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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当空 一至三部全+番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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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苏啧啧了几声,“弥姑娘如此心烦意乱,是否和郑某一样,也在苦思冥想,名剑究竟死没死的问题?” 
谢红叶呛咳起来。 
韦荻面色一冷。“若不亲眼看到尸体,怕是谁也不会放心。” 
郑苏立即接到,“亲眼见到无误,再鞭尸三百,我才安心。” 
今次连薛红叶亦忍不住怒目而视。 
郑苏优哉游哉地转头对着半启着门的堂屋里喊,“陆小七,你在名剑山庄待了十几年,你觉得名剑到底死没死呢?” 
陆小七慢慢从屋子里,颇为艰难地踱步出来。 
不过十几日功夫,他整整瘦了一圈,整个人都落了形,面容亦有改变。 
如今怕是站在名意对面,名意亦未必能一眼认出故友。 
“名剑绝对没死。” 
他嗓音亦变得嘶哑难听。 
郑苏点点头,“理由呢?” 
陆小七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话。 
“名剑,绝对没死。” 
郑苏大怒,一脚踢了过去。 
陆小七本就不稳,被一脚踢翻在地,竟是爬不起来。 
“装神弄鬼、答非所问!”他大声斥骂,“你皮痒了是不是?” 
陆小七从地上,艰难抬起眼神。 
嘴唇嗫嚅半晌,却又再重复了一遍。 
“名剑,绝对,没死。” 
殿门忽然开了。 
驼背老奴驮着花锄走入院中,恭敬开口,却非向着任何一人。 
“公子,有人投帖。” 
坐北朝南的正屋原本紧闭的屋门,无风自开。 
暗影恻恻,看不清楚其中布置形容。 
但听一个孱弱的声音传出。 
“帖上写什么?” 
驼背老奴得此公子询问,方才打开手中雪白素帖。 
略读片刻,他抬头回禀。 
“是笑三少所具,向武圣殿求索青丝剑,说要给名剑陪葬。” 
座下数人俱都露出玩味神色。 
屋内孱弱声音幽幽问,“此剑现在何处?” 
韦荻面色一凛。 
驼背老奴已然答道,“剑在三小姐房中墙头。” 
屋内人嗯了一声。“别人的东西,似应还给本主。就算人已死了,也有故旧亲朋,睹物思人,可以为念。——师姐以为如何?” 
韦荻负气立起。“现在这里你话事,你说了算。” 
屋内人轻轻笑起来,笑声轻灵,十分悦耳。 
“驼叔,投帖的是何人?” 
驼奴点头,“是个穿孝服的少年,人还在林外,说是要求一个回复才走。” 
地上的小七眼中光芒暴起。 
郑苏韦荻亦是惊疑地对视一眼。 
“名意竟敢来此?——驼叔快把他抓进来。”韦荻随口发号施令。 
驼奴却听若罔闻,只垂首等待屋中人的吩咐。 
屋内人沉默片刻。 
“既来此地,遵足礼数,便是贵客。驼叔不妨请这位少年英雄入前殿稍歇。” 
“是。” 
驼背老奴转身垂首而去。 

(39) 
破败的武圣画像挂在墙头。四处传来霉湿气,地上的青苔几乎爬上椅腿。 
名意端端正正坐在小客室内。 
陆小七颤抖着站在门口。 
一面的袖子空荡荡的,在风里吹来吹去。 
另一只手托着一个简陋的木盘,盘里放着一个旧茶壶,一个缺了口的茶杯。 
郑苏迫他来送茶。 
陆小七托着茶盘,只觉得右臂的伤处,比当夜遭名剑砍断时还要疼痛。 
他咬着下唇,慢慢走进来。 
名意抬眼望着他。 
不久前,他们还曾经是推心换命的好兄弟。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练剑。一起骑马。 
一起喜欢了平生第一个女孩子。 
再隐秘些,连少年的首次情动梦遗,亦曾经是两人一起经历。 
如今四目相对。 
名意坚毅的脸庞上竟起了一丝不忍的神色。 
“伯母……还好?” 
陆小七手中的茶盘颤起来,发出轻微的瓷器相撞的声音。 
“她自缢了。” 
名意啊了一声。 
陆小七的脸从苍白到涨红,慢慢又变得铁青。 
他将茶盘放下,姿势怪异而小心。 
“请贵客饮茶。” 
他转身欲要离去。 
名意在他背后,却忽然开口。 
“小七,跟我回去。” 
陆小七停住脚步。 
背影无可阻止地颤动,他大笑起来。 
“——跟你回哪里去?” 
名意眼神复杂到近乎透明。 
“回家。” 
他简短地说了两个字。 
陆小七的肩头略微晃了晃,尔后,大步走了出去。 
院中郑苏已等候多时。 
“如何,那小子可露出什么破绽?”他折扇摇来摇去。 
陆小七摇头。“以名意之聪慧,无论他对我还有真情或是假意,都不会露一丝破绽。” 
郑苏嗤笑。“真如你说的那么聪慧,又怎会轻易踏入纸刀笼中,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陆小七冷冷望他。“那是因为他曾经全心信我,毫无防备之心。” 
郑苏嘻嘻去捏陆小七的脸颊。“……背叛人的滋味,可比我在床上干你,更不好受?” 
陆小七闭上眼睛,任他掰扯。“正是因这种滋味太过难受,所以我一刻也不能容他在世上活下去。你可能帮我?” 
郑苏的抚扯一刹那变为扇子啪地一击。 
陆小七面上顿时横起一条红痕。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郑苏狞笑道,“名意必定要除,但不是为你。你莫仗着与我贴身相戏,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滚吧!” 
陆小七默退了一步,躬身受命,退了出去。 
面上红痕浮得老高,脸颊处隐隐冒出血珠来。 
火辣辣的伤痕,却似令断臂之处那常年不减的抽痛,不再难熬。 
韦荻正被两名侍女伺候着入来,见到陆小七蹒跚抚着脸颊的身影,不禁留意。 
远望他身影消失,韦荻才坐下来,秀眉微蹙。 
“此人将来恐怕也是个祸害。二哥你最好莫要沉迷,以免如名剑一般,被自家鹰犬反咬一口。” 
郑苏笑道,“师妹莫要咸吃鸭蛋淡操心。这种玩物能掀起什么波浪来?——倒是名意,我先前远远遥观,气度沉稳,深藏不露,竟好像是被哥几个逼着赶着,历练了出来。” 
韦荻轻叹,“老四坚决不肯在武圣殿下手杀人。照你看,他此来真为青丝剑?” 
郑苏沉吟,“若是名剑未死,此时正应隐姓埋名,避过风头再说。但这一招破釜沉舟,倒真有点像悲痛决绝时的作为了。” 
韦荻咬住下唇。“但莫要忘记,他帖上具名的,乃是笑三少。” 
郑苏哈哈一笑。“名剑都可以死在我们手下,笑三少不过是又一枚扑火的飞蛾罢了,何足为虑?” 
韦荻叹口气。“二哥,我看你是被男色女色蒙住了心窍。名剑是为何会惹上我们的,你还记不记得?” 
郑苏一怔。“我想起来了。名剑下手对付老大,本就是为了笑三少。而老大之所以要找笑三少的麻烦,实则是因为笑三少手里有炮。” 
韦荻幽幽道,“老四执意不许我们去名剑山庄遗址一探名剑死活,便是因为诡丽八尺门的人已经赶到。炮摆在那里,是轰不着咱们;但若对头布下阵法、严阵以待,我们也没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郑苏一叹。“若那日咱们再周密些,真能逼名剑出手杀了笑三少,才叫高枕无忧。” 
韦荻唇角微笑冰凉。“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他宁愿先杀了自己,亦不会如此选择。” 
“走吧。”郑苏不以为意地摇摇扇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四要在上殿见名意——你收的那把剑呢?” 
韦荻笑意盈盈。“已经涂好了三层罂粟之毒,还挂在我房内。名剑真死也好,诈死也罢,若是笑三少想要和名意玩个夜盗青丝的把戏,那便有无穷无尽的好戏在后头了。” 
郑苏概叹道,“原以为无毒不丈夫,却原来师妹独步武林的‘狠毒第一’,确实名副其实、无可比肩。愚兄甘拜下风!” 

(40) 
名剑睁开眼睛。 
薄如轻纱的帐顶外,可以望见高得有点吓人的穹顶。 
很舒适的床榻。 
很舒适的枕头。 
很舒适的被褥。 
身上换了很舒适的,不比他平日所着粗劣的寝衣。 
经脉内真气缓缓流动。 
胸前断骨处敷了续断之药。 
剑伤已经收口。 
肺腑所受创伤,亦开始慢慢恢复。 
想必是在昏迷时服下了固本培元、补血益气的药材。 
不仅是正确的药,还是珍稀名贵的药。 
但用药的方法中正平和,不走极端,不像是薛红叶的手段。 
他静静躺在那里。 
直到有脚步声响起来。 
“皇上。” 
小皇帝被名剑吓得差点跌一跤。 
“你你你……你竟然醒了?醒了也不说一声?太医说最早也要明后日你才会醒……” 
“我体质好过他们想象。” 
名剑说话时微微皱眉。 
一开口便胸前刺痛,心口难受异常。 
数月之内,连番恶战,连番重伤,他终知自己极限在何处。 
小皇帝小心翼翼凑近来。 
“你躺在这里动弹不得,又怎知这里是皇宫?怎知来的是朕呢?” 
名剑懒得理会他的问题。“名意呢?” 
小皇帝扶额,“一醒来就问你侄子,果真是亲疏有别。朕费了这么大心机把你救进来,还耗完了半个库房的灵药,也没见你问候问候朕。” 
名剑微微侧首。 
牵动四肢,一阵酸涩感觉。 
接续手足筋骨之处,因此次之伤,怕是有崩裂之险。 
“多谢。” 
小皇帝终于看出来以名剑此时状况,不宜多作调笑,于是乖乖坐在名剑的床边。 
“你们家侄子跟彩衣关系不错,你一出事,他就飞鸽传书进了大内,差点被朕的御林军打下来作烤乳鸽吃。好在彩衣及时截到传书,深夜闯入朕和别的美人的春宵帐中,拿剑搁在了朕的脖子上。” 
名剑的眼中,浮起一丝笑意。 
听起来彩衣两口子感情颇为不错。 
皇帝又哀叹连连,“这回真是朕惹出来的事情,朕当然不能让你就这么替笑三少去死。你要死了,朕多寂寞啊!——所以果断派出御林军,偷天换日,一辆马车运名意去了南海,一辆马车直接把你弄了进来。普天之下,还有哪里比皇宫更适合养伤?” 
名剑略点了点头。 
小皇帝眉飞色舞起来。“不仅如此,朕还帮你侄子想了个好主意。现今全天下都知道名剑伤重不治,笑三少出面和名意一起回了名剑山庄,要为你大办丧事;反正笑三少手里有炮嘛,布置在那里,武圣殿那几个老怪物来一个轰一个,来两个炸一双——呃,你不会觉得不吉利吧?” 
名剑皱眉想了想。 
“……如今呢?” 
皇帝摊摊手。“没啦,你家名意跟笑三少走啦。我说啊,你那个侄子,实在是不动脑子,又蠢又呆。朕若是你,一定把他抽得屁股开花,叫他再瞎莽撞试试。” 
名剑摇摇头。 
“怎么啦?舍不得打?舍不得敲打可出不了好兵器,大不了朕替你教训便是。” 
名剑缓缓握紧拳头。 
真气在他控制下变得粗壮。 
但经脉被冲撞得万千刺痛。 
皇帝看出他欲要起身,连忙伸手把他压着。 
“你别动啊,太医说你可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 
“三少定会背水一战。”名剑勉力坐起,一时呼吸粗浊,吓得皇帝手忙脚乱给他垫上几个枕头。 
名剑闭目休息片刻,呼吸慢慢平复,终于放弃起身之想。 
“战就战呗,你这个样子,难道还能去帮忙?”皇帝唉声叹气,“你帮朋友已经帮到仁至义尽了,现在就让他去搞搞,也为你尽尽心,有什么不好?” 
名剑忽然看住皇帝。 
皇帝被他看得发毛。“莫要这样望着朕……难道你看上朕了?” 
“陛下。”名剑缓缓道,“鬼面教也好,诡丽八尺门也罢。你真正想要铲除的,是武圣殿。——为什么?” 
皇帝听见问题的一刹那,整个人好似结了冰。 
他嬉笑怒骂的眼神慢慢,慢慢隐褪。 
换上来的神情,极其复杂,复杂到名剑已完全看不清晰,那云山雾罩之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名意站在武圣殿内。 
当年武圣在时,曾有关东马行献上万颗明珠,将这间四面无窗的殿堂照得焕如白日。 
但如今明珠已去。 
微弱的油灯,无论白天黑夜,都照不见十步之外所在。 
名意的身侧是个巨大的黄金鸟笼,蒙了一层层的灰。原本武圣豢养的金刚鹦鹉倒毙在笼中已有十年,艳色鸟羽下早已白骨成灰,只留下鸟笼的一枚一枚金丝光影,投在殿内众人的脸上身上,一个个形同鬼魅。 
高高的武圣座上,坐着个黑衣青年。 
从年纪算来,这位小师弟已年过四十,早已不再年轻。 
但远远望去的轮廓,虽为静态,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俊秀、飘逸、灵动之感。 
影公子谢芸。 
二十年前在江湖传说之中,他是轻功更甚于武圣本人,神出鬼没,无人得见真容的神秘存在。更与大师兄冯英二人,并称武圣座下最强弟子,一刚一柔,合为双璧。 
名意站在此人面前,心中并无恐惧。 
但汗水却仍然慢慢从前额流了下来。 
那种俊秀、飘逸、灵动的气质背后,潜藏着巨大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忧郁、绝望、萧条到极致的感觉。 
静默无声,却叫名意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若不强自压抑,直想要大吼一声,冲破心中烦躁。 
就在名意以为自己忍不住会先行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打破局面逼仄之时,谢芸听来颇为孱弱的声音响起来。 
“武圣殿的规矩,你知道?” 
名意深吸气,点点头。 
“投帖来拜之人,若可走过本座手下三招,便可得偿所愿,全身离去。” 
名意按剑。 
“请四公子指教。” 
谢芸笑起来。笑声仍旧悦耳轻灵。 
他一笑,之前的沉重压抑气质便散去无踪。 
名意心中一松。 
就在此刻,圣座上的人影已然不见。 
“第一招。” 
声在背后。 
名意从未见过如此身法。 
他只堪遵循武学本能,向声音来处,划出了紫色的第一剑! 

(41) 
殿中光影缭乱。 
谢芸黑衣将黄金鸟笼投在人影上的纵横沟壑隐秘切断,又再愈合。 
郑苏韦荻均凝神屏气。 
谢芸的三招,名意若走不过去,亦不配与武圣殿为敌。 
但如何走过这三招,才是此中真谛。 
韦荻罗裙无风自动。 
若名意流露出太过强大的战意,她绝不排除,硬逆谢芸意旨,强下杀手的可能性! 
郑苏却将手按在韦荻肩上,似在劝慰妹子,莫要与师弟撕破了面皮。 
但郑苏手中的折扇却亦凝注强大真力。 
——四人之中,冯英谢芸为强。韦荻武功最弱。 
但郑苏的造诣,只比谢芸弱了少许。 
若是能有机会瞒过谢芸,暗伤名意,他绝不介意。 
殿上只有那个驼背老奴,立在武圣座椅之旁,似看一个人间笑话一般,看住众人相斗。 
“第二招。” 
谢芸再出声时,名意警觉剑画之处,早无敌人踪影。 
语声在东。 
而新的攻击在语声发出之前,即至名意肢体。 
攻击乃是从西而来。 
名意忽然领悟过来:谢芸出声提示,竟是一个陷阱。 
谢芸的兵器,应是一条黑色长鞭。 
昏黄殿内,黑衣人如魅影,黑鞭绵长莫辨,自另一侧反卷而来,若不细查,直似鬼蜮来客,绝难防范。 
但此时名意已经有数。 
鞭长剑短。 
但名意选择短剑,自有他的谱系。 
叮地一声,短剑窜长三寸——直击谢芸真身。 
名剑所使乃是软剑。 
名意得其授业,却持短剑,其中关窍,便是剑可脱手。 
短剑脱手之后,剑锷有钢丝索与手腕相系。钢丝索软中带硬,以名家软剑剑法驱策,融会贯通之下,短剑可达长剑长度,更可折出长剑难以企及的角度和方向,令敌人防不胜防。 
名意不避鞭击,追逼谢芸真身。若皆不回撤,长鞭卷体之时,短剑亦可伤了谢芸面门。若谢芸闪避,则自然而然,长鞭来势亦将随之更改,攻势已破。 
“好!” 
谢芸一声喝彩,恹恹的语声中漾起活泼神采。“第三招,留心了。” 
第三招却是正大光明。 
谢芸身影移回了名意对面,背靠武圣宝座,长鞭漫天卷影,如黑雨罩头,竟不再仰仗身法之利,正面攻来! 
名意无惧,剑意斜指苍天,照鞭网中最为密集的一点而去。 
敌人既无破绽,那便撼其最强。 
名剑所授准则,名意已如本能般贯彻。 
因攻势中最强之处,背后必定是出招人最柔弱的要害! 
剑与鞭一触即收。 
名意心下一震。 
对方的内力绵深如海。 
就算不依仗任何身法招式,单凭如此深邃强悍的内力,本可在一招之内,将根基尚浅的名意肺腑震碎! 
名意只是凭着一股勇气,走过三招。 
自然,以名意此时悍勇,谢芸虽可毙他于招下,但名意的剑,亦必能饮血而回。 
对敌时的经验,名意无师自通,一日千里。 
此种经验,便是令得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亦要在不要命的攻击面前退却,以保全自身。 
谢芸退回宝座之上,居高临下,凝视名意。 
三招已过,名意抬眼与他相抗。 
昏暗光线中,谢芸面貌轮廓依然模糊,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射出如实质一般的神采,锁住名意,不令动弹。 
那双颇为美丽的眸子,所含的戾气,给名意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名意毫无示弱,努力瞪回去。 
僵持片刻。 
琥珀色的目光忽收。 
“三招已过。”谢芸缓缓坐回座椅之上。“贵客请往后殿暂住一夜。明日一早,便可离去” 
“青丝剑呢?”名意指节已捏得发白。 
谢芸淡淡道,“自当奉还——但请具帖之人,亲自来取。” 
韦荻深深吐气,面上浮起微妙笑意。 
郑苏吹了声口哨。 
“我已来了。” 
殿外一声朗喝。 
谢芸等人,均是面色遽变。 
千亩竹林花海,隐匿无数机关。 
先前动手之时,众人皆都是全神贯注。 
笑三少何时潜了入来,又在院中潜伏多久,众人竟是一概不知。 
谢芸负手冷哼。 
“既有不遵武圣殿规矩擅闯之客,那本座亦不必再客气了——” 
他此时方才战意全开。 
名意竟被此气势,迫退两步。 
他不动声色,向后慢慢退去。 
“不必客气。”笑三少的声音中带着伤意与嚣狂。“我已从你们后殿掘了武圣遗骨——现今的青丝剑谁也沾手不得;你们若想要拿回你们师父,便好好将青丝洗涤干净,焚香护持,七日之后,亲自送到名剑山庄葬仪之上罢!” 
他声音高起。 
韦荻不再犹豫,裙中飞刃,踢向正欲退出殿门的名意。 
却不料一蓬飞针兜面而来。 
“走——” 
弥千针双手各持长绫,一端卷住名意,另一端被站在屋檐上的笑三少一拉一扯。 
名意借势腾空而起。 
韦荻一轮飞刃落空。 
谢芸郑苏已双双扑了出来。 
忽闻到幽幽气息,带着木叶清香,氤氲在殿外不散。 
“是‘红叶幽魂’!”郑苏伸手拦住谢芸。“……老四,你身体弱,抗不得此毒!” 
谢芸冷哼不理,再挣脱出去。 
名意等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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