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美的景色都能找的到。”
这个观赏风景的地方其实很好找,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敢上去。因为这里是全城最高点,皇宫内园最东边的摘星楼的楼顶。只是风景虽然很好,大半夜的在雪地里呆了快半个时辰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带来的酒早已喝光,我最大的盼望就是能回到新宅子里烤一烤暖洋洋的炉火。只是邀我前来的李世民任凭我如何暗示,都无动于衷。
我仔细权衡了一下擅自离开和横尸楼顶的利弊,向他行了个礼:“大都督,天寒地冻,还是回去吧。”对方一片沉默。我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告辞了。”
从梯子上翻下来以后,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早知道半夜是跑到这里来挨冻,就应该把那件丑的要命的棉衣穿上。背后传来有人翻下来的声音,我假装没有听见,拔腿就走。
“小岚!”李世民在背后叫住我,声音有点异样,“我有话要问你。”
我急忙转头行礼:“大都督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开口。一柱香以后,我蹲的腿都麻了,李世民却始终没有开口。
“大都督,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谈吧。”我也顾不上什么礼貌,站起来转身就走。老天,若是再不回去,只怕我就会冻死街头了。
走了没几步,李世民追了上来,搭住我的肩膀:“小岚,你等一下。”
我叹了一口气:“大都督,不如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再说吧。”
他没有任何意见,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拍开路边一家酒馆。烤着热烘烘的炉火,喝一杯烫好的黄酒,我满意的叹了一口气。旁边的李世民没有任何动静,浑黄的灯光打在他深刻的轮廓上,像极了博物馆的雕像。
“小岚,”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你忠于什么呢?”
“忠于您啊!”我眨眨眼睛,让自己尽量显得天真一点:“我可是出生入死啊。”
“真的吗?你没有其它的想法?”他的声音像是情人的低语一样,慢慢的在浑黄的灯光里散发。
“苍天可鉴。”我伸出两个手指。“要是有人诬告我,大都督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
“啪”的一声,他手里的酒杯顿时变得粉碎:“你忠于我?你什么时候主动为我出谋划策?什么时候主动分忧解难?”他把“主动”这两个咬得很用力。
我愣了愣,看到他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了生气,“我也知道自己做事偷懒,但是……”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气成这样吧。心理虽然这么想,可是不敢说出来。
“小岚”他平复了一下怒气“我没有怪你,但我想知道原因。我想要你能够诚心以待。”
诚心以待?真若如此,我该老老实实的交代我本是女儿身?还是超越你的想象说我是未来世界的一缕游魂?实话实说之后,我的下场又如何?作为不守妇道的典范为众人所不齿?还是当作妖怪贴满画符被烧死?
我低头不语:之前派下的任务,我都完成得很好,李世民此次发火应该不是因为公事。如今他突然这么问,必是我平日的行事作风让他起了疑心。沉吟良久,我才开始斟字酌句:“我行事莽撞,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都督。不过我喜欢公私分明,也许在个人行事上任性妄为了一些,但若是论忠心,大都督尽可以放心,目前为止,我自问还没有在公事上有过偏颇。”
李世民低头掏了一块白绢的手帕,认真地擦干净手上的酒水。再抬头时已经面色如常:“小岚,我一直都相信你和志玄,所以今后无论如何,莫要忘了你今日之言!”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疑惑的盯着他,等着下一步的解释。李世民却站起来结了帐径自出门,我急忙追了上去。两人一路无话,走到我住的新宅子门前,他停住了脚步:“夜色已深,不用再送我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段伯父已从太原出发,三日即到。”
段伯父?我微微一愣:段志玄驻守太原的父亲要来长安了吗?
李世民突然伸手帮我拉紧衣领:“冬天寒冷,衣服还是要多穿点。”说罢,转身离去,不知怎的,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中,我隐隐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带着疑惑回到屋子。房间里一片昏暗,段志玄沉重的呼吸从芙蓉帐里隐约传了出来,想必已经睡熟。我借着火炉里的微光搬了把椅子放在旁边,顺便回忆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让李世民今日的态度如此反常?他提到段伯父是为了拢落人心还是别有他意?
温暖的炉火放松了我冻僵的神经,事情还没有想清楚,我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床上的段志玄突然大喊一声,惊得我脑袋一下撞到旁边的柜子上,重心不稳栽倒在地。
揉着脑袋爬起来,我一边点灯一边抱怨:“作噩梦了吗?一定是梦到被人追杀,不然怎么喊的这么大声!”
段志玄在帐子里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还有些沙哑。我倒了杯水掀开帘子:“好几天不打仗了,怎么会突然梦到这些?——屋里干燥,喝口水吧!”
不知怎的,段志玄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了两个眼睛出来,黑色的眼睛在我身上一转,哑着嗓子说:“我不想喝。”
“那我先放在床头了,想喝的时候再拿。”我放下杯子开始解外套,刚才差一点就在椅子上窝一个晚上,被他这么一闹,那种懒洋洋的感觉没了,还是脱了衣服到床上睡觉比较舒服。
见我脱了外衣,段志玄突然把头伸了出来:“你,你……干什么?”
好奇怪的问题!我停了动作,扭头仔细看他:发红的脸上布满着细碎的汗珠,有几滴正慢慢的滑了下去,在他粉色的耳垂下留了淡淡的水印。在烛光下荡漾着七彩的光芒的眼睛,墨黑的发丝贴在脸颊旁,有一缕延伸到微微半张着的嘴唇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妩媚的气息。
妩媚!!!
我突然回忆起他刚才的叫声,比被惊醒时更加的清晰:那个让我以为是害怕,但参杂着一点渴望、一缕柔情、一份释放的叫声,或者说,那更像是一种呻吟!
“小……小岚。”段志玄垂下眼睛,带点羞涩的说:“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睡。”
我勉强点了点头,用最快的速度逃向隔壁书房,扑到躺椅上才出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怪怪的不是滋味。
“应该是第一次吧。”我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他从此以后就算成人了,我是不是该考虑分房而睡了。头疼阿,找什么理由比较好呢?”
辗转反侧了一会,身上开始觉得有点冷。糟糕,外套还在那个房间呢,这么冷的晚上,我怎么睡觉啊!
哇哈哈哈哈,终于进长安了。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菜,风云变化的战争根本不会写。决定回去找《三国》再补一下。不过到了长安就好办多了,因为小岚的好日子到了头,倒霉的生活即就要拉开新的篇章啦……
第 55 章
“阿嚏!”抽一张纸按在鼻子上,我对着房间另一头的人抱怨:“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小心被我传染了。感冒很麻烦的!”
李玄道头也不抬:“大哥请的那个老头麻烦死了,整天扯着胡须之乎者也的,我才不回去呢。”
鼻子堵得一塌糊涂,我想哼一声表示气愤都很难:“你分明是到我这里来逃课!自己办坏事还拉上我,大都督一会杀过来要人我可不保你!”
“我跟二哥说了,今天到你这里来学习兵书。”他抽空往我这里看了看,起身送来一沓纸:“一两银子十张的雪笺,你居然用来擦鼻子?”
“我乐意,阿嚏!”即使用这种最柔软的纸,我的鼻子仍然被擦的很红,再贵的纸也比不上自己的鼻子宝贵。我哀怨的盯着他又陷回墙角的一堆垫子中,心里愤愤不已:“喂,那是我的位置,不要随便乱坐!”
李玄道扮了个鬼脸,拈起一块云母糕:“这个位子真不错,又温暖又舒服。下次叫二哥过来看看,也给我弄一个这样的书房,说不定我还能跟那个老头呆两天——都督呢?我进来这么久都没看见过他。”
“今天他父亲过来,出城迎接去了。”我又拉了拉身上的毛毯,“要不是我感冒了,也要出城去。你运气够好,没有吃到闭门羹!”
“我二哥也出城迎接段老师去了。”他笑嘻嘻的说,“二哥说了你在家,我才过来的!不过……都督跟老师挺像,不过你就差点!”
我知道自己没有段志玄那么玉树临风,但也不用在我生病的时候特别过来打击我吧!伸手取了茶杯正要扔过去,有人敲门进来:“副都督,段大人回来了,正在前厅,您赶快过去吧。”
我急忙起身整理衣服往外走,报信的亲兵紧走几步跟了上来:“几位大人脸色不太好,您要小心。”
顿了一下,我点点头继续往前走,李玄道早已跳起来跟上,在我耳边笑嘻嘻的说:“段老师向来脸色不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转过花园来到前厅,还没进门,就听见“啪”的一声,里面有人喝道:“跪下!”
李玄道吐着舌头低声说:“隔了这么久又听到段老师的声音,心里还真是害怕。”我却有点担心:刚才那一声听起来像是有人被打了耳光,诺大的房子里,能被段偃师打的只有段志玄,只怕刚才那个亲兵所言非虚,大家的脸色是不太好。
加快脚步往前厅赶,里面洪亮的声音早已传了出来:“从小让你读的圣贤书都哪里去了?打架斗殴也就罢了,居然还学会了反叛朝廷。你要引火自焚没人拦着,但也不能把家里人都送上断头台!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有咚咚的声音响了起来,李玄道也变了脸色,拉了我就往里面跑。进门一看,段志玄果然跪在场地中央,白皙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指头的巴掌印,在他的面前,站了一个黑衫老者,手里举着一柄长枪在段志玄背上直拍,另一个中年贵妇正在一旁低声劝解。——这应该就是我的公公段偃师和婆婆夫人王氏了,李世民站在主位旁边,一脸的尴尬。
李玄道抢先上去笑着行礼:“段老师,许久不见,您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这两天两位段哥哥在家里等的着急呢,您这是……?”
段偃师对李玄道点点头:“四公子这一年倒是长大了不少,老夫正在处理家务,礼貌不周之处,过一会定然向公子赔罪。”他的眼睛转到我身上,“这位段公子……恕老朽眼拙,我们志字辈并没有以岚为名的!”
昨天不是商量好先由段志玄私下解释吗?我看了看段志玄:他微微摇了摇头,大拇指朝下比了一个手势——情况严重到没有办法回转?旁边李世民和李玄道听了段偃师的话,脸上立刻充满了探究,疑惑的目光在我身上转来转去。一霎那,我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居然想不出一点解决之道。最终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跪倒行礼:“兰儿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兰儿?”王夫人偏着头想了很久,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
段志玄在一旁接口:“母亲,她是父亲大人临走前给孩儿娶的妻子,母亲大人忘了吗?是萧家三小姐。”
“萧兰吗?”王夫人仔细把我打量了半天,摇着头说:“这孩子真是变了很多,刚嫁来的时候柔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虽然没怎么变胖,可是黑了很多。”
这叫什么话啊!我在心里直翻白眼,有这么说人的吗?这是夸你们家会养人呢还是指责我变丑了呢?突然,王夫人轻喊了一声:“唉呀,兰儿,你怎么这身打扮就出来了!你怎么可以随便把鞋子露出来?还有你的发型……”她拉住我脑后的马尾:“怎么梳成这样?头发怎么会变的这么短?”
这个女人是在拔我的头发吗?我忍着疼痛去扶她:“母亲大人,兰儿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啊,你的手怎么糙成这个样子?”她握着我的手直嚷嚷:“看看这上面的茧子,天啊?怎么会有茧子?”
NND,你要是连着三四年骑马射箭,保证比我的茧子还多!这个家伙绝对跟我不对头,一见面就假装关心不已的样子给我挑刺!我不着痕迹的把手往外抽:“母亲大人教训的是。只是相公这两年生活清苦,兰儿也不敢安于享受,凡事亲历亲为,难免顾不了自己……”甜甜的对着扭头看我的段志玄一笑,“只要相公好,兰儿就算再长几个茧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段志玄很明显的打了个哆嗦,因为昨天晚上我还为了他不小心吃掉最后几个包子拎着弓箭追了大半个花园。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无奈的把头低下。
挣扎了半天,终于把手缩了回来,王夫人却在最后一刻往我指尖狠狠地一掐,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施施然站起来,端着贵夫人的架子慢慢走回座位:“话虽如此,可是兰儿,我们女人也是要遵守妇道的。你也应当注意以下自己的身份,要衣着得体才不失了段家的身份!”她往段偃师那边侧了侧身子,“老爷,您说呢?”
“嗯!”段偃师已经回到正位上落座,开始了对我的严厉教训:身为女儿身,随便出来抛头露面已是大错,居然还不注重仪表,段家的脸面都被我丢尽了!相公犯了错,不知道劝解,居然兴风作浪的在一旁撺掇……一口气数落了我近半个时辰,而且越说越气,要不是看在我是媳妇的份上,手里一直没松的长枪早就打了下来。
最后,段偃师站起来一拱手:“李公子,老朽今天忙于处理家务,招待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一转身,老爷子很有气势的喝到:“我们回房!”说罢,扔下大厅里的一干人离去,王氏夫人在段志玄挨了巴掌的脸上摸了摸,小跑着跟了上去开。
腿早已跪的麻木,刚试着起身,我就跌到在地。李玄道抢上一步扶我起来,看看李世民伸出来又缩回去的手,我苦苦一笑:“大都督,那夜赏雪您提出的问题算是有了答案。萧兰有病在身,先行告退!”
终于泄漏了身份!我无暇去想今后会遇到问题,只觉的脑袋沉的有如灌了铅:感冒了还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跪了半个多时辰,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明天的点兵?
第 56 章
上万人的喊声在沙场上震耳欲聋,挥舞的刀枪晃出点点寒星,照的我眼前一花,脑子直发昏,向后退了几步,我伸手扶住椅子稳住身形。坐在上面的段志玄把身子向后靠了靠,低声问:“不舒服的厉害吗?要不要先回去?”
我嗯了一声:“还能撑的住。”
现在暂住的端王府房子虽然又大又宽阔,可是大厅里铺的那些大理石也冰凉的够等级。昨天在那里跪了半个时辰,当天晚上感冒加重,之后就发起了高烧。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还好那两个一边骂我们反叛一边理所应当占着主屋的公公婆婆还没有起来,不然要表现出尊敬听他们的教训会耗尽我所有的精力。所以不管段志玄怎么反对,我还是决定要来校场参加点兵。
点将台下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负责的李玄道跳上来,跑来看了看我的脸色:“副都督,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摇了摇头拒绝他的好意。并不是我不想坐下来,可是军营中最强调的是纪律严明,若是因为我一个人身体不舒服而开了先例,今后就军威难树了。
李玄道偏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桂花糖:“你下车的时候好像吐的很严重,要不先吃一点?”
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空荡荡的胃里响应着冒出一股酸气。我急忙推开他的手:“我还好,不用吃东西。”萧兰的身体不好时特别容易晕车,刚才从车上下来,我扶着辕门狂吐,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
“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另一侧的李世民语气僵硬,整个人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的看着下面休息的士兵,好像完全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
刚才我在辕门晕吐时,李世民刚好路过。抬头行礼的时候,看到他正把白色的丝绢手帕往回收。面对我的行礼,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扶住我的肩膀,而是后退一步侧身回礼。不仅如此,连李玄道翻了半天衣服递出的那块皱巴巴的手帕都被他拦住。“家弟行为鲁莽,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这就是他的解释。摆明了跟我保持距离,礼数周到又让人挑不出错。
“大都督的关心在下会铭记于心,感激不尽。只是军队规定:训练一旦开始,不得随意离开。”我盯着场子中央的飘扬的大旗,朗声回答。扭头看看快要流光的沙漏,我拍了拍李玄道:“今天我身体不适,接下来的训练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他一口喝光手里的水,拿起头盔带好:“今天就看我大展威风吧!”朝段志玄和李世民拱了拱手,跳下台去集合士兵。
李世民在另一侧哼了一声,我微微一笑:我也懂得礼尚往来,对人的态度也会因为对方的表现而变。反正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那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底下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上面的变化,在李玄道的口令声中练习的依然很起劲。突然,段志玄的亲兵跑了上来:“报告!太原郡司法书佐段老爷在辕门外求见!”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段志玄当先站了起来,我抢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另一侧的李世民已经发问:“他来做什么?”
“启禀大都督,段老爷自称是都督的父亲,说有事要跟都督相谈。”虽然报信的人说的很委婉,不过从辕门外隐约传来的声音却说明事实并非如此。
“去回复段老爷”李世民冷冷一笑:“军营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他若是家事,就请回家以后再谈。”
段志玄张嘴要说话,我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昨天段偃师在李世民面前左一句“叛贼”右一句“满门抄斩”,摆明了是指桑骂槐。今天他又跑来军营,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被李世民驳了面子总比被在大军面前闹到不可收拾的好。
亲兵领了命令下去,再也没有回来。李世民看了我一眼陷入沉思,段志玄的心思早已分了一半飞到大门口,以他老爹的火爆脾气,不知道在门口会气成什么样子。我眼前的景色则是越来越花,脑子里像是撒了一把蜜蜂一样嗡嗡直响。李玄道训练完成后,三个主帅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跳上来又禀报了两次,李世民才挥了挥手让大家解散。
跳下点将台,段志玄当先跑向辕门口,李玄道不明所以的追了上去。剩了我和李世民在后面慢悠悠的往前晃。看了看两人之间明显拉开的距离,我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现在是一个劝说他的好机会,可是我的脑袋根本转不动,也罢,让他自己先考虑一下也好。
有大吼的声音从辕门传来,是段偃师!我和李世民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抬腿往那里跑。果然,老爷子在军营门口揪着段志玄的耳朵,正在大声呵斥。
我冲上前去扶住他的胳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