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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一直都是望着生活这盏天平的两端,毫无意义地为高的一边加砝码
6月份的期末考试,久经国内考试沙场的果果视它小菜一碟。但战术上还是非常重视的,每天猫在图书馆温课,哪怕仅仅为了NZQA(新西兰学历认证部门)颁发成绩单上清一色的A、A+或A…。
果果也是比尔·盖茨一样绝顶聪明的人儿。比尔·盖茨若不是发现软件市场潜力巨大想必不会早早退学。果果与比尔,区别只在于比尔发现了施展才干的用武之地,果果没有发现而已。不过,一个人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把工夫花在学习上,当属明智选择,这不但会使自己摆脱无聊,就是日后想起来也不会心怀愧疚。
她顺着窗户望望学校大门口竖立的校牌,从某种意义上说,大学的存在,只是为那些没有看见前途却心怀远大抱负的人提供个镀金平台。
“果果,你成绩真好,不过你下学期真的要转奥大了吗?”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我爸爸妈妈也希望我去奥大。”她说这话时有些犹豫。一个人不管看去多成熟,说话时总喜欢搬出父母,至少说明稚气未脱。
“你以前在国内成绩也一定不错吧?”
“家里一直叫我考清华、北大的,那压力确实有点大,我自己觉得北外就行了。”
“已经很不错了,你看新西兰留学有几个学习好的。这么多人,刚来有几个进了北院的,不都留南院学语言呢。真是害人啊,招这么多学生,就把他们塞进语言学校,政府成天怪留学生不读书,你看这大环境,怎么读这个书啊?”
女孩凑近果果说:“你真的超快啊,你IELTS(雅思)多少?”
“6。5。”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WC(洗手间)了,然后去上课,对了,你商法怎么学的?给我补补课吧。”
“好吧,你到时候给我电话,如果我有空的话。”
果果看着女孩消失在楼道尽头,刺眼阳光正顺着窗玻璃悄悄射进图书馆,刺痛她的眼睛。图书馆熙熙攘攘的,简直跟跳蚤市场没什么两样。还有那奥克兰马路,留学生和移民多了,也不如刚来时干净了。
果果回望一眼周遭闷头看书的人们,想着刚才那位同学说的话,真是典型中国人思维:留学就要像留学样子,读书就要皓首穷经……果果也说不清这到底对不对。可那扇摆动的大门仿佛也在说:“你是优秀的。”
她优秀,她还是她父母——那个破碎家庭唯一值得骄傲的造物呢。有时候值得骄傲也好,被爱也好,可能仅仅因为上帝某种赐予,如品质,如美貌。它们来得容易,不需要付出努力,所以往往遭人嫉妒。一个人通过努力获得的,别人是不会嫉妒的……
“果果!”思维突然被打断。露露像一只小黑喜鹊朝她飞过来。无论是黑喜鹊白喜鹊,只要是喜鹊就是来报喜的。
“果果,我交男朋友了。”
“啊?”果果有些震撼。这几个女孩,Jane有男朋友在先且不说,Water、Rain、露露和自己,四个女孩里,即使内向如Rain先找男朋友她都相信,可露露看去永远跟个长不大孩子似的,怎么偏是她这小东西先交了男朋友呢?
听露露讲交男朋友经历,前面的惊讶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露露无法忍受每分钟闲暇不上网。这根上网线金贵,却偏要招惹它:她溜进厨房找吃的东西,一脚绊在电话线上,肚子填饱了,电话线却像小鸟脖子给扭断了。露露不能上网,就像鱼离开水,连呼吸都困难。露露穿好衣服要出去买电话线,马天拨通她不用电话线的手机。
这不是猪头第一次对美女伸出咸猪手了。
猪头马天长一副缺心眼似“埋汰”相,通过Water认识露露后,这厮深知自身缺陷,并不一味死缠烂打而是尽量智取。猪头没有钱,家里寄来学费都被他抛进赌场,用朋友账号贷款买了部车,认识出手阔绰的露露,便暗暗撒下一张网,一心网住那条美丽的小黑鱼。
猪头相信好事多磨,某天露露心情大好去上学,第一节下课,正和Jane研究罗素帅不帅,猪头派一帅哥前来传话,约露露午餐时间校园外麦当劳见。
露露以为要请她吃汉堡就跑了去,却见马天倚车而立,见露露来了就走过来,一脸郑重甩了句:“我看上你了,你看着办吧!”就开上车一个甩尾走了。露露留下来,一个人坐在麦当劳啃那难以下咽的汉堡,汉堡越是难吃,越觉得那厮可爱——把认识他至今影片脑海里回放一遍,也相信自己确是爱上那厮了。而那厮并不如自己所言那般等着露露看着办,从那日起,电话就未断过。马天也怕到手鱼儿又掉了啊。而那天已经半夜三更了,马天电话更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露露接起手机,对方雄厚声音第一句是:“今天忙啥啦?”
露露马上委屈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马天一听,马上乘风直上说:“你闷的话,接你来我家坐会吧。”
露露上不了网什么也不愿意做。那厮就说我从赌场回来,今天手气特别不好,也不想再去,就陪你去买吧,你一女孩这么晚出来太危险了,还举出不久前加拿大中国女留学生惨死加油站为例,复述案情发展基本和露露要出门前情形类似,吓得露露膝盖都瘫软下来,连声答应。
“你真考虑清楚了啊?”果果这会儿一脸惊诧地问。
“是啊,我们都一起住了。”露露涨红着脸。
说起露露和马天同居又是件有意思事。
露露发生“煲粥”误锅事件后,在上海房东家地位如中国股票市场大熊市般一落千丈,再也不被奉为神灵了。上海人脑袋里算盘可是比PC机(私人电脑)运算速度快,哪天房子真在露露手里一把火烧了,万一法律又不给出个公正,那可要了命了,还不如一周少拿这250元租金呢。可硬赶露露走那才真是二百五呢,最好办法是先取消特殊房客待遇,一切按家规执行:比如洗澡不要超过15分钟呀,噪音不要太大呀,上网不得早于9点前呀,等等,同样适用于露露。从此,事情就像化学反应那样悄然变化。露露逐渐在他脸色中学会很小心揿动洗衣机或微波炉按钮,可一回头,上海男人正虎视眈眈盯着她。露露在语言班谈起这些破烂规矩,就连同样身为上海人的Jane也愤愤不平,劝她赶早搬家。大家都觉得露露精灵可爱,眼睛里还有一股未泯稚气,这整日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小开心果,哪受得了生活中如此磨难。
马天这猪头总是在美人蒙难时出现。那天露露刚给房东刷完碗筷倒完垃圾一个人躲进房间,空荡荡主人房充满孤独寂寞,“难道在这孤岛上生活久了人都变态吗?”她唔唔唔哭出声来。
突然手机铃声盖过她哭声,她按键接听,是马天。
“哎,你没事哭个啥劲啊,我输2000美金都没哭成你这样呢!”
“谁说我没事啊。”露露将原委滔滔洪水一泄而出。
“搬家!”这生猛决定是马天替她做的,于是开始找房子啊,退押金啊——咳咳,哪那么容易,一系列事情由此而生。
两星期过去了,上海房东说你再住一段时间吧,露露问多久,房东说住到我找到愿出250元的房客,露露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二百五了,算了,押金不要了,开始收拾东西。
搬家那天马天过来了。“什么?不要那250元押金?”
“是两周两个250。”露露委屈地说。
“别说门啊,窗户都没有。”于是露露马天两个和上海夫妇摊牌了,激烈场面好像网球双打公开赛似的。难分胜负。最后马天怒气冲冲跺着Jason家楼梯,一副边下楼边把它拆了的架势。
到楼下穿鞋时,他气呼呼往鞋架边小门猛一靠,一边把那肥头肥脑圆头皮鞋往脚上胡乱套,一边嘟囔道:“你丫,不修理你不知道我马王爷三只眼!”
真是好话不出门,坏话天上飞,马天这话不禁让楼上上海房东感到震撼,身后车库那扇门也“砰”地开了。
一间阴森昏暗小屋立刻暴露光天化日之下。
露露胆怯地拉起马天衣角,广东小房客Jacky那苍白恐怖的脸,鬼一样出现他们面前。
“喂,老兄,你想摔死你大爷啊。”马天气急败坏地说。
“是啊,你要吓死我啊。”露露仗势补充道。
“马天大哥,你什么时候来修理Jason,通知我一起吧,以后跟你混了。”
“Jacky你怎么大黑天也不开灯。”露露追根到底。
“我怎么没开灯了,我恨不得一天24小时给他开着,只是我估计Jason给装的灯泡连20瓦都不到。”露露把脑袋伸进车库看眼那奄奄一息小灯泡忍不住扑哧一笑。
“可怜吧,我想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怕押金退不出来,这回有你老,我们一起跟他干了。”
“咱们给他来个软硬兼施,搞不死Jason誓不罢休。”马天一边甩着一脑袋破布条子一边眼睛眯成一条缝高声叫嚷着,“哈,我们就两周房钱大不了不要了,他房在、车在、人在,看谁怕谁!”
马天和Jacky称兄道弟一番,胸有成竹地上了露露甲壳虫。露露倒车时,突然听到玻璃窗咯咯响,以为车子刮到哪根树杈,谁知是马天以超高速度把副驾驶座玻璃窗摇下来。
上海房东的老婆——上海女房东堆着笑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露露,本来打算两周后把押金退你,不过看你这么急,你还是先拿着好了,你住这时大家是朋友,你走了大家也是朋友,别为几个钱闹得不开心啊,你说是不是,奥克兰这么小,大家何必乌眼鸡似的嘛!”上海女房东一边努力补充笑容,一边听马天耸着肩膀故意怪声怪调哼着歌。
露露很容易被“真诚”蒙惑,两只小手乖乖伸出去像接栗子一样去接那塑料钱了,马天猪蹄拦腰截住,粗鲁地一把夺过上海女人手里塑料钱,凶凶地威胁道:“Jacky那两周押金你老人家打算什么时候给?!”
“啊?Jacky和我们的事我找他谈。”
“不成,他已经是我小弟了,他的事就是本爷的事,你不还他钱就是不给本爷面子!”
上海女人欺负露露时哪想到这娇小女娃背后竟有这么一脸横肉男人,连忙说:“啊,好吧,那我马上给他。……唉,我怎这么倒霉把房子租给你们这些留学生啊!”
大功告成露露就和马天同居了。
“过段时间我买房子,一起住好吗?”露露冲着低头看砖头课本果果说。
“到时候再说吧!”无论什么事,果果都喜欢拖一拖再定,生活中她力求做那种谁都不得罪的女孩——迄今为止,她一直都是望着生活这盏天平的两端,毫无意义地为高的一端加砝码,这会儿她明知不是因为和Vicki相处愉快而不肯搬家,她不肯搬家显然也有Dillon的原因,可她却不愿承认。
露露和她不一样,露露虽然人生得小小的,可自从爱上马天,就毫不犹豫选择了马天,即使他其貌不扬,即使果果为马天考试作弊把马天说得面目可憎,可那又怎么样呢?恋爱毕竟是自己的事,露露认为既然马天有本事让自己郁闷生活有了起色,那他就有本事为她带来幸福!
第27章
他时常想若是就此不玩车了,省下那么多时间又能做什么有意义事情呢
浩然去NewMarket(新街)接钱雨下班,下午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早到一会儿,进咖啡店跟钱雨打声招呼,就到店外边车上等钱雨。
坐进车里,习惯性把座背向后一靠,戴上黑色墨镜遮太阳,摇下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想小睡一会儿,可睡觉这玩艺和爱情如出一辙,你越是想它来,它越是远离你而去。他悟出这一真理时,抬头看眼太阳,虽然戴着遮阳镜,还是觉得太阳过分刺眼,就把头转向马路对面,朝那边一漂亮女孩看了几眼,却隐约觉得那时髦美眉一直对着自己笑。
戴着墨镜胆也大起来,很轻浮地朝人家望个不停,这倒好,那女孩竟然径直朝他走来。他反应过来,似觉晴天一个霹雳——唔,对了,前些日子在语言学校马天不是说过,如今奥克兰女孩子见谁车喜欢就上,上车跟上床一样简单,就脸呼地红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女孩到跟前果然一把拉开车门上了车。浩然天生腼腆,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等事情,他感觉那太阳多像聚光灯热辣辣照在脸上使他难堪,女孩还没怎么样呢,他先老大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有时他酷啊什么的都是硬装的,不像他帅是天生的,那么现在呢,他想还是继续硬装吧,就把眼镜戴得牢牢得不理睬人家。
“浩然,你不认识我了?”女孩除掉墨镜,一张脸大白天隔着镜片依然是陌生的。“浩然,你奶奶的,居然不认识我了呀,快送我回家去!”女孩往身上系着安全带,大大咧咧叫道。浩然终于从她头上刘海和她口中污言秽语认出她是谁了。
“不成啊,我还得等我朋友下班呢。”浩然显然不好意思了,轻声问道,“好久不见了,逛街来啦?”
这时身后传来钱雨声音:“谁逛街来了?”
浩然仰起脑袋,钱雨正站在车下,粗壮胳膊扶着后门玻璃窗,脸探向车里跟左鸣打招呼,左鸣咧着嘴巴像卡鱼刺一样“哈”了一声。不知怎地,浩然不是单独面对左鸣,反倒自在不少,本来无数次酒吧里跟她待一起他十分自在的,也许是那自在导致现在不自在吧,不过钱雨出现了,帮他恢复了自在。
浩然转过身来,抹一把披散下头发对左鸣说:“这是我哥们钱雨,人如其名,大周末的还拼命赚钱。”刚想转过头对钱雨说“这大美女叫左鸣”,钱雨已经打开后车门坐在左鸣身边。
“好了,耗子,现在可以送本小姐回家了吧!”
路上浩然偷偷望眼倒车镜里左鸣,高耸胸部被安全带挤得特突出,可是个漂亮丰满美人呢。没了霓虹灯炫耀,她那股子野性也减了多半,可浩然还是挺服左鸣的,在酒吧他就知道她从不买车,可她不是有车开就是有人车接车送,呵呵,今天这差事轮到自己头上了,美人就是好,没有人忍心拒绝,也没有人忍心责怪,他想,有句歌儿怎么唱来着:“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一路上听钱雨跟左鸣聊起来。
左鸣问钱雨:“你在这家咖啡厅打工?”
“是啊,有段时间了,不过快不干了……你呢,来奥克兰多久了?”
“快四年了。”
“那你现在哪读书?”
“读书?上辈子的事了。”
左鸣疲倦地打着个哈欠,掏出根香烟,朝钱雨借火,钱雨摇头,浩然忙把车上的点烟器递过去,却听左鸣接着说:“我高中毕业就不读了,现就在你们那家店转过去那条街的Lippy打工。咱们是邻居!”
“是啊,熟人,邻居。”只见钱雨脸上露出了茄子式笑容。
浩然看左鸣叼烟卷的样子,突然想起刚结识她那天,她倒着烟盒朝他要烟的样子,心想虽然认识那么长时间,也觉得她有趣,总跟她一起喝酒,但对她在Lippy打工却毫不知晓,就像她这张脸白天看很陌生一样,对她的了解仿佛只在酒吧里,而她真正生活也许在酒吧外吧。男人总是这样具有好奇心。
车子在左鸣指挥下驶进左鸣家小院,浩然望眼这栋雪白房子,和新西兰其他房子并没什么两样,男房东正翘着屁股在院子里种菜,见左鸣被两大男孩送回来,见怪不怪地咧咧嘴低下头继续自己的营生。
“估计洋人看咱华人都是怪物吧,居然在院子种菜的?”浩然想。
突然听钱雨在后面问左鸣:“你手机多少?”
左鸣响亮地把号码报给他。
“下次有机会出去玩叫你。”
回家路上钱雨一直纳闷浩然怎么不说话。
浩然一直在想,若是人生重来能让他再见果果,他再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幸福溜走。
时光飞逝,浩然每天照样打游戏、玩车,偶尔送钱雨上班后跑MIT逛一圈,可却再没见到果果,果果在脑海似乎逐渐模糊了。钱雨也不知在搞什么,有时去接他,浩然都上高速了,突然一个电话:“浩然,你今天不用接我了,我有事,晚上有人送我回家。”浩然就这么被他害惨了,下了高速口掉头回家少说半个小时啊。
钱雨有时半夜回来,浩然躺在床还没睡去,根据Turbo(涡轮增压器)响声不一样,他听得出每次送钱雨回来都不是同一部车子。真怀疑他是不是穷疯了兼职做鸭了,可每次听到钱雨下车后,车子一脚油门下去飞一样驶去感觉又像是同一个人开的车,就想钱雨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给包了。直到有一天躺在钱雨那张床垫上,望着头顶上五星红旗听到门外一个熟悉的女声说:“你和浩然两个人住车库啊,挺浪漫的嘛。”可又想不起那女声是谁,起身朝外面张望,只见钱雨拉开车库玻璃门进来,车子已一道紫光绝尘而去。
有天,浩然醒来,见钱雨坐轮胎上愁眉不展,便问:“咋了?”
“店里装修,老板叫我这几天不要去了。”
“早说啊,早说我多睡会儿。”浩然又跳回床躺下去,头发十分自然地遮住眼睛,接着连被子都蒙了上去。
“我也是刚接到电话的,早上没叫你。”
墙上闹钟滴答一下,正午12点了。浩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我在你打工地方发现一家特好吃韩国烧烤店,走,咱们去那吃吧。”一边从地上拾起件MOOKT恤套在头上。
钱雨双臂靠在脑后愁眉不展地说:“不去了,都快吃不上饭了。”说着眼睛朝落地窗外院里边收衣服边朝这么望过来的Kate强挤出笑容。浩然注意到他低下头去喃喃道:“这年头给人家打工咋也不如自己干啊。”
这话浩然同意。其实无论什么样工种和职位,男人面对上司感觉都永远像女人面对爱情感觉一样——没有安全感。
“好了,我请你。”浩然用系完纽扣手拍拍钱雨肩膀说,“完了我带你去玩飙车。散散心,你打那么长时间工该放松放松了,你看我!”说完故意把他那鸡爪子在空中挥舞着。
飙车能散心?钱雨还是头一次听说,脸上不禁露出茄子式微笑,不过他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坐在繁华程度仅次于QueenStreet(皇后大街)的NewMarket(新街)上一家韩国烤肉店里,钱雨听着浩然向他宣布飙车计划,禁不住摇头,期间又低头给谁发些短信。浩然兴致勃勃不见钱雨反馈,便开始郁闷,干脆低头大吃。他不是一定要飙车,只是觉得钱雨丢了工作郁闷,想带他散散心,谁知道他不领情也不给面子,这人脑袋好像木鱼,不知一天想什么,好像对年轻人喜欢的一切都不感兴趣。那天他们开车经过红灯区,浩然指着一座造型优美的白房子对钱雨打趣说:“这是红灯区,和美国白宫一样叫WhiteHouse(白宫)的哟。”转头来看钱雨,钱雨脸上一片漠然。一会儿车子穿过QueenStreet(皇后大街)到DownTown时,又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