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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表妹我确实一直存有那念想,但那时也只能远远地看着,知道表妹她是看不上我的。”说到此处,孙爷不由凝重起来。
“如此说来,对此案发生的前后你乃是非常清楚的?”
孙爷沉思了番,拿过床边的衣服顺手披上,而后沉重道:“此案是发生在大中祥福二年的三月八日。”皇甫天雄想不到他是记得如此准确,看来此事对他影响挺大的。
“至于案发老爷和小姐被杀的具体时间,我不得而知,我也是第二日才发现的。当时我有急事找老爷,他房间里已是不在,听姑妈说,他晚上出去了,直到第二日也没有回。
我于是令下人都找起来,后来在小姐房里找到了老爷和小姐的尸体,我当即报了官。”
第一百三十一章密会孙爷()
皇甫天雄暗暗一惊,此案还非案发当日发现的,乃是第二日官府才到了现场,如此可又是错过了不少线索。
“如此说来你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大约是何时?”
“大约早间的辰时,一般我们都是此时药铺开张!”
“当时你想会是何人杀了老爷和小姐?”
“我以为是窃贼进了余家本想拿些财物的,见色起坏心,奸淫了小姐,被老爷发现后,窃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二人,可惜两人就这样而去。当时我暗地里就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凶手,替二人报仇。
没过多久,衙门里贴出布告乃道杀余小姐的凶手已查明,便是西头那朱秀才,起因是他与小姐是通奸,被余老爷发现后,二人起了争执,争执中失手杀了老爷,后又是与小姐发生了争吵,也顺手杀了小姐。”
说到此处,那孙爷长长地叹了口气,咬着牙道:“可恨的朱秀才应千刀万剐,只是可怜那小姐至死还落了个坏名声。”
“你认为是那朱秀才所为?”
“不是他会是谁?”
皇甫天雄走了几步,将其中几个可疑点说了下,如,朱秀才乃手无傅鸡之力,如何轻松地杀的两人。
再者那朱秀才既然与余家小姐通奸,何必要杀她,即使被余家老爷发现,两人一起跪求,道明情况,想那朱秀才也是附和余家老爷规定的夫婿标准。
孙爷朝不远处的皇甫天雄看了看:“人被逼急了,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看来他很坚决,皇甫天雄想了下,“假如此人不是那朱秀才杀的。你认为还会是何人而做?”
孙爷沉默了下,“我仍认为是那秀才所为。当时我在小姐房间里,看见那窗前有根绳子坠下,再者听说他们以前曾经这番**过,不是他。没有个约定的暗号,谁能上得小姐这闺房呢!”
“我到那房也查看了,此房后便是一条大路。来往的人甚多,会不会之前已有人知道他们两人事情,而后有贼人冒充秀才,偷偷地沿着绳子爬上了小姐闺房。
在奸淫小姐后。被小姐发现起了冲突,余老爷听到动静后,赶来查看原因,贼人怕被暴露,最后干脆动手将两人杀了。”
皇甫天雄沉思了下:“我想此人且长的应该还与朱秀才几份相像。以致在行事时才未被余家小姐认出?”
孙爷在床前的八仙桌旁坐下,用着茶壶倒上了杯热水,喝了口道:“如此说来,这位小哥不相信是朱秀才所为,要替他洗冤啊?”
皇甫天雄摇了摇头。孙爷喝了杯热水后,继续起身找着那火折子,皇甫天雄笑了下,从身后拿出递给了他。
孙爷愣了下接过吹了下。点亮了蜡烛,借着灯光马上朝着皇甫天雄看了看,暗道。猜的未错,看身形此人正是那日街头相遇的大个子!
“这位小哥,若信得过我孙爷,不如将脸上的面巾给摘下来吧!”
皇甫天雄未理会,“为何孙爷坚持是秀才所为?而据我打听到的,对秀才杀人一事。周围乡亲们还是有些不信!”
“别看有些人取得了功名,其背后不知做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勾当。看着秀才一幅软弱样子。真的如狠起来比一般的人还要凶上几倍。”
皇甫天雄笑了笑:“孙爷不能凭此就说这杀人一定是秀才所为啊!”
“小哥应该也是官府之人,难道你就不相信官府的结论吗?”
“该信的则信。该疑的则疑。如此方能让官府办事公正公平,为百姓造福!相信孙爷也是心善之人,作践百姓的事是不会为之的。我想问下孙爷,你对那秀才接触多吗?是否了解他!”
孙爷‘哼’了一下,看的出对他有些敌意,可能是自己心上人的情郎,算的是情敌了吧!
“我与他接触不多,之前他们家也算的上是望族,祖上也曾做官的。
每次与他见了最多点个头,他见了我总会有一种不屑的眼神,认为我是下人。不过老实说,他也算是少年得志,若不做出如此的事来,想必会青云直上,有着好的前途!”
“如此他会蠢着做出这种事来?”
“那可未必啊!人一急,失去理智,便是什么事都做的出?”
皇甫天雄干笑了下。
看来在他这里已是不能了解出秀才更多的事来,不过收获不小,看他模样,疑点还是不少啊!
“你是否还记得你家老爷和小姐伤在哪里?”
孙爷沉思了下,举着手指,“那老爷中了三刀,两刀在肚子上,一刀正中胸,此乃致命一刀。小姐就一刀肚腹之上。”
皇甫天雄笑道:“想不到事隔多年,孙爷还记的这么准?”
孙爷也是笑了下,“后事多是我料理,验尸格目我也看了,故而时隔这么多年我还是记得甚是清晰的,怎么了,这位小哥总不会怀疑那人是我杀的吧?”
皇甫天雄笑着摇了摇头:“孙爷应该也知道,一般没有杀过人的生手,第一次杀人多半会是在人身上刺过多刀,而且不会刺中要害之处。从你说的刀伤来说,此人应该是个杀人的老手了。”
孙爷愣了下,“仅凭此也难说清这凶手不是那秀才啊?”
“不错,很难说清,但至少是一个疑点。”
孙爷没有出声,在桌前坐了下来,拎起茶壶倒了杯茶。“天冷,小哥,坐下喝口水吧!既然到了我这里,好歹也是客人啊!”
皇甫天雄笑了笑,没有回他,“孙爷,小哥想求你件事?”
那孙爷笑了笑:“你是官府之人,还会有事来求我。不过,既然你已开口,再者想你也是为了老爷和小姐之事,你就说来吧!”孙爷喝了口水。
“我想让你放了牢里那位叫野猴的人。”孙爷沉思了下:“此人是惯偷,不知你要他做甚么?”
“我自有用处!”“行!那就依你!”孙爷点了下头。
“今日多有打扰,我们日后再见!”皇甫天雄正欲转身。
“等等,我看你也是位正直之人,我孙爷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你放心,我会在暗里支持你,也会让官府不再抓你,只是——”
孙爷支吾了下:“你们不要去找杜知县。”
第一百三十二章再探余宅()
皇甫天雄不由一惊,忙是问道:“此又是为何?”
“杜知县刚来山阴时,朱秀才两老曾找过衙门,要求为儿子翻案,可杜知县认为此案不存在疑点,坚决不予以翻案。
之后那两老人又是不断找上面官府,惹的杜知县非常不高兴。故如说你们来查案的,定会是阻止的。”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多谢孙爷告诫,听说这杜知县可是大有来头,乃朝中某位大臣的亲属?”
“朝中宰相吕夷简的侄外甥!”皇甫天雄听后点了下头。“多谢孙爷!再问一句,这杜知县,名什么,多大年纪?”
孙爷愣了下道:“杜知县名治平,不过二十八、九岁年纪,乃前年中的进士。”
“可谓前途无量啊!”
“那是自然,故而也是目中无人、几番骄横!”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而后抱拳道:“多谢孙爷!后会有期。”
孙爷见皇甫天雄推窗跃窗而出,来到窗前,茫茫夜色之中已是不见人影,迎着簌簌的冷风哽咽着:“老爷、小姐,看来你们在天之灵尚未得到安息,放心,我会全力帮助那位小哥,将你们的死弄个清楚。”
皇甫天雄回到客栈,将与孙爷对话的事情前前后后向邱秀莲说了下。
“看来这孙爷倒也是坦诚之人,对之前的主人也是忠诚。好啊!他能帮助我们,对我们暗里查案是好事!”皇甫天雄特意将‘放了野猴’的事说了下。
邱秀莲对此不解。
皇甫天雄道:“此案尚有众多的疑点,我想让野猴到山阴的地痞流氓中暗里帮着打听有关此案的线索,极有可能冒充那秀才的正是这些地痞流氓。
到时我可让野猴去找寻与秀才身材面貌相似的人。还可帮着探听其他方面的事。”
邱秀莲点了下头,“此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义父要我们暗中调查了,官府上下未必都是通气的,对于重查此案赞成之人少,反对人居多。只有拿的出有力证据,那些反对的人也是没有办法。”
“这倒也是,那杜知县如此反对,我们如果未有真凭实据,很难让他信服,而且他朝中有人。”邱秀莲停顿了下。睁大美目,突然道:“那你真的认为这起凶案与那朱秀才无关吗?”
桌上油灯闪了几下。皇甫天雄愣了下道:“我们办案之人,当是本着公平公正之心,你也知道,这朱秀才现在已是被官府定为凶犯。
而我们此次查案只是核实此案凶犯的真实性。也未说凶犯不是朱秀才,也可能是那朱秀才啊。”
两人接着又是谈论了些案件的事,便是洗洗睡了。邱秀莲硬是让皇甫天雄睡在地上,皇甫天雄不觉好笑,都已是有夫妻之实了,还如此的回避。
第二日,气温较前些日有些上升,但街上仍是冰冻一片。两人洗漱了下。皇甫天雄想再到那余家的老宅去看看。
来到那老宅前,皇甫天雄突然收回了那敲门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邱秀莲道。
“你跟我来!”说着沿着余家老宅围墙朝后面走去,一直走到了那房间的窗下面。
皇甫天雄朝上面看了看。又是举手量了量。
“你到底在搞的什么鬼啊?”一阵冷风吹过,将刚刚露出的太阳又是吹进了厚厚云群。邱秀莲拉了拉衣服袖子,裹紧厚衣,不断跺着脚。
皇甫天雄丝毫顾不得寒冷,在四周转了几圈,忽地走开了。
邱秀莲正要问起。皇甫天雄朝她挥了挥手。
不会儿。皇甫天雄便是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粗麻绳。只见他甩着绳子到了那窗户的一个缺口。拉了拉,接着攀着绳子朝上爬去。
原来他在演示着疑犯上窗户的动作。邱秀莲朝着四周看了看,虽然此处是条大路,但正好有颗大树给挡住,故而来往的人还是不宜看到。
不会儿,皇甫天雄便是上了窗户,一手扯着绳子,一手轻轻地掰开了窗户,接着一个弯身便是钻进了屋。
片刻,皇甫天雄又是从楼上沿着绳子爬了下来。对邱秀莲笑道:“你也试上一试!那手无傅鸡之力的朱秀才也可,你这女中豪杰岂能不来下!”
邱秀莲过去拉着麻绳试了试,她胆子大,喜欢运动。
在皇甫天雄的托举下,她仍是费尽地攀着绳索朝着窗户而去,不会儿,便是进了那楼房。
又是过了会儿,邱秀莲沿着绳子迅速地滑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其实攀着绳子上楼并非简单之事,需要一定力气,而这朱秀才为何能够几次上的楼来。”
皇甫天雄沉思片刻道:“可能那上面余家小姐在帮着他,那份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一下爆发了他身上的潜力。”
接着朝邱秀莲笑道:“若你在长江的对岸,叫我游过去约会,我可能也会咬牙游过去。”
邱秀莲打了下他的头:“我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皇甫天雄笑了下,不断不断地看着周围,他发现此房虽是久远,白墙变成了黄色,但依旧完整,墙面未有掉落。
他见绳边的墙根处有个清晰湿的脚印,想来定是邱秀莲所为,暗笑着,“真是个调皮的小女孩。”
忽然他发现脚印上面暗红一大块,凑上前去仔细看去,依稀还能清楚看的那印迹,有手掌大小,而此处紧挨那树,很难发现。
皇甫天雄大叹口气,如果在现代社会就好了,一化验就知道这是不是人血了。
这印迹四边都不规则。皇甫天雄拉过绳子,向上攀起,然后在落下来,在落地刹那,故意地将背朝墙上撞了下,撞击点差不多正好在那里。
皇甫天雄忙是让邱秀莲弄来雪水将背后恶衣服弄湿,邱秀莲不解,正要问他此是为何?
皇甫天雄将之前的动作再来了一次,因自己的衣衫已是弄湿,那墙上显示出几处自己撞墙起留下的湿痕,不过对比一番,那暗红印迹要高出自己的印迹几寸。
皇甫天雄顿时有些明白,当初这凶犯正是从这里下楼来,在落地时撞了下这墙,而从身高来说比自己矮上几寸。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人拜访()
“呆呆地在想些什么?是否又是发现了新的痕迹。”邱秀莲在一旁问起。
皇甫天雄便是将自己刚才所思索的情况向她说了下。
邱秀莲忙是去看看红印迹,而后叫着:“不错,确是像那血迹!”
“你说我身高为几尺几寸?”
邱秀莲仔细打量了一番,轻启红唇:“不过六尺吧!”
“你们不是常说七尺男儿吗?怎么我七尺都未到啊?”
邱秀莲笑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不过文人在写诗词赋时的夸张用语。”皇甫天雄也笑了:“看来文人的话语不可信!”
“那也非千篇一律,有的文人是可耻虚伪的,但有的文人还是正直高尚,像前面说到的范文正公不惜冒着被贬危险,向圣上呈上‘百官图’,以图列出众官调升情况,对宰相用人予以尖锐批评,结果被贬。
还有许多类似官员,纵观当今一朝,可谓文人济济,也出现不少刚正不阿的文人大臣。可惜我是一女子,如是男人身,当饱读诗书,去考取个功名。”
皇甫天雄知道宋朝是文人的朝代,文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自己不学文,否则倒可以一试。
“不说了,还是说说此案吧!从此形状来说,此人应该比我矮上几寸。”
“我估计应该为五尺多些,六尺不到。”
“如此我们可以确定此人的身高了。而看案卷,朱秀才却是五尺六寸,身高不甚相符。故而甚是明显,此印迹应是那凶犯留下的。他正是从此处逃走的。”
“照此说来,案发现场应该还有条绳子在窗口,案卷里是否有提到?”
“案卷中曾提到案发现场窗口开着,那窗棂上还挂着一条粗麻绳。”
邱秀莲一下沉思起来,忽然说道:“凶犯定是趁那余家小姐尚未分清人后。攀着那绳子爬上了窗户,而后再行凶作案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关键此人是谁,如找到此人,此案也就知道一大半了。走!我们再到那吴药师去看看。”
两人收好麻绳,沿着大路朝南走去。路上阳光暗淡无光。那些积雪已是融化,房檐滴着雪水,寒风呼呼,吹的人有些抖索,行人裹紧了衣帽匆匆来往着。
不久便是到了孙记药铺。向店中伙计说明了来意。
店中伙计将二人带到了后院,那吴药师正用着铡刀铡着药材,见皇甫天雄与邱秀莲二人,愣了下,忙是放下手中的活,用着围裙擦着了下手。
带着二人走进了那里屋,屋内甚是寒冷,二人忙是哈气跺脚。
吴药师让二人坐定。接着又是端来二杯热水。
皇甫天雄手捂水杯,说道:“吴老,今日来我们还是为了那余家的案子。
不瞒你说。我已找过孙爷,他知晓我们此行目的。我还是请你再想想那时发生的一些事情,哪怕一点点也行。”
吴药师捋了下长须:“自你们走后,我也在回想着此事!那日,曾记得余老爷在饭席间说过,老余家就只有一女。女儿婚事乃余家大事,当要嫁个进士郎。而纵观山阴县只有朱家小子还是有点出息。
此话说后没过几天,余老爷和小姐便是被害了。”
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相互看了看。“如此说来。难道那余老爷已是知道女儿已是和那朱公子好上了。”
“那余老爷有没有提起过要将自己女儿嫁与朱家公子的事?”
“此倒没有。前面的话说过没几天,余老爷和小姐就被害了,如果他们没有被害,估计日后说不定此门亲事到成真。
后来才得知,其实小姐和朱家公子早就好上了,可惜的是未挑明。我想,如果老爷知道女儿与他好上了,也不会加以反对的。毕竟朱公子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可是前途无量啊!”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暗想着,如果余老爷当场撞到自己女儿和朱公子通奸的场面,想他应不会恼羞成怒的。如此,那朱公子又何必要去杀人呢!
“对了!我们第一次来时,你说过,那朱公子在人被杀后,没有逃,还是在山阴?”
吴药师抬头用着深邃的双眼看了下二人,接着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可推断,事发后那朱公子其实并不知道余小姐已死。”
“此不能完全推断余小姐之死与朱公子无关。也有凶犯杀了人后,故意留在事发地探听消息,而做下步打算啊。”
邱秀莲瞪大美眼,摇头说着,蓝色头巾也跟着甩起。
“说的倒也是!”皇甫天雄沉思着点下头。“吴老,凶案发生后,私下里似乎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与该案有关联的消息!”
“没有!”吴老摇了摇头。
皇甫天雄接着又是问了几个问题,见也问不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便是拉着邱秀莲起身告辞。
两人回到客栈。皇甫天雄现在很想见下瘦猴子,不知这小子现在何处?“当初你们就没有约定什么信号?”
“当时确是疏忽了?”
“这个我倒有办法!”皇甫天雄吃惊道:“山阴如此大,你到何处去找他?”
“我说有办法当是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