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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2:国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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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寻找安慰和刺激。如果那样,他又怎么会道貌岸然地出现在各种会议室和庄严的场合。实际上,他那些情人和情妇,有不少是他的熟人和同事,但她们表面上没有一个人得到过他特别的关照。那些想通过他找工作的大学生,的确有人和他发生过肉体关系,但后来他都通过关系把她们安排在了其他的城市。他和那些女人们,是怎样通过自己的 
别墅和别人送来的别墅,以及在他管辖的文化艺术医疗卫生宣传部门所开的宾馆饭店那些房间,有些是他长期的包房。他在那里做的事情,我们已不能一一描述。不过,我想弄清楚,他第一次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纯粹满足生理欲望?那样的事情在哪里发生、如何发生、怎样发生?我想,那一定是一部令人荡气回肠的非常隐私化、个人化的报告文学作品。实际上,在郎天裁镇长把他带到澳门去豪赌、去泰国嫖高级国际妓女之前,也许通过郎天裁镇长,也许通过郎镇长手下的某一个办事员,在女儿泉宾馆,或在女儿峡别墅区,他们大吃大喝之后,往他房间里送的那个十六七岁,而且还是处女的时候,那时他也喝了许多酒。他们讨论女儿峡风景区的建设正在实现,他和那个也许来自湖南或贵州的姑娘简单交谈了几句,当他听说姑娘是为了到这里来卖淫挣钱,是为了给她的弟弟挣学费,还是为她得哮喘病的父亲治病的时候,他一点没有感觉到这是那些“处女”们惯用的花招,他沉默了很久,他居然大方地给了姑娘一沓百元钞票,同时他也没有碰姑娘微微颤抖的身子。也许,他想到了自己家庭当年的贫困,有哮喘病还为自己挣学费的父亲。那时他已经四十多岁,在他眼里,站在他床前羞涩的低着头,要为他提供服务的那个姑娘,就是他自己的化身。那个姑娘不是他第一次寻找刺激的对象,他的第一次是不久后,当他又一篇文章在著名党刊发表,他受到更高一级某某主管部门的重视,而那时他得到一个可怕的消息,就是潼关老家的父亲去世了。当时他没有立即赶回陕西给父亲奔丧,而是更如努力的工作,并且花了不小的一笔钱,叫易安给他父母也塑了像,设计修建了很豪华气派的坟墓。他是后来才低调回了趟老家,看了他父亲的坟墓,离开那个生他养他的那一片依然没有完全摆脱贫困的土地。他想到自己的奋斗,终于有了一个好结果,他的同学有的已经死去,有的拖儿带女艰难的生活,有的已经退休下岗。他突然感到一阵苍茫。那时,他没有带秘书,而是一个人来到渭河平原上的生他养他的小县城,就在那个县城一家不算温暖也不算豪华的宾馆,他独自一人喝了许多酒。居然他没有拒绝那一个本地的洗浴城姑娘。也许,那个冬天的夜晚,渭河平原上的寒风,依然十分凛冽,宾馆房间,虽然没有烧着通红的炉火,喝了酒之后,他也感到一身的燥热,他像一般嫖客顾客一样,在宾馆的洗浴城洗浴,在桑拿间桑拿,在按摩室按摩,在房间里,拥着裸女睡觉。他简直不大清楚,他们那个小县城电力部门的黑店,居然开得那样通畅而大胆,交够了钱,一切事情就办得那样顺利开心。户外寒风凛冽,宾馆温暖如春。他居然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做出了那样……刺激的事情。他说他是 
房地产老板,而为他服务的那个渭河边上的姑娘,个子很高,眼睛很大,头发很长,勾着腰为他按摩服务的时候,他感觉到姑娘的眼睛,不断向他透来勾人的目光,姑娘穿着薄薄的白色睡衣,胸前的那对圆润的小白兔,很低很欢地随她按摩的手势,在他额前脸上晃荡蹦跳。他想到他艰苦奋斗的年代,为摆脱农村而付出的劳动屈辱和悲哀,他觉得眼前的姑娘,在他眼里,在他怀中,就好比他当初在渭河边上往翻斗车里甩上了的一捆沙包,或者,往镇上的水泥厂下了一车的水泥,或者,他把姑娘的细腰肢搬过来,贴到自己的胸前,一层一层解开她的衣服,就好像他后来翻动一页页书本,和他一次次考试成绩的下放,还有他后来填写的一次次晋升的表格。姑娘和他水一样流动在一起,绞在一起,他急切而细致用手用嘴亲吻触摸她身上的某些特别隐秘的部位,就像他在庄严的主席台上作报告,手和嘴都忙个不停,朗读那些在他看来必须读得铿锵有力,而实际上对他的下属和老百姓毫无用处的篇章。也许,他还想把过去的苦难和易安对他的拒绝,统统发泄到眼前的这个大眼睛姑娘身上。也许,就是因为那次……第二天,他平安地走到了门外,赶上了一辆通往飞机场的 
出租车,他狠狠用过力的身子,因为昨天晚上的按摩和那个姑娘一起做弄,不仅使他感到肮脏,同时,又觉得当一个普通人是那样的快乐舒畅。他觉得,昨晚的一切,似乎已经遥远。后来,他和情妇女人鬼混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忘记渭河边上风雪弥漫的小城中,那个长头发大眼睛姑娘。他似乎记得姑娘雪白的脸庞,洁白如雪的椭圆脸蛋似乎有点歪,尤其是在和她做得最高兴的时候,那个歪着脸的美丽姑娘,从此就刻在他的记忆中。他觉得姑娘的胸很大很结实,她的腰,是多么有力啊。坐在飞机上,他还不由自主地把白皙的手指拿起来闻闻,似乎还能闻到姑娘某些部位腥腥的体香。一部我们这个城市最高行政文化官员的浪漫史,他的事业史、发家史,也可能是生命与灵魂的堕落史,从此揭开篇章。一直从我们城市的别墅宾馆豪华饭店,到女儿湖、女儿峡的歌舞厅、娱乐城、别墅区,再到香港澳门的赌场和泰国、马来西亚,那里,有一片给他带来一个个温柔之夜的夏日海滩。 
旷世裸奔!怎么能认为他仅仅为了女人! 
所有的女人离开我之后,我收起画板,答应了易安的请求。和她一起到我很早就想去看看的那条河,奔腾咆哮,如梦的山水,所经历的一切。 
不知什么原因,一天,易安突然找到我,说,你不是研究过石达开的悲剧原因么?我想找些资料来看看。原来,正当纪念某某多少周年,或某某遇难多少周年,她经某神秘人物之手,接了个活儿,在大渡河边建一座翼王的雕塑。开始,她并没给我讲明。而且,她自己也找了不少资料来构思。我把关于石达开的资料和感受,统统告诉了她。她始终笑眯眯地听着,一言不发。似乎她已心中有底。 
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流浪的艺术伴侣么?关于艺术,关于绘画,我觉得她真比我更有见地。我没有把我去过的地方,介绍给她。她说,你说的那些地方,我都去过。女儿山、女儿湖,女儿泉瀑布,更是她伤心之地。莫尚回来考察投资,他们曾偷偷上过那里,试图寻找当年的感觉。 
“苍凉!苍凉!” 
易安和我谈起了她和莫尚几十年后,故地重游的真实感受。 
“不是因为自然景物,”她说,“恰恰相反,我们去的那些天,正是初夏,草木葳蕤,百花盛开。水还是那样蓝,瀑布还是那样飞泻。大自然的生命力,谁也无法抗拒。而是,心灵的苍凉。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执著于艺术的画家了。一个画家,如果失去了绘画的兴趣和热情,他还算什么呢?” 
“但他已经是香港回来投资的老板。” 
“也许是吧,”易安淡然地说,“钱,谁不会挣呢?而艺术,只能是唯一的创造。” 
她的思绪,对绘画、对人生的看法,我们交谈起来,很开心。虽然,我们之间,只有艺术交流。 
尽管,后来,易安告诉我,你别看莫尚那混账小子,在香港、澳门、泰国经商几十年,脸型和身材全变了,可是,我们在女儿湖宾馆吃饭,他看到那个少数民族姑娘……是娜木措吧?来给我们敬酒,那个时候,他那个鹰钩鼻子,他细眯眯的眼睛,活跃得像春天的百灵鸟。和我们当初在女儿泉瀑布……他看我的眼神,惊人的相似。我当时就想,人性深处埋藏的欲望,原来竟如此一览无余。那种欲望,要属于一个人,好难啊! 
那天晚上,易安拒绝了莫尚求爱的请求。 
而莫尚,很快就和娜木措跳舞去了。而且,还带着莎莎。莎莎怎么和莫尚勾搭上了?难道这是她又一次和我不辞而别的原因?莎莎曾对我说,如果遇到有钱人,一定要把对方的钱口袋掏干净。莫尚,莫非变成这么一个钱口袋,摆在莎莎面前了么?张师妹还背后说过莎莎坏话呢!她说莎莎也是土匪,只不过没有找到机会,难道,莫尚的到来,莎莎做“土匪”的机会,就真的到来了么? 
莫尚呢? 
易安还在怨恨:“你想你想,人性有多丑?他不是艺术家,也不是正经的商人,像蜜蜂采蜜,活到老,采到老,一路采下去。” 
那时,听了易安的话,我很寒心。 
我的生活中,没有了瑁黧,没有了佳苇,没有了莎莎。她们都可能成为我最好的艺术的模特。可她们一个个都很快从我眼皮底下溜掉了。我想,我已经画不出画,或者,这么久没有一幅像样的作品问世,也许就是我没有找到适合的模特。我一直觉得瑁黧高挺的鼻头,像维纳斯。大而黑的眼珠子,从我见到她那天起,就充满淡淡的忧郁,一直到她忧郁悲伤地离去。瑁黧也许是被莫尚害死的。他们在一起经商跑业务,已经好几个年头。佳苇齐耳的短发,松松的,往后一甩,或斜着耷拉下来,既有赵一曼端庄潇洒,又有流行歌星、时尚女孩的阳光开朗。莎莎整个的就是一个 
无厘头,甩了长发在我屋里转圈儿。秋夜,洗了澡,香喷喷地从我的 
卫生间里跳出来,故意松开洁白衣裙胸前的纽扣,抖抖露出粉色胸罩后的小半截乳房,璞玉一般,诱人遐想,大呼打牌喝酒。惹得我热血奔涌。那晚,我们既打了牌,也喝了酒。如果在 
客厅白炽灯下,我们要画画要裸体要更进一步××……也许就那么做了。可是不能够,而且她也不允许。我们捏着牌,我问她,要找一个有钱人做老公么?也许,当然,她很轻松地说,如果那样,我会把他的钱,统统变过来,掏空,都变成我的……用不了多久,就给他掏干净,说完,拧起柳眉,雏眼幽幽。 
立即,我打消了画她碰她的念头。 
而且,我明白,莎莎也并不愿意我随便碰她。一次,我们上女儿泉瀑布写生,走至瀑布旁边的浓密森林,远天苍山白云一片,近处飞泉瀑布轰鸣。我猛地抬头仰身观赏风景。她大惊,粉脸上突现惊恐之色,有意隔我几步距离,佯装打手机。似乎告诉我,如果强暴她,立刻就有人来救援。我涌满胸中的诗情画意,顿然消失。 
笑话,我想,强暴你,我哪来那个,心境和体力? 
我想,那晚,她洗浴后,坐在客厅沙发上,佯装不经意地露出那小半截乳房,是不是试图把我的什么她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变过去,成为她的?真值得庆幸!当时,我狠狠压制了自己热力四射的邪恶念头。 
果然,不久,莎莎在港商莫尚身上,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我看到过莫尚以莎莎为模特画出的一幅人体像,妖艳柔媚,俗气得很。我心中的莎莎,不是这样。 
但,不是这样,莎莎还会是什么? 
涞滩码头,美人礁旁的河滩上守气枪摊的那个粉红色 
连衣裙少女,怎么,进城里来,经历情感波折之后,做 
人体模特、盼望大款承包、混迹于高级低级舞厅夜总会的姑娘,在商人画家笔下,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是告诉我,还想读书,读美术系,当画家么?自己不能画,却被别人画成这样,或者,你是不是用生命在作画了呢?只不过,这幅人生的油画,一般人不会作,也看不懂。 
那个当初在乌溪小镇,画了戈壁滩上朦胧少女的青年画家,又到哪里去了?他们差点儿被裸体游街,是哪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当初的男女主角,莫尚和易安,也许,他们都没有忘记。只不过,他们对自己的命运,以不同的方式记起。 
女人啊! 
“还是跟莫尚走吧!莎莎,也许我的身边,没有你迫切需要变过去的东西。” 
女人,少女啊,年纪轻轻的莎莎,怎么难道真如张师妹所说,见到了钱,都像土匪。而且,仅仅使用身体来交换? 
坐在高大、崭新的绿色环保型旅游车——贝肯鲍尔,前排,靠窗的座位上,迎着川西平原金秋季节初升的朝阳,向着我心中类似于圣山圣水的大渡河、泸定桥一线驶去。岷江两岸,一望无际的田畴,成熟的玉米,丰收的稻谷,一派金光灿烂。我心中徒然升起一种甜蜜幸福之感! 
至于刚才想到的那些…… 
唉,女人啊!和眼前的一切比较起来,算什么呢?我微微会心一笑。 
不仅女人,还有男人,还有艺术,还有时间与空间无法跨越的一座座神秘莫测的生命圣水与远山。 
尽管我们这个城市发生的事情,都在我的周围,可我觉得一切都如云遮雾障。画家也好,军事题材也好,我知道的事情很少,不知道而且有盐有味发生着的事情许许多多。港商莫尚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和易安的见面,是不是很尴尬?在哪个饭店或酒店?莫尚怎样和莎莎接近的?莫尚为什么要到乌溪小镇投资?他是和瑁黧,还是和易安一起重回乌溪考察?他们可曾到了当年的绣楼上去?投资乌溪小镇建设,是为了保护古民居建筑文化,还是为了开发红色旅游?这一切,给镇长郎天裁带来了什么历史机遇? 
那次我和瑁黧女儿山中的游历,促成了她下决心回来投资,而她背后的财力支持者,正是莫尚。单单财力支持还不够,还需要政权为她开路。这个政权的掌握者,正是我们一向尊重敬重的蓝一号。我想,蓝一号不是我们这座城市的最高文化行政官员么?怎么也管起了土地的批条?谁知道,现在某些人手中的权利,在政治经济文化利益分配上,虽有分工,其实质相通。再说,由莫尚和瑁黧牵头搞的是乌溪小镇、涞滩码头、万年台、女儿泉旅游黄金一条线,属旅游文化范畴,这样,实际的开发权经营管理权,都落到了蓝一号和郎天裁镇长手上。我实在不好想象,当瑁黧为了小镇至万年台那一片土地搞到手,之后,又转手给莫尚,莫尚和蓝一号怎样计划、策划更大规模的投资、贷款,搞来国内数家著名企业落户万年台,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完全弄不十分明白。瑁黧带镇长郎天裁去泰国嫖妓,发生在土地转让之前,还是郎天裁带蓝一号到澳门赌博之后,总之,这堆乌七八糟的事情,够我这个满脑子绘画艺术的人,思考好几天。他们把银行的贷款弄到手之后,是怎样挥霍的,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正在会同公检法等有关部门调查。自瑁黧离开了这个世界以后,我似乎对乌溪小镇发生的一切,都失去了关注的兴趣。郎天裁还是乌溪小镇“女儿泉国际旅游文化某某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蓝一号好长一段时间也从电视屏幕上消失,不久又在另一个频道出来,做了更大的官。他的问题,是别人有意诬陷。我也曾偷偷到过后来建设得初具规模的乌溪小镇采风写生,的确,看起来变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从乌溪到万年台一线,高楼小屋林林总总。皆为充满彝家藏家土家民族风情的吊脚楼,那些房屋是贷款修建,又说房屋是山里人家自己花钱到镇上修建起来的。乌溪小镇的农民,把过去种鸦片烟的山坡山梁山脊开发出来种植中草药,什么黄连、川芎、天麻、何首乌,没种几年就发了财,当然这些功劳,和郎镇长、蓝一号领导有方有直接关系。蓝一号和郎天裁,因此得到了上级主管部门的表彰。谁知道,当郎天裁捧着奖状、奖杯回到乌溪小镇吊脚楼老屋,便被如风老人一阵臭骂: 
“这不又是一次土改么?你们的开发开发,土改土改,把个乌溪小镇开发土改成了什么样子?简直像窑子、像妓院、像当年廖佐煌手下开的百乐门!” 
郎天裁居然呜呜哭着说: 
“哎哎呀,你这个死东西,我还不如当年在冬水田里,没有被救上来的好!我没娘没爹过了这么些年,现在好不容易认了个蓝一号,领导我们脱贫致富奔小康,哎,这究竟是奔的哪门子小康呀!” 
神秘的姑娘,带着来自大山长河的乡村山寨的野味,多年后,在水英水灵曾住过的小镇绣楼上,翩翩起舞。当年,廖佐煌强走霸占的姑娘是不是这一位呢?柳家小子柳如风、刘正坤,在小镇皂荚树下的小船上放走的布依族少女,是不是这一位呢?这是我多年后,回到小镇写生时遇到的颇带历史风情和民族风情的景色。 
小镇晚景,悠闲而宁静。沿着小镇东头,洋槐树掩映的绣楼,通往万年台那一带的柏油马路两旁,大大小小 
别墅式的小楼,缀满了山坡。入夜,旅行团的大卡车,纷纷驶来,嬉笑声、拉客声此起彼伏,音乐广场锻炼的村民、镇民一起,彩灯下载歌载舞。我没有再到如风老辈的吊脚楼,也没有再找他们的郎天裁镇长,安排食宿。已经焕然一新的小镇东头绣楼,彩灯霓虹闪烁。芦笙、螺号、粗犷的卡拉OK,在夜空中回响。站在经过修整的青石桥上,远望绿叶丛中的绣楼,简直成了一个戏楼,红灯笼、红灯泡,细碎的竹叶,宽大的芭蕉叶,渲染着红色旅游风景区乌溪小镇的晚景。远山隐隐,小河悠悠。红绣楼临窗座位上,休闲喝茶的人影儿隐约可见。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彝家姑娘——是不是呢?在悠悠起舞,其身段之婀娜、其舞姿之窈窕、其身影之灵动,把我和易安惊呆了! 
“摄下来,画下来吧!这个姑娘,这个小镇的晚景。” 
易安怅然地说,细细的眼睛,似睁似闭。也许,她的眼前,出现了当年她和鹰勾鼻画家,宣传革命思想接受再教育的那一幕幕往事。 
世事轮回。人们创造着自己的生活,也挥洒着自己青春与自由。 
当年,她和鹰勾鼻画家,现在的港商莫尚,偷偷上女儿山写生、画风景、画人体,不就是在那个封闭青春与自由的时代里,一种很弱小、又很闪亮的生命自由与青春的创造和挥洒么? 
只不过,他们都付出了岁月流失、人格尊严的惨痛代价。 
后来,在郎天裁专为我们举行的欢迎晚宴上,我们再次见到了这个少数民族姑娘,还是在装饰一新的绣楼,还是在椰林、芭蕉叶丛中,还是在木雕古朴、高挂羊头的小舞台上,她高挑的个儿,红红的衣服,闪烁的彩灯,金黄的地毯,把她的脸庞和身姿,映照映衬得桃花一样绚烂、格桑花一样秀美,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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