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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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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恩聪明到不会尝试在巴西卖掉钻石。他的行为会违法,但是她打赌“女王之心”。将会在安特普打磨,并吸引举世的注目,但它的来源将永远是个谜,如此更会增加它的神秘感和价值。或者它终将被切割、分开,镶嵌以增加某人的重要性?“女王之心”被切割的念头骇着了她;它是一个文化的中心,应该保持完整。

    “不要不高兴了,”柏恩劝告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会带你回去,你想要的就是安萨族的证据,你会得到。”

    婕安移开坐回船首,望着河流。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阻碍谈话,但是现在这却惹恼了他。他想要摇撼她,强迫她了解他的立场。她该学学使用常识而非理想化地高谈阔论。该死,他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他并没想到她在背包中找备用弹匣时,会察觉到里面的钻石。

    柏恩沮丧不已。如果他现在向她求婚,她会认为是因为他要她对钻石的事保持缄默。他不会有机会说服她他是真心想要娶她。而且婕安不但不会相信他,或许还会因此而赏他一个耳光。真是倒霉透顶的一天。有人朝他开枪,他的船沉了,他发现自己想结婚,而婕安现在又生他的气。

    他的耐心快要磨光了。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摆脱掉应该确定杜雷蒙是否真的死了的想法,但他希望婕安离开那里,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保护她是首要之事。仍然没有柯提文的任何消息。柏恩并不认为他有多大的机会生还。雇用杜雷蒙真是天大的错误,只要有钱可赚,那个家伙会连他的母亲都卖掉。柯提文需要杜雷蒙,但是杜雷蒙并不需要他,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即使杜雷蒙并未死亡,他所受的伤也使得他无法追踪他们,那是假设他到了岸边,或是他的伤口并未溃烂。在热带的气候极易感染传染病,除非杜雷蒙有足够的医疗常识用植物来治疗自己,但那似乎不太可能。所以他何需担心呢?因为他受雇去担心这种事情。

    杜雷蒙紧紧地抓住船的残骸,当他听到有竹筏在附近滑动的声音时,就沉到水面下躲起来。想到他的血流到河里会吸引肉食动物过来,任何时候都可能有上百只尖锐的牙齿啃噬他,他害怕极了。当动力竹筏的噪音渐渐远去后,他浮上来注视着水面,但是船沉得如此之快,他别无选择的余地,只得快点离开。他从衬衫上撕下一条布紧紧地绑在右手臂的伤口上,接着投入水中。

    他几乎无法使用手臂,但是却凭着一股蛮力到达岸边,筋疲力竭地爬到陆地上。他躺在那边用他所听过的每一个字诅咒路柏恩。那个白痴为什么在那天中午休息了那么久的时间?他以前从未如此做过,但是那天却这样。或许他是在上那个女人,那个放荡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能等到晚上再叉开双腿?

    因为这样害得他没有准备,整个攻击行动并没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本来想趁晚上睡觉时偷袭,那将会多么地简单呀!但没想到反而是他吃了一惊,差点被路柏恩宰掉。

    可是,他并没有死。他现在要报复,因为他们认定他必死无疑。他还是可以继续跟踪,即使他们在被赶上之前便回到玛瑙斯,结果仍然会是相同的。当他恢复些微的力气之后,杜雷蒙挣扎着站起来,了一会儿之后往上游走去。他曾经过一间简陋的篷屋,里面会有食物,几乎可以肯定还会有艘船以及武器。

    柏恩宁愿在陆地上过夜,但是他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他把救生筏慢慢地划出水面进入浅滩。“看来我们又要搭帐篷过夜了。”他说道。

    那些是自从婕安坐回船首后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因为她后来整天就一直待在那儿。她并未回答,但在他把船靠向岸边时却向后移动,免得被垂悬的树枝打到。

    柏恩尽可能藏住救生筏,因为走私者会认为攻击两个人比攻击一打人容易得多,特别当其中一个是女人时。他们必须往内陆走,?远离灌木丛生的河岸,以便找到一个地方搭起小帐篷。婕安立刻卸下一些补给晶开始准备简单的一餐。

    柏恩搭完帐篷,恼怒地瞪她一眼。他在她旁边蹲下来,决定结束这种沉默状态。“听着,你别把嘴噘得高高的。你可以不喜欢这个主意,但是总懂得减低损失吧?虽然你得不到钻石,但是却可以得到其他的东西:安萨族的证据和澄清你父亲的名誉。”

    “不,我不要。”婕安说道。

    最初柏恩对她总算开口和他说话感到如释重负,因此花了一点时间才了解她所说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婕安耸耸肩。“我说我拒绝与用卖掉钻石所赞助的探险队有所牵连。我无法阻止你将要做的事情,但是我不必牵扯进去。一旦我们回到玛瑙斯后,我会立刻搭上飞机远离你。’’

    柏恩受够了。他的脾气爆发开来,他紧抓住婕安的手臂强迫她面对他。“你想得美。”他说道,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喔?那么你准备如何阻止我?绑架?”她的声音含着气愤与嘲弄。

    “如果我得这么做。”

    “我相信你会,”她抽回手臂。“但是你最好听自己的劝告减少你的损失。所以你何不省省你的良心以及你的力气,忘了探险队吧。因为你无法强迫我与探险队沾上任何关系。”

    “我并不是在求心安,”他怒喝道。“我说过会替你找到证据,我就会做到,即使得用暴力拖你回去也一样。”

    “喔,我想你是要让我身不由己地出名,以使情况看起来好些?贼就是贼。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这点。”

    “我偷了什么东西?巴西人民的东西?谁可以从钻石处得到利益?要是它被锁在博物馆中,甚至基于安全理由而不准别人参观,百分之九十的巴西人甚至不会听说有这颗钻石的存在,即使他们听说了也会对它不屑一顾。假如这颗钻石是我发掘所得呢?它还是同一颗钻石,但如此一来我是否就有权利保有它了呢?找到它的人就拥有它,不是吗?”柏恩吼叫道,他这辈子还不曾这么生气过。

    “你剽窃了历史。”

    “狗屎!你可以在那里放一片该死的碎玻璃,安萨族的历史还是一样不会因此有所改变!”

    “但这不只是一片玻璃,这是‘女王之心’。我从一出生就被教导要尊重历史,去珍视我们所能发现到的任何一点片段,因为那就是我们本身的一部分——我们之所以为我们以及我们何以能成为今日的人类。你无法想像在多少个夜晚中我强迫自己醒着,手中握着枪,站在某处守卫这颗钻石免得被别人夺走。你想我现在会把它交给其中一只兀鹰吗?”

    柏恩白费了半日唇舌,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以头撞墙。假如上帝创造丁一个更顽固的女人,他绝对不想碰见。这个女人快把他逼疯了。他决定今晚放弃,他该说的话都说了。让她思考一下,她的理智终会战胜一切。她想要澄清她父亲的名誉,他也提供了方法。她总会想通的。在这剩余的一天里,沉默又再度笼罩于两人之间。用餐完毕并清理好之后,柏恩指指帐篷,婕安便不发一语地爬进去。尽管帐篷非常地小,婕安还是尽量避免接触到他。在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当中,以这件最令他生气。

    隔天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展开。就好像他已经被婕安从脑海中拭去,仿佛他再也不存在了,或至少不再值得注意。除非他开口对她说话才能得到她短暂的注意一非常地短暂,她只持续回答了他所需的时间,而那回答则是尽可能地短。她平淡的态度仿佛只是因为出于礼貌才不得不回答他似的。

    柏恩发现自己放慢了救生筏,以便延长她被迫和他相处的时间,如此一来也能给她较多的时间回心转意。他只希望能够坚持那么久,因为他不知道抑制自己会有多困难。她蓄意的疏远激怒了他。她是他的;他绝对不会放她走。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留在身边,而其中甚至包括她讽刺建议的绑架。如果她认为他除了绑架之外别无他法,那么她就太不了解她的男人了。那已经是底线了。他们彼此相属。她怎敢忽视这点?她怎敢故意摧毁两人之间的联系?他绝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

    他们到达第一个村落时天色还很亮,虽然拥有电力及一部发电机,却仍是个破落的地方。他把救生筏靠向老旧的码头时,孩子们跑了过来。那儿大约有十五间简陋的篷舍,以及一间较大尚足以称为房子的建筑,虽然它看起来并不比其他的好多少。在这个村落中连一扇玻璃窗都没有;所有的屋顶,甚至包括那栋“房子”的顶都是用茅草盖成。

    “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婕安问道,她头一次打破自己除非柏恩先跟她说话,否则不先开口的原则。

    “如果他们有地方让我们睡,那会比较安全。在这一带水域有太多的走私者,我们并不需要冒不必要的险。”他的话简短而无礼。他对她也一样地生气。

    有些小孩在说话,有些则害羞地站在后面。较年长的居民很好奇,但较不友善,他们从破烂狭小的住所注视着他们。一位高大瘦削的老女人从大屋中出来,跨着大步走向码头。她穿着长裤和没有扎进裤腰里的无袖衬衫;一顶破旧的草帽保护她的头免受日晒,嘴角上还叼着——根烟。

    “你们是谁?”她以男性般沙哑低沉的声音询问道。“路柏恩。这位是薛婕安。我们的船昨天沉了,所以不得不搭乘救生筏。”

    老女人耸耸肩。“你很幸运能有一艘船和救生筏。你想要些什么?”

    “一个睡觉的地方,除此之外别无他求。这个村落比河岸安全。我们自己有食物,不会向你要的。”

    这位老女人从头到脚打量着柏恩。他没有穿上衣,因为船沉时他就是这副样子;很明显地,他的身躯令她满意,因为她露出了微笑。看着这个违反自然的动作真是令人仓惶失措。“我是沙玛丽。这是我的贸易站,里面没有多余的房间,但有多余的吊床。欢迎你们睡在阳台上。”

    “谢谢你,沙女士。”

    她很明显的亲切并未就此结束。“你们可以和我一起用餐。这个星期都没有人经过,而我喜欢看见不同的脸孔。”“谢谢你,女士。”柏恩再度说道。这位女士的作息令婕安觉得时日漫长;因为晚餐迟至九或十点才开始,而且只作三道简单的菜就耗费了好几个小时。这间大屋虽然有电力,但因电压很低所以照明效果和旧式油灯差不多。一个大型的电扇在头上缓缓地旋转。婕安几乎要睡着了。她说了些客套话并抑制住呵欠。但是随着时针渐渐指向午夜,她愈来愈跟不上谈话的内容,柏恩则表现得十分正常,就好像跟沙女士认识了数年之久般地交谈着。婕安怀疑他时常有迷住女人的困扰。

    婕安一整天都沉浸在思考中。柏恩竟打算无情地摧毁她的梦想,还希望她参与计划。如果她答应了,那么她就毁了,所以,她强迫自己面对现实。她早就知道这趟探险只有一种结束的方法——就是回到美国。他们是否断绝美好的情谊或是不睦的关系,都不会影响到结果。

    唯一剩下悬而未决的问题是“女王之心”。柏恩自有他的计划,但是她无须同意或是袖手旁观。她已经绞尽脑汁一整天,想要设法得到钻石,并且离开柏恩,带着“女王之心”到玛瑙斯,但是却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办法。他总是随身带着钻石并绝不留下她一个人。她只能继续保持警觉,把握住每一个机会。她或许会失败,但绝不坐以待毙。

    过了午夜之后,女主人起身并向他们道晚安。婕安快乐地和柏恩走到室外的阳台,那儿挂着两张吊床。她疲累地叹了一口气躺上吊床,合上双眼。柏恩睡在另一张床上,但是他醒着躺了一会儿,注视着黑暗。他想要她,但是他还不至于笨到要求她和他做爱;他们之间不再有他曾经享受过的戏谑和嘲弄,她也没芦任何缓和的迹象。但即使是愤怒也无法减轻他的痛苦,以及把她拥在怀中知道她是属于他的需要。

    柏恩终于睡着了。数小时之后暴风雨吵醒了他,云层申深处发出隆隆的雷声及闪电。沙女士借给他一件衬衫,所以他觉得这阵凉风很舒服。婕安不停地蠕动,在睡中拥着自己好像会觉得冷一样。村落下起滂沱大雨被不时的闪电照亮。在河岸的下游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快速地移动至码头。看到救生筏,敏捷地继续往下游走,在他偷来的船上低着身子以便遮掩身形,并且偷了一顶宽边草帽以隐藏自己的脸。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在午夜过后的数个小时宁静中,他再度回到村落,雨已经开始下了,并掩盖住他可能发出的任何声音。他首先看了救生筏,但是发现里面只有几盒补给品。他并不期望钻石会在那儿,无论如何他已经找过了,并不想再察看任何东西。他会带走补给品,因为过了今晚路柏恩就不再需它们了。路柏恩和那个女人将在屋子中结束他们的生命。杜雷声雨中前进,手中的刀湿湿地闪着寒光;他静静地绕着圈子,寻找他的猎物。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婕安在湿冷的空气中颤抖,柏恩荡下吊床。他解开衬衫的钮扣,想要把它盖在她身上。好像有种模糊的声音,或是直觉,使得他抬头看见公牛般的身影冲向阳台,四周静得可怕,一把刀高高地举起。婕安在他和杜雷蒙之间。柏恩因恐惧和狂怒大吼一声,他跳回去搜寻手枪时,猛力地把她从吊床上推下。

    他想要获取手枪却失去平衡,歪斜地倒向自己的吊床。杜雷蒙无视于婕安,跃过剧烈晃动的吊床及她歪斜的身体,当他胡乱往柏恩身上砍去时,脸上因邪恶的愉悦而露出狰狞的笑容。柏恩用脚绊住杜雷蒙,自己跌倒在地。

    柏恩因跌倒撞到肩膀使得枪掉到地上。他捡起枪,知道已经错失了珍贵的几秒。杜雷蒙恢复过来再度猛攻,把刀举得很高。

    柏恩单膝跪在地上。婕安在旁边挣扎着起身。“跑!”他大叫道并推她,然后他就没有时间了。杜雷蒙挥舞着刀,柏恩扑向他,用肩膀猛烈地撞击他的腹部,用左手箝住杜雷蒙握刀的手,使得他无法再度挥刀。杜雷蒙大叫一声,但是他跟公牛一样有力。他闻起来是如此刺鼻地酸臭。柏恩试着握住枪,但是被杜雷蒙看见,抓住他的手。

    他们两人在这场殊死战中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先夺到武器的人就是胜利者。

    杜雷蒙是打架高手。他不会笨得向后滚,把柏恩朝后踢,因为除非能同时从柏恩的手中抢过枪。否则就让柏恩有机可乘。

    杜雷蒙将柏恩撞向支撑阳台屋顶的木柱。尖锐、粗糙的木柱戳进柏恩的背部。杜雷蒙的子弹砰地一声射出,想要击中柏恩的脸。柏恩撇开头,用腿钩住杜雷蒙的脚踝绊倒他,但是杜雷蒙并未放松,两人向外滚至雨中。婕安站了起来。看着杜雷蒙,听到她心爱的男人叫她跑的声音,并置自身于危险中以保护她,就像是一场恶梦。她呆立了几秒,视线盯在泥中及雨中翻滚的两人,只靠闪电照亮他们的身形。雷声在他们身边作响。

    婕安的身后亮起一道闪电,微弱的光照到阳台上。噪音吵醒了女主人。

    闪电的出现同时释放了婕安的心结,仿佛这两件事是相连的。愤怒席卷住她,她感觉自己因为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而流汗。她的喉咙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沉、非人类的怒号。她所见到的只是杜雷蒙丑陋的脸充塞她的视线,他的周遭是一片漆黑。她不假思索、毫不费力地随着他们奔入雨中。

    婕安跳到杜雷蒙的背上,双手紧握住他潮湿、油腻的头发并使劲地扭转,用尽全部的力量往后扯。他痛苦地哀嚎。当他试着抗拒头部被往后猛扯的力量时脖子青筋毕露。

    婕安听到柏恩喘不过气的叫声,但却无法听出他在喊些什么。她用脚猛踢杜雷蒙的背,拳头仍然紧扭住他的头发。大把头发随之脱落,婕安往后踉跄了几步,继而跌倒在泥泞之中,黑色的头发夹在她的指缝之间。

    杜雷蒙因疼痛而发狂般地尖叫。他跨坐在柏恩身上,巨大的重量使得柏恩陷入泥中。柏恩只能坚守阵地与这头被激怒的公牛相对抗。他无法甩脱他。杜雷蒙开始疯狂地抓住柏恩握枪的手猛击地面,想要把枪击落;柏恩奋力地支撑,他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手枪,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婕安跳起来。沙女士在她身后大声喊叫。篷屋里的人都醒了,在一旁沉默地观看。

    杜雷蒙跨骑在柏恩身上,因位置太高,柏恩无法用他的膝盖顶他。婕安踏步向前时,脑筋如战场上的胜利者般清晰,视线的焦点集中在目标上。她毫不迟疑地将脚精确地踢向正确的位置,并用全身的力气砰的一声撞向杜雷蒙的鼠蹊,再辅以挥踢的动作。

    杜雷蒙尖叫,声音高起并变得非常恐怖,他的身体整个弯成弓形并曲向一边。柏恩迅速起身并夺回手枪。他开了一枪,子弹射中杜雷蒙的太阳穴。彪形大汉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柏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婕安站在数尺之外,雨水滑落她的脸颊、头发和衣服。她无法将视线从杜雷蒙身上移开;她的拳头紧握,胸部起伏,仿佛等着他再度移动。

    “婕安?”他谨慎地靠近她。“他死了。”

    她没有答。柏恩仍然记得当她像个泼妇般跳上杜雷蒙的背部时,所发出的低沉、令人战栗的声音,就像是动物的咆哮声一样。他很轻柔地碰触她的手臂,将她带离这场恶梦。“他死了,亲爱的。我射中了他。”

    她迟疑了一下,接着快速地点点头。“你救了我的命,”他继续用低沉、镇定的声音说道。“你用什么东西打他?的确分散了他的注意。”

    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转向他,眼神迟钝。她迎向柏恩的注视,以处于震惊状态中客气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猛踢他的私处。”柏恩抑制住不由自主的瑟缩。“来吧!亲爱的,我们躲躲雨吧!”他把手滑向她的腰。她挣脱他的掌握,坐在泥地中留下他拥着空气。柏恩拉她起来,但是她的表情阻止了他。他知道她的感觉,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她正处于杀人的感觉之中,得靠自己清醒过来。此刻的她只想要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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