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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校长,有什么事情您说就行了。我听着嘞。”珊海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她笑着回应
杜泽成沉思了一会儿,“是这,昨天早上,黄原来了一个专家级别的人物。明天下午有个讲座,学校想让你带孩子们去听一听。”
“喔?校长,是什么样的专家呢?”珊海笑嘻嘻的问。
“哎呀,你这孩子。问那么多作甚呢?咱陕西人肯定都知道他。”
“校长,谁呀,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她嘟囔着嘴说。
“唉,真是拿你这丫头没办法。他就是刘程先生啊,咱省里文化部的作协主席。你要是去了,能沾多少光哩。”杜泽成说。
刘珊海听后,合上了手中的书,沉思了片刻。
“我不想去。”不知怎么的,她此刻居然变得格外的严肃。书也放在了一旁。
“甚?你不去?珊海,这么好的个机会,你竟然不去。你没和我开完笑吧。”
“校长,我是认真的。我不喜欢这个人。”
“为啥?”
刘珊海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的应到,“我原先读过他的文章。让我很难受,反正我就是不喜欢。”
杜泽成一听,一下子慌了。他心想,刘珊海要是不去,那怕是真的要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他忙说道,“珊海,我们是真的希望你能去。你看,你这不仅代表的是你自己,更代表的是咱学校,咱原西县。咱们大家伙都巴不得你能带点对教育有用的信息哩。”
“可是……可是,校长,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人啊。我也不清楚,你们为啥那么认可刘程,他的一些想法难道就都是对的?”
“怎?有什么不对?咱这片黄土地,这么些个年,教育事业不都是刘程先生带动起来的?”
“可是,我……我……校长,您看能不能派其他人去,我真的不合适啊。”
“有啥子不合适嘞,润叶都推荐你去,你还说自己不行。珊海,这个事你一定要答应啊,我就不和你啰嗦了,为了咱学校的孩子,你也要去听听。”说罢,杜泽成没等刘珊海回应,就一溜烟的跑了。看样子,他被逼的没办法,这是在给她一个强制的命令。而刘珊海只好呆呆的坐在这,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自己沉思中去……
第二天,一辆崭新壮观的大车驶入了学校的大门。没错,这是杜泽成专程租来的,就是为了能让更多的孩子前往。珊海没办法,最终不得不去黄原听那个让她憎恶的讲座,或者说那个她不喜欢的专家。
她上了车后,还发现了一个人也跟着上了车。奇怪,怎么会是他。不是光让老师和学生去吗。
唉,杜泽成为了这次讲座倒也算是拼了。他为了保障孩子们的安全,还不放心得把金波也派了去。尽管,他一个人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过这却让杜泽成的心里更加塔实一点。而我们的金波呢?这次去黄原,他也是想了一晚上才答应的。毕竟,自己也好久没见到父亲了,这次去顺道去看看他。而且,金波听说,晓霞也在黄原,说不定,他还能见到自己的这个老同学哩……因此,金波便答应了。
珊海看见他后,冲着他笑个不停。
金波见状后,摸了摸头,不解的问她,“怎?我有那么好笑?”
“没有没有,我主要是觉得你这个样子挺逗的。你说你穿着保安服会不会被人家给误认成了老师。到时候,咱学校的老师居然成了保安。还领着一堆孩子。”刘珊海自顾自的又笑了起来。
“这一点也不好笑。”金波说罢,便独自走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珊海紧随了过去,并冲着他说,“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意思。”
金波没有理睬她。而刘珊海却直接坐到了他旁边。
一路上,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挑起各种各样的话题,想和金波聊天,但是每次金波都只是简简单单的回应了几句,然后就顺着看外面的风景看去了……
谁也不曾想到,这次黄原之行,等待金波的又将是什么呢?他也许将要迎来一个新的生活。
是的,一个崭新的经历向他渐渐的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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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教育是发展的第一硬道理。教育起来了,国家才能强盛!
(本章完)
第76章()
自从那天早上的事情发生以后,县上的人不知怎么的,去常有林醋馆买醋的人少了许多。虽说那仅仅是一帮无赖在门口聚众闹事而已,但是人们却总是喜欢注重一些原本没有的问题。就算那些人是来踢馆的,但是人们都喜欢盲目的去相信,而很少自己做出理性的判断。
不过,常有林倒也不是因为这而烦恼的。没错,他相信凭着自己的老实,要不了多久他的醋馆就会恢复原先红火的生意。而真正让他苦恼和不解的事情还是那坛出了问题的醋。自己好歹也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了,别说是往醋坛掺水了,就是罐子稍微有点破损,他都不敢拿出来把这卖给人家。那么自己又怎可能去做出那样的事情呢?那坛醋里的水到底该怎么解释?这才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几天以来,有林因为这可以说茶不思,饭不香。包括晚上躺在炕上,都一直思索着。
现在看来,肯定是有人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往他们那个醋坛子里做了手脚。可又会是谁呢?妻子显然被他第一个给排除掉了,他和她每天都卖醋,她是什么样的人,有林在清楚不过了。秀莲应该也不大可能,毕竟都是一家人,她又那么老实,没理由偷偷的往坛子里灌水。老丈人就更不必说了,肯定没有谁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他酿了这么多年的醋,又怎会沾这点小便宜呢?现在看来,也只剩下孙少安了,不过很快,少安也被他排除掉了。那天在街上,他还替他教训了梁海那帮子人,况且,常有林也听秀莲讲起过少安,听说这个人家在自己的土地上挣下钱不说,还主动帮着邻村修砖厂,还有心思顾得上这点小便宜?也不闹笑话嘞。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给谁谁都不愿意相信。
唉,那么到底是谁呢?难道这本身就是梁海为了整自己,故意上演的一出闹剧,好拉低自己的生意?对,说不定真的有可能,那家伙不是老是叫嚣着看自己不爽吗?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常有林心想,他也就不在和他们计较了。不过,要是过上几天,万一那帮子人在来闹事,他非要当众揭穿这不可。好洗清自己。唉,当然这毕竟也是他个人的揣测而已。谁又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这天夜里,常有林趟在炕上仍想着醋坛子的事情,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颊上,但是却让他显得更加的忧愁。
常有林不停的叹着气。一旁的妻子看出了丈夫的烦恼,问道,“有林,这几天你是咋了?我咋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还是因为那天的事?”
“唉,可不。秀英,你看这些日子咱醋馆的生意越来越差,把我都愁的,你说该咋向爸交代呢?”
妻子安慰着他说,“没事的,有林,我去和爸说,爸能理解我们的。你和那帮无赖计较啥子嘞。他们脑子直,咱又不傻,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咱的顾客又会多起来的。”
“秀英,老实说,让人最烦的事不是这。我太了解县上的人了,不用你说,我也相信他们以后买醋还是会来我们这的。”
“那你是因为啥?”秀红问。
常有林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秀英,那天那人把醋坛子往地上一砸。那里面确实掺了不少的水。我就在想,我从来没动过手脚,这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有人想故意整我常有林。”
秀英没有吭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有林接着又问,“秀英,你说会不会是那家伙自己弄了点水进去,然后诬陷给咱?”
贺秀英此刻也不知怎么的,也紧张了起来。“这……应该……应该不大可能吧。那天他不也被少安教训过了吗?”
常有林听后不禁笑出了声来,“我说你憨的还是咋的?他掺水的时候还不知道少安是谁嘞。跟这有个甚的关系?”
“这……哎呀,那我也不清楚了。有林,你快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早点休息吧。”
“不是,秀英,我不想清楚,我就一直睡不着觉…你也帮我猜猜,到底是哪个滚蛋干的。我非给他点颜色不可。”
贺秀英忍不住的对着丈夫踹了一脚,说,“快睡觉吧。一坛子醋至于不,大不了到时候在赔一罐就是了。反正我困的要死,我先睡了,要想你一个人在脑子里捣鼓去,别因为这个小事烦我。”
常有林见妻子这么说了,他也就合上眼睡觉了。不一会儿,就扯起了呼声。
夜是如此的寂静,皎洁的月光向下投射出让人舒适的温暖。蛐蛐也跟着叫唤个不停。整个儿村子都沉睡了下去。人们带着一天的忙碌进入了各自的梦乡。不过,这样的夜晚,也经常发生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
少安此刻还没有睡。他和妻子点着油灯,借助着那微弱的油灯,商量着关于公社的事情。是的,这次山西之行,的确是没有白来,在此之前,他们两口子还不知道公社废除的事,一直以为那是国家铁了的政策,什么时候都无法动摇。
没错,孙少安来柳林也差不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期间,他每天都会去乡上去走一走,看看撤社还乡以后的新面貌,就目前来说,公社无论从那个角度上,都远远比不上乡镇管理体制。少安心想,这次回去,他无论如何都要搞出点事情来才行。不一会儿,他们也休息了。
半夜时,孙少安感觉憋了一肚子的尿。通常,他是不咋起夜的,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头一次夜里出来上茅房。
少安迅速的披上衣服,出了门。因为晚上茅房太黑,他担心万一自己一不小心的滑了一跤,那到时候人就丢大了。因此,他特意跑到门外找了一处空地解决了一下。
撒完尿以后,孙少安才听到了醋窑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动静声。那声音确实很微弱,不过还是能听见的。
少安一下子怔住了。起先,他还以为是夜猫野狗或者是耗子搞出的动静,但是,这声音确实持续不断的,而且分明就有容器碰撞的声音……此刻,孙少安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天哪,居然还真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打老丈人醋窑的主意。
“你这个贼,我不把你逮住我就不信孙。”他自言自语道。说罢,孙少安就大步的向那间漆黑的屋子跑去。里面的人大概是对这个醋窑很了解似的,才没有开灯。应该也是怕惊扰到其他人吧……
孙少安跑过去以后,听到里面的声音还是没有消减。他冲着门一脚踹了上去。“哐”的一声门就开了。
接着,就传来一声惊叫。
少安喊到,“哪来的贼,大半夜的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非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接着,这个在屋子里搞事情的人,吓的啥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迈开腿,便从后门一个劲的往出跑。
少安没想到,原来这个屋子还有后门。他紧跟着追了上去。唉,那人看样子速度远远比不起孙少安,三两下就被他给追上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撕扯,喊叫……
少安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似的。
他忙停下抓贼的手,仔细的注视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尽管夜色黑不隆咚的,但是要是仔细看,还是能察觉到面孔的。
天哪,孙少安只觉得脸上滚起了开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人……这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自己是无比的尴尬……
——
寄语:昧着良心做事,就会昧着身体奔跑。
(本章完)
第77章()
大牙湾总是会比其他地方先变凉。立秋以来,这里换上了一片萧瑟的面貌,凉风从早到晚席卷着矿区上下,带下一片又一片金黄的叶脉,并且呼呼的风声冲刷个不停,南飞的鸟雁差不多也飞到了它们各自的目的地,这大山谷里只剩下这孤零零的矿区与外界隔绝。它依旧是从早到晚的发出着机器运转的声响,轰斥轰斥的并伴随着寒风的席卷声,还会带起不少黑乎乎的煤渣子在灰蒙蒙的空中洋溢着到处都是。掺杂着湿润的水汽,有时候让人难受的都不想出门,就想躲在暖和的被窝里面,和哥们喝酒扯嚒打牌……
唉,也难怪,这样的天气,就是他雷汉义大概也会抱怨上一两句“咂嘙”的不满。
孙少平却不是这样的。要是出门修电器的话,有时候,他也许会时不时的犯个懒不去。但是在下井掏炭上,通常情况下,他是不会矿一天工的,在他看来这就是自己的责任,更是把这份苦难的差事当成了自己生活的准则。
这天中午,少平一个人躺在床铺上,用双手枕着头,又想到了自己亲爱的晓霞。他依旧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一旦他们相见时,少平感觉自己和晓霞没有一点的差距,而且那样的时光也很快乐,就好像是在做一个爱情的美梦一样。可一旦自己回到大牙湾,开始投入到沉重的体力劳动中时,他又感到自己亲爱的晓霞离自己是那般的遥远,她就好像成了梦中的仙女一样遥不可及。好几个夜里,孙少平都会梦到晓霞冲着自己笑个不停,然后招手让他过去。他跟上她的手势向前迈去,但是又怎么也追不上。最终,爱人消失在梦中。紧接着响起一声惊叫,他从梦里醒来,留出了满头的汗珠,他揩掉以后,又一倒头的睡了过去。是的,每个晚上都是如此,他是多么想见到自己的晓霞,哪怕是看她一眼都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此刻,孙少平仍如同晚上那样,想着晓霞。脑海中,眼前,心里无一不浮现着她的身影……唉,也只有这点时间可以去想想爱人了,等会她还要下井去挣命哩,又是几个小时苦难的磨砺等待着他,说不定,也只有劳动,能使他忘却思念远方亲人的痛苦。
吃过饭后,孙少平换上了那身臭哄哄的衣服,等待着陈大山集合他们,下井去挖煤。不过,少平大概还不知道,陈大山这家伙这阵子估计是已经忘了要下井的事,现在他在他所住的家属楼里,吆喝着矿上的几个游鬼子,和他们喝着酒,打着牌嘞。唉,不过就算他知道,这样的鬼天气他也不愿意出去钻那黑乎乎的煤坑。大不了就是托上一天的工,也耽误不了几个钱。倒不如在屋子里美美的放纵一下。此刻,大概他就是这样想的。
不仅陈大山是这样,估计此刻任何一个人也不想到下面掏炭。本身外面就冻的人直哆嗦,这要是跑到井下出上一身汗,上来后还不该把人冻死嘞。要知道,这个时候那些煤堆可都不结实,稍微有一点不注意,就会发生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想必,除了孙少平以外,此时此刻应该没有一个人想去下井…唉,那帮家伙肯定不愿意因为一点工资,把身体赔了进去。
孙少平在宿舍里久久的等着陈大山来喊他们去下井,可就是不见人来。他当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就在那栋楼里热乎着打牌喝酒扯嚒。他越等越急,而周围的其他人好像满不在乎的有说有笑着聊天。是啊,他们肯定不希望陈大山来喊他们。
约莫十五分钟过去了,孙少平没办法,便打算自己去喊这个不靠谱的班长。他可还等着去到井下挣血汗钱哩。他出了门以后,确实感觉到今天不是一般的冷,凉飕飕的风刺的他哆哆唆唆的,孙少平为了使自己稍微暖和点,他大步的向那边跑去。
上了楼以后,他找到了陈大山的房间。少平在外面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吵闹声。还有摇骰子的声音,酒瓶碰撞的声音。孙少平大概是猜到了陈大山在里面做些什么。
他二话没说,直接“哃哃哃”的使劲敲了起来,一种无形的愤怒顿时涌上他的心头。事实上,前段时间少平就一直在忍着这个半腾子班长,当时,他为了攒假期去黄原古塔山,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烦,这才没有和那家伙计较。现在,他作为一个班长,到了该下井的时候,却和几个人在房子里耍了起来,这难道就是一个班长成天干的事情?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人好像是原先自己所在一班的一个小伙。他见到少平后,不免有点激动。
“班长,你咋来了?”这个小伙子一直挺敬佩孙少平的。虽然孙少平被雷汉义调到了二班,不过他却一直对少平耿耿于怀,还盼望着有一****能从新回来,带他们下井。
孙少平此刻十分愤怒,他没有理这个小伙子。直接大步的走进了里面那个喧闹的房子。
没错,陈大山现在已经喝的烂醉。脸上红的就跟猴屁股一样。嘴里的话也说不清了,舌头就好像掺成了一团。
他看见少平进来后,醉汹汹的对他说,“少平,你…你来,咱哥俩,也…也…喝上一杯。”
“喝你个锤子!”孙少平骂道。
他直接上去,把桌子掀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哐倘的酒瓶摔碎的声响。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些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陈大山看后,貌似真醉的不成人样了,他竟爬了下去,伸出手准备捡杯子。里面的酒已经留到了地上,他却滑稽的用这个空杯子喝酒。
孙少平从他手中把杯子抢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冲着他问道,“你这个班长就是这样当的?”
“我…我怎么…怎么了?你他…他妈是看我不…不爽?”他口齿不清的回应道。
“对,我就是看你不爽。我们一群人等着你带我们下井,你倒好,一个人在这喝的跟个死人一样。”
周围几个小伙子除过开门的那个,其他的也都喝的一头栽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而开门的那个小伙子此刻也吓的说不出话来了。是的,他没想到孙少平居然会发这么大火。
而少平话还没说完,陈大山就一头栽倒,也跟着睡过去了。
孙少平上去打算硬把他拖起来,好好收拾一下这家伙。
这时,开门的那个人忙拦住他,说,“班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