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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马车车厢之外传来的了一个声音,想来是车夫在回话了。
在车夫说完之后,马车这才‘咯噔咯噔’地离开了望月楼的门前,向着位于金市北面的褶龙园行去了。
看着对面的袁隗,韩言很是无语,刚才他一定是忘了吩咐下人要去的地方了,不然怎么会让两人在这里呆坐了一盏茶的工夫?感受到韩言的目光,袁隗却是面不改色,身为官场中的老资格,混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一点的脸皮都没练出来?韩言这略带鄙夷的目光对于袁隗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
虽然袁隗很是不在乎韩言的目光,但是两人却也不能这样下去,因此轻咳一声,袁隗开口了,“咳!韩言是吧?你可知道,你的那半块虎符是何来历吗?”
“祖上传下来的。”
对于袁隗,韩言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因此被问起铜器来历的时候,韩言在得知了铜器是什么之后,毫不犹豫地就开口了。只不过,这个答案还是噎了袁隗一下了。
“……”袁隗的脑门上青筋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掀桌子一样,只不过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袁隗还是平静了下来,强忍着心中的火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说这东西在到你祖先手里之前,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知道你就说,打什么哑谜?”
韩言很是不喜欢对方这种说话的方式,因此毫不客气地讽刺了一句。
不过出乎韩言的预料,此时的袁隗脸色平静得有如初春的湖水一般,不起一丝的波澜,眼神变换,似乎是进入了回忆之中,“
想当年,高祖起义,遇到楚霸王项羽的时候可谓是诸般不顺。有那么一段时间,兵无斗志,将无豪胆,甚至有很多人都趁夜逃走,当了逃兵。
就是这么个时候,有个人趁着一天夜晚也走了。只不过,他却没走成,因为他被当时丞相萧何给追了回来。
你可知道,那个被萧何追回来的人是谁吗?
”
“是韩信。”
低沉着嗓音说了这么一句,韩言已经能猜出袁隗下边要说的话了,因此心情很是沉重。
“不错!便是韩信!国士无双的淮阴侯韩信!”袁隗很是赞赏地看了韩言一眼,接着抬起头来,继续回想着,“当时被追回来的韩信,因为萧何的举荐,所以高祖同意任命他为大将军。在封坛拜将之时,因为军中工匠的疏忽,本来应该是两片的虎符却被铸成了一个铜虎。你可知道,高祖是如何做的?”
“高祖就在那拜将台上,将那铜虎摔成两截,以其为永远号令三军的虎符!”
其实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韩言却是越发得高兴不起来了。韩信啊!那是什么人物?如果说这东西真的就证明了是韩信的遗物,那也就是说自己是韩信的子孙。固然,‘兵仙韩信’的名头是很大的招牌,但是韩信是怎么死的?是被高祖刘邦的皇后吕雉给杀害的啊!这样算起来,自己这韩信的后裔,落到了朝廷的手中又会有怎样的下场?想想韩文死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可入朝为官为大汉卖命,韩言已经能确定事实的真相了。因此,韩言的心情沉重得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似乎是看出了韩言的担心,袁隗展颜一笑,安慰道:“虽然说后来因为种种变故,淮阴侯韩信死在了未央宫中,子嗣也受到了牵连,但是在其后不久高祖回朝之后就已经赦免了淮阴侯。现今的大汉江山,烽烟四起,有你这韩信的后人入朝,天子自然会重用于你!所以说,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虽然袁隗很是安慰了韩言一番,但是韩言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了。赦免?韩信犯了什么罪需要赦免?再者说了,韩信三齐王做得好好的,怎么就留贬称了淮阴侯?如今自己这个‘兵仙’的后裔出现,汉天子就真的能一点介怀都没有地重用自己?更何况,自己这所谓的韩信后裔是一点行军打仗的事情都没有接触过,重用了又怎样?还不是给天子一个杀自己的理由?
想到这里,韩言突然想起了鲁班千机锁中的那块麻布,拿上所记载的,想来就是韩信说编纂的《兵法三篇》,只不过,这《兵法三篇》想来是要永远地失传了。
“哈哈!哈哈!”
见自己说了这许多的,韩言侍中都没有搭理自己,就连袁隗这等老狐狸也是感觉有些尴尬了,只能是自顾自地笑着。
至于袁隗心中所想,却是没有韩言那么复杂,他所求的,无非就是接着举荐‘兵仙’后人的功劳,能够重回三公之位,哪怕不能做回司徒,捞个司空当当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现在的司空许相与自己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好。当然了,如果说天子对这个少年的态度不是太好的话,那自己就算是‘检举’有功了,怎么算都是自己的好处。
韩言担心这自己的前路,袁隗思考着自己的官路,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车厢之中又安静了下来。
第72章 失势的后将军()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韩言拒绝曹操的邀请,不想当官还是因为考虑到韩文的临终遗命,那现在他就是纯粹地为了自己而拒绝从政了。不然真的入朝为官,谁知道那一天就步了老祖宗韩信的后尘?到时候有理又能怎么样?史官大笔一勾,夺取天下的功劳也都能给抹掉,死得也太过不值。
不过上车容易下车难,此时马车飞驰,就算是韩言想要反悔也是做不到了,长年累月的读书写字,锻炼身体却是落下了,现在想起来,韩言真是后悔没有早些跟黄忠学点防身的本事。
金市与褶龙园比邻,马车飞驰之下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只不过金市之中人员混杂,自家老爷现在也是不比往昔,因此车夫也没有太过肆意地驾车。
马车到了褶龙园前,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停下!”
守门的侍卫一伸手,大声喝止了奔驰的马车。
“吁~~~!”
听到这话的车夫立刻勒紧了缰绳,硬生生让马止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
一脸不悦的袁隗从马车之中探出了脑袋,很是气愤地问道。
侍卫似乎是没有认出袁隗来,或者是认出来了却没有在意,将手收回放在了腰间的宝剑剑柄之上,低声喝道:“褶龙园不许车马进出!”
“混账!这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拦老夫的马车!”
本来还打算在韩言面前抖一抖威风的袁隗,听到这话立刻就暴怒了。
往日里这褶龙园一直都是王公大臣们停马车的地方,同样的,在北宫东面的永安宫也是如此。虽然说不合规矩,但是天子不说,受益的三公九卿不提,下边也就没人敢提这事,也算是个约定俗成的条例,不过自从袁隗卸任司徒之后,因为自身原因,倒是不经常来金市,自然也就不曾踏足褶龙园。今天被堵在了褶龙园的门口,袁隗直感觉自己这脸也算是丢大了,因此说话也就没那么温和了。
“后将军!这是陛下年前传下来的旨意,并不是针对您的!”侍卫厉声喝了一声袁隗的官号,然后放缓了语气,解释道:“褶龙园之前被各位大人占用,自然是没得说,不过现在陛下将褶龙园收回另有他用。后将军如若是想进褶龙园就只能是徒步进去,车马是万万不可的!”
“哼!”
袁隗一甩衣袖,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继续找这侍卫的麻烦。
这账没法算,不管怎么说褶龙园不许进车马的命令是天子传下来的,自己找这侍卫的麻烦,如果天子知道了还说不准会怎么处置自己,让同僚知道了也会笑话自己没气量,得不偿失的事情袁隗可是没工夫去做。只是,这在韩言面前就有些丢脸了。
感受到袁隗投过来的目光,韩言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韩言看来,反正都是给自己找麻烦,马车和徒步又有什么关系?算起来,徒步反而还能拖延一些时间,又有什么不好?
看着袁隗下了马车,韩言跟着就走了下去。
袁隗见韩言跟下来了,冲着车夫挥了挥手,“自己找地方去吧!”
说完之后,袁隗头也不回地就往褶龙园里面走,侍卫也是知道好歹,没有再说什么,至于跟在袁隗后边的韩言,侍卫也一并装作没看见了。
进了褶龙园,韩言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满目的萧条。这哪里是褶龙园啊!这分明就是金市的分部啊!来往的人不说都是粗布衣裳,但是大多数都是如此,来来往往的人看上去就像是金市之中逛街的人们,丝毫没有后宫中的仪态。
看着看着,韩言若有所思,难道说,自己听到的关于天子的传言都是错的?传言当中说天子喜好财货,卖官鬻爵,更是荒淫无道。按着今天看到的这褶龙园之中的情景,这天子反而像是个朴素的帝王,不曾有半点的奢靡。
心中想着,韩言看向了右前方的袁隗,只见对方也在皱着眉头,显然也是心中有事。结合袁隗在褶龙园门口的表现来看,袁隗也是有些闹不懂这褶龙园中发生了什么。那么,这褶龙园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苦思冥想,韩言却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提鼻子一闻,嘶!这是酒香啊!四下看去,酒香竟然是出自路边那隐晦的一条条暗渠!不对!不止是酒香,似乎……还有脂粉的香气!
韩言的脸色不由得难看了起来,伸手拦住了一名路过的人,抱拳拱手,恭声问道:“请问,那边的暗渠是怎么回事?”
“呦!你是新来的吧?那是流香渠啊!”
这人看上去是个壮汉模样,但是一开口却是如同一个老太婆一般尖锐,手中掐着兰花指,好不妖艳。
“多谢!”
好不容易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两个字,韩言夺路而去。
“呦!可真急!”
这人看着远去的韩言,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然后掐着兰花指走开了。
追上了袁隗,韩言心中的恼怒已经是快到了顶点了,一路走来一路看,初进褶龙园的时候蔓延看去像是金市一般,但是现在走了许久,想来很靠近中心位置的地方却是莺声燕语。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更让韩言皱眉的是那来往的宫人衣衫半挂,香肩半裸,微风吹过,衣衫起处尽是白皙的皮肤。显然,在这些女子那有如灯罩一般的丝纱之下,尽是其身体。这些女子都没有着内衣!!!
“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韩言快步靠近袁隗,低声问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听到韩言的问话,袁隗轻声斥责了一句,然后半是解释办事感慨地说道:“当今天子就喜欢这个,能有什么办法?要怪也只能怪这中常侍们教坏了陛下啊!”
“呵呵!恐怕不是中常侍教坏了陛下,而是陛下自甘堕落吧?”
冷笑了两声,韩言却是丝毫不认同袁隗的看法,只不过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没法说罢了。
第73章 荒唐的天子()
当今天子这般荒淫无道,怎么可能是几个阉人给教坏的?在韩言看来,这更像是天子将中常侍们给污染了才对!中常侍们大权在握打压忠臣?哈!不过是为了腾出几个官位来让天子用来出售罢了!中常侍们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哈!这单单流香渠一处就不可能是府库出的银钱,民脂民膏?这褶龙园中不到处都是嘛!现在想来,那初进褶龙园中看见的类似金市之中的地方,反而是符合了市井之中的那个‘宫中市’的传闻。荒淫无道,一眼皆明!
先前的时候韩言还是在顾忌这自身的安危而不想入朝,现在则是转变成了对这大汉皇室的愤恨!如果不是当今天子如此行径,那天下怎会打乱?黄巾何来?蛮夷岂敢造次?一切的一切,全都应该归罪在天子的身上,归罪在这大汉的朝廷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韩言有些异样的情绪,袁隗停了下去,伸手拦住了紧随其后的韩言。
“怎么?生气了?”
袁隗看着满脸怒火的韩言,很是平静地问道。
“没有!”
生硬地回答了一句,韩言却是没想承认,有些事情,心里想想也就好了,说出来谁知道会如何呢?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袁隗无奈了,其实从内心来说,袁隗很明白,不说是韩言这种第一次见到天子荒诞行径的少年郎,就算是自己这样经常出入宫廷的重臣,每次看到天子这种行为不都是一样气氛,一样地无力吗?只不过,为人臣子的,可以劝谏,可以罢官,但是却唯独不能在天子面前发怒。想想吧!从古到今,所谓以死相谏的忠臣义士,又有哪个落得好下场了?
再往深里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真要是让天子发怒,那又要连累多少的亲朋好友?那些所谓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死谏’忠臣,他们的亲朋好友惨死的时候,他们就没有想过自己愧对亲朋吗?就袁隗来说,四世三公之家,族中子嗣多不胜数,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天子若是真的对袁家下手,这个罪过袁隗是承担不起的。
想到这里,袁隗也只能是放弃了带韩言进去,也省得到时候连累自己,“老夫看你气色不佳,不如就在这里谢谢,待老夫先进去面见陛下。如何啊?”
“好!”
韩言没有废话,直接答应了下来。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怕自己会在见到天子的那一刻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做出刺王杀驾这等事情来。虽然说不在乎自身安危,但是想想韩说,再想想蔡邕,尤其是蔡琰,韩言知道,自己不能冲动。等在殿外,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了。
“既然如此,那将那虎符交给我吧?”
心下松了一口气,袁隗开始索要起韩言的信物来,到时候上得殿去也好有个凭证。
是福不是祸,何况已经到了褶龙园里面,韩言再想拒绝也是办不到的了,因此也不犹豫,直接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半块虎符,递到了袁隗的面前,“给!”
“哈哈!老夫又不要你这东西,你急个什么?”伸手接过了虎符,袁隗很是泰然地捋了捋胡须,然后满是威严地说道:“在这等着,不消一时三刻,定然有人出来传你进去!”
“好!”
随口应了一声,韩言不再说话,转而打量起这褶龙园中心的装饰来。
袁隗见状,也不多言,径直转身向着内中一座华丽的宫殿行去。来到了宫殿的门口,就见两个小黄门拦在了宫殿门口,一左一右,正满脸赔笑地看着袁隗。
“后将军,陛下说过,未有宣召,不得觐见。后将军请回吧!”
说的话很是威吓,但是脸上那堆满的笑容却说明这小黄门内心是很不平静的。
“滚开!”
袁隗心中恼怒,也不管小黄门如何阻拦,伸手就推开了拦住自己的两只手,闯进了殿去。
按理说袁隗平日是不会如此失礼的,但是今天他见到韩言之后觉得自己复官有望,再加上这对于他来说更像是羞辱的‘后将军’称呼三番两次地被人喊出,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因此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等见了天子,一切就都将回复到从前的样子!
暗下想着,袁隗迈步来到了大殿之中。入目所见,就连袁隗这等见惯了天子荒淫行径的老臣都忍不住青筋暴跳,额头上满是隆起的筋肉,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陛下!”
愤怒地叫了一声,袁隗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往日里再怎么荒淫也就罢了,今日怎么能做出这等荒诞的事情来?天子……天子……天子竟然在看一只狗与宫女行那闺房中事。虽然袁隗在司徒的位置上待了太久,已经没有了激情热血,但是看见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也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哦?是爱卿来了啊!”天子刘宏看是袁隗来了,心中却也是不太在意,反而邀请着袁隗,“爱卿来得正好!来,与寡人一起观看这美景吧!”
当今天子刘宏,乃是章帝的玄孙,登上帝位也实属偶然。常年累月的酒色已经掏空这个看上去很是健壮的男人。才刚刚进入而立之年的刘宏,虽然看上去威武异常,但是鬓角已经出现了几缕白发,眉目之间也满是疲累的神色。不过这玩乐却是仍然在兴头上,双目之中满是欲火,脸上呈现出了异样的红晕。
“陛下!这太荒唐了!还望陛下自重!”
袁隗知道自己不再热血,但是眼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却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不然到时候传出去,或许天子不会怪罪自己反而还会褒奖自己,但是自己的名声却也是完了。与自己的性命比起来,显然是名声更加重要。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散了吧!”见袁隗劝谏,刘宏也是觉得没有了兴致,因此挥了挥手,让大殿之中的侍女们散去,然后又转向了袁隗,满不在乎地问道:“爱卿,你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第74章 失算了()
袁隗听见了天子的问话,这才一拍脑门,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连忙上前两步,恭声道:“陛下,老臣今日路过金市,却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
“哦?是嘛?”刘宏看着面前的袁隗低下了头去,双眼之中射出了两道冰寒的光芒,不过,嘴上却依旧是满不在乎的语气,“不知道爱卿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
“回陛下!老臣发现的,正是此物!”
袁隗说着,伸手从衣袖之中掏出了韩言的那半块虎符,递向了站在一旁的中常侍张让。
伸手接过了虎符,张让却是满脸的戏谑,在他想来,这等粗制滥造的铜虎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不过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张让转过身去的时候,已经是双手捧着那半截铜虎,低头弯腰,弓起了身子才向天子走去。等走到了刘宏的身侧,张让的腰已经与地面平齐了,双手举过头顶,递到了刘宏的面前,恭声道:“陛下。”
“嗯!”刘宏随后借过了半截铜虎,双眼却是半眯了起来。看着站在下方的袁隗,刘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爱卿!你说的‘了不得的东西’,就是这半截铜虎?”
“不错!这……”
袁隗这时候又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开口解释,只不过头上却是猛然遭受的一下痛击,想要说的话也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再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