把帐本的封面翻过来看了一下,那英气逼人的俊脸涌起一抹思虑。
“这就是那本被我丢了,你又跑去捡回来的臭书。”
“呃……对啦!”寒晴晴绞著柔荑认罪。自首应该无罪吧?
“帐本不是寒旻旻那女人在管的吗?”
寒晴晴瘪了瘪小嘴。“是啊,可是大姐好赖皮哦!前几天硬把帐本塞到人家这里,害人家头好痛哦!”
早知道算帐这么难,她就狠下心来拒绝大姐的苦苦哀求了。她真的是一点算帐的天分也没有。
“所以在我来之前,你就已经开始在管帐了?”阎铭阳多疑地再三确定,他最恨别人设计他了。
“嗯。”寒晴晴垮下小脸,无比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唉,你都不晓得算帐有多难,简直在折磨人嘛!”
“你用手指算当然难。”阎铭阳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起来吧,我帮你算。”啧,这么拙的演算法,亏她还好意思算得那么认真。
寒晴晴狐疑地让出位子。“你真的行吗?”别到时候算得焦头烂额,又独自坐在角落生闷气了。
“至少比你行。”阎铭阳嘲弄地咕哝一声。
寒晴晴见他一坐下来,就一头栽进帐本的可怕世界中,只好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同情地坐在一旁陪伴他。
“上面的帐怎么乱七八糟的?”
“对不起。”寒晴晴知道他的头也很痛,只是为了男性自尊,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阎铭阳大约浏览一下帐目,发现要整理完上面的烂帐非得要两、三天不可。“寒月宫是以什么维生?”
寒月宫的收入很少,而且每一笔数目都不太一样,也不固定,但是支出却相当庞大,难怪她们会入不敷出。
“维生?”寒晴晴瞠圆了美眸,仿佛他问了什么旷世难题般。
“就是靠什么赚钱?”阎铭阳换个粗俗一点的问法。
寒晴晴搔著螓首,仔细地想了一下。“我们没有赚钱啊!”若不是靠爹爹三不五时回唐门骗一点钱回来,寒月宫早就坐吃山空了。
阎铭阳火大地指著帐本上的字。“那这一百两是从哪里来的?”
寒晴晴小心翼翼地龈了帐本一眼。“噢,你是说那一百两哦!”
阎铭阳控制不住讥诮的语气。“笨蛋!难道还有别的一百两吗?”这是十天以来唯一的收入,这女人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
“没有……吧?”寒晴晴那娇怯怯的嗓音听起来不太确定。
阎铭阳突然升起一股想掐死这女人的念头。“你还没回答这一百两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天杀的!为什么一个问题老是要他问这么多遍?
“呃……”寒晴晴眨著清澄无辜的大眼,努力地拖延时间。
“你究竟还要想多久?”阎铭阳的声音听似温柔悦耳,实则挟带著清楚骇人的威胁。
寒晴晴吞了吞口水,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要说了哦!”
“说吧。”
“你记不记得你身上有一块玉□?”寒晴晴想了想,觉得不妥当,悄悄地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
阎铭阳看到寒晴晴那心虚的举动,凛冽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
“不是在第一天就掉了吗?”
寒晴晴下意识避开他那深沉的黑眸。“不、不是,是被我们……卖掉了。”语闭,她连忙未雨绸缪地捂住耳朵,免得被他吼破耳膜。
阎铭阳揉了揉眉心,神情充满震惊与挫败。“你们把我的玉□拿去卖了!?”
天!堂堂一个寒月宫竟然做出这么可耻的事来,她们真的穷到这种程度吗?
“是啊!而且小阿姨把价钱卖得很不错哦!”为了安抚他,寒晴晴有点沾沾自喜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的玉□创下了寒月宫有史以来最高的变卖纪录。
阎铭阳冷冷地白了她一眼。“那块古玉至少价值千两。”
“一、一千两!?”寒晴晴瞠目结舌地张大嘴巴,懊恼得要命。“难道我们被坑了?”
“算了,以后学聪明一点就是了。”阎铭阳根本不把这点小钱看在眼里。
“可是我们被坑了很多年耶!”寒晴晴鼓著粉嫩的腮帮子。
阎铭阳头疼地撑住额角。“不要告诉我,你们的收入全来自这种方式?”
“当然不是!这多不稳定啊!”寒晴晴怕他误会寒月宫老是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赚钱,赶紧跳出来辩解。“爹和干爹也常回家拿银两救济寒月宫啊!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毕竟,要找到一头肥羊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阎铭阳见这家伙竟然还有脸振振有辞的反驳,不禁泄气地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你去睡吧!”算了,他放弃了。再问下去,他一定会被这女人气死。
“不行!这样抛下你一个人太没义气了!”寒晴晴立刻挺起小小的胸脯。“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她怎么能让他独自一个人在水深火热中受苦呢?
一阵暖意缓缓从他的心湖扩散过来。“你想陪就陪吧!”
这丫头虽然老是答非所问,且呆得令人想一拳捶破她的脑袋,不过,她也不是没有优点啦!
义气!?
这就是她口中直嚷嚷的义气吗!?
阎铭阳怏怏不乐地瞪著寒晴晴,只见她侧著头趴睡在桌案上,睡相甜美不说,小嘴还喃喃喊著梦话:“阳……阳……别走……”
虽然喊著自己的名字,但是阎铭阳却很清楚地知道,这女人梦见的绝对不是自己,至少不是现在的他。
她梦儿的铁定是以前那个软趴趴的阎铭阳,因为她的嘴角不但流著口水,而且还噙著一抹梦幻般的甜蜜笑意。
“阳……阳……”寒晴晴梦呓著。
这杀千刀的女人真懂得如何打击一个男人的信心!
“起来。”阎铭阳不爽地摇晃她的肩膀。“你这个笨蛋快给我起来!”
“唔……”寒晴晴娇憨地伸了一个圆弧型的懒腰,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天亮了吗?”
“天亮个头!”阎铭阳看见她那可爱的苏醒模样,心已经软了一半,不过他的语气还是冲得很。
寒晴晴纳闷地蹙起月牙眉。“咦?那你没事叫醒我做什么?又还没有天亮。”他的脸怎么臭臭的?
“你还有脸问?”是谁说要陪他把帐看完的?
寒晴晴瞄了瞄桌上摊开的帐本,恍然大悟地“哦”了出来——“阎公子,你是不是也算得头很痛?没关系,慢慢来,我先前也是算得一头雾水,后来慢慢习惯就好多了。”她体贴地安慰他。
“谁在跟你说帐本的事!?”
“那你在生……什么气啊?”寒晴晴怯怯地偷抹掉桌面上的口水,免得被爱干净的他给“抓包”了。
“我——”是啊!他在生什么气!?阎铭阳猛地窒言。
难道就单纯的因为她的“背信忘义”吗?
不!他才不会生这种无聊的气。他气的是这女人还在梦以前的他,压根儿不把正主儿放在眼里。
“唉,想不出来就算了,别勉强自己。”见他气得都说不出话来,寒晴晴只有寄予满腔的同情。
“想不出什么?”怎么?他们又在玩鸡同鸭讲了吗?
“想不出骂我的话啊!”寒晴晴敢断定他一定憋得很痛苦,脸才会扭曲成那副吓人的模样。
阎铭阳按了按额角,头又突然痛了起来。“笨蛋!我没事浪费口水骂你干什么?”如果不是常常被这女人气到头痛,他八成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急症?
“噢!”寒晴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信,不过察言观色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换个话题好了。“你……饿不饿?”
“还好。”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后,他的注意力很快地回到帐册上。
寒晴晴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可是人家肚子饿了。”
“那就去吃东西啊!”又不是小孩子,干嘛事事都向他报备啊?阎铭阳心不在焉地忖道。
寒晴晴起身瞄了瞄房外空荡荡、黑漆漆的走廊,不禁陷入天人交战中。
“外面黑黑的……”
她到底是要饿著肚子上床睡觉呢?还是冒著生命危险出去觅食?搞不好上次那个坏人正躲在暗处等著她!
阎铭阳不耐烦地抬头瞪著她。“你别在房里踱来踱去的,想吃就去吃!”寒月宫还不至于被她吃一顿消夜就垮了。
“人家会怕……”寒晴晴颤抖地蹲在门边,对著外面小心地探头探脑,仿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