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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 (烽火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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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和以前比起来改变很大吗?」
「除了人少了一点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改变。」西海微笑,「有时我在这里待久了,还会有一种错觉:山洞外随时会有革命军的车开进来,然后我拿起枪跳上车,回前线继续作战。」
「战场是什么样子?」她轻声地问。
西海沉默了一下,才静静回答。
「是一个让知觉完全麻木的地方。」他握住她的手,眼底是深思的。「一开始你对扣下去的每一道扳机都心惊胆战,深怕中枪的人是自己的同伴,而不是敌人,后来就渐渐麻木了。
「开枪变成一种反射动作,确定击中对方之后,不等他倒下来,再瞄准下一个,一遍又一遍,直到整个人和你手中的武器成为一体。你不再感觉血花喷溅的可怕,只是机械性的执行一个命令,血液的特殊气味也不再对你产生影响。」
平蓝轻声一叹,柔软地偎在他肩头。
「但愿那时候我能陪在你的身边。」
他摇摇头。「我很高兴那时候妳不在这里。」
这样的场景,不是任何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经历的。
他终于明白阿比塞尔得知菲雨离开之后,忍住不去将她追回来的冲动。一个人经历这一切,还要熬过相思,真的很苦。但是想到心爱的人平安地待在远方,一切就值得了。
平蓝挺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西海按住她的后脑,轻吻之后,深深地注视着她,然后,将她往后按倒。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然后就张大,眼底有一抹了然,但,没有反对。
于是,他微微一笑,覆在她的身上,也将她拉进自己的世界里。
拥她在怀里的感觉是如此之好,如此……圆满。
她的指尖按住他的胸膛,他轻轻一震,然后除下衫袍,让她微凉的指尖可以毫无障碍地触上他的肌肤。
一直以来他是这么的孤独,即使在朋友最多、生活最糜烂的时刻,他也常望着眼前的五光十色,深深感觉自己被摆错了地方。
他渴望脱离战争,得到平静,却在一切平静之后,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他不是唯一一个活在时代夹缝边缘的人。但阿比塞尔有菲雨,多亚有他的两个妻子,父亲先有母亲,后来找到心灵伴侣,每个人身边都有着陪伴他们的人,而且有明确的人生目标要让这个国家更好。
但这是他们的目标,却不是他的。
曾经,西海会有罪恶感。他应该和叔伯们一样,以国家为重,可是他心底有个无法说出来的念头他更在乎他关心的人过得好不好。
只要他们好好活着,他就够了。
直到这个小女人出现,然后在他面前大声嚷嚷她有多吃不了苦,当伟人多辛苦,还是做个平凡人好了。
他的心头有如被一道雷劈中。因为,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他爱他的国家!他可以为勒里西斯而死!如果勒里西斯现在依然被暴政统治,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枪加入战争。
但是现在和平已经来到。他从来不想当忧国忧民的伟人,这个国家有阿比塞尔,有洛提,有艾莫,有多亚,已经够了,他想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然后他突然明白了,阿比塞尔为什么说自己不是伟人。
他们都是被时代迫进了这场混乱里。
他和阿比塞尔不同的是,阿比塞尔对勒里西斯充满了使命感,但他没有。
勒里西斯民主共和国已经建立了,和平已经来临了,对他来说这样就够了,接下来,他只想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一个没有任何束缚的、如风一般自由的人生。
和怀里这个暴躁起来会咬掉他一口肉、甜蜜起来又会让人融化的布娃娃。
细密的吻引爆了一场狂烈大火,他长茧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然后除去一切阻碍他直接触到她粉腻肌肤的障碍物。
「这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现在还是白天……」平蓝气喘吁吁地拉开一点距离。
「如果妳希望,我可以把灯关掉。」她身上的英俊魔鬼缓缓一笑,眼底是不容置疑的欲望。「不过,我宁愿它开着。」
他看她的眼神让她从体内最深处颤抖起来,平蓝挺起身体咬他嘴唇一下。
「门呢?你锁了吧?」
「娃娃,妳很吵。」
然后,他们不再浪费任何时间谈话……
第十章
    这两个年轻人一定「办过事」了,基顿歪着头想。
他们之间多了一些「什么」,在昨天以前都还没出现,连粗神经如他都感觉到了。
那和阿比塞尔看着菲雨、他自己看着玛亚一模一样,是一份旁若无人的亲密感,任何事物都无法介入。
想到自己的老婆,大个儿神情柔和了一些!虽然看在平蓝眼里,他是「嘴角奇怪地扭曲起来」。
「基顿将军,早安。」她和西海刚结束晨间散步,从洞外优闲地走进来。
既然西海是待罪之身,他们两个好像不应该那么悠哉。
不过今天是他们来的第三天,拉斯尔依然被单独「请」在一间房里,没有人愿意告诉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她也只好跟着轻松度日。
「早。今天安分一点,不要到处乱跑。」基顿微笑的样子会吓到小孩。
这表示他派出去的人今天会有回报。西海立刻抓住重点。
这几天基顿的人正密切查证拉斯尔所说的是否属实,以及安进的身分,顺便把他们几人离奇失踪的事压下来。
基顿深知,阿比塞尔若知道他收留西海,虽然也会做这一连串的调查工作,但是一定把西海送回首都监狱等。
基顿看在老婆的份上,绝对不会让她的亲亲侄子吃不必要的苦,所以西海也就乐得投靠他而不是潜回首都找阿比塞尔。
西海看了下表,才九点半而已。
「我想带蓝蓝去东边找个朋友,天黑以前会赶回来。」
「嗯,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基顿对两人点点头,吃他的早餐去也。
「我们要去找谁?」平蓝好奇地问。
今天她换上向山洞妇女借来的传统裙装,裙长及膝,咖啡色底,袖口和裙襬走着金色与黄色交错的绣纹,裙下搭配一条米白色的棉质宽裤,黑发绑成一根马尾巴,让她的东方脸孔充满异国情调。
「费森,就是我的老室友。」西海搔搔她的头发,两人一起走向停在洞口的吉普车。「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趁这个机会也让妳见见他。」
「好啊。」她很开心。
「这一切对妳就像一场精采的冒险,对吧?」西海逗弄道。
「当然,我前半辈子最大的冒险就是过马路不看红绿灯,现在有这种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那个说她贪生怕死、最怕变成伟人的胆小鬼呢?」
「我相信去看一个你的老朋友绝对不会让我变成伟人的。如果真的让我大变身的话,我只要焰死你就能回复恶名了。」她气定神闲地道。
西海失笑。
他们开着基顿的吉普车,一路往东南边疾驶而去。
离开林线之后,干旱无际的苍凉便横亘眼前。
可能是心态不一样,看出去的景色也大大不同;曾经觉得枯燥酷热、让她巴不得早点回文明去的地方,如今只希望这段旅程永远不要结束。
他轻松地打着方向盘,手肘搭在另一侧的窗框上,神情看起来轻松写意。
她从来没有见西海气急败坏过,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他都有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像一只荒原上的大豹。
「让我试试看好不好?」她突然提议。
西海对她疑问地扬了下眉。
「让我开开看,我从来没有开过打档车或吉普车。」她兴致勃勃地道。
天下男人对女人的开车技术都不信任,西海也不例外。
他给她充满怀疑的一眼,让平蓝双眸一玻В致厍耙慌蹋馑际呛苊靼椎摹改悴蝗梦沂允钥矗砩夏憔兔挥刑鹜烦浴埂�
西海考虑了两秒钟,决定事有轻重缓急。所以他很认命地把吉普车停下来,和她交换坐位。
平蓝满眼斗志地握紧方向盘,紧盯正前方。
「好,告诉我该怎么做!」什么?她连欧动都不会?
他还来不及回答,车子突然噗地一声往前一弹。
「该死!离合器要慢慢放!」
「噢,好。」她低头看自己脚踩的地方。
「眼睛!眼睛看前面!」
「你不要那么紧张,这个地方又不会有车子冒出来。」平蓝安抚地拍拍他。
「手放在排档杆上不要乱伸!」西海低咒。
「唉,男人。」
手排车也没那么难驾驭嘛!几分钟后她就摸熟了,当然西海对于「摸熟」的定义可能和她不同。
「好,我们来聊聊天。」她愉快地把发丝拂到脸颊旁,享受热风吹在脸上的热情有劲。「我们要去哪里?」
「一个地质探勘的地点。」西海的手指紧紧抓住门上握把,眼睛比她更专注在路面上。
「咦?你们探勘什么?」她好奇地挑了下眉,眼睛还是盯着正前方。
「我雇来的人也还在研究。」再观察了一下,确定她不会把他们撞毁在什么隐形的障碍物上,他终于稍微放松一点。「妳将来若不是矿产大亨的老婆,就是吃束肉条、啃干面包过完这一生;现在先跟妳说,也好让妳有个心理准备。」
束肉条是勒里西斯的传统腌制食物,非常便宜,是穷苦人家的主要蛋白质来源。
「你和人合伙采矿?」她的眼睛又移回他脸上。
「看前面!」西海坚定地命令。等到她依言做了,他才回答:「过去七年我有机会去到许多一般人不会去的地方;虽然我不是个地质学家,但是从小跟菲雨混,多少有点概念。有些地方的地表和邻近的区域不同,我认为这些地方很值得研究,所以就联络菲雨让她的老同学组了一个研究小组,进来勘察。」
「原来土地里有矿藏,外表就看得出来?」她惊讶。
「当然没那么简单,还有更多精密的探测,由于幅员辽阔,我们也还在探勘阶段。」
「可是你要怎么合伙?你不是一直在拓荒队做苦工吗?」她疑惑地问。
「东漠有许多地方荒僻到不适合开垦,所以地价非常便宜。我先向几位长辈借了点钱,把那些地买下来,再聘请地质小组过来探勘;也就是说,妳现在正看着一个一文不名兼背了一屁股债的男人,如果最后什么都挖不出来的话……希望妳懂得如何跳肚皮舞,因为我鼓打得还不错,我们可以到街上当街头艺人。」
清亮如铃的笑声在东漠响了起来。
「我们一定不会饿死的!光靠卖你这张皮相,我就能瘫在家里吹冷气数钱了。」
「原来妳早就对我的肉体另有所图?」西海故作惊吓地抱紧胸口。
「哩触哩一哩触,小妞,你就乖乖从了大爷吧!我会很温柔的。」她邪笑。
结果,她旁边那个男人毫不客气地把她扳过来,重重地吻了一记。
平蓝差点发生在「明明毫无障碍物的荒漠里翻车」的X 档案事件。
她用力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最好安分一点。
「好了,换我开吧,不然我们到晚上都到不了目的地。」西海决定换手。
四个小时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平蓝不晓得自己原本期待的是什么,可能是几个戴厚眼镜的人拿着放大镜和小锤子在地上敲敲打打之类的,但无论如何不是眼前的壮观场面。
有三部超级巨大的凿地机分别在不同的地点运作,尾端是一个约五、六个男人合抱的大铁爪,一只机械手臂将铁爪高高举起,然后往地表砸下,再拉起来时抓起数量惊人的土壤。
撞击声震耳欲隆,整片土地都在隐隐震动。好几部堆土机、怪手,还有许多她连叫都叫不出名字的机器在各个角落里,把挖出来的土运到另一个地方去,地面上有许多深深的大洞,工人在其间利落地穿梭。
整个基地有好几英亩,右侧边缘有四座长型铁皮屋,每间大约一个篮球场的大小;许多人在里面进进出出,有看起来像本地人的普努达人,有看起来像欧美人士的白种人,甚至有一个跟她一样黄皮肤黑头发的华侨。
她为这整个景象的规模和活力瞪大了眼,「这不是普通的探勘小组吧?根本是一个矿场了。」
「一开始真的只有一组美国的探勘小组而已,后来有一间法国的矿业公司对我们在做的事很感兴趣,所以和我们签约开发,不过目前最大的股东依然是我和我背后的投资人。」西海跳下车,绕到她那一侧协助她下车。
「以一个犯人而言,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忙。」她涩涩地道。
西海大笑地亲了亲她。
他看起来完全属于这块土地,粗犷原始,豪放不羁,除了风和太阳,没有任何文明能将他拘束住。
「假设你们在这里挖到什么,就直接算你们的了吗?」平蓝很好奇。她对矿业的东西完全不了解。
「并不是。所有天然矿藏都属于国家所有,但是土地的所有人拥有第一顺位的开采权,除非我们放弃,政府才会公开招标。所以我们若能在这块土地上挖出什么,基本上就算发了。」
「啊,那我答应你的求婚,赶快抱起我奔向夕阳吧。」她愉快地道。
他的笑声几乎盖过凿地机的声音。
「如果最后只挖出一堆斓泥巴的话,我会记得妳今天的话。」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男人真的很喜欢亲人耶!平蓝摸摸额头对他皱眉,其实心里不怎么介意。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在我服刑的期间,矿产的事几乎都是费森在代理,我得去找他谈谈。我们顶多只能待一个小时,我得把握时间才行。」
费森是多亚的大儿子,由他的二老婆所生,大老婆娜丝莉生的反而是次子。
以前虽然和西海同寝,费森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父亲驻扎在前线,待在山洞的时间不多,所以连菲雨都很少见到他。
「既然如此,你去忙你的吧!我四处逛逛,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碰头。」
「这里到处都是坑坑洞洞的,妳一个人到处走不安全。」西海朗眉一皱。
「噢。」她神情有点失望。
西海看了不忍心。「我找个人带妳四处看看吧!记得跟紧他,不要一个人乱走。」
一个小时后,西海和费森一起走出行政中心的门口。
费森的祖先是东漠的游牧民族,骠悍刚硬一如这片沙漠。他的脸庞棱角太多,有阳光与烈风刻凿过的痕迹,长相毫不英俊,但有一种沙漠男儿特有的魅力。
他和父亲最大的不同是多亚难过美人关,这辈子娶了两个妻子,家庭生活都在妻子们的吵吵闹闹中度过。
费森从小看着父亲卡在两个女人之间,再加上母亲时不时来哭诉,要他这个长子出面撑腰,搞得他不耐烦到极点,于是西海一向他提出合伙的提议时,他立刻同意,然后飞也似地奔回这块祖先的土地。
「我可能还会在山洞待几天,有事的话,你知道怎么联络我。」
「什么时候回去复命?」费森静静地问。
西海耸了下肩。
「基顿说今天晚上就会有初步结果了。」顿了顿,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反问:「你呢?什么时候回家?两位伯母想念你得紧吧?」
一想起父亲的女祸,费森低声诅咒。偏偏两位母辈虽然不和,娜丝莉对他倒是极好,他也不敢对她们太强硬。
「等你顺利假释了我再回去,运气好的话,大家忙着对你嘘寒问暖,不会有人太注意到我。」
西海大笑。「我看你还是先跑一趟吧,顺便帮我跟菲雨报声平安。现在首都应该已经获知我失踪的消息,乱成一团了。我不知道基顿是怎么讲的,不过他会先帮我隐瞒一阵子,我怕菲雨会担心。」
「哼。」费森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顺便帮我跟小公主打个招呼。」西海补充。
一提到菲雨的小女儿,两个男人的脸色都柔和了。
说来好笑,多亚和菲雨斗气了大半辈子,最后却栽在她家的小公主完全没有抵抗力。
虽然菲雨和洛提夫妻前夫妻比较交好,可是她的三个小孩各有喜好。
大儿子诺兰也是和洛提较亲热,二儿子思克和现任总统艾莫的孩子们打成一片,小公主乐雅除了父亲之外,最喜欢的人却是多亚伯伯。而多亚对她可爱的笑脸完全没有抗拒力,重男轻女了大半辈子,人到中年终于沦陷在一个小女娃的手里。
菲雨曾向西海大乐说,这真是「诗的正义」。
连带的,费森也变成乐雅最喜欢的大哥哥― 当然,在西海面前,她会坚持西海才是她的最爱;但在费森面前,西海非常相信小公主一定反过来说。
这丫头,真是小小年纪就成操纵男人的高手。
「自己保重。」费森拍拍他的手臂。
这就是费森,从不多说废话,但是两人都知道,只要彼此有任何需要,对方都会在最快速的时间内赶到。
「我会。」西海点点头。「帮我把蓝蓝叫回来,我们该走了。」
费森举目四望。「我十分钟前已经呼叫负责带她去逛的工人了,他们现在应该回来了才对。」
两个男人站在原地又等了几分钟,依然不见人影。
一股不对劲的感觉突然在西海体内纠结,他终于等不住。
「你在这里等,我去四处看看。如果他们回来了,叫她不要乱跑!」
「你逃不掉的!等西海找来,你就完了!」平蓝冷冷地道。
她的绑架者站在洞口边缘,对着她冷冷一笑。
「等他找来,妳已经变成一团肉泥,而我,早就无声无息地消失,跟前几次一样。」
「你是指,跟前几次的『失败』一样吧?」她讽刺道。
怒火一瞬间冲上那人的眼底,随即被强捺下去。
「不管失败几次,只要成功一次就够了,呸!」他往洞里悴了口唾沬。
「喂!口水会传染疾病的,麻烦卫生一点!」平蓝嫌恶地跳开一步。
绑匪似乎觉得她这样跳来跳去的很有趣,忍不住捡起脚边的泥土,对她丢掷。平蓝躲来躲去,高声咒骂,不久之后就满头满脸的黑土,狼狈不堪。
她很肯定这人就是去年她见到的那个「眉间有痣」的夜行人。问题是,他并不是眉间有痣!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错误的目击证人比没有目击证人更糟」
这人眉间其实是一个小小的疤,比周围的皮肤低陷一点,可能是以前受过的小伤留下来的。在阴暗的月光下,那个阴影看起来像眉间有一颗大痣,但是在正常的光线下,那个凹陷看起来就没那么明显,甚至与肌肤同色,这是为什么阿比塞尔他们不会找到一个「眉间有痣的蒙面人」的原因。
她不知道这人是谁,和西海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害他,她只知道自己又冷又累。
现在的气温将近四十度,所以她的「冷」其实是过度惊吓所催发的,可是知道这个事实并没有改变任何事。
刚才负责带她的工人不知道怎么了。是被这个绑匪打倒了,或是和这人是一伙的呢?
她只知道自己前一刻还在左顾右看,下一刻有人拿一条布往她口鼻一蒙,她就人事不知了。
等她再有知觉时,是这个绑匪用另一块有刺鼻味道的布把她弄醒,然后把她推入这个好几公尺深的土坑里。幸好坑底的泥土还很湿润柔软,她才没有受伤。
隐隐约约听得到机具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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