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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有的体制即将瓦解成最原始的状态，而这个破坏的过程绝对不是享受。
东东的声音终于传来，“达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挺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没叫你停下来，你就永远给我保持这种状态！！”才说完，达可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崩的一声爆炸了。
他耳朵尽是嗡嗡的声音，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听觉了。咬住牙关，达可脖子上全是用力过度而突显出来的青筋，一句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东东你这个杀千刀的，少给少爷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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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风灵晶石五十
达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在他的周围，小草和枝叶轻轻地颤抖。不是因为清风拂过，而是因为那个脸上长着疤痕的男子。一股有一股精神波动不断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时而高昂得足以撩动任何植物，时而又低沉得一闪而逝。没有人知道这个男子在做什么，从他的表情上，只能看到满头满脸的冷汗和一条条恐怖的青筋。
他的脸早就扭曲了，鼻涕口水还有那不由自主的眼泪整张脸都是。狰狞的表情上，他的眼睛通红！达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时候好像塞进了一把火，灼热的气息不断膨胀。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的脑袋塞进一捧冰雪，冷得他浑身纠结。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塞满了到处乱爬的蚂蚁，那一丝丝可却持续不停的痕痒和刺痛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要撕裂！
一开始，他还能绷紧身体标枪似得站的挺直，浑身上下每一条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可渐渐地，他的头低下去了，太不起来了。颈脖上的肌肉不知怎么的居然不可控制地抖动。紧接着，他的脊梁开始弯曲，胸膛剧烈起伏，每呼出一口大气，他唇边的白沫就多上一层。因为上身弯曲的缘故，那些从眼睛鼻子留出来的东西开始往下滴，一滴一滴掉在草丛上泥土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的肩膀很宽厚，他是那种能够顶天立地的人，然而，就连他的双肩都因为一种不可遏止的痛苦而一耸一耸了。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双手，任由脸上的液体到处横流。没有人知道，他的痛苦到底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更没有人知道，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长时间！达可不知道，就连还在里面进行着破坏的东东都不知道。
达可的背更弯了，脸色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宛如一只不小心跳到岸上面的虾，死亡笼罩着他。
东东已经竭尽全力，令他意外的是，达可的精神力格外的深厚。厚厚的一层垫在精神之海的底部，比岩石还要坚固。他不知道外面的达可究竟怎么样，就连他自己都因为疯狂地破坏而痛苦着，撑的人还包括他。
砰的一声，达可耳朵嗡嗡作响。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脑海有什么破裂了，随之而来的是充盈到极点的膨胀。突然间，他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在哆嗦着。白色的衣服湿透之后紧紧贴着肌肤，隐约可见一层肉色。
“还有，多久？！”达可差点都说不出话了。
东东的喘气声从他的心灵传来，“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你那些沉淀下来的精神力就能搅得混乱！怎么了，你撑不下去？”
听到东东的声音，满腔怒火的达可反而心头一沉，连他都消耗成这个样子，可见此次改变何其之危险。“你，你怎么了？”达可心惊肉跳地问道，“你可不要吓我。”
东东喘了口气，“没事，你记住，只要我一刻没有叫你停下来，你就尽量给我保持这种状态。”
“可是，保持这种状态需要精神力，会不会有影响？”达可嘶喊道，他的身体让他不能平静下来。
“别说话，聚精会神！”东东只是说了这番话就再没有声息。
达可嘴唇哆嗦着，只好咬紧牙关不要叫自己把气泄出来。
砰、砰、砰……就在这时，达可只听到自己的脑袋冷不丁发出一连串重锤敲打般的声音，他头一仰，眼睛瞪圆，双手立刻捂住了脑袋。可那些砰砰的声音还在持续。
如果疼痛一直渐进，兴许他还可以慢慢适应地撑下去。偏偏这种巨大的疼痛忽然而至，竟然将达可痛得措手不及！！他哎呀一声，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起来，白色的衣衫顿时沾满草屑落叶还有黑色的泥土。
过了一会儿，达可鲤鱼翻身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挥舞着两个拳头不顾一切地朝身边的一切打去。一棵四人合抱的巨树恰好迎上了达可的拳头，粗壮的树干居然如纸张兽皮不堪一击，被他一拳打了进去。达可的身体可是处于心灵枷锁状态，满身都流动着一种有别于神斗气的气劲，这一拳不仅将他的手打了进去，就连拳头上的气劲都透拳而出直接把这棵粗壮的巨树击得对穿！
砰！！脑袋又是一声重锤敲打的声音，达可呐喊了一句，塞到树干的拳头奋力横挥。他的拳头不是锋利的刀剑却把这棵可怜的巨树砍出一道巨大的豁口。只听噼啪声一串串，但见这棵大树开始渐渐倾斜眼见就要往达可这个方向压倒。而达可不退反进，两个拳头舞成漫天拳影。拳头和树干相接，树干原来是往他的方向倾倒，却在这一刻被击得反而向上飞起。一蓬蓬木屑在风中飘落，像冬天的梨花。
达可身影再动，他的速度飞快，体内的力量尽情倾泻。在他周围的树木反而遭了殃，一棵棵东歪西倒，有的更是被一拳打折成两半。可任他如何发泄，那痛到灵魂深处的苦楚不减反增，苦苦折磨着他的神经。不知不觉，被泥土染得黑色的脸干净了不少，因为更多的冷汗从毛孔里冒了出来。
忽然间，达可的脑袋猛地一缩，连带着他的身影也一个踉跄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若然看真切一点，不难发现他的手脚四肢正缓缓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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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传来洋洋的暖意。森林部落酋长家里。
莫西尼和布鲁克斯还有雷切尔与伯德和西莱斯特相对而坐。这两方的人谁也没有先开口，都在喝茶——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久好久，十五分钟还是三十分钟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在这种令人窒息地氛围下，西莱斯特很不习惯。伯德呷了一口茶，抬头看着三人，说道：“怎么不见贵部落的乔治长老？我还以为今天他应该会到场才对。”
莫西尼放下了茶杯，“啧啧，你们森林部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汤色翠绿，清澈而不浑浊。真是好茶。乔治长老昨天就离开了，毕竟我们尼罗部落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赶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对吧？”
伯德也放下了茶杯，奇道：“达可少爷前天离开，怎么长老却是昨天才走？”
莫西尼摇头叹气，“都怪我，我以为尼罗家的家事是一家之事，要不是乔治长老出言提醒，我还继续错下去呢！尼罗家族乃尼罗部落之标志，又是尼罗部落掌权者的所在。尼罗家事就是尼罗部落的大事。所以我就迟了一天向他禀明……”
伯德见莫西尼脸色沉重，连身边两位年轻人也都是伤痛欲绝，心下更是好奇，“不知，贵部落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森林部落能帮忙的话肯定竭尽所能。”
莫西尼立刻缄口不言，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伯德自讨没趣，还挑了对方一把，顿时就不好意思地说道：“倒是伯德多言了，伯德以茶代酒向您们赔不是吧。”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莫西尼还没有来得及摆手阻止，但见茶杯已经空空如也。他唯有苦笑一声，“伯德酋长这又是为何呢，我刚才并没有对您有任何不满，实质是一想到尼罗家发生的事情，我心中悲苦啊。遥想洛克酋长当年，待我等族人那是亲如己出视为亲人一般，如今……”说到这里，莫西尼忍不住用手往眼角擦去。
伯德见他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又想莫西尼在尼罗部落名声一向很好，知他是个血性汉子，他的话也不由信了十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莫西尼老弟你尽管说出来，我们能帮得上忙的绝对竭尽所能！”
莫西尼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洛克酋长，他，他病倒了……病情危急，只怕此刻已经朝不待夕。”伯德听后心头猛地一惊，他心道，如此这般那达可必然就要继承酋长之位？他重情的很，肯定不会再到人类国度。那，那如果当初我把女儿许给了他……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想到这里，伯德也是愁入愁肠，脸色不觉升起几分泣然。
莫西尼把手一拱，“伯德酋长不必如此，我相信好人自有好报，洛克酋长是好人，天神绝对不会这般狠心……”
他话没有说完，雷切尔忽然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说完扭头走了出去真的离开了。
布鲁克斯回过神来立刻说道：“雷切尔深感洛克酋长大德，所以一时间情难自禁。酋长您还请别见怪才好。”
伯德挥挥手，“我怎么会见怪呢？常闻尼罗人每个都是性情中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更何况此乃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话锋一转，他反而问道：“不知贵部落酋长患的是什么病？一个修武之人按道理应该没这么容易染病吧？”
莫西尼于是将洛克酋长的病情详细一说，不过他不是住在尼罗家，这些都是听他女儿说来的，所以病情听起来并不清晰。
伯德从这病情里面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眉目间皱了起来，“前一天还活蹦乱跳，可当天就立刻不能下床？脸色蜡黄，舌胎肿胀……这听起来怎么倒是像中毒的迹象？你们部落有没有毒蛇之类的生物？”
莫西尼摇摇头，“尼罗盆地仅靠雪山，毒蛇之类一向都是没有的。”在达可证实之后，他心里早就认定了洛克是被乔治下了毒，不过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而已。
伯德沉吟道：“这倒是奇怪了，这种症状我们部落也曾经出现过……”
莫西尼一听眼睛一亮，“有的救吗？”
伯德苦笑了，“如果是两年前这种毒还能解。如今那种毒蛇也少见的很，连带着我们也没有再去生产解药，你不知道，生产那种解药非常耗时又耗力。所以，我非常抱歉。”
“天命啊这都是，不怪您，就怪酋长没有福气。”莫西尼悲痛地说道，“蛮弓的事情本来也不用我亲自过来跟进，不过交给些小的我自个儿又觉得恐怕会拖慢了时间。我们酋长一心向着部落，来之前他就说了，他非常重视这次的交接，还郑重交代我一定要亲自跟进。”
伯德咯噔一声，知道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笑了笑，“既然这是贵部落酋长亲自交代的事情，我就不再磨蹭了。你说吧，那些时候的租借费用怎么着。”
莫西尼的眼光缓缓在西莱斯特的脸上掠过，才小声说道：“每一把蛮弓的租借费用是两头可可兽，两斤茶叶，一坛森林特产果酒，还有一小块风灵晶石。你们部落借去的蛮弓是五十把，就一百头可可兽，一百斤茶叶，五十坛果酒，五十块风灵晶石吧。”
西莱斯特一听就猛拍桌子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不就五十把破弓而已，有这么贵吗？”
伯德脸色不动，扭头当场喝住了暴跳如雷的西莱斯特。转过头，伯德酋长笑眯眯地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见怪。不过说句真的老弟，你们的蛮弓在这次野兽进攻里面可帮不上什么忙啊，发挥的作用也不是很大，你出这样的代价，是不是狮子开大口？”
莫西尼呷了口茶，“绝对没有狮子开大口的意思，您是知道的，在野兽进攻那个凌晨，守护正门的西莱斯特分队用的就是蛮弓。如果没有这个蛮弓，我绝对不相信仅凭你们那些长弓就能射杀起码数以百计的草食龙，更不要说守住正门，避免了生灵涂炭。酋长适才所说我们的蛮弓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我觉得反倒是你言不符实。森林部落和尼罗部落世交已久，我们心里都应该坦诚相见，大家都知道大家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听到莫西尼提及当初那场战斗，西莱斯特的眉头冷不丁跳了跳。他正想出言辩解，却被伯德酋长一手拦住。他处事不长，听不出其中的话，可伯德明白啊。莫西尼故意提及那场战斗，显然是知道其中内幕的。明着说世交已久应坦诚相见，潜台词不就是责备他没有坦诚相见甚至还掩饰了那场战斗的内幕，分明就是来讨还公道的。而且后面那句更是隐隐包含了威胁之意。想到自己的箭支以后还要从尼罗部落进口，伯德干脆卖对方一个人情好了。
他清清嗓子，“前面的那些我都答应，可最后那一条实在难以做到啊！我们森林部落的晶石矿就只有那么一个，每年的产量还不够我们自己打造武器，怎么还有剩余呢是不是？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如大家各让一步，最多在可可兽的数量上我们再加五十头。”
莫西尼摇摇头，“酋长，我们明人不说暗事，风灵晶石到底有没有，酋长大人不是比我还要清楚？怎么了，想不起来？还是要让我再提醒提醒？”
伯德怎么能想不起来，达可送过来的风灵晶石还塞在床底下原封不动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尤迪安曾经命人送来一箱东西，听说是风灵晶石，是为了感谢我的说媒之情。不过呢，这是我自己的财产，倒是不能用于公事。”
西莱斯特疑惑地看着伯德，貌似他还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呢！不由自主的，他心里不爽了。再过两天，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可这个名义上的丈人还瞒着自己如此重大的事情！
莫西尼亲自为酋长倒了杯茶，“这我就不能不说一下了哦。乔治长老说的好，酋长之家无私事。酋长身为一族之长，如果连你都不能以身作则，那么别的族人知道后还不有样学样？到时候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样的情况，作为酋长的您肯定不想看见吧？”
伯德听得心惊肉跳，只觉自己先前居然松口说了那句森林部落没有多余的晶石矿产，如果自己不松口紧紧咬住不放，莫西尼又怎么能够寸寸紧逼？虽然心疼五十块风灵晶石就这样没了，可他相信箱子里面肯定不只那么少的风灵晶石。于是乎他扭头对着西莱斯特，说道：“你进去我房间把那个木箱子拖出来吧，小心点，很重的。”
不到一会儿，西莱斯特就把那个箱子给拖了出来。
莫西尼拊掌笑道：“酋长大人大量，小弟对您的敬仰之情宛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那些风灵晶石怕是就装在这个木箱里面对吧？那敢情好，看这箱子，里面的风灵晶石肯定不只少数。我也不多要，就五十块小晶石。放心，就两个指头大的小晶石，最多就是三分之一。”
伯德讪讪笑着，叫西莱斯特撬开木箱。谁知道打开一看，伯德霎时傻眼了。看着伯德的表情，莫西尼想笑又笑不出来，心下满是对达可的佩服。
但见诺大的木箱里面，四周全是一块块最普通不过的铁矿石，只有正中央摆着五十块散发着青色光芒的风灵晶石。可为什么连数都不用就知道那里有五十块风灵晶石呢？原因就在于撬起来的那块木板上就写着这样的文字：
“为感谢伯德酋长说媒之情，特献上铁矿石若干，风灵晶石五十……达可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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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福祸相依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成定局。伯德虽然心里头郁闷气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莫西尼和布鲁克斯不断地从箱子里捡起一块块美丽得不像话的风灵晶石塞进带过来的麻布袋。空荡荡的麻布袋渐渐膨胀，莫西尼手持最后一块的风灵晶石啧啧称奇，“这种石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里面好像蕴含着非常浓厚的风元素。”
伯德酋长一听，心里气得哆嗦，表面上却还要笑脸相迎，“这当然了，怎么说也是我们部落的稀有物品是不是？”
“好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伯德酋长，您的气量小弟深感敬佩。我们就先行告辞，明天正午前麻烦酋长准备好物资，我们也好早点出发返回。”莫西尼拱拱手说道。
伯德酋长摆摆手，“既然贵部落发生这种事情，我就不留你们继续在这里了，嗯，不送。”
望着两人渐渐消失在林间的身影，伯德霍然转头对西莱斯特说道：“你现在就下去准备一下，可听清楚了，可可兽就找那些老的病得，茶叶一定要上一年的陈茶；至于那些果酒，我听说好像上个月有一批是刚刚开始发酵的是吧，就用那些。快去，尽量在今天傍晚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他们最好明天一大早就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的尼罗人！！”
西莱斯特一动不动地盯着伯德的眼睛，伯德斜眼瞧着他，“你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西莱斯特忽然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再过两天，我就是你的女婿！”
伯德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我不敢，可是如果你告诉我，我至少能够帮你想一想怎么处理这批晶石，至少也不至于让它们留在这里最后反而被莫西尼他们要回去！！”西莱斯特的脾气也上来了。
伯德不怒反笑，“你觉得你能帮我想些什么办法？你觉得你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可以为我出谋划策？你以为你真的比达可要出色？你放屁！！野兽进攻要不是你拦住达可，今天我就不会让他们拿走这么多的东西。你现在反倒在责怪我？”
西莱斯特握紧了拳头，“我怎么比不上他了，在庆功大会上，我就彻底赢了达可！！”
伯德忽然发出嘿嘿的笑声，“赢？嘿嘿，你他妈的连自己怎么输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赢了？一说起那一次，我又来气了。我本以为你是森林人，达可是尼罗人。你的优势足以轻易击败达可取得胜利。你知不知道，让达可上场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如果传到了尼罗部落，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换成是尼罗部落邀请你跟达可比武技，这种事你觉得荒唐不？丢人不？如果最后你真正而漂亮地赢了，我都可以不说。可你他妈的你知道你在场上做了些什么？”
西莱斯特也怔住了。
“第一局，一个箭靶子就竖在那里，你居然能够射岔了几个。你不用说话，先听我说完。可达可呢？他是不懂得使用弓箭的，却硬是被他用手投中。而且，还每一个都正中红心。你真以为达可射偏了，人家全部箭头全都打在了同一个地方！！你他妈的输了之后还能一副胜利者似得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