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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年少都犯贱1-20-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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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全部时间永远存在,全部时间也就再也无法挽回。 ——艾略特刚进大学的时候,我的同学肖斯文擅长在失恋后用啤酒来麻醉自己,每次他都喜欢把我拉到天台,先陈述跟那个女孩是如何认识的,再形容一番女孩的样貌,里面不时会出现“天人”“女神”等字眼,末了再不忘加上一番感慨,对我念念不忘,苦苦逼问的细节却含混带过。

       2002年的夏天,他靠着天台的栏杆,对我说:“我真的很爱她”。

       “爱你个鸡毛”,我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告诉他,她不是你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不要总是给我哭诉了,每次说一样的话,你烦不烦啊,过几天忘记了就好了。你要是以后不想这么伤心,干脆一刀斩断是非根,把找MM的钱省出来捐给希望工程。

       从2000年入学时认识这个家伙开始,我已经记不清听到他这种失恋后的狂吟多少次了。肖斯文在女人面前也很有一手,但是很不幸,他那种花花公子的作风让他的失恋和相恋一样快,他经常问女孩子你喜欢不喜欢理查基尔,为了避免被人当成土蛋,每一个女孩子都会说喜欢,然后肖斯文就说我有着理查基尔的小眼睛和单眼皮,于是女孩子上当受骗,开始一场轰轰烈烈恋情。一直到某一天,那些女孩子真的看到理查基尔,肖斯文就会失恋,每到他失恋的时候,作为最好的朋友,我无疑会成为最郁闷的牺牲品。

       我提起瓶子一口干完,然后又开了一瓶给他递上,催他喝酒。东湖的湖风飒飒的吹过,七月的武汉难得有这样天然的凉爽,那时的我却开始感到有些冰冷了。其实我也有话,但是我沉默了,两个月以来我天天会这样沉默。

       肖斯文忽然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水泥灰,似笑非笑地看着龌:“我知道你丫在抓瞎”,我从回忆中醒来,漂了他一眼,你知道个毛。

       “我想说,苏琳哪一点不好,只是你不配人家。对人家好一点,别辜负她,否则你要后悔一辈子的。”肖斯文看着我说。

       自2002年春末以来的两个月来,我一直在沉默,甚至没有让寝室的兄弟知道我失恋了,老大依然天天去上自习,准备着考研,老二依然和他的老相好卿卿我我,在外面租着房子很少回寝室睡觉。老三肖斯文,每天依旧去网上和酒吧里寻花问柳,我还是玩着游戏,单单为了逃避那种极度懊悔的感觉,生活还是一样的继续,唯一不同的是在上个月,肖斯文忽然宣布找到了真爱,除此以外,生活没有什么不同。

       我提起酒瓶,把整瓶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看了看天空中的落阳,北方的那个城市里,不知道夕阳的光辉是否透过教室的玻璃,打在苏琳脸上,不知道这么遥远的距离,她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我要去北京”我望着天空,喃喃的说。
 
第02节 遥远的新东方,那是爱情的天堂,催生着无数出逃的梦想 
       我和肖斯文在那天酒后都醉得象一滩烂泥,都很晚才起来。我一起床就到“猫扑”发了一个很醒目的标题:冰天雪地裸体跪求低价转让二手电脑

       我巴望着快点卖掉电脑,肖斯文却在一旁笑我,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卖电脑,揶揄道:“朕见爱卿,每天少玩一个小时鼻涕口水都得冒出来,以后没了电脑,吊死在这八百里莫嘉山,朕就此失去一名贤良,实在有愧国家社稷啊。

       我没好气的反诘说,贫道要去北京寻找娘子,跟你这孽畜有什么关系。

       我和肖斯文说话很有意思,起初根据他的行为分析我叫他禽兽,后来觉得语气不够重,就改称他为孽畜;他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称呼,但是他的阴险就在于他并不用粗话形容我,而是时时自称为朕,以此抬高自己的身价。

       肖斯文拾起我桌上的一个纸团搓成蝌蚪的形状,开始教育我,这可不行,电脑是你的命根子,爱卿卖掉电脑等同于朕要卖掉龙种一般,一定肝胆俱碎。我把他的纸蝌蚪夺过来,拉成两半反诘道,你那几条蝌蚪早就在塑料袋和卫生纸里憋死了,还装假慈悲。肖斯文赶忙说这只是个比喻,意思是不玩游戏也别把整个电脑卖了,喜欢的事情也不是这样取舍的。我说那不是废话,我当然是要苏琳不要游戏,没有苏琳我怎么活啊。肖斯文见说不服我,就叹了口气说说我想说的是,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没必要为别人去改变点什么,强迫自己改变很痛苦的。你这又是何苦呢。

       肖斯文说完,看看我,我没有说话,又叹了口气对我说,如果缺钱,尽管向兄弟我开口就是了,电脑别卖了,以后不玩游戏还经常还用得着的。

       肖斯文不把钱放在眼里是有道理的,一方面他老爸是他们那个小县城的县太爷,也算个万户侯,另一方面,肖斯文自己也绝非虎父犬子,虽然很能花钱,泡妞很有能耐,不过他弄钱也是一把好手,除了百发百中的稿费收入,大学两年间还跑零敲碎打四处骗钱,作为最好的朋友,我如果开了口,他必须给我送钱。

       对与肖斯文经济援助的意向我说不用了,还是卖掉吧,反正配置也很老了,来年换新的。肖斯文默不做声,站了一会,忽然他的电话响了,就去走廊接电话。那声音甜得发腻,让我打了几个寒蝉。

       关于女人,不能不说的是肖斯文,其实我挺喜欢肖斯文这个朋友,尽管他天生淫荡,喜欢寻花问柳,但是却保证了两点,第一是绝对不把女生带回寝室里过夜,不象隔壁寝室的马老二,经常把全寝室赶出去玩通宵,把寝室里弄得乌烟瘴气。第二是很坦率,即不喜欢夸夸其谈自己的艳史,也不会遮遮掩掩自己有过的淫荡行为。除非真的是深有感触,他很少跟人讲他的罗曼史。这两点让他在我眼里成为一个并不招人讨厌的混蛋。

       肖斯文打完电话回来,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他一屁股坐在老大的桌子上,忽然问我:哪里找苏琳。我说苏琳肯定在北京。肖斯文一脸不屑,说朕当然知道她在北京,但是北京这么大,你总不能到天安门去贴寻人启示吧。我说贫道知道她肯定在新东方,因为她亲口说过。

       一说到新东方肖斯文就皱起眉头,说明他在思考,良久他感叹道,好地方。他点上一枝烟,望着窗外,一副很沧桑的样子:

       “我大一暑假就在新东方,我认识了一个北理的女生,那是真爱,我真的爱上了她,想着毕业后能跟她结婚。她真的是太美了,如果你见到她一定会惊为天人。”

       “天人?”我一脸揶揄,因为这个词实在听他那里被用烂了。

       “对,她太美了,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我们就相爱了”。肖斯文继续一脸陶醉,我一脸向往的问然后呢。他说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天天闹自杀,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朕回武汉就再也没联系过了。我一脸迷惘,因为实在听得不算过瘾。

       肖斯文意识到自己漏了口风,急忙打住,妈的,了解这么清楚干嘛。转而又说“这样好了,后天英语考完你就可以动身了,你就别着急背单词了,有我在,你不用怕英语过不了关,你好好准备一下,说真的,电脑别卖了,差点钱跟兄弟我开口就行了。”肖斯文说完看看时间说得了,就这么着了,朕还得出宫一下,估计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把后宫看好,要隔壁的那个瘟神不要动我东西,更不要翻我的床,否则我回来打他人。我长舒一口气要他安心去。

       瘟神的真名叫王洋,是隔壁寝室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老大是老乡,我们肯定会在门上贴“王洋与狗不得入内”的纸条,但是这家伙就是那种不知趣的类型,依旧每次进来蹭电脑用,每每还在用完电脑以后不记得清楚他上黄色网站留下的病毒,如果蹭不到电脑,就到处翻东西,只要合胃口的,就会不打任何招呼拿到自己寝室,更可怕的是他长了一张喜欢搬弄是非的嘴,没有人喜欢他,他也没有任何一个朋友,但他似乎并不知道,依旧我行我素,还自得其乐,毕竟碍着老大的面子不好发作,所以对于我和肖斯文他是个非常令人郁闷的人。

       我在线上等消息,希望快点有人回复,过了一会王洋进来了,想开肖斯文的电脑玩,我连忙阻止要他别在肖斯文机上玩。王洋很不知趣的走到我的电脑跟前说把你的借我玩一下,我去找我的一个朋友。我还没说同意,他就已经准备抢我的鼠标了。我无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跟人争吵,也免得他在寝室乱翻东西让我不好交代。

       王洋看见我没有关的网页,问我是不是要卖电脑,我说是,现在缺钱,卖个千来块钱贴补一下。王洋盯着屏幕,一副老板派头,要我便宜点卖给他。说实话我很不想便宜这家伙,甚至想把他打一顿,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我们寝室那位厚道的老大是老乡,我和肖斯文早就操练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台电脑到底什么时候卖掉我的确没底,我更希望能找点脱手,于是当时我随后叫他说个价,他给我砍了了三分之一,如果是平常听到这个价格我估计会暴跳如雷把他轰出寝室,但是想到后天我就要走,也无可奈何,就依了他了,当时他说只有300块,权当定金,后来我离开武汉的时候,他真的把剩下700块交给了我,我清楚地记得刚来这座大学的时候,王洋作为特困生,是贷款上学的。为了筹齐来上学的路费,他母亲贱卖了家里一头未出栏的猪。但是他在学校的开销一点也不比我甚至肖斯文小,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这次买电脑的钱能从哪里来。一直到2004年夏天,我在莫嘉大学吃的最后一餐饭上,隔壁的马老二才告诉我,王洋当初为了买电脑,逼他母亲卖掉了家里仅存的一头过年的猪。
 
第03节 迷离扑朔的美丽灯火,好奇的眼眸相互邂逅 
       我走的时候没有等肖斯文回来,只是找王洋拿了700块钱,然后给宿舍草草留了张便条就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就在上个学期里,有个大三的姐姐逃学去甘肃玩,结果死在了那边,因为没有同学反映,学校一直不知道,到了后来警方根据学生证联系学校,搞得大家都很被动,为此班长被系里老师再三嘱咐,回来后给我们传达精神:“想去哪里玩,一定要和同学通气,千万保持联系!”

       我和苏琳也是通过旅游认识的。那次学校某部门组织学生赴京,老大当时是院里的积极分子,把这个免费旅游的机会扒给了我。我和苏琳登上火车时还素不相识,回来时就已成了朋友。

       2002年夏天的37次列车与一年前的并无不同,橘红色与白色相间的车厢将会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飞过麦田,飞过原野,飞过城市的灯火,飞过曾经伤痛的记忆,到那个城市找到曾经熟悉的爱情。

       上车的时候黄昏已尽,还能看见最后一屡夕阳,到了汉口,连最后一屡夕阳都看不见了,以往坐火车的时候我总喜欢看着窗外的景色打发时间,但是今天恐怕不行,被夜笼盖的车窗外什么也看不到,我躺下开始翻起原来的日记。我翻着日记本里关于苏琳的片段,从第一次在话剧演出的时候看到她,到这三天来对她的憧憬,一切都历历在目。日记虽然不能让生活保鲜,但是却象一桶生活酿的酒,打开它,芬芳四溢。

       灯很快就熄了,我在黑暗里发呆。列车的空调吹得我发抖,索性掀起毯子,坐了起来,一看表才11点半,还没到困的时候,就决定下来走走。我嘱咐邻床的帮我看我行李,其实我的行李只有一个包而已,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并不担心有人乱翻。

       车厢里大多数人都还没睡,有的斜卧着看书,有的几个人开着小灯坐在床上打牌,有的情侣还在毫不避讳的卿卿我我,他们和我一样带着各自不同的想法去那个遥远得仿佛远在天空中的城市,去寻找各自想要的东西,却挤在同一间车厢里,一同进行这十几个小时的旅程,难道这不也是缘分吗?只是大部分人没有意识到罢了。

       在车厢接缝的吸烟处,我看到了一个女子。因为漂亮,不禁多看了两眼。她穿着一件很合身的女式衬衣,袖口的花边很俏皮,FERRAGAMO大皮带扣和BALLY的小皮鞋搭配得调。相比之下,我的脸有点红,上身穿着一件已经洗得发黄的大了两号的“东啤”的宣传T恤,我脚下的沙滩鞋是花15块钱在卓刀泉市场买的处理货,那条阿迪达斯的运动短裤倒是真的,不过原主是肖斯文。

       我好不容易才从这种羞愧中回过神来,低着头准备到下一节车厢逛逛。刚想朝前走,一个乘务员推门出来,很礼貌的说前面是软卧车厢,马上就要休息了,要我不要乱走。我回过头,耸了耸肩,有点尴尬地看着她,朝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她也浅浅的笑了笑。她问我哪里逛过来的。我很无辜的说说很远啦,我也不记得是哪里了。反正睡不着,就逛到这里了,坐着实在寂寞,周围的人也没什么好谈的,所以……就逛到这里来了。

       后来我和她闲扯了两句,觉得并不投机。说我得回去,要她继续,我望了望黑茫茫的窗外,尴尬的笑了笑,说完转身就要走。

       “现在还早,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她看了一眼窗外忽然抽出一包ESSE,又看了看我,递上一枝细长细长的ESSE问:“要不要烟?”我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不喜欢抽烟,特别是这种女士烟,太浓的香料味反而遮掩了烟草原有的香醇。于是我掏出一包芙蓉王,这是我在上车前用的最后一点零钱买的,算起来也是唯一身上唯一比较值钱的家当了。

       我要她抽我的,她笑着摇摇头,细长的ESSE却依旧夹在玉葱般的手指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我讪讪地接过来,装进自己的烟盒,厚着脸皮道:“留着做个纪念”。她没说什么,笑了笑。我看了看表,看看她精致的脸,放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的确还早,好吧,开始聊天吧。”

       她于是就直接问我的名字,我觉得无趣,随口揶揄着,心里不自觉开始产生关于美艳少妇的龌龊思想。当年肖斯文原来传授的一些生意经,有一回他在酒吧里勾引寂寞少妇,开头暧昧诱人,最后确是虎头蛇尾,特别是问到他“那最后怎么样了。”他总是漫不经心:“知道这么多干嘛?想打听我的《御女心经》啊。”几天后,他和传说中的美艳少妇幽会回来,没有了往日的红光满面,却是两眼青淤,右边脸肿得老高。苦主捂着肿起的半边脸瓮声瓮气道:“奶奶的,百密一疏,忘记学点武术了。”第二天肖斯文的桌子上就多了张XX跆拳道会馆的卡片,上面贴着他受伤前的大头照。结果在学拳的第一天,肖斯文回来时左右两边脸全肿了,我又问他是怎么搞的,他用冰水袋敷着脸几乎带着哭腔郁闷道:“妈的,真衰,居然跟那王八蛋在一栋楼,还是打泰拳的。”那几天肖斯文就再没了动静,又过了几天,肖斯文养好伤后,我就天天看到他早晚到体育场和体育生一起练长跑去了。

       走神到这里我居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见我笑得莫名其妙,不解的问有什么好笑。我急忙解释是想起一个同学来了。她很好奇的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说是莫嘉大学,新闻学院的。因为我知道她大概还要问我什么专业之类的问题,所以就合盘托出了。

       大概是碰到校友了,她刚才有些冰冷的表情显得有些融化的痕迹了,似乎显得有些高兴,她说她是商学院的,毕业好几年了,却没有说是哪一级的,大概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年龄。“是校友哦,呵呵,感动死了。”我一脸天真的回应道,小男生的本质暴露无疑。“刚才你说你那同学的故事是什么,有这么好笑么,讲给我听听。”她双手交叉垫着后面的窗口不锈钢扶手,向后一靠,摆出一副听故事的姿势。

       我也不好隐瞒,就把肖斯文的故事隐去人名地名原原本本的讲完。讲完后我双手一摊,舒了口气,说讲完了。她始终在听故事,起初还在笑,忽然笑容僵住了,显得很认真的样子,直到我提醒她故事讲完了她才醒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这一次她的笑好象很由衷并不象开始那种很职业化的微笑。她忽然问我,这个故事里谁对谁错,样子显得很认真。

       我也不敢怠慢,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其他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只是觉得我那同学很无辜的,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事好好说,也没必要动粗吧,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她奇怪的问我,你不是说你那个同学特别喜欢沾花惹草吗?怎么还为他说话啊。她的眼神有些凌厉,我急忙回避,抬头望着车厢顶想了想:也不是,看他被打得真的很惨,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一次泡很多女孩子来骗感情的,说起来只是他相恋失恋比别人快,也不是真的那样可恶。

       “那如果那个打人的男人非常爱那个寂寞少妇呢?”她继续问,还是显得很那样认真,让我有些不安。“那就不知道了,如果没有结婚的话,我觉得那就随便随便啦,算是公平竞争啊,就算真的结婚了,也有得商量啊,哪怕去法院告状都行的,反正动粗就是不对啦。”我快这几个无头无尾的问题问得焦头烂额,只能再次摆出原来的观点。“那问点别的吧,比方说你多大了。”她也看出我提不出什么创造性的建议,所以换了个话题。我对这个问题显然并不感兴趣。很没好气的说这有什么好问的,21岁啊,马上就22岁了。

       “都22岁了”,她揶揄地笑着,我感觉眼睛没刚才那种刺痛了,倒有些热辣辣的,张口来了一句:“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十六七”。听我这么一说,她旋即叹了口气道,我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老了一岁,年轻真好。我安慰说你还是这么年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不要这么悲观。

       她继续叹气,然后换了个话题,问现在学校里怎么样,我陪着他扯起了学校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了,打了个呵欠。我们交换完电话,互道了晚安(其实应该是早安)。我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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