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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理由打你一顿。”
“不是吧!”樊智超故意逗她开心,假装哀叫道:“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你现在才知道?”萧晓云瞟了他一眼,“谁让你当初要惹上我,迟了!”
“我的命好苦啊!”樊智超在床上哼哼唧唧等着萧晓云把药上完,任由她给他拉上被子,才问道:“你就准备这么出去?”外面可是有人在等着呢。
“恩!”萧晓云点头:“他最近看得紧,我本就不能出来太久。”
“被人……被人看见了……”
“这个?”萧晓云指了指自己肿得像两个核桃一样的眼睛,笑着说:“我就说私会情郎去了。看到你为我挨打,心疼哭的。”
“咳,咳。”樊智超被她呛住,急忙说:“你又要害我被打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啊!”萧晓云点点头 ,“放心,这个药房里有两瓶呢,你被打十次八次都够用。效果不错,我亲自验证过的。”
樊智超却正色劝告:“萧晓云,这个药很珍贵的,太子手里一共就两瓶。”
“全都留给你用了,是不是很感动?”萧晓云痞痞的笑了笑,招了招手:“你好好养伤吧,等过两天我得了空再来看你。”
“那这药……”
“放这里用着吧。”萧晓云说的很是轻松,“万一有人探病来看到呢,也能当罪证呈给他看看。”
“你太折磨人了!”樊智超苦笑着看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萧晓云!”
“嗯?”
“今天……恩,今天是腊月初十?”
“对啊。”萧晓云扶着门框回头:“怎么了?”
“你……你的寿辰。”樊智超看萧晓云点头,急忙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要送我么?”萧晓云有些惊讶:“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帮我找礼物啊。”
“我可以吩咐下人去采办!”买了让太子殿下送给你。
“你就不怕被人知道,更坐实了我们两个有私情?”萧晓云笑着摇了摇头,“樊智超,就算生日礼物再贵重,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樊智超心说这个人防备心也太重了些,却仍然坚持,“你想要什么?”
“一个诚心的祝福就好。”萧晓云笑着说,“不用送那些虚礼。礼可以轻,但是情谊要重。”
“祝福?祝你福如东海,寿比……”
“我才十八呢,生日快乐就好了。”
“呃?生日……生日快乐!”樊智超说的结结巴巴,说完又觉得太简单:“就这样?”
“当然就这样。”萧晓云并拢了手指对他敬了个童子军礼:“谢了!”
樊智超看着她轻快的打帘出去,屏息凝神听了一会,没有听到院子里有吵闹声,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我容易么?”
帘子又被打了起来,有人慢慢的走了进来:“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冤?”
“张童儿!”樊智超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你刚才看见……”
“萧姑娘么?”张童儿点点头,“不光看到了,而且还从头听到尾。太子殿下也没有料到,你们两个关系竟然好到如此程度。”
“你别乱说啊!”樊智超急忙摆手,“她那是故意的,做出来给后面的侍卫汇报的。”
“也有七分是真吧。”张童儿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瓷瓶,嘴里啧啧称奇:“这么好的东西都跑到你这里来了。太子殿下平时也舍不得用呢。”
“你赶快拿回去吧!”樊智超心有余悸的说,“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用的有多么心惊胆战。”
“殿下说赏了你了!”张童儿放下瓶子坐在一旁,颇有些很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太子与她的事,你夹在中间参合什么。”
“我是被卷进去的!”樊智超连连喊冤,“她为了报复故意拉上我,我也甩不掉啊!再说,再说……她也挺可怜的,刚才那个样子,我以为会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呢。”
“你看看自己的态度,还说没有参合。”张童儿叹了口气:“樊兄性格耿直,你也不会转弯。她受点折磨你就同情了,那等她哪天丢了性命,你是不是还要凭着义气去报仇啊!”
“不可能。”
“不可能,那你刚才问她生日做什么?不管她是太子妃还是阶下囚,你一个侍卫的身分都不适合问这个啊。”
“我那是替太子殿下问的!”
“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替太子殿下问这些。”张童儿低声训斥,“还说没有参合到他们中间去!下次别再义气用事,多想想这其中的曲折,不要步上你爹的后路。”
樊智超本来还想反驳,听到最后一句却住了嘴:他爹樊子盖身为兵马元帅,武功盖世忠心耿耿,不料最后被奸臣诬陷,落得家破人亡。要不是张童儿得了消息先救了他出来,宇文承都又把他带在身边力保,自己早就在十八层地狱里逛了一圈早早投胎去了。
张童儿见他不再出声,于是说:“趁着养病的机会,你就闭门谢客偷几天清静,离她远点也就是了。太子殿下与她,性子都是数一数二的狠烈,凡是被卷进去的人,绝对落不了好。若是你挨了这顿打能就此退出来,也算幸运了。”
樊智超点头称是,张童儿这才告辞离开,“外面飘了雪珠子,殿下说了,你受了伤就不要挪动,一日三餐自有厨房送来,想吃什么随便说!”
转章
上午的时候,天空只是飘着细小的雪粒,后来就越来越阴,雪也越来越大,等到了傍晚,雪片如棉絮一样落了下来,在院子里积起了厚厚的一堆。萧晓云下午哭得有些头晕,看到食物总是反胃,于是晚饭什么都没有吃,自己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玩雪。那些奴婢侍卫开始还跟着,后来实在受不住冻,统统躲到屋里取暖,只是隔着窗户看她。
宇文承都处理完公事已经过了晚饭,顺着梧桐院的外墙往回赶,顺着风听到墙里似乎有人哼唱着什么,于是放慢了脚步自习去听,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的说:“生日快乐,萧晓云。许个愿望吧,一定能够实现的!”
生日么?他不自觉地住了脚,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链子,血红色的吊坠润如水滴,轻轻巧巧的将链子拉成漂亮的弧度。宇文承都不自觉地露出一点笑容,将链子收进袖中,继续屏息听墙里的声音。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听到里面的人带着他从未听过的虔诚说:“我希望裴大哥能赶快救我回去,就像前几次那样。”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羞涩,“回去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他闹脾气吵架了。”
宇文承都只觉得一把火冲上脑门,烧得他眼睛都红了。紧走两步一脚踹开院门,放声暴喝,“萧晓云,你刚才说什么?”
萧晓云从松树下抬起头来,面前是一个用雪堆起来的双层蛋糕,上面堆着一蓬松针,代替生日蜡烛点着了,正袅袅燃起阵阵轻烟。她诧异的看着宇文承都怒发冲冠的样子,一脸茫然。
“你刚才,”宇文承都赶上来一把将她拎了起来,“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萧晓云眨了眨眼睛才明白过来他说什么,“你在外面偷听!”生日的愿望,被人听去了就不灵了。要不是看着那些吓人都回屋听不见,她也不会压抑不住心里的渴望说了出来,“你个没品的人,居然偷听!”
“你也不想想自己说的多么没有羞耻!”
“我没羞?”反正愿望也实现不了,萧晓云索性嚷了出来:“我等他来救我就算羞耻了?我就是喜欢他,那又怎样。”
“怎样?”宇文承都狠狠地把她撞在树干上“萧晓云,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人!”
萧晓云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对了回去:“做梦梦多了吧,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是你的人!”
“你看不到?”宇文承都一挥手扯掉她的棉袍,三两下就扒得只剩下里衣,“那我现在就让你仔细看,看到清楚为止!”
“算了吧!”萧晓云任由他上下其手,根本不作任何反抗,“你一遍一遍的做这种事情,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现在你到底要看什么:是我属于你,还是你根本得不到我,你明白么?”
这句话像她的出神入化的箭术一样,直刺入心底深处,宇文承都身体不可抑制的僵硬起来,手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忽然将手中的人掼倒在地,耳中却听到她冰冷的声音清晰而残忍:“宇文承都,你得不到我,从来,都没有!”
他愤怒的起身,一脚将地上的人踹到一旁,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尖利而且痛苦:“我得不到的,谁都得不到!萧晓云,你在地狱等着裴行俨去救你吧!”
“给我在这里看着她!”他一甩袖子,亮晶晶的链子从其中滑了出来,亮的分外刺眼,将周围的白雪映红了一片。他却没有看到,只是大声吩咐,“冻不死不许给她收尸!”
萧晓云蜷着身子倒在雪地中央,丝织的里衣在寒风中毫无作用,距离两步远的地方就是她的棉袍,可是她只觉得身上的痛逼得她头晕眼花,连伸开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雪花一片片在她的眼前飘落,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茫然一片……
大雪落尽白茫茫,好一个干净的生日。
往事不可追
第一章
萧晓云一直在混混噩噩中度过,只是身上的温度让她觉得很难受,开始是很热,然后又很冷,偶尔热的不得了了,她就会惊醒。
一次,她醒来了几分钟,有样东西压在她的胳膊上,钻进肉里,手臂上持续的传来一阵刺痛,刺的她胃部隐隐的泛着恶心。她试着伸过手去,想要将它拔出来,但是那根针扎得很深,而她的手指又是那么无力。朦胧中似乎有人按住了她的手,“忍一下,我让他们轻点。”好吧,忍一下,她又跌回黑暗之中。
还有一次,听到有人在低声咒骂,他吵醒了她。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冷的几乎僵硬,只有不知被谁握住的手有一些温度。她极力的向那个温暖靠近了一些,依稀听到对方说,“再换一个大夫来!”
再有一次,她在漆黑中惊醒,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她身边轻声哭泣。
或许只是过了一个夜晚,或许是三五天,然而她在梦里,时间好像过了数年之久。她似乎在梦中回顾着自己的一生,从齐州临淄开始。她看着段志玄站在大街的中央,充满狂喜的目光尾随的街对面走过的轿子,那是秦家小姐的轿子。而她就坐在另一边酒楼临窗的座位上,冷冷一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一个声音在她心中低语,你的骄傲驱逐了幸福。不是的,她拼命的摇头否认:我只是在寻找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然而那个声音只是嘲笑着她,于是裴行俨渐渐幻化在她的面前,和煦温暖的对着她微笑伸出了一只手,另一边却牵着他美丽的妻子,和听话的幼子。她伸出去的手嗖然缩了回来,可是看着那份笑容又有些犹豫,就在这么一瞬间,裴行俨的影子已经随风而逝,那个声音继续嘲笑着: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什么不抓住?
为什么不抓住?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眼前的场景飞转,先是自己指挥的第一场战争,敌方的士卒在火海中翻滚呼救,这次她不再是那个站在场外一边害怕一边冷酷的下着格杀无论的指挥官,而是跟自己的敌人一起站在火中,清晰的看着他们扭曲的表情,眼看着死亡越来越近,然后在眼前爆炸开来,将那些人瓦解成一片尘埃。然而那些陌生的面孔,却渐渐变得熟悉:有朱玉凤,有孙白虎,有齐武,有李玄道,有段志亮,有着所有她认识的人。死神大笑着离开,带起的风将那片尘埃吹散,只留下她一个人,背着斜影弓,与对面的自己默默相对。
她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骄傲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孤单,默默地看了过来。她不想要这样一双眼睛,于是拼命的转身往回跑,跑过那些在她的箭下丧生的冤魂,跑过那些她所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扔掉了弓箭甩掉了战袍,只为了拼命抓住心底所渴望的那个身影,可是对方一转身,却变成了宇文承都,狞笑着用黑暗将她吞噬。
萧晓云再次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阳光之中。冬日的阳光出乎意料的灿烂,她的眼睛刚睁开就被刺得难受。外面脚步纷杂,一片混乱的声音,她轻轻地吁了口气,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难得的宁静与温暖。过了一会,房间门响了一下,有人轻手轻脚的朝她走过来。
她转过身,猛地伸手向外一抓,某个家伙的衣服被她抓住,踉跄几步倒在床边。萧晓云咬牙起身将他压在膝盖前,虽然身上没有力气,可是如果有必要,她还是会压断这个人的脖子。
“萧晓云,你醒了!”
她认出了这个声音,它从她的记忆中很快的浮出,“樊智超?”
“是我,是我。”樊智超一边挣扎出来一边说,“你想干嘛,要杀我?”
萧晓云松了手,她积蓄的力气只有这一点。“我以为是其他什么人要对我行凶。”她倒回了床上,“你的脚步也太轻了。”
“我只是不敢吵醒你。”樊智超整了整领子说,“ 你病的厉害,昏过去七天了。”
“难怪你已经能爬起来四处溜达了,原来已经过了七天。”萧晓云低声说,“我为什么会睡了七天。”
“这个……”樊智超似乎不好谈这个话题,“不过你还真是厉害,刚醒来就能这么凶狠。”
“生存的本能还是要留下一点吧。”萧晓云被阳光刺得难受,低声问,“你有手帕么,我的眼睛很疼。”
屋子里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手里被塞进来好几块布料,丝织棉制的各种都有,萧晓云摸索着将这些帕子接起来缠在脑上盖住眼睛,“走吧。”
“啊?”樊智超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接你的?”
萧晓云伸伸腿,想坐起来:“宇文承都不会让你一个人跟我接触的,何况这里一个侍女都没有,外面还一团乱。”她刚起身,小腹就痛的抽搐了一下,栽倒在床上,整个人缩作一团。
“不要坐起来,萧晓云,没事的。”樊智超急忙上前扶住她,“太子殿下马上就要赶回来,我只是来帮你准备一下的。”
萧晓云疼得浑身颤抖,心里失落的利害,仿佛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只能双手护着小腹咬牙忍受,出了一身冷汗,“我怎么了?”
“受了点风寒,所以难免疼些。”樊智超急急忙忙将一颗丸药送到她的嘴边,“你先吃点药休息一下。”
“风寒不会这样。”萧晓云咬紧了牙关,“这是什么药?”
“你先睡一会。”樊智超仍然将药丸往她嘴边送,“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太子殿下,他马上就到了。”
“我不信他!”女人的直觉敏感的可怕,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在这背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萧晓云一把握住那颗药丸,低声威胁,“樊智超,对我说实话,不然我疼死都不吃!”
面前的人虚弱的连呼吸都时断时续,可是抓着药丸的手却如铁钳一样的狠,樊智超犹豫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你前几天受了风,孩子没有保住。”
萧晓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敲了一闷棍,脑子完全不会思考,嘴里无意识的问:“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还能有谁的孩子。
屋子里一片安静,樊智超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在刚才的动作中变得凌乱的头发揉成一团蓬在肩上,失了血的嘴唇淡的几乎与脸色一样白,连最有活力的双眸都胡乱的用各色手帕缠起来,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威胁力。樊智超屏住呼吸,生怕将眼前这个薄的如纸片的人一吹就倒:在过长的沉默中,阳光在两人身上慢慢移动,樊智超有一种时间流转的感觉,可是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个衣着整齐干净,神情淡定从容,一支长箭打开炼狱的指挥官。
她的脸色只剩下苍白,白得不看出任何变化;她的眼睛被蒙着,严严实实的看不到一点情感,手指僵硬的接过药丸,一言不发地放到颤抖的嘴里。许是昏迷了很久,嗓子干得容不得一点东西吞咽,樊智超看着她颇有些费劲的将药丸嚼碎,哽着脖子拼命的往下咽,在曾经优美的脖颈上迸出条条青筋。樊智超急忙倒了杯水递到她的手边,对方呆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摸索着接过去默默地喝完,将茶盅还了回来,重新倒回床上。
御医配的药自然是好药,据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睡着。可是萧晓云的呼吸实在太弱,樊智超等了好长一会,听到门外传来马嘶之声,才小声叫了两下她的名字,然后犹犹豫豫地伸出一个指头,探到她的鼻翼之下试了试呼吸,这才慢慢的定下心来。
急促的脚步声从长廊传来,到了门口却变的又轻又慢,樊智超急忙扭头,正好看到自家太子,一脸风尘仆仆挑起门帘,“她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一次。”樊智超低下头去行礼,“刚才吃了药又睡过去了。”
宇文承都点点头,快步走到床边,“她说什么了?”
“也没有说什么。”樊智超低声回答,想了想又决定说实话,“事情我已经告诉她了。”
“什么?”宇文承都大怒,又不能吵醒身边的人,只好压低了声音训斥:“大夫不是说修养身体要紧么?你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她大概知道什么了。”樊智超轻轻回答,“一醒来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瞒也瞒不住,何况这件事情,总是要她知道的。”
“那也不是现在!”宇文承都伸手摸了摸睡觉的人,触手一片冰凉,声音不自觉的放柔和了些,“她的身子太弱,根本禁不起伤心。”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睡着了的人在床上轻轻的呻吟了两声,双臂抱着小腹,将身子蜷的更紧。宇文承都轻轻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伸手又拿起旁边搭着的冬衣,笨拙的给她一一套上,嘴里吩咐道:“药可都准备好了?”
樊智超急忙从怀里将红缎打底的金丝楠木盒递了上来,“五天的分量,全放在这里了。”
宇文承都给萧晓云套好了衣服,顺手接过药盒收到怀里,“我们先回魏县,这里由张童儿守着,不会有大的问题。”
睡着了的萧晓云似乎有些不适,在宇文承都的怀里想要翻身却没有翻成,于是颦起了眉头。又想努力继续下面的动作。宇文承都倒手帮她换了个姿势,像哄孩子一样爱怜的在她身上拍了拍,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谁料萧晓云的眉头越皱越紧,睡梦中脑袋一偏,躲到另一侧去了。
樊智超不敢看宇文承都是尴尬还是发怒,假装起身去拿斗篷,避开视线,嘴里却小心翼翼的问,“萧姑娘身子这么弱一路颠簸,不知受不受得了。”
“放在这里我更不放心。”宇文承都难得的叹气,“窦建德趁我出兵,派了重将去攻打魏县,朝里没人防守,不回去又不行。张童儿又不是她的对手,没几天被她设计的丢了这里的地盘也说不准。不得以只能带她一起走。”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眉头依然紧皱,额上微微出了点汗,随手帮她擦掉,忽然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