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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风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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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云知他说的是裴行俨父子投降瓦岗时斩首的那个监军,听口气还有些惋惜。心里非常不悦:“你离题了,重点!”
“重点?”齐文的眼睛狂热的在夜晚闪闪发亮:“河南齐家现在的掌权人,就是齐言草!”他笑起来,张狂而且嘲弄:“萧晓云,你手里的五万精兵,与齐言草所掌握的齐家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裴家绝对不会为了你,去得罪齐家!”
萧晓云震惊的看着齐文:像这种夹杂着财富与权力的婚姻,欲望与交易的家庭,她在长安的确见过,也极力的躲避过,没想到终有一天被卷了进来。而那个稳重的,可靠的,公正的,让人永远相信的的裴行俨,居然就在这个旋涡的中心操纵一切!
齐文看着萧晓云霎那苍白的面庞,不慌不忙的抛出了橄榄枝:“不过,你还有其他的方法。”他得意的说:“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萧晓云努力定了定心,才慢慢说:“你有什么建议?”
“我也姓齐!”齐文眼睛冒着的光芒,好像山林中饿久了的狼,毫不掩饰全是狂热:“若是论血统,我父亲也是嫡系的一支!”
“我知道了。”萧晓云揉了揉额角,轻轻的坐直了身体:“若你成为齐家的主管,齐言草就失去了现在的地位,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美貌不得长久守着儿子过一辈子的妾室,对吧。”
“没错。”齐文点头,萧晓云当初离开长安不就是因为了段志玄移情别恋么?他承认萧晓云聪明,非常非常的聪明。可是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人,再有能力也会敌不过感情的羁绊。她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回到裴行俨身边,又怎么甘心在距离胜利一步之遥的时候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其他人亲密。
萧晓云靠在椅子上,脑袋向后仰起,两手捂住脸,只留下不均匀的呼吸在昏暗的帐篷里格外的清晰。齐文激动的手都在发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高叫:
答应吧,答应吧,萧晓云你爱的人就在手边,而你要做的只是扫除障碍!
答应吧,答应吧,萧晓云你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
答应吧,答应吧,萧晓云你逃不开自己的欲望!
“齐文。”许久之后,萧晓云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疲惫的仿佛已经没了力气:“你……先回府复命吧。我会认真地考虑你的建议”
在战争的间隙,军营里难得的喧闹。没有了战争压力的士兵们,围在篝火旁大声吵闹。深秋的夜晚已经变冷,在冬衣没有发下来之前,篝火变成了大家取暖的最好方式。萧晓云握着弓箭,站在帐篷门口,静静地看向营中空地间一丛丛的火堆,不同的面孔在温暖的火光中大笑,在瑟瑟的寒风中散发出无法抑制的快乐。
是啊,温暖与快乐!
萧晓云记得刚从长安出来,天真地以为自己有一手好箭法,熟读军书,吃的了苦,耐得住艰难,在哪里都能活得潇洒。后来才发现:她所得意的拥有,其实只能卖与帝王家,寻常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治国带兵根本不关心。而前世学到的那些东西,在这混乱的时局中根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终于有一天,名满天下的银月弯弓一个人在光秃秃的树林中放声大哭:用光了了钱财,失去了朋友,连猎物都打不到一只的萧晓云,其实渺小的可怜。
后来身边有了孙白虎与朱玉凤,虽然驱逐了寂寞,可是身上的负担也越来越重。看到她的每个人,理所应当将她当作支撑自己世界的救星——天知道她在不久之前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裴行俨就是在那个时候融入她的生命——在她已经厌世的认定自己天生劳碌命,到死都要背负所有人希望的时候,裴行俨以那种与众人矛盾的,温暖却威严的姿态,不可抵抗的进入她的生命。从他用传统的教育开始指导萧晓云军务的时候,从萧晓云在他面前如初学的儿童一般犯错的时候,萧晓云就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再没有退居其次的可能。
这个世界何其大,这个时代的英雄何其多,萧晓云明白裴行俨不是最好的,能够代替他的人却没有一个。毕竟第一次,她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了全心全意地放松,以及可以依靠别人时的温暖与快乐。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让人难以相信: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为一个特定的感觉所迷惑,然后轻易的迷恋上带来这种感觉的某一个人。正因为轻易,所以爱上了;爱上了,就放不下。
那个叫做裴璇的男孩,恭恭敬敬的跪下来,对着裴行俨行礼的时候。清脆的童声在空旷的大殿上方飞扬,化作带着铁钩的丝网,将她密密麻麻的笼罩其中,痛得挣扎不得。
他说:“孩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站在一起的三个人,是幸福的家庭:事业有成的丈夫,美貌贤淑的妻子,还有听话懂事的儿子。站在大殿前的三人,如同一个铁三角的组合,将她远远的隔开另一个世界。
虽然从物理上讲,她与他,只有不到50公分的距离。
不到50公分的距离,裴行俨连手都不需要伸直,就扶住了她的肩膀:“这是萧晓云。”
她在那个齐言草玩味的目光中沉默。除了沉默,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他们本来是一个很完美的童话的,像结局一样,王子与公主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并且生下了宝贝的孩子。而她的出现,除了将美好的风景变得丑陋,再没有一丝意义。
萧晓云一直在反省:她曾经的迷恋,应该就此消失。她应该保有一直坚持的骄傲,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被人期待。在瓦岗的那段往事不应该再被人提起,而是让它安静地死去,不着痕迹的被埋葬。留一个余地,或许在某个雨打芭蕉的夜晚,就着一壶清酒,自己也能够淡淡的说一句:不过春梦了无痕。
真的,只是一场无痕的春梦么?
她从校场回来,出了一身汗,被越来越盛的秋风一吹,禁不住打喷嚏。走在前面的裴行俨听到声音,扭头看到她正好打了个哆嗦,微笑着停下脚步将她的手握住,舒适的暖流缓缓的流遍全身,萧晓云在这样的温暖中心痛的几乎想哭: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春梦,可不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可是更真实的,是心底叫嚣的那个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场春梦。
难道就只能因为相见太晚而就此放手?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败在封建社会万恶的早婚联姻上?
难道就除了凄凄惨惨的哭一声“恨不相逢未娶时”她就再不能做什么?
她是萧晓云,又不是这个世界没有自主权的女人,幸福就在眼前,为什么不能去争取?
同样守营的段志亮抱着一叠卷宗穿过军营,看到副将大帐旁立着的人影时顿了顿,映着火光的眼睛格外的明亮,散发着他从未看到过的狂热,飘向不知名的地方。
冷冷的哼了一声,段志亮压下心底那不知涌起多少次的失落,收回视线沿着原有的路线离开,衣角在秋风中飒飒作响,脊背挺得笔直。


第四章

第二天是个阴天,早晨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艰难的透出来,为云朵涂上丝丝缕缕的银色,弄得人分不清白日与黑夜。
“鱼肚白啊!”萧晓云抬头看向明暗相间的天空,喃喃自语道:“似乎要下雨。”
“这个时候,大概要下雪了。”诸葛德威站在她身边,笑着说:“今天就立冬了。今年天气冷得早,这个时候,下雪应该多一些。”
“立冬?”萧晓云呆了一下才说:“冬天来的这么快!”
“是啊。”诸葛德威笑呵呵的说:“天冷了呢,这几天大家不都是生着火取暖么。”
“嗯。”萧晓云点头:“的确是冷了不少。”她心里琢磨着,今天应该找个时间该去找王世充喝茶,今年的冬衣到现在还没有发下来,若是这场不知是雪还是雨的天气真来了,士兵们的怨言一定少不了。秋收一过,冬日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这时候军心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诸葛德威这时一错眼看到远处的段志亮:“段主簿!”他挥手嚷道:“您今天起来的也很早啊!”
萧晓云听了他的声音,急忙抬头,只看到段志亮从还未明亮的天光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衫,清晨的冷风吹起了宽大的袍袖,也吹乱了背后的长发,飘飞扬起如神仙下凡。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等对方走近了才说:“早上风挺大的,你怎么穿这么一点就出来了。当心着凉。”
段志亮却不领情,只说了一句“不冷”便转头去向诸葛德威寒暄:从这日的天气谈到昨日的练兵,又说道前几天德威娶了的那个妻子,说的热闹非凡,将萧晓云生生晾在一边。
还在生气啊,萧晓云苦笑:就算心胸再宽广,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毕竟是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嫂子。对他来说,这样的存在,应该是家族的耻辱吧。
段志亮跟诸葛德威一边寒暄却一边偷偷的看萧晓云,她今天还是穿着往日的那身戎装,本就浅淡的青色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白,融在灰色的日光中,连整个人的轮廓都没有:穿的这么少,还敢说别人。早上这么冷,居然都不知道披一件披风。他在心里暗骂:笨蛋!
被骂作笨蛋的人正好抬头,不经意间视线相碰的两人都有些尴尬,萧晓云呆了一下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真诚的让段志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猛地撇开脸,脸上讪讪的不好说什么。
诸葛德威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缘由,眼睛却透亮的很:萧晓云与段志亮之间有芥蒂这个事实还是看的很清楚。见此情景急忙转移话题打圆场:“哎,早晨操练的时辰也快到了。”他插进两人中间,指着正往这边跑来的传令兵:“不知道是哪个队伍整齐了来报告的人,不如我们先上将台吧。”
萧晓云点点头,低头整了整衣服,等那小兵前来报告:“副将大人,辕门外有人要见您!”
见我?这个报告着实出乎萧晓云的意料,连旁边的诸葛德威与段志亮都是一愣:“辕门外有人?”
“是。”那个小兵跪在地上回话:“是副将家里的使女。”
石榴?萧晓云暗想:不知道这个女孩一大早跑来做什么:“她可曾说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个……”传令兵低头回话:“小人也曾问过,不过她也没有回答。”他犹豫了一下才说:“但是看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很着急。”
萧晓云点点头,“你出去告诉她,若是没有重要事情就等我晚上回家再说。”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实在着急,就让她在外面等着,早上操练结束之后我再去见她。”
传令兵得了令出去,诸葛德威在一旁低声说:“萧副将,既然你家里有事,今天早上的操练不如……”他轻声劝:“有我和段主簿在这里,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萧晓云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脚底下却率先朝将台走去:“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们两人的能力。可是早上监督操练是我的责任,因私废公这种事情是要触犯军法的,身为副将,我更应该遵守军纪。”
诸葛德威跟了上去:“那你家里的事情?”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萧晓云扭头对他微笑以示安慰:她的房子不过只是个三重小院,九间房子里除了石榴,也就一个马夫,一个厨娘和一个喜欢小题大做的石榴,真要发生点大事也难。
诸葛德威见她坚持,也不再劝解,陪着萧晓云上了讲台,认真监督参加早上训练的军士。因为天气冷,所以早上的训练只持续了半个时辰就结束,萧晓云让士兵们先散去,将各队的队长留下指出了训练中的问题,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这才结束了早上的操练。
“过来吧!”萧晓云对着一旁的传令兵招手:这人在训练刚开始就在校场外探头探脑,由于军队有令:除紧急军情任何人不得打断训练,因此他在旁边打转溜达了半个多时辰,就是不敢上前:“出了什么事。”
“副将大人,您家里的人还是坚持要见您。”那个小兵对着萧晓云行礼:“而且在辕门外发起了脾气,您还是去看看吧。”
萧晓云今天早晨因为穿戎装,衣服穿的少了些,这时冻的手脚发凉,正要回去加件披风。听了传令兵的报告,顿时沉下脸来:“发脾气?我现在就去看。”
她一甩衣袖朝辕门走去,果然,远远的就传来石榴的嚷嚷声:“我是你们副将的贴身侍女,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让开!让开!”
好一个嚣张的仆从!萧晓云听了她清脆的声音,心里的火噌噌的往上窜,碍着她是裴行俨那边派来的侍女,又不好当场发火:“好了,石榴!闲杂人等不能随便出入军营,他们不过是依照军纪行事,又没有什么过错。”她朝拦在石榴面前的两个士兵摆了摆手:“你们做的很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吧。”
石榴急忙扑了上来,嘴里不依不饶的说:“我是你的贴身侍女啊,又不是什么奸细,防谁也用不着防我啊!”她嘟着樱桃小嘴不无埋怨的说:“这么冷的天,让我在外边呆了半个多时辰,冷死了!”
石榴的身上穿着桃红的夹袄,外面披着一件灰色棉袍,厚厚的直垂脚面,领口用黑色的鼠毛镶着,手里还套着绿色的暖笼——比起萧晓云身上的秋装,不知暖和多少倍。在军营这种崇尚武力的地方,女子的娇柔并不会带来怜香惜玉的效果,因此旁边守着的士兵听了石榴的抱怨,有人面露鄙视,有人则冷冷的哼了一声,或明或暗的表示他们的不满。
萧晓云心里暗自摇头:石榴这个女孩子,听说幼时家境也还不错,只是后来在战乱中破败下去,不得以卖身为奴。想来在裴家也没有吃过太多的苦,不然身上也不会还存有小姐的做派的残影:“石榴,家里有什么事么?”
“昨天晚上,家里进贼了。好可怕!”石榴听了她的问话,立刻楚楚可怜的回话:“家里都没有什么人,吓的我一个晚上都不敢睡觉,今天一早就来找您,路上还崴了脚,好容易才雇到的车……”
“噗嗤”旁边的小兵忍不住笑出了声,萧晓云假装没有听到,脸上却有些挂不住:洛州新定,治安自然不好,小偷小摸这种事情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频繁。可是堂堂从三品的将军副将,连家里进了贼这种小事情,都要一大早跑出城来报告,让人听到了,还不笑掉大牙。
偏偏石榴在一边并不觉得丢人,反而对着那个偷笑出声的士兵怒目而视:“你笑什么笑!”
那士兵碍着她是萧晓云的使女,也不敢说话,低了头不敢回答。萧晓云看到石榴突然变化的表情,将积累的不快压了压,不耐烦的说:“好了,石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跟京兆尹卫说,让他派人去家里查看情况。你先回去吧。”
萧晓云挥挥手,转了个身进了辕门:这么小一件事,被石榴在军营外闹得这么大,真是丢尽了自己的人,还不如让人早早的把她打发回家了事。可是石榴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怎么办呢,咱们府里这么不安全,还怎么住人呢。以前我在将军府的时候,夫人每晚都派人值夜,从来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然我去求夫人,再派两个人来守着院子……”
夫人!
夫人!!
齐言草!!
萧晓云心里的火一下就窜了起来,还没来的及压下去,就听到背后石榴与守门的士兵又发生了争执:“我跟小姐说事情,你凭什么拦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萧晓云猛地回头爆喝:“石榴,你注意点,这里是辕门!”她的丹凤眼立了起来,眼里怒气直往外迸:“你若是要撒野,回你的将军府去!”
“我……我……”石榴被吓了一条,涨红了脸分辨道:“这个人,她拦着我不让我进去,不过是个看门的……”
“你也不过是个丫鬟。”萧晓云冷冷说:“便是你家夫人和少爷来了,没有将军命令也不能进来,不要说半个时辰,便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也要等下去,你一个做丫鬟的,居然比主子的派头都大。”她的脸色越发冰寒,看上去比这天气还要冰冷:“也罢!我这个副将府庙小,人少保不了你的安全,自然也供不起你这尊神。你还是回将军府享福去吧!”
“什么?”石榴没有料到这个一向很好说话,总是笑眯眯的萧晓云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可以,我是夫人派来伺候……”
她突然住了声,在萧晓云迫人的眼光下,她觉得身上穿的那些御寒的衣服仿佛都没了效果:这个人的眼光仿佛是射出的冰箭,穿过领口的毛皮,将自己的喉咙一箭刺穿,再难发出一点声音。
萧晓云也不再多浪费时间,将手一挥:“把她弄远点,别挡着进营的路!”说罢,转身离去。
“好可怕。”守在辕门外的两个士兵上来将吓得不会动的石榴拖到一边,年轻一点的那个低声说:“萧副将生起气来,比王将军他们可怕多了。”
“你以为她这个副将是白当上去的么。”另一个看起来资历有些老的士兵说:“你知道她的外号叫什么——‘修罗将军’啊!”
“修罗将军?”年轻的士兵奇怪的说:“不是玉影青弓么?”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皇历了。”那个老兵摇了摇手:“你肯定是先逃来洛州的那队人马里的,自然没有赶上萧副将救程将军与裴将军的那场战役。”他颇为得意的说:“那个时候萧副将一着急,把修罗道打开了。啧啧,天地变色啊,战场上风吹得那叫一个猛,满嘴满鼻子都是血腥味,好多人都受不住,当时就晕过去了。也就是我,还能坚持下来!”
没有跟着萧晓云离开的诸葛德威与段志亮听到了这段对话,两人相视一笑,军营里这种谣言是最无可奈何的:“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诸葛德威摸着下巴的胡茬看向段志亮:“这次萧副将,似乎急躁了些。”
岂止是急躁。段志亮心想:简直就是乱了章法。不过是个没大没小的下人,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动肝火,只怕是那个丫头哪句话没说对,触了她的霉头了。“最近她一直急躁,”段志亮耸耸肩:“她已经很久没有冷静思考过了。”
“也许是副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诸葛德威不像段志亮,他对萧晓云是打从心里佩服的,但又不好直接反驳,只好含糊的说:“不过有这么一个不分好歹的使女,再碰上这种事情,确实也有些倒霉。”
岂止是有些倒霉,萧晓云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了!
早上被那个叫做石榴的丫头闹坏了心情,萧晓云就琢磨着换个地方转换一下情绪,安排完了军务就来找王世充喝茶,顺便找个机会催一下队伍的冬衣。谁料刚进太尉府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在旁边的走廊里笑:“这么早太尉府就有贵客盈门,我当是谁,原来是修罗将军。”
修罗将军这个名字,萧晓云也听一些好事的人禀告过,她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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