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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的婚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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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买芋头?我不爱吃。”说完,我把装芋头的袋子扔进了水槽,然后打开水龙头。
“不是说要原谅了吗?你难道忘了?”他紧接着问。
我把另一个袋子放在他身边,挑剔着:“这些茄子这么丑,能吃吗?”
他突然板起脸孔,冷冷地看着我,问:“你很喜欢这个样子是吗?”
“我也不爱吃豆芽!”我顶上他冷冷的目光。
就这样,我们久久的对视着,谁也不肯妥协,直到水槽的水漫了出来。仕奇瞪了我一眼,转身去关了水龙头,开始低头洗菜。
我站在他身后,我知道,他生气了。
没来由的一阵心虚难过窜上心头,我从背后抱住了他,难过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没说话,不为所动,却让我更害怕。我任性地扳过他的身子,钻进他的怀里,开始哭泣。
他的脸上仍没有表情,很安静。
如果他不理我,我会觉得世界已经离我而去,我会害怕、惊慌、无助。他是一个能让我怕的男人,他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所以他让我心动,心抖。他并不同于屿枫。
许久之后,他说:“说把盆子递给我。”
我急忙去拿盆子,他会和我说话,说明他已经原谅了我。
忙了大半个钟头,我和仕奇终于做好了五菜一汤。端上桌的时候,我看见桌上放着一瓶红葡萄酒,是82年份的,算挺名贵的。回头一想,好像在哪见过这瓶酒?
仕奇打趣地问屿枫:“82年的小葡萄红?今天可真有口福,屿枫,这应该是你的珍藏吧?你舍得啊?”
“图个热闹!”屿枫简单地应了一句,拿了四个高脚杯过来。
珏儿扶着腰也过来了。
我也安静地入座,让仕奇一个人去准备碗筷。
我看见珏儿的泪水,并没有干透。
等大家都入座了,屿枫开始倒酒。他给珏儿的那杯倒得最少,给仕奇的那杯最多。他说:“平日里也舍不得喝这酒,是你走的那一年一个日本朋友送的。我总想着有一天你也能喝到,你最爱喝小葡萄红了。”
仕奇愣了一下,看向我。
我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浅尝了一口,立刻陶醉了。那香郁的味道感染了我嘴里的每一个味蕾,进而占据我身体的每一个感官,令人如同在天上飞,俯视大地,心旷神怡。
“好酒!”我由衷称赞道。
“你喜欢就好。”珏儿边说边举起杯子,“扣儿,来!我敬你一杯。”
“这么珍贵的葡萄酒要慢慢品尝其中味道,要一点一点地喝,所以我们不干,随意就好。”我说完便冲她举杯示意,轻轻浅尝。
珏儿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也只是小尝了一口。
接下来,我们开始吃饭。
老实说,我没什么胃口,只是在那里挑饭粒。待到仕奇放下碗筷,我才惊觉我的小半碗饭还买吃完。
“怎么,菜真的不合胃口?”仕奇关心地问。
“没!”我边应边夹了点菜放在我的碗里。
“扣儿,来点汤!”珏儿边说边拿过我的碗,递给屿枫。屿枫急忙给我的小汤碗盛了点汤。
我接过碗,却没有马上喝,而是开始了今天的主要话题——“屿枫,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那个约定吗?”
屿枫和珏儿诧异的看向我,仕奇也有点吃惊,他并不知道我和屿枫之间还有什么约定。
我觉得这样开始话题并不是很好,于是我换了另一副口吻,颇为严肃地问:“屿枫,你真的在栽种‘黑色勿忘我’吗?”
他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
“请停止那个实验吧!”
他的眼里有一丝愤然。
仕奇的脸上却有一丝受伤的神情。他并不知道屿枫的生死与那黑色的花儿有什么联系,他只知道我热衷于一切黑色的花朵。
他一定以为我长久以来都在骗他吧?
屿枫的声音愤然响起:“为什么!”
他的语气很重。
“你害怕死亡吗?”我不客气地问。“你知道吗,你现在在研究的这种花是死神的使者!它会要了你的命!”
“你从哪儿听说的?谬论!”他很激动,涨红了脸,“你知道我有多辛苦?我用了几年的时间来栽培和研究它并不是要等你今天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珏儿拉拉丈夫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那么激动,然后她转向我说:“屿枫这几年来的确一直在研究和栽种那种花,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失败了多少次都没有放弃。他每天都会去花棚像照顾自己的孩子那样照顾那些脆弱的生命,那是我们要送给你的礼物啊!”
什么叫“我们送给你的礼物”?那是屿枫要送给我的,与她何干?
我看向仕奇,他并不看我。他在低头寻思,手中轻轻晃动着高脚杯,杯里的酒被摇散了,又回到杯底。
我叹口气,认真地对屿枫说:“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那花会致癌,所以请你放弃这个实验。”
“怎么会呢?那个研究只要改变花朵体内的染色体及因子,再用药物来控制——那药,那药……”
屿枫的声音小了下去,他呆呆地看着我,许久之后,他重重地靠向椅背,手抚着额头痛苦地说:“你一开始就知道了那花不会栽种成功是吧?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你现在大老远地跑来笑话我了,对不对?”
我没有应他。
他又接着说:“我以为可以把这花当成礼物送给你,真的希望你以后走进教堂的时候手中捧着的就是当初对你承诺的花朵。虽然诺言已不可能完全实现,但起码这几年来,我一直用着对你的歉意试图去创造奇迹,我以为会成功的,可是……”
屿枫的眼睛红了起来,珏儿把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
老实说,我的心情坏透了。
珏儿的声音淡淡传来:“我们努力了。”
“停止那个实验。”我的声音也没有什么色彩。
“不,我决不!”屿枫吼叫着。
看他如此气愤,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停止那个实验吧!你这是在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个实验有很高的辐射,所以,请好好考虑。”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只有林和我知道那些药的性质,你又怎么会清楚?”屿枫说完,愣了一下,脸色开始苍白,他转向珏儿,嘴唇抖动着:“莫非……”
“又是林!”珏儿无助地看向我,脸上一抹大势已去的恐慌神情。
仕奇也看向我,表情极为复杂。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谁也没有讲一句话,四个人在这个大厅里各怀心事的沉思着。许久,屿枫开了口,说:“老实说,我以为你不知道花的事情,我甚至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们的那个约定,要知道,九年了……”
我怎么忘得了?忘得了的话我就不会热衷于一切黑色花朵,忘得了的话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那的确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只是那么一句话,他高兴时讲讲,我心情好听听的一句话。但是他认真地在努力实现对我许下的誓言的一半,我又怎么能忘得了?
只是,再认真也已经是个定局——我们回不去了。
“放弃那个实验吧。”说话的人是仕奇。
我看向他,他低下头,回避我的目光。我很难过,真的很抱歉。
珏儿的眉头紧锁着,看着我,有点嘲笑地问:“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不是很恨我们吗?”
她的话犹如一根细长的针,狠狠的地扎进我的心里。
屿枫站了起来。声音十分坚决,“我辛苦了这么多年,决不会因为你今天这几句话而放弃实验,你听好了——我决不会!”
“你疯了!”我也气愤地站起来。
同一块地,没有高低之分。
“我是疯了!”他的双眼睁得很大。“你知道这九年来我和珏儿有多内疚吗?伤害了你,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受苦吗?我现在在为欠你的一切做一些补偿,你就不肯让我们的内心好过一点吗?”
仕奇猛地站起来,拉住我的手,不冷不热地说:“回去吧,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原来生命是这般自私,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点,竟把死亡过后的罪过留给我。
我苦笑着。拉了手提袋,与仕奇一起走。
“扣儿!”珏儿急忙唤了我一声。
我没有回头,但脚步却是停住了。
身后又传来了她的声音,“原谅他刚才的口不择言,请你明白,大家都很努力只为回到原点。”
“原点是什么?还回得去吗?”我冷笑着问。
“请你看在每个人都很努力的份上……”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爱他吗?”
“爱,当然爱!”她迫不及待地回答我。
“那我和他,对你而言谁重要?”
珏儿安静了。
转过身,我面对她问:“是他,对吗?”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不想回答。”
“是他,对吗?”我仍坚持着。“你曾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他的,他是你这辈子要携手相伴的人,他会与你相扶到老。可是他如果不放弃那个实验,那他的寿命绝不可能支撑到和你相扶到老。三年,绝不会超过三年,你自己好好想想。”
珏儿后退了一步,惊呆了。
我无力地扯动了一下我的嘴角,与仕奇一起走了。
第五章 失踪
    夜已深,一轮明月挂在天上,说真的,我很少看见冬天的夜里有月亮。
仕奇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发呆,而我则坐在阳台的小太阳椅上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我不想叫他,相信他也不想我此时去打搅他。可是这是我的生命,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可以浪费我却不行。于是我走了过去,立在他的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天上那个白色发亮的物体。
“我明天要回去。”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从我耳边传来。
“好啊。”我应了他一声。
他看向我,没有笑意地扬了扬嘴角,我的泪水便顺着月光流下脸颊。
“你从不懂得反抗。”他说,“当别人伤害了你,你接受了那份伤害,逃开了,像乌龟一样躲在自我仇恨的壳里,却不懂得怎样报复别人。你总是把气吞进肚子里,一次一次成为别人伤害的对象,一直都是。”
让他说吧!他没说错。
他的手指向天空,问我:“你说,那是什么?”
我看过过去,原来是那轮月亮,有点圆了。
“是挤满思念的心。”我说。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又问:“是他对吗?你仍是想着他的,为他担心、为他牵挂,于是思念就挤满了那瘦弱的月牙,挤涨了,却一直都坠不下来。”
“不对!”我勇敢地对上他的眼睛,“月亮本来就可怜,因为他是情人们寄相思的媒介,不止我一个人在思念,每个人都在思念,是大家挤涨了她。”
“不对!”他也反驳我。
我挑高了眉头看着他。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心口上,问:“那我手底下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是孤独可怜的月亮。”我闭上眼睛。
他笑了一下,说:“不!是好几层衣服。”
我把衣服层层地解开,将他的手放在我赤裸的胸口上,坚定地说:“现在衣服没了,你可以感受得到了吧?”
“还有一层皮肤,皮肤下面还有脂肪、血液、肉、骨头……最后才是那轮月亮,她并不孤独。”他的口气仍是轻轻的,却是惹怒了我。
我转过身,冲到太阳椅旁边的玻璃桌边,抓起一柄水果刀,面对着仕奇。
月光下,刀子明晃晃的冰凉,靠着我滚烫的胸口。
他坐直了,问:“你要干什么?”
我把刀尖指向自己的胸口,对他宣誓道:“如果看你不见这轮月亮,如果这轮月亮面前有这么多的阻隔,那么就让我撕开这密布的乌云,就让我用鲜血洗净你所有的疑惑,让你看看这月亮。”
“不——”他冲向我。
我闭上眼睛,刀子随着泪水落下,在胸口上划下一道不深的血痕——这只怪那柄刀子不是很锋利。
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我失足跌倒。
“你这个坏女人,坏蛋!”他用力地摇着我。
他的声音在抖,我知道他在害怕,可我头晕。下一秒,我被他揉进了怀里。
“别——别——”他抱我抱得很用力,吼叫着:“你要死吗?你这个坏蛋!丢下我吗?好吧,好吧!你死吧!你这个没良心的,丢下我一个人,你死去吧……”
“别生气了,好吗?”我虚弱地笑着说。
他狠狠地掐了我的脖子一下,我差点断气。下一秒,他吻住了我。
这次是真的透不过气来了,急忙推开他。
他的目光如火炬,我很害怕。
他把我纵身抱起,往里走,抛下一地的月光孤零零的在阳台。
进了卧房,他把我扔在了床上。我的身体在厚厚软软的床垫上弹了几下,却震得想吐,立刻大声叫着:“我现在受了伤,是个病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病人?”
“信不信我待会儿拿胶布封住你的嘴?”他面无表情地把药箱里的药用胶布拿了出来。
我只好闭嘴。
“你没有别的消毒药吗?”他问。
“没有,就只有酒精,我准备自焚用的。”
“你又说!”他生气地把我翻了一个身,用力地往我屁股狠狠地打了一下。
我惨叫了一声。
他又翻正我的身体,开始他的工作。
“会有疤的。”他说。
我笑笑地看着他俊朗的脸。
“别计较我的一切过去,过去已经没有了,你是我的现在、将来、永远,对吗?”我边说边靠向他。
他把我推远,为我清洗伤口。“会有疤的,以后别找我哭,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我坐起来,搂住他撒娇道:“你答应我好吗?你答应我好吗?别记着我的过去,我活得只有你了。”
他把我用力地推倒在床上,吼叫着:“再不好好清洗包扎伤口,会有一条长长的疤,丑死你!”
“看!你比我紧张哦!什么疤,什么伤痕我都不怕,我甚至会很骄傲!仕奇,血流尽了,我仍有说‘爱你’的力气。我们只要快乐,别悲伤好吗?记着我们相爱,什么事就都不用怕了。我爱你,仕奇,你也爱我不是吗?说啊!说‘我爱你’。”我捧住他的脸。
“我不和你说。”他收拾妥当,躺到我身边。
“说!”我坚持着。
“睡觉!”他伸手关灯。
“好吧!”我蒙上被子大声吼着:“你就一辈子藏在心里好了,别说出来,乌龟!”
他没有应话。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手伸向我,把我抱出被子,一双温柔的唇伴随着轻轻喘息声吻着我受伤的胸口。
吻轻轻淡淡的,却是浓浓的充满爱意。
于是,月光也悄悄洒进我们的窗子。
—¥—
离开这里这么久,我只和一个人联系过,那就是现在已经出家的幽。我记得幽给我写的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她出家的那家寺院就坐落在小镇的南门海边,叫“红叶远庵”。
而幽已经改了名字,脱去了这凡胎,法号“远尘”。
我拿起手表看了看,已经十一点了,现在去打搅她不知道合不合适?一定不合适,可我想见幽。
计程车把我送到了南门海边,我下车,付了钱。司机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在找我钱的时候,说了一句:“小姐,这里的小混混很多的,你要小心。”
谢过了他的好心,我开始朝“红叶远庵”走去。路不是很好走,有很多的鹅卵石,刚刚的司机就是因为这里的路不好走,所以没把我送到目的地。
到大门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仔叼着烟,吊儿啷噹地开着玩笑,蹲在“红叶远寺”的大门口。他们的穿着很古怪,东拉一条铁链,西挂一堆棉线的;他们的头发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小孩还穿了一大排的耳洞——用我们的家乡话来说,这些小孩叫“阿谢仔”,就是不成材的混混。
“红叶远寺”的大门紧闭着,隔绝了这一票乌烟瘴气的“阿谢仔”。
看到我,那些“阿谢仔”们吹起了口哨,流里流气的磨到我身边,其中一个鼻子上挂了一个银环的小流氓痞痞的对我说:“阿姨,这么晚还出来赚钱啊?”
其他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我瞪着他们看。
“阿姨,借点钱花花。”小流氓又说。
我的拳头慢慢地握紧,这时,“红叶远寺”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提着垃圾桶的老尼姑走了出来,看见了那些小混混,立刻大动肝火,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阿谢仔’天天在这里,没家可回是不是?没大人教养是不是?怎么不被警察抓去关?”
“阿婆,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这样骂人是会被佛祖怪罪的,你会下地狱的!”小混混们边开心地叫喊着边跑开了。
老尼姑又念叨了几句,把垃圾桶放在门口后便关了门。
我似乎是透明的。
正当我要举手敲门的时候,门开了一条缝,还是那个老尼姑。她探出头来,眯着眼,看着昏黄路灯下的我,问:“施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我是来找‘远尘’的。”我说。
老尼姑吊着眼睛半张着嘴想了一会儿,仿佛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很久没有人来找她了。”老尼姑说。“请问您是哪里来的客人?”
“哪里来的不重要,我想见见她。”
“请进来吧!外面风很大。”老尼姑打开了门,让我进去。
路是光滑的大理石铺成的,跟刚才的那条鹅卵石相比,好走了很多。
很久没来这里了,变化挺大的,记得这里以前只是一间小小的寺宇,几棵树、几尊佛而已。现在路的两旁很有规范的种上了红叶树,那些供奉佛祖的庵都翻了土,重建了;不知什么时候庵前又多出了假山瀑布,潺潺流水……
老尼姑在前面带路,不多时便带我进了一间厢房。
古老的油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厢房里的摆设很古香古色,尤其是那张脱了漆的老床,让人仿佛回到了清末年间。
“您请等一会儿,老身去去就来。”老尼姑施了个礼,退下了。
我在一张老藤椅上坐下来,一会儿,一个小丫头端了一杯茶进来。她梳着两个羊角辫,一套滚小绒边的青色棉袄,脚上踩着一双绣小花的黑色小布鞋,整个就像从画里出来的人一样。
“请喝茶。”小丫头边说边把茶放在我身边的茶几上。
“谢谢!”我道了声谢。
丫头朝我淡淡笑了一下,退出去了。
我端起茶,在这间厢房里转了起来。墙上一副画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画上的是一枝墨竹和一潭小溪,旁边提了一首诗,可能是年代比较久远,看不怎么清楚,模模糊糊只看清了几个字。
我努力地想了想,还是记不起来。
再看看画的落款,终于恍然大悟——那画是九年前一次醉酒我画给幽的。上面那首诗应该是《品雨轩客访》。
我不禁失声哑笑,原来她这么有心,把这副画挂了这么久。
木门“吱呜”一声被打开了,我转过身,与来人面对面。
那就是幽了,虽然一身浅灰色的长衫,虽然没有头发,头顶上光明溜圆——可那仍是她,我的幽。
“施主,深夜来访,请问有什么事?”她的语气很平和。
怎么?她认不出我来了?
“幽……”我的声音沙哑枯涩。
她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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