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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低,纵是勤奋些也赶不上旁人。只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总有天会中的。”
家中人口简单,不过父母同她,长姐出嫁之后,家里想着换个小些的屋子,省些嚼用给她攒嫁妆,谁知父亲签下的房契成了她的婚书。
何二欺负的便是她家没有男丁,只有老夫妻同她这个幼女。
金钗是姐姐偷偷卖了自己嫁妆给她打的,做贼似的捎回来,同她说,“若是日子实在难过,剪了这钗贴补贴补自己,是家里对不起你。”
李幼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手下就停了下来,何二忍着剧痛继续求救,门被人一把推开,重重撞在墙上,落了一地的灰尘。
欧阳一把抓住李幼娘的手道,“李姑娘,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李幼娘茫然的看向欧阳,“我听薛小姐说,要公主把我和燕妮送回给何二,要我和他回去过日子,怕我污了公主名声,惹得她同驸马家里生了嫌隙。我愿意嫁给这个畜生,是怕他伤害我父母,可总的让我活得像个人啊,送我回去,倒不如一起死了的好,死了干净。”
欧阳不敢用蛮力,只得一直抓着她握金钗的手,“公主断不会如此,李姑娘只管放心。”
“不,她说的对,除了回家听流言蜚语,我也就只有剪了头发做姑子的命了,何苦活着受人作践。”幼娘手攥得死紧,眼里半点泪水也无,她该哭的都哭完了,再哭也没有用
“你不作践自己,谁也作践不了你,乖,放手。”欧阳哄道。
李幼娘听话的松了手,浑身力气都用尽了,她摇摇晃晃的勉强支撑着身体,“让欧阳大人见笑了,原是我不该疑公主,听风就是雨。”
“姑娘切身相关之事,难免多想。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罢。”
“不了,燕妮在房里睡着,我怕吵着她。”李幼娘仍是礼数周到的福了一身,缓步往门外走去。
侍卫小哥凑上来道,“头儿,你不去追啊。”
欧阳抬手给了他个毛栗子,“胡说什么呢,给他上点药,别死了。”
小哥贼笑道,“现在正好趁虚而入啊,头儿你刚刚那个乖说的,可真是迷死人哟,姑娘家最喜欢这种霸道宠溺大人的类型了。”
“再胡咧咧试试!”欧阳踹了他一脚这才解气,到底放心不下李幼娘,跟着她出去看了。李幼娘倒是没有走远,她径直在院子门口的台阶边坐下了。
欧阳选了个离她略远的地方,也坐了。
李幼娘静静的抱膝坐在那里,睁着眼不知道看向哪里,很是迷茫。
欧阳动了动,肩膀撞到个人,一抬头才发现周围坐满了侍卫,他冷冷的瞥了众人一眼,“都不用做事了?太轻松了是吧?”
“我是朵香菇。”离得最近的小哥蹲在地上,在头上比了个屋顶的样子,“咦?你也是朵香菇吗?”
周围的侍卫顿时散完了,只剩下香菇小哥和欧阳两个人,香菇小哥眨眨眼,“难道你是蘑菇?”
艾玛,兄弟你胆儿太肥了,明年清明节,咱们一定给你多烧点纸。
欧阳却没有发火,因为原本呆坐着的李幼娘看着这边笑了,她歪着头弯起嘴角,可能是觉得特别好笑,干脆整个脸埋在下面笑了起来,肩膀直抖。
“头儿,我觉得你栽了啊,你刚刚居然愣神了。”香菇小哥一拍欧阳的肩膀,“赶紧去让人家李姑娘起来罢,地上多凉啊。”
欧阳侍卫长在众人鼓励的眼神里走上前去,同李幼娘道,“地上凉,还是起来吧。”
李幼娘笑得脸有些红,抬头望向他的双眼格外清澈,“想再坐会儿。”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是读书人家的小家碧玉,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失礼的事,心头隐隐有些畅快。
欧阳脱了外袍叠成一块放在她边上,“坐这儿吧。”
“啊呀,头儿笨死了,直接抱起来呀。”小哥们躲在边上急个半死,忽然身后响起个声音道,“抱谁呀?”
“抱李姑娘呀。啊啊啊啊,见过公主。”
福清瞧着这一群八卦的侍卫直皱眉,“让一让,你们这么高,我瞧什么啊。”
呼啦一下,全蹲下做香菇了。
欧阳转头就看到福清歪着头打量他,幼娘则是被那一群目光灼灼的香菇吓了一跳,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先将欧阳的外袍捡起来拍干净了还给他,随后快步上前,“民女见过公主。”
说着又要跪下,福清扶住她道,“我不喜欢人跪来跪去,站着说话罢。我刚听人说你捅了那王八蛋一刀?”
李幼娘道,“没拿刀,用钗子捅的,没捅进去多少。”
福清遗憾的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力气小。其实直接捅脖子就成,直接就断气了,这会儿估计都盖白布了。”
她说完可能觉得还是要维持下大公主的尊严,端正了下脸上的表情,“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做个宫女……算了,做个女官吧,俸禄多就多点吧。等回了京城,本宫给你指婚,风风光光嫁出去。”
至于之前拜过堂的事,对不起,这种细节不要在意,有谁记得吗?
李幼娘差点又给跪下了,“多谢公主大恩大德。”
“恩,不用谢,本宫就喜欢你这样有性子的姑娘,你若是只一心寻死觅活或是屈从了她,我才不管你呢,只是你这丫鬟可能是带不了了。宫里头伺候的都是专门训练过的。”
“回公主,能不能让幼娘见一见父母?我想将燕妮留在家中照顾父母。”李幼娘道。
第九十二章()
林黛玉不知薛宝钗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最后也没有去同公主说要让李幼娘回去和何二过日子。
那几个泼皮都按着律法关到牢里了。
侍卫小哥们去顾氏坟前,风往右吹,香灰却只落在左边。
福清道,“去替他们办了和离吧,再去庙里头给顾氏立个牌位,也是可怜人。”
当天夜里头何二就在牢里断了气。
这桩闹洞房引发的案子到此告一段落,福清这才有兴致去赴了方无忧的接风宴。
林黛玉怕她因为顾氏之事迁怒罗二太太,福清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氏若是身正,也不至于会落到这般地方,人死万事休,咱们帮她一把也就罢了。”
林黛玉笑道,公主最是看得穿。
福清尚且有另一桩事要问她,“幼娘同我告罪,说因为无意听到你和宝钗说话,以为我要送她回虎口,这才动了杀何二的心思,你老实告诉我,她是如何同你说的。”
林黛玉不语,福清推了她一把道,“你只管说就是了,难不成我还不信你吗?”
“并非因为这个,薛小姐也是为了公主好,她身为伴读,自然是要时时规劝的,林黛玉这才说了一句。”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王熙凤和平儿的样子,最后人人都说凤姐凶狠泼辣,不及平儿大度和善。张想劝几句,却又不好道人长短,只得悠悠的叹了一声,“公主从此可改了这厉害性子吧,分明是好心,没得让人……”
福清打断她道,“假惺惺作态我是学不来,如宫里头那些嫔妃惯来是口蜜腹剑,披张笑咪咪的人皮。”
说到此处,车架已到了齐侯府上,又换了小轿,方无忧早在二门侯着,忙上来行礼道,“见过公主。”
福清扶她起来,顺手摸摸人家小嫩手,笑道,“夫人还是这般貌美如花,叫我一见了就打心里高兴。”
方无忧见怪不怪,任由她拉着自己,“许久不见公主,又长高了些,骑射是不是又精进了?”
“这个是自然,我寻常都不放下呢,明儿我们去赛马吧,福州山清水秀的,纵马驰骋必定风光无限。”福清扬起下巴道。
方无忧笑道,“公主还是这样脾气,这有何难,明儿我安排好了去接你。”
目光落在林黛玉身上,语气调侃,“还是借了公主的光呢,我只当你再不肯踏我们家门了。”
明萱打了她一下,“你再这样羞我们家孩子,我可立时带了她回去了。”
林黛玉俏脸一红,躲在明萱身后不肯说话,到时福清反映极快,问道,“啊,你们两家真的要结亲是吧。”
方无忧答道,“是了,就等着侯爷和小叔回来就上门提亲了,也没有旁人,也就咱们几个说了听,黛玉可别恼了。”
林黛玉脸更红,拿帕子半遮了脸,“说这混账话,还许人恼,再说我可回去了。”
福清凑到方无忧身边,小声道,“倒不如等侯爷兄弟两个回来,咱们一起去赛马,黛玉同你小叔子见过没有啊,先培养培养感情,再一个,可得让本宫过过眼。”
此时已到了花厅,方无忧小小声说了福清一句唯恐天下不乱,便换回了温柔的笑意,对着诸位女眷道,“可算是盼来了公主,这就是咱们今上的掌珠,福清公主了。”
女眷连忙上来行礼,由方无忧一一介绍给福清认识。
薛宝钗在后头缀着,素日里她最喜欢听这些人际关系,记在心里头,只是刚才她窥见了林黛玉的婚事,难免又多了一重心思。
如同从前无数次一样,她隐藏在角落里,看着公主高高在上同人应酬。只是这次她身边多了一个林黛玉。
林黛玉同程青城的婚事,好像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各家夫人小姐瞧着她和方无忧的眼神都和善又打趣。
不知是哪个的小姐凑在一起闲话,“林小姐要嫁入齐侯府了呢,真是好命。谁不知道程二公子年少有为。”
“不过是个武夫罢了,瞧她娇滴滴的样子,哪里是好般配。公主可真气派,发上那样的大的红宝石,我还是头一回见呢。”
用西洋工艺雕琢成牡丹的宝石在发间熠熠生辉,那样大的红宝牡丹,除了皇后太后处,普天之下也只有福清公主有这么一颗。
“林小姐戴的是什么花?从未见过。”
林黛玉打扮的也好,发间一对银簪打成蜀地东陵特有的绣球花样子,许多小的浅紫珐琅花片凑成一个圆满的绣球,团团锦簇,风吹过,花瓣皆会颤颤巍巍的晃动。
绣球花又称八仙花,寓意极好,在江南人家比较多见,闽地中人未曾见过倒也正常。
薛宝钗百无聊赖,却仍是挂着和善的笑容,倒也有小姐来与她说话,巴结她这个公主伴读的不在少数。
方无忧携了两个中年妇人来见福清,笑道,“这是罗家大太太,这是二太太。”
福清见大太太同罗云生长得无甚相似之处,暗道这小罗御史可见是肖父了,罗大太太也没有要巴结公主儿媳的意思,只是恭敬问了好。
她并无亲热之意,也可以说是恪守君臣礼数,只是福清总觉得她恭敬之下带了对自己的不满,当下不悦,矜持的一点头,“起来吧。”
倒是二太太上来道,“前儿听说公主给顾氏在庙里设了牌位,民妇替她谢过公主大恩。”
说着就要跪下谢恩,方无忧忙扶住她道,“二太太不必如此,公主向来不喜欢人对她又跪又拜的。”
“民妇失礼了,只是公主大恩,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只好替顾氏一并给公主磕头了。”二太太道,又解释道,“原这泼皮来求亲的时候,也是诚心实意的,又见他家底丰厚,方才应了。哪曾想是狼入虎口,也是民妇识人不清的缘故。”
如先前和林黛玉所说的,福清断不会为了顾氏同她计较,见她自己特意提起谢恩,心里舒畅不少,“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怪不到二太太身上。”
二太太见她并无不悦,壮着胆子替起自己侄子,只挑琐事道,“公主到了闽地饮食可还习惯?有些时候出门在外,分外想念家乡吃食呢。譬如民妇侄儿年少离家,有幸这次被陛下任命为钦差,回了家头天晚上硬是吃了三盘子桔红糕,直嚷着京城的味道不正宗呢。”
“噗……”福清笑出声来,又问二太太道,“多大的盘子?”
二太太便将手指圈起,比了一个圆,“这般大。”
“那倒还好,若是这样大的盘子吃了三盘,才真是吓人。”福清双手画圈,比划了一个比脸还大的圈。
“那不是乡情,那是饕餮了。”二太太跟着道。
福清想到小罗抱着比脸还大的盘子,又笑了一阵,“二太太说话很风趣,小罗御史在家中还好么?”
二太太看她神采飞扬,心里一喜,可见公主是中意云生的,当即道,“尚好,只是每日同侍郎大人一同忙碌,很是用心,也不枉陛下对他一片栽培。”
跟着大表舅这样忙啊,下次喊他一起骑马好了。不过本公主也很忙啊,才解救了受苦的良家妇女。
方无忧见她们相谈甚欢,小罗御史生母反而在旁一言不发,半点也无罗云开成亲之时焦虑的慈母样子,也不大高兴,只是不好让她僵在此处,手中团扇指了水榭道,“我站得有些乏了,大太太陪我坐一会子可好,倒别叫我扰了公主兴致。”
罗大太太恭敬的行礼告退,跟着方无忧去了水榭。
到了福清这个地位,也无甚不能问出口的,故而她瞧着罗大太太的背影,故作玩笑的道,“罗大太太好似不大喜欢本宫。”
二太太腿一软又要跪下,福清扶着她道,“才说不喜欢人又跪又拜的,二太太忘了不成?”
罗二太太反应机敏,忙笑着道,“民妇自然记得,故而只想着跪一跪公主,拜是万万不会的。”
“二太太是聪明人,聪明人该说真话。”福清往后退了退,随意倚在凉亭的栏杆上,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对对子的林黛玉身上。
罗二太太咬了咬牙,凑近了小声道,“回公主的话,大太太生云生的时候是难产,为此伤了根基,不能在生育,自此对着云生都是淡淡的,并不是对公主不敬。”
“十根手指尚有长短,也是人之常情。怪道小罗御史年纪小小,一个人在京城做官,半个照顾的人也无。”
难怪两个儿子,一个精心在身边养着,一个随便考了进士就扔在京城了,居然这样偏心。
“民妇时时有送体己给云生,就是民妇犬子,也和云生多有通信,您瞧林小姐身边那个小丫头,那是小女,每每换季,她都会做些针线随着民妇的东西一起送到京城。”罗二太太将她对小罗御史的用心娓娓道来,“可惜福州城同京城相隔太远,不然还能送些桔红糕给云生,也好解他一片思乡之苦。”
第九十三章()
福清公主又听罗二太太说了些小罗御史幼年的趣闻,到底是意难平。她找了机私底下同林黛玉道,“原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都是说来骗人的。”
林黛玉想到袭爵的大舅舅住在马棚边上,不袭爵的二舅舅霸占了荣禧堂,也是苦笑,“人都有各自喜欢,难免心会偏。”
“公主同林小姐说什么私房话呢,还躲在这里。”这是撇了罗大太太的方无忧,方无忧拉了福清道,“我也查过了,你这个婆婆实在是个偏心的,你别放在心上,反正日后你也不用同她来往。”
罗云开的妻子不过是门当户对的金氏,罗云生却娶了今上的独女,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估计罗大太太心里正堵得慌。
福清只是心疼小罗御史,“好了,不提这个了,还有别的玩儿么?我看她们这些个联句啊写诗的,只是头疼。”
方无忧道,“自然是有的,我特意请了个女说书的,据说是江南那儿过来的,会许多新鲜的本子呢。”
福清转了转脖子,“行吧,叫她来解解闷。”
水榭里重新摆了席面,方无忧特意将一碟子桔红糕搁在福清面前,冲她直笑,福清横了她一眼,“说书的呢?别是你诳我吧。”
方无忧在她身旁坐下,给了侍女一个眼神,侍女领命,片刻领了个秀美的女子进门,女子穿着很是简单,月白的长袄蔚蓝的褶裙,通身的书卷气。
侍女放了张杌子在那一边命他坐了,又将琵琶递过去。她倒是有趣,先缓缓弹了一曲琵琶,这才道,“敢问诸位贵人想听些什么。”
福清靠在椅背上,有些倦意,半眯着眼道,“随意说些什么都不拘。齐侯夫人说你会许多新鲜本子,挑一部来说说。”
女先生领命,思忖后回说道,“有一段戏叫云中歌,是最新,讲的是汉昭帝刘弗陵。”
福清道,“近来新戏好似都是这个野史路数,喜欢挑些史书上的人物来说。你讲个大概,若是好再听。”
女先生道,“说的是刘弗陵同一位云歌姑娘的故事,这云歌是霍去病的女儿,自小养在大漠之中,幼年遇上了刘弗陵,二人约定十年之后长安相见。谁曾想云歌错将宣帝刘病已错认成刘弗陵。”
福清打断她道,“所以叫云中歌了。十年时间,认错谁都不足为奇,只是这姑娘随便捡了个昭帝又随便捡了个宣帝?飞燕也不及她吧。再一个,你说,她是霍去病的女儿?霍去病的女儿去大漠作甚?”
“史书记载霍去病不过霍嬗一个儿子,这女儿可能是为了新鲜编出来的吧。”林黛玉道。
“编吧编吧,后头也不用说了,不过是刘弗陵同这霍云歌爱得死去活来,闹得天翻地覆的,最后一命呜呼了。”福清不耐烦的敲敲扶手,“换一个说。”
女先生神情有些尴尬,抱着琵琶道,“云中歌之前还有一本大漠谣,说的是霍去病……”
“同狼女的故事。”福清公主和林黛玉异口同声打断她道,福清脸色不愉道,“江南已经下了禁令,不许再将大漠谣,书也不许再刊印,难不成你从江南过来,一无所知?”
女先生忙起来赔罪,“公主恕罪。”
“恕什么罪,没得哪天你们也编排本宫见了男人抛家舍业的跑大漠去了。”福清起身,“本宫乏了,有劳齐侯夫人安排这一场,咱们下回再聚罢。”
长长的月华裙摆拖过水榭门坎,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方无忧推了林黛玉一下,林黛玉忙跟了上去,又有侍女丫鬟随她而去。
方无忧转头对诸女眷道,“今儿是我招呼不周,引得公主不悦。还请诸位夫人莫要见怪。”
“公主不是迁怒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明萱道,“这位女先生虽说没讲什么,也是辛苦一场,给了赏钱早些回去罢。”
罗大太太混在众人之中,觉得公主实在是天家