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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菱头儿微侧,将脸枕在军祺晏手上,「都是因为你啊!为了要理所当然地进入你的世界,所以我才当模特儿的。我虽然没有设计服装的才能,但我有穿衣服的本钱。」
「妳就是这么死心眼。」军祺晏叹气,眸中不自觉对郎菱的执着流露疼惜。
「咳咳,不好意思。」一旁等着点餐的服务生因为他们的对话而微微脸红,「请问可以点餐了吗?」
「可以。」军祺晏拿过服务生递过来的menu,在抬眼四目交接的刹那,他的动作却停顿了。
「你想要吃什么?」翻动menu的郎菱问着军祺晏,「我想吃海鲜耶……」
对面的男人突然站起,速度之快带动了桌巾,让郎菱吓了一跳。
「怎么了?」郎菱诧异地抬头。
军祺晏神色僵凝,直瞪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服务生。
「对不起,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位帅哥为什么要这样死瞪着她?好可怕喔!
「妳叫什么名字?」军祺晏的声音好沙哑。
「蓝……蓝华。」服务生颤着声音回答。
「郎桦?」军祺晏豁然抓住她的手,「是妳?」
一听到这个名字,郎菱的心瞬间停止跳动,她连忙将目光移到如惊弓之鸟的服务生身上,乍见到对方的五官时,她同样屏住了呼吸。
好像……她跟姊姊郎桦好像!
她是十八岁模样的姊姊,脸上有着青涩的稚嫩,细长的瓜子脸上镶着两颗璀璨的黑宝石,优雅挺直的鼻下是曲线分明的菱形红唇……最大的不同之处是这名女孩个子十分娇小,应该不到一六○,没有郎桦那么修长曼妙。
「你认识我?」女孩诧异地瞪大眼,惊愕的表情也与郎桦如出一辙。
「你弄错人了!」郎菱连忙站起,将军祺晏几乎握疼女孩的手拉开。
「她不是姊姊,姊姊没这么矮。」
「她们很像……」军祺晏一时之间还分不清现实。
「姊姊没死的话已经二十七岁了,祺晏哥!」郎菱扯住军祺晏的手低吼。
「对……她不应该这么年轻……」军祺晏失笑地坐回椅子上。
曾经深深思念的故人身影突然落至眼前,也难怪他会一时失控。
「祺晏哥,你看着我。」郎菱两手紧紧抓住军祺晏,「姊姊不在了,现在只有我在你身边,只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的慌乱全数落入军祺晏眼里。
「我知道,妳别紧张。」军祺晏拍拍郎菱的手,「妳帮我点餐吧!跟妳一样的就行了。」
「祺晏哥……」
军祺晏突然倾身上前,在众人的屏息声中吻了郎菱。「别担心,我只会让妳跟在我身边。」
「嗯。」郎菱心口的惊慌因军祺晏公然的亲吻而稍稍平静了些许。
因为骤然出现的插曲,这一餐吃得索然无味,难得的约会兴致被破坏殆尽。望着静默不语、埋头用餐的军祺晏,郎菱急促的心跳一直没平稳过。
她不是姊姊,她只是一个长得很像姊姊的女孩,祺晏哥知道的,他分得出来的……
郎菱不断地告诉自己:别担心、别庸人自扰,可当她发现军祺晏的目光常跟随蓝华而动时,她的心更加忐忑,左边的胃也隐隐疼了起来。
那一晚,她要求在军祺晏房间过夜,他并没有拒绝,但郎菱明显感觉到他做爱时的心不在焉,他看着她的眼落向了更远的方向。
因为工作的关系,郎菱一大早就出发去拍广告。
为了长达一个月的走秀,她将所有的工作都提前结束,等一天的工作忙完,早已过了晚餐时间。
「祺晏哥,你吃晚饭了吗?」回到饭店的郎菱发现军祺晏并未在房间里,「祺晏哥?」
无人响应她的呼喊,她心一凛,急匆匆地下楼,来到了饭店一楼的香草厅,站在大门口观望寻找,并未发现军祺晏的影子。
还好,他没有来找像姊姊的服务生。
松了口气的郎菱正打算回房等他时,刚好经过楼梯的她却听到角落传来的谈话别。
「下个礼拜就要出发,妳确定可以跟我一起去?」
是祺晏哥的声音!郎菱连忙放轻脚步,往发声处悄声走去。
「可以,我在这里只是打工,随时可以离开。」
郎菱瞧见一脸兴奋的蓝华两手握于胸前,崇拜的目光直视着军祺晏,而军祺晏的手则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神好温柔。
「会很辛苦喔!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
郎菱掩着嘴,预防惊愕的哭声泄漏。
他要带她出国?带像姊姊的那个女生一起出国?
彷佛氧气突然被切断似的,郎菱张大着口需求着空气。
她脚步踉跆地匆匆步往电梯,发颤的手几乎按不下按钮。
他找到脸跟名字都跟姊姊很像的人之后,就不要她了吗?她只是一时的替代品,是填补空档的备胎吗?
他明明说只让她跟在他身边,为什么他又去找那名像姊姊的女孩?
不!她受不了这样的自问自答,她要问个清楚!
电梯刚到十七楼,她立刻又按下下楼键,奔回楼梯处寻找军祺晏。
那里已经不见两人的踪影,他们……不会背着她偷偷去约会了吧?
胸口涨满怒气的郎菱踩着愤怒的高跟鞋,走遍了罗勒饭店,发誓一定要将他们给揪出来,问个清楚明白,但她绕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看到人。
又饿又累的她心灰意冷地回到房间,开门的剎那,她看到正站在沙发后方、边喝咖啡边看电视的挺拔背影。
听到开门的声音,军祺晏回过头来,笑道:「回来了?累吗?」
千回百转的愁绪瞬间涌上心头,郎菱迅速奔了过去,紧紧抱住军祺晏,用力之猛,差点打翻他手上的咖啡。
每次她出现突然的撒娇动作,就是心里有委屈的时候。
明白郎菱习惯的军祺晏摸摸她的头,亲亲她凉凉的脸颊。「受委屈了?」
郎菱用力抓着军祺晏身后的衣裳,此刻的她终于明白,她已经变成贪心的巨兽,只有他的人留在她身边已经无法满足她。因为她清楚,如果他的心是别人的,那他的人也会跟着心而动,永远永远地离开她。
「祺晏哥……」她忐忑地对他提出要求,「爱我,好吗?」第十章美丽的水眸无比认真,军祺晏凝视着郎菱充满希冀的眼眸一会儿,突地以指尖轻推了下她的额头,松开她的手,走向一旁的茶几,点了根烟。
「现在妳还问这种问题,不会很无聊吗?」他已经明白地告诉她,接下来的人生只会让她跟着,她为什么还要以问题求得他的肯定?
背影像是架了一道冷漠的墙,冰冷的拒绝气息横亘在两人之间。
郎菱张口无言,须臾,她垂首闭眼,地毯上掉落一颗破碎的泪。
「抱歉,我不该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弹掉多余的烟灰,他望着窗上映着的凄绝身影,蓦地,叹了口气。「妳是不是该回家了?」
他要赶她走了?郎菱吃惊地抬头。「我……我想待在你身边。」
「郎家现在就剩妳一个女儿了,别再让父母生气伤心了。」
未来她若跟着他,郎家两老势必会更寂寞,应该趁现在让她多陪陪父母才是。
郎菱咬唇犹豫了会儿,「好,我回去,那……」
「明天见。」
听到军祺晏说「明天见」,郎菱的小脸立刻充满了光辉。他还是愿意见她的,他并没有拒她于千里之外。
「嗯,明天见。」
心情变得比较好的她,嘴上轻扬着迷人的微笑搭乘电梯直下一楼。
行过罗勒饭店的大厅时,不意竟与香草厅的服务生蓝华擦肩而过。
蓝华先叫住了郎菱,以与郎桦相似的温煦微笑对郎菱热络地说:「我下礼拜也要跟你们一起去英国啰!请多多指教。」
蓝华的热情,却像一把无情的利刃直刺入郎菱的心。
郎菱僵凝着脸色瞪着平空冒出来的情敌。
「郎菱小姐?」她的脸色好吓人,蓝华看了好害怕。
言不由衷的话郎菱始终说不出口,最后她选择沉默地转身离去。
「践什么嘛!」蓝华忍不住发牢骚,「看不起dresser的小助理吗?」
她不再是与郎桦最相像的人了。
坐在出租车里,郎菱两眼无神地望着窗户上倒映的脸庞,想着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与郎桦的形象渐行渐远。
郎桦是甜美温柔的,而她是骄矜任性的,相由心生,她已经找不到与姊姊在容颜上的相似之处。
蓝华真的与姊姊好像好像,连说话的表情、微笑的方式都好像,所以军祺晏将会舍弃她,去追逐另一个与郎桦最接近的女孩……
不!他已经不要她了,他要那个女孩跟着他到英国……
郎菱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她抓着发疼的胃,脸色惨白。
「小姐,妳没事吧?」不时盯着后头大美人的出租车司机关心地问。
「我没事。」郎菱咬着牙说。
到了家,出租车司机厚着脸皮向郎菱要签名,她微颤着手,在司机递过来的簿子上熟稔利落地签下名字,又在司机的推拒之下硬付了钱后才转身进屋。
进了门,到了客厅,果然看到父亲生气地等着她。
她早习惯父亲对她的动辄得咎,故冷着一张脸。想从父亲的身侧走过。
郎父一把抓住郎菱的手臂,「妳这两天去哪了?不会是跟军祺晏那小子在一起吧?」
「对!」
「妳要我打断妳的腿妳才甘愿吗?我不准妳跟他在一起!」对于屡劝不听的女儿,郎父愤怒地语出威胁。
「我不想跟你吵,我决定的事谁都动摇不了。」
她累了!这场恋爱她谈得好辛苦,却始终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她抓不住喜欢的人的心,她的爱情目前岌岌可危,此刻的她心头布满惊惧犹疑,恐惧军祺晏即将离她而去的心情让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实在没有余力再去应付父亲的反对。
「妳若执意要跟那臭小子在一起,那妳还回来干嘛?何不干脆跟那男人私奔,一辈子都别回来了,咱们父女俩恩断义绝!」
「孩子的爸!」郎母连忙扯了扯气头上的郎父,别口不择言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郎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是没姊姊优秀,可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我有多努力吗?还是你认为台湾第一名模的称号是随便地上捡捡就有的?我很努力在做好我的工作啊!爸,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可我?」
「妳别跟那男的在一起,我就认可妳!」
「你不会认可我的……」长久憋忍在心头的委屈随着心痛的泪水一块自眼眶跌下,「祺晏哥只不过是你拿来教训我的理由,事实上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认可我……」
她难过地哭出声来,抓着仍疼痛的胃,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倔强的小女儿从不在人前示弱,她难以自抑的哭声震惊了郎父、吓坏了郎母。
「小菱……」郎母蹲在女儿旁边,惊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伸出手想搂她,却因不习惯而两手僵在空中,慌乱的眼眸询问着郎父接下来该怎么做。
已是满头白发的郎父拄着拐杖呆立原地。个子比一般男孩子还高挑的任性小女儿,为了父母从不曾给予的疼爱,此刻竟像小孩子脆弱得哭哭啼啼。
她是他剩下的唯一的女儿,一个很努力做好本分,却总得不到父亲一个宠爱眼神的小女儿。
小时候的她曾经也是个爱撒娇的女孩,可随着年纪越长,大人们毫不掩饰的比较心态将她一步步逼退到自己的小圈圈里,她得不到大人的注意,只好任性地百般要求,没想到更惹得大人的不快,将她挂上讨人厌的顽劣小孩标签。
在姊姊的光芒之下,大人们永远看不到处于阴暗中的她。
姊姊过世之后,她力图在她的领域里发光发紫,所到之处盛载的皆是众人羡慕的眼神,可身为父亲的他此刻才明白,她要的不是陌生人的赞美,她只要至亲的一句——妳做得很好。
郎父动了动唇,踌躇再三之后,才以僵硬的口气说:「随便妳吧!妳要跟谁在一起都随便妳。」
郎菱用力咬住唇,心里早就知道父亲从不曾对她抱持期望,可每次的争论都让她心痛莫名。
郎父缓缓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在踏上第一阶时,脚步停下。「只要那个人真心对妳好,妳跟谁在一起我都不反对。」
郎菱一愣,吃惊地抬眼,「爸……」
「妳幸福就好了。」说完不习惯的话,郎父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上楼去。
「妈?」郎菱转头看向母亲,想确定刚刚是不是她听错了。
父亲准许她跟军祺晏在一块了?
「我没办法不恨他。」母亲回望着郎菱的眼神是复杂的,毕竟她最心爱的女儿是因那男人而死。「我怕因为他而再度失去妳……我唯一的女儿。」
所以她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郎菱用力摇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妳看我长得就像会活很久的样子。」
郎母会心一笑,「他对妳好吗?」
郎菱立刻点头。
「那就好。」郎母摸摸她的额头,「我看妳脸色似乎不太对,身体不舒服吗?」
郎菱天生皮肤就白皙,可是这会儿却透着青白。
「我没事。」
「不舒服千万别忍,一定要去看医生。」
「好。」
顿了顿,郎母又说:「妳爸不是不关心妳,每次妳负气离家出走或是很晚才回来,他都在客厅等妳,直到妳回家为止。」
「他是等着要骂我。」郎菱扁了扁嘴。
「妳要这样想也行。」郎母笑了笑,「早点休息吧!」
郎母起身走回楼上的房间,仍坐在地上的郎菱抓着疼痛的胃,心情虽然依旧布满乌云,但因为了解父母的心思而稍微好了一些。
她与军祺晏之间终于获得父母的认可,但他呢?他是否还想跟她一起走下去?
郎菱毫无把握。
去医院看了病,医生说她是神经性胃炎,主要是压力太大所致,要她在工作上放宽心,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缓步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带着墨镜的郎菱清楚明白造成压力的不是她的工作,而是对爱情的不安。
她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让那个男人愿意爱她?就算不爱她,能独占他的人也行。
行经医院的一角,她瞧见两个女人在哭泣。
其中一个边抹眼泪边说:「爸爸已经是胃癌末期,医生说只剩三个月可活,我们问他有什么心愿,尽量帮他完成吧!」
另一个女人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郎菱无神地望着互相安慰的女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势必是受到宠爱的,就算再任性,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她得了不治之症呢?军祺晏会不会因此日夜守候在她身边,疼她、宠她,不会将目光放在像姊姊的女人身上?
这样的想法让她忍不住因兴奋而全身轻颤。
只要她在军祺晏心上尚有那么一点重量,曾经失去爱人的他绝对会尽他最大的心力,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打开房门,军祺晏见到的是一脸沮丧、颊上挂着泪的郎菱。
他发现他看到她时,常是深受委屈的模样,他怀疑他这里快变成她的避风港了。
他知道她个性一向倔强,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显露真正的情绪,表现脆弱的一面。
卸下重重武装的她不过是个渴爱的单纯小女孩,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她甚至是脆弱的,但她骄傲的个性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坦诚最纤细的一面——除了他。
这样的她是惹人怜爱的,尤其在深知她个性的情况下,更令他情不自禁涌起想疼惜她的想法。
军棋晏将郎菱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询问:「怎么了?」
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到口的谎言立刻咽了回去。
她如果骗了祺晏哥,他会不会生气?可如果不在此时骗他,他就要变成别人的了!
想到要失去他,犹豫不决的怯懦立刻消失无踪。
「我最近常常胃痛。」她轻声说道。
他竟然没发现?「有去看医生吗?」他担心地问。
「有。医生说……」她抿了抿唇。
「说什么?」
「说我得了胃癌……」
「得了什么?」
「胃癌,可能剩没多少时日了……祺晏哥?」她注意到抱着她的男人倏地全身僵直。
「妳确定?」军祺晏拉开郎菱,微颤的双手紧抓住她的手臂,几乎捏疼了她。「医生真的这么说?」
凝视着她的男人面色惨白,温柔的眸子布满惊慌与不信,郎菱咬牙点了点头。
「不可能……」军祺晏摇着头后退,「不可能……」
难以置信的他撞着身后的台灯,台灯摇晃了几下,跌落地面摔个粉碎。
郎菱吓了一跳,这时,军祺晏踩过地上的碎片,疯狂地用力扯下窗帘,扫落餐桌上的咖啡壶,推掉柜子上所有装饰品……
客厅顿时满地狼籍,四处都是玻璃碎片,茫然落坐的军祺晏脚底沁着血,但他却恍然未觉,掩着脸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失控的行为吓坏了郎菱,她害怕地躲到一旁,直到他停止了破坏,呆坐在沙发上为止。
「祺晏哥……」郎菱小心翼翼地避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军祺晏身边。「你的脚流血了。」
「离开我。」军祺晏瘖痖的嗓音自指缝间溢出。
「为什么?」郎菱大吃一惊。
她假称患了重病是为了让他全心守候在她身边,而不是让他借机推开她。
「因为我生病,所以你不要我了吗?」难道她反而替他制造了一个好借口?
「跟着我不会有好事的。」军祺晏放下了手,郎菱惊愕地看到他红肿的眼,「只要是我爱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离开我,说不定妳的病会有救!」
蓄满眼眶的泪水滚落的同时,郎菱这才惊觉她的谎言深深伤害了他。
军祺晏不曾自郎桦因他而死的阴影中走出,郎桦被车子撞击的那一幕似刀凿般狠狠刻在他心上。
只要是他的女人都活不长久!
军祺晏想到此刻仍美丽的郎菱将因他而生命凋零,他就难过得胸口紧窒而无法呼吸。
他愿意许愿此生此世孤单寂寞,只要她能健康地活下去……
她第一次听到他说爱她,却是在她残忍地在他伤口上洒盐的时候。
「祺晏哥,对不起……」她难过地拉住他,「我不该……」
「医生说妳还剩多少时日?」军祺晏环住郎菱的腰,将脸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想到她的胃正受到癌细胞的吞蚀,他的心疼得难以承受。
不!他不应该在她生了重病的时候离开她,那并不会对她有所助益,反而会将她更快地推向死亡。
他要治好她,就算倾家荡产,就算遍访名医,他也愿意,只要她健康安好,即使上天要他的生命来换也行!
他无法忍受他的女人再次自他眼前消失!
「我……」怎么办?她要怎么开口告诉他,这是一个谎言?
「我会治好妳的,不管要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他坚定的口气让郎菱更加说不出口了。
他松手自一堆混乱中找出电话,拨了电话给老板。「因为某些私人因素,我想暂辞le
gradeur设计师一职……」
郎菱闻言大吃一惊,抬手用力切断电话。
「我骗你的!祺晏哥,对不起,我没有得胃癌,我只是得到神经性胃炎,医生说按时吃药,放松心情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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