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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当空 一至三部全+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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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笑三少小心翼翼,“若能自由选择,你宁愿留在此地,还是回去当年?” 
“回去。”名剑斩钉截铁。 
“回去的话,你能放下引蝗灾入倭寇境内的内疚感么?” 
“我能——他们又未灭种灭族,今时今日,还不是一样趾高气昂?” 
笑三少一把从身后抱住名剑,“来六百年后走一圈,你的性格真是轻松很多。我一直担心随着武功恢复,你心事越来越重,我可要怎么哄?” 
“心中有了牵念,自然要好好求生。”名剑微笑。 
“咦,说的是我?”笑三少忍不住情动,伸手探入名剑怀中。 
“军舰上处处有摄像头,不许造次。”名剑把他手打走。 
“怕什么?情之所至,□□自由。”笑三少一寸一寸触抚名剑肌肤,直到碰见那枚润滑膏的项链。 
“咦,你带着这个?” 
名剑抓住他手。 
手心里密密酥麻。 
笑三少闭目,感受那字体。 
“正拧润滑。反拧炸弹。” 
笑三少一惊。 
却忽然脚步一空,自己已经被名剑轻轻推倒在大床上。 
“说得好,情之所至,□□自由。” 
名剑凝视笑三少的眼眸。 
“翻身。该你尝试下奢侈品的滋味了——” 

(5) 
温柔而小动静的缠绵。 
男人和男人的情爱,多数时间相对直接。 
名剑收手,带着几分喘息躺下去。 
毕竟武功未完全复原,比不上笑三少体力过剩地继续在名剑身上摸索来摸索去。 
“不闹了……乖,开电视看。”名剑摸摸笑三少的头发。 
这是一种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明白的感受。 
无论什么样性格的人,在肌肤相亲的爱欲对象面前,好像总会下意识地一会把自己当成孩子,一会把对方当成孩子。 
对父母,对朋友,对妻妾都不会流露的做作情态,对着眼前的人,偏偏就是自然而然,丝毫也没有什么顾忌。 
笑三少含糊地应了一声,找遥控器,对着按钮研究了片刻,才按了下去。 
名剑轻轻笑。“还是不会认英文?” 
“谁说得,”笑三少发狠地拍了他一下,“读纽约时报完全无问题——遥控器是日文的。” 
“很疼啊。”名剑轻抚被笑三少拍红的大腿。“纽约时报?是说纽约时报四个字?The New York Times?” 
“找死!”笑三少重手把名剑拖过来,“敢看不起我,小心家法伺候!” 
——三年前。 
上一刻,开启天星大阵,想要偷换日月节气,使天降大雪,杀灭两地蝗灾。 
下一刻,忽然地动天摇。那种感觉,并非实际——却是从实际中抽离。 
脚下所踩地方,忽然成为此生最大的迷阵。 
笑三少唯一反应,是向名剑所在的方位纵身。 
却见,名剑回头,亦向他而来。 
触到对方手指时心刹那间放下平地。 
纵然下地狱走一遭,又有什么可怕? 
没料到眼前的不是地狱,是廿一世纪的黑夜街头。 
两个人手牵手,在月亮下面的街道上走了片刻,观察了一下路上寥寥几辆一闪即逝的汽车,路边完全不搭理他们的乞丐,以及灯光明亮到难以想象的玻璃橱窗,然后转个弯,在静僻无人的小街停下来商量对策。 
——总之确定了这是人域。 
而且招牌上仍是汉字。 
所以对策便是,笑三少撬开了路边的报亭,把时报日报时尚杂志等等全部偷了一份出来。 
两人换了条街,努力在路灯下面全部看完。 
乱七八糟的讯息,成为对这个时代最初步的了解。 
然后三少研究了下男性杂志和报刊新闻中,成年男性的基本衣着,再看看名剑和自己身上衣物,毅然撬了家小店,顺了两套运动衣一个运动包出来。 
——原本想劫路边的商场。但习武之人生性警敏,那照着人的摄像头,笑三少虽不知是何物,但亦察觉到被人监视之感,才没有造次。 
天亮以后,第一件事是剪头发——心情复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在现代人眼中已不存在。或者应该庆幸此时代人们还穿衣遮住耻部;而若是多穿了六百年,人人连衣服也不穿,全部光着身子去工作娱乐? 
对名剑和笑三少来说,都是一样。 
对着发型书,笑三少颇有犹豫地选了个贝克汉姆把头发全部往后梳起来扎小辫子的发型,以此纪念自己穿越前的时代;看名剑时,发现名剑已然毫不犹豫指着最短的IT精英发型。 
又烫又染又护理的时候,名剑和笑三少研究了下其他客人的付款方式。 
然后名剑在店里等着,笑三少上街弄了个钱包,回来打开让理发的小哥自己挑选。 
小哥娇笑如花地絮絮叨叨,“你们长得真帅啊,如果去选好男儿的话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们是gay啦……” 
以当时名剑和笑三少的水准,无法理解这句话还是其次。 
看不懂钞票上的数字是大事。 
搞完发型,名剑用礼貌地方式,形容了一下“启蒙教材在哪里可以买到”这个概念,然后和笑三少一起去了图书城。 
从幼儿识物卡片开始,到小学生的数学、自然,最有帮助的是历史课本,最难的毋庸置疑是英文。 
两个人买了整整四五十本书去结账,发现现金不够。 
服务员熟练地从他们钱包里面抽出金卡,好彩没有密码。 
笑三少还在那里摆弄计算器,将刚刚记熟的阿拉伯数字的手写体和液晶面板显示体一一对照,名剑已经抓着他迅速离去。 
“刷了卡之后失主可能会察觉。” 
“为什么?” 
“某张……新闻纸上看到的。”名剑有些不确定“报纸”的正确叫法。“我们需要一些真正的钱。” 
“就我看到的那本书来讲,不难。”笑三少笑呵呵地将运动包打开。“我们有一个白玉扳指,一块佩玉……对了,还有一粒明珠。” 
“明珠是镶在青丝剑柄上的,不许动。”名剑冷冷道,“我的扳指是玉室的余料所制,最好也不要动。” 
“那,只有这块佩玉咯?”笑三少拈着名剑的玉牌,“你随身的东西,非珍即宝。可以卖?” 
名剑点头。“不是什么珍宝,是秦朝古物而已,应该投此间人的胃口。” 
“好!”笑三少伸个懒腰,“找件客栈,好好研究,看看这年头的当铺都开在什么地方!” 
——这年头的当铺,叫做拍卖行。 
名剑的佩玉卖了一千七百万。 
名剑只拿了一千万,剩下的要拍卖行帮忙,搞定两人的身份文件,又开了几个不同的海外户口,转存了一部分的美金,一部分买成实物黄金随身携带。最后两人订了夜班机票,飞往某个以赌场著称的城市。 
登机前夜,笑三少回去报亭和服装店,各自留下一万元现金。又给之前被盗走皮夹的失主,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汇了十万块过去。 
“老子真是盗亦有道——”笑三少头次飞到高空,颇有些不自在,但看周围乘客都无比淡然,只好强撑。 
“这些钱不够。”名剑淡淡道,“要寻找真相,返回当时的小天星阵,我们需要更多的资金。” 
“明白,包在我身上。” 
三个月内,名剑与笑三少辗转了数个国家的十几家赌场,将身家赢到约两亿美金左右,又陆续购买了些枪械,报名参加昂贵的培训班快速掌握了枪支弹药的使用方式,才返回了中国。 
一晃三年。 
三年间,亦非风平浪静。 
但武田爱德华,是第一个识穿两人身份,并对他们提起往事的存在。 
电视上雌雄莫辩的小男孩歌手在那个一面摸自己锁骨,一面絮絮叨叨吟唱。 
名剑略微旋转项链上坠的金属管。 
“真的三百多美金?”笑三少瞥了一眼房间四角的摄像头。 
“三百多thousand。”名剑点头,口唇不动,很轻的声音却直接传入笑三少的耳中。 
“你已经可以传音入密?”笑三少兴奋起来。“来到现代,白水秋风的进境实在神速啊!” 
名剑拢了下三年间留长的头发。 
“我只是试了下,未料到会成功。” 
“庆祝下吧!”三少将脸贴在名剑腰间。“我实在没够——这个时代多么好,男欢女爱肆无忌惮……若是真的回去了,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名剑轻笑,“是啊,若是真的回去了,不可让别人知道我和你有这层关系,每月只在月黑风高时见两次面。” 
“为何是两次?” 
“你猜。” 
“一次我上你,一次你上我?”笑三少□□起来,“公平。所以今次轮到我。” 
“不是。”名剑抬起头,头发垂在三少肩膀。“一次用润滑膏,一次不用。——都是我上你。” 
“嘿。” 
笑三少再不犹豫,翻身将名剑压倒。

(6)战略会议。 
武田爱德华换了便服,在一群军人中显得像个日剧演员一样不起眼。 
笑三少和名剑坐在长条桌两头,几名专业心理学家、物理学家、玄学家分坐长桌两侧,长桌表面是一整排可触控液晶屏,随时记录会议概要。 
“那个阵法叫做天星阵,因为只用八人而不用六十四人,所以也叫做小天星阵。”名剑缓缓叙述一门中国流传至今终于失传的秘技。 
“传统的天星阵,可以改变一片区域内的风向、气流、气温等等;当时,深谙术法的谢芸,和那个时代最杰出的建筑家梁参共同提出,在中国西南一处绝密的山崖名叫小洞天的所在施展天星阵法,可以利用该处独特的……大概是磁场之类的,将术法的作用扩展到全中国。” 
名剑自认为自己的描述已经足够现代化,但座中不少物理学家还是连连皱眉,露出“这是什么鬼话”的神色。 
笑三少冷笑了笑,“如果不相信术法的作用,那也没必要相信什么你们所面对的人出生在公元十五世纪这样的天方夜谭。不如干脆回去教书更好。” 
“三少息怒。”武田爱德华赶紧赔笑,“鄙国科学界人士良莠不齐,见笑了。” 
“那不如找些全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一起来研究?”名剑不经意道。 
武田笑笑,“那些洋鬼子很可怕,我怕他们把两位解剖制成标本。” 
笑三少打了个哈哈。“你很会说笑。” 
“‘说笑’是‘开玩笑’的意思吗?”武田露出无辜的表情。 
名剑等他们协调完毕,才继续述说下去。 
“我们为了启动小天星阵,将气候瞬息改变,以杀灭两国蝗灾,所以聚集了我,三少,谢芸,师无尘,梁参,薛红叶,弥千针和当时倭——日本国的国师松平清五郎,来到小洞天,开启了阵法。” 
“等一下。”武田爱德华举手,“这与我祖先的记载相同。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阵法的人选是如何确定的?” 
名剑颔首。 
“好问题。” 
——六百年前中国。 
“需要一名阵主居中号令、一人为其观阵掠阵;两名精研阵法之人作‘鱼’,按阵图列阵;两人作‘丽’,推动阵法阴阳协转;鱼和丽都必得是一男一女,以夫妇为佳。最后,便是需要两名修为至深,能晓通阴阳、感应天地之人作‘眼’,将阵法推于九州。” 
谢芸在沙地上划出简单的阵图概略。“之所以请你不远千里来到此地,便是想要请你和我一起做‘眼’。” 
松平清五郎一身倭服,却貌若好女,娴静地听武田信龙将谢芸的意思一句一句翻译转告,然后望了望天,看了看地,点头。 
——用今日的话来解答,就是需要两名能够敏锐感应到天地磁场变化的人,来将某一处的变异推动到磁场缝隙之中,形成自然的漩涡,力量方可生生不息。 
“阵主需熟悉所有人的职司,并决定阵中所有人得生死进退。”谢芸看名剑,“我只信你。” 
名剑无言深拜。 
谢芸点头,“那便有劳三少掠阵。” 
“我和神医虽然不熟阵法,好歹情比金坚。”弥千针微笑着打趣,“我们能做什么?” 
“西北和西南还小……此阵或有险恶之处。” 
“正是因为我们已有了两个小子,生又何憾,死又何惧?——那么多人,若真有事,总不见得让两个娃娃饿死。” 
“胡说什么?”薛红叶捋着山羊胡,“小小阵法,会有什么事?四公子和名剑三少都不怕,我夫妇怕什么。” 
“最后布阵之人,需熟记八千六百句阵法……”谢芸苦笑了笑,看住师无尘。 
师无尘缩在角落,慢吞吞才道。“天下皆知峨眉派阵法第一。那劳什子八千六百句我十六岁就记熟了,我不布阵谁布阵?何况峨眉有冰儿主事,我无所事事,有机会为天下民生出力,也是无限的光彩。……但,我没男人,怎么办?” 
她颇为伤心地看着众人。 
众人一时犯难。 
谢芸忽然拍手。 
“此地小洞天阵法本是天工梁参所建。他能建阵,自然能记。” 
“梁参?” 
“正是。他不是娶了你二师妹么?你们也算亲戚,心灵相通也不算难事。” 
“二师妹因私通霍锦之事,业已经自缢……” 
“那更好,回头我做主,撮合你们两个怎么样?” 
“哎呀。”师无尘一脸扭捏的娇羞。“那怎么好意思。” 
谢芸仔细端详了下师无尘。“有你师姑娘这句话,不怕梁参不答应。” 
众人皆都忍俊不禁。 
事实上,当时众人还真未认为会有什么凶险。 
阵启阵落,最多不过伤、死。 
有天下神医在阵中,总也不至于连一句遗言也来不及交待。 
谁料到,时空的刹那流转竟如此唐突? 
名剑记得,当时阵外,武田信龙等人在拔足狂奔,逃离那将众人一一吞噬的巨大光波。 
但名意周冰彩衣等等,无数熟悉面孔,却反而不顾危险,向阵法中央飞奔而来。 
那一瞬间,死生何憾? 
周边电闪雷鸣,然后轰然降下巨大雪花。 
雪片融化在掌中。 
然后,自身融化在光里。 
在那个时代,彻彻底底消失。 
或者,便算是死了吧。 
武田爱德华拊掌笑,“一对能够记熟阵法步骤的恋人和一对能够心灵相通的恋人。这四个人不难复制。纵然短时间内无法记忆那么多阵法步骤,但可以用随身的电子仪器来指导,在我们的时代已经没有问题啦。阵主和掠阵,相当于观察系统和指挥系统,都可以用电子操控的,确保大家统一行动。最难的,是最后那两个人。” 
武田瞄了一眼笑三少。 
笑三少摇头。“别看我,我资质鲁钝,从来感应不了天地。要不然也不用专门去日本找松平清五郎。” 
武田又看看名剑。 
笑三少赶紧摆手。“他也不行,他武功没有完全恢复——要不然六百年前,怎么会被你们天皇那么容易地扣押?” 
武田哼了一声,“你们放心,我会找到合适的人选。——你们所说的松平前辈在日本历史上并没有留下名字,只能够大概推测和战国时代三河著名武将松平清康有一定的关系。可否详细介绍下他的形貌?” 
笑三少认真地答,“当时来说,比其他倭寇都高……” 
众多听得懂汉语的专家教授一脸被侮辱了的表情。 
武田爱德华更是满脸涨红。 
“我身高1。88米,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笑三少仍然认真地比划了下,“那个清五郎大概比你矮20厘米的样子……” 
名剑微咳了一下。 
“他面貌清秀,不谙外功,体质孱弱,但内功极其精深。据薛神医说,似是天生经脉异于常人,但他拒绝接受诊脉,所以不得而知概况。但据你祖先武田信龙说,此人可通阴阳。” 
“难道是个阴阳师?”武田爱德华努力从脑中搜索自己记忆中的日本史。他从小在西方长大接受教育,现在想起相关的玩意儿就只剩下小说和电视剧而已,只好摇摇头,交给在座的历史学家去处理。 
“就这些?没有了么?” 
笑三少道,“我们可以找个电脑帮你做拼图。” 
“拼图?……有用吗?”武田爱德华摇摇头,“我会向政府寻求更多的史料支持。日本内阁对待古代玄学的态度,比你们中国政府要好得多,相信能找到我需要的资料和人选。” 
笑三少不以为然,“中国政府对待玄学的态度,你又知道几成?” 
武田爱德华哈哈一笑,“武夷山名单,在世界上并不是秘密。将全国所有的武林门派后人聚集在一起,编制一份名单,允许他们在指定范围内活动,并加以管理——这样的做法,的确很新鲜,但和养了一群特殊的特工,有何区别?” 
“不久之前,你我的国家之间发生了一场恶战。战争中武林人士在武夷山召开武林大会,自愿为国出力的,加入了武夷山名单。”名剑看着武田爱德华,双眸沉静如水。“——但那不是江湖。” 
“江湖?江湖和武林,在汉语中,不是同义词么?” 
“不是。”名剑站起来。“江湖人不是任何政治的附庸。如果出现重大的灾难,危及人民的存亡,江湖人会站出来,行侠仗义。除此之外,江湖人不会受到现世法律或权力的管理约束。” 
“不过是违法乱纪的亡命之徒而已。”武田爱德华冷冷道,“黑社会,黑手党,黑道组织,哪个国家都有这样的害虫。” 
名剑摇头。“当某些人拥有了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你很难用法律来规范和衡量。” 
“我不懂。那是否金刚冲进了帝国大厦,我们不应将它抓起来?” 
名剑轻叹。“那是否金刚在自己家园安分守纪,我们就能尊重它的权利,不侵扰它的生活?” 
武田爱德华想要反驳,却忽然陷入思考。 
“法律的本质,是某个群落的群居动物之间,内部相互遵循的规则,以此让自身所组成的社会变得更强大。”名剑侧首,望舷窗外透进来的血红晚霞。“六百年间,科技的发展令人惊叹——这便是群体的力量。” 
“所以呢?” 
笑三少也站起来,坚定地看着武田爱德华。“所以,按照法律来讲,你绑架并且威胁两个无辜平民,你已经触犯了国际法。你是否应该立即无条件放我们离开?” 
武田愣了很久,才跳起来反驳,“你们的身份根本是伪造的,你们不受任何一国的法律保护!” 

(7) 
舰艇将要靠港。 
港口黑魆魆的夜色如雾,看隐约的轮廓该是军事基地,非任何一个民用港口。 
笑三少打包行李,闲闲问名剑,“你怎么知道松平清五郎内功极为精深?你孤身在京都时,和他交过手?” 
“交手?”名剑失笑,“我当时武功未复,有何能力与人交手?” 
“我总觉得他们对你做过些什么。”笑三少喟然长叹,“当时我们见到你时,你精神很差,但全无任何受伤痕迹,我想到现在也想不通。” 
“六百年了,还想它做什么?” 
“真是人生如梦啊……”笑三少哼起流行曲。 
忽然船上灯光一黯。 
“有变。”名剑起身,抓住微型子弹项链,去往窗口。 
天上探照灯乱照,巨大的机翼在空中盘旋震动,隔着超钢化的舷窗也能感受。 
“啊哈。”笑三少打了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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